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舅舅突然找到我,说有个国内大公司对我们投资数千万,投资方想在今晚请大家吃个饭。
临近餐厅的道路旁摆满了大红色的玫瑰,上面还绑着彩带和气球。
有两个华裔路过,叽叽喳喳的讨论。
“哇!
前面还有一大片玫瑰花海,好像都是空运来的,太用心了吧。”
“听说是我们中国人,来给他女朋友送礼物的。”
人潮涌动,都是奔着舅舅说的方向。
我皱了皱眉,隐约猜到了什么。
前方的道路太堵了,司机建议我走过去,我跟随这人潮向前走去。
果不其然,摆满玫瑰花海的地方,是我要到的餐厅。
“让一让,让一让,我们的女主角来啦!”
不知谁喊了一声,很快,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
路的尽头,是紧张又期待的韩星河,怀里抱着一大束玫瑰朝我走来。
他在周围的起哄声左腿弯曲,缓缓跪了下来。
我和他四目相对,他和我冰冷的眼神对视。
韩星河接过身后服侍生手中的蛋糕,讨好般的说道,“晚晚,我们八周年了。”
我冷漠的看着他,就要转身离开。
韩星河慌忙又不知所措地拉住我的衣袖:“别,晚晚。”
我觉得无比荒谬,“你还记得我去年的纪念日吗?”
去年,我亲手做好一桌饭等他回来,结果却是在虞冉的床上找到了喝醉的他。
“我会弥补你的,往后的每年我都会陪着你。”
韩星河真诚地看我。
我将他手中的蛋糕扔到地上,甜腻的奶油蹭到他整洁的西装上,很是难堪。
“这些话,我已经相信过十八岁的韩星河了。”
韩星河依旧拉着我的衣袖,似乎是邀功般的说:“我发誓!
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微微愣了一下,再次开口,声音近乎乞求,“放过我吧。”
有些伤害,是不可逆的。
韩星河正准备开口时,手机突然响了,是虞冉打来的电话。
他怯怯地看了我一眼,打算挂断。
我扬了扬下巴,让他接通。
虞冉哭得梨花带雨,在扬声器里传来声音,“星河哥哥,你去哪了,你怎么不要我了?”
韩星河面色一僵,冷冷开口:“虞冉,我那天就和你说清楚了,我爱的人只有晚晚,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和她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虞冉又哭哭啼啼说了很久。
我这才知道,虞冉被丢出别墅后,虞家也被韩星河迁怒,一连弄丢了好几个大单子,濒临破产。
我抢过手机挂断电话,烦人的哭泣声终于消失。
韩星河像是故意让我听见这些内容,期待地看着我,等着我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