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银翎陆映的女频言情小说《完结版小说太子外室要跑路by沈银翎陆映》,由网络作家“风吹小白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帐幔垂落,遮挡了寝殿里的烛光。拔步床里,沈银翎被陆映放在柔软的锦被上。“陆映哥哥……”红鸾被翻。少女凝白的肌肤和正红色绣凤凰锦被相映成辉,她含混不清地喊着身上男人的名字。她含着泪蜷缩在陆映怀里,逃无可逃地承受着他的宠幸。仿佛世间唯有陆映,才是可以供她避风的地方。陆映垂眸看着身下的美人,眼底尽是嘲弄:“你怕她?”“怕的……”女人的解释被残忍地打断。沈银翎哭得厉害,只得娇娇弱弱地承认:“是臣妇故意的,殿下饶了臣妇吧,臣妇再也不敢了……”陆映却像是得了意趣,继续盘问她:“沈银翎……”撞击时重时轻。沈银翎的身子前后晃动,她抬起雪白的藕臂,遮住自己湿润泛红的双眼,哑着嗓子回答:“是……臣妇是……”“怎么个浪荡法?”“臣妇不知廉耻,臣妇不要脸,...
《完结版小说太子外室要跑路by沈银翎陆映》精彩片段
帐幔垂落,遮挡了寝殿里的烛光。
拔步床里,沈银翎被陆映放在柔软的锦被上。
“陆映哥哥……”
红鸾被翻。
少女凝白的肌肤和正红色绣凤凰锦被相映成辉,她含混不清地喊着身上男人的名字。
她含着泪蜷缩在陆映怀里,逃无可逃地承受着他的宠幸。
仿佛世间唯有陆映,才是可以供她避风的地方。
陆映垂眸看着身下的美人,眼底尽是嘲弄:“你怕她?”
“怕的……”
女人的解释被残忍地打断。
沈银翎哭得厉害,只得娇娇弱弱地承认:“是臣妇故意的,殿下饶了臣妇吧,臣妇再也不敢了……”
陆映却像是得了意趣,继续盘问她:“沈银翎……”
撞击时重时轻。
沈银翎的身子前后晃动,她抬起雪白的藕臂,遮住自己湿润泛红的双眼,哑着嗓子回答:“是……臣妇是……”
“怎么个浪荡法?”
“臣妇不知廉耻,臣妇不要脸,臣妇故意的……”
两行清泪顺着她的眼角滚落。
她躺在那里,比青楼妓子还要夸张的胸前遍布暧昧指印,随着撞击而晃出雪白的涟漪。
昔年贵不可言娇纵放肆的国公府千金,竟真成了个床笫间的玩物。
尊严尽失,体态浪荡,还会说供男人解闷的荤话。
陆映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应当很满意沈银翎被训成这副模样。
但是,他的心脏深处却弥漫开了奇怪的情绪。
他眸色沉黑,喜怒莫辨。
于是后半场只剩无言。
沈银翎在东宫待了两日。
她随意使用沈云兮的东西,又在临走之前取出一枚香囊,悄悄放在了床梁上方。
是一枚黑色香囊,在甘州,这种香料常常会用作房中的避孕之物。
但如果闻久了,比如连续闻个一年半载,就会对女子的身体造成不好的影响,更严重的甚至会导致终身不孕。
这是她送给沈云兮的礼物。
但愿她会喜欢。
七夕当日,沈云兮终于抄完三十卷佛经。
她从盛国寺摆驾回宫,回城之后直奔殷珊珊的冷饮店。
天气有些炎热,前来购买饮子的顾客排起了长队,正焦灼等待之际,却看见太子妃的轿辇抬了过来,轿辇四周垂落薄纱,坐在里头的女子可不就是太子妃。
一时之间,百姓们纷纷跪地行礼。
外面的动静惊动了殷珊珊,她匆匆跑出来,诧异道:“太子妃?”
诧异过后,她不禁得意洋洋:“难道太子妃娘娘也是慕名而来,想尝尝臣妇店里的冷饮?上回话本子的事,是臣妇的错,作为赔礼,今儿本店冷饮太子妃可随便畅饮,全部免费!本店的特色招牌是冰樱桃汁,太子妃可要点上一杯?”
轿辇内,沈云兮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脸上是不加遮掩的憎恨。
那些樱桃,果然在这个贱货手里!
她的手都要抄断了!
最恼人的是这个贱货长得也不怎么样,真不知道殿下喜欢她什么!
她厉声:“给本宫砸!”
宫女嬷嬷不管不顾地开始砸起店里的摆设,尤其是堆积在后院的一筐筐樱桃,全被嬷嬷们搬到大街上,倒的满地都是,引来不少百姓哄抢。
殷珊珊尖叫着去拦她们:“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别碰我的东西!”
然而那群膀大腰圆的嬷嬷,压根儿就不听她的话。
她被推倒在地,眼睁睁看着装修精致的店面被砸得一塌糊涂。
沈云兮悠闲地吹了吹指甲,示意莲叶挑开薄纱。
她欣赏着殷珊珊狼狈的模样,悠悠道:“你自己犯了什么错,自己心里没数吗?”
殷珊珊怨恨地瞪向她。
原来这就是万恶的封建社会,这些上位者竟然能当街打砸百姓店铺!
她梗着脖子道:“话本子的事,我已经道过歉了,你还想怎样?!”
沈云兮冷笑:“你自己私底下干了什么,打量本宫不知道吗?!”
殷珊珊咬住嘴唇。
她私底下也没干什么呀!
不就是开了个冷饮店?
难道太子妃也开了个冷饮店,而自己的冷饮店生意太好,抢走了她的生意?
沈云兮见她不说话,态度不禁更加凌厉:“看你这样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来人,给本宫打!打到她认错为止!”
两个嬷嬷立刻上前按住殷珊珊,另外几人轮番朝她扇起耳光!
殷珊珊尖叫着乱踢乱蹬,竟真叫她挣脱了去!
她爬到旁边的摊位上,抡起一根长棍,发疯般大叫:“太子妃你也太霸道了,抢不过我就使这些阴私手段,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市场经济,什么叫公平竞争?!你这是在扰乱市场秩序!”
沈云兮听得云里雾里。
什么市场经济、市场秩序,这个贱货到底在讲什么?!
不过公平竞争这个词,她倒是明白的。
她黑着脸怒骂:“本宫乃是太子殿下明媒正娶的太子妃,殷珊珊,你是什么身份,你也配与本宫公平竞争?!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本宫狠狠地打她?!”
殷珊珊双拳难敌四手,被嬷嬷们扯到地上,一阵拳打脚踢,直把她打得哀叫连连。
等嬷嬷们让开,沈云兮好整以暇地望过去,就看见殷珊珊浑身是血生死不明。
她满意地勾起唇角:“贱人,这就是勾引殿下的代价!给本宫扒了她的衣裳,带她去游街示众,也叫大家瞧瞧,这个女人有多么不要脸!”
话音落地,高征终于闻讯赶了过来。
他远远瞧见殷珊珊的惨状,顿时大吃一惊:“娘娘住手!珊珊和太子殿下是清白的呀!”
“不然呢?!”高母翻着白眼,“难道还能是因为你?!人家珊珊的大哥可是东宫幕僚、太子面前的红人,一句话就能让征哥儿当京官!不像你,一点用也没有,就知道花征哥儿的钱!”
高征皱眉道:“娘,您别说了。”
“我还说错了不成?”高母没好气,“我看,你就是被她迷了心智!”
高征面色复杂:“行了,先吃饭!”
沈银翎歪头把玩酒盏。
她意味深长地扫视过殷珊珊,但笑不语。
酒过三巡,殷珊珊喝得微醺,开始向高母描述起京城的热闹:“再过两天就是浴佛节,我听说每年这个时候,盛国寺都会举办热闹的法会,就连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也会去施粥布善!盛国寺的老主持还会亲自开坛讲经,能进去听经的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高官夫人、世家宗妇呢!”
高母信佛,连忙道:“珊珊啊,你大哥不是和太子殿下的关系很好吗?能不能让他求求太子殿下,给我也安排一个听经的位置?”
殷珊珊满口答应:“这不是什么难事,我大哥肯定能办妥。”
她大哥是去年才被选进东宫当差的。
她其实也不知道大哥当的是什么差、和太子的关系好不好,给大哥写信求他在太子面前为征郎美言几句,完全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没想到,竟然真的成了!
想来她大哥如今的地位很是显赫。
她越想越踏实,又补充道:“娘您就放心吧,我肯定能让您那些世家大族的老祖宗们一起听经,让您也体验一把当诰命夫人的风光!”
高母大喜过望,连忙给她夹了个鸡腿。
她怕沈银翎惦记剩下的鸡腿,于是连忙往她碗里夹了半盘子青菜,念叨道:“沈银翎,你也别怪我这当婆婆的偏心,你在家里什么也不干,哪需要吃肉?你吃青菜好了,青菜也是补身体的好东西。”
沈银翎看着碗里堆积成山的青菜。
她不喜欢别人给她夹菜。
那筷箸上还沾着老婆子的唾沫,脏。
她向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今天来正厅吃饭,已经是给高征面子了。
她懒洋洋地扔掉筷箸,起身离席:“不吃了。”
高母眼睁睁看她走了,顿时大怒,冲着高征道:“你看看她,她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婆母放在眼里?!她有当儿媳妇的样吗?!”
“娘,您别总是骂她——”
“我还骂错了不成?!征哥儿,往后你就是京官,是有体面有腔调的人,咱们家今非昔比,是正儿八经的官宦人家了,凡事都要开始讲规矩。可她这个样子,哪像是官太太?!我迟早要给她立一立规矩!”
高征头皮发麻。
给太子的女人立规矩,他是不想要前程了?
他急匆匆追出去,想给沈银翎道歉。
可刚追到半道,殷珊珊就赶了上来。
她一把抱住高征:“征郎……”
高征急切道:“珊珊,我还有正事要办,你别这样。”
“什么正事,不就是哄沈银翎高兴吗?”殷珊珊噘嘴,“可是她除了那张脸,还有哪一点比得上我?是我给你生了儿子,是我在为你打理后院,是我帮你调任京城。沈银翎她除了吃饭还有什么用?!”
殷珊珊是瞧不起沈银翎的。
她有个秘密,其实她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她是从后世穿越来的。
穿过来的时候,大哥正打算把她卖给隔壁老头当续弦,换取前往京城的路费,为了冲破命运的枷锁,她毅然逃到街上,恰好被逛街的沈银翎所救。
而她对沈银翎的夫君高征一见钟情。
凭她看过无数网络小说的经验,她判断她拿到手的是个小妾上位的大女主剧本,于是她心甘情愿当了高征的小妾。
事情的发展果然像她预料的那样。
她进门不久,就赶在沈银翎的前面生下了儿子,高征爱她入骨,为了哄她高兴,甚至三年不曾踏足沈银翎的闺房!
她得意地想,就算沈银翎长了一张美艳动人的脸蛋又怎么样,她一个古人,愚昧封建木讷无趣,怎么可能斗得过她这个见多识广聪颖可爱的穿越女?
“征郎……”殷珊珊撒娇,“人家不要你去哄沈银翎嘛。”
高征拿她没办法,只得先陪她回了房间。
等殷珊珊睡了,他才蹑手蹑脚地地去见沈银翎。
可惜夜深了,沈银翎不准他踏进寝屋。
隔着纱窗,他看着灯下美人的剪影,忍不住喉结滚动:“沈姑娘,今晚是我娘冒犯你了。”
沈银翎伏在桌上,笔走龙蛇:“无妨。”
宣纸上,少女的草书铁画银钩行云流水,一笔一划皆是杀伐决断,毫无白日里写给陆映看的柔弱无骨歪七扭八之感。
美人的声音婉转娇柔,像是滑过花瓣的春露。
高征耳根子泛红,不自觉放轻了声音:“话说回来,我娘很崇敬盛国寺的那位主持。可珊珊出身低微,哪有本事替我娘弄到请帖?还请沈姑娘和太子殿下说两好句,替我娘讨一张请帖。”
沈银翎轻哂:“你倒是个有孝心的。”
既不拒绝,又没答应。
高征连忙献殷勤:“沈姑娘,你上回让我去查沈国公府的现状,我已经查明白了。沈国公的掌上明珠如今贵为太子妃,听说和太子殿下十分恩爱。沈国公还有两个儿子,都是青年才俊,一个远赴边关当了少将军,一个是去年的榜眼,现任翰林院编修,将来恐怕是要入内阁当宰相的。沈家一门显赫,如今是京城最炙手可热的新贵。”
窗内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才传出一声慵懒的轻笑:“回去吧,请帖会送到你手上的。”
高征大喜过望,连忙谢过她。
他转身离开,却忍不住频频回头张望。
当今太子妃姓沈,沈银翎也姓沈。
他不禁想起了三年前的一桩大案。
当年的沈国公还不是现在这位,他意图谋反却被庶弟揭发,全家都被抄斩,唯独亲闺女逃过一劫,却也从天之骄女沦为了罪臣之女,连和当朝太子的婚约都被堂妹取代。
难道,沈银翎就是三年前的那位国公府千金?
高征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难怪太子殿下这般呵护沈银翎,想尽办法也要把她弄回京城。
高征一想到自己虽然出身寒微,但娶的却是国公府娇养的明珠、太子殿下昔年的未婚妻,哪怕明知只是假夫妻,小腹也仍然忍不住窜上一团邪火。
四月初八,浴佛节。
盛国寺人声鼎沸,山脚下施粥的铺子绵延二里地,无数百姓前来上香祈福。
沈银翎戴着面纱从高家马车下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远处正在施粥布善的陆映,沈云兮陪在他身边,两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对璧人。
“姐姐在看什么?”殷珊珊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不由笑了起来,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豪,“姐姐可真是孤陋寡闻见识短浅,怎么比我还像乡下进城的土包子?那位公子正是当今太子,我曾远远在街上见过他的!陪在他身边的女人就是当朝太子妃,他们今日施粥布善与民同乐,可真是妇唱夫随伉俪情深!”
“珊珊啊,”高母突然急切出声,“你不是说会帮我弄到讲经法会的帖子吗?这怎么还没拿到手呀?难道是你大哥没要到?”
殷珊珊笑容一僵。
她前两日特意给大哥打了招呼,可是大哥却说他很忙,没空管这种事,她唯恐自己会像沈银翎那样被高母嫌弃,所以没敢告诉高母真相。
她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尽量拖延时间:“娘,不是下午才开坛讲经吗?您急什么?我哥现在要护卫太子安危,抽不出空来找我,等中午吃斋饭的时候,他自然就会把请帖送过来的。”
高母顿时眉开眼笑:“原来是这样。珊珊啊,你是个懂事的,比某些人强多了,咱们高家以后还是要指望你的。”
殷珊珊得了表扬,得意地瞟向沈银翎。
可是沈银翎已经不在原地。
沈银翎站在排队喝粥的百姓中间,朝陆映的施粥摊位移动。
轮到她的时候,沈云兮正沉浸在周围几位官家小姐的吹捧声中,四周又挤满了摩肩擦踵的百姓,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她。
沈银翎蒙着面纱,抬起卷翘纤长的眼睫,含情凝涕地注视陆映。
陆映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的身份,只淡漠地递给她一份粥。
沈银翎伸手接过,借着粥碗的掩护,用尾指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
陆映拧眉,与她四目相对。
沈银翎娇声:“殿下,臣妇还想要一个馒头。”
陆映面无表情,递给她一个白面馒头。
沈银翎捧着馒头,意味深长:“这馒头……好大。”
陆映扫了眼,不动声色地捻了捻指腹。
那日在沈园书房,他一掌未能握拢。
沈银翎飞快地偷瞄了一眼沈云兮,笑靥如花声音极轻:“陆映哥哥,我在南边第一间禅房等你。”
可是她等到晌午,也没等到陆映。
她面无表情地踏出禅房,径直往寺庙里的一处佛殿走去。
桂全和德顺守在佛殿的廊庑下,瞧见沈银翎过来,连忙行了个礼。
德顺恭敬道:“沈夫人来得不巧,殿下和娘娘刚请教过主持佛法,现下正在殿内打坐静心参悟佛法。沈夫人,要不您改日再来找殿下?”
沈银翎没搭理他。
她推开殿门,径直踏进殿内。
这处佛殿没有香客,是专门为太子准备的,从前沈银翎还是国公府千金的时候,也曾陪陆映在这里打坐过。
她冷眼望向蒲团上那两人的背影。
沈云兮正闭着眼睛面朝佛像,柔声道:“臣妾知道,殿下在宫外养了个女人,还时常带去沈园宠幸。能得殿下宠爱,是那位妹妹的福气。只是一直放在宫外,到底不是个事儿。”
陆映没有说话,缓缓睁开了眼睛。
因为沈银翎从背后抱住了他。
沈云兮还在滔滔不绝:“依臣妾的意思,不如将那位妹妹纳入东宫,早晚与臣妾做个伴,说些民间趣闻替臣妾解闷儿,我们姐妹也能一同侍奉殿下。臣妾昔日是善妒了些,但是现在已经改掉了这个毛病……”
男人浑身的血液,骤然冲向了那一处。
沈银翎对他的反应很满意。
她抬手,妩媚地拔下自己发髻上的金钗,任由满头青丝如海藻般散落,正要吻向陆映的唇,下一瞬突然被他拦腰抱起,大步朝殿外走去。
沈银翎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透过陆映的臂弯回眸,朝沈云兮抛了个飞吻。
沈云兮闭着眼睛,毫无所觉:“不如早日把妹妹接到宫里,臣妾就盼着她在东宫为殿下开枝散叶呢。殿下以为如何?”
她说完,却久久没听见回答。
她睁开眼,身边的蒲团空空如也,陆映早已不知去向。
唯独地砖上留了一支金钗。
她猛然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拣起金钗,放在鼻尖下闻了闻,果然闻到了浓郁的脂粉香。
这是女人戴过的金钗!
肯定是沈园那个狐狸精!
那个狐狸精居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把太子勾走了!
她怎么敢?!
她甚至还故意把金钗留在这里挑衅她!
“啊啊啊啊啊!”
沈云兮气得胸腔剧烈起伏,面容扭曲浑身颤抖,发出了一叠声的尖叫。
她用力把金钗砸在地上,厉声吼道:“来人!给本宫搜,哪怕把盛国寺翻过来,本宫也要找到那个贱人!”
沈云兮不屑地睨向他:“你就是殷珊珊的夫君?你都快成绿毛龟了你知道吗?殷珊珊这贱人不知廉耻,人本宫带走了,放心,本宫不会弄死她,只会叫她生不如死!”
高征半跪在地,心疼地抱住殷珊珊,“娘娘,珊珊根本就不认识太子殿下,何来这一说?您误会了呀!”
“看来高大人还蒙在鼓里,”沈云兮冷笑,“可见这贱人是真的可恶。高大人放心,本宫会顺带帮你也出一口恶气。来人,把殷珊珊这个贱人带走!”
两个嬷嬷正要上前,张嬷嬷忽然道了声“且慢”。
沈云兮不忿:“张嬷嬷?!”
张嬷嬷指着殷珊珊,低声道:“此女容貌普通身份低微,而太子殿下龙章凤姿贵不可言。老奴在想,这其中是不是另有隐情。”
沈云兮闻言,不禁眉头紧锁:“嬷嬷的意思是,殷珊珊不是那个狐狸精?”
张嬷嬷盯向殷珊珊,板着脸喝问:“贱婢,你店铺里的这些樱桃,是从哪里来的?!”
殷珊珊蜷缩在高征的怀里。
她满脸是血,意识却还是清醒的,整个身子止不住地抽搐。
她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私底下根本就没见过太子呀。
这些古人仗着权贵身份,滥用私刑当街打人,还毁掉了她的生意,真是可恶至极!
等将来她像小说里的穿越女那样飞黄腾达,她定要杀了沈云兮以雪今日之恨!
她满腔怨恨却不敢表露出来,颤声道:“这些樱桃,是我从——”
她正要回答说这些樱桃是从沈银翎那里捡来的,不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随着一队禁卫军出现,百姓们纷纷让开一条路。
出现在街面上的陆映,骑在黑色高头骏马上,金簪束发衣袍猎猎,烈阳下犹如天人之姿。
他清冷冷扫了眼满街狼藉:“这些樱桃,是孤听高征提起他府上姨娘要开冷饮店,特意赏赐他们的。太子妃连这也要过问吗?”
众人皆都愣住了。
殷珊珊呆愣愣地张开嘴。
这些樱桃分明是她从沈银翎那里捡来的,怎么变成了是太子赏的?
难道……
她突然灵机一动。
太子殿下肯定不会在这种小事上撒谎,这些樱桃大约的确是他赏给征郎和自己开店用的,但因为沈银翎才是高家的正室,所以东宫的小厮们就擅自把樱桃搬去了沈银翎的院子。
沈银翎那个贱妇,这些年一直都在嫉妒自己,她看不惯太子殿下赏赐自己樱桃,所以才会趁着天黑,命令婢女偷偷扔掉樱桃!
殷珊珊自以为捋清了事情的真相,立刻哭嚎着大喊:“臣妇多谢太子殿下还臣妇清白!呜呜呜!臣妇白挨了这么久的打!”
她哭得撕心裂肺,配合着那张血糊糊的小脸,看着叫人瘆得慌。
沈云兮握着团扇的手指,悄然发白。
原来殷珊珊和殿下是清白的。
这些樱桃,是殿下赏给她和高征开店用的……
也是,殷珊珊这种货色,连东宫里面最低等的姬妾都不如,太子殿下怎么会和她偷情?
她竟打错了人!
她讪讪起身:“殿下,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只是一时猪油蒙了心,被张嬷嬷蒙蔽撺掇,这才对殷珊珊痛下毒手……”
陆映面无表情:“你才在盛国寺思过,却一回京就再次惹出麻烦。怎么,你是嫌谏官弹劾你弹劾的还不够吗?”
沈云兮眼泪汪汪地跪倒在地:“殿下,臣妾没有!臣妾只是……臣妾只是见不得外面的贱货勾引您,臣妾怕她们带坏了您呀!”
“够了。”陆映沉声,“立刻回宫闭门思过!”
沈云兮一把鼻涕一把泪。
她才在盛国寺闭门思过,好容易熬到回京,居然又要闭门思过!
折腾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偏偏还没抓到那个勾引殿下的狐狸精!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可她不敢反驳陆映,只得哭着谢过恩,脚步踉跄,被莲心扶着才勉强登上轿辇。
她走后,高征带着殷珊珊跪倒在地:“微臣谢殿下解围。”
陆映捻着墨玉扳指。
这次的事情,本就因他和沈银翎而起,高征和殷珊珊是受他们连累了。
他道:“今日损失,孤会两倍赔偿。”
高征闻言,顿时心中一喜:“殿下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呢?”
陆映又瞥向殷珊珊,她鼻青脸肿浑身是血,看起来很有些可怜。
他知道,殷珊珊的樱桃是从沈银翎那里捡的。
这位高府姨娘也是倒霉,捡谁的东西不好,偏偏要捡沈银翎的。
沈银翎是一条剧毒的花蛇,连带着她身边的一切都是有毒的,轻易触碰不得。
陆映存了弥补殷珊珊的心思,道:“今日之事,是太子妃的错,孤会命宫中御医亲自为你医治,直到痊愈为止。”
说罢,又赏赐了好些绫罗绸缎、金银珠宝。
殷珊珊是被用担架抬回高家的。
正值黄昏,沈银翎摇着团扇出门观看,只见她被打的皮开肉绽鼻青脸肿,好不凄惨!
她躺在担架上,却仿佛很愉悦的样子,正龇着牙笑。
高母带着两个孩子跟在担架旁边,装模作样地掉了几滴眼泪:“这是怎么了?好好地出门做生意,怎么被打成了这副鬼样子?!”
高征三言两语解释了一遍,高母才放下心来:“阿弥陀佛,原来是误会!”
殷珊珊得意洋洋:“娘,太子殿下不仅派了太医为我看诊,还赏了我好多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定是我哥哥在他面前得脸的缘故,他才会这般看重我!”
“是了,都是亲家舅哥的功劳!”高母与有荣焉,“你们怎么也不请太子殿下来咱们家里吃顿饭?”
“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哪有空来咱们家吃饭?话说回来,咱们家也还有一笔账要算呢。”殷珊珊没好气地瞪向沈银翎,“姐姐,原来那些樱桃是太子赏赐给我和征郎的,可你为什么要一个人昧下来,还要偷偷扔掉?!你是不是嫉妒我在太子面前得脸?!”
少女温软,馨香扑鼻。
陆映合上书卷,不动如山:“大夫说你染了风寒,孤已经吩咐人去熬药了。今夜不必回高家,就歇在沈园。”
沈银翎紧紧抱着他的腰身,小脸贴在他的背上。
她的声音带了些沙哑鼻音:“那你呢?你会留下来陪我吗?”
陆映试图掰开她的手:“孤答应了太子妃,今夜在东宫陪她过节。”
身后的少女陷入沉默。
很快,陆映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大约是沈银翎的眼泪。
她哽咽:“陆映哥哥把我一个人锁在乌篷船里,自己却去陪妹妹他们饮酒作乐。我还听见了三公主要妹妹亲你,陆映哥哥,你明知我爱你入骨,却强迫我看你们恩爱,你可曾想过我是怎样的心如刀割?”
陆映沉默。
他是不相信沈银翎爱他入骨的。
“陆映哥哥,我要你留下来陪我过节。”沈银翎娇娇怯怯地攀上他的肩头,“你都陪妹妹过了三年的端阳节了,今年就陪我一次嘛?陆映哥哥,你明知我离不开你……”
陆映看着她。
少女的眉梢眼角充满了纯情天真。
那双水润微挑的凤眼里,写满了对他的浓情蜜意,仿佛偌大的天地之间,她唯独只能看见他一人,唯独只能容下他一人。
他看了眼角落的滴漏,道:“孤可以留下来陪你用晚膳。只是今夜还是要回东宫就寝的,太子妃还在等孤。”
沈银翎顿时破涕为笑,亲了一口他的脸颊:“陆映哥哥,你对我真好!”
陆映原本打算吃顿饭就走,想着顶多不过半个时辰的事。
哪知沈银翎坚持要亲手为他包粽子。
陆映翻了几页书,随口道:“孤赶时间,你包三五个就可以了。”
“殿下放心,很快的。”
滴漏声声。
窗外的天色早就彻底黑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陆映从书页里抬起头,却看见竹篮里一个粽子也没有。
他盯向正在忙活的沈银翎,少女正努力往粽叶里面塞糯米,可是糯米总会从叶缝里漏出来,她硬生生忙碌了半晌,却连一个粽子也包不好!
他拆穿她:“沈银翎,你在拖时间?”
沈银翎红着眼睛,委屈无措地望向他:“陆映哥哥,我没有故意拖延时间,我只是才想起来原来我不会包粽子,我娘还没来得及教我,就,就……”
她低下头,抽噎了一声。
陆映一时无言以对。
沈银翎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带着几分讨好和卑微:“要不殿下还是回东宫吧?妹妹肯定已经为您准备好了端午的粽子。婶母那样手巧,妹妹包粽子的手艺必定也是不差的。不像臣妇,臣妇什么也做不好,只会惹殿下生气。”
她说着说着,又难过地哭了起来。
夜雨潇潇。
她的哭声显得那么悲切心酸。
陆映揉了揉眉心。
哪怕明知沈银翎是三分真七分假,可是想起白日里把她在乌篷船的羞辱,此时此刻他也没办法再训斥她。
他道:“过来。”
沈银翎抽噎着,慢吞吞走到陆映跟前:“殿下……”
陆映握住她的手,把她抱进怀里。
大掌熟稔地探进她的衣衫里,他一边轻轻揉弄,一边低声与她讲道理:“你今非昔比,是无依无靠的罪臣之女。而沈云兮的父兄手掌兵权,她是孤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且不说孤与她是结发夫妻,便是看在她父兄的份上,孤也要敬她几分。你拿什么与她争呢?”
沈银翎伏在他的怀里,卷翘的眼睫遮掩了瞳眸里的叛逆。
她爹爹根本没有造反。
她爹爹是被冤枉的!
叔父栽赃陷害,害死她全家,她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见她不说话,陆映加重力道:“沈银翎?”
沈银翎嘤咛一声,抬起水汪汪的凤眼:“殿下,您弄疼臣妇了。”
“孤的话,你可有听进去?”
沈银翎娇媚地揽住他的脖颈:“臣妇没有和她争,臣妇就是舍不得殿下……”
话音未落,窗外忽然传来惊雷声。
沈银翎受惊般钻进陆映的怀里:“殿下,臣妇害怕!您别走,您别走嘛……”
少女娇软如春水。
妖精似的紧紧缠住了他,不停用那温软轻蹭他的胸膛。
她身上的寝衣是他的,穿在她身上显得过于宽大,随着她乱动,盘扣和系带纷纷松开,灯烛下一身肌肤白腻刺眼,她颤巍巍耸起的丰盈将肚兜支撑的过于紧绷。
陆映眸色转深,喉头发干。
沈银翎才从甘州回京城的时候,还是少女般窈窕清瘦的身段。
回京以后,他吩咐侍女给她用了秘药,这才半年时间过去,那丰盈就像是被生生揉大了几寸,沉甸甸的拢在衣裳里面,显得十分惹眼,稍有不慎露出来就很不成体统,丝毫没有良家女子该有的贤淑模样,倒像是哪家权贵府上的乳娘。
他提醒道:“你该请绣娘新裁几身合适的衣裳了。”
沈银翎抬手掩住胸口,再如何厚脸皮,此刻也忍不住脸颊发烫。
她知道陆映给她用了药。
因为她不是他的太子妃,不用陪他出入高门宴会,所以她看起来可以不必那么贤良淑德。
若是娘亲在世,看见自己这般模样……
沈银翎瞳孔冰冷,面上却越发媚态横生,故意引着陆映的手贴上那处。
她娇声道:“烦请殿下替臣妇丈量一二,瞧瞧臣妇得用几尺的布料才好?”
陆映浑身肌肉紧绷,饶是再好的定力,此刻也情不自禁败下阵来。
他箍住沈银翎的手,忍不住暗暗收紧,浑身的血液都急剧汇到了某一处。
窗外雨打芭蕉,初夏的雷雨又滂沱而至。
沈银翎见他这副反映,唇角噙起坏笑。
她扬起脖颈,红唇贴上他的耳垂,轻轻吹气:“雨这样大,难道殿下要冒雨回宫吗?多不方便呀。万一染上风寒,岂不是更糟?殿下今夜留宿在沈园也是情非得已,想来妹妹是能理解的。”
少女肉浮骨酥,满脸乖巧,字字句句都像是在为陆映着想。
陆映瞳孔幽深晦暗,哪怕明知她又在骗他,却还是忍不住将她抱向床帐。
他把沈银翎扔在榻上,顺势朝她屁股拍了一巴掌:“今夜,不许求饶。”
沈银翎凤眼里却藏满得逞的暗芒。
另一边,东宫。
沈云兮带着众多姬妾,正在大殿等待陆映回来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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