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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先生的娇气病王子要离婚阮久久贺雨大结局

雾灯笼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阮久久抿了抿唇,“你在呻吟,还出了很多汗,我、我以为你发烧了。”“……是吗,”他捂着隐隐作痛的头,“我没事,只是做了个梦。”“什么梦?”“关于我母亲。”阮久久动了动被他紧紧握着的手,往他跟前凑了凑,“你想说说吗?”仇慕垂着眼睛沉默良久,说:“她死了。”阮久久等着他继续说下去,然而很长时间过去,仇慕还是一言不发。他没了耐心,拉下脸来,甩开仇慕的手出了房间。阮久久知道自己为了这件事发脾气没有道理,他现在对于仇慕来说是个陌生人,而且还整天让他做这做那,仇慕怎么会和他敞开心扉聊过世的母亲。可他就是排解不了心中的不甘和委屈,为此和仇慕冷战了好几天。仇慕的厨艺进步神速,现在已经能做些简单的家常菜,但阮久久赌着气,不是一口都不碰就是吹毛求疵,往往...

主角:阮久久贺雨   更新:2024-12-09 15: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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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久久贺雨的女频言情小说《仇先生的娇气病王子要离婚阮久久贺雨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雾灯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久久抿了抿唇,“你在呻吟,还出了很多汗,我、我以为你发烧了。”“……是吗,”他捂着隐隐作痛的头,“我没事,只是做了个梦。”“什么梦?”“关于我母亲。”阮久久动了动被他紧紧握着的手,往他跟前凑了凑,“你想说说吗?”仇慕垂着眼睛沉默良久,说:“她死了。”阮久久等着他继续说下去,然而很长时间过去,仇慕还是一言不发。他没了耐心,拉下脸来,甩开仇慕的手出了房间。阮久久知道自己为了这件事发脾气没有道理,他现在对于仇慕来说是个陌生人,而且还整天让他做这做那,仇慕怎么会和他敞开心扉聊过世的母亲。可他就是排解不了心中的不甘和委屈,为此和仇慕冷战了好几天。仇慕的厨艺进步神速,现在已经能做些简单的家常菜,但阮久久赌着气,不是一口都不碰就是吹毛求疵,往往...

《仇先生的娇气病王子要离婚阮久久贺雨大结局》精彩片段


阮久久抿了抿唇,“你在呻吟,还出了很多汗,我、我以为你发烧了。”

“……是吗,”他捂着隐隐作痛的头,“我没事,只是做了个梦。”

“什么梦?”

“关于我母亲。”

阮久久动了动被他紧紧握着的手,往他跟前凑了凑,“你想说说吗?”

仇慕垂着眼睛沉默良久,说:“她死了。”

阮久久等着他继续说下去,然而很长时间过去,仇慕还是一言不发。他没了耐心,拉下脸来,甩开仇慕的手出了房间。

阮久久知道自己为了这件事发脾气没有道理,他现在对于仇慕来说是个陌生人,而且还整天让他做这做那,仇慕怎么会和他敞开心扉聊过世的母亲。

可他就是排解不了心中的不甘和委屈,为此和仇慕冷战了好几天。

仇慕的厨艺进步神速,现在已经能做些简单的家常菜,但阮久久赌着气,不是一口都不碰就是吹毛求疵,往往没坐下一会儿就会扔下筷子。

他不好好吃饭,肉眼可见地瘦下来,仇慕看着心急,某天晚上劝了他几句,阮久久突然大发脾气,把一桌子菜全摔了。

仇慕放下筷子,面无表情,眸光锐利,紧紧盯着他,说:“你在生我的气吗。”

阮久久不说话,脑子里一团乱。

仇慕又道:“我做错了什么,你好好地和我说。”

他严肃又冷漠的语气,让阮久久恍惚感觉回到了两人刚刚结婚的那段日子,他们处在同居后的磨合期,每天一醒来就会爆发各种各种的摩擦和矛盾,他总是胡作非为,闹得家里鸡飞狗跳,而仇慕,他太忙了,常常在阮久久气头上时就不得不出门去工作。

只有每晚吃饭或者睡前,他才有说几句话的空闲。所以每次争吵,不是在碎了一地的杯碗中结束,就是在阮久久困得睁不眼睛的时候草草掠过。

反正只要仇慕抱一抱他亲一亲他,阮久久什么都可以原谅。

此时阮久久忍不住去想,仇慕面对无理取闹的贺雨时语气会不会更柔和一些,更纵容一些。

他咬着牙忍耐,然而泪水还是夺眶而出。

仇慕见状陡然软下态度,那些泪珠,就好像一根细线,紧紧绑缚着他的心脏。他站起来走到阮久久身边,阮久久警觉得很,一下子就跑开了。

冷战又持续了一个多礼拜,阮久久换了一种策略,他不和仇慕说话,做什么都无视仇慕。

有的时候,他恨仇慕恨得咬牙切齿,想要报复他的念头便无比强烈,下定决定要让他在恢复记忆前的这段时间里受尽苦楚,跟他相比,仇慕现在经历的又算什么?

又有时候,他会想,自己到底为什么还要和这个烂人住在一起,这些“报复”对失忆的仇慕来说根本毫无意义,到头来受到折磨的只有他自己。

他被这些思绪侵扰着,吃不好也睡不好,晚上哭醒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仇慕当然心知肚明,于是在陈哲邀请他去参加魏言的生日聚会时,把阮久久也带了过去,希望他能转换转换心情。

起初阮久久不同意,但是他没能抵挡住西瓜的诱惑,仇慕告诉他还可以尽情喝酒。

两人先去买了蛋糕,来到烟酒铺时,小许正打算关店。阮久久和他不对付,朝他翻了个白眼,小许也冷哼一声,没和他打招呼。

仇慕帮他拉下店铺卷帘门,三人一起往后院去。


阮久久顺手查了查杨崇礼的近况,八卦报纸上说他正在千方百计地找自己。阮久久有些犹豫,他大可以主动联系杨崇礼,摆脱现在这乱七八糟的生活,但是之后怎么样呢?回到鸦城,和一个他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整天面对仇慕和贺雨恩恩爱爱吗?

他掉了几滴眼泪,起床出了房间,想要出去走走,一开房门看见坐在客厅的仇慕,他并没有睡觉,而是在看电视,赤裸着上身,电视机的幽光印在他脸上,叫他看上去像没失忆时那般冷肃。

阮久久顿了顿脚步,硬着头皮穿过客厅,到玄关时仇慕喊住了他。

“去哪。”

“我想去哪去哪。”

仇慕放下遥控器走了过来,阮久久这才看清他胸口的几处刀疤,结的痂已经快要脱落完全,痊愈后的伤痕可怖而诡异异常。

“这么晚了去外面干什么。”

阮久久撇过头,“散步。”

“不许去。”仇慕态度强硬,拽着他回到客厅。

阮久久一时失神,还以为他恢复了记忆,任由他拉着自己坐在了沙发上。他蜷在角落,心中忐忑,然而仇慕只是把手臂搭在了他背后的沙发扶手上,没有再做多余的动作。

“睡不着就看电视。”他调到电影频道,里面正在播放一部爱情片。

阮久久心神恍惚,看看电视,又忍不住偷瞄他身上的疤痕,不一会儿就昏昏欲睡,歪倒在仇慕肩上。

仇慕搂紧他,指尖拂过他发红的眼睛,把玩起他细软的头发。他忽然想起那个结婚的梦境,梦里和他交换戒指的Omega,头发也这般长。

*

阮久久在床上醒过来,闻到外面飘进来的一阵阵粥香。他翻身赖了一会儿,仇慕推门进来,走到了床畔。

“起来吃饭。”

阮久久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说:“不想吃。”

仇慕没有多话,出去后很快又回来,把粥碗放到了床头。

“我做了鸡蛋饼。”他说。

阮久久瞥了一眼盘子中黄灿灿的完美鸡蛋饼,拨弄着枕头上的线头,问:“你其实很会做饭吧?哪有人这么快就学会的,你说,你有没有做饭给别人吃过。”

“有,魏言的生日聚会。”

“这个不算。”

“我不记得,”仇慕蹲在床边,视线和他齐平,撩过他耳侧的碎发,“以后只做给你吃。”

“哼,你睡糊涂了吧,说什么胡话。”

阮久久不领情,看都不看他一眼,推开他下床去了浴室。

洗完澡仇慕也挤了进来,说要洗漱。两人并排站在狭窄的洗手池前,阮久久吹头发,仇慕刷牙。

他发现仇慕还保持着原来的习惯,刷牙时牙膏要挤满牙刷的二分之一,洗脸时用先用清水洗一遍手。

他关掉吹风机,问:“喂,你是不是根本全都想起来了,现在在耍我玩?”

仇慕面无表情,接过吹风机给他吹头发,“没有。”

阮久久洗完澡没有擦身体的习惯,身上潮潮的就套上了睡衣,这会儿背上的水珠浸湿了他的衣服,露出里面隐隐约约的皮肤和腰身轮廓。

仇慕顿了顿手上的动作,呼吸忽然重了片刻。阮久久和他在一起这么久,哪能不了解他的心思,回头看了他一眼,打落了他手上的吹风机。

“你是不是变态啊?”阮久久恼怒地问。

仇慕不说话,目光露骨,盯着他的胸口发呆。

阮久久气得咬牙,刚要发脾气,外头传来了手机铃声。他回到卧室拿起手机,仇慕也跟了来,看到屏幕上“魏言”两个字。


仇慕点点头,看着车子开远。阮久久压了压遮阳帽的帽檐,用手扇着风,问:“你哪有钱租房子。”

仇慕拿出银行卡,“他把手表卖了,这里有3万。”

“什么?!3万?”阮久久喊出了声,“那手表根本要八九十万才买得到,他就给你3万?这不是抢钱吗!”

阮久久朝车子开远的方向“呸”了一声,情绪激动,脸色涨得红红的。

仇慕盯着他桃花似的肥软脸颊出神,漫不经心,“你怎么知道要八九十万?”

阮久久一愣,舔着嘴唇,心虚地说:“一、一看就知道了啊,那个手表上还有钻石呢,能便宜吗!没见过这种人,什么破医生,我就说他要坑你的钱……”

他嘟嘟囔囔发牢骚,仇慕也不打断,等他说完,带着他去小卖部买了一只冰淇淋,又和他在公交站台等车,去镇上唯一的一家大商场买手机。

手机店的店员是个能说会道的大妈,热情地拿了好几只手机给他们试用,仇慕一摆手,说:“拿个最贵的。”

于是阮久久得到了一款和原来一模一样的手机,仇慕则只买了一个只能打电话发短信的老年机。

回去的路上,阮久久紧紧握着手机,问:“你、你不会还要我把手机钱给你吧?”

“不会。”

“哼,本来就该这样,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阮久久偷偷瞥了他一眼,又说:“那……租房子的事情……”

仇慕和他相处这么多天,哪能不知道他其实身无分文。他拿出银行卡递给阮久久,说:“你做决定。”

阮久久握住银行卡,笑得眉眼弯弯。

他们在离医院不远的地方看了几处出租房,最后挑了一间临海的小屋,里面东西一应俱全,可以直接住。阮久久付了三个月的房费,拿到钥匙时天色已经黑了。

仇慕站在门口,要跟着阮久久一起进去,阮久久抬手挡着,趾高气扬地说:“干什么?我不和你住一起,你去住旅店。”

仇慕往前倾身,小山似的高大身躯,将阮久久围堵在大门与墙壁的角落之间,一股冷冽的雪香扑面,将阮久久笼罩。阮久久僵直的手臂一下子软下来,轻轻放在他胸前,外强中干地喊:“你、你干嘛!”

仇慕不说话,垂眼看了看他小小的绵软手掌,恍惚间想起那个梦,就在他愣神的这一瞬间,阮久久侧身推开门,兔子似的跑了进去。

不一会儿从门缝中塞出来几张百元大钞,隔着门板,阮久久的声音传出来。

“你去住旅店!”他听起来很生气,又好像有些不忍,仿佛还伴着哭腔,继续道:“这都是你欠我的,是你自找的!不能怪我狠心!”

然后里面没了动静,灯也熄灭了。

仇慕把钱塞进口袋,站在门口没有走,听着岸边传来的阵阵海浪声,忽然很想抽烟。他捻了捻指尖,皱着眉想,不知道自己原来有没有这个习惯。

仇慕有三天没见到阮久久。

上回买的那罐水蜜桃味的棒棒糖,放在床头,他闲来无事就吃一个,现在已经没了三分之一。

这三天里,他照常买了面包和果汁送过去,站在门口敲一敲侧边的窗户,把东西放在窗台后就离开。

等他走到巷口,阮久久白嫩的手才会伸出来,把吃的拿回去。

中午和晚上他也来,送的快餐。他知道阮久久挑剔,所以会尽量挑一些好的菜品,因为镇子临海,所以每天都能吃到不同种类的鱼,只是这儿的农业不发达,西瓜这样的水果很贵,他身上剩下的钱负担不起,也就一直没有买。


这些天,晚餐过后出门散步,逐渐成了两人的日常。他们会去堤岸边走走,或是在沙滩捡贝壳,吹吹海风。

有一回散步回来,阮久久先去洗澡,仇慕看见了床头半开的抽屉里放着的阮久久母亲的照片。

她是个美丽的女人,温婉而优雅的杏眼完美地遗传给了阮久久,长发披肩,穿一身白裙,捧着一束花笑得腼腆。

仇慕看得入神,没注意到阮久久进了房间。他冲过来抢走照片,放回抽屉里,怒气冲冲地说:“别动我的东西!”

“下次不会了,”仇慕拿过他手里的毛巾,很自然地给他擦湿淋淋的头发,“她很漂亮,你也是。”

阮久久脸一红,没有说话,任由他的手隔着毛巾在自己头上摸来摸去,良久,他问:“那你妈妈呢?你有想起有关她的事吗?”

仇慕顿了顿,说:“没有。”

阮久久听不出他是不是在撒谎,因为原先仇慕就对这个话题避之不及,是永远不能开口提起的禁忌。

他只知道,仇慕的母亲苏茹是在两人结婚前一年去世的,当时他还不认识仇慕,但苏茹的葬礼办得隆重,好一段时间都是鸦城豪门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不知是什么原因,在他和仇慕结婚的三年里,他们从来没有去祭拜过苏茹。

是因为母子关系不和吗?或者,仇慕只是不想带他去见苏茹,或者,配得上见苏茹的,只有贺雨。

“好了,吹干了。”仇慕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躺回床上,躲进了被子里。

仇慕出去倒了杯牛奶回来,递给阮久久的时候,他挥手打翻了牛奶杯子,睁着一双满是水汽的泪眼,狠狠瞪着仇慕。

仇慕一言不发,和他对视几秒,半跪在床畔收拾完杯子碎片,像哄小孩儿似的轻拍着他的背哄他睡觉。

或许是受到“母亲”这个话题的影响,当天晚上,仇慕梦见了苏茹。

他跟着医护人员,走在通往停尸间的长廊上,身后还跟着两三个手下,促狭的空间里回荡着错落的脚步声,冰冷异常。

推开那扇带窗户的门,他看见了躺在推车上的苏茹,白布盖在她身上,只露出一张脸,以供亲属辨认。

她看起来好像只是睡着了,又或者,是她脸上精致的妆容掩盖了那本该出现的了无生气的惨白色调。这里的冷气打得很足,吹得她的睫羽轻轻晃动,就好像她在不安地眨着眼睛,想要从噩梦中挣脱。

仇慕感觉自己手脚发麻,心脏冷得发痛。他抬手抚了抚苏茹凌乱的鬓发,问:“是什么情况?”

身后有人上前一步,矮声说:“车祸,应该是……的人做的手脚。”

那个名字含混不清,不知是本来他就没听清楚,还是他的记忆有了缺失。

“医生说,送来的时候就已经……”

仇慕抬手制止他说话,瞥见苏茹垂落在白布外的指尖上面有几滴血珠,摇摇欲坠却怎么都不肯落下。

他闭了闭眼睛,掀起白布盖住她的脸,快步走出了这寒冷而窒息的地方,一口气到了医院外面,过马路时没能注意路况,一辆卡车呼啸着从他身侧飞驰而过,他趔趄了一下,跌在地上,猛然从梦中惊醒了。

阮久久无措的面孔出现在视野中,他坐在地上,一只手搭在仇慕的额头上。

仇慕浑浑噩噩,握住他的手坐起来,喘了两口气,说:“怎么了。”


现在阮久久回想起这一切,愤怒和屈辱排山倒海般袭来,他感觉身体里燃着的火,要比这外头的日光先一步将他烧成灰烬。

他踉跄着退到树荫下,拿出手机查看银行卡里的余额。

有一件事仇祺说错了,其实他还有些钱,三四千,但放在平时也只够买一件T恤,不过聊胜于无。

拿着这些钱,他能去哪里?

仇祺的话回荡在耳边,阮久久鼻子一酸,又开始掉眼泪。父亲阮铖迷恋赌博,一点点把偌大的家业败光,在他和仇慕完婚后不久,便人间蒸发。之后阮铖赌博的事情败露,欠下的巨额债务,是仇慕还清的。

阮久久很感激,可现在想来,这里面又有多少真心在呢?

如今他一无所有,孤苦无依,也只能去找母亲蒋淑了。

他眯起眼睛看了看马路,招手拦下迎面驶来的一辆出租,赶去火车站,买了一张前往T市的火车票。十多个小时后抵达T市,他又坐了几小时的大巴,换乘三次公交,来到了鹤镇——一个临海的偏远小渔村,他母亲的故乡。

此时已经夜幕低垂,公交站台旁的路灯散发着微弱而惨白的光,远处不时飘来的浪打堤岸的声音在暗夜中听起来诡异异常。

阮久久有些害怕,而且疲惫不堪,他想先找一间旅馆休息,但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去一趟码头。

蒋淑就葬在海里。

她去世的时候阮久久才只有四五岁,尚且不明白死亡的含义,懵懵懂懂被阮铖带来鹤镇祭拜。后来因为交通不便,阮铖在鸦城陵园另建了一座墓碑,阮久久就再也没来过这儿,直到3年前和仇慕结婚,才专程来过一次。

他辨认了一下方向,循着记忆中的路线,用手机照明,拖着倦怠的身体往码头去。

几年过去,镇子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的变化,时间好像把这儿遗忘了,阮久久看到一户人家门前,还停着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老式自行车。

他走了一段路,气喘吁吁,停在一处路灯下休息,眺望远处的大海,然而眼光随意一瞥,却发现堤岸下近处的沙滩上躺着一个人。

海浪不断涌上来,每一次都把那人往前推一点,他的脸埋在沙子里,像搁浅的鱼,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阮久久心头一跳,不由自主用手机照过去,倾身细看。

确实是一个人,一身黑西装,头发上挂着海草。手机灯光有限,其余的,阮久久都辨不分明。

他舔了舔嘴唇,四下张望,周围了无人迹,除去海浪声和虫鸣,就再没别的声音了。

迟疑片刻,他小心翼翼跨过堤岸,踩在凸起的岩壁上,抓着粗糙的岸岩跳了下去。他本就体力告竭,这一跳没能站稳,结结实实摔在沙地上,扭了脚踝,手掌还被磨破了。

阮久久哪里吃过这种苦,看着滴血的手掌开始后悔,自己尚且水深火热,拿什么去救别人。

他站起来想走,却忽然听见那人呻吟了一声,声音很快就被浪声和风声掩盖。阮久久心跳如雷,呆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磨磨蹭蹭走到那人跟前,声音发颤。

“喂!你、你还好吗?”

没有回应。

阮久久蹲下来,手机灯光滑过男人的脖颈,竟照出一大片血迹,他吓得惊呼一声,脸色煞白,跌坐在地,片刻后冷静下来,试探性地去碰男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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