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提议,想去大牢里亲自见见这个女人。
“太后娘娘,我想这个布包,可能就是解开母亲之死的关键。”
难怪就连太医都查不出什么,因为这药,很明显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下在我母亲的药饮中。
可等母亲真正觉察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
她把布袋放在华贵的首饰盒中,恐怕就是为了提醒父亲,希望他睹物思人时能看到。
可父亲远在军中,就连回来治丧也行色匆匆,自然没注意这种事。
因此,才给了沈酌可乘之机。
光是想到母亲临死前的绝望,我就忍不住攥拳。
看着我神色坚定,太厚略一思索,立刻点头。
“好,我让阿兰带人同你一起去吧。”
我们从宫中的角门出去,驱车前往大牢。
刚走进大牢门口,阴森潮湿的环境立刻让人感到窒息。
我一路走到那女子的囚室,多年的监押,已经让整个牢房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角落里躺着一个一身污臭的女子,她正一脸绝望的扣着身上结痂的伤口,干瘦到看不出人形。
阿兰指了指那女子。
“就是她。”
那女子听到有人说话,抬头看了我们一眼,忽然神经兮兮地笑了起来。
“你是朝阳郡主儿子,叫盛世川吧!”
我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钻进牢房看着她。
“你当初为什么要害我的母亲,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她还在嘴硬。
“我没有,是你们大齐颠倒黑白,我只不过是来讨生活的异乡人,就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对我,我冤,我冤啊!”
我把布袋扔到她面前。
“那时只有你给我母亲熬药,这是她从你箱子里搜出来的东西,足以证明你下了毒,还抵赖什么!”
她愣了片刻,忽然抽搐着狂笑起来。
“她该死,谁让她嫁给了你父亲,那可是开国大将军,多少女子都想成为那侯府的夫人,她只有善心,就得死!”
我听着她满嘴污言秽语,早已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直接一拳打在她的脸上!
“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再敢对我母亲出言不逊,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我把母亲画的那张图扔在她的面前。
“这个图案,你应该很熟悉吧。”
女子看到后,浑浊的眼睛忽然闪过一丝惊慌,猛然低下头,双手死死抠在地上,连指甲都要掀飞了。
我语气冰冷,直指她的内心。
“这是你们的奸细组织吧,虽然表面上被捣毁,可现在仍在活动,是不是?”
那女子疯狂摇头。
“我不会被你牵着鼻子走的,我不是奸细,这是诬陷,你们分明是虐待异乡人!”
可她抖动的身躯却说明了一切。
我冷笑一声,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巧的是,我在侯府见过这个图案不止一次,那个人和我年龄相仿,甚至对外招摇撞骗,说他才是我,仔细算算,也许他可能和你有关系。”
“圣上一向对奸细不留情,你说,我如果和皇上揭露他,他还能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