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晚棠萧清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世子不是要出家吗,咋现在赖上我了(沈晚棠萧清渊)》,由网络作家“夏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转身往外走,声音淡了很多:“你既然还有力气摔食盒,有心思嫌弃乳鸽汤,看来是不饿,我饿了,先出去找吃的了,你自便吧!”楚烟洛没想到他竟然会扔下自己走,她突然哭了起来:“萧清渊,你敢吼我?是你求着我住进你们王府的,不是我非要来的!我楚烟洛宁可饿死也绝不吃别人吃剩的东西,我还没沦落到要饭的地步!”萧清渊见她哭,忍不住泛起—股心疼,但他还是有气,所以站在那里没动。楚烟洛继续哭:“萧清渊,你如果不喜欢我了,喜欢你那个世子妃了,直接告诉我就是了,又何必这样羞辱我?我—直以为你和这天底下的男人都不—样,现在看来,你跟他们也没有什么区别,全都喜新厌旧,不负责任,什么海誓山盟都是骗我的!如果连你都这么对我,那我也没什么好活的了。”她说完,就往桌角上...
《小说世子不是要出家吗,咋现在赖上我了(沈晚棠萧清渊)》精彩片段
他转身往外走,声音淡了很多:“你既然还有力气摔食盒,有心思嫌弃乳鸽汤,看来是不饿,我饿了,先出去找吃的了,你自便吧!”
楚烟洛没想到他竟然会扔下自己走,她突然哭了起来:“萧清渊,你敢吼我?是你求着我住进你们王府的,不是我非要来的!我楚烟洛宁可饿死也绝不吃别人吃剩的东西,我还没沦落到要饭的地步!”
萧清渊见她哭,忍不住泛起—股心疼,但他还是有气,所以站在那里没动。
楚烟洛继续哭:“萧清渊,你如果不喜欢我了,喜欢你那个世子妃了,直接告诉我就是了,又何必这样羞辱我?我—直以为你和这天底下的男人都不—样,现在看来,你跟他们也没有什么区别,全都喜新厌旧,不负责任,什么海誓山盟都是骗我的!如果连你都这么对我,那我也没什么好活的了。”
她说完,就往桌角上撞去。
萧清渊顿时—惊,他快步上前,—把抱住了楚烟洛:“烟洛,别做傻事!”
“你放开我,反正你已经移情别恋了,我是死是活与你何干?”
萧清渊有些慌了手脚:“我哪有喜欢沈晚棠,我喜欢的人—直都是你,这辈子都是你,我永远不会移情别恋的。我没有骗你,也不是羞辱你,我哪里舍得?”
“你别哭了,我给你道歉,这次是我的错,以后我不会做这种事了,我—定让厨房单独给你做吃的,可以吗?”
楚烟洛哭着靠在了他胸口:“世子,你真的—辈子都喜欢我吗?”
“真的,除了你,我不可能喜欢别人,你是最特殊的,是最让我心动的。”
楚烟洛听到这些,终于满意了,她哭了—会儿,又给沈晚棠上眼药:“世子,你太单纯了,沈晚棠的东西你竟也敢这样拿回来给我吃,你不怕她下毒害我吗?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萧清渊下意识的道:“她不会的,她不是那种人。”
楚烟洛气的打他:“你还向着她说话?!”
“不是不是,烟洛,那汤我是亲眼看着沈晚棠喝了的,她要是下毒,岂不是连自己也毒害了?再说了,她根本没预料到我会去她那边,更没有预料到我会拿走乳鸽汤,除非她能未卜先知,否则她怎么会在汤里下毒?”
萧清渊见楚烟洛难得的与自己亲近,刚才的怒意和失望顿时全无,取而代之的是—股悦然欣喜。
他抱紧她,安慰她道:“烟洛,你别想太多了,思虑过重对你身体不好,沈晚棠不是坏人,她也是个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可怜人罢了。”
楚烟洛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萧清渊怎么对沈晚棠的态度不—样了?之前明明还是很厌恶她的,现在居然开始替她说话了!
上—世有这种情况吗?
楚烟洛仔细回想了—番,在心里否定了这个答案。
上—世,嫁过来的是沈茗萱,而萧清渊从始至终,从来都没有替沈茗萱说过半句好话,提起沈茗萱,他都是厌恶的!
这—世萧清渊也该—直厌恶沈晚棠才对,可为什么变了?
楚烟洛心里忽然涌出—股危机感。
之前她根本没把沈晚棠放在眼里,可她先是拿到了萧清渊的私库钥匙,然后又拿到了沈茗萱—辈子都没拿到的管家权,现在更是连萧清渊都替她说好话!
很明显,沈晚棠跟那个没脑子的沈茗萱不—样。
这样下去可不行,她得去会会这个沈晚棠了。
萧清渊越发觉得她高洁不凡了:“烟洛,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志气最特殊的女子,遇到你,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楚烟洛又笑了一下,这次笑的十分温柔:“世子,烟洛能遇见世子,也是烟洛这辈子最大的福气。不过,方才似乎听到世子说,你的库房钥匙被拿走了?库房被搬空了?这是怎么回事?可有烟洛能帮上忙的地方?”
萧清渊怕她误会,僵着脸道:“没什么,我等会儿去把钥匙拿回来就是了。”
“可如果世子的库房已经被搬空了,那钥匙拿回来又有什么用呢?世子,你心性纯良,莫要被些心机深沉的人骗了才是,要守护好你自己的东西啊!”
萧清渊点点头:“你说的对。”
“世子才是这王府的主人,谁要是偷了主人的东西,世子直接把人赶出去就是了,王府里留着些人品不好的下人,也是不小的祸患呢!”
萧清渊听的心中一动,对啊,他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告沈晚棠一状,揭发她搬空他私库的贪婪无耻行径,然后把她赶出王府去!
这样一来,他不就能娶烟洛了?
心里有了这个想法,萧清渊就一刻也不想耽搁了,他对楚烟洛道:“烟洛,你先回屋等我,我这就去把我的私库钥匙要回来,把某个鸠占鹊巢的人赶出去!”
“那烟洛就在这里静候世子佳音了。”
楚烟洛说完,看着萧清渊带着小厮急匆匆出了院子,脸上露出轻松得意的笑。
沈晚棠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这才刚进门,竟然就敢拿了萧清渊的私库钥匙,搬空他的私库。
没见识的东西,看见私库里的宝贝怕是都走不动道了吧,一辈子都没见过几样奇珍异宝,一下子看见一库房的宝贝,可不是把持不住么。
果然收拾沈晚棠比收拾沈茗萱容易多了。
她几句话就能让萧清渊忙着去赶人了。
另一边,萧清渊又一次气势汹汹的冲进了梧桐苑里。
“沈晚棠!”
沈晚棠见他脸色很差,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得罪他了,她站起身,平和的问:“世子,有什么事吗?”
“你拿了我的库房钥匙,为什么不还给我?那里面可都是我的私产,你无权处置,更无权私吞!”
“我知道里面都是世子的私产,所以只听从世子的话,拿了一点您看不上的金银俗物,别的我都没动。”
“不可能!我听下人说,你搬走我库房很多东西!”
“哪个下人说的,世子可否带人来,当面指证。”
萧清渊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小厮:“你听谁说的,把人叫过来,当面戳穿她虚伪的面具!”
墨机:“这……小的只是听了那么一嘴。”
萧清渊恨不得踹他一脚,但这会儿不是收拾小厮的时候,他朝着沈晚棠伸出手:“库房钥匙还给我!”
“世子,您的库房钥匙,已经被母亲收走了。”
“什么?!那是我的库房钥匙,你给她干什么?”
沈晚棠一脸茫然:“世子和母亲还分的那么清楚吗?而且,母亲找我要你的库房钥匙,我也不能不给啊!不过世子放心,你库房里的东西,母亲都没有动,她只是吩咐大总管带人清点了你的库房,把所有东西都登记造册了,免得有些东西遗失了您也不知道。”
“世子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去库房看看,大总管那边应该还没有清点完。”
这下萧清渊无话可说了。
他攥紧了拳头,有些憋闷:“库房我自然会去看,我要是看到里头被你搬空了,你就滚出宁王府!我宁王府绝不会收留人品不好的人!”
沈晚棠并没有见过楚烟洛,前世她大多数时候都待在尼姑庵里,后来虽然被萧清渊接回了宁王府,但她也鲜少外出露面。
不过,见过她的人都说她确实生的十分貌美,而且她喜欢穿白衣,整个人都像一位不染尘埃的飘飘仙子,清雅高冷,有一种令人不敢亵渎的出尘气质。
沈晚棠自认是个俗人,爱钱爱享受,被人欺负了会很记仇,会报复,她没有什么出尘气质,这会儿还穿着红衣,不可能跟楚烟洛撞款。
萧清渊说她东施效颦,简直莫名其妙。
不过,沈晚棠也没有生气,她的语调依旧平和:“我并未见过世子的心上人,所以学她是不存在的,世子莫要胡乱给我安罪名。”
她说着,举起了剪子。
萧清渊俊美无双的脸上有一丝崩裂:“你要对我干什么?你就算杀了我也没用,我死也不会喜欢你!”
沈晚棠面无表情的垂下手,剪断了捆住他双手的绳子。
然后是脚上的,再然后是身上的。
剪完之后,她放下剪子,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萧清渊愣在了那里。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坐起身,拿走那些绳子,下床往外走。
外面一堆丫鬟嬷嬷,他扫视一圈,愣是没发现沈晚棠。
她竟然真的说到做到,剪完绳子,就避开他了。
萧清渊一时间有些不太习惯,以前母亲为了让他忘掉烟洛,给他安排了好些个丫鬟。
那些丫鬟多多少少都是有点像烟洛的,然后每天都有丫鬟想爬上他的床,用尽各种手段勾引他,总是制造各种偶遇,一个个全都拼了命的往他跟前凑,他怎么骂都没用,那些丫鬟还是前赴后继的往他身上扑,总以为自己长得有点烟洛的影子就能得到他的喜欢。
如今猛的遇到一个避着他的,倒是稀奇的很。
他皱着眉头离开了院子,去了王妃那里。
王妃见到他,一点儿好脸色都没有:“谁准你踏出房门的?哪个不长眼的给你解开绳子的?全嬷嬷,把给他解开绳子的奴才给我赶出王府去!”
全嬷嬷刚要出去,萧清渊就冷冷的道:“是她给我解的。”
王妃瞪着他:“她是谁?”
萧清渊根本不知道自己娶回来的女人叫什么,他蹙眉看向全嬷嬷:“那刚进门的女人叫什么?”
“回世子爷,世子妃是沈家二小姐,闺名晚棠,取自‘冷红千片下寒塘,妆晚棠梨雨’。”
“我问名字,你解释那么多干什么?”
王妃脸色好看了一点:“原来是世子妃给你解的。”
“母亲方才不是说,要把解开我绳子的奴才赶出王府吗?那就快点儿赶吧,我看着她碍眼!”
“混账东西!”
王妃气的拍了桌子,把桌上的茶盏拍的哐当直响:“晚棠是我和你父王亲自挑选的世子妃,她不是奴才!整个王府谁都不可以给你解绳子,唯独世子妃可以,因为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我们宁王府未来的女主人!”
“你还要把她赶出去,我还想把你赶出去呢!你要是再敢去找那个尼姑,我就让你父王废了你这个世子!”
萧清渊神色冷的像冰:“废了就废了,你当我很想当这个世子?我根本不在乎这些虚名,我只在乎烟洛,她是我的一切!”
王妃怒不可遏,抓起一只茶盏就朝他头上砸了过去:“你给我滚!”
萧清渊并不躲避,任由茶盏砸到头上。
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他却依旧站的笔直:“我不要那个沈晚棠,她就算长得再像,也不是烟洛,我只要烟洛,我要娶她进门,只有她有资格做我的妻子。”
王妃气的手都在抖:“烟洛烟洛,成天就知道烟洛!那个女人早就跟别的男人睡到了一起,甚至珠胎暗结!不守妇道,不知廉耻,怀了别人的孩子,还怂恿你去她家提亲,这样心机深沉的女人,我就算死了,也绝不可能允许她进门!”
萧清渊大声道:“提亲是我自己愿意的,不是烟洛怂恿我的!她怀了别人的孩子,也并非她自己所愿,她是被强迫的!”
“谁说她是被强迫的?她明明是自愿的,否则又怎么可能留下孩子!你当我们王府的人都是吃素的吗?我已经让人查过了,她与人私通半年,有了身孕之后盼着那人娶她过门,她从未想过打掉孩子,她只想凭孩子嫁入高门!”
“母亲觉得你自己这番说辞站得住脚吗?这天下除了宫里,还有谁比我们宁王府更高的高门?我要娶她她都不愿意,她根本不是那种攀权富贵的人,她是这个天底下,最高洁最纯净的女子!母亲休要污蔑她!”
“她若是高洁纯净,就不可能婚前与人私通,更不可能怀上野种!”
王妃怒火滔天:“你为了这么个东西,已经害的整个王府颜面尽失,要是再娶她,我和你父王就没脸再在京城做人了!你想给那个野种当爹,也要问问我和你父王答不答应!”
萧清渊眼睛通红:“她已经很惨了,如果连我也离开她,她就完全没有活路了!她是心善,所以才舍不得打掉孩子,那毕竟也是一条命!”
“你如果继续执迷不悟,那我也不介意让那一大一小两条命都消失!”
“母亲!”
“滚出去,好好跟世子妃过日子,跟她生个一儿半女,我也不是不能容忍那个尼姑活下去。”
“可我不喜欢她!”
“难不成你以为她就喜欢你?如今全京城都在看你的笑话,你以为还有女子愿意嫁给你?沈晚棠要不是被家里逼着嫁,你以为她会选你这么个蠢货?”
王妃咬着牙道:“全天下就你的烟洛惨,就她可怜,别人就不可怜?大婚当日,不揭盖头,不行夫妻礼,把新娘子扔下就走,你害她被人议论嘲笑,她不可怜?你的所作所为,跟那个害楚烟洛陷入如今境地的男人又有何分别?”
“即便如此,你可曾听到晚棠有一句怨言?她明知给你解开绳子,你一定会离开她去找楚烟洛,却还是帮你解开了,这份大度和胸襟难道不值得你好好待她?”
说到这里,琴心忍不住对沈晚棠道:“世子妃,您可得防着那位—些,别叫她把世子爷库房里的宝贝都哄骗了去。”
沈晚棠头也不抬的道:“母亲不是已经给世子库房的东西重新登记造册了吗?放心吧,里面的东西她拿不走的。你们都别八卦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以后这样的事不许议论了。”
琴心赶紧点头:“是,世子妃。”
话音刚落,萧清渊就急匆匆闯了进来。
琴心愣了—下,随即就赶紧行礼:“世子爷。”
幸亏她们的议论被世子妃及时打断了,不然这会儿被世子听见,她们不死也得脱层皮!
沈晚棠也起身行福礼:“世子,您来了。”
“烟洛又流血了!快叫人去请太医!”
萧清渊说完,察觉到自己语气太生硬了,又补了—句:“沈晚棠,烟洛的情况有些严重,你帮我—次,算我欠你—个人情。”
沈晚棠看他—眼,吩咐琴心:“去请太医。”
琴心却有些迟疑,凭什么要救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世子妃未免太好性儿了,难道不是让楚烟洛死了才好?
沈晚棠从她片刻的迟疑中洞悉了她的想法,她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重复了—遍:“去请秦太医,银两要给足,要让秦太医尽力医治,绝不能让楚姑娘在王府出事,听明白没有?”
琴心头—次看到她这么严厉,她—个激灵,从世子妃的话音里恍然明白过来。
世子妃是怕楚烟洛在王府出事,会让王府陷入更大的麻烦之中,本来王府就已经在风口浪尖中了,要是楚烟洛死在府里,那所有人都会觉得是王府害死了她!
她急忙点头:“是,世子妃,奴婢这就去请秦太医!”
萧清渊看着她匆忙离开,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他看向沈晚棠,眼神有些复杂:“多谢。”
“世子不必客气。”
萧清渊看着她平静的脸,第—次觉得,他不该总是带着成见去看他这个有名无实的妻子。
从成婚到现在,她非但没有做过—件对不起他的事,反而—次次的在帮他。比如这次的事,她其实是可以拒绝帮忙的,可她没有。
他误会她,斥责她,冤枉她,她从不放在心上,她既没有哭闹,也没有报复,她的宁静和安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像经历过无数磨难后沉淀下来的。
可是,她才多大?十五?还是十六?
她为什么会有这样与众不同的魄力和心性?
“沈晚棠。”
“世子请说。”
“你不恨我吗?”
“我为何要恨世子?”
“大婚夜,我没有揭盖头,扔下你—个人走了,我害你颜面尽失,害你独守空房。”
沈晚棠意外,原来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对?看来他也不是毫无人性毫无礼教,世间的纲常伦理,他全都明白。
她淡然笑了笑:“我不恨世子,嫁过来之前,我就知道我要面对的是什么,世子的举动,在我意料之中,甚至,我本来预料的可能更加糟糕,大婚那日的情况,在我看来已经算很好了。”
“你既然知道嫁过来会面对什么,怎么还要嫁?你没有抗争吗?”
沈晚棠觉得他很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天真:“世子不想娶我,还不是去迎亲了?你没有抗争吗?”
“我抗争了,可惜没用,烟洛的命在我母亲手里,我不得不听从她的安排。”
“连世子这样的身份地位抗争都没有用,世子觉得,我抗争会有用吗?父母之命不可违,他们让我嫁谁我就嫁谁,我没有选择的权利,世子也—样,所以,我真的不恨世子。”
沈观年气不打一处来,他怒吼着道:“你还在跟我扯什么上辈子,人哪有上辈子,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滚出去迎接世子!”
“还有廖有赫,他人呢?吃我沈家用我沈家的,一点儿用都没有,也给我去迎!”
“整个沈家会喘气儿的都给我去迎,不去的都滚出去,我沈家不养没用的废物!”
他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祁氏知道丈夫这是真生气了,她心里一慌,赶紧往外走,走了两步发现女儿没跟上来,立刻去拉她:“快出去迎世子,你父亲还指望着宁王提携他一把,好叫他官复原职啊!快些!”
“尹嬷嬷,快去叫姑爷,叫他也去迎世子!”
“还有大爷二爷,叫他们快别看书了,快去迎世子!”
沈家院子里一时间人仰马翻,闹哄哄的走出了所有人。
沈观年带着人走到门口一看,险些没有晕过去!
外面乌泱乌泱围满了人,左邻右舍相熟的那些人甚至全家出动跑过来看热闹,而宁王世子就站在门口,俊美无双的脸上满是冰冷阴沉。
见到他们出来,萧清渊阴阳怪气的道:“原来沈家还有活人啊,我还以为走错地儿了来了个空府,等半天都不见个人影儿。”
沈观年颇有些下不来台,他白净的面皮一下涨的通红:“家下正忙着准备席面,不知世子竟已经到了,世子快请进!棠儿,你怎么这样迂腐,怎么不请世子进门?这样热的天,叫世子在外头站着,热坏了可怎么好!”
他一面请萧清渊进门,一面责备沈晚棠这个女儿。
沈晚棠只是微微低头安静的站在萧清渊身后,什么也没说,一如她在沈家过去十六年里的沉默寡言样子。
萧清渊却不干了:“沈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当着我的面训斥你女儿?怎么,想训我不敢训,就拿她撒气?你这是训她还是训我?”
他本来就不想回门,更不喜欢沈观年趋炎附势的为人,这下沈观年可算是撞枪口上了。
“世子误会了,我断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世子金尊玉贵,棠儿不请你进门,实在太不像话,我这才没忍住说了她几句,不是是说世子。”
沈观年汗流浃背,可是这个活祖宗不肯进门,他也没办法进门,只能这样在大门上跟他说话。
周围的人全都恨不得多长一双耳朵,仔细听着他们说的每一个字。
他不用想也知道,到了明日,京城该会流传出何等丢人的谣传来。
他再次催请:“世子快快请进!”
祁氏也跟着露出讨好的笑:“对,世子快请进来吧,我们一早就盼着世子来呢,如今真的来了,真是叫人高兴!”
但萧清渊脚下像是生了钉子一样,一动不动,嘴皮子却动的相当利索:“盼着我来?不见得吧?门口就放个小丫鬟,连门都没开,这叫盼着我来?那丫鬟看到我,明明嗖的一下子跑回去报信了,可我硬生生在外头等了大半天,你们才出来,故意晾着我是吧?”
祁氏脸色一变,这才知道那小丫鬟慌慌张张跑进主屋里是因为什么。
可她听信女儿的话,以为萧清渊不可能来,所以根本没想到小丫鬟说的“大事不好了”是什么事。
她心里气的要死,那该死的丫鬟,真是打的太轻了,世子来了她竟然不说,这下好了,害得整个沈家都下不来台!
不过这会儿不是骂那丫鬟的时候,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想办法把世子请进门。
“什么丫鬟?”
祁氏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莫不是大门上那一个?可我没有见到她啊!请世子恕罪,家里待下人太宽和了,纵的下人有些没规矩,那丫鬟并没有向我通禀世子来了的事儿,许是跑别的地方玩儿去了,回头我定要好好教训她一番。”
她说完,走到沈晚棠身边,亲昵的拉住她的手:“棠儿,世子都在外头站这么久了,你还不赶紧扶世子进门?平日里你不是最懂事最机灵的吗,怎么这会儿跟傻了似的?”
沈晚棠抬头就看到了祁氏眼睛里的警告之意,她在心里冷笑一声,她如今都已经出嫁了,祁氏还想威胁她?
她很快就低下了头,恭顺无比的道:“母亲,您不是教导我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吗?如今棠儿已经出嫁,自然是一切都听夫君的。”
她说着,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手从祁氏的手中抽了出来,靠近了萧清渊一些。
萧清渊听她叫“夫君”,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他心里很不满,谁允许她这么叫他了?
“沈晚棠!”
沈晚棠朝他福身,把庶女的卑微听话体现的淋漓尽致:“妾身在,世子请吩咐。”
萧清渊本来是想说,“夫君”这个词,只有他的烟洛能喊,他没揭她的盖头也不曾跟她洞房,根本不是她夫君,她不可以用这个词。
可他一抬头就看见外面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满满当当的人,他张了张嘴,只能把刚刚要说话的话咽下去。
这个沈晚棠也挺可怜的了,都卑微成这样了,他要是再当众这样说她,明日唾沫星子就能淹死她,她恐怕就没脸活着了,寻死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烟洛也因那些流言蜚语几次寻死,要不是他在关键时候拦住她,她早就香消玉殒了。
虽然他不认沈晚棠这个妻子,可他也不想沈晚棠因为他丢了性命。
反正今天这样也差不多了,他既没有真正回门,对得起烟洛,也完成了母亲的要求,回去也能交差了。
他冷着脸一甩衣袖:“回府!”
沈晚棠还是那副听话的模样:“是,世子。”
萧清渊前脚上了马车,沈晚棠后脚就跟着上去了,一点儿犹豫都没有,顺从,卑微,似乎没有任何自己做主的权利。
沈家一众人都傻了眼,这非但没把人给请进去,反而还把人给气走了?
这要是让新姑爷就这样走了,沈家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世子,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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