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欧式玻璃柜中取出一瓶红酒,斟了四分满进她心爱的珐琅杯中,又从蜜饯罐子里取了颗话梅丢进酒里,发出甜蜜的闷响。
这是女人工作不久养成的习惯,起初是为了解压,后来便成了睡前的必需。
女人捧着杯子,摇晃着里面晶莹剔透的深红,笑意浮现在唇角。
她总是如此容易满足。蒋舒白看着她,不禁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女人愣愣地看着他。
“你知道吗,小时候我妈每天在我放学回来后都会冲杯高乐高给我,为的是能拖延做饭时间等我爸回来。当时我觉得高乐高比我妈做的饭更诱人,于是每天都盼着放学能喝到。”蒋舒白笑弯了眼睛,“你刚刚,特别像那时盼着高乐高的我。”
女人的眼睛也弯成了月牙,她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是说我像小孩子吗?”
听到这句话,蒋舒白心头一揪。
他赤脚下床,有些慌张地将她抱紧。
“桃元,对不起。”
女人攥住他的手,笑道:“傻瓜。”
杯中的红酒被饮尽,她用汤匙将残余在杯中的话梅舀起,喂到他嘴里。
皱缩的梅肉吸收了红酒的涩味,蒋舒白胡乱咀嚼着,每一口都苦到了喉咙。
“苦吗?”女人问他。
他点头。
“所以,我从来不吃。”女人轻抚他的头发,笑得云淡风轻。
“也从来,都不想。”
我叫段桃元。
我有一个初恋。
与他人不同的是,曾经他是我的情人,如今他已婚,却依旧是我的情人。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该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