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知鸢贺瑾舟的其他类型小说《怀孕那天,老公要和我离婚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青筱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难得的,贺瑾舟这次没有再反驳,“程知鸢,想离婚,可以,拿掉你肚子里的孩子再来找我。”话落,他又一次撩了电话。程知鸢简直无语了。贺瑾舟真是越来越不正常了。他觉得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直接跟她离婚划清界线不是最好的选择吗?还是说,他一直在替许念禾记着仇。许念禾不能有孩子,所以,她也不能有,不配有。程知鸢想,大概是后者吧!深吸口气,收起手机转身正打算回发布会现场,迎面走来三个人忽然挡住了她的去路。三个人当中,有两个人是程知鸢见过的。“程姐姐,我是来找你要那五万块钱的,你既然给了我,怎么能拿回去呢?”乔喜站在中间,左边是她的男朋友,右边是另外一个程知鸢没见过的男人。“程小姐,你那么有钱,五万块钱对你来说,就跟吐了跟口水一样,是吧?”乔喜的男...
《怀孕那天,老公要和我离婚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精彩片段
难得的,贺瑾舟这次没有再反驳,“程知鸢,想离婚,可以,拿掉你肚子里的孩子再来找我。”
话落,他又一次撩了电话。
程知鸢简直无语了。
贺瑾舟真是越来越不正常了。
他觉得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直接跟她离婚划清界线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还是说,他一直在替许念禾记着仇。
许念禾不能有孩子,所以,她也不能有,不配有。
程知鸢想,大概是后者吧!
深吸口气,收起手机转身正打算回发布会现场,迎面走来三个人忽然挡住了她的去路。
三个人当中,有两个人是程知鸢见过的。
“程姐姐,我是来找你要那五万块钱的,你既然给了我,怎么能拿回去呢?”
乔喜站在中间,左边是她的男朋友,右边是另外一个程知鸢没见过的男人。
“程小姐,你那么有钱,五万块钱对你来说,就跟吐了跟口水一样,是吧?”
乔喜的男朋友盯着程知鸢,手里的匕首晃呀晃,生怕程知鸢没看到似的,脸上的笑容阴狠又恶心。
“既然是吐了的口水,那怎么还能收回去,你说是不是?”乔喜男朋友又说。
“是啊,程姐姐,那五万块钱你就给我吧。”乔喜点头附和她男朋友,“只要你给了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找你。”
程知鸢看着面前的三个人,不禁冷笑,“我要是不给呢?”
“你要是不给的话……”
乔喜男朋友脸上的笑容愈发让人恶心,挥了挥手里的匕首,“刀子可不长眼,要是不小心在程小姐这么漂亮的脸蛋上划一下,那程小姐损失可就大了。”
程知鸢冷笑,看到他们三个人身后找了过来的裴言澈。
她二话不说,直接往他们三个人的面前走了过去。
“妈的,臭婊子,给钱!”见程知鸢居然还敢朝他们走,乔喜男朋友慌忙大叫。
“做梦!”程知鸢冷冷回道。
“臭婊子,找死。”乔喜男朋友怒骂一声,因为慌张,抓着匕首就朝程知鸢的腹部挥过去。
......
不过,下一秒,在他手里的匕首还没有碰到程知鸢的时候,一条长腿踹过来,成功将他踹飞出去。
他“啊”的一声痛苦的大叫,重重摔倒在地。
乔喜和另外一个男的被吓一大跳,忙转身看去。
当看到满脸凶神恶煞仿佛要吃人的裴言澈时,他们吓的拔腿就跑。
不过已经晚了,裴言澈叫来的保安冲了过来,三两下功夫把三个人摁住。
“知鸢,这三个人怎么处理?”
裴言澈在乔喜男朋友身上又来了一脚,问程知鸢。
“持刀抢劫,直接交给警方吧。”程知鸢说。
“程姐姐,求求你放过我们,我们也是鬼迷心窍,受人指使的啊!”乔喜被保安摁着,满脸惊惶地央求。
裴言澈闻言,一瞬间冷了脸,“谁指使你们的?”
“就是昨天那个许小姐。”
两面三刀的事,乔喜是信手拈来,做的异常熟练,“她说,你怀孕了,只要我们借着要钱找机会弄掉你肚子里的孩子,她就给我们50万。”
“操!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女人。”裴言澈气的差点咬碎后牙槽,“知鸢,别留着姓许的了,弄死她得了。”
程知鸢冲他摇头,抓住他的手臂安抚他,对保安说,“先报警,把他们交给警方吧。”
“程姐姐……”
“闭嘴!”
乔喜还想求饶,程知鸢神色凌厉打断她,“别叫我程姐姐,我和你半点儿关系也没有。”
“把人赶紧带走。”裴言澈朝保安摆手。
保安都是悦美集团的人,当然听裴言澈的话,当即就把人押走了,不管三个人怎么喊怎么求饶,都没松。
“是呀!”乔喜高兴又十分肯定的点头,满脸幸福的憧憬,“我男朋友他对我很好,他说会跟我结婚,以后我们一起在他老家好好生活。”
看着她满脸毫不掩饰的幸福甜蜜,程知鸢点了点头,“那我祝福你。”
“谢谢程姐姐你救了我,我一定会记得你的。”乔喜冲程知鸢鞠躬表示感谢。
程知鸢笑,去扶起她,对一旁的兰姨说,“兰姨,你帮我去书房的抽屉里拿五万块的现金来。”
“程小姐,你这是……”兰姨疑惑。
乔喜则是眼前一亮,望着程知鸢满眼期待。
“我和乔喜也算是有缘分,五万块钱算是我给她的新婚礼物吧。”程知鸢说。
兰姨看了乔喜一眼,轻皱着眉头犹豫一下,还是听话的去拿来,递给乔喜。
乔喜接过,满脸欢喜,“程姐姐,你对我真的太好了,太谢谢你了,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的。”
程知鸢笑笑,“只要你以后过的幸福就好。”
乔喜重重地点头,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就跟着兰姨离开了。
兰姨送乔喜下楼,目送乔喜跟着她的男朋友一起离开后,兰姨才转身上楼。
程知鸢正在吃午饭。
兰姨手艺很好,饭菜很合她胃口。
“见到乔喜男朋友了吗?人怎么样?”程知鸢见兰姨洗干净手后,来餐厅给自己盛汤,就随口问一句。
兰姨实话实说,“看着不太像个好人。”
她和乔喜的男朋友对视了一眼,乔喜的男朋友眼神闪烁,回避的很快,像是做贼被抓了个现形一样。
贼眉贼眼的。
“程小姐,你不应该再给乔喜五万块钱的。”兰姨又说。
程知鸢笑笑,“五万块钱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但对乔喜来说,就是底气,希望以后她自己争气,跟她男朋友好好过下去。”
兰姨叹息一声,也不再说什么了。
程知鸢吃了午饭,又钻研了一会儿《易经》,不知不觉就困了,半躺在贵妃椅上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手机在一旁的小圆几上欢快地响了起来。
程知鸢被吵醒,睁开眼睛去拿过手机。
是个陌生号码。
她迟疑一下,还是接了。
“你好,哪位?”
“程姐姐,你能再帮帮我吗?我被要买我子宫的女人抓了!”
程知鸢话音一落,手机里乔喜哭泣的哀求声传来。
“谁?你被谁抓了?”程知鸢蹙眉,睡意顿时全无。
“她……她好像姓许。”乔喜声音惊恐,“她说,是你坏了她的好事,你要是不来,她今天还是会摘了我的子宫。”
程知鸢脸色倏尔冷肃下去,“你让许念禾接电话。”
“程知鸢,乔喜人确实是在我这儿,来不来,你看着办。”立马,许念禾的声音从手机传来。
“地址!”程知鸢毫不迟疑。
许念禾笑了声,把地址报给了她。
程知鸢挂断电话,去衣帽间换了身衣服,又简单抹了个口红就打电话给司机出门了。
许念禾给她的地址,是一家咖啡店,就在贺氏总部大楼附近。
她不清楚许念禾抓了乔喜非让她去的目的是什么,但既然乔喜的事情她已经开了个头,就不可能现在丢下乔喜不管。
咖啡店被包了场,程知鸢进去的时候,坐在咖啡店里的人,可不止是许念禾跟乔喜,还有另外五个人。
贺瑾舟和张池也在。
另外三个人,程知鸢猜,应该是乔喜的母亲和哥哥,还有她的男朋友。
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的动作,咖啡店里的人都纷纷扭头看去。
“程小姐,你不会已经把东西卖了换钱了吧?”
姜媚冷笑质问,那猖狂的态度,好像她是贺瑾舟他妈一样。
裴言澈再也忍不住,“嗖”的一下站起来,抬手指向姜媚,“姓姜的,你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现在过去扇你?”
姜媚确实是不怕裴言澈,可此刻看他一副仿佛要吃了自己的样子,也禁不住浑身一个哆嗦。
“师哥。”
程知鸢扭头,抓住裴言澈的衣角扯了扯,望向他说,“别生气,姜秘书只是替贺总表达他的意思而已。”
贺瑾舟看着动作那样亲昵,眼神那样依恋,就像个撒娇的小女孩一样扯裴言澈衣角的程知鸢,只有天知道,此刻的他有多么的恼火。
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拳,他又迅速松开,冷冷嗤笑一声道,“行,明天,我等着。”
他强行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话落,转身大步离开。
姜媚这会挺怕裴言澈真的会冲过来扇自己,见贺瑾舟一走,赶紧跟上。
人一走,门“砰”的一声关上之后,程知鸢的那股气就泄了。
她闭上双眼靠进椅背里,眼眶忽然就好酸好涩,迅速被泪水洇湿。
“我现在就让人收拾那个姓姜的。”
看着程知鸢的样子,裴言澈实在是气不过,说着就拿了手机要打电话。
“师哥。”程知鸢赶紧阻止他,冲他唇角弯弯一笑,“如果没有贺瑾舟的默许,姜媚怎么敢那么猖狂。”
说着,眼泪就滑了下来。
裴言澈看着她落下来的两行泪,瞬间有点慌,赶紧抽了纸巾去给她擦眼泪。
“知鸢,别哭啊,就贺瑾舟这种瞎眼的死渣男,他一滴眼泪都不值得你掉。”
程知鸢点头,努力止住眼里的泪,用力点头,笑着道,“师哥你说的对,他不值得。”
“你个傻丫头,东西明明不可能是你拿的,说不定他们就是故意来找茬的,你为什么要认啊?”
裴言澈不理解,气恼的很。
程知鸢摇头,“贺瑾舟虽然瞎,作为一个男人也很渣,但还不会没品到跑来故意冤枉我。”
“那他就是信了东西是你拿的。”
裴言澈气愤至极,“你跟他认识十年,同床共枕快三年,他就是这么了解你的?”
程知鸢苦涩又自嘲的笑,“姜媚说我偷,他就真的信了,那只能证明一点,那就是他真的对我毫不在乎,甚至是我在他的心里,都比不上姜媚这个秘书。”
“既然是这样,那你更应该说清楚。”裴言澈还是不理解。
程知鸢摇头,“他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我对他但凡还抱着一丝希望,都是我蠢,我贱!”
“所以呢?”裴言澈追问。
程知鸢笑,眼泪又滑下来,“既然我对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那他身边有些什么妖魔鬼怪,又关我什么事。他对我越过分,只会让我对他失望更多,这样,才能让我更彻底的死心。”
“那你也不能承认自己偷啊!”裴言澈急。
程知鸢摇头,毫不在乎。
“那又有什么所谓呢,在贺瑾舟的心里,只怕我早就是个婊子贱妇,连我肚子里的孩子他都觉得是野种,现在给我多安一个做贼的罪名,又有什么所谓。”
“那东西呢,你根本没拿,要去哪里找来给贺瑾舟?”裴言澈又问。
关于这一点,程知鸢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贺瑾舟昨天就在找那对星空袖扣,至今没找到,那东西肯定是不在了。”
她认真思索,“家里的保姆不可能拿,姜媚也不可能自己拿了,然后贼喊捉贼。”
青姐在家里做了三年,很老实的一个,手脚一直很干净,程知鸢相信她。
“那东西去哪了?”裴言澈看着她追问。
“我搬出来的那天,姜媚叫了几个专业搬家公司的人在打包贺瑾舟的东西,应该是其中有人顺走了。”程知鸢肯定。
她现在回想,那天几个打包的工作人员中,有一个一直低着头,完全都不敢看她一眼。
“师哥,你能帮我吗?”她问裴言澈。
裴言澈被她气死,差点冲她翻白眼,“我不帮你,你还想找谁?”
程知鸢冲他乖乖一笑,“那你让人帮我去查一下那天帮忙打包的几个搬家公司的人,发现可疑的地方,再把人堵住逼问。”
“但别真的伤害他们。”她又叮嘱。
裴言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一眼,“行,包给我,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人去办。”
……
裴言澈的人办事效率挺高的,当天中午就锁定了嫌疑人目标。
那天帮贺瑾舟整理打包东西的人,一共有五个,每一个人裴言澈都让人去接触了。
其中有一个叫刘旭,他女儿患了白血病,目前正在医院接受治疗。
刘旭家境很普通,父母年迈,没有退休金,家里又有三个孩子,老婆赚的也很少,女儿一得病,很快就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只得四处借钱给女儿治病。
那天去江洲湾一号别墅收拾打包,看到那么多好东西,他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想着那么多珠宝首饰,他随便拿走其中几样应该也没有人注意。
就算是注意到了,也肯定是很久以后了,主人家未必会追求。
东西拿到之后,为了给女儿筹钱治病,他已经去二手奢侈品店铺卖掉了一个宝格丽的满钻手镯。
因为没有发票也没有盒子,他卖的价格很低,但也足够维持一段时间他女儿的治疗费用了。
虽然给女儿治病的钱有了,但毕竟这钱来路不正,所以刘旭一直很忐忑,裴言澈的人一接触他,就发现不对劲。
不等裴言澈的人真正开始逼问,他就自己先招了。
然后痛哭流涕的跪了下来求饶,说他会想办法把卖掉的手镯赎回来,将所有东西如数还回去,但千万不要报警抓他。
如果他坐牢了,家里没人赚钱,那女儿只有等死了。
程知鸢在电话里听了裴言澈说的所有情况,默默问一句,“她女儿在哪个医院,病房号是多少,我去看看?”
“怎么,你想帮他?”裴言澈一下猜出她心思。
程知鸢点头,“嗯,如果刘旭能将所有东西还回来,以后他女儿的一切治疗费用,都由我来负责。”
手机那头的裴言澈想了想,“行,那你出门别一个人,让人陪着你。”
“知道。”
……
可提到当年……程知鸢的脸色倏尔冷了下去,眼神也跟着瞬间凌厉。
她向前一步,压到许念禾面前,眯着她一字一句道,“许念禾,你真的以为,当初的堕胎药是我给你下的吗?”
“除了你,还有谁。”许念禾反问。
“当然是不是我。”程知鸢的神色更冷更厉,“给你下药的,是贺瑾舟的母亲。”
当年,唐婉宁得知许念禾怀了“贺瑾舟的孩子”,气的一晚上都没睡着。
第二天一早,唐婉宁就让人给许念禾下药,而且是平常人堕胎几倍的药量。
许念禾明明发现了不对劲,却还是喝下药,结果流产大出血导致摘除子宫。
原本,唐婉宁和贺瑾舟这个儿子的关系就不好,要是再让贺瑾舟知道药是她下的,那贺瑾舟一定会和她这个母亲彻底闹翻。
所以,程知鸢替唐婉宁背下了这口大黑锅。
“不可能,我不信!”
许念禾咬牙切齿,“程知鸢,你以为,污蔑贺夫人,你就能坐稳贺太太的位置了吗?”
程知鸢笑了。
怎么贺太太的位置在许念禾的眼里,是座大宝藏么?
“信不信随你,反正真相我告诉你了。”
她之所以选择现在告诉许念禾这件事的真相,是怕许念禾因为这件事情对她嫉恨太深,会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下手。
毕竟,敌人在暗的时候,是防不胜防的。
“你污蔑贺夫人,我一定会告诉阿舟。”许念禾愤恨道。
“告诉贺瑾舟么?”
程知鸢点头,“行啊,你去告诉吧,这样一来,贺瑾舟的母亲就会更讨厌你,你这辈子就都不可能再进贺家的大门了。”
许念禾看着她,瞳孔不由的一震。
是呀,程知鸢可说的太对了,万一贺瑾舟回去质问他母亲,那原本就讨厌她的唐婉宁,岂不是会更加讨厌她。
还是让贺瑾舟因为当年她流产失去子宫的事情继续恨着程知鸢会更好。
“还有,”程知鸢勾唇一笑,再次压近许念禾,“你怀的那个孩子,真的是贺瑾舟的么?”
许念禾一怔,霎时瞪大双眼无比震惊地看向程知鸢。
程知鸢撞上她惊愕的犹如见了鬼般的反应,瞬间就懂了。
原来,许念禾当年怀的那个孩子,真的不是贺瑾舟的。
淡淡一声嗤笑,她再没逗留,提步走了。
……
刘旭偷的那对袖扣和所有首饰,下午就被送到了贺氏集团的总裁办,并且被交到了姜媚的手上。
姜媚看着所有东西,整个人都懵了。
明明那天程知鸢离开的时候,她将程知鸢身上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搜了一遍。
明明什么也没有啊!
程知鸢怎么把这些东西带出去的?
其实早上她是很确定东西根本不是程知鸢拿的。
说程知鸢偷,那是她故意要害程知鸢,想让程知鸢在贺瑾舟心目中的形色从此一落千丈,再也做不了贺太太。
却怎么也没想到,程知鸢真的把东西都拿了出来,而且这么快送到了她手上。
难道,东西真的是程知鸢拿的?
程知鸢是怎么拿走的?
虽然不清楚程知鸢是怎么把东西拿走的,但现在她如数还回来,就足以证明,她是真的没冤枉程知鸢。
东西真的是程知鸢偷的。
原本她还一直在猜程知鸢承认自己当“贼”的目的是什么,现在有了答案,自然就不用猜了。
她兴高采烈的捧着所有东西去见贺瑾舟。
贺瑾舟今天一天都烦躁的要命,根本没心思处理公事,但又不得不逼自己平静下来去处理。
但即便是在处理公事的时候,他脑子里也会不断冒出今天早上程知鸢的样子。
慵懒闲适的。
自信明媚的。
可笑自嘲的。
娇俏可人的。
隐忍倔强的。
……
总之,一整天了,各种各样的程知鸢不断在他的脑子里循环播放,根本挥之不去。
其实他很清楚,那对星空袖扣和几样她常戴的首饰,不可能是她带走的。
他们认识十年,他多少还是有点了解她的。
她既然连一套他买的衣服都不屑穿走,就更不可能屑于带走任何首饰。
柜子里值钱的首饰不少,她真要带走的话,肯定也是带走值钱的,而不是带走几样她常戴却并不怎么值钱的。
既然东西不可能是她带走的,那她为什么要认?
一想到这一点,贺瑾舟就更烦躁了。
久久得不到答案。
正当他靠在椅背里心绪难耐地摁压眉心的时候,姜媚走了进来,不等他睁开眼,便兴奋地道,“老板,东西都还回来了。”
“什么东——”西?
贺瑾舟弹开眼皮,最后一个字没来得及出口,姜媚已经捧着东西来到了他的面前。
看到她手里那几样熟悉的首饰,还有那对星空袖扣,他一时哑然,怔住。
“老板,东西果然是程小姐偷——”
“闭嘴!”
不等姜媚沾沾自喜的声音落下,贺瑾舟一声怒呵打断她,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瞬间冷沉到了底。
姜媚望着他,瞬间浑身一抖。
“程知鸢还没跟我离婚呢,你一口一个她是偷东西的贼,是要来打我的脸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贺瑾舟胸腔里的愤怒无以复加,咬牙切齿的吼,一字一句,带着要吃人的怒火。
姜媚怔怔望着他,彻底吓傻了,一动不动。
“什么叫偷?姜秘书,你告诉我,什么叫偷?”
他继续怒吼,怒不可遏,“这些东西,原本就是她的,她为什么要偷?”
“老、老、老板……”姜媚吓的浑身在抖,都要哭了。
“东西放下,滚!”贺瑾舟的怒吼声,又一次拔高。
姜媚浑身抖拉筛糠般的点头,赶紧将东西放下,逃似地往外跑。
跑到门口的时候,她脚下的高跟鞋一崴,摔倒在地,但她不敢耽搁,赶紧爬了出去,消失在贺瑾舟的眼前。
贺瑾舟看着眼前的袖扣和首饰,滔天怒火无法遏制,大手用力一扫,办公桌上的东西稀里哗啦,摔落一地。
……
程知鸢去了医院,很快见到了刘旭的女儿。
小女孩四五岁的样子,脸色苍白,瘦瘦小小一只,大热的天气,却带着一个冬天的毛线帽,帽子下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看着尤其让人心疼。
程知鸢记忆力好,小女孩的长相跟那天去江洲湾别墅打包的刘旭长的有五六分相似。
自己很快也是要当妈妈的人了,看到血液科里除了刘旭的女儿外,还有那么多生病的孩子,程知鸢心里就难受的紧。
这一刻,她忽然就完全理解了,她奶奶为什么每年要拿出那么多的钱来救助贫困家庭的孩子。
即便当时的程家每况愈下,她奶奶仍旧每年雷打不动的坚持拿钱出来。
她父母为了这件事情,跟她奶奶关系闹的很僵。
因为她跟奶奶最亲,所以,她父母也就越来越不喜欢她,甚至是到了最后,视她为仇人般的地步。
三年前,别说是为了三个亿,哪怕是为了三百万,他们也会想尽办法让她嫁给贺瑾舟的。
不过,她奶奶名下有一笔巨额资产,是她父母都不知道的,她奶奶一直瞒的很死。
直到去世前一个月,奶奶才把这笔巨额的资产转到了程知鸢名下。
而这笔巨额资产,就是如今江洲市最繁华地带的整整一条步行街的所有房产。
这条步行街等于是整个江洲市的中心,每年光收租就高达五十亿,而且每年还在不断增长。
这笔巨额的资产,是她奶奶的母亲传给她奶奶的,奶奶一直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
当年她奶奶嫁进程家的时候,程家还很风光,比如今的贺家还风光。
可惜,她爷爷和父亲都不是做生意的料,一步步导致程家衰败,最后破产。
奶奶其实可以用这条步行街救程家的。
但她父母不仅不孝,还很贪婪,十足的败家子,所以奶奶忍痛看程家一步步彻底衰落下去,也不让她父母知道这条街的存在。
好在,程家真正破产前她奶奶就已经走了,不用那么痛心。
虽然现在这条街是程知鸢的个人资产,但她并没有自己在打理,而是交给了专业的经理人在打理。
这条街每年产生的巨额收益用来做各种投资。
钱生钱,利滚利,如今程知鸢也已经不太清楚,自己名下到底有多少资产了。
总之是个天文数字。
不过,奶奶之前每年固定拿出来做慈善的那笔钱,程知鸢从来没有动过,仍旧每年会按时捐出去。
但现在,她有点儿改变想法了。
奶奶去世后这些年,她不是忙着学习,就是忙着去爱贺瑾舟,讨好贺家人。
现在,她该真正支棱起来做自己了。
从住院楼出来,程知鸢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梅叔叔。”电话很快接通,程知鸢唇角弯弯地叫人。
“知鸢,你最近还好吗?”手机那头的梅敬之慈爱地问。
这些天关于贺瑾舟跟许念禾的报导,他自然看到了。
他虽然担心程知鸢,但想着程知鸢有足够的资本离开贺瑾舟和贺家自己好好生活,所以,他忍着没主动打电话给她。
老太太还在的时候,梅敬之就一直帮忙打理着步行街。
老太太走后,程知鸢信任他,将他当成亲叔叔一样看待,他自然更是义不容辞,尽心尽力的帮忙打量好步行街的一切,让程知鸢的资产每年都在不断疯狂增长。
“谢谢梅叔叔,我很好的,你不用担心我。”
程知鸢巧笑嫣然,“我今天打给你,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
“今年的那笔慈善款,已经捐出去了吗?”程知鸢问。
“还没有,没到时间。”那头的梅敬之慈爱地笑着,“怎么,对于这笔慈善款,你有新想法?”
“嗯。”程知鸢点头,“我想成立一个专门救助儿童肿瘤患者的慈善基金会,你能帮我吗?”
“这个当然没问题。”梅敬之很高兴,“对于这个慈善基金,你每年打算拨款多少?”
程知鸢想了一下,“不设上限,只要申请人符合我们的条件就行。”
“行行行。”梅敬之乐开怀,“这可是天大的善事,我马上安排起来,等所有的文件起草好了,立马给你过目。”
“好,谢谢梅——”
就在程知鸢“叔叔”两个字没有落下的时候,握着手机的那边肩膀忽然被人重重撞了一下。
猝不及防,程知鸢的手一抖,手机滑落,掉在地上,她整个人也跟着往后踉跄。
司机跟在后面,见状忙冲过去,稳稳扶住她,又帮忙捡起她的手机。
“知鸢,怎么是你?”
程知鸢站稳,还来不及抬头,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便传进了耳朵里。
她眉心微微一蹙,掀眸看过去。
居然是许念禾。
“怎么样,你没事吧?”
不等程知鸢说什么,许念禾已经过去抓住她的手,一脸歉疚,“对不起啊,我刚才在包里找东西,没注意是你,怎么样,没撞着你吧?”
程知鸢扫一眼藏在转角处正举着手机对着她这边拍的人,弯唇浅浅一笑,眼底却不见一丝的温度。
“如果撞到了呢,你打算怎么办?”
许念禾看着她,眼神倏尔变得阴翳,咬牙压低声音道,“程知鸢,你别给脸不要脸。”
“呵!”程知鸢笑了,“原来你还有脸这个东西?”
“程知鸢!”许念禾咬牙,面色已经控制不住的阴沉下去。
反正她背对着镜头,拍不到她的脸。
“你以为,你这个贺太太还能继续当下去吗?”
程知鸢扬眉,“你好像很操心我的事。”
许念禾冷笑,视线往下,朝程知鸢的肚子上瞟了一眼,“别以为肚子里有了货,贺太太的位置就一直是你的。你可别忘了,当初是贺老夫人病重,逼阿舟娶的你,阿舟从来都不爱你,他爱的人只有我。”
“是么?”程知鸢语气淡淡,丝毫没有要跟许念书争辩的心思。
实在是没必要,更何况是为了一个根本毫不在乎自己的男人。
“阿舟他才不在乎你肚子里的孩子,他在乎的是我们已经失去的那个孩子。”
许念禾笑的阴鸷又得意,“阿舟可是很清楚,是你把我们的孩子给害死的,更是你害的我失去了子宫,失去了做妈妈的资格,阿舟他恨你一辈子。”
原本程知鸢确实是没心思跟她废话的。
可提到当年……程知鸢的脸色倏尔冷了下去,眼神也跟着瞬间凌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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