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邑阿离的其他类型小说《鸣凤朝阳:废后上位记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消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玄突然从帐中走出,魏邑与阿离互看一眼,阿离识相的走出寝殿守着。魏邑说:“玄哥哥,你怎么来了?没人发现你吧?”“放心,我既然能进来,就不会被发现,我在宫外一直没有你的消息,就来看看!”魏邑走到窗台前检查门窗,才询问:“不知玄哥哥是如何避开皇宫重重守卫?若是被人发现……”顾玄:“雨儿,我知道你不想留在这里对不对?你跟我走吧,傍晚守卫正是换值之时,我可以带你离开。在这里,我看的出你并不快乐,皇帝可以查抄国师府,将来有一天也可以再次打压魏家,趁着魏家的人都不在京都,为何还不离开呢?”“我对这里没有任何留恋,可魏清是魏家的血脉,我在离开之前总要顾及一些,我不想让魏清跟父亲一样!”“魏清的事我也打听过,他被司凌夜指定派到卯山当一名千夫长,虽然...
《鸣凤朝阳:废后上位记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顾玄突然从帐中走出,魏邑与阿离互看一眼,阿离识相的走出寝殿守着。
魏邑说:“玄哥哥,你怎么来了?没人发现你吧?”
“放心,我既然能进来,就不会被发现,我在宫外一直没有你的消息,就来看看!”
魏邑走到窗台前检查门窗,才询问:“不知玄哥哥是如何避开皇宫重重守卫?若是被人发现……”
顾玄:“雨儿,我知道你不想留在这里对不对?你跟我走吧,傍晚守卫正是换值之时,我可以带你离开。在这里,我看的出你并不快乐,皇帝可以查抄国师府,将来有一天也可以再次打压魏家,趁着魏家的人都不在京都,为何还不离开呢?”
“我对这里没有任何留恋,可魏清是魏家的血脉,我在离开之前总要顾及一些,我不想让魏清跟父亲一样!”
“魏清的事我也打听过,他被司凌夜指定派到卯山当一名千夫长,虽然离开京都几年,可我在京都还是有些人脉的,待我们出去后就带着魏清一起前往狐山寻找夫人,永远都不再回到这个地方可好?”
魏邑听后,感动不已!开始还忌惮,她若一走定会连累魏清,现在听到顾玄的按排后,她再也没有任何顾虑了。
“玄哥哥,谢谢你想的那么周全,让我无后顾之忧,雨儿愿意跟玄哥哥走。”
她的执念就是为了离开皇宫,顾玄的话让魏邑的执念更加坚定。二人商议,等到今夜亥时便一同离开。
顾玄能轻易入宫,是托朋友买通北门的一名守卫,要掩护他一人并不难,但如果带着魏邑要混出皇宫却有些棘手。
魏邑想到了西宫墙下的那个密道,她和阿离曾经去试过,因为力气不足并没有推开那块石壁。魏邑坚信,云太妃所说的密道应该不会有错,若能轻易推开早就被人发现了,推不开才可能隐藏着一条不为人知的密道。
魏邑让阿离简单收捡行李,苏寒是宫中的老宫人,她看清后宫的尔虞我诈,即便是她离开了,相信苏寒也能有办法为自己脱罪。
三人在寝殿中,直到子时阿离才推荐门朝殿外看了又看,确定没人后才回头向魏邑和顾玄点了点头。
阿离将寝殿中的灯光熄灭,随着魏邑和顾玄朝着西宫墙院走去,西宫偏僻平时很少有人去那,就连巡逻的禁卫也都是采点巡查。魏邑和阿离去过几次,都不曾被人发现。
魏邑一袭黑色斗篷,阿离身穿宫女衣物手执一盏未点的灯盏,魏邑让阿离也穿上夜行衣以免被人发觉。
可阿离说她穿着宫女服,若是遇到问题时她可以出来做掩护。
西宫墙下,那块石壁傲立在月色下,魏邑指着石壁说道:“我与阿离试过几次都不曾推开这块石壁,不知玄哥哥可有办法?”
顾玄走到石壁边上看了看!“我试试吧,如果不行再另想办法!”
阿离在花丛里四处观看,魏邑站在石壁边上,顾玄试着推开石壁。开始那块石壁一动不动,尝试了几次之后石壁开始有了动静,慢慢在顾玄的推动下移动开来。
顺着月光看去,石壁下确有一条不大的入口,魏邑指着入口说道:“真的有密道?”
顾玄放下石壁,看向密道入口说道:“雨儿,我先下去探探路,你叫上阿离一起跟上。”
说完后,顾玄跳入密道中,魏邑转头却发现阿离不见了,只听远处传来几声猫叫声。
“阿离!”
魏邑朝草棚里叫着阿离的名字,却没有听到回应,只听远处的猫叫声停止后传来言华的声音。
“给本宫找找,这里每一个角落都要仔细找,若找到本宫摘了你们的脑袋。”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火光中呈现一队人影,是言华带着一队宫女侍卫在四处搜寻。
再看阿离,朝着荷花池边上跑去,正好冲上言华面前的道路。
言华拍着胸口,身旁的侍女娇奴大声怒道:“大胆奴才,慌慌张张的跑出来,是想吓死人吗?”
“奴婢见过贵妃娘娘,刚在听到草丛里有猫叫声,被惊吓才跑了过来冲撞了娘娘,还请贵妃娘娘恕罪!”
娇奴冲上前来,直接朝着阿离脸上抽了两个耳光,并怒声道:“吓到娘娘还敢顶嘴?”
“奴婢不是故意的,请贵妃娘娘饶了奴才吧?”
言华看清是魏邑的侍女阿离后,冷笑道:“原来是修宁殿的人?本宫在此寻猫,你为何会在此啊?”
阿离朝着宫墙下偷看了一眼,冷静的说:“奴婢本从西苑过来,想去为我家娘娘摘些夜间花露,可谁知突然听到猫叫声,就被吓跑出来冲撞了贵妃娘娘。”
娇奴质问道:“你那意思是说,还是贵妃娘娘的猫惊吓到你了?”
“奴婢没这个意思,请贵妃娘娘明查,奴婢也不知这是贵妃娘娘养的猫!”
“不管知不知道,冲撞贵妃娘娘的千金之躯便是死罪,来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话音落后,身后的几名太监上前把阿离按位,言华闭上双眼默许执行。
阿离惊慌叫道:“贵妃娘娘求您饶了奴婢吧,求贵妃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是故意冲撞娘娘的……”
声音越走越远,言华暗忖:治一个魏邑还治不了,可惩治她身边的一个奴婢,她总有权利吧?司凌夜再如何护着魏邑,也总不会为了一个贱婢而怪罪于她!
魏邑俯在草丛里,见阿离被拖走后起身冲出,可刚站立起来,就被顾玄给拽住拖往密道中去。
“阿离,我要去救阿离!玄哥哥,我求你让我去救阿离吧?”
“雨儿,你还看不出来么?阿离是想掩护我们才冲出去的,如果我们再不走的话就枉费她一片心意了。”
“不~”魏邑一边挣扎,一边仰望出口悲痛道:“阿离从小侍候在我身边,我答应过她要把她一起带走的,我怎么能看着她被打死呢?玄哥哥你让我回去……”
“我们这一出去,事情都得暴露,到时候不只是你我,还有魏家那些远在京都的人,你想过她们么?”
魏邑跪地痛哭,想起出来的时候,阿离还玩笑似的说,如果她们被人发现了,她来做掩护。阿离说她这么机灵的人,只要撒一个小慌别人就会信以为真,还叫她不要担心。
却不曾想,此事却弄巧成拙,让阿离被拖走。
言华向来狠毒了她,只狠一直没有机会,如今日阿离冲撞了她,她还会放过阿离么?
是啊,古美人的事情刚过不久,也正看出皇宫里要混入外界男子并非难事。
魏邑长叹气息,坦然从白说道:“是,若当年陛下不是执意要娶太师府大小姐,或许太师府就不因为遭猜忌而家破人亡?若当年我誓死不应这门婚事,哪会受这宫墙限制?我魏邑出身名门,想迎娶我的何其之多,我不过也是一介凡人,年少时难道就不该幻想自己能嫁意属之人?敢问陛下也非圣贤,当年娶我难道……更多的不是因为与太师府勾彀吗?”
司凌夜听后大怒,抓起魏邑手臂厉声说道:“你无权质疑朕。”
“既然如此,陛下又何必多问?”魏邑冷笑,伸手抚摸在自己的腹部上,她缓缓闭上双眼,继续说道:“我已坦诚曾有意中人,但他却不是玄哥哥,顾玄是我父亲的学生,我们青梅竹马,他受父亲教诲,文韬武略有勇有谋。但他却不屑于朝堂,宁愿逍遥江湖,得知魏家变故赶回京都。为了报答父亲的栽培,他是一个有情有意、有血有肉的人!”
司凌夜扯了扯嘴角,倒呼一口气息后才继续问:“他就在魏宅?”
魏邑:“是,他就在魏宅照顾我母亲,不只是我,他与魏清如同兄弟一般,父亲和母亲将他视如己出,如今代替我侍奉母亲左右,母亲很是安慰。”
司凌夜:“朕最后再问你,你和他没有男女之情?还是……你为了掩护而撒谎?”
魏邑转过身与他正视,如果说之前从他眼中看到的是杀气,那么现在看到的是炼狱鬼神般的死寂。
可她已不再惧任何东西了,如果他想杀人,再符合逻辑的狡辩也是没有用,如果他心里还只是在猜忌,希望自己能赌对这一次。
魏邑注视他目光,一字一句的说:“没有,如果陛下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你如何处置我都可以。说到底,不论是我还是魏家,该来的劫该有的命我们无力抗拒,我们的生死只在陛下一念之间!”
说完后,魏邑缓缓闭上双眼,逃不过的劫总是要来的。就看司凌夜能不能以她的坦诚暂且放下猜忌。这关系的不是她一个人,更是魏氏一族。当然要让司凌夜完全相信是不太可能,所以只能赌他保住皇室颜面而戈止追查。
司凌夜执手转身,走到门口处又突然停下脚步,他转身看向魏邑隆起的腹部,追究下去不管真相如何,连她腹中的孩子也会遭到非议,今后皇室的颜面又何存?
就算是真的,他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扼杀这个孩子么?如果魏邑没有说谎,他杀的……便是自己的孩子!
司凌夜紧握双拳,冷声说道:“朕记住你今日说的话,但并不代表朕会就此罢休,回宫后你就呆在修宁殿内养胎,从此不与外界来往,直到生下这个孩子!”
魏邑:“你想做什么?”
司凌夜:“朕已经给你最大的容忍,好好养胎便是。若你与魏家有不臣之心,朕定不会只是抄家发配这么简单,你心知肚明欺君者一朝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说完后,司凌夜快步走出寝殿,让人安排魏邑立即起程回宫。
修宁殿不再像之前一样出入自由,除了苏寒和王灵儿侍候左右外,便是妙儿与几名宫女。殿外一天十二个时辰有禁军把守,安胎药也是让人送到修宁殿中,除了有人侍候便与冷宫无异。
王灵儿一天咧咧的责备自己看错人,说陛下原来这么小心眼,说禁足就禁足,每天呆在修宁殿哪里也不让去。
倒是苏寒看的开,依照旧常给魏邑煮安胎药。
司凌夜没有动魏家,除了禁足之外只当什么也没有发生,也没有派人去查有关顾玄的底细,因为他比起魏邑更害怕知道真相,只是从此后再也没到修宁殿。
魏邑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后宫嫔妃各有异心,有的趁着修宁殿禁足而设法取宠,有的怀着不诡之心,想着如何让她腹中的孩子生不出来。
苏寒以为魏邑因被禁足而对后宫的生存失去息心,可魏邑并没这么容易甘心,她留下来唯一的目的就是搬到言华。这次是她们失策,好在有这个孩子,司凌夜并没有继续追究下去,因为司凌夜太在乎这个孩子。
毕竟后宫暂无子嗣,这个孩子给他带来的是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能让朝臣们顾盼江山后继有人。
顾玄的身份也在司凌夜的追查下曝光,但二人曾厮守终身的事情却不曾浮出水面,当年魏家能知二人有情的人并不多,魏清和魏夫人自是不会提及此事。
两人的事情没有败露,倒是查出当年对魏邑有情的世家子弟倒不少,如果司凌夜想追究,怕是要揭开整个京都了。没有确凿证据,此事也只当暂且揭过。
算了一下日子,临产就在三个月后,司凌夜也担心后宫嫔妃为了争宠,会加害后宫子嗣,所以她被禁足的同时,也禁令不许任何人靠近修宁殿。
魏邑被禁足,魏清在宫外也知宫中蹊跷,便听从魏邑的话早早将母亲送去骊山。他知君臣不得越矩,从不问魏邑身处宫中竟况,也不探测后宫之事。顾玄也以照顾魏家为由时常随行魏清左右,而司凌夜也慢慢的坚信魏邑从未说慌。
若是魏邑真与顾玄有男女之情,在魏邑出事后不是避嫌,就是想方设法与魏邑私会。可是几个月过去,魏邑没有任何动响,魏家也没有做出常人之举,一切就是那么顺其自然。
魏邑斜躺在椅塌上,一边抚摸着鼓起的腹部一边说道:“近日兴庆宫没有动静,难道她真的没有想过要动这个孩子?”
苏寒:“不管她有没有想,总之我们要小心些才是,只要娘娘生下腹中的孩子,以后在这后宫里会水渠顺势。”
魏邑摇头叹道:“这个孩子固然重要,可是现在陛下任有疑惑,我并不担心心怀鬼胎之人,更担心的是君心难测啊!”
苏寒:“娘娘不必忧心,陛下只禁足并未作其它打算,这是好事。”
魏邑:“这还是好事?”
苏寒:“是啊,后宫中的是非本来就不在任何人身上,只在陛下身上,陛下不来修宁殿便安宁。”
魏邑语重心长的说:“是啊!在这后宫中能有的安宁,便是陛下的冷漠。也不知魏清和顾玄那边怎么样了,他们没有动静还好,若是他们急于心切做出行动,那才叫做无回天法术。”
顾玄走进屋中,魏邑惊愕的看向门外,难道设这场局的是顾玄,只为了与她在魏宅重聚。
魏清说道:“我去看母亲,你们小心些。”
等魏清走后,魏邑才折身返回,顾玄快步追上前叫了一声!“雨儿~”
魏邑轻抚自己的小腹,如果阿离不死,如果不是这个孩子……而现在,她还能如何?魏邑轻叹,认真说道:“玄哥哥,你我今生注定有份无缘,你就……忘了我吧!”
除了留在后宫中洗耻魏家、为阿离报仇之外,她还能再跟玄哥哥走吗?
在几年前她为了家族放弃过,现在也根本就无法拾起当年的守忘之情。一别三年,他游历世间看尽人间沧田,她家遭变故,一朝沦丧如犬。如今虽状况转变,可她再也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只做那个人人拥护的国师府大小姐,她没有了臂膀,只能依靠自己来守护依存的亲人。
魏邑继续说道:“玄哥哥,以前在后宫的日子,我以为把你我的这份情留在心里就这样过一辈子,如果不是家遭变故,我也不会明白顾此失彼。我这一生,也就只能这样了,或许在后宫那种地方呆久了,会渐渐成为一个冷酷无情的人!所以玄哥哥,我们这一生,永远都不可能有结局的,所以我与玄哥哥以后……不必再见了。”
“雨儿,我知道这些年你受苦了,从知道你的决定后,我也决定留下不走了!”
“不走了?玄哥哥什么意思?”
“你在后宫中想要做的,朝中也定需要帮寸,魏清虽有官职,可魏家总不能没有人看护。光是你与魏清在京都我也不放心,就凭魏家这座府宅也未必安宁。所以今日我来,不是想让你给我什么承诺,而是想告诉你,我留在京都不是全为了你,而是为了国师当年的栽培。魏家的安全我来负责,你和魏清尽管放手去做便是!”
说完后,顾玄长长叹了一口气息,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这是他能为她做的一件事,是让她无后顾之忧。
魏邑说:“玄哥哥,你又何苦呢?你原本可以逍遥遨游历世,不该被魏家拖累留于这充满阴谋诡谲的京都?”
“我若图一世逍遥,魏家水火倒悬让我如何心安?”
她知道,说为了魏家只不过是借口,为了她而留下才是真!虽不想让顾玄留下,可再推辞怕他也是不愿了,再者魏家却实需要人扶持,魏清年少对朝着阴暗还显稚拙,有人为他出谋画策也是好的。
魏邑正视顾玄,认真的说道:“既然玄哥哥要留下,那我现在就把魏家交给你,还望玄哥哥务必照扶魏清。我把母亲交给你,望玄哥哥替我照顾好母亲。但我也希望今日之事过后,玄哥哥切莫拿母亲的性命来开玩笑,我虽决定与魏家荣辱共存,但我决不允许任何人利用我母亲,玄哥哥可明白?”
“雨儿放心,至此过后,我决不会让人伤害魏家任何人一分一豪!”
“还有……”她转过身,缓缓的坐到凳子上去,慎重的说:“以后雨儿也不必再叫了,既然都是要重新开始,过去的痕迹都让它过去吧!”
顾玄沉默了许久,雨儿这个名字只有无人时他才会这么叫,也至于这几年来叫着雨儿这个名字让他锥心彻骨,而现在一句‘雨儿不必再叫’来断他的念想。
他仰望户外星辰,许久后意味深长的回了一句:“我明白,庆山上的雪早已融化,那里已被修整成为观星阶梯,从此铺为路径不再有雪的痕迹。以后再见……我便会礼敬的尊称一声娘娘,而娘娘也再不用仰望庆山上的雪,雪已滴水沉落,不再返还!”
庆山,那是京都五里以外最高的一座山峰,在京都也只有那座山上能积雪,那是她们从前观星夜谈的地方。那年太子登基,发现此山景色宜人,适宜悦观星辰,就让人重修一条上山的路阶梯石道供观星之人游览。奇怪的是至从那条路修整好后,庆山上再也没有积过雪了。
魏邑背着他拭去眼中那滴隐形的痕迹,突然笑道:“若是玄哥哥哪天觉得累了,想去游历旷野之世,也可以直接说来,我……也定会十里相送!”
“不了,我只想看看这庆山上,几时能显流星辉照。”
许刚说完,只听院外传来喧哗声,两人顺着府院外看去,院中灯火通明、荧光高照。
只听门口处传出一个高昂的声音:“陛下驾临迎接魏嫔娘娘回宫,还不快快通报?”
“奴才这就去通报。”
司凌夜一席金色琉璃袍,带着一队禁卫站在魏宅门口,还没等侍从入院中通报,便摆手说道:“不用通报,为了给魏嫔一个惊喜,朕自己进去。”
不等人通报,司凌夜已朝着后院走去,点着灯火的小院中,魏邑与顾玄正不知如何时,魏清突然串进屋中拽着顾玄的手臂。
魏清;“陛下来了,随我离!”
魏邑:“后院不是能出去吗?”
魏清:“出不去了,陛下应该是得知什么消息,带了许多禁卫前来,前后出口都是禁军。姐姐立即到母亲的房中,我带顾玄出去。”
魏邑点点头,看着魏清将顾玄带走后,才放心抚住腹部朝母亲的房中走去。
可是魏邑还没进入屋中,前方的路就被司凌夜给挡住。司凌夜看向魏邑走来的方向,又看了看魏夫人的房外,惊奇的朝着魏邑身上细细观察。
魏邑:“陛下怎么来了?不是在修宁殿内歇着么?”
司凌夜:“朕醒来后听说你出宫了,便带人来接你回宫。”
魏邑:“陛下这么大阵势,真的是来接臣妾的吗?臣妾回来探望母亲,未能顾及陛下,不过臣妾已让妙儿在殿内侍候着,母亲身体不适不得不回。若是因此而惊扰了陛下,臣妾认罚便是。”
司凌夜突然握住魏邑的手,柔和的说道:“说什么呢?回来探望魏夫人是应该的,朕还带了御医,顺便给魏夫人诊诊脉,真如你所说,朕会令御医留下给魏夫人诊治,所以你不用担心。”
话语虽温和,可她却从司凌夜眼中看出杀气。今夜多事,看来从她一出宫就有人盯着了,迎接回宫也是一个幌子吧!
林连君勾唇笑道:“臣妾哪里委屈了,过几日臣妾的父亲便要过五十大寿,母亲身体不是很好,不如陛下恩准臣妾林府小住几日?”
司凌夜一怔,她就这个要求?“这种小事还用向朕请旨吗?去了差人向朕报个平安就好,还用的着特么来向朕请旨?林妃就送到这里吧,朕去修宁殿了。”
“陛下路上小心,臣妾谢陛下恩准,臣妾这就告退!”
林连君爽快的离去,对于他去修宁殿一点也不生气。司凌夜看来时的路,林连君搀扶着他究竟是饶了多少路,怎么走的却不是往修宁殿最近的一条路呢?
他哀叹摇头,反正到达修宁殿就成,至于从哪里过都不重要了。
小太监扶着司凌夜一路跌跌撞撞的走进修宁殿,正赶上魏邑喝汤药,一股酒味传入魏邑鼻息中,她伸手抚着鼻息连忙起身。
“陛下这是怎么了?喝这么多酒,早先不是没喝这么多嘛?”
司凌夜脸颊红润,舒心笑道:“朕忘记了,你闻不得这酒气,让人打些水来给朕漱漱口,让朕在修宁殿中躺一会!”
说完后,司凌夜连打几个饱嗝,魏邑差人将她扶到床塌上去,刚到床上的司凌夜立即入梦奢睡。
待宫女们都退去,忽只门外有名宫女来报,说魏宅魏夫人刚从宫中回府,便倒地吐血性命危急,魏清特让人入宫通报。
魏邑听后吓的连退几步,撑着肚子两三步走出修宁殿。
苏寒与王灵儿一边追溯一边劝说道:“娘娘怀着身孕,不可在这个时候出宫啊,还是再等等消息吧!”
“不行,母亲病重我一定要去看望!”魏邑拽着王灵儿的手臂,急促的说道:“你是神医之后,救治过的病伤无数,从未失手对吗?跟我走,去看我母亲!”
“娘娘,您恐怕行走不便,还是奴婢带着灵儿去探望,回来再向娘娘禀报。”
“谁也不许阻我,去东门备车,我要出宫!”
无法阻止她的苏寒和王灵儿只得跟上,小心翼翼的搀扶在她左右,车撵备好,几人乘着车撵出了东门。
等魏邑赶到魏宅,却没看到魏清的身影,只瞧见几名侍从院中端着一盆带着血迹的水走出来。
王灵儿见到人,大声叫道:“魏嫔娘娘归宁探望夫人,还不快通传引路。”
两名侍候将水盆放到一旁,跪到魏邑面前:“娘娘恕罪,奴婢不知娘娘今日归宁探亲。”
“我母亲呢?母亲在哪儿?”
“夫人在后院,奴婢这就给娘娘带路!”
侍女起身,将魏邑带往后院,到达夫人寝室之中,只见魏夫人平躺在床塌上,唇角还沾带着少许血迹。
魏邑见状后立即走到母亲身旁,伸手抚去玉氏嘴边的血迹,朝着王灵儿叫道:“灵儿,快些过来瞧瞧我母亲的病情。这是怎么了,母亲~”
魏邑急也泪水,才不到一天母亲怎么就病倒了呢?宫中果真是个不吉之地,她已让人把母亲安全送出宫的,可刚回府就出事了。
王灵儿拨开玉氏眼睛看了看,又捉起玉氏的手臂探测脉息,片刻之后才向魏邑禀报道:“魏夫人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
“中毒?”魏邑听后大惊,她看身满屋的侍女丫鬟,厉声说道:“我母亲是如何中的毒?她究竟在回府后吃过什么?碰过什么东西,都一一给我道,否则本宫绝不饶恕!”
侍女们吓的瑟瑟发抖,只言夫人回府后什么都没吃,也没的接触过任何东西,只是刚坐下来就吐身晕倒。
每个人都可以证明,没有人下毒暗害魏夫人。魏邑坐在凳子上,思来想去这事并非如此简单,难道母亲是在宫里中的毒?
魏邑说:“去叫魏清,让魏清来见我。”
“禀报娘娘,魏大人今日赴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府呢?”
魏邑听后又被沉重一击,去宫中通报的不是说是魏清派人去宫中通报的吗?怎么回事?
腹中突然传出一阵阵痛,魏邑紧蹙眉头抚住自己的腹部忍痛说道:“都出去侯着,魏清一回府就让他过来,还有我母亲中毒之事谁也别宣扬出去。”
“奴婢尊命!”
侍女们都退出去,苏寒见魏邑脸色不对,立即将她扶到凳子上坐下!“娘娘怎么了?怎么满头是汗?”
“苏嬷嬷,你有没有发现,这是一个局,用母亲引我出宫的局。派人去通报的不是魏清,而是另有其人。”
“奴婢听见了,我们首先做的就是不要自乱阵脚,娘娘先歇着,等魏大人回府后再作定夺,我去给娘娘倒一杯水。”
苏寒把水倒来递到魏邑手中,喝下水后慢慢平息情绪。王灵儿从床塌边上走出,向魏邑禀报道:“娘娘放心,夫人中的毒不深,未伤到肺腑,我开两副药引就能解。”
“母亲现在昏迷不醒,也不知是何为所为?此人是趁着我和魏清都不在,便暗中下手。”魏邑轻叹,朝着院外看去。
等王灵儿写好方子,魏邑让自己带出宫的侍女亲自去抓,这魏宅里有人给母亲下毒,她不信任何人,自己身边的人都是苏寒暗中查过,没有问题才留在身边。所以跟这魏宅里的人比起来,自己的人更加可靠。
知道母亲不会有危险之后,魏邑才让苏寒将院外的侍女侍从一个一个的叫进屋中询问,质问了整个魏宅的人,都没有人知晓前往皇宫通报的事情。
这个人是谁?能却定的是他并不是真的想要母亲的命,而是想引她出宫,可目的呢?
魏邑坐在大殿内抚住额头细想,魏清这个时候也该回府了,可是太阳已西落魏清依然没有回来。
苏寒将一袭披风搭在她肩膀上,并安慰道:“娘娘不必担忧,若是魏大人有事,定会派人回来通报,可能有事去了。”
“正因为如此,我才会担心,看来送母亲去骊山是对的,此事不能再拖延了,等魏清回来就让他安排。这京都风大,只怕母亲经受不起这里的风雨。”
她仰望沉昏远处,是非总是来的突然,怀了孩子再加上母亲的话,她真的是顾及不过来。何况她与言华已明言宣战,言华又怎么会善罢甘休。只怕魏清回京,加上腹中的这个孩子,会更让言华抓狂!
天色黑尽,魏邑站在窗前遥望远外星辰,只听外走来仓促的脚步声。
“娘娘,魏大人回来了!”
“魏清~”
魏邑朝着门口迎去,只见门口处站着一个身影。
“姐姐!”
“魏清,你怎么才回来,你知不知道母亲她……”
魏清没有作答,只看魏邑身后的苏寒一眼,意示让她并退左右。还没等魏邑发话,苏寒很识相的说道:“奴婢刚想起来还有药还没有煎,这就去把它煎了。”
看着苏寒离去后,屋顶中才突然跃下一袭黑色身影,顺着光亮看去竟是顾玄。
“玄哥哥?”
魏邑点头,虽说前朝与后宫牵扯乃是后宫大忌,也容易引起君王猜忌,但无前朝扶持与帮寸,后宫也难再无出头之日。她不愿见母亲,是不想母亲再被卷入是非,如今魏清回京任职,她也算是如虎添翼了。
姐弟二人只聊一顿饭局时间,就怕相聚时间过久,引得君心不宁与后宫不安。
魏清陪魏邑吃过饭后便匆匆离开,可人刚出殿院就被王灵儿给拦截下来,王灵儿一向我行我素不重礼节,就算是司凌夜面前也很少正式拜君王之礼。
她跳出来抓住魏清胳膊按到墙壁上去,朝着魏清身上闻了闻,片刻之后才说道:“这身衣服墨水味太重,以后到修宁殿拜见娘娘时换身衣物。还有来时的路上,别碰到北门墙下的秋菊,身上尘泥味太重,一定是在山洞里呆过久了……”
“你是谁啊?话如此之多?这身可是朝服!”魏清气势高昂的说,他拨开王灵儿的手臂继续说道:“一个姑娘家别对男人动手动脚,让人瞧见成何体统?”
王灵儿突然收手,偏着脑袋说:“在殿内跟娘娘聊那么久,想必是娘娘的那个弟弟,叫魏……魏什么来着?”
“魏清!”魏清一边梳理自己的衣物一边回道。
“哦……对对对,魏清!你虽是娘娘的弟弟,凡是从修宁殿出入的,不管你是谁,都要经过我检查才行。”
魏邑怒道:“你有病吧?那是我姐姐!”
“我管你是谁……”
两人的吵闹引起魏邑的注意,魏邑走出院中还见两人拉拉扯扯,她摇头上前!“灵儿,别闹了,让魏清出宫去。”
苏寒连忙走到王灵儿身旁,将她强拽到一旁,才见魏清向魏邑行了个礼后离去。
魏邑知道,魏清入宫是司凌夜安排,否则他早早就到修宁殿来了,没有来他只是想给她们姐弟二人叙旧的机会。
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让她感受到这个生命的存在太过强烈,既是生命不应该拿它来做为权利之争的牺牲品,这或许是上天赐予她的另一种幸运。
魏邑回到殿内,她让魏清把母亲送到骊山外祖母那里去,一来不想让母亲卷入是非,二来有外祖母那边的人照顾,她也会放心一些。
只是已许久不见母亲面,现在自己怀着孕,想像当初母亲怀自己的时候,也是在感受着一个生命慢慢的成长。
魏邑朝着窗门看了许久,突然对苏寒说:“我想母亲了!”
还没等苏寒开口,殿外传来司凌夜的声音:“让人把魏夫人接进宫就是,如再不便可向朕请道旨,让魏夫人入宫作伴,直到临产如何?”
紧接着一双温文的手搭揽在魏邑肩膀上,亲自搀扶她坐下去。
魏邑:“这些都小事,又何必劳烦陛下,金秋围猎盛会就要到了,按列母亲没有资格入宫,为避免非议,到那日宫中开设宴席时,我便把母亲接来小聚一日。”
司凌夜:“宫中开宴,到时你要以妃嫔出现在宴席上,这后宫才刚有了喜讯,怎么能在宫宴之时让你孤守后宫?”
魏邑沉默了片刻,才端起桌上的汤药。司凌夜立即为她端上并柔和的说:“小心些,你不打紧,若累着腹中的孩子,朕岂不心疼?”
魏邑展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不再作答。
司凌夜觉得自己话中瑕疵,立即解释道:“朕说错话了,是朕不对。金秋围猎宫宴魏夫人可以入宫,但你也需入席君王之侧。经朝臣一致上奏,魏氏身怀龙嗣,应给予妃嫔之位,这样才符合礼法。不过也有一些人反对,毕竟魏家还是待罪之身,册封以慰后宫但不可越矩。”
“怎么做都是陛下意愿,我听陛下的便是!”
司凌夜突然看向魏邑,这般顺应可不是她的性格,他若没记得的话,以前魏邑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不会随意顺应意见。可现在她这般顺应,倒是他不习惯了。
捏旨册封是迟早的,而且现在魏清又立下大功,慰劳魏家也理所应当。国师府不在,魏家功勋有目共睹,早册立也不会留下诟病,在秋猎宴会还能以侧妃之位伴君王之侧。
司凌夜还向魏邑提起,他去过宜兰殿探望过肖琛,若不是魏邑提醒他都不曾记得后宫还有一位肖美人。这次肖琛是受委屈,怎么也是入宫几载,到现在还是个美人。
他到时看到宜兰殿一切简陋,连副像样的茶具都不曾见到,为弥补自己这几年来的亏欠,司凌夜特下诏将肖琛晋为肖嫔。
魏邑只说,肖琛心性纯良,不喜欢献媚争宠,自然是默默无闻了。但她更希望的是肖琛能一直保留这种心态,不去争宠,不惹是非!
经前朝众议,魏邑怀龙嗣对半流国皇室立下功劳,应顺应天意应晋升嫔妃,只是后妃之位已无空缺,便以晋封主嫔以慰功勋。
虽只是嫔位,也总算在这后宫有一袭之地,就算各宫嫔妃想要为难修宁殿,她也有权追究。
几日后便是金秋围猎盛会,以往司凌夜会随着众臣子上围猎场去猎几只猎物回。可今年的金秋围猎司凌夜不再前往,由得臣子们自己去热闹,自己则留于后宫等待围猎结束后开启宫宴庆贺。
魏邑说想母亲,司凌夜还特让人去魏宅将魏夫人接进宫相陪,而司凌夜却是很识相的回避去了宜兰殿。
见到母亲自然是很高兴,抱头便是痛哭,等悲伤过后母亲才向魏邑提及有关顾玄的事。母亲说她们被流放到狐山后几个月,曾有人暗中相助伸手救援,可是那个人却不曾告知他是受谁所指。
魏夫人能想到的就是顾玄,当时魏邑还在冷宫,朝阳郡主年事已高,定不会顾这些了。顾玄受魏家培养,最是维护魏家,怕是他知晓魏家被发配后,派人前去照扶。
魏邑也想到是顾玄无疑,因顾玄曾经说过,只要她们能离开京都,他有办法把魏夫人从狐山接来。
只是魏邑现也不知顾玄的情况,待有机会得让魏清去一趟思雨楼,那里是顾玄开的一家酒楼。她更知道顾玄开设这家酒楼只是为了在这京都里,还能期盼有朝一日能够重逢。
魏邑轻抚着自己的肚子,能重聚的日子怕是侯盼无期了!她不可能放弃这孩子,也不可能会放过为阿离报仇的机会。
言华与她,一这辈子注定不能兼容,不将言华打入地狱,她是不可能离开这座皇宫的。所以,她只能对不起顾玄了!
午时已过,魏邑不愿母亲多逗留,早早让人把母亲送出宫去,之后司凌夜派雷霄前来接应前去了围猎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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