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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独宠,废材他杀疯了无删减全文

六道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中年男人五十出头的样子,国字脸,浓眉大眼,相貌堂堂,身材伟岸,肩宽背厚,给人的感觉,威严,又带有强烈的压迫感。他旁边的中年妇人,只有四十左右岁的样子,容貌十分漂亮,穿着也是干练有气质,用国色天香、雍容华贵来形容,毫不为过。“小伙子,你醒了!”看到中年男人的那一刻,景云辉便把他认了出来。宁州省省委书记,韩江!景云辉心头虽然吃惊,但脸上没有任何的表露,只带着茫然问道:“你二位是?”韩江笑问道:“年轻人,不认识我?”景云辉莫名其妙地摇摇头。旁边的中年贵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白了韩江一眼,说道:“你又不是大明星,你以为谁都认识你啊!”说完话,她又对景云辉笑吟吟地说道:“云辉,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景云辉一脸的惊讶,呆呆地点下头。“我叫沈晓慧...

主角:景云辉韩雪莹   更新:2024-12-09 14: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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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景云辉韩雪莹的女频言情小说《大小姐独宠,废材他杀疯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六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中年男人五十出头的样子,国字脸,浓眉大眼,相貌堂堂,身材伟岸,肩宽背厚,给人的感觉,威严,又带有强烈的压迫感。他旁边的中年妇人,只有四十左右岁的样子,容貌十分漂亮,穿着也是干练有气质,用国色天香、雍容华贵来形容,毫不为过。“小伙子,你醒了!”看到中年男人的那一刻,景云辉便把他认了出来。宁州省省委书记,韩江!景云辉心头虽然吃惊,但脸上没有任何的表露,只带着茫然问道:“你二位是?”韩江笑问道:“年轻人,不认识我?”景云辉莫名其妙地摇摇头。旁边的中年贵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白了韩江一眼,说道:“你又不是大明星,你以为谁都认识你啊!”说完话,她又对景云辉笑吟吟地说道:“云辉,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景云辉一脸的惊讶,呆呆地点下头。“我叫沈晓慧...

《大小姐独宠,废材他杀疯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中年男人五十出头的样子,国字脸,浓眉大眼,相貌堂堂,身材伟岸,肩宽背厚,给人的感觉,威严,又带有强烈的压迫感。

他旁边的中年妇人,只有四十左右岁的样子,容貌十分漂亮,穿着也是干练有气质,用国色天香、雍容华贵来形容,毫不为过。

“小伙子,你醒了!”

看到中年男人的那一刻,景云辉便把他认了出来。

宁州省省委书记,韩江!

景云辉心头虽然吃惊,但脸上没有任何的表露,只带着茫然问道:“你二位是?”

韩江笑问道:“年轻人,不认识我?”

景云辉莫名其妙地摇摇头。

旁边的中年贵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白了韩江一眼,说道:“你又不是大明星,你以为谁都认识你啊!”

说完话,她又对景云辉笑吟吟地说道:“云辉,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景云辉一脸的惊讶,呆呆地点下头。

“我叫沈晓慧,是韩雪莹的母亲。”

“韩雪莹是?”

“就是昨晚被你救下的那个女孩!”

景云辉流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阿姨!”他下意识地要从床上坐起,不过被沈晓慧摁住了。她柔声说道:“你的伤还没好,快躺下。”

“阿姨得谢谢你,你不仅救了雪莹,更是救了我们这个家!”

景云辉连忙说道:“阿姨太客气了,当时那种情况,我想无论换成谁,都会出手救人的!”

沈晓慧摇摇头。

要知道行凶的歹徒,可是全国通缉犯,背着好几条人命官司,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

景云辉明知道对方的身份,还能不顾自身的危险,出手救人,着实是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孩子,你很勇敢,阿姨谢谢你!”

“我......”

沈晓慧打开随身携带的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景云辉的枕边,说道:“这是阿姨对你的谢礼!”

景云辉见状,连忙拿起银行卡,递还给沈晓慧,义正词严地说道:“阿姨,这张卡我不能要!”

“你必须得收下!”

“我救人,不是为了钱!”景云辉眼神清澈又坚定地看着沈晓慧。

他说的是实话,他救下韩雪莹,完全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

沈晓慧被他执拗的模样逗笑了,她指了指旁边的韩江,问道:“云辉,你知道他是谁吗?”

景云辉摇摇头。

“宁州省省委书记!”

景云辉故意做出一副震惊的样子。

沈晓慧把银行卡拍在景云辉的手里,说道:“阿姨相信,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所以,阿姨的这份谢礼,你必须得收下,你不收,我家老头子的省委书记,也做不安心!”

景云辉救下韩雪莹的这份恩情,对于韩家来说,实在太大了。

如果景云辉现在不收下韩家的谢礼,以后携此大恩,要韩江帮他去办一些违法违规的事,韩江是帮,还是不帮?

所以,坐在韩江这个位置上,身为一方的封疆大吏,他是不能欠人人情的,至少是不能欠下太大的人情债,这也是为了他的政治前途做考量。

景云辉现在的年纪是十八岁,可他并非真的只有十八岁,经历过十年的牢狱之灾,十多年的打打杀杀,他什么样的人情世故会不懂?

此时,他着实是被沈晓慧的高超手腕惊到了。

头脑通透,做事滴水不漏。

景云辉吞口唾沫,将银行卡放到自己的枕头边,正色道:“阿姨,这张卡,我收下了!”

沈晓慧见状,脸上的笑意加深几分,她轻轻拍下景云辉的肩膀,说道:“即便你收下了阿姨的谢礼,但你记住,你对韩家的恩情,永远都在,并不会被抹消!”

景云辉心悦诚服。

他重重地点下头,说道:“阿姨,我知道了。”

沈晓慧笑问道:“你还有什么困难,需要阿姨帮忙的吗?”

景云辉摇头道:“没有。”

“真的没有吗?没有我家老头子能帮得上忙的事?”说着话,沈晓慧还特意指了指一旁的韩江。

韩江嘿嘿笑了,笑得温柔又憨厚。

景云辉依旧摇头,说道:“没有。”

稍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即便有,韩书记也帮不上忙。”

他这话,让韩江都是一怔,在宁州省,还有自己帮不上忙的事?

没等他开口说话,这时候,外面传来两声敲门,紧接着,房门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三名警察。

三名警察看到韩江,立刻敬礼,说道:“韩书记!”

“嗯!”韩江向三人微微点下头。

其中一名警官,正色说道:“韩书记,我们听说景云辉醒了,有些情况,我们需要向他了解一下。”

韩江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含笑道:“那好,我就不影响你们的工作了。”

说着话,他又看向景云辉,道:“云辉啊,我们先回去了,等中午的时候,我让你沈姨过来给你送饭。”

景云辉连忙说道:“韩书记,不用那么麻烦!”

韩江笑了笑,未再多说什么,与沈晓慧一同离开。

三名警察相互看看,眼中难掩羡慕之色。

能让省委书记亲自来送饭,这面子大的也没谁了!

不过羡慕也是白羡慕,谁让人家的运气好,救了省委书记的千金呢!

为首的那名警官,向景云辉笑了笑,说道:“景云辉,你不用紧张,我们就是向你了解些案发时的具体情况,对了,我叫张栋,是市刑警支队的支队长。”

“张支。”景云辉向张栋点下头。

呦!叫的还挺熟练!

张栋问道:“案发前的报警电话是你打的?”

“是的。”

“你明知道对方是通缉犯,杀过人,你还敢出手救人?”

“当时也没想那么多,看到高格在行凶,头脑一热,就冲上去了!”

“你是怎么进入韩雪莹家里的?”

“当时高格只是带上门,并没有锁上门,我是直接开门进去的。”

如果他说自己是撬锁进去的,那根本解释不通。

他一个刚刚高中毕业,参加完高考的学生,又怎么可能会撬锁呢?

反正高格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而当时的韩雪莹又处于要被强暴的险境,脑袋都是懵的,也不可能注意到这样的细节。




景云辉说道:“二驴子,不是,王庆虎,张支是陪我来的,我要向你赔礼道歉!”

王庆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认识景云辉也不是一天两天,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小子会向人赔礼道歉。

景云辉规规矩矩地向王庆虎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王庆虎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像见鬼似的看向景云辉。

他旁边的两名青年也是一脸的震惊。

“景云辉,你他么......你被鬼上身了?”

“我错了,昨天,我不该动手打你!”

王庆虎身子一抖,他下意识地看向病房里的其他人。

他这个人,最好面子,病房里的病友问他是怎么受的伤,他都说是自己摔的。

现在倒好,都被景云辉直接说漏了。

他忍不住嘟囔道:“你个脑残!”

张栋一瞪眼睛,正要呵斥,哪知景云辉一本正经地接话道:“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个脑残!”

噗!

王庆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

景云辉这小子今天真是吃错药了吧!

王庆虎看看景云辉,再看看张栋,恍然大悟,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景云辉,你是不是怕我去警局告你啊?你知不知道,我头上可是缝了十五针呢,这事,咱俩没完!”

景云辉仿佛没听到他的威胁,自顾自地说道:“陈继尧和胡婷搞到一起去了,昨天,我竟然还帮陈继尧出头,你说,我是不是脑残。”

王庆虎呆愣愣地看着景云辉,过了好一会,他突然哈哈哈地仰面大笑起来,笑得肚子都疼,在床上直打滚。

半晌,他才勉强止住笑声,连连点头,说道:“这种事还真是陈继尧那小兔崽子能干出来的!哈哈哈!你......哈哈哈哈!”

看着狂笑不止的王庆虎,景云辉额头滑下三条黑线。

王庆虎摆摆手,喘息着说道:“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取笑你啊,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他妈也太搞笑了,哈哈哈!”

他两手揉着肚子,对张栋说道:“张支是吧,我......哈哈......我不追究他的责任了,这小子比我惨,哈哈哈......”

直至景云辉走出王庆虎的病房,还能听到病房里传出的可恶笑声。

张栋还满怀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云辉啊,你还小,不懂感情,以后,你会找到一个更好的女朋友。”

“......”

不管怎么样,景云辉的确是得到了王庆虎的谅解。

这个在上一世,害他十年牢狱之灾的大劫,就这么不可思议又轻描淡写的化解了。

这时候,景云辉感觉一座压在自己身上的大山被掀掉,让他有如释重负,如获新生之感。

他重生了。

直到现在,他才算是真正的重获新生。

不过,他的事并没有完。

他清晰记得,自己上一世是怎么死的。

圣堂!

一个势力庞大到不可想象,触角遍布社会各界,实力恐怖到令人绝望的神秘组织。

上一世,景云辉从监狱里出来,白手起家,足足奋斗十五年,已然成为滨海市黑道的无冕之王。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死在圣堂的手里。

这一世,他要换条跑道和圣堂斗。

警界、官场,就是他选定的跑道。

张栋还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别过景云辉,急匆匆的离开医院。

景云辉回到自己的病房。

刚进来,他便看到一轮美丽的背影。

女孩站在窗台前,面朝窗外。

阳光透过玻璃,照映她身上。

她的身体周围,形成一层淡淡的光圈。

那一刻,女孩的身上,闪着光。

既使过去好多年,景云辉都能清晰记得这一幕。

听到背后的开门声,女孩转回头,看到景云辉,她笑靥如花地说道:“你回来了!”

景云辉点下头。

女孩主动走上前来,落落大方地说道:“我叫韩雪莹。”

景云辉与女孩握下手,说道:“景云辉。”

“谢谢你,昨晚救了我!”

“伯父伯母已经谢过我了。”

“他们感谢是他们的,我感谢是我的,不一样。”

景云辉笑了笑,问道:“你没事了吧?”

女孩说道:“没事了,就是脚踝有点痛。”

景云辉问道:“扭伤了吗?”

“你抓的。”

“......”景云辉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

女孩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说道:“和你开玩笑呢!昨晚如果不是你及时抓住我,我就得大头朝下的摔下去,即便不死,弄不好也会变成植物人!”

景云辉不以为然地说道:“倒也未必,只是三楼而已。”

“三楼已经很高了!”

女孩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布偶,递给景云辉,说道:“这是你的吧,还给你!”

看到女孩拿出来的这个小布偶,景云辉脸色顿是一变。

他呆呆地接过小布偶,低头细看。

小布偶很小,还没有掌心大,像是个钥匙配饰。

它是个小熊模样,特别的是,小熊头顶带着一顶白色的帽子。

小白帽!

景云辉对这个戴着白帽子的布偶,太熟悉了,刻骨铭心的熟悉。

圣堂有个顶尖级的杀手,他有制作布偶的习惯,代号就叫‘小白帽’。

他制作的布偶,都是各种各样的小动物,但每个小动物的头顶上,都会戴上一顶白帽子。

他每次杀完人,会特意在现场留下这么一个小布偶。

上一世,景云辉的家人,就是死在小白帽的手里。

那是一场人为的车祸,车祸现场,就留有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布偶。

此时此刻,他再次见到这个熟悉的布偶,心里的震惊、愤怒、仇恨,溢于言表。

他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看得出来,这个小布偶制作得还比较粗糙,远没有上一世时那么精细。

由此可见,现在的小白帽,亦属于刚出道。

景云辉不动声色地问道:“韩......韩小姐......”

韩雪莹打断道:“咱俩同岁,你就叫我雪莹吧!”

“雪莹,这个布偶你在哪找到的?”

“在我家的客厅里。我想着,这肯定是你和那个通缉犯搏斗时掉落的!”

在韩雪莹想来,这么可爱的小布偶,怎么看也不可能属于高格那个穷凶极恶的通缉犯。




少年的打招呼,太自然,自然到让高格都有种错觉,进来的人,是和自己十分熟识的老朋友。

他下意识地问道:“你谁啊?”

“送你去见阎王的人!”

“靠!”

高格勃然大怒,他叫骂一声,放开韩雪莹,直奔少年而去。

这位少年,正是景云辉。

看着手持蒙古剔的高格,怒气汹汹的直奔自己而来,他完全不慌。

十年的牢狱,十五年的黑道拼杀,经历过的恶战不知有多少次,他哪会把高格放在眼里?

高格还没冲到他近前,景云辉一甩手臂,外套飞出,不偏不倚,正罩在高格的脑袋上。

一瞬间,高格的视线便被遮挡住。

趁此机会,景云辉箭步上前,扣住高格持刀的手腕,反关节的用力向外一掰,使出擒拿手。

高格吃痛,手掌自然而然地张开,蒙古剔也随之掉落在地。

景云辉不依不饶,对准被衣服蒙住的脑袋,连续重拳打击。

砰砰砰的声响连续响起。

趴在餐桌上的韩雪莹,看得清楚,这一刻,她感觉少年的身上都闪着光。

她从餐桌上滑落在地,在地上拱着,蹭到蒙古剔前,背身将其抓起,用力割着手腕上的布条。

景云辉在高格的脑袋上足足打了二十多拳。

可是他低估了高格的抗击打能力,也高估了他自己现在的体能。

现在的他,终究还只是个少年,力气要远不如壮年时的他。

高格猛的怒吼一声,双手向前一探,抓住景云辉的腰侧,脑袋全力向前冲撞。

嘭!

他的头,重重撞在景云辉面部。

景云辉的鼻子立刻流淌出两管鼻血。

他脑袋后仰,连连后退。

不等他站稳,高格又是一头猛撞过来,正顶在他的胸口处。

景云辉闷哼一声,向后翻倒,一直轱辘到客厅里。

高格用力扯掉蒙住脑袋的外套,发出野兽般的怒吼声,他冲进客厅里,对着景云辉连踢数脚。

景云辉双手抱头,身体蜷缩成一团,先把脑袋和胸腹这些薄弱处护住。

趁着对方前力已尽后劲不足的空挡,他瞅准机会,一把抱住高格的双腿,向回一揽,高格身体失衡,仰面摔倒,景云辉趁此机会扑上去,把高格压在身下,抡拳重击他的面部。

只眨眼工夫,高格便被他打的口鼻蹿血。

高格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

他强忍疼痛,双膝用力向上提起,把骑在自己身上的景云辉狠狠撞下去,紧接着,他一轱辘从地上爬起,探出双手,抓住景云辉的衣服,卯足全力甩出。

景云辉的身子横着飞了出去,正撞在客厅与阳台之间的玻璃门上。

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脆响,玻璃门破碎,景云辉重重摔落到阳台,后脑还撞在墙壁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他感觉一股暖流从脑后流淌出来。

不用摸他也知道,自己的后脑肯定撞破了。

高格大步流星地冲入阳台,对着躺在地上的景云辉,砰砰砰的连踢好几脚。

这时候,割断手中布条的韩雪莹,全力冲向高格,顺势一刀刺了过去。

噗!

刀锋深深插入高格的后腰。

高格疼得闷哼出声,他回手抓住韩雪莹纤细的脖颈,用力向旁一甩,韩雪莹一头撞向阳台的玻璃窗。

哗啦一声,玻璃破碎,她人也随之一头栽了出去。

此时她可是大头朝下掉落,即便只是三楼,真摔在楼下的水泥地上,也足够致命的。

关键时刻,景云辉奋力站起身,一把抓住韩雪莹的脚踝。

韩雪莹脑袋朝下,整个人完全吊在三楼的阳台外面。

高格见状,不由分说,抡起拳头,猛击景云辉的脑袋。

景云辉的一只手正死死抓住韩雪莹的脚踝,根本动弹不得,对于高格的拳头,他无法躲闪,也无法防御,只顷刻间,他的眉梢、嘴角,全被打破,鲜血流淌出来。

高格怒声吼道:“你们一起去死!”

说着话,他蹲下身形,抓住景云辉的双脚,用力向上抬,准备他把掀下阳台。

可是,也就在他发力的刹那,景云辉空出来的那只手,猛的向外一挥。

高格都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只感觉脖子一凉,紧接着,他便有呼吸困难,嗓子眼腥甜的窒息感。

他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喉咙,血,顺着他的手指缝隙,汩汩向外流淌。

只见景云辉的手里,死死抓着一块尖锐的玻璃碎片。

给了高格最后一击,景云辉的力气也彻底耗尽,受韩雪莹的坠力,他的上半身都探到窗外。

他一只手紧抓着韩雪莹的脚踝不放,另只手则死死抓住窗棂,让自己不至于掉下去。

韩雪莹虽然是倒挂着,但也感觉得出来,少年浑身都在发抖,他坚持不了多久。

她强作镇定,大声喊叫道:“放开我!不然我们都得摔下去!”

景云辉此时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看东西都出现重影,他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放!”

这一世,他要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

而韩雪莹,就是关键。

她,必须得活着!

眼瞅着景云辉已坚持不住,抓住窗棂的手正慢慢滑开,也就在他的手彻底滑落的刹那,一股巨力从背后传来,把他牢牢拉拽住。

景云辉回头看去,只隐约看到一群警服。

警察来了!

而后,他感觉有无数只手在拉拽他,把他和韩雪莹一并拽回到阳台上。

这时候,景云辉也再坚持不住,脱力的他,两眼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景云辉从昏睡中苏醒过来时,已经是翌日早上。

四周皆是一片洁白。

他正躺在医院病房的床上。

“你醒了!”

一位正给他打点滴的护士,对他微笑。

景云辉眨了眨眼睛,意识渐渐回笼。

他重生了。

重生回到二十五年前。

他好像还从高格的手里救下了韩雪莹。

“我......睡了多久?”

“八个小时!”

“哦!她怎么样了?”

“谁?”

“就是被我救下的那个女孩?”

“她很好,就住在你的隔壁病房。”

谢天谢地,自己真的成功救下了韩雪莹,这一世,自己的人生轨迹已经发生了改变!

“你受的伤可不轻,好好休息!”

护士帮他贴好固定带,走出病房。

她离开没多久,房门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一对中年夫妇。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听闻雪貂,景云辉眼睛顿是一亮。

上一世,他就养过两只雪貂,一公一母。

雪貂听起来高大上,实际上很好养活。

前世,养雪貂的人很多,算是一种常见的宠物。

当然了,雪貂皮也是蛮珍贵的,至少比水貂皮要贵得多。

景云辉问道:“这位小赵叫?”

“他叫赵明生。”

景云辉默默记下。

到了饭店,李宏毅点的都是当地的野味。

现在也就是九十年代,对野生动物管理的还不算严格,如果换成两千年以后,这顿饭,足够让他们集体去坐牢的!

席间。

李宏毅特意给陈永乐打去电话,笑容满面地说道:“陈总,小陈他们都到我这了,你看看,我是今天发货,还是明天发货?”

“就今天吧!”

“这么急?”

“老弟啊,我这边要赶工嘛!”

“行!今天就今天!那价钱......”

“还是老规矩,两百一张!”

“行!对了陈总,我手里还有一批黄金貂,你要不要?”

“什么价?”

“你开。”

电话那头的陈永乐沉默片刻,说道:“四百一张。”

水貂的种类有很多,黄金貂是水貂中的一种,在水貂家族中,也属黄金貂最贵最受欢迎。

其毛绒呈金黄色,十分漂亮,尤其是在阳光的照射下,泛出金色光泽,如同蒙上一层金韵。

“陈总,我也不和你磨叽了,五百一张,这可是我的最低价了!”

“有多少?”

“两千张。”

“我都要了。”

“爽快!和陈总做生意,就是爽快!两千张黄金貂,再加上陈总先前订的两万张,总共货款是五百万。”

“没问题,收完货,我这边就给你打款,还是老规矩,先给五成,货到之后,再给余下的五成!”

“OK了,哈哈哈!和陈总做生意,我一向放心!”

结束通话,李宏毅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明显是心情大好。

一旁的景云辉暗暗咋舌,要知道现在可是九十年代,五百万,这绝对是一笔巨款了。

饭后,李宏毅招呼景云辉三人去提货。

进入养貂厂的库房,里面都是一捆捆的水貂皮,数量之多,几乎堆满了整个仓库。

接下来装货的流程,不需要景云辉出力,养貂厂里有干活的工人。

景云辉闲来无事,便在养貂厂里乱逛,顺利道路,他逛到养貂厂的办公楼。

这是一栋三层的小楼房,他刚在门口站了片刻,就看见一名青年从里面走出来,正是那位养貂厂的技术员,赵明生。

看到他,景云辉眼睛一亮,乐呵呵地迎上去,说道:“赵哥!”

赵明生一怔,在厂子里,大家都叫他小赵,还从没有人叫过他赵哥。

他看向景云辉,感觉就是个高中生,疑问道:“你是?”

“我叫景云辉,是冰皇后公司过来的运货员!”

“啊!”

原来是甲方的人!

赵明生露出恍然大悟之色,连忙和景云辉握了握手,说道:“你好!你好!”

“赵哥......”

“别叫我赵哥,我可不敢当,你就叫我小赵吧!”

“赵哥,我听李厂长说,你建议养貂厂转型养雪貂?”

提到这件事,赵明生既有些兴奋,又有些发愁,他有些无奈地说道:“在我看来,雪貂的前景,绝对要好过水貂,可惜,我人微言轻,李厂长对于我的建议,很是不以为然。”

景云辉暗暗挑起大拇指,赞叹一声有眼光。

以他这个重生者来看,事实证明,养雪貂的确比养水貂更有前途。

养雪貂,不说别的,既可以卖貂皮,也可以当成宠物来卖,根本不愁销路。

价格上,雪貂完胜,销路上,雪貂也完胜。

景云辉深深看了赵明生一眼,禁不住摇了摇头。

赵明生一怔,问道:“小景,你也认为我的眼光有问题?”

“不!赵哥,我是觉得你给出建议的对象选错了。”

“什......什么意思?”赵明生一时间没听懂。

景云辉说道:“李厂长养了近十万只水貂,如果要全部换成雪貂,成本太高了,风险也太大,何况,李厂长养水貂,明明能赚得盘满钵满,日进斗金,他又为什么要冒险换养雪貂?”

就因为你是大学生,你给的建议,他就一定要听,这不是扯淡嘛!

赵明生眉头紧锁地说道:“当下厂子是赚钱,可是以后......”

“赵哥,很少有人具备长远的战略眼光,即便有,大多也缺乏转型的勇气和魄力,尤其是对一家成功的企业来说。”

赵明生若有所思,半晌,他缓缓点了点头,苦笑道:“小景,或许,你说得有道理。”

景云辉说道:“赵哥,我想开一家养貂厂,不知你愿不愿意过来帮我。”稍顿,他又继续道:“我们就养雪貂!”

赵明生难以置信地看向景云辉,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景云辉说道:“当然,我手里的本钱不多,只有五十万,我们开不起大中型的养貂厂,就先从小做起,只要你肯过来帮我,我们就是合伙人,我可以给你百分之十的股份,外加经营管理权。”

赵明生不由自主地张大嘴巴,看得出来,景云辉不像是开玩笑,他禁不住问道:“小景......不,景老板,你说的是真的?”

五十万,在这个万元户都可以自豪一番的时代,那也是一笔巨款呢,大多数人,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的钱。

景云辉笑道:“你还是叫我小景吧,景老板,听得太别扭。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每一个字,比金子还真,赵哥,你好好考虑一下。”

“你真的认为,养雪貂比养水貂更有前景?”

“当然!雪貂的毛皮,洁白如雪,在市面上,一定比水貂毛皮更受欢迎。另外,雪貂还可以作为宠物饲养,就算向外零售,也是个不错的生意!”

闻言,赵明生越发吃惊。

他呆呆地看着景云辉,过了半晌,他深吸口气,正色道:“我不用考虑了,小景,我跟着你干,哪怕你不给我股份,我也愿意跟着你干!”

景云辉笑了,伸出手来,说道:“赵哥,说给你的,就一定会给你。我相信,我们以后的合作会非常愉快,我们的养殖场,也一定会做大做强!”

赵明生用力握住景云辉的手,重重地点下头,“嗯!”




景云辉耸耸肩,说道:“东江省,距离咱们滨海市,两千多公里,我们运送的又是貂皮这种高档货,随时可能遭遇到打劫,一趟跑下来,两万块的押运费,真的不算多。”

陈永乐正要说话,景云辉继续道:“另外,我和老二还可以向陈总做个保证,如果押运途中,一切正常,那自然是最好,如果中途真出了意外,导致陈总货物受损,一切损失,由我和老二负责赔偿!”

陈永乐难以置信地看着景云辉,过了好半晌,他笑问道:“小景,你和王庆虎有这么多的钱吗?”

景云辉说道:“我们可以留在陈总工厂里打工,什么时候把损失还清了,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此话当真?”

“我们可以签合同!”

“行!就两万!我全当交你这个朋友了!”

陈永乐最终拍板钉钉,接受景云辉的条件,给出两万块的押运费。

至于景云辉和王庆虎用这两万的押运费,雇佣多少人,那是他们自己的事,陈永乐不关心,也不参与。

陈永乐打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捆百元钞票,向桌子上一拍,说道:“这是订金,另外的一万,等你们回来,再给你们。”

“没问题。”

景云辉毫不客气地拿起钞票,随手扔给王庆虎。

而后,他禁不住好奇地问道:“陈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南方的貂皮质量,可远不如咱们北方的貂皮。”

陈永乐点点头,说道:“是啊!北方天冷,貂皮的毛更密室,也更有光泽。”

“那陈总为什么还舍近求远,要去南方订货?”

陈永乐苦笑道:“我在北方不是订不到货嘛!现在是买貂儿的人多,养貂儿的人少!”

景云辉闻言,心思顿是一动。

养貂!

这倒是个不错的生财之道。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可是有了主意。

他状似随意地问道:“养貂很难吗?”

“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一得有技术,二得有本钱。光是本钱这一点,就让绝大多数人跨不过门槛了!”

相对来说,南方的改开更早,也更完善,已经出现一大批先富起来的人,与之相比,北方要落后许多。

别过陈永乐,出了工厂,王庆虎再忍不住,冲着景云辉挑起大拇指,喜笑颜开地说道:“老景,我让你来就对了!两万块啊!你竟然真给谈下来了,牛逼!”

看着乐得合不拢嘴的王庆虎,景云辉不满地说道:“别露出这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两万块啊!那可是两万块啊!你不激动吗?”

景云辉突然想起了王庆虎的家庭。

王庆虎虽然是滨海本地的城里人,但家里的情况却是一言难尽。

父亲早亡,他母亲一个人,拉扯大两个孩子。

王庆虎上面还有个大哥,叫王庆龙。

好不容易等王庆龙、王庆虎都长大成人了,王母又突患精神疾病,整天疯疯傻傻的。

家里面,可谓是一贫如洗,家徒四壁。

王庆虎早早的辍学,在外面瞎混,打架斗殴。

并非他天生坏种,而是家里就这样的条件。

景云辉说道:“等我们从东江省回来,你就带你妈去医院看看,或许能治好呢!”

王庆虎眼睛一亮,重重地点下头,应道:“嗯!”

别看王庆虎在外面挺浑的,但对王母,可是孝顺的没话说。

上一世,王庆虎为了筹钱给母亲治病,走上贩毒这条不归路。

后来事发,他企图逃走,在火车站被大批警察堵住。

当时他走投无路,便劫持一名孕妇做人质,结果被警察当场击毙。

他死的那年,景云辉还在监狱里,后来他出狱才知道的此事。

看着一脸不太聪明的王庆虎,景云辉心里五味杂陈。

上一世他的入狱,整整十年的苦窑,王庆虎就是导火索。

但真的能怪王庆虎吗?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太蠢太笨,被陈继尧利用。

他说道:“二驴子。”

“啊?”

“以后,有样东西,你绝对不能碰。”

“啥啊?”

“毒品。”

“......”王庆虎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景云辉,说道:“老景,我又不吸毒,我碰毒品那玩意干啥?再说了,那玩意可是高档货,一般人还吸不起呢!”

景云辉瞪了他一眼,狠声说道:“不管你是吸毒,还是买毒、卖毒,一旦让我知道,我就把你揪到王姨跟前,打死你!”

看着景云辉阴恻恻的冰冷眼神,王庆虎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同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上面还缠着纱布呢,那就是景云辉给他开的瓢。

“我......我我肯定不会碰那玩意啊!我还得照顾我妈呢!”

“王姨现在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前两天,附近又有几个小崽子向我家扔石头,没被我撞见,我要是遇到,非干死他们不可!”

神经病人,都受歧视。

尤其是小孩子,成群结队的跟在后面嘲笑、扔石头。

景云辉拍拍王庆虎肩膀,没有再多说什么。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就是人的命。

景云辉回往医院,王庆虎不回去了,他要回家。

临分开前,他恍然想到什么,问道:“老景,我用不用再找俩哥们?”

景云辉耸耸肩,顺手把王庆虎口袋里的一万块拿走,说道:“这钱先放我这保管。两万块钱,咱俩一人一万,你要是觉得钱多,想多找几个人分,我是没什么意见,反正,我的这份,我是不会分出去的。”

王庆虎眼巴巴看着景云辉把钞票揣进口袋里,吞口唾沫,嘟囔道:“脑残才会觉得钱多呢!那......这一趟,就咱俩?”

“够了。”

“行!你说够了就行,你脑瓜子聪明,我听你的!”

景云辉笑了笑,转身离去,向后面挥挥手,说道:“走了。”

“出发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好。”

景云辉回到医院,看到走廊里站着两名穿着夹克衫的汉子,其貌不扬,但眼神十分犀利。

发现景云辉走过来,两名汉子状似随意地看着他,但凌厉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看穿。

景云辉目不斜视,走到自己的病房,推门而入。

直至他走到病房里面,还能感受到背后灼热的目光。

是特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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