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南笙赵迟的其他类型小说《南橘北枳:厉少追妻路漫漫陆南笙赵迟全文》,由网络作家“青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放你一天假,我先回家,等会不用来接我了。”高晨咽了下口水,大老板都不休息,他敢休息吗?“厉总,我没事。”厉北执十分满意高晨的工作态度,两人回家快速整理一番就回到了公司。回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厉北执接通人事部经理的电话。“郑经理,我需要两个人立刻从我眼前消失。”高晨在一旁听着厉北执毫不留情面的处置,不知道是该同情那两个人,还是该觉得理所应当。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她们两人就是被人当枪使了。“北执,我听说你没有理由就开除了两个员工是吗?”何媛正好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厉北执瞥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的打算。“北执,你这样会让员工人人自危,动荡军心的。”何媛也没想到厉北执会这样雷厉风行,刚刚她的小跟班去找她哭诉的时候,她还有些惊讶。“北执,就算她...
《南橘北枳:厉少追妻路漫漫陆南笙赵迟全文》精彩片段
“放你一天假,我先回家,等会不用来接我了。”
高晨咽了下口水,大老板都不休息,他敢休息吗?
“厉总,我没事。”
厉北执十分满意高晨的工作态度,两人回家快速整理一番就回到了公司。
回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厉北执接通人事部经理的电话。
“郑经理,我需要两个人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高晨在一旁听着厉北执毫不留情面的处置,不知道是该同情那两个人,还是该觉得理所应当。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她们两人就是被人当枪使了。
“北执,我听说你没有理由就开除了两个员工是吗?”
何媛正好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
厉北执瞥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的打算。
“北执,你这样会让员工人人自危,动荡军心的。”
何媛也没想到厉北执会这样雷厉风行,刚刚她的小跟班去找她哭诉的时候,她还有些惊讶。
“北执,就算她们真的有错,你也要给出正当理由,万一她们申请仲裁怎么办?这可对集团形象大有影响。”
厉北执不吭声,何媛就继续说下去,一点不觉得尴尬。
“北执……”
“够了,何媛,我忍你够久了,你要是再像这次这样做,别怪我不留情面。”
厉北执的声音里隐含愤怒。
他只要一想到陆南笙单薄的身躯躺在地上的场景,心里就好似被针刺一般。
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你忍我什么了?是陆南笙?还是公司?”
还从来没有人能这样随便践踏她的骄傲,威胁她是吗?
“一个只会给你带来麻烦的女人有什么好的?你到底看上她哪点了?”
何家早就派人来告诉她,厉北执昨天晚上出动了所有势力寻找陆南笙,并且他还一直守在医院里。
作为她的未婚夫,她都没找他麻烦,他反而怪罪起她来?
“你管不着。”
“是吗?那公司呢?别忘了,是何家让我进厉氏的,有些事情,你最好好好考虑。”
厉北执平生最讨厌被人威胁,此刻怒火更是已经蔓延到心口。
“我警告你,何媛,这里是厉氏,不是何家,你要是想在这里给我玩弄权那一套,趁早滚蛋,我这里容不下你这一尊大佛。”
何媛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地看着厉北执。
他竟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是她太好欺负了吗?
“厉北执,好好想想该怎么向何家解释吧。”
何媛愤怒地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陆南笙,你可真有本事,能让这个男人胆敢和何家对抗!我不会放过你的!
和煦的阳光照在陆南笙的眼皮上,像是在呼唤着她的醒来。
“阿笙,阿笙,你醒了,太好了,医生,陆南笙醒了。”
林淼淼激动的声音贯穿陆南笙的耳膜。
“淼淼,我头还晕着呢,能不能小点声。”
陆南笙在林淼淼的搀扶下坐起身,揉揉脑袋。
她只记得她在仓库里发烧了,之后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
看来老天还是眷顾她的,竟然让林淼淼这个粗心鬼发现了她。
偌大的员工餐厅,三人的同时出现造成了不小的轰动。
要知道,这是员工餐厅,主管以上的领导除了视察,根本不会踏足这里。
一时间,整个餐厅都是对三人的议论。
但三个人却好像并没有感受到周围炙热的目光,依旧该干什么干什么。
陆南笙一直在找话题询问厉北执,丝毫没给何媛开口的机会。
何媛坐在两人对面,就像陪衬一般。
她忽然有种掉进陆南笙圈套的感觉,这明显就是为她设计的!
而且员工食堂的饭菜那么难吃,真不知道陆南笙是如何下咽的。
果然,麻雀就是麻雀。
陆南笙可不管何媛心里如何腹诽,只要能给何媛添堵,她就高兴。
只是,陆南笙心里还是有所迟疑。
厉北执太配合了,配合得有些过头,和他们两个在大学故意联手整别人时一模一样。
那时候,不过是因为听说有女生被男生欺负,她心里不爽,便拉着厉北执去打抱不平。
那现在呢?他那么配合又是为什么?
她不相信他不知道她在干嘛。
“厉总,谢谢你的耐心解答,我还有工作没完成,先回去了。”
陆南笙保持着最后的得体,快速离开餐厅。
她没有选择乘电梯,而是走向楼梯间,脱掉高跟鞋,数着台阶,光着脚往上爬。
这是她现在唯一能想到让她平静的办法了。
天知道她在面对厉北执的时候有多紧张,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暴露出不该有的东西。
特别是吃午饭时,她盯着厉北执听她说话时的眸子,差点绷不住。
她无法去思考厉北执的眼神代表什么,只知道,那个属于她的眼睛里有星星的男孩,他眼睛里的星星还在,他还是会像以前一样认真听她说话,他还是会在听她说完全部的话时再回答她。
厉北执,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你还要那么对我?
又或者是,你已经彻底不在乎我了,所以才能如此坦然。
陆南笙爬到18楼的时候,午休时间已经快结束了。
“陆南笙,你什么意思?现在是公然勾引别人老公了是吗?”
何媛正在楼梯间居高临下地抱着手等着她。
“这叫勾引吗?我和厉总的接触哪一次不是因为工作?”
陆南笙并不惊讶何媛为什么会知道她在这里,只是惋惜自己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好心情又被何媛打破了。
“当着我的面你还敢狡辩?”
何媛堵在楼梯口,不让陆南笙继续上楼。
“何秘还真是爱开玩笑,你都说了是当着你的面,请问我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如果我真的有别的心思,又为什么要当着你的面?”
陆南笙穿上高跟鞋,站在离何媛最近的一台阶梯上,语带讽刺。
“陆南笙,你还真是能言善辩,我告诉你,你会付出代价的。”
“巧了,这也正是我想对你说的。”
何媛没有再回应陆南笙的话,静默两秒,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
陆南笙都没来得及回味她眼里的含义,就听到一声惨叫。
“啊……北执救我……”
陆南笙早就看到了画架旁的行李袋,很明显,绘画不需要那么多工具。
她也不拆穿邢舒航,眼含笑意看着他。
“不要动,等我一下。”
邢舒航放下手中的东西,赶紧跑到画架旁。
陆南笙现在身上这种明明是在微笑,却带有一点忧郁的感觉真的非常适合用画笔记录下来。
“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心情不好了吗?就因为离职吗?”
邢舒航坐在画架前,笔尖不停,眼睛没有离开,嘴里却在说着另外一个话题。
不管是因为什么,他很乐意做一个倾听者。
而且,他想要更进一步了解陆南笙。
“也是,也不是,我是因为一个人而接受这份工作,现在又因为同一个人而失去这份工作。”
一想到厉北执,陆南笙的心脏渐渐发颤。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她十分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
“那这个人一定对你很重要吧。”
为一人而来,因一人而走,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与力量。
“很重要很重要,但是他不知道。”
陆南笙垂下眼眸,言语间尽是落寞。
何止是不知道,他还总是认为她是一个水性杨花、见钱眼开的女人。
那些嘲讽和怀疑,无论过了多久,还是一样清晰、一样伤人。
邢舒航突然间很想认识陆南笙口中的这个人,不得不说,他很羡慕他。
他一定是非常非常优秀,才会让陆南笙念念不忘。
“他真幸运。”邢舒航低声喃喃自语。
“抱歉,我没听清,你刚才说什么?”
陆南笙还以为是自己分神,没有听到邢舒航的话。
“啊,没什么,就是想问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邢舒航终于从画板后露出头。
这还真问倒陆南笙了,她之前的全部重心都在厉北执身上,向来都是以他的目标来做打算。
现在突然没有了方向,一切都要以她自己为中心重新规划,她还不适应。
“还不知道,你呢?就这么一直做流浪画家?”
陆南笙试图把话题转移到邢舒航身上,她不想和别人过多谈论厉北执,尤其是在她和邢舒航还不熟悉的情况下。
画作已接近尾声,直到最后一笔结束,邢舒航才拿起画作,走向陆南笙。
“我也不知道,但是绘画是我一直热爱并想要坚持的东西,我不会轻易放弃。”
越是看似温柔且好说话的人,在碰到某些事情的时候,越是坚持己见却难以说服。
不过,这也让陆南笙看到了他的决心。
她有一个新想法。
“让我做你的经纪人或者代理人怎么样?我可以给你找资源,帮你把画卖出去,不保证赚大钱,但至少不会吃不上饭。”
邢舒航闻言眼前一亮。
他怎么可能拒绝呢,陆南笙愿意帮他,他求之不得。
至少,他多了很多和她接触的机会。
“还有,我擅自请朋友帮忙为你找了一间公寓,你需要一个安定的场所来作画,希望你不要怪我多管闲事。”
陆南笙不想让邢舒航觉得是被人施舍的。
邢舒航看了一眼自己画架旁的行李袋,尴尬的同时又感觉到暖心。
陆南笙真的是方方面面都为他考虑到了,要是他拒绝的话,会显得很矫情。
“那我就受之不恭了,我会好好画画赚钱的,所有收入五五开,房租我可以自己付。”
虽说接受了陆南笙的帮助,但他并不愿意成为别人的负担,让她低看他。
原本陆南笙说出这件事的时候还有些紧张,她生怕自己的好意被误会,但现在看来,都是她多虑了。
“陆南笙,你就这么相信我?万一我是个骗子,万一我的画很烂怎么办?”
能碰上陆南笙是他的幸运,但他和陆南笙才第一次见面,她为什么那么相信他?
“不会的。”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更相信眼神不会骗人,那种真心实意为别人着想的态度不是能装出来的。
陆南笙从邢舒航手里接过他为她画的画。
还真是活灵活现,就算是静态都能感觉到画中人的情绪,画作甚至比真人更有吸引力。
陆南笙拿着这幅画连连惊叹,看来她捡到宝了。
就算没有其它画作,光凭邢舒航画人像的功底,他们也可以专门开一个工作室。
“涂上颜色应该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陆南笙欣赏画作的同时还不忘做出评价。
正在这时,陆南笙接收到赵迟找到新公寓的消息,马上就带着邢舒航往那个地方赶去。
高大的樟树林立在道路两旁,路上的车辆和行人同样稀少。
不得不说,这非常符合陆南笙的想象。
如果想要邢舒航静下来心来安心创作,就一定需要这样优美且安静的环境,而且,临近郊区的位置也不会带给邢舒航太大的经济压力。
最重要的是,这里离厉北执够远。
她不用为再见厉北执时要说什么话而做准备,更不用担心自己遇到厉北执而崩溃。
陆南笙和邢舒航到达新公寓时,赵迟也在。
“南笙,厉北执凭什么这样对你?”
显然,赵迟知道了陆南笙被厉氏集团开除的消息。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心中满是替南笙感到不值。
南笙放弃一切,甘愿去给他做小助理,到头来却换来什么?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马上冲到厉氏揍厉北执一顿,但他知道,这不是南笙希望的。
“是我先犯了错。”
纵使心里难受,陆南笙还是忍不住维护厉北执,她不想听到别人说厉北执的不是。
“南笙,你干嘛要这么委曲求全,不过现在也好,我公司的副总位置一直都是为你留着的。”
赵迟还是想把陆南笙拉进他的公司,这也是他在这里等待许久的主要目的。
陆南笙回手把一直站在远处,礼貌回避两人谈话的邢舒航拉过来,“赵迟,不用了,我已经找到新工作了。”
赵迟这才开始正视这个从刚才进门就被他忽视的男人。
在打量他邢舒航的时候,邢舒航也正在打量他,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浮上心头。
看来他的情敌不在少数。
厉北执一把将她拉了过来,攫取着她的唇,肆虐却又克制,疼痛使陆南笙紧皱着眉,直到嘴里蔓延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陆南笙才回过神,狠狠地推开他。
“厉总,你现在已经是有未婚妻的人了,还请自重。”
厉北执被推得后退了几步,看着她皱眉擦唇的动作,就好像他是多么恶心一样。
“陆南笙,你是不是觉得,你还很矜贵?”
厉北执轻嗤一声,慢条斯理的解开脖颈的纽扣,露出一条戴的发旧项链,指尖在上面摩挲着,骤然扯下扔在了她的身上。
“你的东西和你一样,都让我觉得恶心。”他目光凛冽如冰,冷笑着松开她的手,阔步离开。
他会让她尝尝后悔的滋味。
“陆小姐,实在抱歉,厉总他喝醉了,如果下次再有这种情况,麻烦……麻烦联系我。”
估计是酒吧老板打过电话,厉北执的首席助理高晨匆匆赶来,目光一直追随走路都不稳的厉北执,道歉诚恳。
陆南笙知道他想说什么,当初高晨说的可不是这一句啊。
以前厉北执喝醉,哪次不是她来照顾?
“不麻烦,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她的笑很勉强,高晨也猜到了几分缘故,垂眸看到陆南笙脚边的项链时,眼里划过一起震惊,很快便收敛了,迟疑的开口,“陆小姐,你知道厉总的性格,对于当年的事情他一直耿耿于怀,如果有隐情,还是趁早说清楚得好。”
“听说,厉总和何媛要订婚了?”陆南笙不答反问。
“其实厉总他……”
“高助理,清楚了能怎样?厉总难道会放弃何媛这个凤凰,娶我这个三年前把他甩了的野鸡吗?这么一来,厉总跟厉家和何家没法交代吧?”
通透如陆南笙,比谁都清楚这个中间的利益。
当初能走得不拖泥带水,现在自然也不会纠缠。
况且,两个人性子都固执而高傲,旁人很难改变他们的想法。
高晨盯着厉北执越来越远的身影,语气急促又无奈,“陆小姐,咱们认识一场,以后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联系我。”
说完,他大步追上厉北执。
陆南笙看着他们的背影,猛的晃了一下身子,俯身捡起了那条项链,眼泪骤然就落了下来。
这是厉北执18岁生日时,她送给他的礼物,一枚很小的橘子,当初他收到这个礼物时,嫌弃说娘的要死,她以为他是真的不喜欢,没想到他还留着。
橘生淮南为橘,橘生淮北为枳,果然,他们的爱情就像枳果一样的苦涩。
翌日。
陆南笙一进办公室,立刻感到一股沉闷压抑的气息。
走到同事身边,低声问:“这是怎么了?”
小菲苦着脸,声音压了好几度才敢跟陆南笙抱怨,“也不知道厉总昨晚吃了什么枪药,半夜让我打电话把几个主管全叫到公司开会,知道你昨天不舒服请了假,所以就没给你打。”
陆南笙心里很清楚,厉北执这股邪火是冲她来的。
她明知故问,“昨晚的名单也有我?”
“可不是嘛!厉总特别点了你的名字,我说联系不到你,厉总就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我差点以为自己要丢饭碗了。”小菲现在还觉得心有余悸。
“谢谢,下次这种事直接联系我就好,别因为我的事让自己委屈。”
“委屈事小,要是厉总一个怪罪我可能真的见不到你了。”小菲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有点着急的说,“对了南笙姐,厉总让你来了之后立刻到他办公室一趟,我猜是昨晚的事……”
昨晚的事?
她跟厉北执之间可不是一个昨晚能解释清楚的。
“好,我这就去。”陆南笙瞥了一眼她手里的文件,“这些要拿到厉总办公室?”
小菲愣了愣,连忙点点头。
“我来吧!”
“谢谢南笙姐!”看着陆南笙离开的背影,洛小菲深深的叹了口气。
陆南笙推门进去,厉北执正靠在椅背上闭目眼神,薄唇紧抿,脸色有些发白,看样子昨天也没有休息好。
她不自觉的放慢了动作,轻声说:“厉总,这是今天的行程安排,你看需不需要调整。”
厉北执睁眸,连一个眼神都吝啬于给她,冷漠的扫了一眼文件。
“昨晚不接电话,是真不舒服还是担心会让别人不舒服,嗯?”
“我昨晚高烧39度,剩下的药还在桌子上放着,厉总明鉴。”陆南笙回答的不卑不亢。
他的眼底闪过几分晦暗难明的神色,快的让人抓不住。
“我看你现在好得很!文件不合格,拿回去重做!”厉北执冷冷的说。
一瞬间,陆南笙以为自己产生错觉,她还以为厉北执刚才在心疼她。
果然是错觉。
随即,她又觉得犯贱,是她先放手,一身倒刺的对着厉北执,现在凭什么奢求厉北执对她处处留情呢?
他不是当年的厉北执,而她也早已不是当年的陆南笙。
陆南笙替自己辩解,“厉总,你还没看,这样难免让人觉得是在公报私仇……”
“私仇?陆南笙,你我有什么私仇?”
他的话让陆南笙一窒,险些维持不住脸上的情绪,片刻后,陆南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陆总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这就去改。”陆南笙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厉北执背对着她,开口道,“对我的安排有不了解的,就多问问别人。”
不了解?
她什么时候不了解过厉北执?还需要问别人?
厉北执还真是知道怎么扎她的心。
陆南笙退出办公室,关门转身,眼前多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影。
何媛拎着一个纸袋站在门口,眼中带着戒备和审视,陆南笙坦荡的迎上了她的目光。
“何小姐,厉总就在里面。”
似乎没有料到陆南笙的反应,何媛怔了怔,嘴角露出不屑的笑,抬手挽了挽垂在鬓角的头发,露出右手中指上那枚钻戒。
她刻意压低嗓音,字里行间充满恶毒,“我差点以为,你不会再活着回来了。”
“喂,你怎么能这样?说好一百块钱一幅画的。”
喷泉广场上,一名穿着卡其色风衣、黑色直筒裤、灰绿色马丁靴,围着灰绿色围巾,头发染成深棕色的男子拉住一位中年大叔,正在与之理论。
“呸,还一百块钱一幅画,我看你的画连十块钱都不值。”
大叔甩开男子的手,抢过男子画板上的画,准备离开。
男子再次上前拉出中年大叔,不让他走。
“你先给钱才能走。”
中年男人看男子如此难缠,便下了狠手,转身使劲把男子推得差点跌倒。
“站住,这位大叔,光天化日之下动手打人不太好吧。”
陆南笙看男子身上衣服洗得发白,便知他肯定是有自己的苦衷,想帮助他。
收起沮丧的心情,陆南笙提高嗓音。
对付这种无赖,用斯文的方式肯定不行。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他了,小姑娘,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中年男人威胁陆南笙。
但陆南笙什么时候怕过,扬起手机,拨出一串号码。
“你不给钱的话,我就报警了。”
陆南笙按下通话键,放到耳边。
“别别别,有话好好说,探子来了多伤和气。”
中年男人终于妥协。
“那你把钱给他。”
陆南笙始终没有放下手机。
“真晦气,这么一副破画根本不值那么多钱,给你五十,再多也没有了。”
中年男人把画折好放进口袋,又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扔到画画的男子面前,转身就想离开。
陆南笙这下是真被男人惹怒了,明明就是他的不是,怎么现在还一副破财消灾的模样?
正准备开口叫住男人,陆南笙却被身后的一只手拉住。
手指微凉,却指节分明,明显就是一双画画的手。
“不用麻烦了,五十就五十吧,谢谢你。”
不同于厉北执嗓音的低沉性感,男子的声音温润如玉,听上去就令人如沐春风。
陆南笙这才来得及细细打量男子。
男子的样貌倒是与声音相得益彰,如果说厉北执的长相是偏攻击性的帅气,那眼前之人的帅气就是有亲和力的帅气。
特别是男子身上独特的亲切感,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我叫邢舒航,是一名画家,你呢?”
邢舒航伸出手,表示友好。
“我叫陆南笙,一个刚刚被开除的无业游民,你怎么能就这么放他走呢?”
陆南笙想起刚才的遭遇,心里愤愤不平。
但作为当事人的邢舒航却并不在意,反而安慰起陆南笙。
“万一人家也有难处呢?人与人之间总要相互体谅,我能有钱吃饭就行。”
陆南笙不可思议地望着他,这年头还有这么纯善的人?
不过邢舒航自己都能想通,她多管闲事也没用。
“你还真是为人着想。”
也不知道陆南笙是在讽刺,还是出自真心。
那些整天只会为别人着想的人是最傻的,他们往往会忽略自己,成全别人。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大家才会互相伤害,互不信任。
想到这,陆南笙突然想保护这份赤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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