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连君勾唇笑道:“臣妾哪里委屈了,过几日臣妾的父亲便要过五十大寿,母亲身体不是很好,不如陛下恩准臣妾林府小住几日?”
司凌夜一怔,她就这个要求?“这种小事还用向朕请旨吗?去了差人向朕报个平安就好,还用的着特么来向朕请旨?林妃就送到这里吧,朕去修宁殿了。”
“陛下路上小心,臣妾谢陛下恩准,臣妾这就告退!”
林连君爽快的离去,对于他去修宁殿一点也不生气。司凌夜看来时的路,林连君搀扶着他究竟是饶了多少路,怎么走的却不是往修宁殿最近的一条路呢?
他哀叹摇头,反正到达修宁殿就成,至于从哪里过都不重要了。
小太监扶着司凌夜一路跌跌撞撞的走进修宁殿,正赶上魏邑喝汤药,一股酒味传入魏邑鼻息中,她伸手抚着鼻息连忙起身。
“陛下这是怎么了?喝这么多酒,早先不是没喝这么多嘛?”
司凌夜脸颊红润,舒心笑道:“朕忘记了,你闻不得这酒气,让人打些水来给朕漱漱口,让朕在修宁殿中躺一会!”
说完后,司凌夜连打几个饱嗝,魏邑差人将她扶到床塌上去,刚到床上的司凌夜立即入梦奢睡。
待宫女们都退去,忽只门外有名宫女来报,说魏宅魏夫人刚从宫中回府,便倒地吐血性命危急,魏清特让人入宫通报。
魏邑听后吓的连退几步,撑着肚子两三步走出修宁殿。
苏寒与王灵儿一边追溯一边劝说道:“娘娘怀着身孕,不可在这个时候出宫啊,还是再等等消息吧!”
“不行,母亲病重我一定要去看望!”魏邑拽着王灵儿的手臂,急促的说道:“你是神医之后,救治过的病伤无数,从未失手对吗?跟我走,去看我母亲!”
“娘娘,您恐怕行走不便,还是奴婢带着灵儿去探望,回来再向娘娘禀报。”
“谁也不许阻我,去东门备车,我要出宫!”
无法阻止她的苏寒和王灵儿只得跟上,小心翼翼的搀扶在她左右,车撵备好,几人乘着车撵出了东门。
等魏邑赶到魏宅,却没看到魏清的身影,只瞧见几名侍从院中端着一盆带着血迹的水走出来。
王灵儿见到人,大声叫道:“魏嫔娘娘归宁探望夫人,还不快通传引路。”
两名侍候将水盆放到一旁,跪到魏邑面前:“娘娘恕罪,奴婢不知娘娘今日归宁探亲。”
“我母亲呢?母亲在哪儿?”
“夫人在后院,奴婢这就给娘娘带路!”
侍女起身,将魏邑带往后院,到达夫人寝室之中,只见魏夫人平躺在床塌上,唇角还沾带着少许血迹。
魏邑见状后立即走到母亲身旁,伸手抚去玉氏嘴边的血迹,朝着王灵儿叫道:“灵儿,快些过来瞧瞧我母亲的病情。这是怎么了,母亲~”
魏邑急也泪水,才不到一天母亲怎么就病倒了呢?宫中果真是个不吉之地,她已让人把母亲安全送出宫的,可刚回府就出事了。
王灵儿拨开玉氏眼睛看了看,又捉起玉氏的手臂探测脉息,片刻之后才向魏邑禀报道:“魏夫人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
“中毒?”魏邑听后大惊,她看身满屋的侍女丫鬟,厉声说道:“我母亲是如何中的毒?她究竟在回府后吃过什么?碰过什么东西,都一一给我道,否则本宫绝不饶恕!”
侍女们吓的瑟瑟发抖,只言夫人回府后什么都没吃,也没的接触过任何东西,只是刚坐下来就吐身晕倒。
每个人都可以证明,没有人下毒暗害魏夫人。魏邑坐在凳子上,思来想去这事并非如此简单,难道母亲是在宫里中的毒?
魏邑说:“去叫魏清,让魏清来见我。”
“禀报娘娘,魏大人今日赴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府呢?”
魏邑听后又被沉重一击,去宫中通报的不是说是魏清派人去宫中通报的吗?怎么回事?
腹中突然传出一阵阵痛,魏邑紧蹙眉头抚住自己的腹部忍痛说道:“都出去侯着,魏清一回府就让他过来,还有我母亲中毒之事谁也别宣扬出去。”
“奴婢尊命!”
侍女们都退出去,苏寒见魏邑脸色不对,立即将她扶到凳子上坐下!“娘娘怎么了?怎么满头是汗?”
“苏嬷嬷,你有没有发现,这是一个局,用母亲引我出宫的局。派人去通报的不是魏清,而是另有其人。”
“奴婢听见了,我们首先做的就是不要自乱阵脚,娘娘先歇着,等魏大人回府后再作定夺,我去给娘娘倒一杯水。”
苏寒把水倒来递到魏邑手中,喝下水后慢慢平息情绪。王灵儿从床塌边上走出,向魏邑禀报道:“娘娘放心,夫人中的毒不深,未伤到肺腑,我开两副药引就能解。”
“母亲现在昏迷不醒,也不知是何为所为?此人是趁着我和魏清都不在,便暗中下手。”魏邑轻叹,朝着院外看去。
等王灵儿写好方子,魏邑让自己带出宫的侍女亲自去抓,这魏宅里有人给母亲下毒,她不信任何人,自己身边的人都是苏寒暗中查过,没有问题才留在身边。所以跟这魏宅里的人比起来,自己的人更加可靠。
知道母亲不会有危险之后,魏邑才让苏寒将院外的侍女侍从一个一个的叫进屋中询问,质问了整个魏宅的人,都没有人知晓前往皇宫通报的事情。
这个人是谁?能却定的是他并不是真的想要母亲的命,而是想引她出宫,可目的呢?
魏邑坐在大殿内抚住额头细想,魏清这个时候也该回府了,可是太阳已西落魏清依然没有回来。
苏寒将一袭披风搭在她肩膀上,并安慰道:“娘娘不必担忧,若是魏大人有事,定会派人回来通报,可能有事去了。”
“正因为如此,我才会担心,看来送母亲去骊山是对的,此事不能再拖延了,等魏清回来就让他安排。这京都风大,只怕母亲经受不起这里的风雨。”
她仰望沉昏远处,是非总是来的突然,怀了孩子再加上母亲的话,她真的是顾及不过来。何况她与言华已明言宣战,言华又怎么会善罢甘休。只怕魏清回京,加上腹中的这个孩子,会更让言华抓狂!
天色黑尽,魏邑站在窗前遥望远外星辰,只听外走来仓促的脚步声。
“娘娘,魏大人回来了!”
“魏清~”
魏邑朝着门口迎去,只见门口处站着一个身影。
“姐姐!”
“魏清,你怎么才回来,你知不知道母亲她……”
魏清没有作答,只看魏邑身后的苏寒一眼,意示让她并退左右。还没等魏邑发话,苏寒很识相的说道:“奴婢刚想起来还有药还没有煎,这就去把它煎了。”
看着苏寒离去后,屋顶中才突然跃下一袭黑色身影,顺着光亮看去竟是顾玄。
“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