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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王妃,毒王的心尖宠墨瞳许爻全文免费

四海如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墨瞳下意识用手肘顶身后的人,可那人好像预料到她的招式一样,反扣住了她的手,墨瞳眸光微变,身后的人突然贴近,在她耳畔呼吸,压低了声音说道:“晞晞,是我。”闻言,墨瞳皱了皱眉,心里放松的瞬间,手上的动作也更发狠了,她灵巧脱离束缚,反擒住慕怀祺的手腕,将他一拽,翻身压住他,面色沉冷,本欲直接锁他喉,但慕怀祺也意识到可能玩大了,赶紧先把人给搂住,然后二人纠缠之际,终于在房顶上闹出了动静来,为了不让人发现,慕怀祺顺势搂着人往房顶外沿滚了下去,当院子里被动静吸引的家仆们抬头看时,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慕怀祺搂着墨瞳摔在了墙下的一处草丛里,墨瞳正压在慕怀祺身上,慕怀祺正要说话,墨瞳就一拳头砸下去,慕怀祺迅敏包住她的拳头,委屈道:“晞晞,夫君你也狠得...

主角:墨瞳许爻   更新:2024-12-11 14: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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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墨瞳许爻的其他类型小说《特工王妃,毒王的心尖宠墨瞳许爻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四海如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墨瞳下意识用手肘顶身后的人,可那人好像预料到她的招式一样,反扣住了她的手,墨瞳眸光微变,身后的人突然贴近,在她耳畔呼吸,压低了声音说道:“晞晞,是我。”闻言,墨瞳皱了皱眉,心里放松的瞬间,手上的动作也更发狠了,她灵巧脱离束缚,反擒住慕怀祺的手腕,将他一拽,翻身压住他,面色沉冷,本欲直接锁他喉,但慕怀祺也意识到可能玩大了,赶紧先把人给搂住,然后二人纠缠之际,终于在房顶上闹出了动静来,为了不让人发现,慕怀祺顺势搂着人往房顶外沿滚了下去,当院子里被动静吸引的家仆们抬头看时,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慕怀祺搂着墨瞳摔在了墙下的一处草丛里,墨瞳正压在慕怀祺身上,慕怀祺正要说话,墨瞳就一拳头砸下去,慕怀祺迅敏包住她的拳头,委屈道:“晞晞,夫君你也狠得...

《特工王妃,毒王的心尖宠墨瞳许爻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墨瞳下意识用手肘顶身后的人,可那人好像预料到她的招式一样,反扣住了她的手,墨瞳眸光微变,身后的人突然贴近,在她耳畔呼吸,压低了声音说道:“晞晞,是我。”

闻言,墨瞳皱了皱眉,心里放松的瞬间,手上的动作也更发狠了,她灵巧脱离束缚,反擒住慕怀祺的手腕,将他一拽,翻身压住他,面色沉冷,本欲直接锁他喉,但慕怀祺也意识到可能玩大了,赶紧先把人给搂住,然后二人纠缠之际,终于在房顶上闹出了动静来,为了不让人发现,慕怀祺顺势搂着人往房顶外沿滚了下去,当院子里被动静吸引的家仆们抬头看时,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

慕怀祺搂着墨瞳摔在了墙下的一处草丛里,墨瞳正压在慕怀祺身上,慕怀祺正要说话,墨瞳就一拳头砸下去,慕怀祺迅敏包住她的拳头,委屈道:“晞晞,夫君你也狠得下心打?”

“呵呵,别说打你,要我杀你我都能狠得下心!”墨瞳磨牙,这只死狐狸什么时候发现她躲在上面的?要是他再迟一步出声,他真的就死在她的银针之下了!

“为夫一心向着你,却还要被打,我上哪儿哭去?”慕怀祺委屈地撇了撇嘴。

墨瞳:“……”

“那些事都是你做的?”墨瞳从他身上起来,瞥了他一眼。

慕怀祺也坐了起来,求夸似的看着墨瞳,“有奖励吗?”

墨瞳白了他一眼,但不能否认,最初她确实只想到慕怀祺才能完成这件事!

“赵蕈怎么样了?”墨瞳问,本来她这次出现在赵府也是为了打探赵蕈的情况。

“离疯不远了。”

墨瞳沉默片刻,想到了什么,又问,“毒菌菇也是你放的?”

慕怀祺的脸上终于有了丝困惑,他摇摇头,“什么毒菌菇?”

“我潜入赵府的时候,发现厨房里有几个毒菌菇,这种毒菇吃了轻则产生幻觉,重则中毒身亡。”

如果不是慕怀祺放的,八成就是她在厨房里碰上的那个男人了。

慕怀祺凝眉回忆,“今天好像是有人给赵蕈端了碗乌鸡炖菇汤去,难道这东西是给赵蕈准备的?”

“八九不离十。”墨瞳说,“赵府里有要杀赵蕈的人。”

慕怀祺挠了挠山根,原来赵府这么乱的吗?

“走,先去吃饭,我都饿了。”慕怀祺去牵墨瞳的手,却被躲开了。

墨瞳垂眸盯着他掌心的伤痕,过了这些天,伤口已经结成了可怖的痂,她微微蹙了蹙眉,慕怀祺见她如此,便顺势演下去,他抬起左手,唉声叹气道,“啧啧,我这手啊!现在是连丁点力气都使不上!估摸着日后是真得废了!”

“……”墨瞳抿了抿唇,心里多少都有些过意不去,再怎么说他这手都是因为她才伤成这样的,她说,“要是有需要的时候,你尽管使唤我做就是了!”

慕怀祺开始好奇这丫头究竟可以心软到什么程度?若是能利用这一点,倒也挺不错!但若往后被其他有心之人察觉出她有心软的毛病,那可就是个麻烦!

“我可舍不得使唤你。”慕怀祺收回手,他背着手往墨瞳面前又走近一步,勾唇笑道:“晞晞日后多待为夫温柔些就算是补偿了!”

墨瞳看着他的笑容怔了下,慕怀祺笑的时候,细长的眼尾总是微微上挑,极其惑人,墨瞳深刻怀疑这个男人的真身其实是只狐狸!

二人回到街市上,挑了家饭馆吃饭,大堂正中间的几桌坐得满满当当,旁边稀散许多,平均只有一两个人一桌,原本慕怀祺是想开个包间,但墨瞳却拒绝了,饭馆里绝对能听到些信息!

“听说了吗?懿王殿下的那位清夫人被放出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前天!听说还是判定为无罪释放的!”

“这怎么可能?难道赵大人不是她害死的吗?”

“这还真不好说!毕竟这事只有天知地知她知亡者知!你我皆不知啊!”

墨瞳和慕怀祺听得真切,都默不作声地喝酒。

“也可能是懿王殿下和大将军给求的情!毕竟那清夫人可还是将军府的四小姐呢!赵大人跟将军一比,那地位还是差得远了呢!”

“也是!”

“可我听说那将军府的四小姐的生母好像是以前风露苑的花魁殷红莲吧?”

“当真?”

听到东方未晞的生母殷红莲时,旁边那些谈闲话聊八卦的人凑得越来越近,听得也越来越起兴!

墨瞳握着酒杯,面无表情,不觉喜怒,“这些人听说的还真多!”

“晞晞,你难道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说书先生这种人吗?听这些的多的去了,五花八门。”慕怀祺安慰她,“听过就算,别入耳。”

“爱说什么说什么,我又不在意。”墨瞳无所谓道。

慕怀祺来了兴致,他放下酒杯,单手撑着下巴觑着她,“那晞晞在意什么?”

“无欲无求。”墨瞳道,当年如果不她爷爷的死,不发生那件事,她也不会加入影子特工局……

活了二十几年,她该经历的经历了,不可能经历的也经历了!非要说还有什么没有经历,那就是谈个恋爱!不过就她现在这种直接结婚,把中间恋爱的过程省略了的情况来看,纯甜的恋爱就只能想想了!

不知慕怀祺是想到了什么,他轻笑一声,“无欲无求是好事。”

墨瞳看了他一眼,此刻的慕怀祺已然没了前一秒的不正经,嘴角的笑也敛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从慕怀祺那双幽深的黑眸中看到了一抹悲切。

门外传来的动静打破了二人之间沉寂的氛围。

“几位官爷,您们这是……”

“所有人坐着都不许动!”站在门口的带刀捕快推开店小二,指了圈坐满大堂的一众客人,肃然说道:“今早城郊发生了一起命案!”

“据推测,凶手已经逃窜到街市上来了!我奉顺尹大人之命追缉凶手,如今各个酒楼茶馆都得逐一排查!还请各位都配合调查!”

领头捕快手一挥,他身后的几个小捕快都进了饭馆分散排查。

饭馆里的客人们也都开始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慕怀祺要带墨瞳离开,谁也拦不住。

东方佑握拳瞪着那道正大光明离开的背影,眸光愈发阴鸷。

沈若琼这边还在恼气,“老爷,你就任由东方未晞跟着懿王殿下走了?”

“要不然你还想怎样?又能怎样?懿王殿下亲自上门来提亲,由得你说不行就不行?”

如今皇室中的几位皇子,就慕怀祺最不务正业,但偏生太后极宠爱他,更何况如今懿王不过只是纳个妾,以他风流成性,皇帝和太后都不会阻拦的。

“既然是提亲,那懿王府好歹也该下聘礼吧?”沈若琼完全不惧东方拓,直言道:“咱们将军府养了她跟她娘这么多年,总不能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啊?什么好处都捞不到,养她这么多年作甚?”

沈家在朝中仍存一方势力,而且沈若琼的姐姐还是贵妃,她自幼受宠,性子跋扈,如今更是唯一为东方家生下儿子的夫人,所以当着东方拓的面也从不掩饰自己的性子。

“佑儿,你觉得呢?”沈若琼看向东方佑,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也十分厌恶东方未晞,不然也不会拿她来试毒。

东方佑嗤道,“一个贱骨头,能值几个钱?”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东方未晞跟着慕怀祺离开时,他那恨不得把人毁了的心思。

但说来也惹人怀疑,慕怀祺何时认识的东方未晞?这么说昨晚其实东方未晞就是躲在懿王寻欢的屋子里,而且极有可能就是他怀中的那个女人!

愈想东方佑的脸色就愈发阴冷。

沈若琼听到他这么说,跟着冷笑一声,也没再说话。

墨瞳跟着慕怀祺离开将军府后,就准备跟慕怀祺分道扬镳。

“你去哪儿?”慕怀祺赶紧拉着欲走的人,疑惑地看着她。

墨瞳说得当然,“离开。”

慕怀祺看着她,沉思片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挑眉,“你以为我来将军府只是为把你带出来的?”

“不然?”墨瞳环胸看着他,“难不成你真要跟我成亲?”

“我以为我的意图表达的很明显了?”说着,慕怀祺笑得眯起眼睛往上凑。

墨瞳往后退开几步,拍掉他的手,“我刚刚想了想,嫁给你不划算。”

“……”白风愣住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女人说起嫁给慕怀祺不划算的。

慕怀祺也怔了一瞬,他看着她,失笑道,“说说看,怎么不划算?”

“我知道你们这里的规矩,嫁为人妻后就大门出不得,还得尊礼重道,对待长辈更是得毕恭毕敬……”墨瞳细数着那些约束她,令她头疼的繁文缛节,“最重要的,我还得想办法从东方佑那里先取解药。”

墨瞳以为按照她的身份以及性格来说,怎么着都应该是位快意恩仇的侠女,没想到穿越竟硬生生就成了个身中剧毒的废柴。

这毒一日不解,她的体质就没法恢复到以往。

更别提把以前受的苦痛都悉数讨回来了。

“原来你是在意这些?”慕怀祺笑道:“我可以向你承诺,绝不会让懿王府成为困住你的牢笼,你若不愿见那些长辈,不见便是。再者——”

慕怀祺缓了缓,看着她道:“噬心蛊,无解。”

墨瞳眉心微拧,目光凌厉地看向慕怀祺,“当真?”

慕怀祺颔首,“我没必要哄你。”

“噬心蛊的毒性太烈,说是压制其他毒物,其实也不尽然,噬心蛊会将体内其他的毒融并,久而久之,若是蛊虫得不到其他毒物的滋养,便会开始吞噬五脏。”

到那时自然是痛不欲生。

墨瞳舔着后槽牙,她现在就想造支枪出来杀了东方佑!

“其实,目前你嫁给我,才是最划算的。”慕怀祺看着她,循循善诱,“我身为皇子,权势总比将军要高,你若要与东方佑对抗,起码还有我这个靠山,他左右都不敢拿你怎样。而且懿王府是我的地盘,你也不用担心他再抓你回去。”

站在旁边听着这二位对话的白风内心已经开始吐槽殿下了,他这哪里是娶妻,分明是打算带个祖宗放家里供着吧?

听起来,好像是挺划算的。

现如今她得知噬心蛊无解,但报仇肯定是要报的,与其单枪匹马,有个靠山好像也不错?

“那你的条件呢?”墨瞳问,她自然清楚慕怀祺愿意这么帮她肯定是有目的的,什么一见钟情的都是屁话!

慕怀祺没有反驳,诚实道,“我的条件就是不许约束我,必要时候顺从我。”

“就这?”墨瞳狐疑道。

慕怀祺颔首,墨瞳总觉得这人就是只狐狸,狡诈得很,他帮她这些竟然就只是提出这点小要求?

“怎么样?”

墨瞳心说她如今身中剧毒,就剩半年时间,她浑身上下也没什么可图的,既然如此,反正她也不吃亏,答应了就答应了!

“成交!”

慕怀祺眉眼轻挑,邀墨瞳上马车时,自眼尾扫过一抹狡黠。


何七的效率还是高的,姜韶和前一天刚吩咐下去,第二天就有她想要的观音瓶和青花瓷以及名家画作运往了碧云阁。

其他夫人看了只道现在不止懿王偏心,就连王妃都开始偏心于那个女人了!

找到王妃要理时,王妃也只是说都是懿王的女人,何必给彼此太多难堪,和平相处就好!更何况都是同住一个屋檐下。

赵蕈才不信这些鬼说辞,冷哼,“什么和平相处?她第一天来还给我们立了个下马威,就这样像是要和平相处的样子?”

“就是!”谢梦云附和。

李思婵道:“但这事也怪不得王妃偏心!她作为后院的管事人,总不能显得对新夫人排斥得太过分,要是那位新夫人告到王爷那里去了,王妃也难做!”

“说到底还是那个东方未晞好手段!”赵蕈嫉恨道:“她竟然能把王爷勾得连所有礼数都免了她的。”

转而她又看向陆湘,有几分煽风点火的意思,“王爷那么宠爱湘夫人,都未曾有过这种待遇,她一个新来,怎的就可以有这般大气势?”

陆湘闻言蹙眉,在这种事情上她是很要面子的,更何况对方除了暴力以外还什么都比不过她,倨傲道:“空有副好皮相罢了!待王爷对着那张脸腻了,到时她在王府里就什么都不是了!”

陆湘可是皇城中人尽皆知的琴棋书画样样精的才女。

“湘夫人说得是,但是我听说王爷近来回王府的频率有些高。”谢梦云试探地说道:“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那位新夫人?”

其余几人面面相觑,皱起了眉。

“不可能!”陆湘否决,“王爷定是因为有事所以才回来得频繁的!他只是回来得频繁,又不是去碧云阁过夜频繁,这能说明什么?”

其他几位夫人也只是点头附和,这么一说确实不无道理,但是前面的那句话终究也还是记在心里了。

这天慕怀祺刚好早朝回府,正准备回房,陆湘就一路赶到了门口来迎接,她还生怕会等不到。

“王爷!”

慕怀祺闻言转身,瞧着是陆湘,他脸上戏谑的笑意也就多了几分,“特地来接我的?”

陆湘含羞点头,慕怀祺自然搂过佳人的腰,顺势还掐了下,“怎么了?可是想我了?”

陆湘痒得软了身子,她半偎在慕怀祺怀里,皆点头应下,“那,那王爷可有想妾身?”

“想!简直想得要命!”慕怀祺食指指尖轻点她小巧的鼻尖,越说越勾人,伴随着低音还挑了下眉。

白风跟在后头面不改色,反正这话他听得都免疫了,但是莫名觉得这话要是让新夫人听到了,估摸着又是一记白眼。

然而此时墨瞳正忙着变卖刚送来不久还热乎的青花瓷。

“老板,你可看仔细了!这可是名器,别当赝品随口开价,我可是懂行情的!”墨瞳站在典当柜的外头,看着拿放大镜细瞧青花瓷上的花纹的年轻男老板。

主要她也担心这位年轻男老板不太识货,所以多说了两句。

当铺老板还怕把指纹印在瓷面上,特意带着手套,他打量一圈又一圈,轻手放好青花瓷,冲墨瞳笑了笑,“看好了,是真品,但也非世间稀品,三根金条的价您觉着如何?”

三根金条应该够她打造一支枪了吧?

“成!”墨瞳双肘搭在案面上,她倾身往前一点,瞧着他进去准备钱,许久才走出来,忍不住调侃:“小哥哥,你真是玉树临风,年轻有为啊!”

“年轻有为?这话从何说起?”年轻老板笑了笑。

“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将来开一家古董店,既可鉴明各地古董文物,说不准还有接触历史悠远的粽子的机会!”墨瞳张口就来,但是她是真的梦想过,要不是后来去了特工局,她还真就继承家产开古董店了!

年轻的老板闻言愣了下,也有了些兴致,“历史悠远的粽子?”

“我就那么随口一说。”墨瞳哂笑。

年轻老板也未深究下去,他将金条包好递给墨瞳,笑道,“我不过是继承父亲的当铺罢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典当怎么能跟古董店比?”

“啧,你看你谦虚了不是?”墨瞳接过金条,低头仔细掂量着手里沉重的东西,又看向他,“这么年轻就会鉴宝,做个当铺老板多屈才?”

“你告诉我你叫什么,等我哪天发财了,我就投资给你开家古董店!”墨瞳说道。

年轻老板笑着摇头,虽然他觉得这位姑娘很有趣,但是这种承诺他还是不能应承的好,“谢姑娘好意了,不必了。”

墨瞳见他推辞,也不好再强迫人家接受,最后也只是扬起手中用白布裹着的东西,表示谢意,刚跨出门口,她就又犹豫般转了回来。

“那个……小哥哥,你看能不能给我些碎银子?就当我先欠着你的!下次有生意了我还来找你!”

墨瞳觉得随便拿着金条出去晃实在像是在炫富,要是招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

这话刚说完,年轻老板就已经给她拿出一锭银子,问道:“够了吗?”

墨瞳看着他这善解人意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心动,她眨眨潋滟的桃花眼,“小哥哥,我简直太感谢你了!不管在那么说,今天我都要知道你的名字!”

年轻老板垂眸看着墨瞳激动地握着他的手,无奈抿唇一笑,终究也还是告诉了她,“闻风。”

“谁知林栖者,闻风坐相悦。”墨瞳竖起拇指一顿夸:“好意境!好名字!”

“下次来我必定还你银子!谢了啊!”墨瞳说罢,便抛着一锭银子离开了典当。

闻风瞧着她消失至街头的背影,垂眸笑了笑,牵出唇边梨涡。


二更天,无星无月。

一阵冷风袭过,赵府里挂着的白灯笼撞得“砰砰”地响,白幡也随风扬在空中呼呼作响,整个氛围都异常惊悚。

赵蕈终于离开了灵堂,为了演得真实她跪了整整一天,现在腿都有些麻了,她揉了揉腿,往出嫁前居住的闺阁走。

一个女人一直跟着她到暗处,直到停在假山旁的池塘边上,夜静无人。

“蕈儿,你为何要骗人?你到底是在掩饰什么?”

身后有个女人叫住了赵蕈。

赵蕈一惊,停在原地,甚至没有立刻回头,她在思考这是谁的声音,到底是谁在怀疑她。

“你带着老爷回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他那时已经断气了!可你却对外宣称老爷是回来后才死的!你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赵蕈皱眉睁大眼,她大概能知道说话的人是谁了,她转过身,面对的正是赵松的三夫人吕氏。

吕氏走近两步,赵蕈嗅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粉味。

“是吗?可能是因为当时我太担心爹了,所以一时都没注意到他断了气,本来是想找郎中给爹疗伤的……”提及赵松的死,赵蕈仍是有些紧张的,毕竟这也是她平生第一次杀人,所以也会担心露出马脚被人发现,但她的手垂在两侧,紧紧捏成拳,指甲抠进皮肉的疼痛刺激着她要冷静,“我当时真的没有发现!”

吕氏凝着她,看她脸色有些不太好,想到她今天一整天都在灵堂里守着,或许只是她想多了,她也只是提醒到,“若是没有隐瞒什么,自然是最好的!蕈儿,你可千万别动什么歪心思!”

“三娘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的!”赵蕈点头应道,但她并未因此松口气。

凝着吕氏的背影,赵蕈若有所思地蹙着眉,这让她想起了白日里慕怀祺在离开赵府以前还找吕氏谈过话,虽然她没有听清楚内容是什么,不过既然她会突然这么问,想必她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如果她跟慕怀祺多嘴说了什么,那她的计划就都毁了!

赵蕈握紧了拳头,她快步跟了上去,“三娘!”

吕氏转过身,都还没来得及回神,赵蕈的身影逼近,一掌将她推下了池塘。

重物落水的声音却没有引来人,吕氏一边喊着,一边扑棱着水面,赵蕈站在岸边,面无表情地睨着她,“三娘,我也是为了给爹报仇,你别怪我!”

“蕈、蕈儿,你……”吕氏呛了几口水,求救声断断续续,“救、救命!救我……”

“三娘,你白日里跟王爷说了些什么?”赵蕈忽然蹲在岸边,就那样看着吕氏在水里挣扎的模样,却没有半分动容,“你要是害得王爷怀疑我,那爹就白死了!我还得给爹报仇呢!”

东方未晞用那种方式羞辱赵松,羞辱她的时候,她就已经下定决心要报复她了!

吕氏扑腾的力气越来越小,身体越来越沉重,赵蕈看着她下沉的全过程,而在这过程中她还在自言自语,“三娘,你千万不要怪我!我一开始没有想过要杀你的!我只是、我只是担心你跟王爷说了什么,他肯定会察觉出什么来的,你别怪我!这一切都是因东方未晞而起,你要怪就怪她!”

“等我得到了王爷以后,我就可以给爹报仇了!”

直至水面的涟漪漾开,池塘又恢复了平静,赵蕈才站起来,吕氏的身体沉了下去,赵蕈心里甚至没有丝毫的慌乱,夜里的风大,如同人的呜咽声卷过赵蕈耳边,泛起丝丝凉意,她肩头瑟瑟一缩,淡定地往回走了。

五更的梆子敲过,家仆开始准备早膳,从这条路过时,瞥见浮在水面上的尸体,吓得将托盘掉在了地上,整个人腿脚发软,跌坐在地上,惊恐地盯着池塘里的浮尸,“啊——三、三夫人!”

慕怀祺在牢里陪了墨瞳一夜,早上两人还没醒的时候,白风就得到了消息,他进来时就看到慕怀祺搂着墨瞳靠在墙角,一束光亮透过牢窗照射进来,正好打在两人身上。

白风沉默着,过了半晌,慕怀祺仍未睁眼,他低声道:“怎么了?”

从白风进来时,他就醒过来了,只是不想吵到墨瞳睡觉,所以才一直没有出声。

“吕氏死了。”白风言简意赅。

慕怀祺没有半点惊讶之色,他垂眸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墨瞳,只是问道,“怎么死的?”

“溺水。”白风压低声音,“据说是今早赵府准备早膳的家仆路过时候发现的,好像死了有段时间了。”

“谁死了有段时间了?”墨瞳迷迷糊糊听到他们说话,她微睁开眼,“东方佑死了?”

她现在除了盼着东方佑早点死,其他没什么可想的!

“他死了,你岂不是会遗憾?毕竟不是你亲手杀的他。”慕怀祺低笑。

墨瞳觉得他的话有道理,东方佑一定要由她亲手活剐!

昨晚疼了一夜,到后半夜的时候她感觉有什么温暖的东西缓解着她的痛苦,然后还睡过去了。

现在倒也精神了不少。

“那是谁死了?”

“赵松的三夫人,吕氏。”

虽然这人的生死跟她没有任何相干,但是既然是赵松的三夫人,那肯定就不是那么简单的问题了。

“溺死的?”她隐约听到了这句话。

慕怀祺点头,墨瞳揉了揉眉心,说道,“她为什么会死?失足和殉情的可能性有多大?会不会是被灭口的?”

前两者的可能性极小。

慕怀祺挑眉,“被灭口?”

“眼下这种情况,咱们不妨大胆猜测一下,先假设赵松的死跟赵蕈有关,吕氏极有可能是因为发现了什么才被灭口的。”

慕怀祺看着她,久久没有出声,墨瞳看着他,“我说错了?”

“没有。”慕怀祺叹道,“晞晞,我觉得你要是没有中毒,肯定无人能敌!”

“那是当然!”被他这么一说,墨瞳轻飘飘地挑了下眉,“我可是屠了特工……”

她及时刹住嘴,看向慕怀祺,也不知道他听清没有,转开话题,“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我身在牢里什么也做不了。”

“你不用担心,我早有安排。”慕怀祺顺着她说。


“又有命案?近来京城里还真是不太平啊!”

“这次又是谁死了?”

墨瞳和慕怀祺相视一眼,没有作声,心照不宣地抿了口酒。

领头捕快走到二人这桌,“抬起头来!”

方才进门时,他就先注意到了这桌的两个人,二人的气质在这饭馆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实在太过瞩目,听到发生命案这种消息竟然还能十分淡定地喝酒吃饭!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表现!

慕怀祺放下酒杯,慵懒地抬起眼看向捕快,领头的捕快与慕怀祺对上眼的瞬间,便惶急要下跪,慕怀祺忙拉住他的手臂,淡笑道:“这儿这么多人,下跪多难看啊!”

“都怪属下眼拙!”捕快的气势也不如刚才了。

墨瞳直切主题,“死的是什么人?”

“落裘,落法师。”

墨瞳微讶,之前还听那个老者把他说得那么玄乎,怎么死得这么轻易?话说她今日在赵府看到的那个与唐氏商议的法师难道不是落法师?

“今早有个书生来顺尹府报官,说是卯时赶路时在城郊口发现了一具尸体!苏大人命属下去查的时候才确认死者是落法师,只不过……面目全非了!也不知凶手与落法师什么仇怨,竟下如此狠手!”

墨瞳问,“既然面无全非,你又怎么能肯定死者就是落法师?”

“是从他手臂的胎记辨认出来的!”

墨瞳本来还要再问点什么,那几个小捕快已经集合到裴頫面前来汇报调查情况,并没有任何收获和可疑的人。

“好!继续去下一家酒楼查!”裴頫下指令。

几个小捕快应声先离开了,裴頫朝着慕怀祺拱手低声道:“殿下,属下得先去查案了!”

“去吧。”

“属下告辞!”

目送裴頫离开饭馆,墨瞳还在想死者的事情,慕怀祺给她夹菜,说道:“晞晞,菜凉了,别想了,查案这种事是顺尹府的职责,你就别操心了。”

“你何时能把心思从这些事情上分些给为夫也好啊!”慕怀祺叹道,论有个撩不动又不爱撩自己的夫人是件多么头疼的事情!

墨瞳不解,“分什么?”

慕怀祺看到自己的手,灵机一动,故意手抖,手中的筷子“哐”地掉到了地上,他微蹙眉头,“现在竟然连筷子都拿不动了!”

墨瞳:“……”

虽然明知慕怀祺是装出来的,但墨瞳还是拿起了筷子,“要吃什么?”

“兔肉。”慕怀祺嘴角勾着一抹得意的笑。

墨瞳看了眼桌面上的菜,夹了块烧兔肉送到他的嘴边,慕怀祺满足地嚼着兔肉,“晞晞喂的就是好吃!”

“……”

一位锦衣男子匆忙赶回太子府。

“殿下。”

“怎么样了?”慕怀庆看着锦衣男子。

“处理干净了!”杨成颔首。

慕怀庆攥着拳轻轻砸了砸案桌,若有所思,“赵府呢?如今什么情况?”

“赵家现在很乱!那位赵家千金也几近疯魔了!”

慕怀庆嗤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这倒是心虚得明显!”

“殿下,要除掉她吗?”杨成问。

“暂且不用,我还有计划的,若是现在除掉她,就少了个替罪羊了!”赵蕈变成现在这样,是最能利用的时候。

这时,外头传来敲门声。

“殿下,臣妾给您熬了点汤。”

慕怀庆冲杨成点头示意,杨成打开门瞧见站在外头端着托盘的东方玉兰,颔首行礼后便离开了。

“殿下,臣妾看您这两日似乎食欲不佳,就给您熬了碗丝瓜汤。”东方玉兰将托盘放在案桌上,掀开碗盖,还冒着热气。

慕怀庆笑道:“你有心了。”

“给殿下分忧也是臣妾的分内之事!”

慕怀庆也不敢确定刚刚与杨成的谈话被她听去了多少,他只能试探,“近来确实事多,而且都事发突然!”

慕怀庆坐下舀了勺汤喝,东方玉兰在旁站着,眉眼柔婉,“臣妾倒也听说了一二,殿下是在因为赵家的遭遇而烦扰吧?”

慕怀庆不否认地点头,东方玉兰说,“恕臣妾说几句殿下不爱听的话,赵大人虽是殿下的老师,但都说师者,传道受业解惑,可赵大人对您却没起到这其中任何作用!作为老师,他不合格,作为朝臣,他心思不正,亦不能称得上是贤臣,您大可不必因为他的死太伤怀了!”

东方玉兰的话很有道理,慕怀庆自然明白,赵松死不死,对他影响都不大,只是他想找个借口对付慕怀祺罢了!

可慕怀庆并没有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不管怎么说,赵松都曾是我的老师,他也没做过任何罪不可恕的事,却落得如此下场,我心中总有些惋惜!”

“殿下就是太重情了!可是如同太子这般重情的人又还有几个呢?”东方玉兰顺着他的话说,她早就猜透慕怀庆那点小心思了,但也没有急着拆穿他,“重要的是皇上和懿王的态度如何?”

她多少都听说了东方未晞与皇帝比试的事情,以及她与赵松之间发生的恩怨,刚开始东方玉兰都觉得震惊,怎么他们形容的东方未晞跟她十几年来所相处的东方未晞简直判若两人!如今传闻中的东方家四小姐已经被传成了妖女!

“他二人的态度?”慕怀庆冷哼,“父皇偏爱老七,只要他说几句讨父皇开心的话,父皇又怎么可能会真的罚东方未晞?”

慕怀庆想了想,放下汤匙,看向东方玉兰,“说起来,东方未晞是你妹妹,你应该了解她才对!”

“以臣妾对未晞的了解,她绝不可能做这么狠的事!”东方玉兰说道,其实她已经听说了东方未晞弑母的消息,刚开始她也大吃了一惊!

“那看来就是老七教出来的没错了!”

东方玉兰不解,慕怀庆道:“东方未晞不可能做这么狠的事,但是老七会!他也就表面看着吊儿郎当,其实心狠着呢!”

他了解慕怀祺,所以就算慕怀祺总是一副不爱朝野爱美人的姿态,但他的心思绝对不简单!

因为这个世上没有真正比权利更诱人的东西!

“那殿下打算做什么?”东方玉兰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他的目的,他其实就是想把矛头指向慕怀祺。

“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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