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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有疾,得治安陵沁沈渝 全集

月下风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宫内,因她之前搅动风云,直到安陵沁回宫都还未曾散去乌云。她深知此时不宜去见北野漠,故而,入宫后,她很自觉地回坤宁殿。奈何,她想低调,有人却看不下去,非得找她麻烦。“身为一国之后,居然夜出皇宫会情郎,你可有把君上放在眼里?可有考虑过皇家颜面?”安陵沁一出现,在坤宁殿内坐着喝茶的女人纷纷冲了过来,为首的红衣女子更是扬手一个耳光甩了过来。“安陵候府没教好你,本宫来教你。”安陵沁很巧妙地躲开,随即看了过去,此人是宫中唯一妃位女人,封号淑,人敬淑妃。淑妃长相妖艳,喜好红衣,性子张扬,乃相府嫡出小姐,兄长乃兵部侍郎,即便她这个君后入宫了,此女依旧是后宫女人中的老大。同样,这女人是她入宫的另一个目的,她可没忘,这女人的兄长,与她兄长彻底失踪有着莫...

主角:安陵沁沈渝   更新:2024-12-08 15: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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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陵沁沈渝的其他类型小说《君上有疾,得治安陵沁沈渝 全集》,由网络作家“月下风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宫内,因她之前搅动风云,直到安陵沁回宫都还未曾散去乌云。她深知此时不宜去见北野漠,故而,入宫后,她很自觉地回坤宁殿。奈何,她想低调,有人却看不下去,非得找她麻烦。“身为一国之后,居然夜出皇宫会情郎,你可有把君上放在眼里?可有考虑过皇家颜面?”安陵沁一出现,在坤宁殿内坐着喝茶的女人纷纷冲了过来,为首的红衣女子更是扬手一个耳光甩了过来。“安陵候府没教好你,本宫来教你。”安陵沁很巧妙地躲开,随即看了过去,此人是宫中唯一妃位女人,封号淑,人敬淑妃。淑妃长相妖艳,喜好红衣,性子张扬,乃相府嫡出小姐,兄长乃兵部侍郎,即便她这个君后入宫了,此女依旧是后宫女人中的老大。同样,这女人是她入宫的另一个目的,她可没忘,这女人的兄长,与她兄长彻底失踪有着莫...

《君上有疾,得治安陵沁沈渝 全集》精彩片段


宫内,因她之前搅动风云,直到安陵沁回宫都还未曾散去乌云。

她深知此时不宜去见北野漠,故而,入宫后,她很自觉地回坤宁殿。

奈何,她想低调,有人却看不下去,非得找她麻烦。

“身为一国之后,居然夜出皇宫会情郎,你可有把君上放在眼里?可有考虑过皇家颜面?”

安陵沁一出现,在坤宁殿内坐着喝茶的女人纷纷冲了过来,为首的红衣女子更是扬手一个耳光甩了过来。

“安陵候府没教好你,本宫来教你。”

安陵沁很巧妙地躲开,随即看了过去,此人是宫中唯一妃位女人,封号淑,人敬淑妃。

淑妃长相妖艳,喜好红衣,性子张扬,乃相府嫡出小姐,兄长乃兵部侍郎,即便她这个君后入宫了,此女依旧是后宫女人中的老大。

同样,这女人是她入宫的另一个目的,她可没忘,这女人的兄长,与她兄长彻底失踪有着莫大的关系。

视线稍移,安陵沁一一扫过淑妃身后的几个女人,在其左后方身着湖绿宫装的女人乃祺嫔,乃户部尚书之女,此人长相甜美,看来无害,实则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自她入宫,死在其手之人不知何几。

淑妃右后方身着粉色宫装的女人乃兰贵人,太医院判之妹,没有绝美的容颜,却有一股独特的气质,在其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味,有她在身边,会很舒服,当然,这是表象。

安陵沁可没忘夏至那调查出来的资料,这个表面不争不抢的女人,最是喜欢研究药,且,最喜欢用人试药,死在她药下的人也不下于十了。

再后面,便是月、真两位美人,这两人的背景相对弱很多,但她们都很聪明,自入宫,便紧抱淑妃大腿,一人攻于心计,为淑妃出谋划策,一人功夫不俗,为淑妃处理暗事。

凭着她们二人的付出,自入宫后,也会各自家庭带来了不少益处。

这几人,不,应该是整个皇宫内,都是以淑妃为首的。

想她刚入宫那会儿,北野漠忽视她,太后厌弃她,淑妃亲自领着祺嫔、兰贵人,以及一众后宫女人来给她见礼,她称病没见,并让这些女人不要去见她。

表面上,这些女人没说什么,但月美人几次算计,真美人更是几番暗夜造访坤宁殿,不时弄些东西进来,或是吓她,或是陷害她。若非她够聪明,手段够强,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此番直接等在这里,怕是有备而来。

“你居然敢躲?”淑妃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来人,将她给本宫按住。”

其话音落下,立刻有宫婢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安陵沁。

“我是君后,你们不能。”安陵沁面露惧意,出口的话更是强自镇定。

淑妃扬手一个耳光甩在安陵沁脸上,然后,狠狠地捏住她的脸,冷冷道:“不能?安陵沁,你以为你有君后之名,便真是这后宫之主了?凤印,可还在本宫的手中。”

安陵沁垂下眼,看起来很是失落的样子。

淑妃继续道:“你便是凭着这一张脸来魅惑毒医的?让他对你护短,甚至伤君?”

“我没有。”安陵沁摇头。

淑妃继续道:“若是这张脸毁了,毒医还会对你倾心?”

她似乎是在斟酌那可行性,后面的真美人就开口了:“姐姐,是也不是,一试便知,此等小事,交由妹妹处理便是,何需脏了您的手?”

身份上,她们几个都不及安陵沁,但安陵沁也只是一个摆设,君上本厌,此番她做出格之事,便是她们真收拾了安陵沁,君上也不会怪罪。

安陵沁怕极,本能地挣扎,淑妃双眸骤然眯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骇人的杀气。

她手下一用力,尖锐的指甲自安陵沁的脸上划过,五道血痕顿现,鲜血溢流而出,瞬间糊满脸,使得安陵沁那本就受伤的脸变得更加的狰狞可怖。

安陵沁怒得想杀人,这个心狠手辣,看不得别人比她更美的贱人,这仇,她记下了。

“怎么?不服气?”淑妃讥诮道:“你再瞪我,信不信将你眼珠子挖出来?”

她做了一个挖眼珠的动作,安陵沁吓得尖叫闭眼。

淑妃脸色顿沉,甩手将安陵沁推了出去:“难听死了。”

架着安陵沁的两人顺势松手,安陵沁重心不稳,狠狠地摔在地上。

疼痛袭来,安陵沁闷哼出声,一张小脸阵阵扭曲,看上去倒是更可怜了几分。

“还君后?真是不耐操!”真美人啐了一口。

其他几个女人直接笑出声来,看着安陵沁的眼神充满了恶意,那轻蔑的眼神仿若在说“你是君后又如何?还不是任由我们搓磨?”

兰贵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安陵沁,话却是对淑妃说的:“姐姐,你说,我用她来试药,君上会允吗?”

“若然所试之药于君上有益,当是不会拒绝。”淑妃道。

祺嫔笑道:“需要姐姐帮忙吗?”

“妹妹也见君后之血甚是不凡,乃传闻中的药人之体呢。”月美人也笑了。

“走吧,带着君后去面圣。”淑妃大手一挥,便已做下决断。

安陵沁似乎是傻眼了,直到婢女再次将她架起,她才惊惧地喊着,求饶着:“不要,求你们,不要。”

她的喊叫,自是无人理会。

直至她离开坤宁殿,殿内亦无一人为她求情,更无一人去搬救兵,足见她在宫中地位。

很快,淑妃一行人便带着安陵沁到了正德殿。

北野漠正在里面发火,听闻一群女人求见,他想也没想便拒绝。

不过,沈渝开了口:“君上,她们带着一脸血的君后,并言明有重要事情禀报,关乎您的身体。”

“宣。”北野漠顿了一下,沉声道。

下一刻,以淑妃为首的几个女人便先后走了进来,见到久未蒙面的北野漠,她们都多少有些激动,但见礼却很是规矩。

“臣妾见过君上。”

北野漠抬了抬手,示意她们平身,视线则直直射上后面被人架起的安陵沁,眼中不自觉多了几分厌恶。


夜半时分,真美人再一次出现在重华宫,安陵沁看着面色明显苍白的女人,眉头轻挑:“出事了?”

“良妃出事,君上秘密处置了亲信之人,并且将那亲信的一双手给良妃送去,然后,良妃伪装成小太监去刺杀君上,君上将人重新关了回去。”真美人将自己所知全部说了出来。

安陵沁对良妃装傻之事已知,但她有些好奇的是,良妃不是北野漠的心尖之人么?怎么会去杀护她的北野漠?

还有真美人,怎么受伤了?

“事发时,我正好在随兰贵人去见君上,身上的伤,是为君上挡的。”

“处理过了?”安陵沁问:“这便是你今夜来晚的原因?”

“是。”真美人说:“君上令太医诊治,直至太医离开,我才出得来。”

“良妃与北野漠之间,还有多少是你未曾告诉我的?”安陵沁问:“你之前提醒我,兰贵人白日会找过来,但她并未出现,反倒先去见北野漠?你细细说来。”

只有将这后宫的一切理清了,她才好做部署。

需要的东西,还有一件,北野漠已很是防备,她必须要确定东西的位置,有绝对的把握后再动手。

还有淑妃那里,该如何利用,也要好好地合计一番。

真美人说:“在宫中,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君上在乎良妃,对其保护甚好,谁都不准见,谁都不许惹。但甚少有人知道良妃是君上兄长之妻,在争夺皇位的时候,君上杀了兄长,将良妃强留下来。”

杀兄夺嫂,这是人的本能反应。

可,北野漠将良妃留下后,不管做了多少事,都从未真正地碰过她。

真的是爱慕吗?若是有情,有爱,如何能忍住不碰?

北野漠对良妃的态度其实很奇怪,他很怕她死,他要留下她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

安陵沁心中有不少的疑惑,但她都压了下去,反而是问及兰贵人:“她为何没有过来?”

那个为了试药,很是疯狂的女人,有什么可以绊住她前行的脚步?

“她去求君旨,想要太医院中一味药,与她研究出来的药,一并用在你的身上。”真美人说:“那药用后,最坏的结果是你全身溃烂而亡。我怀疑,她其实是想要你的命。”

说来,安陵沁与兰贵人无怨无仇,那女人为何要费尽心思地对付她?

安陵沁说:“你引她来,我明日便在此等着她。”

“是。”真美人没有任何犹豫地应下。

翌日一早,真美人便将兰贵人引了过来。

可能是有心想要震摄真美人,兰贵人并未将人打发走。

来到内殿,兰贵人发现重华殿虽旧,但很是整洁,心下顿时生出疑惑,这是一个身受重伤的人可以在短时间内打扫出来的?

不知为何,越是往里走,兰贵人的心里就越是不安,她几乎是本能地往后退,却让真美人拦住了:“姐姐不是要用君后试药,还没开始,怎就想离开了?”

“你……”

“君后还在等着呢。”

说话的同时,真美人伸手将兰贵人推了进去。

兰贵人一个踉跄,失重地摔在地上。

她几乎是本能地破口大骂,然,还没有开口,便被不远处缓缓走来的人给惊呆了。

“你……”

“我快死了是吗?”安陵沁接过兰贵人的话,讥诮道:“很失望?”

“你不是被打了三十大板吗?怎么可能会没事?”兰贵人险些失控。

她扭头看向真美人,破口大骂:“你是不是知道,故意引我到这里来的?”

可恨,她居然一直小看了这个冲动无脑的真美人。

真美人没有回答,安陵沁却开口了,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是谁让你害我的?”

“你这是什么话?谁不知道是君上同意你来试药的?”

话音落下,兰贵人有些愣了,安陵沁不是一个废物蠢货吗?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安陵沁并未理会她,直接对真美人吩咐:“将她身上的药拿过来。”

真美人上前去抢夺,兰贵人自然不给,一边躲藏,一边骂:“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个女人的狗。”

亏得之前还在想着让真美人来杀安陵沁,简直是可笑至极。

真美人抢过药递给安陵沁,安陵沁闻了一下,心中便有计较了。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兰贵人,道:“给你一个机会,是谁指使你对我下手的?目的是什么?”

“君上……啊……”

兰贵人本能地提北野漠,但才刚开口,便让真美人给踹了一脚,那一脚的力度不轻,疼得她立刻惊呼出声。

她抬眸瞪向真美人,后者冷冷地说:“老实交待,否则,你今日甭想安然出这门。”

安陵沁轻轻把玩着手中药,道:“不如,你先试试效果?”

真美人一听,立刻上前去拿,兰贵人脸色大变:“不要。”

她一边往后退,一边对真美人说:“我们才是同一阵线上的,你怎么会听令于安陵沁?她根本就是个……”

“她只是我的主子。”真美人道:“你若想活命,就老实交待,否则,我手中这东西可就进你肚子了。”

她不能说,兰贵人拼命摇头。

安陵沁使了个眼色,真美人立刻上前捏住兰贵人的两腮,强行将药灌了进去。

不多时,兰贵人便痛得在地上打滚,她的面容开始发生改变,身上更有难闻的味道传出来。

她叫得撕心裂肺,真美人都有些发寒,本能地看向安陵沁,却见对方面色平静,心中的惧意更甚。

安陵沁到底是见过多少场面,才能如此不动声色?

兰贵人痛得晕过去了,安陵沁上前扎了两根,人便再一次醒了过来,比之前更甚的疼痛紧紧地包裹着她。

她以为自己会痛死,但头脑却无比清楚。

安陵沁就是要她深刻地体会那痛处,简直丧心病狂。

“我数三声,再不说,我便彻底废了你。”

安陵沁耐性耗尽,开始倒数。

“三……”

“二……”

“一……”

她数的速度很快,根本就没有给兰贵人考虑的时间,最后一声落下,便再次抬手。

当锋利的刀子挑断一根手筋后,疼痛与传入身体中的异样感,使得兰贵人崩溃大叫:“是淑妃。”


安陵沁这话问得随意,却不难听出不容拒绝。

她给出了选择,但真美人若想好好地活命,便只有一条路:投诚。

方才的经历,身上交织的难耐感,时刻提醒着真美人,身边这个所有人皆认为的废物,到底是一个多心狠手辣的女人。

投诚在这样的人手下,她还能有自我吗?

“我的耐性有限,你也该有决定了。”安陵沁率先开口。

“我可以投诚于你,帮你做事,你可能在事成后帮我离开?”真美人有些忐忑地询问。

她现在无力反击,杀与留,不过安陵沁一念之间。

安陵沁冷哼:“你要搞清楚一点,你的生死,由我主宰,投诚,只能保你一命,至于出宫,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预料之中的结果,真美人很清楚,她没有第二个选择。

或许,忠诚于眼前这个人,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我投诚,以后听令于你。”

“很好!”安陵沁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一会儿回去告诉梅嫔,我已经死了。”

“是。”

“明日夜里,将后宫内北野漠所有女人的资料报给我。”

“是。”

“做得好,你的愿望总会实现,若是你敢有任何异心,甚至胆敢背叛,那么,我不止要你生不如死,你爱的男人,你在乎的亲朋好友,无一人能逃脱。”

这是绝对的威胁,但也是给她的一个考验,真美人并未反对。

当然,她反对没用,这是安陵沁的命令。

想要控制一个人,抓住其软肋是很有必要。

安陵沁手下人不少,个个忠心耿耿,自有她的驭下手段。

她自怀中掏出一粒药丸放到真美人的手中:“服下,只要你不存背叛之心,便可无恙,若是不然,总是不会比今日所受之苦轻松。”

真美人的面色很苍白,听到这里,已经只能用惨白来形容,但,她没有犹豫,直接送到了嘴里。

“我相信今日的选择不会错。”

“只要你听话,必然不会失望。”安陵沁蹲下身子,开始为真美人处理伤。

很快,真美人便目能视,身能动,那种又痛,又麻,又痒的感觉,好似是一场梦。

但当看到安陵沁时,她又无比清楚,这可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她再一次向安陵沁行了一礼,在得其应允后,方才转身离开。

原本,安陵沁想要控制的人是淑妃,现多了一个真美人,倒也不失为好办法。

平衡,也是重要的。

翌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安陵沁自己将手臂上的伤处理了,便去院外转了转。

她利用周围的东西,不动声色地布下了一个阵法,隔绝外面的监视。

这院子破落了太久,但开出来种些有种的药草还是不错的。

她在脑子里勾画了一下蓝图,待到入夜后,真美人拿着后宫女人的东西来时,她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

真美人应了,并亲手打扫起冷宫来。

安陵沁拿出真美人的记事薄,这里面清楚地记录着每一个宫妃的情况。

淑妃、祺嫔、兰贵人、月美人,皆如她所知那般,梅嫔,就是一个特例,与真美人所说的那般,不显山露水,却是城府极深。

她一一看过去,然后,倒翻回一页,指着空白之地,问:“这良妃是怎么回事?”

“她是君上的青梅竹马,在夺位之争中受了伤,已然痴傻,但她在君上心中的地位甚重,我们这些位分不高的,连见她的资格都没有,便是淑妃,也不许去打扰。”真美人走过来,解释道:“梅嫔的除人计划里,亦没有她,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如此说来,北野漠还是个痴情种子?”安陵沁若有所思地说道。

真美人有些迟疑地说:“按目前的情况来看,良妃被保护得很好。”

若是无心,岂能做到让其无忧无扰?

安陵沁合上薄子,问:“梅嫔现要对付的是谁?以我之死陷害淑妃?你告诉她我已经死了么?她的反应是什么?”

“她是想直接除掉淑妃,但真实的想法却是先除掉月美人。”真美人如实回答:“她对你的死,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月美人?”安陵沁轻点着薄面,若有所思:“会一些医术,想把我用以试药那女人?”

真美人答:“是。”

“除掉也好。”安陵沁道:“梅嫔想怎么做,你配合着,适当加快速度。”

“是。”真美人低眉顺眼道。

安陵沁让真美人收拾了一会儿,便将人打发了。

人还算懂事,知道给她带一些必须品过来,今晚,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迷迷糊糊间,一丝响动传来,安陵沁猛地睁开双眸。

入目便是安陵睿那张熟悉的脸,他那宛若琉璃的眸子里,有着难以察觉的担忧。

是之前所说的话起了作用,安陵睿心有怀疑,不顾一切地来证实。

来得比她预料中要早一些,可见安陵睿并非无心。

“你……”

“哥哥,是你吗?我是又做梦了么?”

安陵睿有些尴尬地看着突然醒来的安陵沁,而安陵沁则激动地起身往安陵睿那里扑。

她动作太急,不慎扯到伤口,立刻疼得龇牙咧嘴,但她眼中依旧是满满笑意。

安陵睿心中一阵翻腾,自之前被人告之身份,他的脑子里便乱了。

他想过忘记,当不存在,但那一句句话仿若扎了根,特别是最后着重强调的生命垂危,更是深深地刺激着他。

第一次,他未得命令,私闯皇宫。

来此前,他心中还一直忐忑,现在却说不出的难受。

“你身上有伤,不要太过激动。”安陵睿伸手扶安陵沁趴好,温柔地说:“之前,有人告诉我,我叫安陵睿,有一个妹妹叫安陵沁。”

“对啊,你叫安陵睿,我叫安陵沁,我们是兄妹。”话到这里,安陵沁猛地瞪大眼睛,很是不敢置信地问出己身猜测:“你为何要听人说了才来找我?你好像看到我并不激动,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话到后面,安陵沁的声音开始颤抖。

安陵睿有些慌神了,他尽可能地温柔:“我确实是不记得过往,不记得你了,但是,给我一些时间,可好?”

“好。”安陵沁顿时笑逐颜开:“我的哥哥终于回来了。”


说来,这也与安陵沁有关,当初那一场,并不是什么真心相爱的结合,更是一场危机的潜存,安陵沁是一个谨慎之人,自是不会留着危险,故而,在将人弄晕时,在北野漠的身上不动声色地迅速动了一点手脚。

北野漠记得那种极致的销魂,记得抱的那人身上的味道,独独忘了那其实是一个女人。

北野漠吹了一声口哨,下一刻,四面八方便涌出来好几个人,直接将安陵沁给围住了。

“拿下!若是不行,便杀了。”

宁杀,不放。

安陵沁笑着拍了拍手,满是赞赏:“这才是真正的北国君上,心狠手辣,无人可及。”

北野漠仿若未曾听到安陵沁的讥诮,站在一旁盯着她的举动。

此次出动的是他的数字军团,这些人,从一到百,无一不是精挑细选,前十之人更是除却超高的武力值外,各有所长。

眼前之人,便是再厉害,也插翅难逃。

暗十二到十七几人将安陵沁团团围住,他们看起来是分散的,实则也摆出了一个阵形,安陵沁便是阵中待宰的羔羊。

北野漠下了死命令,他们这些本就无情无欲,只知听令效忠的人,哪里还会犹豫?

几把锋利的长剑,几乎是同一时间刺向安陵沁,直取其命脉。

安陵沁眯起双眸,浑身上下皆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想杀她?有那么容易?

当剑刺来的那一刻,安陵沁顿时往地上扑去,同时,她手中的银针直飞出去。

此番出手的针都是淬了毒的,一旦入体,即便人不死,也会废掉。

毒的用药全出自南疆,无人能怀疑到她的身上。

安陵沁的速度很快,暗十二他们也不是吃素的。

他们自小便学的杀招,防御几乎没有,出手便是极致的杀招。

这几人都是领悟了剑意之人,一心多用都不是问题,银针逼近,他们的身体迅速躲开,手中的剑亦是飞了出去,方向从不曾改变。

安陵沁和暗十二等人第一回合交手,谁都没有伤到谁,同样,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安陵沁发现这些人的难缠,更不敢大意。

想要在这么一群人的手下逃脱,势必要付出一些代价。

下毒,无疑是现下最好的方法之一,一旦这些人中了毒,那她应付起来可就轻松多了。

面对再一次攻过来的人,安陵沁并不慌乱,反而是干脆利落地下药。

然而,计划永远都比不上变化。

她这药还没下成,便被闪身过来的北野漠给打断了。

“有我在这里,你以为这点小把戏还能成?”

“成不成,试过才能知道。”安陵沁一脚踢向北野漠。

她瞄准的是他的心脏处,北野漠本能地去挡,哪料,安陵沁紧接着踢他下路。

那个地方,不久前才受过伤,关键是,他竟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

现下,对方依旧没有踢中他,他却再一次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

他本能地出手去捂,手却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而疼痛更为剧烈。

“这滋味不错吧?”安陵沁笑得甚欢。

北野漠咬牙切齿:“你居然往那地方扎针?”

可恨的是,他没有发现她何时扎进去的。

之前的那一次疼痛?也不对,那时,他并没有发现。

他到底还是小看了这个男人。

暗十二几人吓了一大跳,似是没有想到北野漠会冲上来,还受了伤。

毕竟,从开始,到结束,不过是片刻功夫。

这个看不清容颜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会有如此本事?

不过,他们没有停留,再一次向安陵沁袭去。

比之前更狠戾的手段,更快的速度。

他们配合默契,当安陵沁要对付前面的人,后面的人会突袭,她对付后面的人,两侧之人又会突袭。

他们几个人不停地交替,转变位置,一个剑阵,不停地拆,合。

安陵沁每每想下毒,都会被北野漠打断,她要对付北野漠,数字军团的人又会将北野漠牢牢护在中心。

越是打下去,安陵沁越是被动。

短短时间,安陵沁与北野漠他们已经交招不下百招,而她也没能避免地受了伤。

手臂上,一道剑伤横陈在上,鲜血涌出,顺着手滴落。

她甚至连紧急处理的时机都没有。

因着剧烈的动作,又因被北野漠一掌击中,背后那被打过的地方越来越痛。

安陵沁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动作也有那么一瞬的迟缓。

当然,生死关头,她还是很能忍的。

只要能活下去,便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安陵沁拿出了自己所有的手段,腰间的丝带中抽出一条细长的金线,此钱,削铁如泥,与之前那可洞剑的针并不是同一材质,却比其更为珍贵,亦更加的有杀伤力。

金线挥出,那些近到眼前的长剑,就那么断成了两截。

她再运足内劲,将断剑往剑主人身上推。

这一切,发生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要反应,完全靠本能。

北野漠无数次在危机中活下来,对危险有着绝对的敏锐度,他躲开了断剑的攻夫,距他不远的那一人却是没有能躲开。

断剑直接穿过了对方的身体,暗十五直接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一人瞬间毙命,另外几人,除了十二与十三,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

他们震惊,愤怒,嗜血的冲动更强。

手中的剑断了又如何?敌能凭断剑要他们的命?他们又如何不能?

他们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却被一团突然炸开的黑雾给挡了视线。

待到眼前恢复清明,哪里还有安陵沁的身影?

暗十二几人本能地看向北野漠,北野漠一脸阴沉,字字嗜血:“追!不只那贼人,救他之人也一并杀了。”

安陵沁本是打算再下药,与北野漠的人拼到底,没想到半途会冲出一个救她之人,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离开的安陵睿。

看到兄长,安陵沁很高兴,面上却是不显:“你不是走了?”

“碰巧。”安陵睿面不改色,一边为安陵沁处理伤口,一边道:“他们暂时找不到这里,你可在此休养两日再离开。”


转眼便是月余过去,北野漠砍了不少人,可不论是闯入皇宫行窃之人,还是那害得他失了理智,与他共度春宵之人,皆无消息。

皇宫内,气氛紧张到诡异,人人自危。

安陵沁的身体已经全部好了起来,她依旧是安陵候府中透明的存在,除了自宫中取出的东西毫无进展,日子过得还算惬意。

前几日,神医在百宝楼看诊的消息传了出来,每一日,前去排队求医之人络绎不绝,安陵沁也变得忙碌起来。

每日一大早,她便翻墙出府,以另一副模样入了百宝楼。

百宝楼是一家集医药,毒药,美容等一系列东西于一体售卖的存在,在北国,甚至是其他国都有分楼,只是,无人知晓其背后主人是谁。

唯一可确定的便是只要有百宝楼的城池,就有毒医的就诊点,可见毒医与百宝楼关系匪浅。

传言,毒医不仅精通医术,还精通毒术,甚至是美容方面也都是最厉害的。

传言,毒医性格怪异,看诊条件千奇百怪。

传言……

北野漠站在百宝楼外,扫了一眼前面排出的长龙,眉头紧皱:“你确定他今天看得完这么多人?”

“爷,毒医有那本事,但他不会。”沈渝道:“毒医一天只给十个人看诊,上午五个,下午五个,你的病况,我前两日便交上去了,今日当会有结果。”

北野漠轻轻点了点头,阴沉着脸往里走。

二楼诊室内,安陵沁一袭白衣,面上戴着一张银质的面具,打发走接诊的病人,随手翻看着手边的病例。

突然,一张病例吸引了她的注意。

莫北,身体不适。

最简单的病例,却让她有一种熟悉之感。

安陵沁轻击着桌面,若有所思。

片刻后,她将病例抽了出来,递给一旁的人:“夏至,将人带上来。”

“好。”夏至应声离开。

很快,北野漠与沈渝便被带了上来。

呵!还真是这个粗鲁的蠢货,暴君。安陵沁在看到北野漠的第一眼就肯定了,她双眸微眯,脑子不停地转动起来。

这家伙犯她手上了,要怎么修理呢?

心上,安陵沁不停地打着小九九,面上,她不动声色。

“夏至,你和这位病人家属先出去。病人跟我进来。”

话音落下,安陵沁起身往里走,北野漠不疑有他,抬脚跟了进去。

身为北国之君,自有太医院一众太医照料,但他身体中的毒,便是太医也无能为力。

此前,他曾派人请神医入宫看诊,可不论威逼,还是利诱,神医皆不为所动。

神医行踪飘忽,直到不久前出现在皇城,他再次派人来请,无果,只得自己侨装一番出来了。

安陵沁将北野漠带进手术室,这里面,手术用具一应俱全,刀子、钳子、锤子、银针摆了一排又一排,看起来,好像一个刑具室。

“什么毛病?”安陵沁手在刀具上抚过,话却是问了出来。

北野漠言简意骇:“中毒三年,无解,那方面不行。”

安陵沁“啪”的一声捏断了手中的刀具,不行?那月余前折腾得她死去活来的那个混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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