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太会,要不先练习一下。”
沈司幕自小就是豪车接送,没有机会接触这么平民的交通工具。
“好啊。”
南画笑眯眯地答道。
推着电动车往南家大门走。
经过门岗室,南画惊讶地看到李全和李福脸上肿得跟个猪似的。
真敬业。
南画咂舌,这都被谁打成这样了,还能来上班。
竟然没去找季曼如告状,真是稀奇。
李全和李福倒不是想去告状,只是得知了今早餐厅里的事,怕触霉头,没敢去。
李全和李福脸疼嘴疼,见南画和沈司幕出来,想挖苦讽刺一番,奈何一说话就嘴疼,只得闭嘴不言。
南画就耳根清静地推车出了大门。
南宅外面就是宽阔的马路。
南画歪歪扭扭缓慢地练习着骑电动车,一会走一会停,沈司幕在后面喊着:“画画,你慢点骑,别摔着了。”
“没事,我能找到感觉了,你站在那别动,我练习好带你去打车。”
南画在前面嚷着。
沈司幕在后面慢慢地跟着。
看她快要摔时,上去扶一把。
他一扶,南画就笑,笑声像铃铛一样叮当叮当地砸在沈司幕心头,沈司幕被她逗得也跟着笑。
远处,一辆黑色低调的的小轿车停在路边。
沈大佑握着方向盘,望着前面两个练习骑车人,不可思议道:“飞雪姐,你能想像四爷会像个小孩子一样,有笑得这么开心的一天吗?”
在他的印象里,沈司幕就是个沉闷又冷漠的人。
他除了工作外,对其他的人和事都不感兴趣。
整日一副淡漠的面孔,让人望而生畏。
一度,沈大佑觉得沈司幕活得好没意思。
“这南小姐何方神圣,竟能惹得咱们四爷那么开心?”沈大佑嘀咕着。
“命中注定的人,生生世世都想得到的人。”
飞雪的声音很低沉。
南画很快就掌握了骑电动车的技术,兴奋地对沈司幕喊:“阿幕,你过来,我带你走。”
沈司幕过去,站在电动车边。
“上车。”南画转头对他笑道。
她的笑太过于明媚,沈司幕有些怔。
“快呀,别害怕,我开的很稳。”
南画催促,沈司幕依言坐到后面。
“阿幕,坐稳了,我要开车了。”
南画说了一声,猛地发动了电动车。
车子猛地往前一窜,南画咯咯笑着:“阿幕,你抱着我腰,小心别摔下去,我跑得快。”
沈司幕微迟疑了一下,抱住了她的腰。
女孩的腰纤细得一只手就能给圈进怀里。
松松地抱着她的腰,沈司幕有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真的见到她了,真的抱到她了。
她没变,还是原来一样。
司幕,思慕。
他曾经绝情绝爱绝千念啊,此后用尽了生生世世的力气来追寻她,思慕她。
“可以了,画画,就到这里。”
沈司幕指了个地方,让南画停了下来。
“也行,这地方也很好打车。”
南画停了车,沈司幕下来。
“我帮你叫车。”南画也要下来。
沈司幕拦住她,“不用,我自己打车就行,你回去吧。”
“真不用我?”
“不用,你回去吧,你不是还要跟着你爸爸去谈生意吗,回去准备一下。”
南画只得作罢。
“骑车一定要小心。”
沈司幕叮嘱一句。
“知道了,回去不舒服一定给我打电话。”
南画发动车子,嗖一声,车子跑远了,她的声音飘在风里。
黑色的轿车缓缓地停在沈司幕面前。
飞雪连忙下车开了车门。
沈大佑发动车子后,问:“四爷,去哪里?”
“望归。”
听到这两个字,飞雪心头蓦然一酸。
望归,望归。
望穿秋水,只盼伊人归。
熬过了多少孤寂绝望的日子,终等得那人回。
飞雪从后视镜里看到沈司幕眸光里都是掩饰不住的温情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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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宅。
南玉山换了套衣服,盛若心推着他,走向停在院子里的一辆奔驰。
陆白梅怕他开着那辆小货车去谈生意丢脸,把家里闲置的一辆车给他用一下。
南玉山很瘦,南画和盛若心轻松地把南玉山扶上车。
南画把轮椅收好放进后备箱。
盛若心开车,一家人往望归集团走去。
老夫人望着远去的车辆,脸色沉得厉害。
南玉宝开始耍脾气,“妈,难道大哥要重回南氏,我可不依。”
他好不容易才独揽了南氏的大权,那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日子好不惬意。
本来,南玉山就比他得人心,他怎么能让大哥东山再起,他再屈其之下。
“先让他把这单拿下来再说,南氏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陆白梅眼睛里一片晦暗,安慰着这个宝贝儿子。
季曼如抱着肚子站起来,脸色一样难看,语气愤然:“自从这傻子自己回来后,好多事都不如意了,算命先生都说,大哥一家会挡住我们的运气,你看南画这一回来,连原来该我们的东西都要落入大哥那边了。这下倒好,南画还能在魏总面前露下脸。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遇到沈四爷。”
南情越听越气愤,啐了一口说:“就算她能和大伯去又如何,也只不过是豪门的笑料罢了。她怎么能和姐姐比,想见沈四爷,她做梦呢,咱云州城的权贵想见沈四爷的排成队都见不着,她算哪根葱?”
刚才南玉宝又给云州几家权贵打电话,希望能一起见见沈四爷,那些人都哀叹他们根本见不到人啊,连个人影都没摸着。
“诗诗,你一定要争气,不能出半点差错,奶奶还指望你能嫁到华京城上流圈子光耀门楣。”陆白梅看向南诗。
南诗心里头憋的更厉害,这傻子为什么会回来,为什么没有死在外面。
现在一回来,处处占了上风。
她万一以后先见到沈四爷怎么办?
呵,见到又如何?
至高无上的沈家能看上她吗?
若见到沈四爷,自然是她的胜算最大。
“我知道,奶奶,我会努力的。”
南诗轻柔地回答,眼底处全是算计和狠毒。
望归集团云州分公司。
南画和盛若心刚下了车,就从公司门口过来几个男子。
“是南夫人和南小姐吧?”
领头的男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