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已是顾氏公认的继承人,可他仍如当年那个路边卖糖葫芦的少年,只要我一声令下,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会为我做糖葫芦。
可就是这样的他,却背着我有了其他女人。
就在我陷入回忆时,耳边突然响起了开门声,是顾泽宇,他今天竟然早早回家了。
“抱歉,舒云,最近我实在太忙了,冷落了你。”
他说得诚恳,满脸歉意,如果不是他耳后那鲜红的唇印,我都要相信他是真的在忙了。
“没关系,你记得注意身体。”
他听后一喜:“你不怪我?”
“当然不怪了,对了,圣诞节那天,我也有个惊喜送给你。”
他一把抱住我,满脸深情和期待:“舒云真好,遇到你我真是三生有幸。”
我默默在心里回了句“遇到你算我倒霉。”
随着冰雪大世界开园的临近,顾泽宇越来越忙,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人也消瘦了一圈。
若不是他每天回来身上都带着不同的印记以及淡淡的女人香,我都要以为他是真的在忙工作。
就这样持续了一周,他难得空闲下来。
“舒云,明天我带你去滑雪吧?”
其实冬天刚来临,我就说过想滑雪了,顾泽宇一口答应带我去,可每次都是临出发前他突然有事,久而久之,我已经不期待了。
这次,他难得没出意外。
工作日,滑雪场的人不多,顾泽宇带着我练习了许久,我终于敢独自去初级赛道尝试。
终于,我可以颤颤巍巍地滑起来,下意识扬起了一个笑脸看向顾泽宇,他先是回我一笑,然后脸色突然,朝我大喊了一声“小心。”
我来不及反应,就见一个人影飞速向我冲来,巨大的撞击力使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尾椎骨传来巨烈的疼痛,额头直冒冷汗。
顾泽宇快步冲了过来,扶着我四处查看,问我受伤了没有,我疼得说不出话。
顾泽宇又扭头怒骂那个人是不是没长眼睛,旁边那人一边道歉,一边摘下了头套。
是阮妍。
顾泽宇的骂声停了下来。
他语气中带着些不自在:“怎么是你?”
阮妍眼尾泛红,仿佛柔弱的小白花,抱着腿,眼泪直掉还不忘向我道歉。
“对不起,老板娘,都是我的错,我该死。”
我还未开口,顾泽宇就一眼注意到她的腿:“你受伤了?”
阮妍赶紧把腿往后藏,故作坚韧道:“没有没有,老板你还是先看老板娘吧。”
顾泽宇却故作为难地看向我:“舒云,她是我的员工,你看……”我忍下疼痛:“快送她去医院吧。”
“那你——我自己回去就好。”
他很勉强地答应了我,临走前隔着头套亲吻我的额头,摸着我的头说:“那你在这再玩一会儿,记得早点回家。”
顾泽宇抱着我依依不舍,旁边的阮妍却突然痛呼出了声,他赶紧放开我,抱着阮妍就离开了。
临走前,阮妍回头对我笑了笑,带着丝挑衅和嘲讽。
这次我看清了,却没有理会。
在滑雪场缓了一会儿,尾椎骨还是很痛,我只好打车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