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落楚亦南的其他类型小说《你是恩赐也是劫苏落楚亦南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龙卷不是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数日后。一通电话打到苏落的手机上,是陌生号码,接起来,她才知道是苏嘉嘉。“你还想怎么样?我爸妈一手创办的心血被吞并,你很开心是吗?”苏嘉嘉在电话那头笑了,“亦南说过一段时间才给我苏氏的股份,所以我还不是很开心,不过……看着爸妈断气时,我倒是有一点解气。”“苏嘉嘉,你在说什么!”“老宅,十分钟内,我等你,来晚的话,你就别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了。”陆铭轩外出置办用品,苏落听到这句话,胃里一阵拧动,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手机也不知道落到了哪里,她顾不上找,一瘸一拐地冲出别墅,打车往家赶。一打开门,就看到苏嘉嘉坐在沙发上,把腿翘在桌子上。“当年的车祸,难道不是意外,而是你干的?”苏落难以相信,是自己的爸妈将苏嘉嘉领养回来,给她一个家,她为何要...
《你是恩赐也是劫苏落楚亦南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数日后。
一通电话打到苏落的手机上,是陌生号码,接起来,她才知道是苏嘉嘉。
“你还想怎么样?
我爸妈一手创办的心血被吞并,你很开心是吗?”
苏嘉嘉在电话那头笑了,“亦南说过一段时间才给我苏氏的股份,所以我还不是很开心,不过……看着爸妈断气时,我倒是有一点解气。”
“苏嘉嘉,你在说什么!”
“老宅,十分钟内,我等你,来晚的话,你就别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了。”
陆铭轩外出置办用品,苏落听到这句话,胃里一阵拧动,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手机也不知道落到了哪里,她顾不上找,一瘸一拐地冲出别墅,打车往家赶。
一打开门,就看到苏嘉嘉坐在沙发上,把腿翘在桌子上。
“当年的车祸,难道不是意外,而是你干的?”
苏落难以相信,是自己的爸妈将苏嘉嘉领养回来,给她一个家,她为何要恩将仇报?
苏嘉嘉慵懒靠在沙发上,欣赏自己精致的美甲,眼皮也不抬,“对啊,我说自己肚子疼,没跟着去,其实是找人破坏了刹车线,车才会翻下山崖,你还真是命大,居然能活下来。”
苏落冲过去抓住苏嘉嘉,哭吼着,“他们也是你父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父母?
那是你的父母,不是我的,他们把我领养回来,只不过是想要留下慈善家的好名声,从小到大,他们只护着你,你天天腻在楚亦南身边时候,他们尽全力支持,可是轮到我跟楚亦南快要订婚的时候,他们居然让我把楚亦南让给你,哪有这样偏心的父母。”
说到激动处,苏嘉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苏落面前,扯着她的长发,凑在耳边,冷冷道“所有的东西,我都要让你,玩具也是,楚亦南也是,苏落,这回再没人护着你,我看你还能好命到几时?”
对她不满,针对她就好,为什么要伤害爸妈,苏落眼眸猩红,从苏嘉嘉手上挣脱,站起后,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她咆哮道:“苏嘉嘉,我杀了你!”
“我知道啊,所以,我帮你一把。”
苏嘉嘉嘴边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对准刀口,自己撞了过去。
“啊!”
尖叫未落,冲进来的是接了电话来看苏嘉嘉的楚亦南。
这出戏,真是精彩,苏落一瞬间全都明白了。
“苏……”
不等楚亦南说话,苏落已经率先喊了出来,“都是我做的。”
冷漠回头,她看向楚亦南,“如你所愿,所有恶事,我一一做尽,也不差再多杀个贱仁!”
她作势要冲过去,冲向苏嘉嘉多刺几刀,楚亦南上前,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你疯了?!”
对,她是疯了,她疯了才会爱上楚亦南,疯了才会想要为他生下孩子。
这一切,是她恶果自尝。
如果她没有爱上楚亦南,如果她保护好家人的话,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楚亦南眼里意味不明,手中力道加大,苏落晕了过去。
监狱,会见室。
苏家那天的监控设备都坏了,警察主要取证的是凶器还有口供。
凶器上,确实有苏落的指纹。
录音中,也有苏落想杀人的证言。
当警察询问楚亦南时,他沉默了很久。
他没有看到过程,只看到苏落浑身是血的冲他笑着,当着他的面,想要对苏嘉嘉再捅几刀。
他拦苏落,也是不想她一错再错。
“苏落,我查过了,故意伤害罪只判三年,只要苏嘉嘉度过危险期,我会想办法找人为你再申诉的,这孩子……”
苏落坐在厚重的玻璃后,眼神死寂。
楚亦南一时语塞,“我……”
小腹袭来绞痛,一直沉默的苏落突然尖叫起来:“孩子!”
浅黄色的囚服上,她颤抖的腿间晕开一大片血色,警卫见状急忙冲进来,打开手铐,想要将苏落扶出。
“走开,你们全都走开,谁都别想碰我的孩子!”
苏落陷入癫狂,对靠近的人咆哮着。
楚亦南急忙站起,隔着玻璃,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
监狱的医生得知情况,以最快的速度配好了镇定剂,给发狂的苏落打了一针。
不一会儿,她状态稳定下来,眼神迷离地盯着地面的血渍。
“快送犯人去医院。”
狱警着急地说着。
苏落被放在担架上抬了出去,身旁还有人在按着,楚亦南的目光一直跟随,闪烁不定。
医院。
本以为苏落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这重大的打击,才会情绪失常。
然而,药效消失后,情况变得超出预想。
一睁眼,她就开始拼命自残,撞墙、抓起坚硬的东西往自己心口捅、往头上砸,像野人一般,嘶吼冲撞。
陆铭轩在病房外看着,一把拎住楚亦南的衣领,撕心裂肺的吼:“她为什么会这样?
她怎么了?
告诉我……她怎么了?”
他本来要做辩护律师,想办法搜集证据翻案,等来的却是丧失理智的苏落。
楚亦南扫落他的手,恼羞成怒,“怎么,看到苏落和你的野种不保,心疼了?”
“王八蛋!”
陆铭轩一拳打在楚亦南的脸上,“这孩子是你的,她已经胃癌晚期,本来就难治愈,可她坚持不接受化疗,就为了生下你们的孩子,你知不知道。”
陆铭轩咆哮着说出事实,楚亦南震惊地看着他。
“楚亦南,把苏落逼成这个样子,现在你满意了吧。”
楚亦南低着头,喃喃念叨:“癌症……孩子……”
想到他逼着苏落打掉孩子,咒她不得好死,楚亦南突然有些慌,他害怕苏落真的会死,会消失。
他急忙对着助手喊:“快!
马上把全市最好的医生都找来。”
陆铭轩看着他,冷笑一声:“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先你那样对待她的时候,有想过她对你的那些好吗?”
看着神色懊悔的楚亦南,陆铭轩还嫌不够解气,幽幽说道:“对了,听说苏家那个白眼狼跟你说,你大四被人恶意报复,是她给你输的血?”
大四那年,楚氏的竞争对手派人绑架了楚亦南,重伤了他,苏醒后,苏嘉嘉在他病床前晕倒,说是献血过度,直到他伤好得差不多,苏落才出现,因为这件事,楚亦南一直对苏落心怀芥蒂。
苏家的白眼狼?
他是在说苏嘉嘉?
不是她,难道是?
楚亦南不明所以地看向他,陆铭轩冷冷道:“没错,就是苏落,她和父母自驾游玩,出了车祸,她抱着身心的双重伤痛赶去给你输血,因为这个,她连父母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楚亦南踉跄,靠着医院的走廊柱才勉强支撑自己不倒下。
他恢复后,确实听说苏家父母车祸去世的消息,可他从未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原来,当年是她救了自己,可她为什么不说呢?
随即苦笑,也对,他又何尝有一次认真听过她的解释呢。
他靠近病房门口,不得已,医生又给苏落注射了镇定剂,她已经沉沉睡去,楚亦南看着她红肿的额头,心疼不已。
“苏落,得了胃癌,为什么不住院治疗,你不想活了吗?”
苏落急忙拉着他走向人少的拐角,压低声音:“你小声点。”
“我知道,楚伯母在这家医院,你怕被楚亦南听到是吗?
就算他听到,也不会可怜你半分,当年他遭遇恶意报复,还不是你救了他,可他呢?
装作不知道,还伤害你,苏落,你醒醒吧!”
“你别说了。”
苏落捂住耳朵,想要逃避这些血淋淋的现实。
陆铭轩抓住她的手臂,让她看着自己,语重心长地劝:“落落,我已经联系了医生,你签了离婚协议,我们就马上出国治疗。”
“不行,那样孩子会保不住的。”
苏落抓住陆铭轩的胳膊,哀求他:“铭轩哥,再等等好不好。”
等到楚母醒来,告诉楚亦南真相,或者……等到孩子生下来。
“还等什么,等死吗?!”
陆铭轩气得不行,这个女人现在简直是蠢到无可救药,为了楚亦南,她疯魔地连命都不要了。
苏落哀婉地解释,陆铭轩看着她,眼里都是心疼。
刚巧下楼,躲在门柱后偷听的苏嘉嘉,阴沉地笑着,“这么费力想留下楚亦南的种,苏落啊,你就等着和你的孩子下地狱吧,我会让他亲手送你。”
这次,陆铭轩不再示弱,以向媒体曝光楚亦南家暴、婚内出轨为由,让苏落赶紧住院检查,她实在争不过他了,只能同意。
但是,要先回一趟家。
苏家老宅。
自父母出事后,她再没回来这里,思绪沉重地环顾后,她将父母的遗照仔细装好。
苏嘉嘉突然出现在卧室外,冲她不怀好意地笑着。
“姐姐你脸色看起来不错啊,看来有很努力地保住这个孩子呢。”
苏落脊背发凉,下意识护住了自己的腹部,“你想干什么。”
“怎么,怕我伤害你的孩子?
怎么会呢,我哪舍得伤害姐姐啊,就像两年前,有什么好事儿,不都先让姐姐来吗?”
苏落低着头,“你跟亦南说当时输血的人是你对吧?”
“是啊,亦南为此一直对我感激不尽,他说要拿掉你的孩子,离婚之后,让我做正式的楚太太。”
“不……不可能……”
苏落有些怕,慌张地出门,还没走几步,苏嘉嘉冲了出来,狠狠地抓住了她。
苏落被楚亦南推倒,受了腰伤,害怕孩子有闪失,也不敢剧烈挣扎,只能费力地拖着身子。
苏嘉嘉狰狞地笑着:“姐姐,你要去哪儿啊,亦南哥马上就要到了,我们一起等等他吧。”
苏落有些慌,赶紧求饶,“嘉嘉,求你了,别伤害这个孩子,你既然知道我怀孕,肯定也清楚我活不了多久了,孩子生下后,我就会死的,我不会碍着你们,求你放过这个孩子吧。”
她低声下气,就像一条狗在摇尾乞怜,与她以往的意气风发相比,真是讽刺的反差。
这样的姐姐,苏嘉嘉看了好久才满足,“姐姐,你为了留下楚亦南的种,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啊,不过可惜啊,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你放开我!”
苏落下意识挣扎,苏嘉嘉却突然松了手,向马路上倒去。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苏嘉嘉应声落地。
“嘉嘉!”
楚亦南从对面跑来。
“不是我,楚亦南,真的不是我。”
同样的辩白,一年前,她也说过。
楚亦南散发着低压气场,一步步逼近,苏落颤栗着身躯后退。
楚亦南无视她的话,皱着眉头关心躺在地上呻银的苏嘉嘉,“嘉嘉,你怎么样?”
亦南哥,我的肚子好疼,我们的孩子,是不是要没有了?”
苏嘉嘉的裙底蔓延出鲜血,楚亦南眼里一片阴翳,打横抱起已经昏迷的苏嘉嘉,刻刀般盯了一眼站在路边的苏落,“你等着!”
黑色的车影消失在眼前。
苏落瘫软在地上,哆嗦着从包里翻出手机,给陆铭轩打了电话,“铭轩,帮我。”
楚亦南一直都不信她。
这次更不会信。
这明显就是苏嘉嘉的圈套,她要赶紧离开,随便是哪儿,只要不被楚亦南找到就好。
然而,她刚到机场,还没过安检,就被人抓了回去。
保镖一路押着苏落,把她带到医院,楚亦南正在等着。
半月后。
楚亦南一下飞机,立马驱车赶往疗养院。
空旷的病房中,苏落穿着束缚衣,被紧紧绑在床上,瞳孔失焦,一副痴呆的样子。
楚亦南心里一阵纠疼,他走上前去想要解开绑带。
”楚先生,千万不能解开,苏小姐状态特别不稳定,有高度自毁倾向,要是不这样绑着,可能会发生意外。”
护士急忙劝阻,楚亦南看着苏落,转而又开口询问:“就几分钟的时间,可以吗?”
看着楚亦南诚挚的眼神,护士能感觉到这个高大的男人流露出的哀求,有些心软,无奈地答应:“好吧,不过你要尽快。”
脱下束缚衣后,护士有些担心,但还是开门走了出去。
苏落穿着病号服,骨头的痕迹凸显,楚亦南慢慢扫视,看得见的地方,深浅不一的伤痕叠加,那些看不见的地方呢?
他不敢想。
他俯身握住苏落的手,轻柔地说:“我在国外联系了著名的神经外科大夫,再等一周,就可以接受治疗了。”
苏落缓缓坐了起来,没有开口,胡乱看向四周的眼神低了下来,楚亦南以为他是看向自己,有些激动。
结果,她只是低头盯着自己的肚子,翻了翻可以活动的手,抚上肚子,轻轻婆娑着,含糊不清地呢喃:“宝宝……宝宝……”说着说着,口水顺着嘴角流下,也没意识,依旧披散头发念着。
楚亦南急忙给她擦去,盯着她失智的样子,酸楚不已。
想起大一那年,学校举办辩论赛,决赛中,苏落是法律系的三号辩手,楚亦南则是艺术系的总结辩手。
开赛前,苏落穿着宽大的卫衣,扎着高高的马尾,洋溢着笑容跑向楚亦南。
七月里,少女比阳光还要明艳些,楚亦南一时看得有些呆愣。
“亦南哥哥,要是我赢了比赛,你就和我约会怎么样?”
苏落爽朗说着,眉目间是胜券在握的自信。
彼时楚亦南血气方刚,对自己的能力也很笃定,就应了她:“好啊,不过,我绝对会赢你。”
法律系的总结辩手也是个女生,她被楚亦南发表言论时的表现迷住,总结时一下忘了词。
宣布赢得比赛时,楚亦南心里忽然有些失落,他似乎,在期待着约会一般,转念丢掉自己的想法,他心仪的女生类型应该是听话乖巧,苏落这种耀眼又咋呼的女生,一点都不招人喜欢。
他得意地看向对面的苏落,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而后,略带阴谋意味地朝楚亦南走来,不由分说地挽住他的胳膊,“走吧,我们去约会。”
“喂,你输了,还约什么会。”
楚亦南有些气恼,这个女人,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对啊,我赢了,你跟我约会,我输了,只好跟你约会啦。”
那天,在游乐场,楚亦南和苏落,笑得都很开心。
回到现实,现在的苏落身上,没有半点从前的影子,好像,从他们婚礼那天起,就再没见苏落笑过,他,也再没有过开心。
就连知道苏落怀着孩子时,他都只顾着猜忌和愤怒。
孩子……如果他们再有一个孩子,苏落会不会好起来?
楚亦南自己都被脑中闪现的疯狂念头吓到,而后心中又生出一丝侥幸,万一呢?
苏落是在流产那一刻疯掉的,孩子没了,她的精神支柱也没了,要是重新怀了孕,她是不是又可以振作起来?
眼中闪过神采,楚亦南一只手抚住她的后脑勺,低头便把唇贴了上去。
舌尖交缠,楚亦南将心中的愧疚都倾注于此。
突然,苏落好像恢复了意识,猛得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牙齿像铡刀般合上,发觉痛得不是自己,又收了力。
她只有自残的行为,不伤害别人!
楚亦南惊觉,反应快速地把她的舌尖顶回去,把自己的送进去让她咬,当咬到了他的舌头,她就不会继续咬下去。
苏落疯狂挣扎,奋力的把他往外推,不知道瘦得皮包骨头的苏落哪来那么大力气,楚亦南也被推了个踉跄,撞倒了身后的椅子,发出巨响。
血水和津液顺着俩人的唇角往下滴,护士推门,看到这怪异的一幕,犹疑地看了楚亦南一眼,随后连忙叫医生,几人冲进来,手忙脚乱地安置发狂的苏落。
楚亦南呆站在原地,护士的眼神,好像在责怪他,对着病人还能做出荒唐的事,是啊,这种情况下若还能生出那种心思,恐怕只有禽兽了。
“别弄疼她。”
被推出病房前,楚亦南心疼地叮嘱,轻飘飘地话被淹没在苏落的嚎哭中,他回想起醉酒后虐伤她的场景,她的求饶,哭喊与现在重叠。
他才是苏落所有伤痛的来源。
“亦南……”
苏落缩回放在门把上的手,低声呼唤。
男人喝得醉醺醺,摇晃着身子低头站在门口。
他猛得抱住苏落,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弱小的身躯上。
呢喃自肩膀传来,“落落……如果我妈也不在了,在这世上,我就再也没有亲人了……”
苏落吓得僵直在原地,一年来,只要楚亦南打开这扇门,就像头发狂的野兽,从未表露过这样的……温和……
她缓慢抬起手,试探性地去抚摸埋在肩膀的头,楚亦南沉重的呼吸在耳边回响,并未有异动。
苏落心里激动不已,急切问:“妈还好吧,我刚刚接到医院电话,说她病危。”
楚亦南忽地抬起头,”妈……”
他声音低沉,从牙缝中挤出这个字,眼里的迷茫升腾起怒火。
苏落惊恐地看着他,怯懦出声:“亦南……”
“啪——”
话还没说完,苏落脸上就挨了重重地一巴掌。
楚亦南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的话语伴随酒气喷薄而出:“你这个贱认,还有脸叫妈?”
“咳……咳……”苏落不停地拍打犹如铁钳般的手掌。
楚亦南眼底的恨意浓如墨色,“要不是你,我妈又怎么会变成植物人,刚才突然病危,好不容易才抢救过来,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想好过!”
苏落一惊,眼眶里逃出一滴泪来,心疼、震惊、懊悔的情绪在心头涌起,都怪她一年前错了主意,才会让所有事情变成现在这样,她活不长久,是不是老天的惩罚?
也好,如果死在楚亦南手上,能让他早些从仇恨中解脱,倒省得遭受折磨。
她松开手,不再挣扎。
虎口感受到冰凉的液体,楚亦南看向无言落泪的女人,心里突然生出不忍。
“咳咳咳……”基于求生本能,苏落借着咳嗽拼命呼吸,渐渐缓了过来。
楚亦南冷眼低眸,嘲讽地说:“苏落,我还真以为你心中有愧,敢情好死不如赖活着是吧?
从小到大,我怎么早没发现你心思这么阴毒。”
头顶飘落的辱骂激起苏落心中的委屈,她趴伏在地上,颤抖低语:“我……死……”
楚亦南听得断断续续,见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没来由得火大,扯着她往床上拖:“想死?
没那么容易!”
苏落被甩到床上,随手套的运动裤被褪下,洒出一片春光,她慌忙去遮,看着暴戾的楚亦南,下意识喊:“亦南哥哥,不要这样。”
楚亦南顿了顿,面色阴郁更甚,“不要这样叫我,想起你那些年装得纯良的样子,我就恶心!”
他大手一挥,将苏落翻过身去,把她的头死死摁在羽绒枕里,不想看到她那张悲戚的脸。
苏落在身下拼命挣扎,楚亦南不屑冷笑:“怎么,结婚之前,你不是一直恬不知耻地说要给我生孩子,现在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苏落,你到底有没有句真话!”
说罢,扯掉仅剩的衣物。
她哭着求饶:“求求你,求求你杀了我吧。”
不用想也知道,她现在的模样有多屈辱,不论生死,她现在只想逃离这场梦魇。
楚亦南邪冷一笑:“毁了我的人生,想轻易解脱?
我偏要你长命百岁,生不如死!”
苏落眼底闪过神伤,她有些不甘心,不想在死之前还和楚亦南像仇人一般,咬着牙喊道:“我是被苏嘉嘉陷害的。”
“你说什么?”
楚亦南掰过她的脸,不可置信地问。
“婚礼那天,苏嘉嘉说要单独送我礼物,叫我去楼梯口,我听到争执声,推开门时,妈……伯母已经摔到楼下,昏迷不醒了。”
苏落被扭着头,艰难地陈述。
再然后,楚亦南和众人赶到,看到她沾满鲜血的婚纱和现场,苏嘉嘉却反手指认,说亲眼看到她推了伯母下楼。
巧合的是,那个角落没有监控,苏落,百口莫辩。
楚母成了植物人,而她,被丢在这里独守空房,楚亦南不定时地出现,每次都喝得烂醉,不由分说地凌辱她,这一年来,她从没有机会说出真相。
“苏落,你是不是撒谎成性,不带脑子不想逻辑了?
要不是你做出那种恶心事儿,我早就出了国,嘉嘉也早就是楚太太了,她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害我妈?
明明是你为了和我结婚,不择手段,丧心病狂!”
不择手段?
丧心病狂?
苏落心脏猛得收紧,酸涩在胸腔蔓延,原来这就是她在楚亦南心中的形象啊。
眼前闪现画面,明媚少女笑着叫“亦南哥哥”,楚亦南的眼眸里情绪闪变,腰间的律动逐渐狠戾。
苏落痛得窒息,无心再去申辩,每一下都被顶得发晕,她失神喃喃:“妈……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苏落,嘉嘉流产了,以后可能很难再怀上孩子,你知道她有多么渴望生下这个孩子吗?
你可真是厉害,又毁了一个人。”
楚亦南的声音像寒冰一样,冷得苏落发抖。
“是她自己倒下去的,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苏落蜷缩着身子,有意在护着自己的腹部,楚亦南冷眼看她,“对,嘉嘉也这么跟我说,说她是想和你一起去医院做检查,一时没站稳,才摔下马路的,不怪你。”
楚亦南狠声道,“可是,她越这样,我就越厌恶你,苏落,嘉嘉处处维护你,你怎么能下得去手,你是不是觉得只有你一个人怀着我的孩子,我就不会再和你离婚了?”
苏落害怕,退后想逃,却被身后的保镖反制住胳膊,腿下一软,跪在了地上。
豆大的泪珠砸下来,苏落惊惧哭喊:“楚亦南,这孩子是你的,真的,我发誓,我和你离婚,求求你,放过我。”
他的孩子,那为什么,她先联系的人是陆铭轩。
“呵,我的孩子?
苏落,陆铭轩刚回来不久,就知道你身上有伤,他是不是在床上看见的?
像你这种不检点的女人,怕不是随便怀了哪个男人的野种,想赖在我头上吧?”
楚亦南对着保镖说道,“把她带去手术室。”
“不要!”
苏落拒不起身,膝盖就像粘在地板上一样,保镖们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一时有些犹疑。
苏落慌了神,哐咚磕着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楚亦南:“你就当是可怜我,看在苏楚两家相交多年,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的情分上,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到时我给大家赔罪,我就去死,我保证,我一刻都不会耽误。”
真相到底如何,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就当所有的错都是她的,反正她就要死了,除了这个孩子,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楚亦南迈开修长的腿,照着她的肩膀就是一脚。
“情分,你还有脸跟我提情分,你逼我结婚,害得我妈昏迷不醒,现在又害得嘉嘉流产,要不是我顾念着这点情分,你早就够死好几次了,苏落,你该感激我才对。”
楚亦南不屑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将苏落心中的情意灼烧殆尽。
她突然笑了,笑容放肆凄冷。
五岁开始,她就跟在楚亦南后面,流着口水找他要糖吃,十五岁那年,楚亦南走在她身后,突然给她系上自己的衬衫,嫌弃地说:“你的白裙子丑死了”。
回到家,她看着裙子上的红色印记,才知道自己迎来了初潮,楚亦南的那件衬衫,也带着她步入了填满年少的喜欢。
情窦开启,她才明白从小追逐楚亦南的原因,不是因为他手里的糖,而是他绽开的笑,比糖还甜。
认识二十五年,喜欢十年,纵使她情意再深,也填不满楚亦南在这短短一年里对她生出的厌恶和憎恨。
“楚亦南,爱上你,我真的后悔了。”
看着敞开的窗户,苏落猛得站起身,没有丝毫犹豫地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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