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忠淳李礼淳的其他类型小说《开眼焚天 全集》,由网络作家“再来一瓶,再来一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敏郡主听见声音,咬着嘴唇收住了剑招,转身道:“院长,你怎么又袒护他?”院长?李滨心里一喜,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忙顺声音看去,只见一个灰袍老者正向他们走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身上清一色灰袍,看来这是书院的制服了。这老者满头白发,一脸皱纹,像是花甲刚过,又像已至古稀,便说是耄耋也有人相信,也看不出到底有多大年龄。他眉眼低垂,乍看下给人种苦大仇深的感觉,如果给换身装扮,演个贫下中农都不用化妆。公羊卓然见了这人,从李滨背后出来,又变成了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埋怨道:“院长老头,你怎么才来?你如果在晚来一会儿,小爷我说不定就死在这母夜叉手里了。”“你说谁是母夜叉?”“谁接话,我就说的是谁。”“吃我一剑。”敏郡主鼓着腮帮...
《开眼焚天 全集》精彩片段
敏郡主听见声音,咬着嘴唇收住了剑招,转身道:“院长,你怎么又袒护他?”
院长?李滨心里一喜,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忙顺声音看去,只见一个灰袍老者正向他们走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身上清一色灰袍,看来这是书院的制服了。
这老者满头白发,一脸皱纹,像是花甲刚过,又像已至古稀,便说是耄耋也有人相信,也看不出到底有多大年龄。
他眉眼低垂,乍看下给人种苦大仇深的感觉,如果给换身装扮,演个贫下中农都不用化妆。
公羊卓然见了这人,从李滨背后出来,又变成了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埋怨道:“院长老头,你怎么才来?你如果在晚来一会儿,小爷我说不定就死在这母夜叉手里了。”
“你说谁是母夜叉?”
“谁接话,我就说的是谁。”
“吃我一剑。”敏郡主鼓着腮帮子,满脸怒容,扬起手,手中灵剑又要刺出。
“够了,够了,你们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院长?要打架回家打去,书院可不是你们打架的地方。”这位院长只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就是,你两个能不能消停点,看把院长他老人家气得。”李滨说着话挣开公羊卓然,走到了院长近前。
院长看着他道:“你又是谁?来书院有什么事?”
李滨忙一揖到地,给院长行了一礼,道:“学生名叫李滨,是大谁何大人介绍我过来的。”
院长点点头道:“大谁何昨天就跟老夫说过了你的事,你就是李滨,很好,很好。”
他连说了两个很好,也不知是说李滨这个人很好?还是入学这件事很好?转头道:“何监事,这位李滨同学就由你来安排吧。”
身后一个中年人答应一声走了出来。
看来三一四五没说假话,事情成了,李滨心中大喜,忙道:“多谢院长,有劳何监事。”
院长冲公羊卓然和敏郡主道:“你两个还不赶紧给我上课去。”
敏郡主眼瞅着公羊卓然,口中道:“是。”却不迈步。
公羊卓然大声道:“小爷我今日刚和李兄结识,这地主之谊还是要进的嘛。李兄咱走吧,以后你和我一个班就行。”
说着话掣了李滨就走,李滨急道:“小侯爷,我还有事要同何监事讲呢。”
“有什么事和我说也一样,他能办到的我也能办到,他办不到的我还能办到。”公羊卓然一边拉着李滨往前走,一边说道。
李滨心说你就吹牛吧,你以为这里是你的太师府?嘴里却道:“小侯爷,我是想让何监事给我安排个住处,我以后就住在书院了。”
李滨之所以想从小院搬出来,首先那小院是赵家的,自己这次阻止赵无双和萧瑜订婚,不仅得罪了定远王府,好像赵家人对他也不怎么待见,再住在人家的地方让他有些难以心安。
其次昨夜那人那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对李滨触动很大,他是真害怕定远王和李家对他进行报复,所以搬到书院来住,可能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
“这就不叫个事,包在我身上了。走,咱先找房子去。然后我再领你见识见识咱书院最漂亮的美女。”
院长看着李滨和公羊卓然远去的身影不住摇头,何监事问道:“院长你看怎么办?”
院长叹口气道:“由他们去吧,你不用管了。”
公羊卓然领着李滨来到书院内务处,内务处齐总管是个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人,见了公羊卓然点头哈腰,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当听说小侯爷的朋友要找住处后,忙问李滨对地方有什么要求。
李滨说也没什么其他要求,只要安静些就好。
齐总管喜道:“刚好有位先生离开了,正空出来一处院子,我这就带你们过去,就不知这位李同学能不能满意。”
齐总管领着李滨二人到了地方,那是一处独门独户的小院,旁边还挨着几处院落,据齐总管介绍都是书院先生们住的地方,学生是没有资格住在这种地方的,算是给李滨开了绿灯。
小院果然甚是幽静,院中还有一颗枝干虬结的梧桐树,已是十月天气,满树的梧桐叶都变成了金黄色,被秋风一吹,纷纷扬扬落了下来,像是下起了一场金色的雨。
对这住处李滨十分满意,连连向齐总管道谢。
齐总管把小院的钥匙交给李滨,哈哈笑道:“你既然是小侯爷的朋友,那么就不是外人,以后有事但来找我,千万不要客气。”
公羊卓然拍了拍齐总管的肩膀道:“老齐,今天的事办的不错,你上次拜托我的事我会尽量给你想办法的。”
齐总管十分激动,抓住公羊卓然的手狠劲摇晃道:“多谢小侯爷,多谢小侯爷。”
李滨看着二人,心想看来不管哪个世界,这权权交易的事也屡见不鲜,不过以前受益的都是别人,这次却是自己,这感觉还真TM的爽,这可能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要当官的原因吧?
待安排妥当,公羊卓然就把齐总管打法走了,然后对李滨道:“你的事我帮你办成了,接下来是不是也该李兄替小弟办件事了。”
果然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这位小侯爷求自己办的事绝对简单不了,能推就要尽量推掉。
于是笑道:“小侯爷不是说要领我去看书院的第一美女吗,怎么又让我办起事来了?”
公羊卓然正色道:“对呀,事情就和她有关呀。她不仅人美,而且修为也高。我对她是一往情深,可这丫头绝情的很,软的不吃,用硬的我又不是她对手,事情就有些棘手。所以这个……这个我想请李兄帮……帮个忙,李兄要能帮我办成这件事,我跪下来叫你爹都成。”
原来是追女孩子,我还当什么难事?想当年上大学的时候,自己‘李红娘’的名头可不是浪得虚名,也不知撮合了多少对炮友,就是尽给他人做嫁衣了,自己毛也没捞到一根。
李滨提着的心立时放了下来,笑道:“原来是这样,快带我去瞅瞅这第一美女究竟是怎么个美法?”
赵家在中京崇安门外铁帽儿胡同有处院子,院子毫不起眼,既小又简陋,贵在僻静,又加上赵家故意保密,外人鲜有人知。
李滨三人到了住处,天色已晚,赵无衰把李滨安顿住下,说是还有别的事情就和老赵赶着马车走了。
李滨知道他这是为了避人耳目,怕被李家人发现,赵家在京城有势力,李家自然也有。
赵无衰二人一走这小院里就只剩了李滨和一名看院的老家院两人。
连日劳顿李滨也确实有些疲乏,吃过晚饭,就上床睡了。
睡梦中就觉眼前有许多蝴蝶在飞舞,模样特别鲜艳好看。
“怎么会有蝴蝶,我这是到了哪里?”
李滨睁眼一看,可眼前依旧一片漆黑,只觉头里昏昏沉沉十分难受,身子似乎被人抬着,一直在往下走。
李滨大惊,想要活动身子,却发现动不了分毫,忙开口问道:“你们是谁?要带我去哪里?”
只听一个阴恻恻的声音笑道:“小子,你醒了,我们是勾魂的使者,自然要带你去见五殿阎罗!”
说罢,便听有两个声音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李滨哪里肯信?忙要用天眼看个究竟,却发现神识竟然变成了零,这让他更是错愕不已。
他觉得自己被抬着往下走了片刻,便不再向下,而是转为直行,又走了大概有七八分钟,中间“哐当,哐当”连开了两次门,他鼻中闻到了一股非常浓烈的血腥气,蓦然就觉身子飞了起来,然后“噗通”一声落入了水中。
腥稠的液体一下把他包围,他就觉胃里一阵翻腾只想呕吐,忙要用灵力护住口鼻,可是却发觉身体里连一点灵力也无。
“完了,这回大概是死定了!”
李滨几近绝望:“可是自己为何会睡的这般死,被人抓住了也不知道?而自己的神识和灵力为何会消失无踪?又是谁要把自己扔到河里淹死?”
一系列问题在李滨脑海里浮现,但没有答案。
李滨觉得身子不断下沉,不过这河似乎不深,只数息便到了底,然而淹死人已经足够了。
李滨连喝了几口腥臭的水,忙憋住了气。这河水怎么是这个味道?倒像是血!
“在这个世界死了,是不是会在那个世界复活?”
李滨这样一想,马上就被自己否定:“怎么会有那样的好事,那岂不是等于无限重生了?”
突然李滨觉得怀中一动,有个东西从他怀中飞了出来,那是什么?是那塔?还是春雷刀?
因为那塔的邪性,李滨一直随身带在身边,而春雷刀他非常喜欢,也是刀不离身。
通过这段时间的揣摩,他发现只要把灵力注入刀中,春雷刀就会迸射出闪电雷光,十分霸气,称之为宝刀一点也不过分。
李滨忽然发觉身周的水像沸腾了般咕嘟咕嘟响了起来。
李滨正感诧异,突听有人道:“你看,池子怎么开锅了?难道是那小子的缘故?”
“谁能知道?说不定死的人多了,有了鬼!还是快去禀报司徒帮主吧。”
“等等我,我一个儿可不敢留在这鬼地方。”
“池子?原来不是河,怪不得这么浅。死的人多了?难道这池子经常淹死人吗?”
李滨眼不视物,体不能动,神识和灵力又消失无踪,现在他能做的只有憋着气等死!
李滨完全体会到了一个溺死的人是什么感觉,因为现在憋的他肺也快炸了。
猛然他觉得自己被一股大力托了起来,砰一声摔在地下,随之一股强大的气息把他笼罩,他觉得身体所有的禁制一齐消失。
他的身体能动了,灵力和神识回来了。
李滨心中狂喜,猛往起一站,却再一次摔到,原来他竟被装在了一只袋子里。
李滨用灵力把袋子崩的粉碎,就觉眼前一亮,一间宽大的石室出现在他眼前。
李滨略一估计,这石室可能有一座小型足球场那么大,而整间石室几乎被一座巨大的水池占满,池中满满一池殷红的液体,正蒸腾出一股股腥煞气味。
而此时池中液体如开锅般冒起了一个个气泡,不停的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这难道是一池鲜血吗?”
李滨大惊失色。
“可是他们要这样一池子血有什么用?”
来的路上无事,李滨经常缠着赵无衰和老赵给他讲些这个世界的奇闻异事。
据他们讲,这世间有一些邪修,为了修为能快速提升,修炼方法往往十分残忍,以血为修的也不是没有。”
然而这些人往往被视为异类,为朝廷和正派所不容,大多是在那些穷山恶水,人迹罕至的地方修行,又怎敢来这天子脚下,京城之地?
莫非是自己睡了很久,已到了很远的地方吗?他也不敢确定。
即便如此自己初来乍到,和这些人无冤无仇,他们为何要害我?难道又是李家雇的吗?想来一定是这样了。
李滨想到了阴九,所以得出了这个结论。
李滨穿越前是一名外科手术大夫,血自然是见的多了,可像这一大池子血却是第一次见,这得要多少血才能攒够?
他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无名怒火,不管在哪个世界,像这种视生命如草芥的人如果不得到应有的惩罚,那天理何在?道义何存?
那血池在不停的沸腾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清,片刻间一大池子血水已变成清水。
看的李滨寒毛直竖,突然水花四溅,一个东西从水中飞出,落到了李滨手中。
正是那邪祟无比的小塔。
“难道那一池子的血液都被这塔吸收了吗?”
“而刚才救自己的也一定是它!”
李滨越来越对这塔好奇了,细细打量起它来,只见这塔依旧通体黝黑,毫无光泽,只是塔身上的裂纹似乎少了一些。
可究竟少没少李滨也不敢确信。
李滨胸前的衣服破了个大洞,幸亏春雷刀没有掉出来,不由想到了春雷刀刀柄那储物空间,于是把刀柄摁开,把怀中的东西连同那塔尽数装了进去,又把刀插入腰间。
他四下一看,见石室左右各有一座石门,一座紧闭,一座却是开着的,想来是方才那两人走的着急,没来得及关门。
李滨死里逃生,心有余悸,这地方邪气的紧,他不敢耽搁,飞快的进了那石门。
李滨出手实在太过突然,床上那女子“啊”惊呼了声,随后面上露出喜色。
李滨看着她笑了笑道:“姑娘方才说的话算不算数?”
那女子紧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半响方道:“我说话向来算话。”
李滨见她身体直挺挺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问道:“媳妇儿,你是被封了穴道?还是……”
那女子脸一红道:“我是被那司徒恶贼的迷踪蝶魇所迷。”
“迷踪蝶魇?”
这已经是李滨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想到自己方才身不能动,神识灵力一起消失的情景,心中尚有余悸,这时不禁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你别愣着了,赶紧走吧,等一会儿那司徒恶贼过来,可不是这个纨绔这么好对付。”
那女子催促道。
李滨回过神来,讪笑道:“对对,媳妇儿别着急,我这就带你回去拜堂成亲。”
说着话上前一步,到了床边,弯腰把女子横抱起来,只觉这女子身体极轻,最多也就八九十斤,这可是让许多地球上的姑娘羡慕死的体重。
这样的重量对现在的李滨来说,顶多和提了捆草芥差不多。
只听那女子怒道:“谁……谁着急了?我虽然答应以身相许,但也请你以礼相待。”
“好好,咱们以后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你耕田来你织布,你挑水来你浇园,这样行了吧。”
不知为何,跟这女子在一起,李滨觉得十分轻松,不由就想和她开几句玩笑。
那女子全不明白他说的些什么?瞪大了眼不知怎么搭话。
说着话,李滨已推开了房门,闪身出去,只见门外是一条甬道,甬道两旁还有几间房间。
两面都有道路,李滨一时也不知该走哪边?那女子伸手一指道:“走这边吧。”
李滨以为她认识道路,飞也似地从她所指的方向奔出。
猛然间从两旁的房间冲出几个人来,想要拦截李滨,这些人修为平平,李滨都不用手,飞起几脚轻松料理。
那女子赞道:“身手不错嘛,不知是哪位高人的弟子?”
李滨哈的一笑道:“你老公乃是威虎帮帮主,身手自然厉害的很了。”
那女子嗔道:“又来胡说八道,什么威虎帮?听也没听过,不想说就别说,何必要骗人。”
李滨道:“这个可没骗你。你去青城打听打听,谁不知道威虎帮李滨李大帮主的威名?倒是我的媳妇儿,你这般神仙也似的人儿,定非等闲,却是哪位高人的弟子?”
那女子厉声道:“你要真想娶……娶我,你后就不准这般油嘴滑舌。不过,就是你不问,咱们这关……我也要告诉你。我是灵妙峰太虚真人座下弟子,姓邱,贱命如雪。”
“邱如雪,好听。灵妙峰?就是和天龙山、真武院、长生宗齐名,号称四大门派的灵妙峰吗?”李滨问道。
自称邱如雪的女子道:“正是。”
李滨高兴道:“这么说来,我要娶了你,岂不是成了灵妙峰的女婿,这可是一座金字招牌的大靠山!”
说着话已到了甬道尽头,却是一面石壁,又哪里有路?
李滨不由问道:“媳妇儿,前面没路了,我们该怎么走?”
邱如雪蹙眉道:“我记得来的时候是走的这面,难道是记差了?”
李滨忽然想起了一句话:‘十个女人,九个路痴。’自己怎么竟愚蠢到相信女人指的路?
“不好意思,我这个……我记路不太擅长……”
“这不怪你,怪我!”
李滨打断了她的话,转身向另一面奔去。
正在这时突然从旁边一个房间闪出一人,这人一身青衣,长长一张马脸,正是那日在酒家见过的马脸中年。
邱如雪惊呼一声:“司徒恶贼——”
原来这人就是司徒坛主,李滨停下了脚步。
那司徒坛主见了李滨,眼中怒火如炽,停步冷声道:“今日你们就算插了翅膀,也休想飞出本座的五指山。”
那日在酒家此人就显示了不俗的实力,是个强劲的对手,而且现在他的神识几近枯竭,天眼已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李滨忽然低头小声对邱如雪道:“邱姑娘,贵派可有什么提升神识的灵丹妙药吗?”
邱如雪见他一改方才的油腔滑调,变得一本正经起来,身上竟散发出一股让人恐惧的气息,她也不知这人要那丹药何用?丹药倒有,只是贴身装在自己怀中,而自己身子又动弹不得,难道要让他去自己怀中拿吗?
转念又想自己已经答应要嫁给他了,人迟早是他的,而且在此关键时刻,也顾不得那许多,当下红着脸道:“丹药就在我怀……怀中一只青花瓷瓶里,我动不了,你自取吧。”
“那就得罪了。”
李滨说着话已把手伸入邱如雪怀中,只觉入手绵软而又弹性十足,浑身如过电般一麻,他强定心神,一摸之下果然有只瓷瓶,忙拿了出来,放到邱如雪眼前道:“是这个吗?”
邱如雪如喝醉了般,一张粉脸红到了耳根,说道:“就是这个。”声音却细的犹如蚊鸣,李滨如不是和她离得很近,还真听不到。
司徒坛主也不知道这两个小鬼在搞什么?但他方才见识过李滨的实力,知道厉害,此时也不敢贸然出手,而是拿出一个血红色的椭圆东西,放到嘴边吹了起来。
一声声尖厉的乐声瞬即响起。
这回他学了乖,一上来就吹出这样的声音,以防李滨来干扰。
随着音乐,一声声嚎叫声响了起来,让人听得心底只发怵。
李滨知道如果让他把那些厉害的血傀儡引出,自己估计真是插翅也飞不出去,他赶忙到了两粒丹药出来,一口吞了。
丹药入口即化,李滨只觉一阵神清气爽,不仅神识瞬间回满,连精气和灵力也恢复了不少,这药比敛神丹不知强出多少,心想灵妙峰不愧为名门大派,连丹药也不同寻常。
李滨托起邱如雪,把她负在背后,又撕了条衣服把邱如雪和自己绑在一起,大声道:“今日出得出不去?就在此一举了,不过有你相伴,就算死了大概也不会寂寞!”
站在那巨大骸骨旁的一位紫脸堂汉子,名叫赵无衰,奉了赵老太爷的命同几名赵家子弟在广场上看守骸骨。
听了李滨的话,“呔”一声大喝,如晴天响个霹雳,只震的人耳鼓发麻,大声道:“阴九,你杀人都杀到我赵家来了,不知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那人正要再下狠手,听了赵无衰的话,收住身形,嘿嘿一笑道:“阴九不敢,这便告退,替我给赵老太爷问声好。”
说罢,身影一晃已钻入人群,一霎时就消失不见,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李滨这才慢慢从地上爬起,脸上的伤还未好,又滚了满身灰土,模样实在要多不堪有多不堪。
赵无衰看着他显出了一百二十分的怀疑来,冷声问道:“你当真知道它的来历?胆敢胡说八道骗银子,小心我打断你狗腿。”
李滨呵呵笑道:“这个自然,你就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来赵府骗人。”
赵无衰点头道:“你知道就好。那你说说这家伙到底是什么?”
李滨把头摇的如拨浪鼓一般:“这个嘛,我要亲面讲给赵老太爷听,劳烦大哥给带个路。”
赵无衰瞪起一双虎目,把李滨上上下下打量半天。
李滨面露微笑,背负双手,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过心里却直发毛,暗忖:“又不是选女婿,用得着看这么仔细吗?”
赵无衰心里很是纠结,瞧这小子模样分明就是个江湖骗子,然而能让北琅琊州有名的杀手阴九出手的又岂能是等闲?而看他的穿着打扮又像是李家的人,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赵无衰心里打了大大一个问号?
可是表妹也不知道从山里哪处旮旯弄了这么个玩意儿回来?还非说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要查个水落石出,而族长爷爷也不知是老糊涂了还是对表妹太过溺爱,竟想了这么个法来哄表妹开心。
赏银从十两、百两一直加到千两,自己更是溜溜在这里站了将近一天,却连一个敢揭榜的也没有,好不容易出来这么一位,无论真假总得听听他说个什么?
想到此,赵无衰一挥手道:“你跟我来吧。”说罢当先就走。
李滨答应一声正要跟上,由于他的神识尚未耗尽,天眼依旧在开启状态,一瞥眼间,就见那骸骨胸腔里的一块长方形骨头上好像密密麻麻写着许多字。
李滨大奇之下不禁凝神细看,蓦然那些字如活了般一个个从骨头上飞了出来,这已完全超出了李滨的认知,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那些字在空中旋转变幻,李滨宛如看见了高山流云,琼楼金殿,紫气氤氲,瑶阁仙池,瑞鸟齐唱,祥兽共鸣,猛然,所有图一起被打乱了,扭曲着,呼啸一声钻入了他的身体。
李滨“啊——”地发出一声惊叫。
赵无衰停步回头问道:“怎么了?你要现在反悔还来得及,等一会儿见了族长爷爷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哼哼,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李滨一边瞧着那骸骨一边道:“不用赵大哥嘱咐,我自然晓得。”
他看了半响,见那骸骨再无异常,这才道:“赵大哥别愣着了,咱快走吧。”
“明明是你小子不走,倒反怪起我来了。”赵无衰心里想着,觉得这小子越来越让人讨厌,只想一个大耳刮子扇将过去,但还是忍了。
“呼~”地吐口浊气,大步往府中行去。
赵府虽没李府那么大的规模,但也绝小不了多少。
赵无衰领着李滨穿街过巷,又进了一处雕镂的十分精细的内门,过了一条抄手游廊,最后来到一座宏伟的殿前。
赵无衰拾阶而上,站在殿门前高声道:“孙儿赵无衰求见爷爷。”
只听里面一个声音道:“进来吧。”
声音听起来十分豪迈。
赵无衰推门走了进去,李滨后面相随。
这殿实在是太大了,竟给人一种空旷的感觉。
此时一面巨大的中堂下坐着位须发如雪的老人,老人狮鼻鹰目,白眉入鬓,面色红润,也看不出究竟有多大年级,坐在那里不怒自威。
赵无衰上前躬身行了一礼道:“回禀爷爷,识得那骨骼的人找到了,但他非要当面告诉爷爷您老人家。”
老人哈哈一笑,指着李滨道:“就是此人吗?”说着话眼睛向李滨一扫,一道精光射出,只把李滨骇的头皮一阵发麻。
不用介绍,猜也能猜到这老人定是赵家族长赵老太爷,没等赵无衰搭话,李滨抢先道:“不错,正是区区。”
老人点头道:“年轻人口气不小,那就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听听吧。”
其实李滨哪里知道什么,完全就是信口开河。
从他见识到那杀手的身手,心里已经明白,这样的杀手为何会对自己这个无名小子动手,必然和那个李赫脱不了干系,只是想不到这个李赫如此狠毒,居然请杀手来对付自己,这是铁了心要自己死呀。
而李家想要死的人,在青城也只有赵家能让他活,所以赵老爷子这个大腿,现在他是抱也得抱,不抱也得抱了,重要的是凭着自己这三寸不烂之舌,能不能让这位赵老爷子相信了。
当下咳嗽一声清了清喉咙道:“据我所知,它名叫恐龙,是生活在远古中生代时期的一种爬行类动物,矫捷的四肢,长长的尾巴和庞大的身躯是他们的特点。在上古白垩纪末期就已经灭绝……”
李滨这是把记忆中的百度词条照搬了上来,果然赵老爷子和赵无衰都是如听天书般一脸茫然。
赵老爷子看着李滨没有说话,赵无衰却神色一变,怒道:“什么恐龙?什么中生代,白垩纪的?我看你小子就是满嘴跑车,一派胡言,今日如不严惩于你,何以立我赵家声威!”
说着话便要上前动手。
“无衰不可无礼。”
赵老爷子忽然哈哈笑着从太师椅上站起,对愣在那里的赵无衰道:“你下去传我号令,就说小姐携龙骨而归,扬我族威,特在府门前赈粥三日,以示祝贺。”
赵无极支吾道:“这……这个……”
赵老爷子一沉脸道:“什么这个那个的?你没听这位小先生说那是恐龙吗?恐龙自然也是龙了。”
说罢冲李滨眨了眨眼睛道:“你说是也不是?”
李滨一下会意,忙道:“是龙,当然是龙了。”说罢自己都觉得有些脸红。
在天眼的照射下,这鸡的神经系统清晰可见,就像是拥有了一个高倍显微镜。
李滨开始剥离神经,手法十分精纯,看的苏不同不住点头,有许多地方是他从未想到的,不时的说一句:“原来如此,怪不得老夫会失败呢?”
而公羊卓然和敏郡主却是一头雾水,也不知道李滨在干什么?只是觉得十分恶心。
公羊卓然忽然想起那日在教室里见的那男尸,又似乎听到他们说什么神经,什么剥离的?难道这小子是剥离这鸡的神经吗?
公羊卓然也不知猜得对不对?瞪大眼睛看着李滨施为,有了上次那男尸的经验,这种程度完全就成了小儿科。
而敏郡主却实在忍不住了,扭过头不再去看。
神经剥离是一门极精细的技术,虽然鸡的神经比人类简单的多,而李滨又有天眼这一逆天神技,但还是足足用了两个时辰才完成。
他把一副完整的神经放到盘子里,对苏不同道:“苏先生,我的活完成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苏不同端着盘子,一边打量着盘中的神经,一边赞叹:“如此完美的神经老夫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子真有你的,好,老夫现在就把他移植到偃甲上。”
苏不同去找了一具以前做好的雄鹰偃甲,开始给偃甲加装神经系统。
他以前虽然也有很多次神经移植的经验,比如说门上那对奇怪眼睛,但那些都是不完整的神经,像这样完整的神经移植还是第一次,因而进度就有些缓慢,不时需要停下来思索,有时想的时间比做的时间还要长。
李滨就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学习他的手法和技术。
到这时公羊卓然和敏郡主也终于明白了过来,心里亦不禁大为期待起来。
直到傍晚时分,苏不同抹了抹头上的汗水,站起身子指着偃甲道:“终于完成了,现在只差用灵力激活神经系统了。”
公羊卓然催促道:“那还等什么?先生快激活它呀。”
他哪里知道,这亦是苏不同的第一次,就像一位等待丈夫揭开盖头的新婚媳妇儿,心里既憧憬又害怕,很是纠结。
但丑媳妇总要见公婆,该做的还是要做,他把手放到了雄鹰的头顶,把灵力送入了偃甲体内。
忽然,那雄鹰本来木制的黯淡的眼睛现出了一丝光泽,整个身体微微动了动,似乎要活过来一般。
惊得李滨几人连大气也不敢长出一口,深怕一不小心把这只眼看着要活过来的鹰又吓死了。
苏不同继续给偃甲输送灵力,雄鹰眼里的光芒更亮,而身上那深灰色的羽毛似乎也有了光彩。
就在几人万分期待的时候,突然那雄鹰昂起头来,一张嘴,“喔,喔……”地叫了起来,声音十分嘹亮。
而听在李滨几人的耳中却觉得说不出的刺耳。
那鹰昂着头,挺着胸,抖着羽毛,围着梧桐转了起来,不时用它那弯钩一样的喙在地上啄几下,骄傲的就像是一位得胜回朝的将军。
而在李滨几人眼里却显得说不出的滑稽可笑,明明是只鹰,却有着鸡的灵魂。
鹰加了鸡的神经系统变成了鸡,就像给大炮装了水以后变成水炮一样。
公羊卓然指着那鹰哈哈哈笑了出来,敏郡主也是忍俊不禁忙捂住了嘴,苏不同却颓然坐在了凳上。
只有李滨眼里发着光,说道:“偃甲鹰变成这样说明苏先生的移植非常成功,先生为何不高兴呢?”
苏不同没好气道:“如果只是把一只偃甲鹰变成鸡,咱们又何必费这劲?”
李滨道:“我们能把偃甲鹰变成鸡,也就可以把偃甲鸡变成鹰,甚至是其他物种,难道这还不够逆天吗?”
公羊卓然忽然跳着脚道:“李兄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有龙的神经,我们甚至可以做条龙?”
“然也,然也,孺子可教也。”
这样一说,四人都兴奋起来。
公羊卓然道:“高皇帝他老人家喜欢看妖兽打架,所以在上林北苑的斗兽宫中豢养着许多妖兽,也常有妖兽死亡,一般都被掩埋了,下次我去找找他们,看看能不能给咱们弄几具尸体。”
敏郡主道:“这事我也可以帮忙。”
苏不同忽然摇头道:“老夫研究神经偃甲的初衷是为了造福劳苦大众,比如我们制造一具偃甲犁,再加入神经系统,在消耗很小的灵力下犁便可以自己犁地;我们制造一只偃甲船,再加入神经系统,船就可以自己航行,这种偃甲可以推广到各行各业,改变民生,造福人类,所以老夫才说老夫研究的是可以改变人类未来的东西。”
“但如果是用妖兽的神经制造偃甲兽,那就成了凶器,不但不会造福人民,反而会给人民带来灾难,这便和老夫的初衷背道而驰了,所以老夫是不会做的。”
这老头是想为人类研制一套全自动生产系统呀,好,有想法,有魄力,我先给你点个赞。
李滨心里想着,竖起大拇指道:“不愧是先生,这胸怀让学生佩服的五体投地。好,今天不早了,研究到此结束,咱们先把这鸡炖了吧,然后再喝一杯庆祝一下。”
又对敏郡主道:“我们不方便,你去和娴姑娘说一声,晚上一起来吃鸡。”
公羊卓然乐道:“对对,晚上吃鸡,大吉大利。”
待敏郡主走后,李滨喊了公羊卓然一起收拾鸡,悄声对他道:“老头子造福人类的话你听听就好,他不做,咱们自己做,所以妖兽的尸体你还要多留心呀。”
公羊卓然道:“了解,不过没有老头子,咱们自己能做出来吗?”
李滨道:“你肯定做不出来,但我可就说不准了,能不能成功咱们做的试试看吗?一旦成功,你方才也听老头子说了,那可是凶器,以后看谁不顺眼,咱放凶器干他丫的!”
公羊卓然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好,这事抱在我身上。”
李滨又叮嘱他:“记住了,这事千万不能让老头子知道。”
那日苏娴虽然来了,却一句话没说,公羊卓然几次想搭话,都被她脸上的杀气吓了回来。
她见苏不同又要喝酒,一把把他的酒碗抢了过来,把酒泼了一地。
苏不同无可奈何,叹口气道:“这闺女有时候比老婆更麻烦。”
李滨觉得平时看起来温柔的女子发起脾气来比平时就泼辣的愈发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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