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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当我提出离婚后,高冷老公哭红了眼(詹挽月况承止)

二八尾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宇凡不知道况承止为什么突然朝詹绾阙发难。他明明是最纵容詹绾阙的人啊。况承止心思难测,顾宇凡不确定他还会不会继续为难詹绾阙,索性以身入局切断了可能性。他不能再让詹绾阙陷入刚才那种难堪的局面!顾宇凡一改之前对詹挽月的敌意,摆出低姿态,对她说:“嫂子,对不起,我嘴上没把门的,刚才说话冒犯到了您。”他端起茶几上那杯自己喝过的鸡尾酒,对詹挽月敬了敬:“我先用这半杯酒跟您赔个不是,等待会儿菜上齐了,饭桌上我再补三杯。”说完,顾宇凡仰头一饮而尽,连带着杯子里化了的冰块都嚼碎咽了。这一套下来堪比连招,完全没给詹挽月一点拒绝的机会,纯属强塞歉意。喝完酒,顾宇凡把杯子倒扣在茶几上,小心翼翼试探况承止的意思:“表哥,我这歉道的还行吗?”别人或许听不出来...

主角:詹挽月况承止   更新:2024-12-12 11: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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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詹挽月况承止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当我提出离婚后,高冷老公哭红了眼(詹挽月况承止)》,由网络作家“二八尾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宇凡不知道况承止为什么突然朝詹绾阙发难。他明明是最纵容詹绾阙的人啊。况承止心思难测,顾宇凡不确定他还会不会继续为难詹绾阙,索性以身入局切断了可能性。他不能再让詹绾阙陷入刚才那种难堪的局面!顾宇凡一改之前对詹挽月的敌意,摆出低姿态,对她说:“嫂子,对不起,我嘴上没把门的,刚才说话冒犯到了您。”他端起茶几上那杯自己喝过的鸡尾酒,对詹挽月敬了敬:“我先用这半杯酒跟您赔个不是,等待会儿菜上齐了,饭桌上我再补三杯。”说完,顾宇凡仰头一饮而尽,连带着杯子里化了的冰块都嚼碎咽了。这一套下来堪比连招,完全没给詹挽月一点拒绝的机会,纯属强塞歉意。喝完酒,顾宇凡把杯子倒扣在茶几上,小心翼翼试探况承止的意思:“表哥,我这歉道的还行吗?”别人或许听不出来...

《小说当我提出离婚后,高冷老公哭红了眼(詹挽月况承止)》精彩片段


顾宇凡不知道况承止为什么突然朝詹绾阙发难。

他明明是最纵容詹绾阙的人啊。

况承止心思难测,顾宇凡不确定他还会不会继续为难詹绾阙,索性以身入局切断了可能性。

他不能再让詹绾阙陷入刚才那种难堪的局面!

顾宇凡一改之前对詹挽月的敌意,摆出低姿态,对她说:“嫂子,对不起,我嘴上没把门的,刚才说话冒犯到了您。”

他端起茶几上那杯自己喝过的鸡尾酒,对詹挽月敬了敬:“我先用这半杯酒跟您赔个不是,等待会儿菜上齐了,饭桌上我再补三杯。”

说完,顾宇凡仰头一饮而尽,连带着杯子里化了的冰块都嚼碎咽了。

这一套下来堪比连招,完全没给詹挽月一点拒绝的机会,纯属强塞歉意。

喝完酒,顾宇凡把杯子倒扣在茶几上,小心翼翼试探况承止的意思:“表哥,我这歉道的还行吗?”

别人或许听不出来,但顾宇凡笃定况承止能听懂他的言外之意。

与其说他是在问况承止他对詹挽月的道歉到没到位,不如说他是在向况承止要个态度——我已经做到这份上了,你就别再为难詹绾阙了。

等况承止回答的这段时间,顾宇凡感觉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

他看了眼詹绾阙,发现她神色也透着紧张不安。

顾宇凡的心情变得很复杂。

他一边心疼詹绾阙,心疼她被在意的人肆意拿捏。

一边又嫉妒况承止,嫉妒他的一言一行都能牵动詹绾阙的心绪。

好在最后况承止高抬贵手。

“下不为例。”

顾宇凡刚松口气,况承止又缓缓补充:“但是一码归一码,你最好别抱有用一个道歉翻篇两件事的侥幸心理。”

一句话又给顾宇凡整得汗流浃背。

他战战兢兢,敬语都吓出来了:“没有没有,我哪敢在您面前耍这种心眼啊。”

况承止轻“嗯”一声,予以肯定:“不敢就好。”

况承止语调始终懒懒的,但顾宇凡可太清楚了,像他表哥这种城府深沉的人,压迫感从来不是刻意凹出来的。

他们一个眼神,一个语气的微妙变化,一个小动作就能让人不寒而栗。

要不都说笑面虎才最可怕呢。

顾宇凡连声说是,低眉顺眼,全无平时在纨绔堆里吆五喝六的风光劲儿,就像二哈头领突然被拎到了狼王面前。

被况承止几句话训成鸟样的人是顾宇凡,可是詹挽月注意到詹绾阙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况承止对詹绾阙有多宠爱,早在以前他们谈恋爱的时候,詹挽月就见识过了。

或亲眼所见,或听别人说,或被狗仔爆料。

有求必应四个字用来形容况承止对詹绾阙的态度,不是夸大,而是写实。

詹绾阙习惯了况承止的好脸色、好脾气,冷不丁见到他盛气凌人的一面,估计也被吓到了吧。

尽管这一面不是冲她去的。

詹挽月嘴角牵出一抹自嘲的笑。

在她看来,况承止对顾宇凡已经很客气了。

如果让詹绾阙领教一下况承止对自己刻薄无情的样子,她恐怕要吓得做噩梦。

不过詹绾阙也没机会领教就是了。

况承止怎么可能像对她那样对詹绾阙。

这世间的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

詹挽月感觉闷得慌,也想喝酒了。

这时,包间的门被打开,服务员开始上菜了。


詹挽月的心跳乱了节奏。

咚咚咚。

心脏在她身体里跳得很重。

她觉得自己很没出息。

明明知道况承止惯会哄人,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詹挽月偏头掩饰眼底的慌乱,没有接况承止的话。

况承止大概也真的是张嘴就来,说过就过,她不接话,他也不再提。

程姨来开门,见到詹挽月被况承止抱着回来,惊讶得不行。

不过注意到詹挽月脸色苍白后就顾不上惊讶了。

程姨一听她是痛经痛的,马上去找止疼药,准备暖水袋和暖宫贴。

其熟练程度一看就是经常应对这种情况。

况承止看程姨游刃有余忙前忙后,更真切地意识到詹挽月的痛经比以前严重了。

而他呢?要不是今天恰好碰上,还会继续一无所知下去。

况承止的心快堵死了。

詹挽月撑着精神换了家居服,吃过止疼药就躺下了。

闭眼半分钟,她想起妆还没卸,又睁开眼睛。

止疼药没这么快发挥作用,她的小腹还是疼得厉害,詹挽月尝试坐起来,失败了。

没办法,詹挽月只能求助别人。

詹挽月不知道卧室里有谁在,试着叫了一声:“程姨。”

回答她的是况承止。

声音从衣帽间传过来,由远及近:“程姨在厨房给你煮红糖生姜水。”

“要什么?我给你拿。”

况承止拔了暖水袋的充电线,掀开被子一角,把暖水袋放在詹挽月小腹的位置,让她抱着。

一听程姨不在,詹挽月“哦”了一声:“那等程姨忙完再说。”

况承止皱了一下眉头,以为詹挽月又在跟他见外。

他一脸不爽:“程姨忙,我不忙。”

“你为什么不使唤我?”

詹挽月怔了怔,如实说:“我要卸妆,你会吗?”

……问得好。

他哪会这个。

詹挽月递给他一个“我就知道”的眼神:“那不就得了。”

况承止不甘心,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职场新人最爱说的话:“我可以学。”

可惜詹挽月并不想做新人导师:“我没力气教。”

况承止:“……”

詹挽月看见况承止也换了家居服,奇怪地问:“你换衣服做什么?”

况承止好笑道:“家里不来客,我又不出门了,不换家居服才奇怪吧,一直穿个西装走秀给谁看。”

“给你看?你都躺这了,我得在天花板倒立行走才方便你欣赏。”

“……”

好想把他的嘴给缝上。

詹挽月不跟他贫,重新问:“我的意思是,你今晚要住这里?”

况承止挑眉:“不然呢?”

詹挽月看他的眼神更奇怪了。

况承止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淡:“你就这么不希望我住这里?”

问得像是他每次回国不住这里是她不允许一样。

她莫名其妙做了恶人,况承止反倒成了无辜的那个,詹挽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没什么希望不希望的,住哪里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詹挽月翻了个身,后背朝他。

冷冰冰硬邦邦的回答,在况承止听来就是“对,不希望,你可赶紧滚吧”的意思。

况承止气得也背过了身。

没心肝的女人。

詹挽月听见脚步声,以为况承止又要跟上次一样走人,心想,这回是卧室门要遭罪了。

结果况承止只是绕到床的另一边,非常不见外地掀开被子。

然后,水灵灵地躺了下来。

“?”

詹挽月瞪大眼睛望着他。

况承止照搬她的话:“你说的,这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

詹挽月沉默了几秒,用来消化自己的无语……没能消化掉。

詹挽月还是无语。

无语的詹挽月无语地问:“你躺什么?你也来事了?”

况承止捞过手机玩,懒洋洋地胡说八道:“嗯,姨夫跟着姨妈来的,妇唱夫随,人两口子可比咱俩感情好。”

“……”

詹挽月不想理他了。

论胡搅蛮缠,谁也不是况承止的对手。

程姨煮好红糖生姜水端上来,一看八百年不睡一栋别墅的小夫妻正躺在一张床上,冒出一种见证双方各自出轨的荒谬感。

程姨清了清嗓子,佯作镇定说:“二夫人,这个刚煮好,有点烫,晾一晾再喝吧。”

詹挽月应了声好,顺便说:“程姨,帮我卸一下妆。”

程姨:“好。”

止疼药逐渐开始发挥作用。

詹挽月身上的痛苦减轻,疲惫感涌上来,没等程姨帮她卸完妆就睡着了。

卸完妆,况承止让程姨把红糖水拿去蒸箱温着,等詹挽月醒了再端上来。

程姨依言照办。

房门轻轻关上,卧室陷入静谧的黑暗。

况承止侧躺,手肘撑着上半身,安静注视了詹挽月很久很久。

久到眼睛适应了黑暗。

久到在黑暗中也看清了詹挽月的脸。

詹挽月这一觉睡得很沉。

她做了个短促的梦,内容模糊,只有触感清晰。

有什么很软的东西在碰她的嘴唇,嘬一嘬,舔一舔,弄得她有点痒。

那东西还会说话。

“嘴巴这么软,说话比石头还硬。”

“你知不知道自己真的很会气人?”

“我有时候真想恨你。”

……

她会气人?

这东西肯定没领教过况承止的刻薄毒舌。

况承止那张嘴都可以纳入管制刀具的范畴了。

詹挽月再睁眼已经到了晚上。

身体睡得又懒又乏,被窝热烘烘的,她放空了几分钟,思绪和视线逐渐清明。

她伸长手臂往枕边摸了摸。

空的,凉的。

詹挽月拍亮床头灯,入目的一切都看不出况承止存在的痕迹。

大概是午睡太久的后遗症,孤独感和失落感一起涌上来,詹挽月抱着被子一个人坐在床上,情绪低迷到了极点。

不过跟况承止单独相处了几个小时,她就出现了戒断反应。

詹挽月把脑袋埋进膝盖里,对自己还是很喜欢况承止这件事感到无望。

曾经拥有就像一种诅咒,诅咒她一边清醒,一边沉沦。

忽然。

卧室门被推开,光照进来。

“睡醒了?”

一道富有磁性的熟悉男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詹挽月失神抬起头,看见况承止站在门边。

半明半暗,虚虚实实,宛若梦境。

这四年她做过很多这样的美梦,梦见他们还一起生活在这座房子里,一日两人三餐四季,没有分开过。

况承止没听见詹挽月说话,抬手开了灯。

他走到床边,发现詹挽月双目通红,视线一直追着他,眼睛眨也不眨。

况承止的心跳漏了一拍。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觉得自己在詹挽月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况承止坐在床边,伸手替她理了理睡乱的头发,轻声问:“做噩梦了?”

詹挽月含糊“嗯”了一声,垂下头,不愿多说的样子。

况承止只当她被梦魇着了,并不追问,而是另起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程姨说你的止疼药快吃完了,那个药在哪买的?我让小胡跑一趟。”

詹挽月却说:“不用了,我哥给我寄了新的,这两天应该就到了。”

况承止顿了顿,挑出某个字眼:“你哥?”

詹挽月点头:“那个药是英国产的,国内买不到。”

况承止扯了下唇,意味不明:“所以,你换药的事情,林歇是知道的?”

詹挽月在英国读研那两年,林歇也在英国大使馆工作,异国他乡,他们是彼此最亲的人。

这些事情况承止从最开始就知道。

詹挽月听他这么问,感觉挺明知故问的。

她莫名道:“他当然知道了。”

况承止站起来,要笑不笑的,丢给她一句:“你们还真是兄妹情深。”

詹挽月感觉他怪里怪气的,具体哪里怪又说不上来。

况承止没给她思考的时间,同样的语气,听着冷淡了许多。

“醒了就下楼吃饭。”

说完,转身离开了卧室,没有等她一起的意思。

詹挽月被况承止突变的态度搞得一愣一愣的。

翻脸比翻书还快,真来大姨夫了?


况承止掐了烟,烟头扔地上碾灭,神色不耐地问周子越:“到底怎么回事?”

周子越感觉在这件事上他真够冤的,被况承止一问,露出一脸操蛋样。

“其实也没什么,我不是去阳台接了个电话吗,接完电话出来,正好碰见挽月上楼,我就邀请她过来玩牌,这不,一进屋就撞见你跟阙阙眉来眼去的,她能不生气吗。”

说到这,周子越忍不住吐槽了况承止一句:“你他妈也是,明知道自己老婆要来,还跟别的女人调情,你这后院起火,纯纯自找的。”

况承止听着好笑:“谁他妈跟詹绾阙眉来眼去调情了?我就是帮她看了看牌。”

“你跟我解释有屁用?你老婆不这么认为啊。”

周子越“啧”了一声:“再说了,你况二公子多大的面子,要是你不愿意,天王老子来了也使唤不动你帮忙看牌。”

“兄弟,承认吧,你就是对阙阙余情未了,这本来也没什么啊,当初要不是你家老爷子反对,哪有詹挽月什么事儿。

“你们仨这关系,怎么处都尴尬。”

况承止越听越烦:“怎么你们一个个都这样,不把我跟詹绾阙捆一起判几年啊?”

“不就是跟她谈过,分了八百年了,我他妈还能一辈子是她男朋友?她是开我工资了还是让我签卖身契了?”

周子越“呦呵”一声:“什么叫把你们捆一起,你们不本来就一起的吗?分没分关系都那样,还一起去留学。”

“一起你大爷,我去美国不是为了她。”

况承止冷冷道:“你说哪有詹挽月什么事儿?我今天跟你交个实底,早在我爷爷生病前,詹绾阙就跟我提分手了,詹况两家联姻,其实是没詹绾阙什么事儿,懂吗?”

“我也是很不理解,为什么好像所有人都忘了,詹绾阙是出现在詹家的乌龙,跟我有婚约的自始至终都是詹挽月。”

最后警告周子越:“还有你,再说余情未了那些屁话,跟那帮傻逼一样总把我跟詹绾阙捆一起,兄弟就别做了。”

一句一句听下来,周子越脸上的戏谑荡然无存,人都听懵了。

况承止见他不吱声,推了把他的肩膀:“发什么愣?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在听。”

周子越稍稍回过神,脑子还是有点懵:“这属实有点冲击认知了,兄弟,你让我消化消化。”

停顿片刻,周子越问:“你知不知道,但凡有人问起你们当年为什么分手,阙阙都说是你家老爷子不喜欢她,你们分得很无奈。”

况承止冷笑:“我知道。”

周子越纳闷了:“那你怎么不解释?”

“分都分了,为什么分还重要吗?”

“倒也是。”周子越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又问了他一次,“你去美国真不是为了她?”

“不是。”

“你姑妈不还为你们安排了一栋别墅……”

“都是她在住,我没去过。”

周子越怔怔:“可是阙阙说你们经常在别墅吃饭,每次都是你下厨,做她喜欢吃的。”

“有没有可能是我在自己房子学做饭,每次请一些朋友上门试菜,她都想办法跟着来,至于都做她喜欢吃的,她不挑食,你忘了吗?”

况承止伸出手,说一个词,弯一根手指,数数似的:“别墅、吃饭,我下厨,做她喜欢吃的。”

他轻哂道:“省去前因和过程,只说结果,这就是詹绾阙的说话方式。”

“子越,你认识她这么多年,还是不了解她,以后她说的话,你最多信一半。”

况承止还惦记詹挽月那边,多的没再说。


况承止的发小自然也是詹绾阙的发小。

跟况承止结婚前,詹挽月跟周子越在这样的聚会中碰面都不打招呼的。

结婚之后,因为况承止的关系,他们才变成了见面会打招呼的浅薄交情。

詹挽月停下脚步:“嗯,刚刚下班。”

周子越收起手机对她说:“承止跟我们在玩牌,他手气顺得要命,正好你来了,把他换下去,解救解救我们。”

周子越哪是在意打牌输赢的人,这么说无非是为了邀请她一起。

詹挽月觉得没必要为了一件小事驳周子越的面子,顺势答应了。

打牌的房间门没关严实,詹挽月站在门口就听见了詹绾阙的笑声。

走进房间,詹挽月看见周子越口中在牌桌大杀四方的况承止根本没下场,而是站在詹绾阙座位旁边,闲散地抽着烟。

轮到詹绾阙出牌的时候,她仰头问旁边的况承止,人甜声音软,乖得不像话:“承止,我该打哪张?”

况承止眼神微眯,扫了眼詹绾阙面前的牌,修长的手指在八筒上面点了点。

“这张。”

詹绾阙看了看场子里已经打出来的牌,犹豫道:“没人打这张欸,会不会点炮?”

况承止拿走嘴里咬的烟,一开口吐出一个烟圈。

他声音被烟熏得有些低哑,轻哂了一声,惯有的京腔也显出几分暧昧。

“你打了不就知道了。”

詹绾阙听得脸红,垂眸嗔怪道:“你好烦,这把输了算你的。”

对面一起打牌的公子哥“哎哟”一声:“还没吃饭呢,狗粮都给我喂饱了。”

看完这出好戏,詹挽月冷冷地扫了周子越一眼。

周子越尴尬得汗流浃背,心道这回完了,误会大发了,他成恶毒反派了。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詹挽月说:“周公子好兴致,还特意安排一出大戏给我看。”

话音落,詹挽月收回目光:“戏看完了,npc总能退场了吧。”

周子越赶紧解释:“挽月,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一时情急没控制住嗓门,这一句话说完,房间里的打牌的、斗地主的、玩桌游的,全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况承止抬头只看见了詹挽月离开的背影。

在所有人不明状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况承止已经追了出去。

“詹挽月!”

况承止叫了詹挽月一声,她却像没听见一样,继续走,脚步不停,也不回头。

况承止眉头蹙起,还想往前追,周子越拦住了他:“行了,没看出来人不想搭理你吗,还往上凑。”

周子越回头冲房间里那帮人挥了挥手:“都接着玩儿。”

这便是有私事,不想被围观的意思。

周公子表了态,再看就是跟他对着干了,谁也不敢得罪这位爷,纷纷收回打量的视线,各玩各的。

房间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顾宇凡想出去问问发生了什么事,詹绾阙察觉到他的意图,借牌局拦住他:“小凡,该你出牌了。”

顾宇凡惦记着门外边:“我哥他们——”

“快点。”詹绾阙打断他的话,“都等你呢。”

顾宇凡这才意识到詹绾阙不想让他出去掺和。

他有点不高兴,但也不会驳詹绾阙的面子,一直以来,他对詹绾阙是唯命是从。

讨好詹绾阙是刻在他骨子里的习惯。

顾宇凡打消追出去的念头,继续坐在这里打牌。

他丢了张八筒出去。

牌局继续。

詹绾阙往门口看了眼,脸上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笑容。

房间外面的走廊。


她有心问,但况承止不会一直在家待着,让她想见就见,想问就问。

詹挽月洗漱完下楼,一问佣人,况承止已经出门了。

“他有说去哪吗?”

詹挽月随口一问,没抱什么希望。

况承止不会跟她报备行踪。

没想到,佣人这次居然能答上来:“二公子去况宅了,顾夫人派了司机来接。”

听到后半句,詹挽月瞬间了然。

难怪佣人会知道况承止行踪。

顾夫人是况承止的姑妈,叫况芝兰。

况承止的妈妈在他八岁的时候就没了,自那之后,他和他姐都是况芝兰在照料。

况芝兰对侄子侄女视如己出,他们姑侄的关系一向亲厚。

所以对詹挽月来说,况芝兰也就跟婆婆没什么两样。

“顾夫人也叫了您,但是二公子说您身体不舒服,就没让程姨叫您起床,自己单独去了。”

詹挽月“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吃了个午饭,詹挽月又回卧室躺着了。

她每个月来事至少废三天,全靠止疼药续命。

才醒一会儿,睡也睡不着,詹挽月关了窗帘,随便挑了部哈利波特投在幕布上看。

看过太多遍,人物说一句台词,她就知道下一句是什么。

从小看到大的电影,太喜欢了,怎么看都看不腻。

电影快到尾声,詹挽月听见手机响了一声。

她拿过来一看,是汪明叶在微信问她身体有没有好一点。

詹挽月回复好多了。

汪明叶:[那就行!昨天听小序说你差点晕倒,多亏承止有注意到,否则你就要摔在地上了,给我吓的,幸好你没事]

詹挽月安抚她:[痛经而已,老师您别担心]

汪明叶:[痛经也不是小事,回头我介绍一个中医给你,你找时间看看,调理调理]

这些年詹挽月看过的医生都能绕地球一圈了,但她的体寒之症是小时候落下的病根,很难痊愈。

老实说,她自己已经放弃治疗了,只祈祷不要再对止疼药产生耐药性。

不过这些话不能跟汪明叶说,说了只会让她担心。

詹挽月回复:[好,听老师的]

汪明叶:[昨天承止抱着你离开,好多人看见了,这不,今天都来问你们两个是不是在谈恋爱,你说逗不逗?我跟他们说你俩纯友谊来的,一个个还不信呢,怪我口风紧!]

[要说你跟小序谈恋爱,这事儿还有点可能性,承止那个臭小子就算了吧]

詹挽月鬼使神差地追问:[为什么?]

她跟况承止看起来就这么不般配吗?

汪明叶:[那臭小子眼瞎又心盲,对詹绾阙一往情深的,你能喜欢他?天下男人死完了,你都不可能喜欢他!]

詹挽月:“……”

感觉自己也被骂了。

詹挽月心虚地回了个表情包。

这时,卧室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了一道缝。

詹挽月抬眸看去,门外的人见她没在睡觉,把门全推开了。

况承止懒懒地倚在门边,瞥了眼卧室的幕布:“嗬,又看哈利波特,真不嫌腻啊您。”

欠不喽嗖的京片子,詹挽月听得眉头皱了一下。

经期本来就烦躁,她开口也没什么好气:“不嫌啊,我喜欢,天天看都不腻。”

况承止似笑非笑,声音透着冷意:“也是,你最长情了。”

詹挽月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阴阳怪气的是想跟我吵架吗?”

况承止轻呵一声,没接她茬儿,转身往衣帽间走去。

詹挽月被他这么一搞,哪还有心情看电影,闷闷地靠坐在床上划拉手机。

衣帽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以为况承止在里面换衣服。

可是五六分钟过去,况承止还没从里面出来。

詹挽月觉得奇怪,下床走进衣帽间。

况承止换了条西裤,上半身穿了件白衬衣,扣子一颗没系,大喇喇敞着。

宽肩窄腰,腹肌块块分明,皮肤在衣帽间灯光下白得发亮,身材散发强悍的荷尔蒙气息。

以前况承止爱抓着她的手去摸自己的腹肌,把她弄得面红耳赤,还反过来无中生有,碰她瓷。

“不对劲,我腹肌好像被你摸少了一块。”

“阿挽得赔我。”

不管她最后认与不认,都免不了被他好一通折腾。

詹挽月移开视线,问他:“你在做什么?”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排列整齐的衣架上逐一掠过。

每个衣架上都挂着一件名贵西装,足足挂了一整面墙的衣柜。

男人的动作如雁过无痕,这些价值连城的衣服都没入他的眼。

“找衣服。我那件无领的黑色西装呢?”

况承止面朝她,手在腰侧比划了一下:“没扣子,这里有系带的那件。”

听他描述完,詹挽月就知道他说的是哪件衣服了。

她往里走,从另外一面墙的衣柜里取下况承止找的西装,举给他看:“是不是这件?”

衣帽间是詹挽月亲自整理的,他们的衣服都怎么放的,没有人比詹挽月更清楚。

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习惯。

每当她想况承止了,她就会来衣帽间看他的衣服。

况承止爱打扮,衣品也好,喜欢买新的,不爱穿旧的,这就导致衣帽间的衣服詹挽月基本都看他穿过。

看着这些被他穿过的衣服,就会想起他穿这些衣服时的样子。

况承止跟上来一看,立刻:“是。”

詹挽月:“那边放的都是正装,休闲款都在这边。”

话音刚落,詹挽月就感觉自己说了句废话。

况承止又不会在这里常住,他根本不需要知道这些。

况承止把西装从衣架取下来,意味不明地看了詹挽月一眼:“你对我的衣服还挺有数。”

詹挽月避重就轻回答:“衣帽间我天天用,怎么会没数。”

况承止没再开口,大概觉得她说的有理。

衣帽间陷入短暂的沉默。

况承止把衬衣的扣子系好,再穿上西装,系好带子,对着镜子打量了一番。

白衬衣打底,外搭富有设计感的西装,衣摆前后长度不一,西裤挺阔有型。

打眼瞧去,整个人时髦又帅气,跟走T台的模特似的,却又透着些许商务气息,不会给人太潮了而不稳重的感觉。

詹挽月一直觉得况承止很会穿衣服。

什么场合该穿什么,怎么穿才好看,衣服如何搭配饰品,用什么类型的香水,对他来说都是手拿把掐的事儿。

方方面面审美在线,这样的人天生就该吃设计这碗饭,做艺术家。

况承止觉得满意后又走到玻璃展柜挑手表。

詹挽月见他这副认真打扮的样子,忍不住问:“你要出门?”

况承止“嗯”了一声,看也没看她:“有个商务应酬。”

如果他说有局,或者约了朋友,詹挽月都不会感到奇怪。

偏偏他说的是商务应酬。

况承止的事业都在美国,这四年里,他每次回国就两件事——给老爷子扫墓,过年。

有应酬也是亲朋好友之间的,比如这个结婚那个做寿,没有商务性质。

詹挽月一下子想到詹绾阙回国的事情。

她暗暗攥紧了衣角,语气保持平静,问:“你生意都在美国,国内怎么会有商务应酬?”

况承止就像在回答今天天气如何一样:“因为我要把生意移回国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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