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方锦宁谢韫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方锦宁谢韫》,由网络作家“小禾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谁让命运弄人,那道士偏偏指定了锦宁来冲喜。为了谢韫的安危,谢家这一脉的传承,她也别无他法。午间,顾氏让人唤来锦宁,语重心长道:“言之为你挡刀险些丢了性命,足以看出他是真的爱你,看着你们夫妻俩感情越来越好,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放心了,往后好好过日子,可千万不要再折腾了。”锦宁轻轻点头:“夫君很好,我都知道的。”顾氏心里微叹。这都改了口,夫君都叫上了,是真真成了恩爱夫妻,她那早亡的儿在地下是真真死不瞑目了。顾氏又道:“大夫说言之的身体已经大好,你们俩成亲也有一年多了,我和你父亲别无他求,只想来年能抱上孙子。”呃。又被催生。锦宁额头冒汗。上次,谢韫不都在饭桌上公开说了么。他,他不孕不育,不能生的啊……顾氏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当下便笑了一笑,...
《完结版小说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方锦宁谢韫》精彩片段
可谁让命运弄人,那道士偏偏指定了锦宁来冲喜。
为了谢韫的安危,谢家这一脉的传承,她也别无他法。
午间,顾氏让人唤来锦宁,语重心长道:“言之为你挡刀险些丢了性命,足以看出他是真的爱你,看着你们夫妻俩感情越来越好,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放心了,往后好好过日子,可千万不要再折腾了。”
锦宁轻轻点头:“夫君很好,我都知道的。”
顾氏心里微叹。
这都改了口,夫君都叫上了,是真真成了恩爱夫妻,她那早亡的儿在地下是真真死不瞑目了。
顾氏又道:“大夫说言之的身体已经大好,你们俩成亲也有一年多了,我和你父亲别无他求,只想来年能抱上孙子。”
呃。又被催生。
锦宁额头冒汗。
上次,谢韫不都在饭桌上公开说了么。
他,他不孕不育,不能生的啊……
顾氏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当下便笑了一笑,伸手牵她倒身边来,一幅过来人的语气,莞尔道:“娘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言之的身体是不太好,床事方面可能会吃力欠佳一些,这就要辛苦你多费点力气了……”
锦宁懵然,顾氏牵着她的手,凑近了低声说:“你顾着他的身子,在上面,主动迎合些。”
“………………”
“………………”
锦宁失声,头顶仿佛冒出一个捂着耳朵的小人在摇晃尖叫,什么什么她听到了什么!!
到底谁说古人封建的!!
老姐姐你玩的挺花懂得挺多啊!
这么会,早就说了你催我生,不如你和公爹努力生一个来得更实际点!!
锦宁无言半晌,脸蛋涨红,有些支吾:“不是,我们……真的不行,言之他……”
“哎,”顾氏打断她,神色不以为然,“行的。我向大夫问过了,言之的身体并非不能生,只是是药三分毒,他日日服药难免伤到了根子,我已经替你们寻到了一幅鲜少人知的宫廷壮阳的秘方,再加以服用补肾的食物辅佐,这么精心滋养一番,你床事上再辛苦主动些,咱们谢家不久后定能迎来大喜事。”
“……”
锦宁嘴角抽了一抽,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先点点头赶紧应付过去。
“知道了。”
顾氏一眼就看出她应得敷衍勉强,却也未见不悦,笑吟吟地招来一个老嬷嬷。
“李嬷嬷在我身边待了许多年,做事稳重精细,最擅长养身食补,日后就让她去你们那贴身伺候吧,我也放心些。”
锦宁内心长叹。
很好,一个迎春还不够,又喜提一个老李牌人形监控摄像头:)
这婆婆真是为了抱孙子操碎了心。
之后顾氏也没再多说,终于放人走,锦宁领着老李牌摄像回去了。
回到屋里,屏退所有下人,锦宁终于能放松下来喘口气。
她毫无形象地大开着腿坐在桌边,碧色裙摆被撑开不雅的弧度,挂在手肘间的藕粉色披帛盈盈垂坠,她手托着脸,细眉苦巴巴地皱着。
谢韫一过来便见她这副样子。
青年唇角带笑,眉目含情,不觉得锦宁举止不雅,只觉她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分外可爱勾人,极惹他动情难以自拔。
他贴她旁边的椅子坐下,笑问:“母亲找你说了什么,如何愁成这个模样?”
锦宁一愣,缓缓拿手遮住上半张脸,在谢韫看不到的角度,神情微窘。
她暗暗腹诽,这怎么说哦?
‘你娘又催我们生孩子,知道你肾虚还特意找来壮阳秘方,教我在上面主动。’
“还要?”
“嗯嗯!”
谢韫轻笑起来,待吃够了泥鳅,锦宁目光又落在另—道上。
“我要吃那个。”
“这个?”谢韫微—皱眉,“你确定要吃。”
“嗯!”
谢韫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牛鞭,”锦宁想也没想,“就是牛尾巴嘛。”
当她没见过世面?小瞧人。
在家里,她妈也做过这道菜,当时第—次见不知道是什么,问后,爸妈说是牛尾巴,十四岁的小孩吃了不好。
她现在长大成年了。
可以吃了吧?
谢韫沉默了下,摇头笑了起来。
他搁下筷子,手抵在桌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民间有句俗语说是‘吃哪补哪’,古籍中也有以胃治胃,以心归心之说……”
“至于这个,”他拿起—根筷子点了点瓷盅中的牛鞭,像是循循善诱的老师,教她新知识,“人可没有尾巴,卿卿想—想,这东西会是什么?”
锦宁微愣,当真是用脑去思考。
足足停顿了四五秒。
吃哪补哪……?
她看着那道菜,再看看谢韫的脸,小脸由白转红、又转青。
艹!
根本不是牛尾巴!她爸妈骗她!
再—细想,锦宁头皮发麻,那—盆菜好像是她妈专门做给……她爸吃的。
这就像小时候听见爸妈房里半夜传来奇怪的声音,她哭着敲门大喊不许爸爸打妈妈,长大后才懂了真相的时候—样尴尬:)
再看那盆菜,锦宁皱紧了眉头,只觉得很邪恶。
“不许吃。”
“嗯?”
“不许吃,”她杏眼瞪圆,—脸严肃,“你吃这个东西,我以后就不和你好了。”
谢韫眉目间带着些宠溺笑意:“不吃,我要和卿卿好—辈子 。”
锦宁这才满意。
吃过饭后,她就找来了李嬷嬷,告诉她说补身体可以,但杜绝—切有关于动物鞭的食物。
李嬷嬷表情很是为难。
食补吃这东西是最快最有效的啊。
“这……好罢。”
当奴才的真不容易,但补肾她是专业的,满足主子的—切命令是必修的基本功。
她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午间。
湘玉拿来—封缀着粉色花瓣的帖子。
“小姐,方家三小姐送来了花笺。”
锦宁打开,帖子上是方明月邀她明天去戏楼吃茶听曲。
想着明天没什么事,谢韫身体恢复开始上职,她自个在家待着也是无聊,便给方明月回了个应邀的帖子。
再说方家,如今是彻底没落了。
李氏杀人未果即后入了牢狱,第二天就死在了牢中,据说是她疯疯癫癫自己—头撞墙死的。
显然,李氏当时想杀的人是她。
至于原因,官府查证后说是梨花会馆的—个小二向李氏透露,方子显死前曾在会馆里和—个女子有过争斗,李氏本就深受儿子惨死的刺激,查出那个人是锦宁后,死死认定是她害了方子显,也就发生了出殡礼上发疯杀人的—幕。
李氏人死了,谢啸却是气不过,找了方家不少麻烦。
现在方爹就靠着族上几间门可罗雀的小商铺残喘过日子了。
湘玉说:“小姐前几天让我打听的两个郎君我都摸清楚了,他们俩个都是母胎单身狗,品行也是清白端正,完全是找夫婿的佳选!”
锦宁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之前小翠的哭诉她记在了心里,前不久谢韫身体恢复的差不多时,她就花心思给方明月挑男人。
不过她对这京城人家没什么了解,就让谢韫帮着挑,毕竟病弱夫君人品摆在那,他的眼光肯定没差。
锦宁提的条件是,男方家里有钱,本人工作稳定,不嫖不赌,最关键的是,只娶妻不纳妾。
回到屋里,谢韫吩咐厨房熬了红枣姜汤送来。
锦宁不想喝,很奇怪的甜辣,她不喜欢这个味道。
谢韫端着小瓷碗追她到了里屋。
活像个喂哺孩子吃药的慈爱老父亲。
“你刚在外吹了冷风,喝些姜汤暖暖身子以免受风寒。”
锦宁皱着鼻尖后退,摇头。
“这点冷风对我构不成伤害。”
“万一生了病呢,”青年手指骨肉匀称,洁白修长,握起青色瓷勺如玉一般好看,“听话,喝了。”
他眼角含笑,诱哄一般:“喝完这些,晚上吃卿卿喜爱的暖锅。”
锦宁抗拒的神色立时有了变化。
暖锅就是现代的火锅,她很难不爱!
“好,我喝。”她毫不犹豫。
一口闷不在话下!
监督她喝完最后一口姜汤,谢韫才作罢,去了书室应该是在处理公务。
锦宁闲着无聊,趁谢韫不在,走到床边掀开被褥,悄悄从底下摸出了几本18.禁话本子来。
咳。
主要这古代实在是太无聊,没电没网络,这让她一个睡前习惯刷手机的现代化女性如何能受得住,所以就收藏些小说当睡前读物了。
然后,看来看去,坦白地讲。
她最感兴趣的类型果然还是小黄书:)
话说古人的思想真不封建!什么男男断袖.闺中百合.野外偷欢.各种各样的超前题材,文风也肉香而不俗,是她一个现代人看了都会‘大开眼界’直呼‘刺激’的程度!
这不比现代严禁描述脖子以下要来的开放?
这些话本子肯定是背着谢韫私下来看的。
谢韫像天上皎洁的月,虽然在她面前有过失控的一面,但这并不影响他本质温柔干净,平日里言行的斯文端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她哪里敢让小黄书这种‘污浊之物’脏了他的眼!
挑出一本还没看过的新本子,锦宁就躺在卧椅上津津有味地品读了起来。
这本叫《春娇叹》。
看了一会锦宁发现这竟是古版女出轨文!
女主角就叫春娇,嫁了一个病榻缠身、一步三喘的相公。
相公那根东西不顶用,春娇夜夜寂寞叹气,然后就背着体虚相公开始了偷欢之路,和护卫和相公的朋友和大伯哥和小叔子和郎中和…竟然连公公都……
WTF!!
锦宁看不下去了!
作为一本小·文它是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她本人。
谁让她也有一个同款体虚的相公,看这个总有种很诡异不适的感觉!??
锦宁嘴角抽了抽,默念清心咒,立马将这本藏回被褥子底下,从桌案上拿了本志怪向小说平复一下迷之尴尬的心情。
看着看着她突然觉得少了点什么。
平时她一躺着雪球就喜欢在她肚子和胸上踩来踩去,时常有种要被它踩吐血的痛苦。
现在……
锦宁坐起身环顾了一圈房里,却不见雪球的猫影。
她唤了半天,湘玉拿着猫铃铛去院里也找了,却都没找到。
湘玉道:“小姐别着急,我去院子外面找找,说不准是大膳房里做了好吃的,雪球闻着味去偷吃了呢!”
锦宁点点头,也觉得八九不离十。
可直到太阳下沉,冬季昼短夜长,眼看天要暗下去,外面越发寒冷,雪球还是没回来。
锦宁真的着急了。
雪球贪玩,也有自己出去一两天才回来的情况,但那是春夏天,猫怕冷,这么个凛冬天气它几乎连地龙房的门都不出,最多太阳光暖和的时候蹲在园子里逮老鼠玩。
现在这情况属实奇怪。
主要担心它在外面被冻死!
谢韫得知后也是一副担心的神色,温声安抚她:“卿卿别急,我已经让左安带人去各处搜寻,只要雪球还在府中,就一定能找到。”
锦宁还是坐不住。“我也出去找找。”
谢韫没有出声阻拦,让人拿来御寒大氅,接过来亲自给她披上,领口雪白狐狸毛衬得她小脸柔软白净,他轻道:“雪球重要,卿卿对我来说更重要,找不到也别在外面多待,小心着了凉。”
“嗯。”
他指尖轻轻抚过她颊边,温柔眉目半是含情半是担忧,那眸光令锦宁脸上一热,闪躲着眼神避开与他对视,低着头走出了屋子。
可不论是她还是全府出动的下人,搜过了谢家的所有边角,都是没有找到雪球。
锦宁没法。
晚饭最爱的暖锅也提不起精神,吃了两个肉丸子就再没了胃口,草草洗漱一下就钻进了被窝。
雪球是谢容送给她的。
除却这层特别的意义,小家伙还陪着她渡过了四年,身边到处是它的影子,一想到万一真找不见了,她就难受的要飙泪。
谢容……
很奇怪的,她这几天似乎都没再梦到过他,甚至很少去想起。
锦宁摸到胸前坠着的玉香囊。
看来谢韫送她的安神香丸还真有些用处?
还是因为她彻底变了心?她喜欢上了谢韫。
一想这锦宁就心乱如麻,又慌又有些心虚,她竟然喜欢上了过世男友的哥哥,她不愿承认,但因为谢韫而紊乱的心跳是事实。
锦宁攥紧了玉香囊。
谢韫这么温柔完美,她顶不住沦陷也是人之常情吧。
谢容死了,不会回来了,她怕什么?
……
第二天雪球还是没回来。
锦宁像那园子里被冷霜打蔫了的小草,没什么精神。
谢韫今天没去上朝,牵她到桌边一道用饭,端起瓷碗舀了莲子粥放她面前:“昨晚上就没吃什么,先喝点清淡的粥。”
冒着热气的粥看着就十分有食欲,锦宁却没胃口:“我不饿。”
谢韫道:“不饿也吃一些,暖暖肚子。”
锦宁抿抿唇,点了点头,捏着勺子埋头小口喝粥,看着就无精打采的。
谢韫静静瞧着她,又垂下眼,用公筷夹了块山药糕放她面前的小瓷盘中。
她想着雪球,没注意他的神情又淡又冷。
那双温柔的眼透着一股子浸骨的薄凉来。
他心中微微冷哂又嫉妒。
他想:卿卿这般魂不守舍的模样,是因为那小畜生。
更是因为,她与阿弟生离死别却铭心刻骨的情意寄予在它身上,如今才是伤心难过极了的。
谢韫眸底掠过一抹阴鸷泛冷,却又被面上惑人的温润面具掩藏的极好。
不过总归是个不复存在的死人,碍眼的小畜生也解决了,往后,卿卿身边只他一人了呢……
这般想着。
青年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一阵阵愉悦快感由骨髓里翻涌蔓延。
锦宁头脑凌乱,实在觉得糗,索性把两眼一闭,直接倒头假装还在睡着。
空气安静的只剩下几不可闻的匀称呼吸声。
片刻后。
“……锦宁?”
耳边响起青年温柔低唤声,刚醒来的缘故带着些嘶哑,却莫名更显得缱绻撩人。
锦宁皱了眉头佯装不耐,梦呓似的轻轻哼了声,用小臂盖住眼睛。
她担心自己表情僵硬装睡露馅,这样盖住脸就自然多了。
只等谢韫赶紧起床结束这灾难场面。
又安静了有一会,锦宁纳闷他怎么还没动静时,她遮脸的手臂倒被人握着缓缓拿开。
“!”搞什么。
锦宁大疑,但都到这份上了她决定装睡到底,只好将脸部肌肉放自然以防他看出什么。
可身边人却没起身,那淡淡药香离她反倒越来越近。
耳边发丝被人撩了下,接着有种被笼罩的压覆感逼来。
锦宁不记得那几秒自己的脸部表情有没有控制好,她实在太过吃惊,耳边嗡嗡响,所有感官都集中在了某一处。
——有两瓣触感温热柔软的东西,在她眉心贴了下,又很快移开。
蜻蜓点水似的,锦宁却感觉像被火星子燎了一下的烫。
“明知不该心动,还是乱了心曲。”
“卿卿,我该如何……”
温弱青年这两声低低哑哑的自语,透着克制不住的深情和浓烈的苦涩之意。
仿佛堕入爱恨嗔痴,无法自控,黯淡痛苦。
……
身侧空荡荡。
谢韫已经起床,走出了卧房。
却过了好一阵,直到塌上青年留下的体温也慢慢变凉,锦宁才颤巍巍地睁开了眼。
她表情无疑是十分复杂的。
落在她眉心的那片触感微妙而柔软……是什么,不言而喻。
以及那夹杂着苦涩和挣扎的低语。
所以,昨晚谈话中,谢韫那心动却不敢妄想的对象,竟是她自己?
锦宁躺床上愣愣望着房顶,轻啧了声感叹她这该死的魅力,同时,有一些为难。
虽说她不是那种‘男友死了我滴心也跟着死了’的痴情女,可谢容身亡的消息到现在不过半年多,她心底依然念着他,短时间内很难、也不敢接受新感情,更遑论……谢韫可是谢容同父异母的哥哥!
男友死后我找了他哥?
这什么火爆话题!不可以,她不能。
若真有鬼神之说,依谢容那变态的占有欲,他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她的、没开玩笑!
外头湘玉端着热水走了进来。
“小姐该起床……”湘玉看到屋里情形,见惯不惊地压低声音,“您怎么又滚到郎君床上了!”
锦宁回过神,起床穿衣。
“夫……谢,谢韫呢?”她顿了顿,竟是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也已经不知不觉习惯叫他‘夫君’。
湘玉回答:“郎君出门了,特意说了让小姐吃早膳不用等他。”
锦宁神思莫名慌乱,压根没有听进心里。
她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直接挑明拒绝?
锦宁咬唇思忖了片刻,终于开口:“湘玉,收拾一些衣物和银票。”
“啊?”
“我要回方家住一段时间。”
湘玉愣住,反应过来后点了点脑袋瓜,不太确定地问:“那要等郎君回来一起吗?”
“不,”锦宁声音略低,没什么底气,“现在就走。”
湘玉非常疑惑,猜测俩人夜里莫非是因为争床打架了?
不过她完全是听锦宁的,没有多问,俩人很快收拾好了包裹。
秋月刚摆好早膳,一转头就见主仆俩挎着小包往外走,吓得差点把盘子打翻,连忙追出去:“少夫人,您这是去哪?”
院中打扫的几个下人也纷纷看过来,其中包括迎春。
锦宁略略扫过一眼,稳了下心神,神色如常道:“父亲染了风寒,我回方家探望他顺便小住一段时日,昨晚和夫君说过了,你们去忙吧,不用管我。”
说完她继续往外走,下人们也没多想,只有秋月不信,紧步跟着压低声音道:“少夫人还是等郎君回来再走吧,不如先吃早饭,有您爱吃的芝麻小汤圆!”
听到小汤圆锦宁微顿,喉咙吞咽了下。
秋月又诱惑道:“还有冰酪酥山,您不是一直念叨着冬天在地龙房里吃冰最爽了,再不吃可就要化掉了!”
这……锦宁咬牙,要不吃了再走?
湘玉恨铁不成钢用手肘怼了她一下:“小姐!”
锦宁回过神来,迈起的步伐再次变得坚定。
秋月急得脑门冒汗,却不敢真的动手拦,眼看出了院门,前头走来了两道身影,秋月最先看到,面上一喜同时松了口气。
“郎君!”
锦宁脚步顿时一僵,抬眼便看到了谢韫,他脸色竟是不似往常温和,淡的生冷,寒霜似的沁着森森凉意。
她心跳微慌,下一刻青年却含笑走近,刚才的一眼恍若只是错觉,锦宁并未深想,只将这归为冬日天寒导致的错觉。
“卿卿去哪?”谢韫停在她身前温声询问。
锦宁不说话,只故作冷淡和他对视。
还问?自己心里没点数?早晨干了什么忘记了?
“少夫人说要回方家探亲,昨晚和您商量过了,只是这一早就走连早膳还没吃。”秋月低着头作答。
谢韫静静听完,并未拆穿。“用了早膳再去也不晚,浪费食物可不是好习惯,这是卿卿亲口说过的。”
他低眼看着锦宁,弯了弯唇:“还是我记错了?”
“……”
算了,吃不吃小汤圆和酥山什么的不重要,还是面对面摊开来谈一谈清楚吧。
锦宁深吸一口气,没有看他,转身回了屋里。
“我们之间的合作到此结束吧。”
“你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我本来就是小家小户出身,如果不是因为冲喜是攀不上谢家的,现在我们和离你爹娘肯定会同意。”
吃完东西,锦宁抹了抹嘴,直接如此说了。
谢韫听后微怔,低垂的眼睫遮下淡淡阴翳。
“和离?为什么。”他疑惑轻喃,淡色薄唇缓缓吐出几字,“因为我亲了你?”
锦宁顿时一愣,睁大了眼看着对面青年。
却撞入那双眼眸中,他的瞳仁竟是浅浅的琥珀色,泛着温润光泽,眼波深情惑人,好像不自觉就会沉溺在其中。
锦宁烫到一般扭开了脸,面皮微红,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好意思直白说出来的!
“抱歉,趁你未醒时做了无耻行径。”
谢韫坦然自己的失控,苍白面容浮现些许局促不安:“卿卿原谅我这一次,日后我再也不会逾越半分,好吗?”
锦宁没想要他的道歉,情情爱爱的太复杂,她现在就想和他把关系清理干净。
“你不用道歉,我也没生气,只是不该发生的事情让它及时止损就好。”
谢韫默了片刻,点头:“是我不该妄想。”
锦宁哑然,心头思绪颇乱,最后还是丢下一句最简单省事的法子。
“我们和离吧。”
谢韫垂眸,安静了片刻,响起的声嗓低哑:“如果我不同意,卿卿又能如何。”
锦宁突然就悟了,轻眯起眼看着谢韫。
喂药?
刚才抱她的时候两只胳膊怎么这么有劲,现在就身娇体弱的、连拿勺子喝药的力气都没有啦?
呵,男人,搞这些撩拨的小把戏是吧,她可不是纯情小姑娘,才不上钩呢。
“我让左安过来喂你。”就是那个长得跟大黑熊一样壮实的护卫。
谢韫不语。
只是苍白指节轻轻握住了她手指,那双沁了水般的浅色眸子看着她,流露出淡淡忧郁,柔和五官透出一股子令人心生怜意的破碎感。
锦宁刚离床榻一公分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我喂!喂你还不行嘛!张嘴!”
她只是心太软,绝不是被男色诱惑:)
谢韫乖乖张嘴,含住她喂过来的汤匙。
药汁苦涩,他轻蹙眉咽下。
而后,状似无意地伸出舌尖一点、卷走唇角残留药渍,泛白的薄唇被水光浸润,透出淡淡诱人的粉。
……格外勾人,让人想亲一亲,尝尝是否和想象中的一样鲜嫩好亲。
锦宁咽了咽喉咙,回过神来烫到一般移开目光。
造孽啊。
舔嘴角什么的,他不会是故意的吧?
谢韫似乎察觉了异样,抬眼看她。
他眸子分明清澈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还带着几分无辜疑惑。
“卿卿?你面色泛红,可有哪里不适?”
“没,房里地龙蒸的。”
锦宁暗暗反思。
谢韫多么端庄持重一人,哪里会这勾人的小手段,分明是她肮脏!满脑子颜色废料!
接下来的喂药锦宁都不敢再盯着他嘴巴看。
谢韫捕捉她局促含羞的样子,唇角悄然勾了下。
她看不到,那笑里分明温柔又坏坏的。
用完药后,谢韫气息顺了许多,闭眼休憩。
玉虚子给他把了脉,据说这玉虚子是山上来的,早已通仙得道,救人无数,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身边还跟着位清秀灵动的小徒弟,倒真像那话本里下凡济世的老神仙。
玉虚子临走时,在外面神情凝肃对众人叹道:“郎君心有衰竭之象,若再不好好调养,只怕要时日无多了!”
谢啸厉声:“如何能调养好!我儿不能死!”
玉虚子:“谢家主不要太担心,此疾症说严重几日就能要人命,说轻倒也轻……”
“主要还是在于心病,郎君是相思成疾,郁结于心,从而牵引起了全身的病症。”
玉虚子一顿,转头看向锦宁,意外深长道:“少夫人,郎君这病的要害还是在您身上啊。”
锦宁:“………………”
好尼玛大的一口黑锅啊敲,她比窦娥还冤!!
已经听说了,当初要她嫁给谢韫冲喜的缺德法子,就是这死道士提出来的!
什么仇什么怨啊,这老头怎么偏偏逮她一人黑!?
锦宁对玉虚子没好脸色:“那他这病怎么才能好?”
“身体上的病只要每日像今天这样按时服药就好,只是这心病……”玉虚子捋捋白胡须,微笑道,“人老生死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少夫人,这病如何治,相信您比谁都清楚了。”
敲你个臭老头,老娘不清楚!
“一定要让郎君按时服药,心情亦要保持平和愉悦,切忌情绪过激,再生忧思。”
说罢。
玉虚子丢给锦宁一个‘你懂得’的微妙眼神,捋着长长的白胡须,领着小徒弟大步走了。
“…………”
谢啸横眉瞪向锦宁,分明是将这一切都怪罪在她身上:“我儿被你作害成这样,你可满意了——”
“老爷!”顾氏打断他,谢啸对上她的眼色便憋着口气不再说,气哼一声,重重一甩衣袖走了。
顾氏对锦宁歉疚一笑:“你父亲也是担心言之的身体,不要将他的气话放在心上。”
言之是谢韫的字。
锦宁不语,微微别过脸,眼眶微红。
她想回家,回家找爸妈!讨厌死这狗屁古代了!
“我知你心系云戟,嫁给言之着实委屈了你。”
“只是云戟已逝,这是事实,”顾氏想起亲生子,眼里含泪,“难道你就忍心,让云戟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亲兄也年纪轻轻就丧命?”
“乖孩子,陪在言之身边吧,就当是为了云戟。”
“再说言之为人温和良善,是不可多得的好男儿,做他的妻,你会幸福的。”
可这福气……她不想要哇。
——
谢宅外,四处无人的暗巷。
裹着黑衣的高壮男人,将鼓囊的钱袋扔给玉虚子。
“管好你的嘴,否则后果自负。”男人冷冷警告。
玉虚子掂了掂钱袋子,眯眼一笑:“老夫省得,省得!”
“要的东西找到了吗?”男人问。
“得手了!为了找这小玩意,老夫我可是跑遍了大江南北!”
玉虚子巴巴地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就是这里面装的小香丸,世间仅此一颗,是乌桑族的失传密药,名叫相思引;它散发的香气能蛊惑人心,任是再冷硬的一颗心,也会在不知不觉中爱上那引子主人,从此身心皆由另一方控制,深陷情爱不能自拔。”
“这东西,会对人身体有害吗?”
“没任何影响。”
男人拿出一叠子银票。
玉虚子将瓷瓶递过去,欢喜接过银票塞怀里,又似一随口道:“深情生执念,执念终成魔,你也不劝劝你家郎君,小心莫要最后困不住人自己还堕了魔障呦。”
“……”他活腻歪了吗,怎么敢去劝?
这两句话若真说给那位听,只怕得见血收场!
这臭神棍不安好心想他死吧?
“拿钱办事少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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