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木婉迎陆林风的其他类型小说《陆先生别傲娇木婉迎陆林风 全集》,由网络作家“穆初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雨菲并没有把这个新来的‘大领导’当成领导。反倒像是随手捡了个小弟。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像风一样卷走了。一会儿后又像风一样卷了回来。肩上还多了个鼓鼓囊囊的单肩包。拽着木婉迎就往外跑。速度之快,木婉迎压根来不及反应,更来不及拒绝。坐上地铁跑了几站路后她才回过神,目光犀利地看向身边的女孩,“你拉我一起去催账?”“是呀!”宋雨菲半点不怵她,头点的像小鸡啄米,“木经理,委屈一下吧!我们四个人中,语柯姐和刘露姐都不适合出去催款。”“我就适合?”木婉迎反问。实在是没想到上任的第一天就被员工抓了壮丁。化身为员工的牛马。宋雨菲嘿嘿一笑,掏出一个账本递送到木婉迎面前,两手一摊,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您也可以不适合,反正这个月再要不到钱,公司就没了。”木婉...
《陆先生别傲娇木婉迎陆林风 全集》精彩片段
宋雨菲并没有把这个新来的‘大领导’当成领导。
反倒像是随手捡了个小弟。
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像风一样卷走了。
一会儿后又像风一样卷了回来。
肩上还多了个鼓鼓囊囊的单肩包。
拽着木婉迎就往外跑。
速度之快,木婉迎压根来不及反应,更来不及拒绝。
坐上地铁跑了几站路后她才回过神,目光犀利地看向身边的女孩,“你拉我一起去催账?”
“是呀!”
宋雨菲半点不怵她,头点的像小鸡啄米,“木经理,委屈一下吧!我们四个人中,语柯姐和刘露姐都不适合出去催款。”
“我就适合?”
木婉迎反问。
实在是没想到上任的第一天就被员工抓了壮丁。
化身为员工的牛马。
宋雨菲嘿嘿一笑,掏出一个账本递送到木婉迎面前,两手一摊,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您也可以不适合,反正这个月再要不到钱,公司就没了。”
木婉迎:......
‘壮志雄心’的木婉迎就这么被员工轻松拿捏了。
讨债的路上,她详细盘问了深海晨光的现状,无奈之下,只能和宋雨菲一起去堵最大的债务人:梦幻科技的老总冯原年。
这一堵就是一整天加大半夜。
那冯老总被宋雨菲堵了多次,早就烦透了,一看见她们两个就像是看见了瘟神,四处躲藏。
实在躲不掉,就往江城最繁华的会所悦来会所里一扎,再也不出来了。
奢华热闹的会所里面,冯老总笙歌燕舞。
凉意渐深的街道路旁,两姑娘饥寒交迫。
木婉迎没想到这,出门的时候只穿了一件单衫,并没有带外套。
秋夜的小雨淅沥沥地下着。
伴着寒凉的气息一点点将暮夜吞噬。
她蹦了两下,暖了暖身子,视线深锁着不远处的悦来会所时顺便问旁边习以为常的宋雨菲,“你这么熬了多久了?”
“一个多月了。”
“值得吗?为什么不跳槽?”木婉迎打了个哈欠,很是不解。
宋雨菲也有些困,却被木婉迎的问题问得醒了神,“是我不想吗?我一无美貌,二无才华,学历还一般,深海晨光已经是我能找到的最好公司了。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
木婉迎追问。
“没什么。”
想到些什么,宋雨菲连忙岔开话题,抬眼看向霓虹闪烁的会所,“木经理,您好歹是个总经理,大小是个高管,就一点门路都没有吗?这会所,您真的进不去?”
“废话!”
木婉迎白她一眼。
挫败的盯着这需要会员才能进门的狗屁会所。
正懊恼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几辆惹眼的车在会所门前停下。
车门开启的时候,一道身影缓缓映入木婉迎的视线。
他身姿俊伟,正慢条斯理地从车里走出来,举手投足自带一股清贵典雅的气息,站在人群中是那样的耀眼夺目。
竟然是陆云风!
他五官隽秀,剪裁得体的深蓝色西服线条柔美,和胸前的领带相得益彰,将他优美的身形衬的更加完美。
只是远远的一眼,也足以惊艳木婉迎。
她呆呆地欣赏了好一会儿,直到男人在人群的簇拥下往会所里面走的时侯才记起宋雨菲的话。
一时情急,来不及多想的木婉迎立即冲着陆云风的背影大喊了一声,“陆......云风哥!”
“婉迎?”
陆云风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地方碰见木婉迎。
回眸的一刹那,男人一贯冰冷的脸上凛冬尽退。
他摆手打发了旁人,快步走向拉着宋雨菲朝他小跑来的木婉迎,眉眼间的寒霜竟然化了七分,“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一声温柔至极。
是陆云风身边人从未见过的模样。
一时间,被他打发到旁边等候的人们纷纷好奇地朝着木婉迎看了过去。
就连陆云风的秘书也多看了木婉迎几眼,暗暗寻思这姑娘是谁,竟能让一个千年的冰窟窿冰消瓦解!
木婉迎并不在乎这些人的目光。
她只在乎陆云风能不能帮自己,自己的事情能不能做成。
所以立即抬手指着面前的悦来会所,“我们想去这会所里面找个人。但是没有会员,进不去。陆......云风哥,你有权限带我们两个进去吗?”
这‘云风哥’她喊的有些别扭。
但求人办事,态度总是要拿出来的。
再别扭也要笑着坚持。
“可以。”
陆云风二话不说就把人带了进去。
大厅空调开的有点冷。
比秋意凉凉的外面还冷两度。
刚走进去,只穿了件单衫又淋了一点小雨的木婉迎就被冻得连打了几个喷嚏。
下一瞬,男人身上的定制西服披在了她的肩上,又是一声温柔的叮嘱,“披上,别冻病了。”
“不......”
木婉迎小脸微红,又觉得有些不妥,正要拒绝。
可是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陆云风已经后退两步,与她保持着恰当的距离,顺势转到下一个话题,“你要找谁?需要我帮忙吗?”
“梦幻科技的冯原年,你知道他在哪个房间吗?”
木婉迎并不觉得自己和宋雨菲能有本事在这偌大的会所里面精准找到那个老赖,所以在陆云风主动开口后脱口而出。
“问问就知道了。”
陆云风招手叫来了前台。
很快从前台那里得到了准确的房号。
正想亲自护送人过去,王秘书拿着手机走了过来,“陆总,陆董的电话,说是有急事找您,但打您的手机您没接。”
“云风哥,你忙去吧,我自己找得到。”
木婉迎微微一笑,很是懂事。
并不愿耽误陆云风的正事。
但陆云风还是不太放心。
无奈王秘书的手机里已经传来父亲催促的声音,只能叮嘱木婉迎,“这里鱼龙混杂,不要乱跑。”
“好。”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陆云风递给木婉迎一张名片,又叮嘱了几句才拿起王秘书的手机走到一边。
木婉迎将名片握在掌心,感激地朝陆云风挥了挥手,拉着惊讶到眼珠都几乎都要掉地上的宋雨菲转身离开。
她并未注意到在陆云风出现前的半个小时悦来会所三楼临街的VIP包厢里拉开了一扇窗。
窗前赫然站着两个男人。
一个哈欠连连,抱怨也连连。
昏昏沉沉地靠在墙上,沉重的眼皮根本斗不过妩媚的暗夜,双双溜号躲懒,放任自家主人与周公约会去了。
一个目光灼灼,视线也灼灼。
慵懒恣意地依在窗边,视线牢牢定在楼下那纤瘦的身影上,手轻轻敲击着窗台,时不时看两眼漆黑的手机屏幕,似在等待什么。
木婉迎被撞了。
在下班后去医院看望外婆的路上。
人飞出几米远,脸和四肢多处有擦伤,血也流了不少。
所有人都替她捏了一把汗。
她自己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到最近的诊所包扎完、拿了一笔赔偿金,咬着牙继续头也不回地赶往容安医院的住院大楼。
到病房外时,守在那里的妹妹木婉欣一眼就看见了姐姐的伤。
小姑娘的眼睛顿时红了,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滚,“姐,出什么事了?”
“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外婆呢?”
木婉迎轻描淡写,探头望向病房。
木婉欣眼里写满了疑惑和不信,胡乱抹了一把泪,声音压得很低,“睡了。医生说需要尽快手术。可是......”
晶莹的泪珠再次从小姑娘脸上滑落,她眼中恨意翻涌,“可是舅妈死活不愿出钱,姐,怎么办?”
“没事,我来想办法。”
木婉迎的话听不出什么情绪。
进病房陪外婆呆了一会儿就出来了。
刚抬头,一道胖乎乎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是刘翠英。
她们的舅妈,外婆的亲儿媳。
“你还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木婉欣一看见刘翠英就冲了上来,横在刘翠英的面前怒瞪着刘翠英。
刘翠英反瞪她一眼,“不是来找你的,叫唤什么?”
目光转到木婉迎身上时立即转了笑,甚至还有些讨好的意思,“婉迎,舅妈是专程来找你的。走,出去说,别吵着你外婆。”
“姐,她没安好心,不要和她去!”
木婉欣急忙扯住了姐姐的手。
刘翠英又是一个冷眼扫过来,肥厚的嘴巴已经开始蓄力。
木婉迎冷瞥一眼,在刘翠英还没骂出声之前及时终止了她的施法,“我劝舅妈三思。再骂婉欣一声,别怪我不客气!”
她周身散发着森森冷意。
将妹妹的手剥离。
丢给刘翠英一个眼色,已经迈出了艰难的步子。
刘翠英莫名感觉有点冷。
搓了搓手,快步跟了上去。
一到住院部楼下就迫不及待地凑到木婉迎面前,亲昵地拉着她,“婉迎,这些日子照顾外婆辛苦你了。看,都瘦了。”
“有事说事。”
木婉迎神情冰冷,直接甩开对方。
‘没事滚蛋’四个字在喉咙里溜了一圈又咽回去了。
刘翠英脸色微僵,依旧堆着笑,“当然还是谈你和永年的事。婉迎,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我知道你负担重,又要付房租,又要养外婆,还要供妹妹读书。
你放心,只要你肯嫁给永年,我立马砸锅卖铁筹钱救你外婆!往后养你外婆和供你妹妹读书的事情,我和你舅舅也管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木永年,你儿子,我表哥,你让我嫁给他?还用外婆来威胁我,疯了吗?”
木婉迎扭头就走。
刘翠英急忙追上。
拦在木婉迎前面。
“什么表哥?你是永年他姑姑的养女,和永年根本没有血缘关系,永年又那么喜欢你,你们在一起怎么就不可以了?要是他姑姑还在,估计也是愿意的。”
“你没有资格提我妈!”
木婉迎喝了一声。
周身的冷意更浓。
刘翠英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但并不死心,咬了咬牙,继续围堵木婉迎。
“那你不想救你外婆了?你早就和你亲爸、亲妈断绝了关系,永年他姑姑也死了,你那个养父更不要提,不吃了你们姐妹都算他还有点良心。
这世上除了我和你舅舅,谁还会帮你?谁还能帮你?木婉迎,你不是最孝顺吗?难不成你想看着你外婆死?”
“闭嘴!”
木婉迎急斥。
双眸射出两道寒光。
犹如两把出鞘的利刃。
刘翠娥从未见过这样的木婉迎,目光对视的瞬间,后背竟然冒出阵阵冷汗,“你、你、你......”
“我什么?你不想好好做人,我也就没必要给你做人的机会。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打扰外婆养病,我木婉迎也不是吃素的。大不了一刀几脖子,统统都死个干净。”
她周身的寒意逼近了顶峰。
眼中寒芒透着杀意。
刘翠英吓得不轻,再也不敢多说什么,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了。
木婉迎看着她那样子,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但更多的却是悲哀。
外婆为了家庭、为了儿女、为了儿孙后代几乎牺牲了一切,到头来却病倒在床上谁也不管。
究其原因,只因为没钱!
那看似不多,她在一时之间却怎么也拿不出的十来万块巨款,像座大山一样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木婉迎浑身的力气都泄了。
星空下。
月影中。
她孤独地靠在医院的长廊下,仰头望着天空的星星点点,将这些年的点点滴滴过了一遍又一遍。
一面是外婆的生死。
一面是自己的尊严。
孰轻孰重?
三岁的孩子都知道!
没办法......她还是做了那个决定。
木婉迎狠狠地扇了自己两巴掌,然后才掏出手机,将通讯录里备注为‘虞清雅’的人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鼓起平生的勇气拨通了那个号码。
那头很快接听。
是一道激动到带着泣音的中年女声。
“婉迎,你终于肯原谅妈妈了?你终于愿意给妈妈打电话了?孩子,你怎么样?过得好吗?”
“我要钱。十五万!”
木婉迎没再像从前一样,对着电话那头的女人失控地咆哮‘你不是我妈,我妈妈已经死了’。
当然,她也没有喊出那句对方期盼了整整二十三年的‘妈妈’。
那头一听,连半秒钟的犹豫都没有,“好,好,你要多少钱都行。把卡号给我,我现在就转给你。”
“谢谢。”
这两个字木婉迎说得很艰难。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翻出卡号,正准备给对方发过去,电话那头却传来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等等,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是姜尚儒。
她生物学上的亲生父亲。
二十三年前嫌她是个女儿,和虞清雅合谋将襁褓中的她丢给别人的那个男人;同样也是十年前为了他的另一个女儿和她三击掌断绝了父女关系的男人。
“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认识她。”
冯原年的声音只够陆林风和冯原年自己听见。
陆林风的声音却足够包厢内的所有人都听见。
他那张俊逸的脸上依然看不出太多情绪,端起酒杯,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木婉迎也不知道冯原年伏在陆林风耳边嘟嘟囔囔说了些什么。
她只听见了陆林风冷声说不认识她!
被迫端着酒杯的小手捏得更紧,更加不往陆林风那里看。
见这些人似乎很怵陆云风,急于要账的她计上心头,脑子里蹦出了‘狐假虎威’四个大字。
一咬牙,理了理身上那件惹人注意的西服,理不直气也不壮地回奚殿臣的话。
“我和云风哥是什么关系你管不着。我今天是代表公司来找冯总要账的,如果冯总不肯给钱,那就只好继续耽误各位的时间了。”
这句‘云风哥’她并不熟。
只在今天喊过几次。
就连陆云风这个人她其实也不是很熟悉,不过有小时候的一点点情谊罢了。
但是为了能唬住别人,木婉迎几乎用尽了平生的演技,将‘云风哥’三个字喊的极富感情。
任谁也听不出半点瑕疵。
陆林风闻言,没有表情的脸上不着痕迹地擦过一个不易被人发觉的冷笑,往空杯中续满酒,端起又灌了下去。
他身边的冯原年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气势。
长脸上绽放出五彩缤纷的绚丽色彩,开始眯着两只眼睛朝木婉迎卖力讨好,“小姑娘你说笑了。不就是几个钱吗,小事一桩。”
他再不提灌酒的事情。
但是到底给不给钱,其实没给准话。
木婉迎和宋雨菲对视一眼,松了一口气。
她们刚想把手中的酒杯放回桌上,奚殿臣的嘴角轻轻一勾,忽然插话,“是呀,小事一桩,我敢给二位姑娘打包票。但你既然是陆二少的朋友,就更加得喝下这一杯了。不然就算老冯愿意给钱,我都不答应!”
“你......”
木婉迎小脸发紫,紧紧捏着酒杯,忍不住想将那酒直接泼过去。
她身旁的宋雨菲却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在她耳边轻声说,“木经理,别冲动。他是奚家二少爷,干我们这一行的得罪了他们家就等同于自掘坟墓。”
“好,我们喝,还请冯总和二少不要言而无信。”
木婉迎端起酒杯拧着眉把酒灌了下去。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再往陆林风那边看一眼。
压根就不指望这个男人能帮自己说什么,更不指望他会帮自己做什么。
装不认识,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木婉迎喝下这杯酒后,宋雨菲也心不甘、情不愿地满饮一杯,随后将酒杯放回桌上,指着桌上那些账单,“冯总,酒我们已经喝了,钱呢?”
“我给财务打电话,明早一开工就打给你们。”
冯原年相当诚恳,完全不是宋雨菲从前追债时的模样。
加上冯原年当众给财务拨了电话,她和木婉迎再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收了账单转身就走了。
出包厢后,两个人的脚都在打颤。
木婉迎长输出一口恶气,难以置信地掐了自己一把,“宋雨菲,我们这是、这是把事办成了?”
“是啊!他都当众打了电话,就等着明天的钱入账了。木经理,你可以呀!”宋雨菲扶住了墙,后怕不已。
尤其想到那个奚家二少奚殿臣,后脖子不禁寒意涔涔。
“得了吧,你一个小时前还在抱怨我呢!”
木婉迎不接受她的马屁。
宋雨菲立马解释,“那不是没发现您老的大能吗?谁能想到您连陆家二少都认识呀!对了,您喊他云风哥,你们是什么关系?是不是......”
宋雨菲眼神暧昧地落在她身上那件质地与裁剪都上佳的西服上,已经开始想入非非,“木经理,您、您该不会是他女朋友吧?”
“你觉得他眼神有问题吗?”
木婉迎又送了对方一个大白眼。
觉得这丫头要么脑子里有水,要么就是被泡沫剧荼毒了。
她并没有多做解释,快速将话题扯到别的地方。
出会所后,秋雨已停。
为了把衣服还给陆云风,木婉迎在楼下等了许久,等到她和宋雨菲都困了还不见陆云风下来。
她只好作罢。
因为已经到了凌晨,地铁、公交都停了。
两个小姑娘又都手头不宽裕,舍不得打车,一合计,双双各自扫了一辆自行车,按照手机导航的指引往自家的方向骑。
“林风哥,她们走了,我们可以回家了吧?我昨晚真的没睡好,你饶了我行不行?我刚才真是瞎说的,你别生气呀!”
离木婉迎不远的地方,一辆车静静地停在那里。
车窗摇下小半,正好可以看清木婉迎那边的举动。
木婉迎和宋雨菲踏上行程后,车后座的娄凯哭着脸向身侧的男人求饶。
他要是知道今晚自己去洗手间的那会儿包厢发生了什么事情打死也不敢那么调侃这恐怖的男人。
现在好了。
楼上那屋生生被这男人逼得喝趴下一大片,没一个能站直的。
奚殿臣、冯原年还有一个不知怎么得罪了这厮的冤大头更是惨不忍睹吗,喝的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直接送了医院。
他自己也被套上了紧箍咒,一步都不能离开。
“你暗中跟着那个女孩子。她喝了酒,不安全。”闷了许久的男人终于说话了,指了指宋雨菲。
娄凯哪里愿意?
眉毛皱了起来,正要拒绝。
陆林风一个冷眼扫过来,“不去就滚回家,你爷爷前两天说什么来着。哦,对了,要给你介绍对象......”
娄凯秒怂,耷拉着脑袋咬牙切齿地打开车门下了车,“陆林风,你简直是个魔鬼!我这辈子算是栽在你手上了。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别搞我!”
下车后,浑身泛着酒味的娄凯顺手打了一辆车,慢腾腾地跟在了宋雨菲后面。
陆林风也揉了揉太阳穴,指了指木婉迎的方向,低声吩咐司机老刘,“跟上她,但是别惊着她。”
“哎,您系好安全带。”
老刘应声,已经发动车子,慢腾腾地跟在木婉迎身后。
陆林风今晚喝了不少酒,头开始发涨,车子匀速行驶后,靠在椅背上轻揉太阳穴的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
忽然,砰的一声响从不远处传来。
车子也急刹住了。
“三少,太太她、她摔倒了。”
老刘的车停的很巧妙,在一棵树下,大半个车身都被道旁的树遮住了,正好隔绝了木婉迎的视线。
“知道。”
陆林风早已醒来,像离弦箭一样拉开车门窜了出去。
三五步冲到木婉迎的身边。
将自行车上摔下来的木婉迎从地上捞了起来,皱着眉头问:“婉迎,婉迎,你没事吧?摔到哪儿了?疼不疼?”
他和陆云风长得本来就很像。
身形、外貌,就连声音都有几分相似。
加上这一声似曾相识又带着关怀味道的‘婉迎’,酒劲上来的木婉迎晕晕乎乎的就认错了人。
眼神迷离地问抱着自己的男人,“云风哥,你怎么在这儿?”
“木婉迎,犯花痴可以,但是不要在我面前犯!”
陆林风咬着牙。
脑子里不由自主幻想出陆云风将自己身上的西服脱下披在她身上时的场景。
“什么时候犯花痴是我自己的自由,你管不着。”
木婉迎瞬间清醒。
她狠狠眨了眨眼,终于认出抱着自己的男人是她的新婚丈夫陆林风,那个刚才在会所包厢说不认识她的男人。
不想在气势上输给对方的她反口就是一怼。
顺势从男人的怀抱中挣扎下来,捡起地上的背包和手机,再次扶起自行车,一瘸一拐地继续往前走。
至于身上那点小伤,她并不在乎。
从小到大,早就习惯了。
妈妈死后,更加习惯了。
没有人会心疼。
慢慢地,她也就学会了不哭、不喊、不哼哼,什么苦、什么痛、什么泪都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承受。
陆林风怀里落空,有些不适。
视线跟随着木婉迎膝盖和胳膊上的带血擦伤,牙齿咬得嘎嘣作响。
他大步追了上去,一把扣住木婉迎的手腕,“木婉迎,你是想死在路上?还是想送哪个倒霉催的下地狱?”
“陆林风,你的嘴淬过毒吗?”
木婉迎转过头来,‘新仇旧恨’齐上心头。
“淬过,鹤顶红!”
陆林风再次将人抱起,不管木婉迎怎么反抗,直接强行塞到了车里,车门一锁、安全带一系,直接吩咐老刘开车去医院。
木婉迎鲜少喝酒。
起先还能扑腾几下。
没多久就老实了。
在酒精的作用下迷迷蒙蒙地睡了过去。
人被陆林风带去医院看过医生、上了药,再带回了陆家老宅也浑然不知。
一觉醒来已经是次日傍晚。
她刚睁眼,陆林风的大脸就在眼前。
不像之前见到的那样欠收拾。
今日的陆林风安静的非比寻常。
他穿着宽松的睡袍,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卧室靠窗的沙发上,注意力全在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不知是在工作还是看别的什么东西。
等床上的木婉迎懵懵地坐起身他才转过头来,神情淡淡,“醒了?”
“嗯。这是......”
木婉迎打量了一眼四周,同时紧张地查看自己的衣裳,确认自己的衣裳没有被人动过才放下心,问陆林风,“这是你的房间?”
“不然呢?你想在谁的房间?”陆林风剑眉微挑,语气不是很好,已经将笔记本电脑搁下,起身走出了房间。
木婉迎被问懵了。
她冷不丁想起昨晚认错人的事情。
自然不难明白陆林风这话的意思。
晚饭是在陆家老宅吃的。
这是闪婚后木婉迎第一次在陆家老宅吃晚饭。
人很齐全。
上到陆爷爷、坐在轮椅上需要保姆片刻不离照顾的陆奶奶,陆父、陆母,下到陆家三兄弟和她这个尴尬的孙媳妇都在。
但是不像姜家,也不像在外婆和妈妈身边,陆家的晚饭氛围异常严肃,饭桌上的人都不吱声。
陆母更是全程冷着脸。
看谁都像欠了一万亿。
只有看到陆成风时才能稍微缓解一点,生出几分母性的柔光。
一顿晚饭吃下来,木婉迎觉得比加了通宵还要累三分。
她很不适应。
加上她心系外婆,吃饱就想脚底抹油溜走,却被气息虚弱的陆奶奶点了名,“婉迎,这几天在家养伤,不要出去了。”
陆奶奶体虚气也短。
才说了两句话就喘上一阵儿,还得靠她身后的阿姨帮忙顺气。
木婉迎不敢违逆,生怕一句话不好把这老太太送走了,又记起来晚上这个点别墅区不好打车,只好乖巧地点了点头。
“还有,孩子,奶奶的身子骨不好,成风不听话,云风也犯倔,都不着急成家。奶奶抱曾孙的希望只能寄托在你和林风身上了。你们两个要加油啊!别让奶奶带着遗憾离开!”
陆奶奶毫不避讳地当着全家人的面说出这话。
被点名的木婉迎和陆林风同时被呛的咳了起来。
陆云风的目光也不受控制地落在木婉迎身上。
视线相撞的瞬间,木婉迎别开了脸。
她实在不知怎么回陆奶奶的话,唯有用轻咳来强行做掩饰。
陆林风淡扫一眼,放下杯子,嘴角斜斜一勾,痞里痞气地问:“奶奶,您是嫌我这些年没把您气够?还想要个Plus版的?”
“你就不能不气我?”
陆奶奶又咳了起来,伸手要掐陆林风。
陆林风轻松躲开,两手插兜哼着曲儿往楼上走,“没办法,技能太强收不住。”
他步伐轻盈,很快消失在楼道里。
陆奶奶轻叹两声,逮不住陆林风,转而将重心落回到木婉迎身上,“婉迎,林风他不懂......”
“奶奶,我是成年人,造人的事不用您教。”
陆奶奶的话还没说完,陆林风已经趴在二楼的栏杆上。
他瞥了一眼不知所措的木婉迎,慢腾腾说道,“奶奶您要是实在着急抱曾孙,我等下就去找几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美女回来,我们兄弟三个人均分配两个,保证一年内六倍速满足您的愿望!怎样?”
“你闭嘴!”
陆家全家几乎异口同声骂出了这句话。
奶奶更是激动地再次咳了起来,指着楼上的陆林风噼里啪啦骂个不停。
陆林风面色不改,仍然趴在那儿。
目光几不可查地在木婉迎身上流连。
木婉迎不想再被陆家长辈催生说道,趁着陆家老小朝陆林风发难的机会连忙溜出了陆家客厅。
一个人孤寂地在偌大的陆家花园里散步。
陆家的花园和姜家一样大。
秋夜里,虫鸣如乐。
看似平静的草甸和树丛中音波不绝,奏出了此起彼伏的交响乐。
木婉迎难得这样的清闲,一身的疲倦和寂寞被这纯粹的声乐一点点洗涤干净,顺势坐了下来。
闭上眼,静静地聆听着这曲生命的乐章。
“他不会那样做的,他就是嘴欠。婉......婉迎,你不要伤心。”
木婉迎还在欣赏这秋夜虫鸣时,陆云风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边。
他轻轻一声,打断了木婉迎的遐想。
木婉迎睁眼,便见他站在自己面前。
“我没有伤心。”
木婉迎淡淡一笑。
也不解释。
陆云风的眉头终于舒展开。
他低低一声,“那就好。对了,昨晚怎么回事?家里的阿姨说昨晚林风带你回来的时候你身上有伤。是不是昨晚在会所被人欺负了?”
“不是,回家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了?严重吗?疼不疼?”
陆云风追问,言语中不乏关切。
木婉迎连忙摇了摇头,与他保持着距离与分寸,“还好,一点点皮肉伤,不碍事的,已经上过药了。谢谢。”
“那就好,以后走路小心点。”陆云风仍然站在那里,离木婉迎的距离恰到好处,不远也不近。
木婉迎也很注意分寸。
言行举止都在情理之中。
没有半分越矩之处。
想起来他的外套还在自己那里,木婉迎忙说:“那什么......二哥,你的外套我昨晚不小心摔脏了,等洗干净再还你。”
“小事。”
陆云风的眉头在木婉迎喊出二哥的时候又皱了回去。
他的唇翕翕合合,几番酝酿,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你不用跟着林风那样喊我,我觉得还是‘云风哥’更好听。”
“好,那我以后还喊你云风哥。”
木婉迎点头作应。
又闲聊了几句,二人才各自离开。
木婉迎无处可去,又见姜夏回了姜家,再没有心思往姜家那边挪一步,在园子里溜达了好几圈后还是蔫蔫地回到了陆林风的卧室。
刚拉开房门,就撞见陆林风围着一条浴巾大喇喇地从浴室走出来。
那浴巾围的很松,松松散散地趴在他的人鱼线上,健硕的胸膛和完美的腹肌完完整整地展露在木婉迎的面前。
那好看的喉结、健硕的胸膛和腹肌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隐隐约约之间,更衬得眼前的男人性感至极。
那身影又胖又灵活。
见木婉迎穿着崭新的裙子,脖子上还戴着新项链,又坦坦荡荡地往这价格不便宜的幸福小区里面走,胖子的怨气从心而出。
她盯着木婉迎的背影磨牙,“小贱人,还真的住这儿!我说在医院的时候怎么那么厉害,死活不肯嫁给永年,原来是还有人给她兜底呀!我倒要看看这人是谁!害我儿子娶不到老婆,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这胖身影不是别人。
正是刘翠英。
因为那晚在医院时木婉迎放了狠话,刘翠英已经好多天没去医院了。
心想木婉迎一个刚出大学不久的小姑娘,无亲无故的,还拖着一个烧钱的病老太太、一个读书的小丫头,肯定挨不过去。
迟早要跪在她面前求着她给钱救人。
到时候自己儿子永年的婚事就算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可是一晃许多天,那个死丫头竟然一个电话也没有。
刘翠英终于沉不住气了。
偷摸跑到了容安医院、木家老太太住院的地方,这才知道木婉迎不仅筹到了钱,还给老太太做完手术接走了人。
刘翠英气不打一处来。
更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她费了九牛二之力终于打听到了‘幸福新居’,然后不管不顾地找了过来。
一连好几天,不厌其烦地蹲守在小区的各个门口。
今晚,终于让她逮到了。
认出木婉迎的刹那,刘翠英大喜,连吐了两口唾沫后兴奋地跟了上去,立志要查个水落石出。
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她还没混进幸福小区的大门,忽然被人从旁边推了一把,蹲了许久的双脚本来就站得不太稳。
在这力道的干扰下,刘翠英立即摔了出去。
不偏不倚。
恰好撞在一个戴着墨镜和鸭舌帽的年轻男人身上。
刘翠英情急之下顺手抓扶的一瞬间,只听得‘哗啦’一声,男人的外套被她扯破了。
刘翠英气得不轻,骂人的话也跑到了嗓子眼,却在看见木婉迎渐行渐远的背影时活生生将那些话咽了回去,生怕被木婉迎发现。
“撞了人,连句道歉都没有吗?”
年轻男人扯了扯外套上的破布,冷眼睨着刘翠英。
刘翠英见他衣着不俗,拿不准对方究竟是个什么来历,怕惹上祸事的她连忙低三下气地赔礼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先生,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撞您的,我也是被人撞了,刚才......”
刘翠英立即在进进出出的人流中寻找撞自己的身影。
可是找了一圈,愣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年轻男人也没有耐心听她废话,把外套脱了下来,扔在刘翠英的手中,简单而又干脆,“赔钱。”
“什么?”
刘翠英双眼瞪得很大。
将那外套扔在地上,“又不是我造成的,我说了我也是被人撞的,我凭什么赔你钱?你敲诈我!”
“你可以报警。警察会调监控。”
男人揉了揉手腕,慢条斯理地说。
刘翠英理直气壮,“报警就报警,谁怕谁?我说了,不是我撞的。”
她掏出了手机。
报警电话都拨了出去,却猛地回味过来男人嘴里的‘调监控’三个字,手一抖,连忙撤销了呼叫。
“你、你想要多少钱?”
刘翠英结结巴巴问男人。
男人伸出一只手。
刘翠英双眼顿时瞪得像铜铃,再顾不上别的,急斥男人,“你怎么不去抢?五百!一件破衣服你要讹我五百?我看你是疯了吧?”
“那你报警。”
简简单单四个字,刘翠英顿时蔫了。
心滴着血付了五百块钱。
等事了了,木婉迎早就不见了身影,气得刘翠英原地咬牙跺脚。
那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望了一眼木婉迎离去的方向,嘴角微微轻扬,也潇洒地走了。
回到路边的车上,男人才摘下帽子和墨镜,现出陆林风的真容,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发出去:小凯,帮我查一下这个女人的信息,我要详细的。
这条信息后面紧跟着发出去的是刘翠英的照片和她的付款账号信息截图。
那边很快回了消息:收到。林风哥,你什么时候对身材丰腴的中年大妈感兴趣了?不怕陆叔叔和陆爷爷抽死你?
陆林风:滚!
******
这一场闹剧木婉迎完全不知道,更不知自己被人尾随了。
回到家,见外婆和妹妹睡得正香,再不像从前那样整天面带忧色,连梦中都是拧着眉头的,木婉迎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曾经,她只想争一口气。
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了:想要争那口气,就得先学会低头。
木婉欣开学的第二日,木婉迎的离职手续也办好了。
她没有歇息,拿到离职手续的当天就去了姜尚儒的姜氏集团报道。
旁的话一概没说,也没有点明自己的身份,只对前台说自己应聘过,是来报道的,然后给姜尚儒发了一条简短的消息:我到了。
姜尚儒回的倒是快,只是一贯的冷漠没有人情味,只短短两个字:等着。
连标点符号都没有。
木婉迎看了一眼,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好像其实也没什么滋味......
那颗心似乎早就已经麻木了。
她很快把手机收了起来。
恰逢路过的职员有人提及姜氏集团的小姜总,闲来无事的木婉迎便巧妙地朝前台打听起她那个好姐姐姜夏当初来公司的时候是什么职位。
前台并不知眼前这位是姜董的小女儿。
又见她姓木,完全没多想,直接告诉了木婉迎。
“小姜总是财经学院的高材生,进姜氏的时候就进了财务部,是财务部副经理。现在已经是姜氏集团的财务副总监了。”
“哦。”
木婉迎淡淡一声,又问了些别的。
约莫十分钟后,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打量了木婉迎几眼,问道:“你就是木婉迎木小姐吧?”
“是我,您是?”
木婉迎也在打量男人。
男人立马笑着伸出手,“木小姐,您好,我是姜董的秘书周汉。姜董说我们名下的一个子公司正好缺个总经理。这是资料与薪资待遇,您先看看,如果没有意见请你签字确认,然后去办理入职流程,尽快走马上任。”
周汉很是客套。
旁边的前台也因此高看了木婉迎一眼,暗暗猜想这姑娘是什么厉害的大人物,老板竟然如此重视?
然而,等木婉迎翻开那资料,读出资料上的‘深海晨光科技有限责任公司’一词时,前台小姐姐差点没笑出声来。
木婉迎也深深地蹙起了眉头。
这些天她千思万想,幻想过一切可能的职位,却怎么都没想到姜尚儒竟然会和她玩这种鬼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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