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远非王永发的其他类型小说《山村狂兵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晚睡的大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早王滨给儿子做完饭,让他乖乖上学去,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来到王远非家。正好王远非这时也起床了,正坐在院里的小桌喝粥吃饭。小米粥、大白馒头,酸黄瓜还有酱菜。这两天王永发身体好了不少也跟杨金环一起吃饭,看到王滨来到家里,他微微有点皱眉,不知道这女人来家里干嘛。远非随口解释完原因,请王滨坐下一起吃饭。王滨有点局促,只在一旁坐着,说她在家已经吃过了。远非三两口吃完东西,然后把院里摆的那些笼子,还有他陆续替换上的陶盆一一指给王滨。告诉她如何照顾蟋蟀,包括食物和水方面要注意的地方。玉米叶子的事,当然不能告诉她,这两天他要离开期间,王滨照顾好早中晚,做到按时巡察,多做记录,维持着这批蟋蟀的状态差不多就行了。说来简单,实际对于王滨这种门外汉来讲,...
《山村狂兵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一早王滨给儿子做完饭,让他乖乖上学去,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来到王远非家。
正好王远非这时也起床了,正坐在院里的小桌喝粥吃饭。
小米粥、大白馒头,酸黄瓜还有酱菜。
这两天王永发身体好了不少也跟杨金环一起吃饭,看到王滨来到家里,他微微有点皱眉,不知道这女人来家里干嘛。
远非随口解释完原因,请王滨坐下一起吃饭。
王滨有点局促,只在一旁坐着,说她在家已经吃过了。
远非三两口吃完东西,然后把院里摆的那些笼子,还有他陆续替换上的陶盆一一指给王滨。
告诉她如何照顾蟋蟀,包括食物和水方面要注意的地方。
玉米叶子的事,当然不能告诉她,这两天他要离开期间,王滨照顾好早中晚,做到按时巡察,多做记录,维持着这批蟋蟀的状态差不多就行了。
说来简单,实际对于王滨这种门外汉来讲,一桩桩一件件,就算远非说得很清楚很明白。
可是人和人智商差距是有目共睹的,教女人化妆她们可能分分钟就学会,还能举一反三。
教女人开车试试?
总之远非耐着性子一讲就讲到快到中午了,才算把王滨说得似懂非懂了。
算了,就这样吧,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行,早上实在不行带你儿子一起来帮你,晚上他放学了也能帮你。
“我说的这些,吕乐基本都会。”
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带上水壶、干粮、背好包,远非出门上山看看。
才路过广场,就见那里不知啥时候搭了座台子。
这搞毛,有领导要来?
朝台上一看,擦,村主任赵志华人模狗样的坐在铺着红布的桌子后面。
主位上当然不是他,坐主位的是江小米。
在她头顶上方悬着两根条幅:“带动乡村经济发展,创新产业模式。”
“蟋蟀产业文化签约仪式。”
还有几个记者在拍照,这要搞啥玩艺跟谁签约?
远非忍不住想看个究竟,于是往进挤了挤。
二毛没捞到上台机会,这时候正在人群里瞎挤,专往人家小媳妇身上软呼地方蹭,突然看到王远非,就得得嗖嗖地上前说道:“呀,王远非你这灰溜溜的去哪啊?”
“灰你老母,老子有事出去,滚一边去。”远非没好气道。
“别急着走啊,你不是要蟋蟀么,来来这都给你准备好了,快拿去。”二毛把吕乐那个书包从身上摘下来,扔给远非。
远非打开书包,看到那些瓶子里,许多蟋蟀闷了一天一夜全都半死不活了,还有不少,被折腾的腿都掉了。
他不由地脸色冷了下来,“把我这些虫弄成这样,不给个交待就算了?”
“交待?有啊。”赵凤杰站在台上居高临下看着远非,“拿去喂鸡喽,反正你的货又没人收。”
“有没有人收关你屁事啊!老子的虫要全须全影,弄成这样是什么意思!”
远非大声说道。
“王远非你别无理取闹!”赵志华中气十足地严厉呵斥他。
“今天是我们村跟城里来的大商人签定合约的重要日子,你想搞破坏吗?”
蟋蟀虽小,却是实实在在的政绩啊,只要合约签成,他村主任的位子可就坐稳了。
一年一百来万的贸易额度,绝对拿得出手去,今天他还特意请来了江小米参加这个仪式,不容有失。
王远非这混蛋明显是想找碴闹事。
“没有,可别这么说,我可没取闹,不就是几只蟋蟀吗?就算是被狗遭尽了,没啥大不了。”
江小米今天穿的是一身白色西服套装,衣服未必有多贵,穿在身上那投纯净干练的气质,却衬得价值仿佛值数万块的样子。
她也看到王远非了,这时也走过来笑道:“怎么啦,你们村签约你不开心吗?一个月好好抓虫致富,赚上万块,总比你到处坑蒙拐骗心安理得吧?”
怎么说话呢?远非瞪了一眼这妞。
“报歉,我没啥可开心地,因为这买卖是姓赵的,我的虫人家不收,我得自己找销路呢。”
“是这样吗?”江小米微微点了点头,赵凤杰两眼一直就在她身上打转,心痒难忍,眼神痴迷无比,突然听到王远非抵毁自己,他气得就想大骂。
你穷逼连加盟费都交不起,老子不带你玩怎么了?跪下求我啊。
没等他开口,鸣笛声传来,一辆银灰色的BMW从村口开了进来。
顿时噼里啪啦鞭炮炸响,锣鼓喧天,早就组织好的夹道欢迎队伍,大声呼喊混着驴鸣狗叫一时间也听不出来到底喊的是个啥。
这通乱糟糟并不成功的欢迎仪式里,BMW停下来,一身唐装的陈老板春风满面地从车上下来。
与江小米等大小领导连连握手、拍照,然后朝主席台方向走去。
赵凤杰阴笑着,一直看王远非是个什么神情,心说这回傻逼了吧,老子就要这么一步步赶绝你!
慢慢品味被劫胡的痛苦吧。
远非假装耐心地听江小米热情扬溢地讲话,手里的手机不断在给陈老板发着消息。
“老陈,你这么玩不地道了吧?”
“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跟别人签约了?”
等江小米话都讲完了,村主任赵志华再接再励,大吹特吹了快半小时,台上的老陈终于有点受不了,拿起手机看了起来。
“内啥,老弟你看看人家是村主任的儿子,连副镇长都给搬来,要人面有人面,要官面有官面,这么好的条件,我怎么能拒绝呢?”
远非:“唉,那真可惜了,我还有几只虫王打算给你看看呢。”
发完消息,再抬头,看到台上陈老板已跟赵凤杰在合同上签完了字,正在交换合同。
看样,只能找别人交易了。远非倒也没觉得有什么损失,唯一不爽是赵凤杰这傻逼跟自己装逼是真特么恶心。
台上,合同签完,加盟的村民们大声欢呼,纷纷拿出昨天到现在的收获,送到赵凤杰手里。
再由赵凤杰把这些蟋蟀送到陈老板面前,一一过目,定价。
再有村里的会计,计数计价,五块、五块、七块、九块、十五、八块、五块……数字不断累计,没一会儿数字就达到了整整五千块。
赵凤杰高兴的大声宣布:“四百七十九只,全部吃下!”
陈老板擦了把汗,打开手机准备转帐。
江小米对于今天第一笔交易三千块,默默算了一下,心中不算太满意,价格还是偏低了。
而且蟋蟀这东西就是七月下旬到十一月上旬,三个半月的时间,满打满算也才三五十万的交易。
并没有赵志华说的一百多万那么夸张,希望这只是个开始,后面越来越好吧,日交易过万,才不枉自己出门跟着造一回势。
起身正要离开,突然陈老板道:“你们这批货有点普通啊,最好的一只也才是二百块的黄麻头大将军,虫王级的没发现也就算了,大将军级别的也太少了吧?”
江小米随口道:“这只是开始嘛,慢慢就会多的。”
赵志华也道:“对!对对!”
赵凤杰笑道:“是啊,陈老板不是想侃价吧,先转账,然后村里准备了薄酒,一起庆祝一下。”
陈老板看着手机摇摇头:“可是王远非老弟不也是你们村儿的嘛?他说他手里有虫王,怎么没一起出给我?”
远非小小出了口气,吹着得意地口哨才走到家门,一个纤细的身影突然蹿到他的跟前。
“王远非你怎么才回来。”
清脆声音混着女孩的幽香一并涌来,正是刘苇婷。
“吃饭没?”远非随口问了一句,脚步不停往家院子里走。
“你欠我们的钱啥时给?”刘苇婷开门见山。
“对啊,我差点忘了,你今天穿成那样,跟个不三不四,还抽烟的小丫头在一起,忘了跟刘芸说呢。”远非装模作样地转身,又朝刘芸家走去,一副要告状的模样。
“那烟是你给王佳佳的!”
刘苇婷没料到他玩这一手钓鱼执法,顿时有种掉坑里的感觉,上前一把扯着他胳膊打着拖,拼命后外拉,“你不能去我家!这大晚上的,你不怕闲话,我们娘俩还怕呢!”
王远非转头看刘苇婷,“你说得好有道理,这大晚上的,你跟我拉拉扯扯的,我不要面子啊?”
“你咋这么不要脸!”刘苇婷气得小脸发红,抬脚就踢。
“我咋不要脸了?”
“你背后告我的黑状,还赖账不还!”
“大侄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钱我过两天就还,几时说不还了?而且我要当着你的面告状,怎么能说背后捏?”王远非说着,理直气壮地又往刘苇婷家拖她,像极了土匪。
“过两天就过两天,你不许告我的状!”
刘苇婷都快哭了,本来不是什么大事,要是从王远非嘴里说出来,肯定变味。到时刘芸还不把她打肿。
这个臭不要脸的家伙,太欺负人了!
“好吧,你都这么说了,我先回家吃饭去。大侄女你也快点回家吧,晚上外面坏人多。”
远非说完悠哉悠哉地回家去了,刘苇婷肚子里冒火,一翻白眼,村里最坏的人就是你!
回到家老爸老妈早就吃过饭,免不了要问问他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远非应付了几句,中午刚吃过馆子,家里的饭菜吃着有点难以入口,两三口强行把饭菜塞进肚,照例去后院练习一遍义勇拳。
没敢再去刘芸家泡澡,从水井里打了一桶水冲完澡,远非躺到床上打开手机看了一会新闻,很快便睡了。
第二天远非早早吃过饭,到山上找到昨天那棵美人松,这一晚上过去,树上的松果比昨天明显又大了不少。
远非对这套功法效果又多了几分信心,跑到书屋又买来几套书,全都烧掉,然后他又重新运起这套功法,试着进到另外一颗美人松上。
一边提升对法力控制能力,一边继续催熟果实,他一口气把积累的这点法力,全都用到另外两颗上。
全都忙活完,远非翻翻口袋,总共还剩三十块钱,别说还那俩妞的钱,就连烧纸都烧不起了。
都这么大了,不好意思再问家里要钱,得想点办法挣钱喽。
于晓光那笔账现在不能着急,先放他跑39米,有大惊喜等着他呢。
大钢子那里也有笔赌债没收,有空得找这孙子要去,哪怕要回来捐掉,也不能便 宜这小子。
不过哥也不能指望靠这个发家致富啊,真缺钱去维加斯好不好,在村里这么干,跟抢小孩的糖有啥区别?
而且大钱远非也不是没见过,执行一趟任务几百万的,要么是低三下四,要么是杀人放火的违心构当。
传说中几千万的任务,保护美女总裁啊,勉为其难给富家千金当贴身保镖啊,可能他实力还没到那层面,听说过却没遇到过。
反正终归是打打杀杀,那种日子他早厌倦了,心态上变化也很大,赚钱不是不重要,乐趣也很重要。
活着最重要开心嘛。
咱也订个小目标,先赚一个万好了。
有了目标,项目就好找了,比如采点草药,抓点蛇虫,或者去柳条溪里打鱼捉虾都是钱。
至少一个月比赵凤杰给的一千五赚得多。
可是草药远非不认得多少,抓蛇、刺猥的话自己吃还行,拿到市场上还不得让林业给抓起来,说什么捕杀野生动物,再罚几千。
而且这东西包括野鸡野兔在诺大的山上也没那么好找。
想来想去,远非眼前一亮,对还是草药!
不认识可以学嘛,现在哥的能力特长不就是种草药么,什么何首乌、人参、灵芝、三七,还有……
别的草药哥也不认识啊。
反正只要种草树,一个万就是小意思!
打定注意,远非下山准备找本本草纲目翻翻。
才到村口,就见几个熊孩子正在草丛里搬石头。
“呀,这有个大个的!跳了……那个谁,快逮住!”一个半达小子,晃着两条黄鼻涕兴奋地对远非大叫道。
远非看到一个黑影嗖的一下蹦到他脚边,俯身一抄,立刻把这只蟋蟀抄到手中。
居然是只黄麻头。
蟋蟀分为一到三品,一品之上还有虫王。
这只黄麻头,属于二品,不过个头略小了一点只有五厘左右。
放在三国里做个战力评价,武力值六十多点,顶天算是个黄祖、淳于琼那种不入流的武将。
拿来斗的话,马马虎虎上不了大场面。
“快拿来,是我发现的!”半大小子怒视着远非嚷嚷道。
这孩子一点儿没礼貌,远非暗自皱眉,“你谁家的小子,咋不去上学呢?”
“要你管,别耽误我挣钱!”半大小子蛮横道。
挣钱?哥喜欢,远非立刻忘了心里不快,问这小家伙:“怎么个挣法,是有人跟你收蟋蟀还是拿去斗蟋蟀?”
在外面的时候,远非知道现在国内有不少地方蟋蟀形成了产业。
捕捉、收购、外销各地,一只田里抓来的好品相蟋蟀,倒几手就从几十几百变成几千几万。
玩欢玩蟋蟀的有钱人,一掷千金,丝毫不心疼。
据远非所知,附近富阳市还没这风气,因此对这挂鼻涕的孩子也就随口一问。
“我们是抓虫卖的,普通的一只5块,好的30。”一个孩子抢话说道。
“闭嘴,你个傻比。”
挂鼻涕的孩子怒瞪那多嘴的孩子一眼,怪他把赚钱的秘密泄露给王远非。
骂完人,走到王远非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角狠狠吸了下鼻涕,横着眉道:“快点打蟋蟀还我,要不我就拿它擦鼻涕!”
远非一阵恶寒,“还你!”,一松手,这个值20块的黄麻头两腿一蹬跑了。
“我的蟋蟀!!你这王八犊子!”
挂鼻涕的孩子大骂着,赶忙去追,黄麻头已经跳进草丛还上哪去抓。
气得他放声大嚎,冲进村主任家的院子:“奶奶,有个王八犊子欺负我!”
握擦!这居然是村主任家的混帐玩艺。
远非学得不妙,转身就想开溜,没跑多远,村主任老婆马桂芬的尖刻声就从身后传来:“王远非你个小兔羔子,给我滚过来,要不我堵你家门去骂你!”
“马婶……,你这是咋了。”远非头皮发麻,心说怎么惹了这么个玩艺。
马桂芬十年前就是与他齐名的存在,一个骂遍四村无对手,一个打遍两镇无敌手。
“你抢了我孙子的蟋蟀,敢做不敢认,你多大,他多大?他还是个孩子,你都不放过!”
这一开腔,都快赶上京剧名角的调门了,方圆一里地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附近一帮闲人忽拉一下围过来,板凳瓜子现成的,就等着看戏了。
远非心里忍不住骂了句握槽!我把你孙子怎么地了,就不放过他了,特么这熊孩子一点教养都没有,要态度好点,至于把那破玩艺放了吗?
不过马桂芬根本没给远非张嘴的机会,唾沫星子像机关枪子弹一样喷得远非直接高举双手。
服了,哥服了还不行吗?
从兜里翻出30块钱递给熊孩子,“拿着,这只蟋蟀我买了行不行。”
“谁要你的臭钱!”熊孩子把钱往地上用力一摔,又用力踩了两脚。“呸!”
“……”你奶个腿儿的,你想咋样?
信不信老子把你逃课,抓蟋蟀的事告到你们班主任那儿?
“我那只是将军,你赔我将军!”熊孩子又道。
将军你妹啊,远非这个气,扔你个地摊货,你要老子赔个将军,你咋不带上你奶奶去城里碰瓷呢?
马桂芬却不管这些,“王远非,你今天要是不赔我孙子一只大将军,我跟你没完!”
发克!远非差点没原地爆炸,刚刚还说将军,这一转眼又特么成了大将军,你咋不要虫王呢?
可是这不讲理的老娘们他真心刚不动,只好认怂道:“行,你容我一天,白天不好抓,等晚上的,今天晚上我就去抓,明天早上一定给你送来行不?”
马桂芬闻言,冷哼一声,终于放过王远非,领着孙子班师回巢。
那熊孩子临走,还朝王远非做了个鬼脸,两条鼻涕甩得都快过河了。
“散了吧,都散了。还有啥可看的?”
远非暗叫晦气,挥挥手想把这帮看热闹的都赶开。
就见大钢子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抱着肩膀笑道:“好巧,我来还债的,不知道你敢不敢要?”
还债?敢不敢要?
这话说的,别说是你这个白胖子,就算套个金发套整容成特老母,这债哥也敢收!
远非一伸手,“钱呢?拿来!”
“行,有胆子。”大钢子竖起大姆指一笑,不紧不慢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到远非面前。
“这是于晓光那孙子给我写的欠条,四万六千块一共,咱俩的账是三万八。”
“合着老子不光帮你讨账,还得先垫八千块给你是吧?”
远非这个气,于晓光这王八蛋真是欠了很多的债,这是真打算这样还是咋地?
“怎么地?怕惹不起那位有钱的太子爷,不敢去?”
大钢子冷笑着问。
“他当然不敢去了,”赵凤杰阴不阴阳不阳的声音也从一旁边传来:“王远非也就欺负小孩子的本事,他媳妇被人拐跑了,大舅哥坑了他家二十多万,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赵凤杰说着话已经走到王远非面前,一脸嘲弄地对周围的人继续道:“看到没,这就是咱村的王大郎,这个怂逼样,真给村里男人丢脸!”
远非瞟了他一眼,见他脑袋上贴着块创可贴,目光阴沉正恨恨地瞪着自己。
这谁打的?太轻了。
嘴这么贱就该打死。
腹黑着,他嘴上也没吃亏:“什么王大郎,显得你有文化是吧?”
“不就是把你侄子招哭了吗,怎么地那鼻涕虫是欧阳克呗,你这当叔的其实当初在你嫂子那儿‘掺股’了咋地。”
“老子去不去找老于家算帐你急个毛,有个典故叫皇帝不急,那啥玩艺急啦?”
这个知识点,看热闹的人都懂,顿时哄笑起来。
“笑你麻弊!”
赵凤杰给笑得满脸胀红,怒急道:“都特么好好看看啊,这家伙没本事把男人尊严找回来,骂人倒是一套一套的。”
他可不是孤军做战,常给他捧臭脚的几个小弟也在。
二毛立刻道:“对啊,王远非你特么有种,现在去就于晓光家闹一场啊,别让咱们全村男人跟你一起丢脸!”
“就是!”
“有种别当缩头乌龟!”
其它人也跟着起哄道。
你在外靠着见不得人的手段弄的钱,又是要娶十里八村最美的姑娘,还特么拿钱修了条路,拿你老爹的名字命名,钱多了烧的都不知道怎么得瑟了。
那么有钱,我们想借几万花花都不借,这叫什么?为富不仁!
现在你家被坑得毛干爪净,看特么谁帮你。
此刻大家都抱着看笑话的心态,等着看王远非怎么收场。
就在这时突然只听一阵猪叫,有个女人大声喊道:“远非我家猪跑了,你快帮我抓一下。”
刘芸挥舞着一根木棒,前面一只白毛母猪低头狂奔,朝众人这边冲来。
明眼人一看,这分明是她赶着猪来解围,哪是什么猪跑了。
赵凤杰哪会让她坏了大事,冷笑着朝二毛等人说:“快帮芸姐抓猪,看人家母猪跑了都知道往回抓,王大郎你家媳妇都跟人跑了,都不在乎,嘿嘿……心真宽!”
刘芸看远非不动,忍不住发急:“你还楞着干啥,快点帮忙啊!”
她刚才看到远非惹上马桂芬就知道不妙,赶忙回去放猪,紧赶慢赶就是怕王远非热血上头,跟她男人一样,闯下大祸。
“远非你别听他们胡咧咧,皇帝不急,急死的都是太监。”刘芸干脆猪也不抓了,带着冷笑扫了一圈。
“他媳妇跑不跑的,关你们毛事呢?真着急的话,你们拉上一票人,立刻给他把人抢来啊。正好村主任儿子在这儿呢,他威望也有,人马也多,都去啊。”
“把人抢来算你们本事,给咱村儿涨脸,在这拱火算怎么回事?”
“背后使坏的全是小人!”
被她这一骂,赵凤杰也挂不住了:“艹!刘芸你特么算哪棵葱!!”
“我们是看不得王远非软骨头,我是村主任的儿子,第一个要带头遵纪守法,抢人那种违法的事,我不但不干,别人干的话,我也得阻止!”
这话说得义正辞严,远非听得说不出的腻歪,忍不住哈哈一笑:
“说得好,不过你们这帮瞎起哄的还是省省吧,于晓光的事我已经摆平了,他给我写了一张58万的欠条,这笔钱我随时可以跟他要,你们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好吧。”
话一出口,轮到众人一呆。
“欠条?”
“58万?!”
“哈哈哈,有条子你不要,是不是打算等你媳妇跟别人结婚,好拿着欠条去随份大礼?”
赵凤杰大声嘲笑道。
“对啊,你要是有他欠条,连我这欠条一起收了呗,也算免除三角债。”
大钢子本来也没安着什么好心,被晾了半天,总算把事情盼回正题上来了。
“对,啧啧,六十多万呐,王远非不敢去要,我们真瞧不起你。”二毛也嘲讽道。
“你算老几,我什么时候需要你瞧得起了?”
远非淡淡蔑了他一眼,拿出手机随手拨通于晓光当天留下的那个号码,“喂,于晓光你在家吗?……好,我现在过去。”
赵凤杰见到他装模做样,更加认定他是怂了,在找台阶下。
放声大笑,指着远非:“你就装吧,哈哈,还给于晓光打电话,你知道他号码吗?”
远非没答理他,朝左右看热闹的众人道:“看样你们都不信对吧,于晓光正在好在家,我现在就去收账,爱看热闹的就去当个见证!”
“好,我们就看看你怎么去讨债。”
众人全都跟在远非身后,大声叫嚷着。
赵凤杰看到王远非被自己逼着去找于晓光心里暗喜,拿出手机随便按了几下,居然也拔通了于晓光的号码:“光哥啊,王远非去找你了,你知道吗?不知道哇?哈哈哈……那你可小心点啊,他好像是去找你拼命的,你可得多叫点兄弟,……不用谢,客气!”
关掉手机,他笑容越发阴险。
这回利用于晓光,收拾掉王远非,就不用担心他再争夺老爹村主任位子了。
能打有屁用,出来混要用脑子的!
吃过饭,远非绕到后院。
农村里土地不值钱,房前屋后可劲圈地。
因此远非家后院挺宽敞,足有四五十个平方。
这里安静没人打扰,远非压抑的情绪终于不用再憋。
甩掉上衣,露出半身线条分明,充盈着暴发力的肌肉。
噗!
远非的拳头击在空气上发出一声闷响,周身气血搬运起来如长江大河澎湃咆哮。
远非一拳快似一拳,不到一分钟,拳头打出的音爆己像是烧柴火的噼啪声。
再坚持一会儿,堪堪五分钟,他身体之外包裹的那团空气因为与身体的接触,温度已经上升了数十度。
任谁走到他身前,都会觉得热浪扑面,温度难当。
远非也是面色通红,热身热到这个程度已经到了极限,再进行下去血液就真的沸腾了,趁现在再试一次那套功法。
身影步法陡然一变,远非身上的气质也变得飘忽不可捉摸。
左手掐戌指诀,脚步踏动,带动起奇怪的韵律。
右臂五指虚握,仿佛手拿着一条无形柳枝,一招一式挥洒不断,飘逸脱俗宛如仙人施法。
哪怕远非现在精赤着,看起来也称得上赏心悦目。
不过这种情景并没有持续多久,远非颓然地坐在地上。
又失败了。
整整三年,这套御灵诀,任他想尽办法,甚至一次次将自己置于死地以求突破,都没能突破第一道关口,开窍。
抬头仰望夜空,远非口中喃喃道:“队长,看来我真不是那块料,大伙的仇指望我,还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我现在只能替你们尽尽孝,完成你们想做却没完成的心愿吧。”
砰!一拳捶在地上。
可是我不甘心啊。
开窍!开窍,为什么我就不开窍呢?
这种丧气、放弃、不甘,已经重复过不知多少次,远非郁闷去摸口袋,想要抽烟。
手在地上一按想站起身,突然发现地面咔的一声,塌下去一块。
什么情况?无意中朝地下打一拳,难道我家后院还藏着宝贝不成。
远非找来铁锹挖了几下,就从地下翻出一个破的铁皮饼干桶。
这铁桶不知道埋了多少年,铁皮早就烂得不成样子,不过里面的东西,还有不少勉强能认得出来:四五个烂得只剩铁叉的弹弓,几大叠烂了发霉的纸壳,还有玻璃弹珠,还有一个牛皮纸大信封……
这不是哥当年埋下的百宝箱吗?
远非仿佛一下打开记忆中的某扇窗,童年里跟伙伴玩耍、争抢、赢来的战利品,后来渐渐长大,收的、抢的、偷的别人的情书。
那些傻傻的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傻玩打闹的日子,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
一时间远非痴了。
半晌,他一声叹息,统统烂完了,唉。
拿出打火机,这些凝聚着许多美好回忆,如今已经霉变腐烂的东西,在火光中化为灰烬。
袅袅青烟之中,远非突然觉得身体一震,一股奇异的暖流涌入身体,延着身体里的四肢百骸运转一周,慢慢归入中丹田。
这股暖流仿佛推开了一扇门,又像解锁了某些封印的记忆。
一段仿佛CG大片般的画面挟裹着海量信息,突然就在远非的脑子里炸开。
在某个遥远的未知星系当中有一颗古老星球。
这个星球生活的智慧生物很像是西幻游戏中的德鲁伊,他们没有工业也没有科技,但是他们并不弱小。
正相反,他们仅靠着种植各种植物,食用植物结出的各种果实,就得到不可思议的能力。
每一个人都强大的简直就如同超人一般,仅凭的绝强的肉身就能摆脱大地束缚,傲游虚空横渡星河。
当远非以上帝视角看到这里的时候,脑中的画面就变成了一副末日场景,无数像珠穆朗玛峰一样巨木变成战争机器,整个星球陷于可怕的战争之中。
那画面直接让他联想到地球上的所有东西同时引爆,大约就是如此。
这么强大的一个文明,最后还是毁灭了。
好在文明虽然毁灭了,但是他们的传承在最后时刻还是散播开来。
力量果实,服用可以增强肉身强度,知慧果实可以增强智力,敏捷果实可以提升精准,魅力果实,可以提升颜值……,甚至还有健康果实治病,寿元果实续命!
远非脑中一大波解封的信息就是证明。
看着地面上,他刚刚练习御灵诀踩出的玄奥足印,还有被围足印围在中间的火光,他好半天才醒过味来。
这肯定不是做梦!
只要按照传承一步步提升,就能种出各种果实,当然,首先要做的还是开窍。
我这是要发啊!他狂喜着跳了起来。
再次踏禹步施展御灵诀,练习三年的步法手诀已经熟极而流,然而这一次,他却有了一种全完不同的感觉。
就是现在,开窍!
下一刻,他只觉头顶一痛,紧接着一股绝大的力量,好似大手一样扯着他的灵魂像拨萝卜似的狠命向外一拉。
仿佛听到了啵的一声,远非忽地觉得自己完全没了重量,飘飘悠悠有那么一刻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似的,可是接下来,他感觉就像光着身子站在漫天沙暴之中。
剧烈的狂风夹着沙石像子弹一样摧残着他的灵体,生命就像风中烛火一般随时将要熄灭。
靠!这到底是一门绝世功法,还是一门作死功法啊。
远非吐槽着,定了定神,就看到自己像是一个鬼魂似的飘在半空。
这就是出窍啦?
远非抓抓头,手一挥穿过自己的身体。
看来这真是个灵体,也不知道别人能不能看到自己。
要不找个人试试?远非硬扛着相当于现实中十级狂风,朝着刘芸家飘去。
翻过墙,不用走门,他直接就穿墙进了屋子。
刘芸应当是要睡觉了,正在换睡衣,他进来的时候,她脱得浑身上下只剩条短裤。
顶着十级风看女人换衣服,这得多大的心?远非哆哆索索飘过,决定去吓唬吓唬刘苇婷。
这丫头装模作样的在看书,实际上手里捧的是本不知谁写的言情小说,看得那叫一个激动。
远非特意用手在她眼前晃了几次,她都没反映。
看样是看不见哥。
在她身上又试了一下,同样可耻地失败了。
可能是哥现在还太弱没成气候。
远非叹口气,顶着风又往回赶。
穿墙出来之后,他就有点累得飘不动了。
好容易算是一点点蹭到身体边,他用尽全力往回一钻。
立刻,一种大冬天冻得透心凉然后跳进温泉的幸福感袭上心头。
他慢慢睁开眼,可算回来了!
出窍其实真正的用途不是这样的,只是现在太累了,真正用途等精神恢复过来再试验好啦。
于晓京一下哑火了。
她不蠢,于晓光的智商跟她比起来,只能算元谋人。
欠条就是证据,既然于晓光按了手印还签了字,来路正不正当的问题就不在考虑范围内。
如果用欠条追债的话,他们还可以告到王远非坐牢。
可是王远非反过来,拿着有于晓光的指纹和签名的认罪状,那就等于审讯笔录,告于晓光诈骗,再随便找几个村里人作证,再加上于晓光平时作为,肯定逃不掉罪名,搞不好还得从重处置。
到时他就真的废了。
蠢就是人生悲剧了,还这么不省心,居然去诈骗别人,她不由地头痛不已。
“嘿嘿,是不是在考虑帮你哥找个好律师?”远非一副香江片反派的嘴脸,奸笑着问。
“要不这样,找个酒店,开一间房,咱俩慢慢商量这事儿该咋办?”
这话暗示什么,是个人都能听明白,江小米和刘芸心下都暗自啐了一口,人面兽心!
“癞蛤蟆还惦记吃天鹅肉呢!”二毛也冷声嘲笑。
于晓京似乎也被这话激怒了,在电话那头冷哼道:“王远非请你自重!”
“好的,你不想谈,那就这样。”
远非摊摊手,转头对江小米和中年法官道:“两位听到了,对方没有和解的诚意,这事儿现在能立案吗?”
江小米暗地一翻白眼,你摆明车马想睡人家,还说人家没诚意,你还要不要碧莲了?
于晓光气得都快吐血了,恨不得一刀捅死这个混蛋,他突然眼珠一转道:“嘿,王远非你那欠条上有个地方写错了,根本就当不了证据。”
“是吗?”王远非拿出欠条又看了一遍。
“看你麻弊!”于晓光一把将欠条抢了过去,随手扯得稀碎,塞进嘴里大口咽了进去。
“哈哈哈,傻弊!”他毁掉了证据,无比得意地嘲弄着对方。
众人也一下反映过来,心道,这样也行?
“王远非你几岁了,还会上这种当!”刘芸恨恨地说。
“慢点吃,别噎着,够吃不?”远非一点也不着急。
在怀里摸了摸又抽出几张纸来,“哇,刚才不小心拿错了。”
“看看,这还有几张是68万、78万、108万的欠条,味道一张比一张好,来——快点张嘴。”
噗!于晓光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
“就你这点智商,呵呵……不应当吃纸。”
王远非手摸狗头,一脸慈爱模样,“去去吧。”
于晓光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眼神猛地变得凶狠起来。
“渥槽泥玛!”一拳狠狠轰向王远非下巴。
唉——
所有村民全都闭上了眼睛,完全不忍心看这货的下场。
这货难道眼睛瞎么,没看到那些棒子怎么折的,还敢上去送死?
嗵!
哗啦!
一声闷响,紧接着就是一声墙面裂开的声音,就见远非笔直地伸着拳头,一手捂着下巴,脸上全是痛苦模样。
“唉呀,好疼,好疼!大家都看到了,是他想杀我的,我只是正当防卫。”
在拳头的正前方,于晓光像个破皮球似的嵌在一堵破砖墙里,只剩两条腿儿无力地垂在外面,一阵风吹过,无意识地抽搐两下。
正当防卫你个大头鬼啊。
江小米脸色发黑,你把人家耍成这样还不够,又故意引他失控,想顺手杀了他才对吧?
“哎呀,你们都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干嘛。”
“最好立刻把这家伙抓走,没看到他想杀我吗?”
吴法官也心口发闷,他在乡下走门过户调解纷争,审判官司,从来没见过这么奸诈狡猾的家伙。
这种人呆在乡下简直太屈材了,应当去跟那些搞PPT创业,下周回国的天下奇才们自相残杀,为民除害才对啊。
……
于晓京放下电话,心中不知为何总有些不安。
想了想,她从手机里打开通讯录找出那位学姐的名字,然后拔了过去。
这位学姐是她成大入校那年学生会副会长,不但样貌出众而且组织和领导能力也极为出众。
用风云人物来形容已经不足以表达,就是她毕业离开学三年了,去年学校师生投票评选二十年来学校菁英人物,她名列第七。
排在她之后的不乏许多身家上亿的创业成功之士。
以为这位学姐事忙,会等一会,没想到才响了数声,电话已经接通。
“喂,是米学姐吗?我是晓京,您的学妹,还记得我吗?”
“晓京?我还正要找你呢。”
电话那边米学姐的话让于晓京也一楞,“米学姐您现在应当是在我家乡挂职对吗?有什么事找我?”
“晓京,刚才你哥跟王远非发生争执,被他一拳打晕了现在还没醒过来,身上骨头也伤到不少。我已经打电话叫镇上来救护车了,现在车还没到。”
江小米的话听得于晓京脑袋一晕,心中怒火压抑不住脱口道:“他怎么能这么无耻!难道没报警抓他吗?”
江小米叹口气,道:“晓京你冷静听我说,刚才我一直就在现场。你哥这边先是叫了二十几个村民围攻王远非,这事虽然没造成严重后果,影响已经后坏了,后来他又气极败坏主动对王远非动手,他这是自不量力往人家挖好的坑里跳……。”
于晓京听到这也猜出大概,这种坑最可怕的地方在于,人家就是一拳打死你,那也是防卫过当,赔点钱顶天坐几天牢就算了。
看来这种哑吧亏也白吃了,正要说话就听那边一个可恨的声音又插了进来:
“喂,江不米话不能乱说啊,什么叫坑,我王远非做事从来光明正大,问心无愧。”
“好啦,你有没有愧心里没点数吗?”江小米狠狠瞪了王远非一眼。
这家伙又是做假欠条,又是让于晓光自杀式的攻击,一步步简直就是当着自己的面挑衅法律,偏又拿他没有办法。
“现在晓京又打电话过来,你们俩还是好好谈谈这件事怎么善后吧?”
“怎么善后?”远非歪着脑袋打量江小米,“要不一起去开个房间,咱们仨好好聊聊?”
“你给我滚!”江小米本来自认是淑女,很有气量的,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到王远非那张欠打的脸就压不住火。
于晓京那边也隐约听到了米学姐爆粗,心里震憾更大。
这事如果说给成大的那些男生们,打死都不会信吧。
要知道当初有个富二代,不知哪搞来一台消防车人工降雨,打着伞去给女友送浪漫,结果一个不小心把意外地把米学姐淋了个落汤鸡,让她这么丢脸的情况,她当时硬靠着良好的修养还有风度,丝毫不见狼狈。
现在王远非得把她气成什么样,才会让她这样失态?
不行,要是再搞下去,让米学姐迁怒自己那就得不偿失了。
她轻咬嘴唇,强忍着不甘道:“这样吧,我现在手里的资金全都在股市还有期货当中抽不出来。”
“五十八万也好,六十二万也好,让他给我一个月时间,把钱抽出来立刻赔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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