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纱端木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末世研究丧尸宁纱端木全文》,由网络作家“天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类也会听到你弄出来的那两次爆炸,不管他们基地在哪……他们肯定会察觉到这两次爆炸。他们会对这种未知的力量保持恐惧和敬而远之。或许他们派来巡视的斥候已经接近了这里……不管我们之后以什么身份接触他们,在这个风口浪尖,他们肯定会严加排查……”“你认为我们需要拖延一段时间?”她微微侧目,有些不明白对方的意思。他看着对方的脸,却笑着摇了摇头:“不。当然不,我们要狐假虎威。”……两小时后,超市中。……去时只有半个小时的路程,两人却在磨蹭中走出了好几倍的时间,他们细细地将身后的痕迹擦去,尘土之上沾染了不少血浆,那些血液又向下渗透了尘土,在漫天黄沙中,留下一块又一块的血红色沼泽。他们慎之又慎地避过这些泥浆,在下一批丧尸到达前,回到了超市里。他在那...
《我在末世研究丧尸宁纱端木全文》精彩片段
“人类也会听到你弄出来的那两次爆炸,不管他们基地在哪……他们肯定会察觉到这两次爆炸。
他们会对这种未知的力量保持恐惧和敬而远之。
或许他们派来巡视的斥候已经接近了这里……不管我们之后以什么身份接触他们,在这个风口浪尖,他们肯定会严加排查……”
“你认为我们需要拖延一段时间?”她微微侧目,有些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他看着对方的脸,却笑着摇了摇头:“不。当然不,我们要狐假虎威。”
……
两小时后,超市中。
……
去时只有半个小时的路程,两人却在磨蹭中走出了好几倍的时间,他们细细地将身后的痕迹擦去,尘土之上沾染了不少血浆,那些血液又向下渗透了尘土,在漫天黄沙中,留下一块又一块的血红色沼泽。
他们慎之又慎地避过这些泥浆,在下一批丧尸到达前,回到了超市里。
他在那超市当中,看着神色异样的小女孩,露出了炫耀般的骄傲笑容:“哝,瞧瞧!瞧瞧!我说过我能把她带回来的!”
她看着端木的笑容,咬着后槽牙嘟囔了几声,像是要说些什么,却迟迟没有开口。
直到片刻之后,她才愤愤离去。
宁纱扭头看着面前的两人,神色怪异地向端木问:“你欺负小女孩了?”
“咳……唉你不要说出这么犯法的话好吗。”他鄙夷地回望一眼,便为她开口解释:“我和她打了个赌,如果我能把你完整地带回来,她就得为我们根据先前留居于此的人,留下的痕迹找到对方的聚集地。”
“就这些?”她在两人间不断扭头,隐隐间感到了一种阴谋的味道。
“嗯……总的来说就这些。”他笑了笑,催促着两人走进窗口,他指着外方的土地打断了这个话题:“在那场爆炸之后,外面的路面要比过去难走得多,路面失去了大部分表层,倒塌的建筑废物满地都是,有什么想法没?”
那女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沉思了一会,摇了摇头:“但我们只能从路面上走啊。”
“不……你想从地铁里走?”宁纱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心中已经跟不上了他的思路。
“对,我们从地铁走。相对于行程的难易度,事实上行程本身更值得我们注意。想一想,即使我们冲过重重尸潮,到了人类聚集地的时候,我们有什么资格和身份让他们接纳你。”
他说着,弹落了衣袖上的灰尘:“归根结底,我们师出无名不是吗?无论我们想干什么,我们都没有与对方平等交流的资格,无论是把她塞进去。”
他指了指身边的女孩。
“还是为我们接下来的行程找到材料和资源。对方都不会义务给我们帮助吧?”
宁纱听完,歪了歪头对他又问:“但你说的这些……和我们走地铁有什么关系。”
“首先我们需要地铁里的文件记录,那些记录可以为我们编造一个完美的新身份。其次是可以在地铁内寻找关于对方的身份信息。
他们有怎么专业的技术材料,我不相信他们皆是无名徒。
而只要一个团队里……有上两个个人色彩浓厚的角色,他们就一定会在无意中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留下不同的身份信息。”
他笑着说完,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宁纱的手踝。
当这一个动作做完,宁纱自然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个人的习惯渗透在方方面面,以最熟悉的领域为最突出点。
若是端木走来便只有一人,那一路走过的痕迹便只会有刀砍剑批。可如果有两个……在加上自己之后,他们留下的痕迹就远远不同了。
只要大概估算那个团队行进的痕迹,就可以估算出对方的规模,以及团队大致组成。
她焕然一笑,轻轻摇了摇头:“这些东西倒是你知道的清楚。”
可看着他们两人仿佛明白了什么,又没有向自己解释的意思,小女孩只能是嘟了嘟嘴,跑到一旁生闷气去了。
“但开凿呢?你准备怎么进入地铁站。”
她问。
“这里的地铁站口因为是他们进入的地区……所以他们要炸毁封锁通道,但其他的入口他们还有必要破坏吗?没有了吧,反正只要不靠近就不会有丧尸突破地铁站原本的封锁。而那些车站……就是我们的目标。”
当两人走出出口,天色已经渐晚。月光照在了大地上,是许久未见的明朗月光。
他持着骨刃,单手负于身后走在前头。宁纱提着行囊,是紧跟在后。
他挥舞着自己的右手,刀刃就像热刀入黄油,切开了面前每一头丧尸的身体。
在每一次破开道路后,他都会轻轻抖落刀尖的血流,两人便一路走着,过去的一路血流成河。
他们走了一会,极短的时间后月光已经从正上方撒下,他们有些诧异地看着脚下的身影,在月光之下,影子已经收到了不出半米的距离。
“我们要去哪?”她在端木的身后问。
她在离开地铁时曾想过与端木并肩破开尸潮,但这个建议被端木果断地拒绝了回去。
他认为宁纱的能力太过于招摇,深夜的一抹火光最容易吸引人类注意。但两个靠着肉身一路走来的人却不同。
虽然会让人留心,但远不至于专门关注。
他劈开面前向自己冲来的丧尸,指着路面上的残渣说道:“向前,顺着痕迹走。”
在他刀尖所指方向,地上有些许弹痕,还有着许多发黑凝固的血液。
血液不稀奇,必然是先前那个团伙从这里离开之后,一路上杀死丧尸留下的。
但那个弹痕……
他微微皱着眉头,多留了一点心眼。
“他们会在什么地方停下?”她跟在身后,踢开了从两边靠近是尸群。
他摇了摇头,但心中的担忧让他跟宁纱开口说道:“我不清楚,但地面遗留的弹痕肯定不对劲。”
他猛地一推,刀背打在了最近的几头丧尸身上,那击打的力量让尸群都微微后退了几分。
他借着这一点空隙,从地上挑出了几颗弹头。他拿着那弹头抵到宁纱面前,嘴中说道:“这一路弹痕至少开了几百枪,枪上就算装有消音器,声音也绝不会小到哪里,尸潮?绝不只是尸潮。被吸引过来的丧尸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们……”
他一说完,宁纱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他们没理由能从这个地方离开。他们是从地铁中前来,没有大型交通工具,更别说还得一路开枪。”
他点了点头,眼中也有着些许疑惑:“所以我们可以假设,这个团队有着面对尸潮也能自保,甚至是庇护着其他几人的本事一直前进。”
“你认为他们之中,也有和我们一样的人类?”她歪了歪头,又问。
“不好说。”他摇了下头,目光注视到了手中的子弹上。
“如果这个团队中有我们两个,在尸潮面前,我们能护住多少人。”
他如同呢喃般,轻声说道。
“几十人不止……如果没有特殊的变异丧尸,只是面临普通尸群,几十人应该是我们的上限。”她望着对方的背影,大致说了个数。
“但对方人数远没有这么多。”他点了点头,又轻声开口。
“为什么?”
“因为弹痕。”他话语刚落,宁纱便顺着他的身旁一路看向前方。
子弹的分布大多集中在道路两旁,以及前方的地上,他们的子弹呈线形,一路前进。
“为什么?”她看了,仍旧不解。
“如果人多,人群过于庞大的时候,左右两边的丧尸也会形成威胁。但人数少了,可以一直向前冲刺的话,左右两边就安全了许多。”
他说完,宁纱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自己两人一路狂奔,除了正面的丧尸会挡路照成阻碍外,左右两旁都不会有多少影响。
“那也就是说……”
“他们有自信,能在枪声吸引来更多目标之前,离开这个地方。”
他说完,宁纱也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觉得对方团队里……发生了什么变动?”
“基因是种很离谱的玩意。”他点了点头,继续说:“我们可以从基因里获得这些宛若天人的技能,那别人就也有机会。或许是某次感染让他以外得到了部分能力、也有可能是某次感染中途停止。
不管怎么说,这份病毒带来的除了死亡还有希望,谨慎点总是好的。”
他说完,两人在街道上已经前进了几千米有余。
若是在往日,这不过数分钟的脚程。但时至今日,尸群的阻挡以及他们一路闲聊,到达此地时已经算快上不少了。
宁纱看着身边熟悉的景物,又向他问:“我们只能跟着这条痕迹走?这样子也太被动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当然不是,昨天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他们在哪了。”
在短短的几分钟过后,那丧尸已经被捆扎得无比结实。她拍了拍手,从正门离开了这间屋子。
身后的铁门被她从外面关上,她并不担心无法进入里面这种问题。无论是走外围……还是走拆迁。
这都与掏把钥匙出来开门没多大差距。
她从屋中离开,这才算正式进到了公寓楼里面。
对向开的房门大多紧锁,她也不知道这些房间中是否还有住户,但看着地面上凌乱的摆设,她心知这有些不太可能。
这种密集地带,只要有一个感染者出现,那其他人就必定是携带者。
就像自己身后的这两人,他们在感染前的一天会接触多少事物;电梯、把手,甚至是见面时的寒暄,都足以让病毒传播到对面。
在这种极端的情况下,还能有多少人生还。
她叹了口气,向出口的方向走去。
她走了几秒,急行的脚步却突然停下。
她看向脚边,凌乱的地面布满了鞋子或是垃圾杂物,但在这楼道中,却缺少了一种在这个世界成为主基调的杂物。
尸体与鲜血。
那“为什么……”
她心中感到奇怪,一时间却难以找到解答。
她停驻了片刻,却还是没有继续在这里多做研究。
当她从这里离开的时刻,她不知道的是,在那一扇扇门后,有几十双双眼在注视着她。
它看着她的背影,嘴中的口水流到地上,让地上多出了一摊腥臭的痕迹。
……
她下了楼梯,一直走到了这座小区的公园,在身后这近百米的土地中,却是一只丧尸都没有见到。
她心中的怪异不断升起,这是片小区……按理来说感染者不可能少到连见都见不着。
但那造成这番景象的原因却又让她有些不敢摸索。
房门阻拦了他们离开房间的通道?不可能的。只要宁纱现在在空地上吼一声,仍在房间中的他们,便会以毁灭一切的姿态涌来。
所以不可能仅仅因为一扇门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她向小区的广场走去,地面上的落叶已经堆积了许多,每一次落脚带来的沙沙作响都让这片空地里有了一丝生机。
她向身旁观望,前方是娃娃玩的健身器材,左边是一座居民楼、右边是半干枯的游泳池。
而她的身后,就是自己来时的路。
她向前方缓缓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只从进入了这里,她的体表便时常感受到毛燥的刺痛。
就像冬天毛衣下带来的静电,她不断抚摸着身上的瘙痒,这种种异样让她脚步都慢了几分。
她向身边望去,枯木已经落没了树叶,草丛已经泛黄了枝丫,她走到草坪边上,泛白的土壤似乎说明了事情的真相,但这到底是什么?
她碾碎了指尖的结块土壤,一缕类似焦油的气息钻入了她的鼻腔当中。
“这里的环境……有问题……”
她敏锐地意识到此处的异样,少了人、却多了一份与众不同的环境。
就像是……某种实验场所……
她尽是闪过一丝念头,便被自己脑海中的想法吓到。
这几乎是最违反人性的选择之一,以活人作为实验材料……这带来的结局令她想都不敢想。
她有些急躁地向更深处走去,随着她向公园深处的探索,踩在脚下的土地也有了更明显的变化。
地面铺设的红砖已经脱离了曾经平整的模样,现在的它们仿佛被地下的什么东西顶起,凹凸不平。
她踩到哪些砖块上,柔软的触感却让她赶到有些不真实。
她回忆着曾经的过往,学到的知识给出了答案:土地液化。
但在这干枯的土地中……又是为什么会出现这一幕。
她撵起一分脚下的湿土,粘手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她试着烘烤手中的土粒,一股腥臭便随着这个过程散开。
“咳……”
她扇去鼻尖的气味,这种味道并不好闻 甚至让她有些难受。不同于鲜血带来的异味,这种气味更像是某种化工产品。
但土地中的杂质太多,她只能放弃了探索的思路。
她继续起身向远处走去,走了短短几分钟,地面上的一道身影拦住了他的去路。
那身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正脸朝向前方,他的身上是极少数的一丝不挂。
他似乎一直看向大门,从他的背后上看,可以看到他的肤色异常苍白。
他的四肢骨瘦如柴,但他的肚子却像金鱼肚般鼓起,挺得极圆。
在他已经脱落下大部分头发的脑袋上,还长着许多拳头大的肉瘤 ,她离得不近,也看不到一个真切。
但那满头的肉瘤已然是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继续观望着,还看到了他的四肢上有不少鼓起的血包。
那些体液撑薄了那一块的肌肤,就像是手臂上的全部血液,都被聚集到了一厘米大小的皮肤之下。
人类的皮肤又岂能支撑下来。
她看着那面前的身影缓缓向自己转来,面目狰狞的头颅让她心中充满了反感。
就当她思考着如何应对敌人那第一个刹那,或者是在他们视线相对的下一个瞬间。
她看到……
她看到:那丧尸,炸了。
他随着这个念头不断向深处探索,记录下眼前每一次变化带来的改动,他写了很多,A4纸大小的本子记了满满两页。
在这之后,他开始意识到这种变化似乎毫无规律可循。
“不对啊……如果这种变化的计算量不能在短时间内被发现,这种进阶条件好像就没意义了……”
他紧皱着眉头,心里多出了一丝丝怪异。
他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可他想不起来。
他继续低头看着眼前的基因,嘴中呢喃着说道:“忘了什么……忘了什么呢……”
他说了好久,就连手边的草稿都多出了一页,他还在继续地说着。
“到底是什么……我总感觉我现在就在盯着它看……”
他话语说完,听到了走廊中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小到大、自远而来。那声音走向这间房间,脚步声有些急促。
他合上了双眼,眼睛中的流光与眼眶处的赤霞便随即消散。
他等来了脚步声的主人,那年轻的女孩发梢粘在脸上,眉间的汗珠正衬着不间断的粗喘,她以一路小跑的方式回到了这里。
“有……有丧尸啊!”
她话音未落,在那窗外的天边,在那城市的角落,一束流光冲向了天空。
它唤醒了这个沉寂已久的世界,这声巨响,让很多人都醒来了。
“丧尸……是丧尸!”
端木的脑海里等来了一次灵光,他明白了自己疏忽的地方在哪,但就在他准备欢呼的时候,他感受到自己脚下的地面在不断颤抖。
“这……怎么了?”他有些疑惑地转身向窗外看去。
因为在他的身前,那小女孩的脸上挂满了惊骇之色。
当他转身看去时,他看到了那犹如赤日在人间降临的景象。
“那或许是小型核弹?”
他在心里这样想。
……
时间回到十二个小时前。
……
“那我就直接出去找进阶的机会。你带好那个孩子噢,我担心你到时候啥都不管,就看着丧尸追着她。”
宁纱紧了紧身上的外衣,天气有些凉了。
“去吧,往居民区走,按理来说你进阶和选择吞噬的目标应该会很明显,毕竟要切合你的能力,变异形象肯定鲜明的不行。”他看着面前的宁纱,一次次唠叨着两人已知的事,就像老人看着孩子独自离家。
商场附近的丧尸虚弱得很,不说变异,就连活性都少了几分,这或许是当初在这驻扎的人类留下的手笔。
这在以往是好的,毕竟当两人入住商场后,清理丧尸的工作都少了许多。
但这就目前而言,却又是不好的。
目标难求。
她离开市场的大门后便一路向小道走去,这里的小巷与先去不同,零散的丧尸穿梭在其中,虽然拥挤了点,却也让人安心了些。
她扶着墙上的管道一路爬上三楼,水管老了,也有些脆了。
三楼的这个高度正好,摔下去没事,丧尸也没法轻易上来。
她抓着手中的管道纵身一跃,不远处的防盗窗户便成为了下一个支持她站立的地点。
防盗窗口用两厘米左右的钢筋制成,在以往里,这种窗户虽然不是极其坚固,却也能算不小的阻拦。
想要毫无声息的破开是最大的问题所在,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举起右手,火苗在手中燃烧,那缕泛着青色的火苗开始了与防盗窗口的接触。
伴随着金属的升温,赤红的金属改变了火焰的颜色,淡蓝色的焰色反应烧了不到几秒,便变回了一开始青色的模样。
她看着融化的铁水滴到楼下,高温的铁水在半空中便凝结成铁珠,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她看着就在边上的丧尸向自己脚下靠近,滴落的铁水融化了他们的头颅,它们倒下时甚至没发出喘息。
宁纱抛下被切割开的防盗窗户,看着未关牢的窗户,她在心中说了一声抱歉。
房间里很整洁,但在她进入后就不是了。污浊的鞋底在地摊上留下了痕迹,无可避免的,她在原地稍微擦了擦鞋底。
“房间的主人似乎是个女性。”
她这样想到。
偏粉白色的装潢布满了许多她看上去就喜欢的家居。
她看着屋内,拉开了身边的椅子,坐到上面。心中在想:“如果末日没有来临……我家里现在也是这样吧……”
她坐了许久,直到暖意逐渐让自己睡着前,她终于决定从这里离开。
她没有查找房间里的任何遗物,这是不明智的,却对她而言是最理智的。
“如果人家还活着呢?”
她总是这样抱着最大的善意期待未来。
推开房门后,房间外面便是走廊,走廊走两步,就是这间房间的课堂和厨房。
她在房间里寻找了一圈,干净整洁的迹象让她有些奇怪。
她看向了房间里唯一上了锁的房间,轻轻敲了敲门。
便听到。
门里发出了反人类般的哀嚎。
那歇斯底里的咆哮,漏着风般的声音,绝不是人类所能喊出的声线。
她猜到了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在略微的遗憾过后,她把手放上面前的把手上。
这是她的第一次单人战斗。
她也准备好了直面自己的第一次战斗。
当她在尘埃中醒来,她入眼之处是一片残骸。
当她在废墟中醒来,眼前的生命已经消散。
她仓皇地向周围望去,近三百米的范围化为了一片废墟。她有些担忧地看向先前自己离开的居民楼,如今那里亦是一片废墟。
她眼神中有了些落寞,但这份神情却在下一秒被恐惧占领。未知带来的往往只有恐惧。
她看向四周,深坑以自己为原点。数百米的范围,呈现出了立体的半圆,自己所在的区域便有着最深的距离。
她向自己身上望去,是烟尘、血迹、还有一点点硝烟留下的味道。
但还有什么?
她顺着血迹在想。
自己失去意识前……曾经吃到了自己脸颊上留下来的鲜血……
她回忆着那时的癫狂,后怕的情绪在心中油然而生。
她拾起自己仍有血迹的衣物,那只手微微抖了抖。
她闭上双眼,将那衣物送入了口中,她品尝着来自自己的铁腥血味,但心中有的,却是无尽的反感。
“我这是……怎么了……”她眼神中露出了迷茫。
她只记得自己从地上坐起,就在朝着对方走去的那一刻,抱着即使是死也要啃下他一块肉的心态的那一刻。她失去了意识,就像是看电影看到一半片断了。
她脑海中的回忆亦是如此。
她甚至不知道对方的能力是什么,为什么会在那种爆炸下剩下生命,他……又去哪了……
她捂着额头,啐了一声,却发现自己因为爆炸带来的脑震荡已经消散。
她愣住了自己搓揉的动作,转而摸起了自己的双手。
她仍记得,因为爆炸推出五米远的自己,手骨连支撑着自己坐起都做不到。
那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扶着额头,心中的恐惧已经让她的双手低于体温。她在这环形坑内,抱着自己的双腿,心中只剩下害怕与无助。
“不如就这样去死吧……”她心中好像有个人在讲。
“只要死了,就不需要顾及这些秘密了……”它似乎再一次在宁纱的内心里念叨。
她捂着双耳,却任能听见那声音传入自己耳中。
她害怕地低下了头,清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就在她不断忍受着脑海中的窃窃私语的这一刻,在这废墟当中,一个身影逐渐靠了过来。
他看着坑洞最深处的那个人,轻声询问:“宁纱?”
他的声音打破了宁纱脑海中的嘈杂,打破了外界的宁静。
她带着泪痕,看向不远处的那个男人。
他一路小跑向自己赶来,熟悉的身影带来的还有一份宁静。
至少……自己身边还有不是未知的事物。
她看着端木,从地上爬了起来,眼中挂着泪,嘴里挂着笑。
“你……你怎么了?”他看向对方,疑惑已经占领了脸庞。
她听闻问话,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走到端木面前,微微抬头直视着他。
“怎……”他看着对方的异样,刚想问,便被宁纱接下来的动作打断。
她踮起脚尖,不多的距离让两人平齐。
她揽住端木的腰处,将自己的头塞到他的脖子一旁。
怀中的柔荑让他失了神,他僵着身子,即使是见惯了生死,此情此景也让他慌了神。
“你……”
他刚想拨开宁纱环抱住自己的手臂,却感受到自己脖子处有一缕泪水流了下来。
他停住了本想拨开的双手,在半空中停了片刻,轻轻地抱住了她。
她哽咽的声音从端木身旁传来,她哭着说道:“这个世界……我只有你熟悉了……”
她一遍呜咽,一遍继续说着:“我真的好怕……好怕好怕……”
“那一场战斗……我变得不像我自己……”
“我甚至不知道我干了什么……醒来之后就只有我自己……”
她一边说着,情绪也稳定了许多:“我受了伤后……我就变得不能自己……但那不是我!我不应该被鲜血吸引!”
她大声喊着,宣泄着内心的不安:“我……还是个人啊……”
端木听着自己怀中仍在哭泣的叙述,悄然叹了口气。
他抚摸着宁纱的后背为她顺气,一时间急促的哭泣已经让她有些抽抽了。
他半垂眼帘,搂紧了对方,对她说道:“我们是人……我们从来都是人。”
他顿了顿,感受到对方停止的哭声后,才继续对她说:“只要我们能够知道,我们自己是谁、我们为了什么。我们就还是人。”
“我们能够克服欲望,因为我们在欲望之上、我们会思考,会运用各种工具加强自身,所以我们从来都是人。”
“因为我们还有着思考。”
他拉开了怀中的宁纱,弯下一点身子,平视着她,对她说道:“只要你相信自己没有改变,只要你能记住自己姓甚名谁,你就永远是个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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