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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坟前说爱我卢恭辰沈书仪小说

卢恭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书仪的话让在场的两个大人都沉默了。张妈忍不住冷哼一声。“桐花在家的时候,就算我在,她也都是亲自动手照顾老夫人,从来只说自己照顾的不够好,还没听她说过老夫人太脏了照顾不来呢。”沈书仪又是下意识地反驳:“她是乡下人,本来就应该干这些,我是留洋回来的,这能一样吗?”张妈斜睨着她。“沈小姐,我也是个乡下人,不懂什么留洋不留洋,但想来天下人都一样,总不能因为留过洋就不孝顺长辈吧!你要是跟恭辰成婚,老夫人就是你的婆婆,你的妈,让你照顾她难道不应该吗?”“我老婆子还不知道原来留过洋是可以嫌弃婆婆的,沈小姐的书不知道都读到什么地方去了。”就连卢恭辰也有些不快。但他又舍不得厉声责备自己的心上人。只是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桐花干活还干得不错。”沈书仪...

主角:卢恭辰沈书仪   更新:2024-12-10 15: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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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卢恭辰沈书仪的其他类型小说《在我坟前说爱我卢恭辰沈书仪小说》,由网络作家“卢恭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书仪的话让在场的两个大人都沉默了。张妈忍不住冷哼一声。“桐花在家的时候,就算我在,她也都是亲自动手照顾老夫人,从来只说自己照顾的不够好,还没听她说过老夫人太脏了照顾不来呢。”沈书仪又是下意识地反驳:“她是乡下人,本来就应该干这些,我是留洋回来的,这能一样吗?”张妈斜睨着她。“沈小姐,我也是个乡下人,不懂什么留洋不留洋,但想来天下人都一样,总不能因为留过洋就不孝顺长辈吧!你要是跟恭辰成婚,老夫人就是你的婆婆,你的妈,让你照顾她难道不应该吗?”“我老婆子还不知道原来留过洋是可以嫌弃婆婆的,沈小姐的书不知道都读到什么地方去了。”就连卢恭辰也有些不快。但他又舍不得厉声责备自己的心上人。只是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桐花干活还干得不错。”沈书仪...

《在我坟前说爱我卢恭辰沈书仪小说》精彩片段

沈书仪的话让在场的两个大人都沉默了。

张妈忍不住冷哼一声。

“桐花在家的时候,就算我在,她也都是亲自动手照顾老夫人,从来只说自己照顾的不够好,还没听她说过老夫人太脏了照顾不来呢。”

沈书仪又是下意识地反驳:“她是乡下人,本来就应该干这些,我是留洋回来的,这能一样吗?”

张妈斜睨着她。

“沈小姐,我也是个乡下人,不懂什么留洋不留洋,但想来天下人都一样,总不能因为留过洋就不孝顺长辈吧!

你要是跟恭辰成婚,老夫人就是你的婆婆,你的妈,让你照顾她难道不应该吗?”

“我老婆子还不知道原来留过洋是可以嫌弃婆婆的,沈小姐的书不知道都读到什么地方去了。”

就连卢恭辰也有些不快。

但他又舍不得厉声责备自己的心上人。

只是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桐花干活还干得不错。”

沈书仪一听他竟然向着我说话,生气地跺了跺脚,转身回屋去了。

张妈在卢家多年,几乎是看着卢恭辰长大的。

看着如今家中的情况,有些感慨。

“恭辰,按理说我一个下人不该管主人家的事,只是桐花不是那种会随便离家出走的人,我觉得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卢恭辰想到这,突然问道:“桐花有什么随身戴的首饰吗?”

张妈冷笑道:“你还是人家丈夫,这种事都要问我了?”

卢恭辰讪讪的不敢接话。

然而张妈说的却是我戴的另一个玉镯子和头上常年用来挽发的一个木簪子。

听见没有银镯子。

卢恭辰松了一口气。

等张妈走后,他在堂中徘徊许久。

“镯子不是她的,那便必然不是她了。”

就在这时,沈书仪又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双眼通红,显然哭过。

听见卢恭辰自言自语的话,不忿道:“当然不是她了,我本来不想说的,现在也不得不说了。”

“什么?”

沈书仪像是豁出去了一般。

“早先我就发现她跟一个陌生男子过从甚密,经常在出门买菜的时候私下里约会。”

“但我想现在是新时代了,总不好剥夺人家的自由,说出来又伤了她的脸面,所以一直没说。”

“依我看,她一定是被你说的不高兴了,跟那人走了!”

卢恭辰脸色大变,拿起桌案上的茶杯摔得粉碎。

“反了她了!

你怎么不早说!”

于是他愤怒地马上就写了一个脱离关系的声明,叫门外卖报的童儿马上送去了报社。

“我就知道她不会死,我就知道!”

“想不到她竟然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

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因为愤怒,在屋里来回徘徊。

一张脸也气的通红。

那张声明措辞有力,掷地有声。

谁看了都会骂一句这个女人真不要脸。

可是我没有啊,我从来没有跟什么男人好过。

我只是死了,卢恭辰,你还没发现我死了吗?


没多久,婆婆死了。

葬礼办的很简单。

婆婆死前不肯跟卢恭辰说话。

就连小宝,婆婆也不肯睁开眼看看。

只在死的时候口中念着我的名字。

“桐花,我可怜的桐花。”

葬礼刚结束,城里办了一场很隆重的婚礼。

是沈书仪和另一个年轻少爷的婚礼。

他们也是国外留学的同学。

那时候沈书仪身边有卢恭辰,便拒绝了吴少爷的追求。

和卢恭辰决裂后,沈书仪马上找到了吴少爷。

沈书仪还亲自上门来送请帖。

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听说恭辰不久前刚丧母,节哀啊。”

“不过人死不能复生,总不能一直沉浸在悲痛中,来吃杯喜酒,冲冲晦气。”

卢恭辰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张妈重重的叹了口气。

“好好的家,怎么突然就散了。”

卢恭辰没说话。

但那天晚上他喝的大醉,在大街上大喊着桐花。

就在老香斋附近的电话亭里,他趴在地上看是否有我的血迹。

“桐花……桐花……”其实活着的时候,他一句好话都没跟我讲过。

不知道为什么死后,竟然仿佛这般深情。

很快,南方入了冬。

刺骨的寒冷。

又下起了雪。

到了晚上,大街上几乎没有人。

卢恭辰喝醉之后倒在大街上。

第二天被人发现时,已经冻死了。

张妈哭着处理了后事。

变卖了卢家的宅子,带着小宝去了乡下。

就在卢恭辰下葬之后,我突然发现那股禁锢着我的力量没有了。

索命无常瞬间出现在我的眼前。

“你现在可以入轮回投胎了。”

“什么?”

我有些怅然若失。

这一生现在是真的要结束了吗?

番外桐花万里路娘跟我说要娶一个乡下姑娘的时候,我是一万个不愿意的。

但娘说,“你必须先成婚,我才准你出洋留学。”

于是我同意了。

我连对方的照片都没看过。

成婚那天晚上,我掀开她的盖头。

说实话,她长得不丑,甚至可以说很清秀。

但我就是不喜欢。

我是一个进步青年,我怎么能喜欢一个村妇呢。

然而好在她还算懂事。

我说要去留洋,要去好几年。

我看得出来她很舍不得我。

但她咬牙跟我说:“你放心去,家里一切都有我。”

那一瞬间,我感到心里有什么东西在破土而出。

到了欧洲,我认识了很多跟我一样的进步青年。

我们一起读书,一起讨论国事。

一起想着如何救亡图存。

其中有一个女孩子叫沈书仪,跟我特别要好。

只要我出现,她总是会黏在我身边。

久而久之,同学们就开始起哄。

可是我总是会在那个时候想起桐花。

我告诉沈书仪我家中有个妻子,是包办婚姻。

沈书仪却不以为然道:“你也说了是包办婚姻,那是封建糟粕,是要不得的。”

“为什么要用这桩婚姻困住自己呢?

我们来一场自由恋爱不好吗?”

那一个月,我收到了家书。

说桐花生了个儿子。

娘专门提到,孩子不好生,脚先出来,差点要了桐花的命。

不知怎么,我的眼前突然闪过那张清秀却倔强的脸。

娘在家书里还讲,自己的日常都是桐花在照顾。

“娘的褥疮已经好了,你不要担心,你媳妇很能干,叫你放心去做你想做的。”

其实好多次我也想写信问问桐花。

可我总觉得很丢人。

她是一个村妇,她和我并不相配啊。

而且她的名字真难听,一点也不时髦。

又过了几年,在欧洲的学习结束了。

娘说家里现在情况不好,桐花一个人太辛苦了。

于是我打算回去。

沈书仪知道后,要跟我一同回。

我们做了几个月的轮船回到了国内。

下船的时候,我竟然有点迫不及待。

我想回去看看我的家……还有看看,我的媳妇和孩子。

就在我叩响了家门时,沈书仪突然牵住了我的手。

门打开,桐花的笑僵在脸上。

她看着我和沈书仪,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微微一笑,侧身让我们进屋。

从那天起,我似乎就很少听到她说话。

她总是默默地在干活。

不管我说什么,不管沈书仪说什么,她都只是笑笑。

然后应下,默默去做。

小宝已经读过些书了。

年纪虽小,但很懂事。

他见我不喜欢桐花,他便也开始讨好似的疏远桐花。

每天缠着沈书仪讲故事。

“姨姨,给小宝讲个故事吧。”

沈书仪笑道:“你怎么不叫你娘给你讲呢。”

小宝撅着嘴道:“桐花是乡下人,不会讲故事。”

那时,我看见长廊底下桐花的身影颤了颤。

她是来给我们送水果的。

却悄悄地转身走了。

给所有人都留了体面。

她走后,我轻声责怪小宝。

“你怎么可以说你娘是乡下人!”

小宝却不解道:“可是爹,不是你说娘是乡下人的吗?”

是我吗?

很久之后我回想起来。

好像真的是。

那些伤害桐花的话,都是我说的。

他们不过是附和我而已。

所以后来我遭了报应了。

桐花死后,我的日子过的一团糟。

娘也死了。

沈书仪嫁给了在欧洲时就大张旗鼓地追求了她很久的吴少爷。

张妈说:“少爷,对你最用心的人是桐花,这位沈小姐太开放了,她爱的不是你,是她自己。”

可是,我错过了桐花。

我后悔地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

我为什么会觉得喜欢桐花是一件丢人的事呢?

明明在出洋之前,她那副为了爱情愿意奋不顾身的样子,就已经打动了我。

为什么最后我们却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我喝了很多酒,迷迷糊糊中好像看见了桐花。

她梳着大辫子走在前面。

她的背影很孱弱。

手上是那个我只见过一次的银镯子。

“桐花!”

我大喊她。

她回头一笑。

我也笑了。


第二天午后,警局终究还是找上门来。

拿着从我手腕上扒下来的那个旧银镯子摆到卢家大堂的桌子上。

“卢先生,又来打扰您了,还是昨天那件事。”

“您看看,这个镯子您识得吗?”

听他说还是昨天那事,卢恭辰本来想送客了。

然而看见那个镯子,却又犹豫了一下。

他隐约记得在哪里看见过。

却又不确定。

“这是从那具尸体上扒下来的,有人说曾经见您夫人戴过,不知道您认不认得?”

“您夫人回来了吗?

您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卢恭辰一听前半句,连忙喊着收起来。

“死人的东西你拿过来干什么,晦气。”

“我们家是新式家庭,人人都来去自由的,我哪知道李桐花去了哪里。”

“说不好,她去追求她的爱情了。”

他的话让我的脸唰的一下全红了。

他怎么能这样说我。

我甚至有些气愤地想要跟他论辩几句。

卢恭辰出洋留学这几年,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必须要出去时也一定有人陪同。

生怕别人说卢家的媳妇不守妇道。

他却如此轻易地说出这番话。

简直是在羞辱我。

然而我已经死了。

我说什么他也听不见。

警长客气地寒暄了几句,还想追问。

却被卢恭辰打断。

“我已经说过了不可能是李桐花,你不要再问了。”

“不过这李桐花再不回来,我会登报声明与她脱离夫妻关系。”

对于旧社会的女人来说,被休弃是一件比死还难受的事。

他其实知道他若真的登报,我就算没死,也会被他逼死。

不过他不在乎。

因为他又不爱我。

警长见话说到这个地步,知道也没有可能请动这位卢先生去认尸了。

只能告辞离去。

人走后,沈书仪牵着小宝走了出来。

“唉,都怪我,一盒西洋糕点惹出这么多事。”

卢恭辰柔柔一笑。

“不怪你,都是李桐花不好,我倒希望死的真是她,也免得我们这样的进步家庭还有一个小脚女人,说出去丢人。”

小宝也奶声奶气地开了口。

“我娘要是死了,我是不是就可以叫你娘亲了,那就再也没有人笑我了。”

听着他们父子的话,我的心里一阵尖锐的疼痛。

想不到我等了四年的丈夫,和我拼命生下的儿子,他们全都盼着我死。

这时,婆婆院子里的阿妈过来说家里有事要回一趟。

“我家里托人来带了信,说我儿媳妇要生孩子了,叫我回去帮一天忙。”

可是婆婆还瘫痪在床上。

卢恭辰想说不准。

却又觉得人家回去合情合理,没有不准的理由。

于是只能看向沈书仪。

“张妈要回家,这两天妈妈可以交给你来照顾吗?”

沈书仪撅起嘴皱起眉头。

“妈会在床上拉屎屙尿,我怎么照顾得来,太脏了啊。”


卢恭辰被吵了这半晌,早就烦起来了。

不理会沈书仪,推开门走了出去。

到了大街上,他终于觉得宁静了一些。

脑子里才想起这些天发生的事。

我跟在他身旁,看着他的眉头一会儿舒展,一会儿又紧紧地皱起来,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等他顿住脚步,抬起头来,负手而立。

我才发现他竟然来到了老香斋。

那个伙计认得他。

连忙给他倒了一杯茶送过来。

看着这里,我的心口一阵钝痛。

仿佛那日的子弹又穿胸而过。

伙计的语气在卢恭辰看来一定很怪。

“卢先生,你今日怎么有空出来走走,家里的事都处理好了吗?”

卢恭辰的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但他又不敢面对。

只能梗着脖子颤着声音问:“我家里有什么事?”

伙计哭丧着一张脸。

“就是您夫人的事啊!”

“也是她倒霉,那日从我们柜台里一出去,就碰见了青龙帮的人,那枪林弹雨的,她一个妇道人家……唉……”小二的话把我也带回了那一日。

那段时日城里一直都不太平。

我也是能不出门就尽量不出门。

偏生沈书仪说吃不惯中式的饭菜,又饿的不行了,央着我来买糕点。

我本来拒绝了。

“近来外头乱,我怕……”是卢恭辰强迫我来的。

“怕什么,你一个乡下女人,谁还能把你怎么样了,快去快回。”

不知道现在卢恭辰听伙计说起了那日的情况,心里到底是何种感受。

他有没有后悔那日逼我出门来。

卢恭辰自言自语道:“不是她,不是她……”伙计不明白他怎么了,拔高声调道:“怎么可能不是她,我亲眼看见就是她啊,她还说是你们府上的女客想吃,买了两盒西洋糕点呢。”

“不是她!”

卢恭辰猛的大吼起来。

我伸手去抚他的脸颊。

想说,卢恭辰,这又是何必呢。

他踉跄着走出了老香斋又去了警局。

警长见到他,脸色微变。

“卢先生,你怎么来了?”

卢恭辰上前掐住他的肩膀,恳求道:“我想看看那具尸体。”

他终于想起来警局了!

就算我死了,起码也要为我收个尸。

也算是夫妻一场了。

可是下一秒,他就彻底坠入了无边的黑暗里。

警长神色犹疑。

吞吞吐吐。

“尸体呢!”

警长眼睛一闭,豁出去了。

“因为一直没有找到家人,尸体也不好保存,所以……所以那具尸体,已经丢掉城外的乱葬岗里去了。”

“估计现在,已经被野狗和乌鸦分食掉了。”

我低头苦笑。

想不到活了一辈子,到最后连一具尸体都没能保全。

不过像我这样的人,丈夫不爱,儿子也不喜,我就算得了个全尸,又有谁会去祭奠我呢。

就在我感慨万分的时候。

只听见一声闷响。

卢恭辰晕了过去。


结婚五年的丈夫留洋归来时,还带回了他的未婚妻。

落落大方的千金小姐,只因借口吃不惯我做的粗茶淡饭,便要求我上街去买西洋糕点。

谁知我刚到外面,就遇到帮派冲突。

我害怕地躲进最近的电话亭,拨通丈夫的电话求救。

听到是我,他瞬间不耐烦起来。

“书仪已经饿了一早上,怎么还不回来?”

“你不会是想故意刁难书仪的吧,你这恶毒的村妇还是死在外面算了。”

他将电话挂断的那刻。

一颗子弹射进了我的心脏,我无奈苦笑。

卢恭辰,这下我真的要死了,-我死后,灵魂回到了卢恭辰的身边。

沈书仪正在陪儿子写字,卢恭辰在一边看最新一期的报纸。

他时不时抬起头来满含爱意地看一眼沈书仪和儿子。

那场景和谐地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

没有人记得,这个家原来是有一个女主人的。

儿子写完字出去玩耍,沈书仪送了一杯咖啡到他的桌上。

卢恭辰虽然出洋留学有四年,但依旧喝不惯咖啡。

他尝试着问了一句:“能泡杯茶吗,就平时那种。”

她有些委屈道:“平时的茶都是桐花泡的,她昨日出去买糕点,就没有再回来了。”

卢恭辰温柔一笑。

捏了捏她的腮。

“没事,你本来也不是那种做粗活的人。”

“对了,最近外面不太平,你和小宝就在家里,千万不要上街去。”

原来他是知道最近外头的形势的。

却依然逼着我去买糕点。

只是为了讨沈书仪欢心。

在他眼里,沈书仪和我是不一样的。

她是他精神上的伴侣,和他接受过一样的教育。

而我只不过是一个包办婚姻的产物。

我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真的死了。

到了傍晚,警局打来电话。

告诉卢恭辰帮派冲突的遇难者中有一具尸体至今不能确认身份。

听说他家中有人一夜未归,想让他去看一看是不是我。

卢恭辰当即表示不可能。

他冷笑道:“李桐花这种村妇歹毒又精明,若是真遇到了冲突,肯定跑的比谁都快,早早就躲起来了。”

说完,他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还警告警局的人不要再来电话打扰他了。

他是当地出名的进步人士,是别人眼中学富五车的卢先生。

他这样说,自然不会再有人来触霉头。

然而他不知道我真的死了。

我的游魂却莫名地被禁锢在他的身边。

看着他照旧跟沈书仪卿卿我我。

听着他说着各种嫌弃我的话。

可是他不是进步人士吗,不是口口声声人人平等吗?

我虽然是村妇,又是父母强迫他娶回来的,可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晚饭时,桌子上却空空如也。

婆婆院子里的阿妈过来问今天的粥熬好了没有,婆婆正等着。

卢恭辰下意识地要骂人,却突然想起我并不在家。

他为难地看了一眼沈书仪。

沈书仪连忙举起双手:“熬粥这种事,一直都是桐花做的,我实在不会做家务。”

阿妈惊讶道:“桐花一夜未归吗,这在从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她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沈书仪露出歉意的神情。

“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吃不惯中餐,也不用麻烦她去外头给我买西洋糕点,她有些不高兴,恭辰生气说了她几句。”

卢恭辰连忙安慰她。

“都是她自己小气,跟你没有关系。”

“你们都不用担心,过两天她就回来了,像她这样的小脚女人,离了我能去哪里呢?”

是啊,我哪里都去不了。

甚至连魂魄,都只能被困在这深宅大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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