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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恋101次:总裁,请深吻裴屿森梁少全文

白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常听朋友们打趣说,女人有千面,是各种情绪的结合体,遇上江晚后,他才真正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江晚回到恒温酒窖,手上裂开的伤口碰到雨水,已经有些发炎,十指连心,疼痛感随着夜的深浓,愈来愈强烈。她躺到沙发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这个晚上,就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好一会儿,她才起身,准备去一楼借浴。刚走近,便听到洗浴间传来一阵水声,男人高大的身形透过磨砂玻璃,映出一个影影绰绰的影子,她迅速把脸转过去,耳根处隐隐传来烫人的感觉。江晚转身,坐到沙发处等着。她低头,便看到茶几上整整齐齐地摆着男人的腕表、手机、皮带和车钥匙。规规矩矩,一丝不苟,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等待的时间有点无聊,她正准备回地下室刷会儿微博,放在茶几上纤薄的黑色手机便震动了起来。...

主角:裴屿森梁少   更新:2024-12-09 14: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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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屿森梁少的其他类型小说《蜜恋101次:总裁,请深吻裴屿森梁少全文》,由网络作家“白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常听朋友们打趣说,女人有千面,是各种情绪的结合体,遇上江晚后,他才真正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江晚回到恒温酒窖,手上裂开的伤口碰到雨水,已经有些发炎,十指连心,疼痛感随着夜的深浓,愈来愈强烈。她躺到沙发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这个晚上,就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好一会儿,她才起身,准备去一楼借浴。刚走近,便听到洗浴间传来一阵水声,男人高大的身形透过磨砂玻璃,映出一个影影绰绰的影子,她迅速把脸转过去,耳根处隐隐传来烫人的感觉。江晚转身,坐到沙发处等着。她低头,便看到茶几上整整齐齐地摆着男人的腕表、手机、皮带和车钥匙。规规矩矩,一丝不苟,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等待的时间有点无聊,她正准备回地下室刷会儿微博,放在茶几上纤薄的黑色手机便震动了起来。...

《蜜恋101次:总裁,请深吻裴屿森梁少全文》精彩片段


常听朋友们打趣说,女人有千面,是各种情绪的结合体,遇上江晚后,他才真正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江晚回到恒温酒窖,手上裂开的伤口碰到雨水,已经有些发炎,十指连心,疼痛感随着夜的深浓,愈来愈强烈。

她躺到沙发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这个晚上,就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好一会儿,她才起身,准备去一楼借浴。

刚走近,便听到洗浴间传来一阵水声,男人高大的身形透过磨砂玻璃,映出一个影影绰绰的影子,她迅速把脸转过去,耳根处隐隐传来烫人的感觉。

江晚转身,坐到沙发处等着。

她低头,便看到茶几上整整齐齐地摆着男人的腕表、手机、皮带和车钥匙。

规规矩矩,一丝不苟,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

等待的时间有点无聊,她正准备回地下室刷会儿微博,放在茶几上纤薄的黑色手机便震动了起来。

标着“han”的名字映入眼帘,她大致猜测,对方应该是裴予。

她瞟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对于别人的隐私,她从没有窥探的习惯。

她站起来转身,却意外地撞进了一个结实温暖的胸膛里,呼吸间,是一股新鲜的烟草味,混合着干净好闻的须后水的味道。

很淡很淡,有着海洋的气息。

浴室的水声是什么时候停止的?她竟然没听到。

刚刚在别墅外那算不上闹翻的闹翻,让此刻的江晚,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尴尬。她迅速地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与身前男人之间的距离。

他正用一条白色的毛巾擦拭着头发,一身灰色居家服,将他平日里的矜贵和冷漠消去了大半,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你手机响了很久,这么晚了估计有急事,你赶紧回一个吧!”

她指了指身后的茶几,绕过他,准备去沐浴。

“也许她不是找我的呢?”男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加重了那个“她”字。

江晚脚步一顿,回过身来,半晌才轻笑道:“裴先生,您就不怕您的小白兔跟我对垒,她会受伤?”

她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想在他的脸上探出一二来,结果只是徒劳无功。

他将白色的毛巾搭在肩上,缱绻在额前的几缕黑发,把他成熟男人的气息衬托得恰到好处,腔调十足。

“江晚,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就是太自以为是了!”

裴屿森迈开长腿,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烟盒和打火机,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点上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随手将打火机扔在了茶几上,同时向后靠去。

烟雾从他的鼻孔里缓缓地呼出来,青色的烟雾弥散在两人的中间,模糊了他的脸、他的眼睛。

她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却可以感觉到他停留在她身上的那灼灼目光,屋内的气压突然间变得很低,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好,我接。”

她走过去,拿起茶几上那款纤薄的黑色商务手机,滑下了接听键:“你好,我是江晚,裴屿森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对面沉默良久,久到江晚想挂断电话时,那道清澈到没有沾染任何人间烟火味的声音才传过来:“我以为你不会接。”

江晚瞥了眼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的男人,微微笑道:“他整个人现在都是我的,一个电话又算什么?”

对面又沉默了一会儿,软绵绵的声音带着透彻的干净:“从十岁到二十岁,整整十年的感情,江小姐,你真的以为我会任你拿捏摆布?”

江晚走近落地窗,看向玻璃上自己的倒影,手指一点一点地描绘:“除非,你想毁了他,不过这点我倒不介意,毕竟……爱和性是完全可以分开的东西。”

她在心里默念了两个数后,对面挂断了电话。

回身将手机放到原来的位置上,她看向已经吸完一根烟的裴屿森,眼里浮着嘲弄:“真想知道爱……而不得,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很久以后,江晚才知道,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满,因为很有可能会一语成谶。

裴屿森又点燃了一支烟,嗓音因为吞吐烟雾而变得嘶哑,含着浓浓的警告:“江晚,别试着惹怒我,相信我,那对你没什么好处。”

她迎着客厅昏黄的灯光,看着沙发上男人的俊脸,收尽了往日所有的谄媚和讨好:“裴先生,身为挡箭牌,我知道刽子手这个工作必不可少,虽然是我活该倒霉深陷家族囹圄,但接近您,绝对是我万分无奈之下的选择。”

裴屿森继续吞云吐雾,没说话,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这个时候的对话,绝对能够凸显一个人的智商和情商,对眼前这个女人,他竟不由得多了几分期待和兴致。

江晚一直在笑,可仔细看,那笑意却半分未达眼底:“我承认,我是个财迷心窍的女人,可说到底,您裴屿森裴大公子,也不过是个感情上的懦夫。一边给人希望,一边又让人绝望,我虽然不知道裴予看上你什么了,但是你放心,我是个有原则的人,是……绝对绝对不会看上你这种男人的。”

江晚一直告诉自己,要学着做个清醒的人,至少,在面对裴屿森的时候,要做到时刻保持清醒。

可是今晚,一切都失了控。

苏朵曾说过她,说她这种较真的性格,会让她吃大亏。

时间太久,模糊了记忆,她只记得她当时笑着对苏朵说:“如果一个人连性格都要假装,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是啊,她现在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经常在心里问,一直问,不停地问,反复地问,却始终没有答案。

裴屿森双腿慵懒地交叠着,探出身子,将指间的半截烟灰弹落到茶几的烟灰缸里,如漩涡般深邃的眸子,聚集了一些风暴,他说:“我这种男人?是哪种男人?”

他站起身,靠近她,没有夹烟的那只手放在她的嘴角,细细地摩挲:“嘘!还是先让我来猜猜,江小姐这么生气的原因!”

“当年穷秀才江明章利用职务之便,接近富家千金邓影心,又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前女友和未婚妻之间,直到东窗事发……而就在那时,富家千金邓影心已身怀六甲,老爷子为保家族颜面,亲自出手逼退了江明章的前女友,也就是张豪的姨妈,我说得对吗?”


“阿森,我们结婚吧!我不在乎世人对我的看法,也不在乎裴家养女的这个身份,我再也不想这么提心吊胆下去了。”

将头深深地埋进他的怀里,想到那些,她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变得轻快起来:“我们结婚,会有两个小孩子,最好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然后,再养一条狗,晴天时,我们在院子里晒太阳;阴天时,我们坐在窗边看雨听风。嗯,我们一定会很幸福,很快乐。”

沈廷遇僵直地站在门边,背部紧贴着冰冷的墙面,房间里的对话清晰无比地落入他的耳中。

他微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清明如水,不知道掩住了什么样的情绪,已经恢复了平静,摇头苦笑了下,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阿森,我们结婚,我们结婚好不好?”

他的大半张脸隐在墙角的阴影中,看不清是个什么表情,声音淡淡的、轻轻的,如烟般飘渺:“你才二十岁,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

结婚,就意味着她会被世人唾骂,也意味着她过往所努力的那些,全都幻化成泡影。

她是坚强的,但同时也是脆弱的,这些,他不确定她是否能接受!

“阿森,你知道没有父母的孩子,最期待什么吗?”

“他们,”她的脸在他的胸前轻轻地蹭着,话语微微地顿了一下,闷闷地道,“最期待能有一个家。我想要一个家,一个只属于我和你的家。”

即便她是被整个裴家人捧在手心里面疼的公主,但她的心里却始终有个黑洞,无论怎么填补,都无法填满的黑洞。

裴屿森张了张口正要说什么,一道略显沧桑的声音透过门缝传了过来,散发着淡淡的威严,兀自插进两人中间:“阿彪,到底是哪一间啊?”

听到周兰清的声音,裴予下意识地推开身前的男人,望着他那双深幽的眸子,里面仿佛装满了这世间最清冽的溪水,却也是最激不起涟漪的平静。

“对不起,我还没准备好。”

所以,根本不用他给答案,她就已经做出了选择,不是吗?

嗒嗒的脚步声响在空荡的走廊上像是带着回声,并且越来越近,一下一下震在她耳膜上。

因为紧张,套在白色拖鞋里的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阿森,这事……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

像是突然被戳到了痛处,他脸部的线条霎时变得僵硬又漠然。

似乎在这件事情上,他总是在微笑着妥协。

他裴屿森是以房地产发家的裴氏家族大少爷,是万千女人爱慕的精品男神,身份尊贵,多金显赫,家世不俗,祖上往上数,也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他原本可以不用那么累的,但为了她,他一直在努力地妥协,退让。

或许做得多了,也就变成了她眼中的有恃无恐,理所当然。

只是,失望这种东西,好像一旦产生了,就会愈演愈烈。

“予儿,你就那么瞧不上我?认定我一定给不了你想要的?”

他自认这几年在商界混得也算有些成绩,已经不需要家族或父辈什么外在的因素,来凸显他的身份和地位,这样的改变还不够吗?

或者说,他给的,从来都不是她想要。抑或是,她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总之,今晚,他要一个答案,一个明明确确的答案。

“不是的,阿森,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只是……”裴予咬了咬唇,心里似在滴血,“抱歉,这事缓一缓,我们以后再说好吗?”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条软肋,不碰的时候,相安无事,可一旦碰触,就会变得血肉模糊,万劫不复。

裴予顿了一下,带着恳求的声音微微有些轻颤:“阿森,好吗?”

以往,她只要这样,他都会败下阵来。可这次,好像没那么容易。

“予儿,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他低柔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却带着让人战栗的狰狞寒意,“这不是你第一次推开我了。”

很显然,他已经对这些话,产生了严重的抗体。

走廊上的脚步声几乎近在耳前,一步,两步……仿佛走到了她的心口上,一种强烈的窒息感,让她几乎不能喘息。

“阿森,你别逼我,我从来……从来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心下一沉,突然崩溃地蹲了下去,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然只剩低声的呜咽:“阿森,阿森……”

刚刚的那些不顾一切,她确实有冲动的成分在,从来到裴家,她规规矩矩惯了,别人对她好,她就会害怕,害怕别人对她失望。

太怕,导致她这些年,神经没有一刻是放松的。

“予儿,如果我让你现在就选择呢?”

裴家,还是他?

脚步声停了,但随即而来的,却是门把转动的声音——

裴予的声音清晰却也痛苦,满含悲伤:“阿森,对不起。”

预料中的答案,可真正从她嘴里说出来后,他心中还是会有难言的失望,还有,解脱。

“在你眼里,是不是我就是你第一个会选择放弃的那个人?”

他蹲下去,点了点她的心脏位置:“予儿,我很怀疑,我真的在那里面存在过吗?”

存在过的吧?不然,也不会这么痛苦。

“予儿,不用这么为难,以后我不会再逼问你。”

禁区一旦形成,大概也就是隔阂的开始。

他们都清楚,江晚的出现,只是加速了这个隔阂的产生,却从来不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和障碍。

十年,弹指一挥间,她和他,终究回不到那些亲密无间的以前了。

“阿彪,到底是不是这间啊?怎么黑咕隆咚的?还这么乱,马上给予儿打电话确认一下。”

周兰清往病房里探了一眼,几乎漆黑一片,但凌乱的地面,还是不可避免地映入了她的眼中。

她退后一步,几不可微地皱了皱眉,难掩嫌弃。

“是!”

阿彪拿出手机拨通裴予的号码,却传来了机械的女人提示音,他挂断:“老夫人,小姐的手机关机了。”

“嗯,你也真是的,连病房号都记不住。”

阿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现在怎么办啊?老夫人。”

“先回去吧,明天等予儿开机,再过来好了。”

脚步声又开始移动,渐行渐远,很快就完全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这也就解释出了为什么那晚主角没出现,却成了他和江晚的专场,原来两人早就串通好了。

“她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我知道。”方经纶单手插兜,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暗眸深邃而潋滟,“我是很认真地在追她。”

裴屿森蹙了蹙眉,瞥了他一眼:“不会有下次,管好她。”

“好,我……”

话音未落,包房的门便被人从外推开,沈廷遇气息不稳地走进来,发丝微微凌乱,衣服也不像以往那样平整,其他六道视线全都看了过去……

秋叶白挑了挑眉,调侃道:“老沈同志,后面有鬼追你啊!跑那么急。”

沈廷遇没接话,而是径自走到了裴屿森的身边:“老方,我有事和老裴说。”

方经纶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但是没问,转身走开了。

裴屿森依旧是刚刚那个姿势没动,沈廷遇靠近了他一些,调整了下气息:“你和小予又吵架了?”

是肯定的叙述句。

“我不喜欢老生常谈。”很显然,裴屿森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江晚那种女人最喜欢蹬鼻子上脸,根本不会安分,你跟她再这么纠缠下去,就不怕哪天沦陷下去?”

牌桌上很安静,两人的对话也就不可避免地飘了过去。

“老沈,我看你就是关心则乱,老裴都一把年纪了,要是再没有个绯闻对象,那才是真的有问题。江晚虽然不算安分,但她那种女人不会轻易对谁动心,就算嫁给老裴,也只是各取所需,无关情爱。”

“再说,老裴现在的心思不是表现得很明显了吗?江晚的名声,不仅可以给裴家人敲个警钟,还可以让小予放心,不过……小予最近怎么了?她不是一直都很明朗自信的吗?怎么出来个江晚,就让她害怕了呢?想不明白。”

是想不明白,还是不想想明白!

身为男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越是像江晚那样罂粟一般的女人,越是能勾起男人那种原始的征服欲。

那种驯服的过程,才是让人欲罢不能的原因。

十年的感情,如果真的牢不可摧,又怎么会演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你也是这么想的?”

沈廷遇叹息了一声,一瞬不瞬地盯着裴屿森:“老裴,但愿是我多管闲事,也但愿你是这么想的!小予她爱了你十年,念了你十年,守了你十年,如果你负了她,我第一个不饶你。”

裴屿森听了之后,很奇怪的是,内心很平静。

他和廷遇是很多年很多年很多年的兄弟,比这里的其他人都要早要久,感情也是最深的。

已经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他在的地方,就会有廷遇在。

看见他和小予说笑,打闹,甚至约会,他都从没生气过。

就像此刻,他将他的爱意表现得那么明显,裴屿森却连一丝愤怒的感觉都没有。

是对他太信任了,还是……

“你喜欢她?”

这是裴屿森第一次问起他,大概也是最后一次。

“朋友妻不可欺,放心,她是你的女人,我一定不会越雷池半步,更不会造成你们的困扰,但我会用我的方式默默守护她。”

“老裴,答应我,千万别伤害她。”

裴屿森掏出烟盒捻出一根,在烟盒上轻磕了两下,叼在嘴角:“很好,够坦白。”

这种坦白,竟让他觉得有些心虚。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既然挑明了,彼此也就心照不宣,结束这个话题,两人返身正打算玩几把牌,裴屿森的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

他扫了一眼,是医院来的电话:“裴先生,您快来一趟吧,裴小姐知道自己毁容了,把病房砸了个稀巴烂,还割伤了自己,不肯让我们包扎……”

声音从听筒里扩散出去,沈廷遇听到之后,没命地冲了出去,裴屿森抿紧薄唇,也跟了上去。

十几分钟后……

透过病房门上的透明玻璃,能够看到女人缩在角落里的身影,地上凌乱地躺着枕头、吊水针头、水果,还有她十八岁生日时,他送的玩偶熊。

沈廷遇很想奔过去,但在冲动过后,生生地止了脚步,伸手将门推开:“我在外面等着,你们好好谈谈。”

裴屿森点了点头,高级的深黑色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沉稳的声响,一下一下,接近角落里的女人。

裴予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也没有抬头,眼泪无声无息地掉落,像是受伤了的小兽一般,悲伤呜咽。

“阿森,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你走吧!”

“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些。”

外貌这些东西,从来不是他爱上她的关键。

他爱她的,是那些隐忍承受和倔强偏狂,不喜欢音乐,却为了配上这个身份,尽全力地去学,被人嘲笑不懂时尚,也会努力钻研,独自应付。

这样的她,让他心疼,也让他怜爱。

他伸手去拉她,却被她躲开了:“阿森,我在乎。”

女人最在乎的两样东西,一个是出身,一个是外貌。

她都没有了。

以前,她总认为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她不能企及的高度,直到遇到他,她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他们天生就耀眼地站在别人无法企及的高度上,就算拼尽全力地踮起脚,也无法够到他们分毫。

从喜欢上他的那天开始,她就告诉自己,要努力做一个配得上他的人。

她会把不喜欢的东西,变得喜欢,也会把喜欢的东西,变得更喜欢。

为了他,她将心里深层的自卑感全部掩藏了起来,尽力学着做一个明媚的女子,面向着太阳,温暖而恬静,端庄而矜持。

可当医生告诉她,她的脸上会留下一道难堪的疤痕时,紧绷了多年的弦,突然就断了。

那些长在骨子里的自卑懦弱,疯狂地滋生蔓延,她变得不像自己,开始自暴自弃,开始妄自菲薄。

看吧,所谓的爱情,所谓的信仰,不过都是天时地利的迷信。

“予儿,我很少说情话,你是我早就认定的女人,这还不够吗?”

病房里很暗,大片大片的阴影把他脸部的凌厉线条显得更加深刻化,但是却被虚掩的门外传来的橙色光线,氤氲得好像她刚刚才做的一个美好的梦。

裴予抬眸,突然冲进他的怀里,泪眼婆娑:“不够,这样怎么能够?”


尤其……这件事的牵扯面很广。

闹大了的话,她现在如火如荼的演艺道路,都有可能会因此而受到波及,变得暗淡无光。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她真的不想拉白桃下水。

可是……她实在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不过好在有方经纶这枚护身符在,多少能够拉低一些对白桃的伤害。

站起身,江晚往门口走去,拉开门,廊上明亮的灯光晃得她眯起眼睛,脚步还没迈出去,却听得身后的女人淡淡地开了口。

“我们还是朋友吗?”

江晚背对着她,身体大半隐没于阴影中,整个人都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唯有她的声音,还和初识时一样,清朗如月。

“中间隔着夏音,你会很难做!今晚的事情多谢你,改天请你吃饭。”

门开了又关,留下独自坐在窗边吸烟的女人。

是朋友,但再也不会是好到可以分享秘密的朋友。

女人又深吸了一口烟,吸得太急,烟雾呛入肺部,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碾灭烟头,她正准备起身离开,刚刚关上的门被打开,一个高大男人身影走过来。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吸烟的女人一点都不可爱!”

白桃笑着看向他:“和你有关系?”

她起身,却被男人攥住了纤细的手腕,动弹不得。

方经纶坐在餐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重新坐回餐椅上的女人:“你跟江晚认识?”

“很稀奇吗?”

手腕上的力度又大了一些,似乎对她的语气很不满,疼痛让白桃的眉头又蹙紧了一些。

男人看到之后,松开了手。

然后,他快速地俯身下来,修长的手指挑起女人的下巴:“知不知道?你是我见过最不识相的女人?”

“所以,方少的意思是打算放过我了?”

白桃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可依然被男人捕捉到了。

方经纶瞳眸缩了缩:“错,你……让我燃起了很强的征服欲!”

接到江晚发来的短信时,裴屿森刚应酬完回到自己居住的别墅。

他下意识地看向墙上的英式挂钟,时针摆在夜里的十点二十分。

他走到冰箱前,取出一瓶冰饮,猛地灌了几口。

酒气散了一些,他转回身,拿起沙发上的车钥匙,便匆匆地出了门。

路上,放在仪表盘上的手机振动了起来,他按下耳机接听:“阿森,我有点害怕!”

“怎么了?”他问。

“我……我、我总感觉屋子里有个人影在晃……”

半降的车窗外,突然有车笛声响起,透过无线电波传过去,一下子就揪紧了裴予的神经,连自己正在撒娇让他来医院的事都忘了。

“阿森,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开车?要去哪里?”

不想再吵架,裴屿森只好选择了说善意的谎言:“去应酬。”

“都已经十点半了,还有应酬?”裴予又问了句。

裴屿森嗯了声,就沉默了下来。

裴予知道,自己有些太患得患失了,这样无形中会给他很多压力,也会让他下意识地隐藏起自己,使得两人再也无法像以前那么透明没有秘密。

道理她都懂,更加明白。

可她怕,怕江晚会抢走他。

无论她表现得多么淡定从容,可内心深处的那份担忧,根本不会随着他的妥协和退让而消失,反而会越聚越多,越来越浓。

隔了大概有两分钟,他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无波无澜:“早点睡吧,我马上到应酬的地方了。”

裴予咬了咬唇:“嗯,少喝点酒。”

“好!”

挂断电话,裴屿森就将车子稳稳地停在了星河酒店门前的停车位上。

下车,却并未看到江晚的身影,正要给她拨电话,手机便接到了她的短信。

“我在二十楼。”

江晚站在二十楼的电梯旁,看着楼体两侧四部电梯的变化,直到有一部从一楼往上升,她才伸手叫了离自己楼层最近的梯。

看到那部梯升到十楼左右,她才走进叫好的梯内,从二十楼下到一楼。

出了电梯,白桃的短信就来了:“媒体已经在酒店外了。”

她回了个好字,便拨通了裴屿森的号码,嘟声响了一下后,对面接了起来:“你在哪儿?”

“手机信号不好,我怕你没接到短信,就回一楼等了,你在哪儿?”

裴屿森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淡,听不出来是生气还是没生气:“站在那里别动,我下去找你。”

挂断电话,江晚算着时间,觉得差不多了,便踩着高跟鞋,拉紧身上的男士西服,匆匆地往酒店门口走了过去。

门口侧面,已经聚集了一大批媒体记者,她突然跑出去,拉紧的男士西服里,是想遮掩也没遮掩住的清晰吻痕。

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脸上还有泪痕,更重要的,还是在这么暧昧敏感的场所,不由得更让人浮想联翩。

她愣了一下,迅速地低下头,可还是有眼尖的记者认出了她来。

一群等候的八卦周刊记者瞬间蜂拥而至,将她围了个水泄不通,连移动都变得困难起来,颇有大明星受访的架势。

她将西服外套裹得更紧,似乎很害怕。

裴屿森出了电梯,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了一抹熟悉的女人身影,在酒店门口一闪而逝,快得几乎看不清。

他跟过去,一出酒店大门,便被外围的那些八卦周刊记者发现并迅速包围了上去。

尽管之前各种小道消息已经甚嚣尘上,但大多都是望风捕影,虽有波涛汹涌,但最终都归于沉寂。

这回不一样,两人在这种场所,一前一后地走出来,而且女方还一副受了欺负,不敢反抗的样子。

大家都是成年人,代表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娱记的嗅觉一向灵敏,试着想想,一个是身陷囹圄的落魄名媛,一个是只手遮天的顶级富豪……

身份的悬殊,美丽的女人,权钱的交易……

每一个新闻点,都足以成为一个热度,这对已经饥渴了很久的八卦周刊记者来说,无疑于天降甘露。

“裴先生,今晚的这些,是否证明您和江晚小姐之前一直在欲盖弥彰,误导大众,实际上您和江晚小姐是在私下做着某些交易?”

裴屿森越过人头,视线落在被娱记围拥在中心的女人身上,她一副刚被人摧残蹂躏完的样子,确实会让人联想到一些阴暗扭曲的画面。


第二天,清晨。

日光透过高级天鹅绒窗帘的缝隙,洒落在高级套房的Kingsize大床上。

毕竟裴屿森放了话,想必没人敢当成耳边风。

从她回国到现在,事情一件接连着一件,让她毫无喘息的机会,本以为稳操胜券的事情,最后却演变成了自己的末路穷途。

而裴屿森,显然是她计划之内的最大败笔。

也许,她从一开始就高估了自己的美貌和筹码,低估了裴屿森的冷漠和残酷。

“江小姐,请问您和梁少分手的真正原因是什么?是否真的像传闻那样,您背着梁少移情别恋他人,伤了梁少的心,才导致他在与您分手的当夜去酒吧喝酒买醉,从而发生了那起骇人听闻的暴力伤人事件?”

“江小姐,江氏企业最近风波不断,您父亲却一直未曾在任何场合公开露面,有传言称他身染重病,正在某家私立医院接受治疗,请问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江小姐,您父亲迎娶夏沫小姐为妻,让灰姑娘的她,一跃飞上枝头,成为了名正言顺又万众钦羡的江太太,请问这件事情,是否经过了您的同意?您又会怎么对待这个和你只差了几岁的年轻继母?”

“江小姐,您最近频繁参加与裴家有关的宴会,昨晚甚至在银河酒店的餐厅里守株待兔,这些举动是否可以证明您对裴屿森裴先生产生了爱慕之情,正在试图引起他的注意?或者说您正在努力的追求他?”

“江小姐,据我所知您上这件西装外套,裴少也有一件一模一样的,这是否是您给大众的一种暗示?”

各种冰冷的摄影器材和蜂拥而至的人流形成了密不透风的包围墙,令穿着十厘米高跟鞋的江晚寸步难行,可她的面上却没有一丝狼狈,并朝着问问题的男记者眨了眨眼睛,表现得落落大方:“对不起,无可奉告。”

话落,她继续抬头挺胸的往前走,笑得没心没肺。

仿佛多年感情也不值得她多说什么。

而事实上,她和梁明冬那段多年恋情,也确实不值得她多说什么。

她只觉得恶心,因为多说一个字儿都是对她的侮辱。

就在她以为会被这些媒体记者一直围剿到酒店门口时,三五成群的酒店保镖终于从走廊尽头的电梯口赶来维持秩序,还给了她一个清静。

有的记者不死心,争先恐后的从保镖人墙的缝隙挤过来,提高嗓门喊话,发挥着强大的娱记精神:“江小姐,请您回应两句可以吗?”

“江小姐,江小姐……”

极度慌乱的场面中,一名女记者利用身材娇小的优势,从保镖围成的人墙缝隙钻了过来,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如履平地般跑到了江晚的面前,问起问题来连气儿都不带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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