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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by顾延卿岑婧怡

豚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没有。”涂月华摆了摆手,“为了戏演得像点,我给垫了十块钱的医药费,另外又花五块钱给他们租了个房子。他们肯定信了!”岑婧怡还是不太放心,下意识咬住了下唇。她还从来没做过这种坑蒙拐骗的事,总感觉有些心慌。“没事。”顾延卿安慰,“涂小姐明天就走了,等到他们察觉不对劲,也已经来不及了。”“那他们回头找你的麻烦,怎么办?”岑婧怡还是担心。顾延卿很想说,以他对他家里人的了解,蔡金花她们肯定会在县城待半个月以上。等半个月过去,他和岑婧怡茵茵也已经离开。可是当着涂月华的面,这话肯定是不能说出口的。想了想,他含糊安慰道:“没事,到时候我自会有解决的办法。”“抱歉,我和月华给你添麻烦了。”“不,是我家里人给你们添麻烦了。”看着两个人客气的模样,涂月华...

主角:顾延卿岑婧怡   更新:2024-12-11 10: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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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延卿岑婧怡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by顾延卿岑婧怡》,由网络作家“豚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有。”涂月华摆了摆手,“为了戏演得像点,我给垫了十块钱的医药费,另外又花五块钱给他们租了个房子。他们肯定信了!”岑婧怡还是不太放心,下意识咬住了下唇。她还从来没做过这种坑蒙拐骗的事,总感觉有些心慌。“没事。”顾延卿安慰,“涂小姐明天就走了,等到他们察觉不对劲,也已经来不及了。”“那他们回头找你的麻烦,怎么办?”岑婧怡还是担心。顾延卿很想说,以他对他家里人的了解,蔡金花她们肯定会在县城待半个月以上。等半个月过去,他和岑婧怡茵茵也已经离开。可是当着涂月华的面,这话肯定是不能说出口的。想了想,他含糊安慰道:“没事,到时候我自会有解决的办法。”“抱歉,我和月华给你添麻烦了。”“不,是我家里人给你们添麻烦了。”看着两个人客气的模样,涂月华...

《完结版小说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by顾延卿岑婧怡》精彩片段


“没有。”涂月华摆了摆手,“为了戏演得像点,我给垫了十块钱的医药费,另外又花五块钱给他们租了个房子。他们肯定信了!”

岑婧怡还是不太放心,下意识咬住了下唇。

她还从来没做过这种坑蒙拐骗的事,总感觉有些心慌。

“没事。”顾延卿安慰,“涂小姐明天就走了,等到他们察觉不对劲,也已经来不及了。”

“那他们回头找你的麻烦,怎么办?”岑婧怡还是担心。

顾延卿很想说,以他对他家里人的了解,蔡金花她们肯定会在县城待半个月以上。

等半个月过去,他和岑婧怡茵茵也已经离开。

可是当着涂月华的面,这话肯定是不能说出口的。

想了想,他含糊安慰道:“没事,到时候我自会有解决的办法。”

“抱歉,我和月华给你添麻烦了。”

“不,是我家里人给你们添麻烦了。”

看着两个人客气的模样,涂月华皱了皱眉头,莫名觉得有些肉麻。

“行了行了,快找个地方去吃饭吧,我中午就没吃,早就饿死了!”

吃完饭,从饭店出来。

顾延卿突然问涂月华:“涂小姐在哪里住?”

涂月华谨慎地打量他,“你想干嘛?”

顾延卿弯唇笑了笑,看起来没有任何坏心眼。

“没什么,就是想到你和婧怡已经那么久没见了。如果方便,可以让婧怡去跟你说说话,我带茵茵在宿舍睡。”

岑婧怡和涂月华眼睛一亮。

自从高中毕业之后,她们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躺在一张床上聊天的机会了。

现在被顾延卿这么一提醒,两个人对视一眼,明显都认可了这个提议。

只是岑婧怡还是有迟疑。

“茵茵,你今晚跟爸爸在宿舍睡,妈妈和月华阿姨去聊聊天,好吗?”

茵茵在顾延卿的怀里,眨巴眨巴眼,明显是在纠结。

顾延卿捏捏她的小手,在她耳边悄声说了什么。

只见小家伙眼睛一亮,立马笑着重重点了点头。

于是,在将顾延卿和茵茵送回宿舍后,涂月华就带着岑婧怡走了。

顾延卿动作生疏稍显笨拙,但绝对温柔耐心地给茵茵完成了洗漱后,给茵茵讲了两个故事,茵茵便趴在他的胸口睡着了。

轻轻将茵茵放在床上后,顾延卿用手枕着头,躺在了床边。

月光皎洁塞进屋里,照亮了他嘴角弯起的弧度。

没想到,他正苦恼的两个难题,竟然在一天内全部解决了。

蔡金花顾芳芳这么一闹,原本有很大概率会多留两天的涂月华直接按照原计划,明天就走了。

只要涂月华一走,顾延卿有信心让岑婧怡和茵茵跟他坐上返回部队的火车。

其次,蔡金花等人全部都去了县城,也给顾延卿解决了另一大顾虑。

以顾延卿对家里人的了解,家里人在知道岑婧怡和茵茵和跟着他返回部队后,肯定会吵着闹着一起走。

如果他不同意,家里人就会顺势提出其他的要求,譬如每个月往家里寄多少钱。

现在家里所有人都去了县城,他们无法掌握家里的动态。

只要赶在他们察觉不对前出发,就不会出现被要挟的情况。

顾延卿心情大好,摸了摸闺女茵茵毛茸茸的头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今晚提出的那个建议,当然也是为了避免出现涂月华那个‘人贩子’不死心,再次劝说岑婧怡的情况。

以他对岑婧怡的了解,广播站那边的工作还没有交接好,她大概率不会同意跟涂月华离开。


岑婧怡确实是刚睡醒,昨天白天落下的翻译工作,她在昨晚哄茵茵睡着后补了回来。

不过她昨晚的专注力不是很好,老是走神,一直忙到了将近十一点才躺下。

岑婧怡扶着门,半个身子藏在门后,素白着小脸,蓬松的头发全部捋到了右边的肩头披着。

她抬眸看了眼门外高大的男人,有些尴尬,“你先进来吧。”

都没看清顾延卿手里是否拿了东西,她就赶紧拿了自己的牙刷脸盆等东西,出门去洗漱。

回来的时候,乌黑的头发已经随意地扎在了脑后,眉眼间也没了刚睡醒时的惺忪。

顾延卿坐在床边,看着她的模样,脑海中浮现出一句话——清水出芙蓉。

愣神了有半秒,他才开口道:“这里有包子油条,你快趁热吃了,再去开广播吧。”

岑婧怡放下洗漱用具,这才注意到放在书桌上的早餐和书。

她的视线落在那一摞书上。

饶是隔了那么远,她也能看到最上面那本书的封面是英文字体。

顾延卿注意到她的视线,开口解释:“这是……部队附近的书店清仓搞活动,我随便买的。”

“你看你能不能用得上,要是用不上,我再拿走处理。”

岑婧怡走近,指节纤细的手拿起书。

当发现全都是英文书,且还是市面上的经典热销书,她瞬间明白过来顾延卿说了谎。

这几本英文书在市面上向来供不应求,且售价不低,怎么会沦落到清仓搞活动?

就算真的是清仓搞活动,顾延卿也不应该全买英文书。

显然,这些书是顾延卿故意买来给她的。

只是……

岑婧怡眼波流转,朝顾延卿看去,想不明白他怎么会给自己买英文书。

“谢谢,这些书我刚好用得上。”

闻言,顾延卿心中的石头瞬间落到了实处,深眸也闪烁起了喜悦的光芒。

只是藏在心口位置的那枚戒指,他还是没有勇气现在拿出来。

“吃早饭吧。”他说。

“嗯,你也吃。”

岑婧怡拉开凳子,在书桌面前坐下。

她左手拿了一个大包子,右手翻起了一本英文书。

雪白的手腕压在黑色的英文字体上,修长的手指捏着翻开的纸张。

她一看书就入了迷,右手举着的包子大半天也没吃完一半。

顾延卿坐在床边看她,看得肆无忌惮,眼里的深情多得几乎要溢出来。

直到敲门声响起,各自入迷的两人这才恍然回神。

是刚刚和顾延卿搭话的自来熟大姐。

大姐站在门外,好心提醒说:“婧怡,你还不去广播室啊?”

岑婧怡愕然回神,扭脸朝桌面上的闹钟看去。

发现距离广播开始的时间只剩十分钟。

她赶紧从凳子上起身,右手将包子塞进嘴里咬着,左手扯下脑后的皮筋。

紧接着拉开抽屉,从里面拿了梳子出来。

咬着包子胡乱梳了几下头发,她就一边扎着头发,一边快步往外走。

出门从自来熟大姐面前经过时,还不忘取下嘴里的包子,对大姐点点头感激地说:“张姐!谢谢你的提醒!”

“嗨呀~”自来熟大姐笑着一摆手,正要谦虚两句,岑婧怡已经拿着大包子跑远了。

留下自来熟大姐尴尬地站在原地,摆在空中的手捋了捋耳边的头发。

“张姐。”顾延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门口。

他学着岑婧怡的称呼,将手中的包子油条等早餐递到张姐面前,“吃包子吗?”

自来熟张姐受宠若惊,这次摆起了双手。

“不用不用!我一会儿到食堂去吃,你留着等茵茵起来了,让茵茵吃吧!”

“不碍事,买得多,您尝一个,看和食堂做的一不一样。”

“真不用真不用!”张姐虚推了顾延卿的手一把,“你不用跟我客气!”

见状,顾延卿也不再坚持,收回了手。

“这两年来,多谢你们照顾婧怡和茵茵。”他突然话锋一转,由衷地说起了感谢的话。

张姐怔愣了几秒,习惯性摆手。

“嗨呀!这有啥啊!婧怡她一个人带着茵茵辛苦,我们都是女人,能理解她,帮帮她也是应该的!”

“况且,婧怡她文化高,性子好,去年给我小民辅导,让我家小民成功考上了县里最好的高中,我还要感谢她嘞!”

话匣子一打开,张姐就有些收不住了。

她忍不住数落起顾延卿,怪顾延卿不该这么久以来对岑婧怡和茵茵不管不顾。

面对指责,顾延卿连连点头,全盘接受。

张姐见他虚心受教的样子,心里对他的印象分又加了不少,又对他说了不少关于岑婧怡和茵茵的事。

这正是顾延卿拿早餐来向她搭话的目的。

他想更全面地了解岑婧怡和茵茵的过去,想知道在他缺席的日子里,这坚韧乐观的母女俩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在自来熟张姐滔滔不绝地诉说中,广播声准时开启。

这也是食堂开门的信号。

陆续有人拿着饭盒朝食堂的方向走去。

瞧见张姐和顾延卿站在门口说话,大家都是好奇地频频侧目。

没多久,张姐的饭搭子——另外一个胖胖的大姐就来了。

在胖大姐的招呼下,张姐意犹未尽地向顾延卿道别,表示下次有空了再继续跟顾延卿说岑婧怡和茵茵的事。

顾延卿感激应下。

自来熟张姐和胖大姐结伴离开。

胖大姐好奇问:“你啥时候跟婧怡的对象关系这么好了?”

“哪呀!今晨我出来打水,被他吓了一跳!他拿着东西站在婧怡宿舍的门口,像尊雕像似的,也不敲门,怕吵到婧怡睡觉!啧啧,这天底下咋有心这么细的男人?要是我家那口子,不敲门?门板都给你拍下来!”

张姐啧啧感叹,又将顾延卿请自己吃包子油条的事说了一遍。

不过一个上午的工夫,顾延卿因为害怕打搅岑婧怡睡觉,清晨在门口苦守的消息几乎就传了个遍。

紧接着,顾延卿家在哪条村,步行来到镇上需要多久,也被人扒得干干净净。

不过人们对顾延卿的评价还是褒贬不一。

有的说:“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人婧怡自己把孩子拉扯大,他想起来当爹了!早干嘛去了?”

有的说:“人家没准有自己的苦衷,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只要他对婧怡茵茵好,也不枉婧怡这几年来吃了那么多苦。”

当天下午,顾延卿走后,立马就有好几个大姐带着瓜子和糖来了岑婧怡的宿舍。

大姐们用瓜子糖果哄好茵茵,然后拉着岑婧怡就开始了盘问。

岑婧怡被她们弄得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们那些离谱的问题。

“哎,婧怡,那你男人这次回来,是不是就是为了回来带你们娘俩走?”

岑婧怡怔了怔,轻轻摇头,“他没说。”

“啥?他没说?那你得说呀!我跟你说,这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不在跟前守着,他肯定要拈花惹草!”


涂月华看到她带着茵茵住在职工宿舍,哭得比她这个当事人还凶。

当时涂月华就像是突然间得了躁狂症,说要去把顾家人杀了,要去把顾延卿杀了。

是她借口不舒服,才把气愤的涂月华拦了下来。

后来涂月华在宿舍照顾了她一个多星期。

涂月华就职的公司屡次来信催促,给她最后三天的返岗期限,否则就做辞退处理。

不得已,涂月华只能返回鹏城。

涂月华走了之后,时常寄钱、寄孩子的衣服来给岑婧怡。

孩子的衣服买了没法退,岑婧怡就收下了,但是钱她一分没收。

起初,她是归还给涂月华的父母,后来直接给涂月华写信,说明自己绝对不会收下钱。

这些年,她和涂月华的来往信件中,她鲜少主动提及顾延卿。

倒是涂月华经常问她顾延卿是否回来了,一副如果顾延卿回来了,就立马杀回来替她找顾延卿算账的架势。

岑婧怡一边操作着广播设备,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今天顾延卿不会带着茵茵来广播室接她下班。

这样她就还有时间安抚涂月华的情绪。

可人越怕来什么,就往往会来什么。

在广播结束的前一分钟,顾延卿牵着茵茵来了。

岑婧怡坐在话筒前,正在念最后的结束语,眼角余光就瞧见坐在旁边的涂月华站了起来。

念完最后一个字,她关闭广播设备的同时,回头看去,只见顾延卿牵着茵茵就站在门口。

广播关闭时喇叭‘笃’的一声闷响,像是给了涂月华可以发起攻击的信号。

她问顾延卿:“你就是顾延卿?”

顾延卿不认得涂月华,但瞧见涂月华从广播室里出来,猜测涂月华应该是岑婧怡的朋友,于是点头承认。

“对,我是顾延卿。”

‘啪’!

一个绝对响亮清脆的耳光清晰响起。

“月华!”岑婧怡赶紧跑过去,拉着涂月华往广播室里退。

顾延卿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平白挨一个陌生女人的耳光。

脸上还有麻麻的感觉传来,他用舌头顶了顶痛意传来的那侧腮帮,黑沉的目光幽幽看向涂月华。

“看什么看!老娘我打的就是你!”涂月华叫嚣着,还要朝顾延卿冲过去。

“你既然娶了我家婧怡,为什么不照顾好她!”

“你知不知道,你害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

听到这些质问,顾延卿眸色一怔,随后眸中冷沉的怒意在顷刻间散去。

“婧怡。”他声音低沉开口,“你放开她吧。”

“她说得对,打得也对。”

他的反应让岑婧怡和涂月华都愣了愣。

不过涂月华可不吃这套,她认定顾延卿是在装模作样,紧接着又要冲破岑婧怡的阻拦。

岑婧怡阻拦涂月华的同时,注意到了被顾延卿牵着的茵茵。

看到茵茵躲在顾延卿的身侧,脸上浮现害怕的神色,她呼吸骤然屏住。

“够了。”她突然呵斥一声,松开了涂月华。

“要打你们就到别处去打,别在这吓坏了我的茵茵。”

一句话瞬间浇灭了涂月华的怒火。

她朝躲在顾延卿身后,怯生生的茵茵看去,弯唇露出自认为最温柔的笑容,伸出了手。

“茵茵?过来,我是你月华姨姨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涂月华在鹏城忙的过年都回不来,去年更是直接把父母都接去了鹏城。

她上次见茵茵,就是在职工宿舍,茵茵怎么可能记得她。


倒不是嫌条件艰苦,就是为岑婧怡坚持和他保持距离而感到些许的失落和惆怅。

洗漱过后,岑婧怡靠坐在床头,轻轻拍在身侧茵茵的后背。

月光从窗户洒进来,时不时有一股凉风溜进房间,带走几分热意。

夜晚也逐渐安静下来,只有隔壁范佩佩呜呜的哭声还在继续,并且时不时还臭骂几句齐大同。

在这样静谧又吵闹的夜晚中,茵茵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了。

岑婧怡却是没有睡意。

她看着床尾,那一双无处安放,只能曲起来的长腿,再次抿着唇陷入了纠结。

床尾的两个大箱子都是九十厘米乘以六十的尺寸。

她以为两个箱子拼起来已经有一米八长,外加上一张凳子,应该够顾延卿睡了。

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比她想象中还要高。

床是一米八宽的,其实多睡下顾延卿一个绰绰有余。

可……

岑婧怡纠结得咬住了下唇内侧。

一会儿想要狠狠心,就让顾延卿这么将就一晚。

一会儿又觉得他们之间连孩子都有了,中间隔着茵茵睡一晚也没什么。

纠结来纠结去,竟然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我影响你休息了吗?”黑色中,床尾突然响起男人低沉的询问声。

靠坐在床头的岑婧怡怔愣住,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顾延卿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又说:“要是有我在睡不着,我就先出去,等你睡着了我再回来。”

“不是。”岑婧怡下意识反驳。

心中摇摆的天秤在这时突然有了更倾斜的那方。

她说:“要不然,你到床上来睡吧。”

话音落下,夜变得格外的静谧。

时间的流逝也变得格外的漫长。

手枕在脑后的顾延卿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

可紧接着,心跳就跳出了前所未有的力度。

他喉结滑动了一下,感到嘴里发干。

嘴唇几次翕动。

他多想马上答应下来。

可最终说出口的话却是:“还是算了吧,我这样也能睡。在部队出任务的时候,在野外砂石地上都睡过。”

岑婧怡却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上来吧,我睡里头,你睡外头,让茵茵睡中间。”

说完,她就小心地翻到了床里侧去,面对着墙壁躺下了。

顾延卿听着床上已经没有了声音,这才撑着箱子坐起身来。

他在床尾的位置,借着月光看到床上躺着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目光扫及岑婧怡侧睡的娇小身影时,心中说没有欲望的悸动,那肯定是假的。

可他更多感到的是幸福,拥有了一个家庭的幸福。

为了避免尴尬,顾延卿也没再多说什么,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再静静地挨着床沿躺下。

他躺得笔直,简直比站军姿时还要笔直。

躺了一会儿,身体反而更累了。

岑婧怡也没好到哪去,头一次感觉睡觉是件这么累的事。

她好想翻身成平躺的姿势,可是又担心顾延卿还没有睡着,或者已经睡着,又被她翻身的动作吵醒。

上次她和顾延卿躺在同一张床上……

岑婧怡的记忆突然回到新婚夜那晚。

她记得,那天顾延卿喝了不少酒,浑身都是酒气,麦色的脸上愣是透出明显的红色。

顾延卿进了房间后,朝她走近了两步。

她害羞又难堪地低了低头。

随后便见顾延卿转身离开了房门。

面对新婚丈夫的突然离开,她当下的情绪是复杂的。


毕竟广播站的工作一天下来,满打满算也就三个小时,还风吹不到雨淋不着。

虽然工资是低了点,一个月只有八块钱,可每个月有额外的食堂饭票补助,以及逢年过节,也有和正式员工同等待遇的节礼。

最重要的一点是,岑婧怡作为播音员都有一间单独的职工宿舍。

那她们之中谁要是应聘上,岂不是也能再给家里挣一间额外的职工宿舍?

一时间,住在职工宿舍的妇女们全都跃跃欲试。

“婧怡回来啦!”

自来熟张姐早就候在了职工宿舍门前的空地上。

见到岑婧怡顾延卿和茵茵一家三口回来,立马笑着扬手招呼。

岑婧怡回以微笑,“张姐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张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用手捏着喉咙清了清嗓子,嘴唇噘着翕动了几下,这才模仿着印象中的播音腔问:

“婧怡啊,张姐没啥事,就是想问问你,广播员的应聘,都有什么要求条件?”

张姐的嗓门本来就大,再加上这刻意模仿的播音腔,穿透力十足。

只见张姐身后一整排的职工宿舍,几乎每间宿舍里都探出了一颗脑袋。

岑婧怡被这样的阵仗逗得哭笑不得。

她知道大家伙应该是有意应聘,就特地放大了音量,回答道:“没有什么要求条件,只要普通话标准,咬字清晰,能学得会广播室里的设备操作就行。”

“哦……”张姐了然点点头。

又想到什么,问:“那该找谁面试去?”

“我,负责招聘播音员的人就是我,只要能过我这关,就能当上播音员。”

闻言,张姐更加激动了。

她们原以为会是领导亲自面试,光是想想就觉得紧张。

现在知道是岑婧怡负责面试,她们莫名就有了自信。

那些探头出来听的妇女们陆续走出门来。

她们或抻抻自己的衣摆,或捋捋自己的头发,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自信的风采。

“既然是这样,那婧怡啊,你现在就给我们面试吧!看我们大家伙,有没有能面试得上的!”张姐爽朗地提议说。

正朝这边走来的妇女们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岑婧怡见大家的积极性这么高,就点头应好。

“那大家等我一会儿,我回屋去准备点东西。”

岑婧怡回了宿舍,挑了一本诗歌选集,以及拿了纸笔出来。

趁着她进宿舍找东西的功夫,顾延卿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套桌椅。

桌椅往空地上一摆,想要应聘的妇女们再自觉站成排,现场瞬间就有了面试现场的氛围。

岑婧怡虽然年轻,但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丝毫没有怯场。

她将那本诗歌选集和纸笔放在桌面上,抿唇思索了片刻。

向众人提议说:“这样吧,我一个人负责面试,多少未免会带上主观色彩。咱们另外再找两位评委,一起打分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为了面试的公平性,岑婧怡分别请来了一位即将退休的老职工,以及一位不打算参加应聘的女同志。

这位老职工和这位女同志平常也与人为善,没和什么人起过口角,所以也没有人对他们担任评委提出意见。

由于多了两位评委,‘评委席’上的桌椅自然又多了两套。

耽误了这么一会儿工夫,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在现场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随着日头西斜,光线逐渐减弱,但大家的热情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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