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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苒盛扬冒牌太太逃跑后,失忆大佬他疯了小说

炳森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阵香味萦绕,这是小姐平常用的同款香水,苏跃的神情有些恍惚。可这女子眼神复杂,不是苏大小姐苏以晴。但是她的骨相,动作,脸上那两弯纤细的柳眉,浅褐色的瞳孔、棱角分明的唇都能以假乱真。这一刻苏跃甚至疑心,这世上或许原本就有两个苏小姐。可当他手中的卡被抽走时,便立刻清醒了。于是轻咳一声:“怎么哄当然是要看你自己的本事,虽说之前我们小姐说盛总大概是不喜欢女人的,但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毕竟他们相处时间那么短。总之你多琢磨一下盛总的喜好,没有坏处。”“你家小姐也会琢磨丈夫的喜好吗?”向苒问。苏跃哼了一声:“我家小姐会不会琢磨盛总的喜好我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因为她是苏小姐,而你并不是。”是呀,高高在上的苏小姐是不愿意、也不屑去跪舔盛扬的。可...

主角:向苒盛扬   更新:2024-12-08 10: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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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向苒盛扬的其他类型小说《向苒盛扬冒牌太太逃跑后,失忆大佬他疯了小说》,由网络作家“炳森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阵香味萦绕,这是小姐平常用的同款香水,苏跃的神情有些恍惚。可这女子眼神复杂,不是苏大小姐苏以晴。但是她的骨相,动作,脸上那两弯纤细的柳眉,浅褐色的瞳孔、棱角分明的唇都能以假乱真。这一刻苏跃甚至疑心,这世上或许原本就有两个苏小姐。可当他手中的卡被抽走时,便立刻清醒了。于是轻咳一声:“怎么哄当然是要看你自己的本事,虽说之前我们小姐说盛总大概是不喜欢女人的,但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毕竟他们相处时间那么短。总之你多琢磨一下盛总的喜好,没有坏处。”“你家小姐也会琢磨丈夫的喜好吗?”向苒问。苏跃哼了一声:“我家小姐会不会琢磨盛总的喜好我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因为她是苏小姐,而你并不是。”是呀,高高在上的苏小姐是不愿意、也不屑去跪舔盛扬的。可...

《向苒盛扬冒牌太太逃跑后,失忆大佬他疯了小说》精彩片段


一阵香味萦绕,这是小姐平常用的同款香水,苏跃的神情有些恍惚。

可这女子眼神复杂,不是苏大小姐苏以晴。

但是她的骨相,动作,脸上那两弯纤细的柳眉,浅褐色的瞳孔、棱角分明的唇都能以假乱真。

这一刻苏跃甚至疑心,这世上或许原本就有两个苏小姐。

可当他手中的卡被抽走时,便立刻清醒了。

于是轻咳一声:“怎么哄当然是要看你自己的本事,虽说之前我们小姐说盛总大概是不喜欢女人的,但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毕竟他们相处时间那么短。总之你多琢磨一下盛总的喜好,没有坏处。”

“你家小姐也会琢磨丈夫的喜好吗?”向苒问。

苏跃哼了一声:“我家小姐会不会琢磨盛总的喜好我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因为她是苏小姐,而你并不是。”

是呀,高高在上的苏小姐是不愿意、也不屑去跪舔盛扬的。

可她这个冒牌货就要去琢磨男人的喜好?

但之前的谈的任务可没包括讨盛扬欢心啊。

既然没有物质奖励,她也未必能搞定那个盛扬。

那就再说吧。

于是向苒在口头上答应了。

-

没几日,她和曾阿姨就被送回了锦绣山庄。

哪知回锦绣山庄的第二天,盛扬就回来了。

而且他不是坐轮椅上被推进来的,而是自己拄着拐杖走进门的。

吓了向苒一跳。

好的这么快?他该不会是恢复记忆了吧?

看着向苒杵在那发愣,婆婆蒋玉皱眉了:“以晴,盛扬去楼上,你要不要过来扶一把?”

盛扬开口:“让小陈扶吧。”

他并不看向苒一眼,只回头对小富说:“安排一间房间给司机,他暂时住这儿。”

小富忙道:“好。”

盛扬上楼后,蒋玉坐下来叹气:“路上有些晕车。”

向苒端了杯茶给蒋玉:“妈,喝点水吧?你这些天辛苦了。”

蒋玉接过茶,假模假样地说:“哎,也难为你了,本想带你一起去B城的,但盛扬说不用你去。可也不能怪他,失忆后完全不记得最近一两年的事。”

“那他现在想起来什么了吗?”向苒问。

蒋玉摇头:“没有,但只失去了近期的记忆,暂时也不需要做第二次手术,医生说了后面记忆慢慢会恢复的。只是他腿脚不方便,所以司机小陈也住在这儿,多一点人照顾他,我才放心。”

向苒心想,这盛扬的恢复记忆就是颗定时炸弹啊。

最好在他恢复记忆前,自己就完成任务,到时候苏小姐这个真神归位,自己则远走高飞。

-

蒋玉走之后,这栋房子里除了向苒以外所有人都在围着盛扬转。

甚至连曾阿姨的心思都在琢磨盛扬的喜欢上。

也是,毕竟这宅子姓“盛”。

可向苒才不想插手这些事,第一她不愿意作假去讨好男人,扮演苏小姐已经够累的了。第二,她不喜欢接触这些嘘寒问暖的家务事,她从小做家务,带弟妹,长大后做家教、做钟点工......这些破事,已经磨灭了她的耐心。

向苒端着咖啡站在楼梯上,看着大家忙忙碌碌,不觉好笑。

前几天自己还活的像个佣人呢。

没想到现在竟然做了“主人”。

而前几天还半死不活的男人呢,已然成了团宠。

向苒想起那本册子上描述盛扬的工作是某五百强外企的副总裁。

这也挺奇怪的。

他没有在翼行集团任职,反而去外企打拼?

不过,无论如何......这个男人以二十八岁的年纪能在外企做到这样的职务,确实不容易。

盛扬的父亲因早逝,如今翼行集团的董事长是盛扬的叔叔,也就是盛音岚的父亲盛宇。

至于他们这家子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家族矛盾,向苒就不得而知了。

-

盛扬是个工作狂,自从他回到家后,陆陆续续有公司的人来他房间开会和汇报工作。

他有自己的卧室和书房,门一关便与世隔绝。

不仅如此,他虽然行动不便,可司机小陈几乎是贴身照顾。

别墅面积不小。

若非有意,“夫妻”两人基本碰不到面。

曾阿姨暗暗着急。

某日晚上,曾阿姨自作主张地拿了一碟切好的苹果递给向苒:“小姐,盛总他开了好久的会议了,我刚才看到有人出来了,你要不要进去给他送点吃的?”

向苒犹豫了片刻,接过了苹果。

最近一段时间,苏小姐的“起居注”上确实没什么可记录的。

收人钱财,也得敷衍一下,办点事情。

她接过苹果:“知道了,我去敲书房门。”

-

走到书房门口,向苒挤出一个笑脸,敲了门。

敲了三下,未见有人开门。

向苒正想转身离开。

有人开门——探出头的却是光着膀子的小陈?

小陈是退伍军人出身,寸头,方脸。

向苒的视线落在小陈腰腹之间.......

嗯,腹肌还可以嘛。

“太太,盛总在洗澡。我.......在协助他。”

小陈憨憨的方言味十足的普通话地打断了向苒继续欣赏腹肌。

嘿嘿,解释那么多,是不是有些欲盖弥彰啊?

难不成盛扬真的如外界所传不喜女色好男风?

这时盛扬拄着拐杖走了出来:“什么事?”

他系着睡袍,头上还在滴水。

脖子上的皮肤奶白、奶白的。

别看他脸孔清秀,可睡袍下露出的小腿肌却很结实。

向苒忍住了咽口水的冲动,定了定心神:“想给你们送点苹果。”

她特意说“你们”。

真心实意想馈劳一下他们。

毕竟也不知道这两人关着门在里面到底在干什么。

盛扬擦着头发,示意小陈去接过苹果,冷冷地问:“你——还有别的事吗?”

向苒:???

“没有,没有了,不打扰你们!”向苒摆手。

“哦,对了,下周开始我会去国外出差一段时间。”

国外?

他身体恢复的这么快?

向苒努力隐藏自己的八卦,脸上浮出关切之色:“你这身体能出差吗?”

“去F集团在几个国外的分公司,不需要多走动。你到时候如果嫌待在锦绣这里无聊,也可以回苏家。”

回苏家?那里盯着她的眼睛更多。

回去也是重复“培训”,还不如待在这儿呢。

他走之后,她要怎么过,那是她自个的事。

“好,我知道了。你还是要多注意休息,工作是忙不完的。”向苒努力地催眠自己是个贤惠的妻子,拨弄自己的耳边碎发,用温柔的语气对男人说道。

“嗯——”

然后“咔嗒”一声,门就被关上了。

靠!

这男人真是油盐不进啊。

肯定是个gay!

向苒有些气急败坏。

见她出来,曾阿姨忙向向苒探听:“小姐,怎么样?盛总有没有说什么?”

向苒蹙眉:“怎么?你要事无巨漏地记下吗?”

曾阿姨笑道:“苏管家说记录的越详细越好。”

“哦,就是进去发现司机小陈光着膀子,盛总披着浴袍,他们说刚才洗澡。”

曾阿姨又问:“然后呢?”


晚上盛扬一个人去了盛家老宅。

本想带着新婚妻子一起过去,但因为蒋玉在饭桌上的一些言语,让他改变了主意。

因为他还不太了解苏以晴,不知道她是否能应付这样的局面。

也不想好好的家庭闲聊又变成一场“会议”。

而他的爷爷盛益民惯喜欢开封建家长会议,给小辈讲道理。

-

盛家老太爷个封建家长式的长者,在家中一向也是一言堂。

盛扬十岁时从他外祖那被接到盛宅,他曾对这位祖父十分畏惧。

幸而盛扬念书十分用功,才渐渐得到祖父的爱怜。

可她的母亲蒋玉就没那么幸运了。

一则是他父亲之前有个未生育的原配曾是盛老太爷认可的媳妇,二则他母亲和父亲的结合刚开始是非正式关系。

很长一段时间内,他其实是盛家的私生子。

最后他母亲千辛万苦,不折不挠地得了那张结婚证,依旧没能改变她日后在盛家的处境。

越是这样,他的母亲便越是喜欢借机往老太爷跟前凑,试着去取悦他们。

可盛老太爷是什么样的人物?

他能被这种世俗的把戏给蒙了眼吗?

盛扬对母亲的一些做法深恶痛绝:首先是他母亲平日里喜欢多嘴、搬是非。第二是不懂善恶好歹。第三是喜欢撒谎,把黑的说成白的。

-

台风过境,雨越下越大。

迈巴赫在雨夜行驶在高架上,超车、变道,在电闪雷鸣中,宛如幽灵飘忽。

二十年前,也是这样闷热和潮湿的雨季,九岁的盛扬坐在车后排,被司机接到了H城。

那天早上是母亲送他上的车。

母亲异常兴奋。

不仅穿戴一新,还化了妆,母亲以为他父亲也会来,可惜来的只有司机。

盛扬趴在窗外看着外祖母瘦小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越来越小。

而母亲骗他只是去爷爷家住一段时间。

很快就会来接他回家。

没想到他便这样被匆匆“打包”送到了盛宅,一直住到出国念本科。

而在这之前他只见过父亲几面,从来没见过爷爷奶奶。

一路上,盛扬在想爷爷奶奶是什么样子的?

奶奶会和外婆一样和蔼吗?

爷爷凶不凶呢?

小盛扬搓揉着身上的新衣服,十分担忧。

可他能怎么办?他当时还那么小?

窗外是连绵不断的群山,风景单调毫无新意。

车开了好久,好久......却依旧还在山中。

渐渐地,他睡着了。

一觉醒来,竟然就看到了一望无际的大湖......

对的,就是他此刻从湖底隧道穿越的大湖.......

-

盛家老宅依着山峦和湖而建。

雨夜中看起来有点阴森。

几十年的豪宅还不流行中式园林风,都是这种欧美古堡风格。

老宅的司机上前帮盛扬打伞。

盛扬对他很客气:“周叔!”

周叔悄声回道:“爷爷还没睡呢,在书房等你!对了,你叔叔从医院回来了。”

“哦。”

-

盛益民站在窗前。

他已经九十岁了,背不驼,腰不弓,平时讲话声音响亮。

盛益民的人生,在旁人看来——怎么看都是值得骄傲的。

毕竟,盛家发家就是从他这里开始的。

年轻时候有实权,赶上了诸多政策红利。

盛家的翼行集团又是行业翘楚。

只是天下事大概都没有圆满一说。

先是早年间,他的大儿子盛丰因肝病去世。

小儿子盛宇如今才做了换肝手术,最疼爱的孙子前不久又受伤住院,还有一个孙子定居在英国,几年都没见到一面了。

盛家年轻男丁头上被笼上了一阵阴影。

曾经那个叱咤政坛的,雷厉风行的盛部长,终于也走到了风烛残年。

-

盛扬到了祖父书房门口,伸手敲门:“爷爷。”

盛益民疼爱孙子,他连忙招呼盛扬坐下。

“听你母亲说——你和以晴一直分房睡?你们之间......”盛益民本不想管年轻人的事,可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盛扬的心火瞬间被点起来了。

他这个母亲,嘴碎到这个程度也是没辙了。

真不知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吗。

“没有这回事,之前是因为伤没好,后来我又一直出差........”盛扬“解释”。

“伤口大碍了吧?”盛益民轻轻摸了摸孙子的头。

“没事了。”

“下次和以晴一起来吃晚饭吧。工作虽然要忙,但亲情和家人也是很重要的啊。以晴在香港的堂伯父前些天来H城,还给我带了一些礼物。你也知道苏家终究是名门望族,如果女孩子没什么问题,你也不要太怠慢了人家,以免落人口舌。”盛益民点到为止,拍了拍孙子肩膀。

“知道了。”盛扬点头。

“你姑姑其实因为苟振珈伤你的事,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哎,当初她和苟振珈结婚的时候,我没有把好关。有空去北京看看她。”

“我从国外回来时先落地的是北京,已经去看过姑姑。”

盛益民笑道:“你做的很好,去看看你叔叔吧,他今天精神还不错,有事要和你说。”

-

在二楼东首的房间里,盛扬见到了叔叔。

盛宇比之前瘦了些,精神还好,只是有些虚弱。

但在虚弱的虎豹也是猛兽。

换肝后,经过一段时间疗养,叔叔以后未必不能正常地工作。

只有他那位没有见识的母亲,才会像跳梁小丑一般喜形于色.....

-

盛宇开门见山地说:“盛扬,我和爷爷提过,除了尽快邀请你回集团担任董事,我们还想尽快想把机械和能源板块的业务,以及成立合资公司的项目都交给你。”

这一天终于来了。

盛扬在心中叹道。

但他很淡定地对盛宇说道:“公司有您还有大姑姑.......”

“你大姑姑已经退出董事席位了,你别说不知道?当然,我们盛家子孙都可以从家族基金中拿生活费。而听说你在外企的薪水也不错,但站在更高的地方,人可以看到的风景会不同!我和你婶婶本也希望盛冕能回来帮忙,只他根本不愿意回国,阿冕从小被他妈宠坏了,吃不了这个苦。”

“阿冕他的艺术事业很成功,在画画和设计上一直很刻苦,去年不是还得了个行业大奖吗?”

“哎,不过是烧钱得来的奖项!你看吧!他似乎完全忘记了他也是盛家一份子,没有一点责任心。”盛宇的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当然了,如果你也不愿意,董事会只能另寻其他合适的职业经理人的。只是——我想,你本就是帮老外打工,不如帮盛家打工,对吗?”

“我会考虑的,谢谢叔叔。”

其实也谈不上考虑,只是说辞。

叔叔也知道。

只是盛扬确实也讨厌叔叔这样说话的态度——打工?

可他盛扬只想为自己打工!

-

从盛家老宅出来,盛扬又开车去了琼海花园。

推开门的时候。

盛扬看到母亲满脸喜色。

蒋玉问:“老头子这次喊你问话去说到重点了吗?”

盛扬皱眉:“你什么时候又跑去老宅说东道西的?母亲说的重点又是什么?”

蒋玉白了儿子一眼:“我不都是为了你吗?你以为我想去啊。他们让你回盛氏集团了吗”。

“什么盛氏集团?”盛扬大声道,“我和你说了多少遍!这个世界上没有盛氏,只有翼行!你不清楚商业运行规则可以说不是你的错,但如果一直跑到老宅那边去说一些闲话,那真的是错!”

“为什么不能去说?一想到之前我和你受的苦和委屈,我不甘心!那个.......你叔叔去换了肝,但总有排异反应吧?你今天有没有去探探虚实?”

“哼,母亲那么关心,为什么不亲自去叔叔病床前问问?”盛扬摇头对母亲笑道,“还是说......没有爷爷他们的允许,你根本去不了二楼?甚至连盛宅的大门也进不了?”

这话戳痛了蒋玉的心。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儿子:“你就是这么对我讲话的?若是没有我这个娘当初哭着喊着求他们,他们根本不会管你,你知不知道?”

盛扬苦笑起来:“我谢谢你啊,谢谢你在我十岁不到的时候,就把我塞给盛家,所以啊——你也知道当时他们根本不要我!”

蒋玉又气又心疼,拉着盛扬的胳膊:“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把你送到盛家,不好吗?你瞧你阿冕他在英国打扮的不男不女的,网上都有照片了,估计你叔叔和婶婶的脸都丢光了。盛家要有后,还不得指望着你?”

盛扬扯开母亲的手,无语地告诉她:“你多虑了,叔叔婶婶没有脸上无光,因为他们都爱堂哥,而母亲你知道什么是爱吗?堂哥他何时何地都能选择做自己,而我呢?你考虑过我吗?这些年我过得是不是开心?你问过一句吗?”

蒋玉嚎啕大哭:“妈当然爱你。你怎么会这么想妈妈,你——你的良心呢?”

盛扬看到母亲这个样子,只想鄙弃,只想逃离。

蒋玉看到儿子目光里的轻视,又使出杀手锏:“说来说去,你和盛家人一样,看不起我这样的人!”

盛扬冷冷地说道:“真正对不起你的人,看不起你的人——其实是你丈夫。然而你却不停地把恨投射到了旁人身上。你应该去我父亲坟上哭,去骂,而不此刻——在我面前。”

蒋玉崩溃了,瘫坐在地上,头发蓬乱。

但盛扬看了只是冷笑。

“不孝子,你的脑袋是被砸坏了吗?”蒋玉仰头看着身材高大的儿子,浑身发抖。

“我说的是实话,可偏偏实话你又不愿意听.......年少离家,这是我盛扬的命!但既然已经有孩子去承受这些了,你为什么不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盛扬喃喃地说。

“我都是为了你!”蒋玉歇斯底里地哭喊!

一切都又回到了死循环。

盛扬知道无法在母亲这里破局,可也不想和他母亲多费口舌:“你要是为了我,就不该跑去老宅那边,说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话。母亲,你若真想为我好,就不应该多管我的事。”

他走了。

迫不及待地离开了这父亲留给母亲的房子。

他失忆后,其实最想忘记的就是母亲。

可偏偏不想记起的人和事又记得最清!

-

电闪雷鸣,的雨夜。

让盛扬前不久受伤的地方,突然头隐隐作痛。

好不容易开车到家,已经头痛欲裂,他急急忙忙地走到房间找止痛片。

只是他没想到的向苒正躲在衣柜中......


消息发过去之后,向苒等了几分钟,没看到手机有一点动静。

果然——果然,他不赏脸。

向苒安慰自己:我已经努力了啊。

对啊,我多努力。

我主动给他发消息了呢。

就在她准备提起被子蒙头大睡时,手机不争气地蜂鸣了一下。

向苒也就不争气地拿出了手机一看,盛扬回复了一个字:[好。]

这惜字如金的一种字,仿佛是在告诉她——他给的是苏家的面子。

可向苒所求也不多。

这种情况下,盛扬只要给苏家面子就行。

-

苏以枫大概下午三点半到。

向苒听取曾阿姨意见,仔细化了妆,以求更像苏以晴一些。

她盛装以待“堂哥”的到来。

不过让向苒没想到的是,那天下午三点半不到,盛扬竟然回来了。

也是该闹闹,务实的地方还是要务实些。

向苒松了口气 ——幸好这男人在大事上不糊涂。

她有意想迎上去和他说话,没成想盛扬视她为空气,只对小富说了句:“客人来了就叫我。”

便直接去了书房,关上了门。

向苒委屈之余,在心里默念:当这狗男人是老板,她为了钱,得忍忍。

-

三点半,苏以枫准时到访。

“堂哥”挺斯文的,

打扮就和苏跃发给她的照片上差不多。

不知道是不是他是香港人的缘故,从感觉透着一种老钱的感觉。

听苏跃说这个堂哥是伯伯的养子,算是这辈年一辈中比较靠谱的男丁了。

并且这个堂哥和苏以晴关系还行,向苒怕如果多说话会穿帮,因此十分拘谨。

以至于盛扬站在她身旁,招呼起来客人来都比她自然一些。

“Magnolia,好久不见!你长高了不少,看起来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苏以枫望着好久不见,已经掉包的“堂妹”,发出来一句感慨。

Magnolia?

向苒记得册子上介绍苏以晴有两个英文名,一个就是这个

向苒没想到盛扬老早就发现了自己,可他竟然一直憋到现在才问。

脑子飞快地运转起来,向苒简直要把前二十年的小聪明都用上了,才从包里掏出一个绳结,红着脸说:“想在你枕头下放这个。”

白嫩的手心上托着一枚桃红色的如意绳结。

“这是什么?”盛扬问。

向苒故意支支吾吾地装作害羞:“曾阿姨说这鸳鸯结是她去求来的旺夫妻感情的.......”

“这是鸳鸯结?”盛扬问。

绳结普普通通的,这本是向苒一衣柜里的一件中式衣裙上做装饰用的,但前几天她偷偷拿到二手平台去卖出去了。

衣裙快递发走了,但回去后发现绳结落在衣架上,本想着这几天有空发给客户的,只是没找到机会,一直在拎包里。

但向苒说鸳鸯结就是鸳鸯结,她强调:“并不是有鸳鸯才叫鸳鸯结,就像鱼香肉丝里没有鱼。”

盛扬笑了:“我以为你在我卧室偷偷放针孔摄像头.......”

向苒被气到了,虽然她的行径不算磊落,倒也没有那么龌龊:“哈,你觉得我想偷拍你?”

盛扬看她一张小脸气得红红的,心里一软,笑道:“只是开个玩笑。让小陈带你回去吧!在这里你也休息不好,我没事了,鸳鸯结.......不用放。”

啊?

他这话什么意思?

不放就不放呗。

这绳结还有用呢,不发过去,客户不付尾款。

不过,听他的口气,好像......她躲柜子里的这事是圆过去了。

-

回到房间,向苒把手机里的照片有文件的地方裁掉,然后又在网上查了一下药名。

无非是甲钴胺之类有助于神经系统恢复的,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奇怪的是怎么苏家突然关心起盛扬失忆不失忆的事情?

不如明日找曾阿姨反向打听一下。

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

折腾了一宿也累了,向苒睡到日照三竿才起来。

早饭和中饭吃到了一起。

吃完饭刚回到房间,曾阿姨就来了。

她一早就把收到的照片发给了苏跃,但又听小富说昨夜向苒陪盛扬半夜去了医院,赶忙来打听。

“盛总是出了什么问题,怎么突然去医院?”曾阿姨问。

“就是发烧了,淋了雨。”向苒随口说道。

“真的?你跟着去了哇?医生也是这么说的?”

向苒点头:“医生是这么说的,但医生有没有骗我就不知道了。”

曾阿姨谄笑道:“医生骗人那倒不至于。”

“对了,曾阿姨,你们大小姐是不是和你们联系上了?”向苒问。

曾阿姨一愣,忙撇的一干二净:“我不清楚。”

向苒心里有数了。

如果苏小姐和她们没有联系,曾阿姨必定一口否认,大概率是联系上了。

既然曾阿姨不愿透露,她也不打算再追问。

等第三个月的佣金到手也有不少钱了。

就算她“金盆洗手”,也不亏了。

-

曾阿姨出去没多久,房门又被敲响。

一打开,竟然是盛扬?

“你好了?”想到他昨天不愿意惊动别人,改口问:“感冒......好了吗?”

“嗯。”男人声音依旧沙哑,他双手插兜,“那个......下周五有时间吗?”

时间?

她不上班,当然有的是时间。

“有事吗?”向苒问。

“有个酒会,想带你一起去。提前和你预约时间。”

向苒本来不想去参加什么社交,主要是怕露馅。

可又想到苏跃给她下达的指标——“多结交盛总的朋友”,还是点了点头:“没问题。”

男人握拳抵着唇咳嗽了两声。

向苒条件反射,偷偷憋住气。

盛扬无奈:“新冠、甲乙流都测过了,我没问题!”

向苒破功,笑了出来。

她问:“你怎么能看出来我憋气?”

盛扬当然不能说他看她胸廓起伏——缩小了.......

只打趣她:“昨天,抱着我倒不怕被传染?”

向苒耸耸肩。

脸不红,心不跳。

在她看来,昨天她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全勤”。

-

自从这天后,向苒和盛扬两个人虽然依旧没什么互动,但小富和曾阿姨都感觉他们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有时候盛扬出门,碰到向苒会说句诸如:“我去公司了”,“今天晚上不回来”,“今天在家办公”。

向苒也会问:“吃早饭了吗?”,“晚上要不要让小富准备一些点心?”

曾阿姨看到这样的场景,她总是会想起自家大小姐。

小姐的夫婿这几个月观察下来也并不如传闻中的那么差,虽然性子冷冷的,但整天忙于工作,也不像是花天酒地的人。

就算如小姐说的那样,盛扬他不喜欢女人,但盛家太太这个名头,可比澳洲那个无名之卒能给小姐带来的要好多了。

又想起前几天苏管家提到的小姐在澳洲过得并不开心,曾阿姨不免有些忿忿不平。

家里这个冒牌货倒是整天乐呵呵的。

绫罗绸缎,金银珠宝,本来都是她家小姐的,现在都加持在姓向的身上。

于是只好咬牙安慰自己——苏管家说了,只要小姐想做回盛太太,随时都可以。

要不然他们花这么多钱,意义何在?

家里这个冒牌货终究也只是冒牌货。

-

到了周五,向苒换上了柜子里一条白色Dior礼服,苏以晴的身材和她差不多,只是胸那边有些紧,穿着略微有些胸闷。

戴上了一条从苏家带来的珍珠项链,穿了个恨天高就坐上了车。

盛扬安排的小陈来接她,他自己则从公司直接去了目的地。

但向苒下车的时候,发现盛扬走出来接她了。

他今天只穿了黑色衬衫,下面是西裤,但恰恰简单地这身穿搭却让向苒觉得十分养眼。

尤其是盛扬的腰,看上去十分有“劲”。

难怪她看古言时,经常看到书里描写帅男人——“若要俏,一身皂(黑)”。

可惜自己不争气,这高跟鞋穿的有些难受。

盛扬步子迈的大,

向苒走得快了,便有些不稳当的样子。

她便索性落后半步,先顾着自己的仪态再说,就像苏管家说的,她现在可代表的是百年苏家。

总得有些职业精神啊,毕竟这里那么多人呢。

只是没想到盛扬突然转过身,朝她伸出了手........


“小陈解释是他帮盛总洗澡.......”

“他帮盛总洗澡?”曾阿姨脸上也难免浮起尴尬之色

“哦,原话是‘辅助’,辅助盛总洗澡。”

曾阿姨点头:“估计是怕盛总滑倒,或者他们洗淋浴,莲蓬头会弄湿掉衣服。”

“或许是这样吧。盛扬还说他下周会去出差,听起来要出差一段时间。”

曾阿姨脸露惊讶之色问:“盛总出院才大半个月,就要去国外出差了?”

向苒打了个呵欠:“我怎么知道?可能人家以工作为重嘛,估计脑袋好差不多了,就腿脚不方便。你快去记下了吧。”

-

一晃眼,向苒已经来到锦秀大半个月。

她早上收到了机构老板的邮件,说是分校已经关闭,如向苒想继续教课可到十公里外的总部去试讲,经过考评再聘用。

如今她有了在锦绣做替身的差事,才知道什么叫做富贵险中求。

一笔定金就足够她在机构干好几年了。

不要说苏跃还给她一张额度一万的信用卡。

说起这张信用卡,向苒也早有谋划,不用白不用。

她陆续刷卡买了几张千元额度的超市卡和电子购物卡,还有帮人代购了几次。

总之是要能最后变成现金流到自己兜里最好。

-

晚风习习,向苒坐在花园的秋千椅上听着雅思听力。

她也是到了今天,才知道人原来是可以不工作的。

譬如苏小姐。

而富人也是可以很努力的工作的,譬如盛扬。

而穷人没有选择。

不工作就吃不上饭,上不起学,还不起贷。

突然曾阿姨神神鬼鬼地走过来:“小姐,刚才盛总坐公司的车回来的。”

“哦,那又怎么样?他是VP(副总裁),公司给他配车也是很正常的。”向苒从秋千椅上下来。

曾阿姨提醒道:“我听说小陈今天请假了,明天才回来。你不是说小陈协助盛总洗澡嘛。我刚才看到小富去浴室那边帮忙准备衣物什么的了。我想他腿脚还要拄拐,恐怕会不方便吧。”

“曾阿姨,你不会是要我去伺候盛扬洗澡吧?”向苒问。

“难道这个家里现在不是小姐你最适合做这事?你可是他的妻子啊?”曾阿姨脸色沉了起来。

她最适合?

最适合的人现在不是在澳洲吗,苏以晴说不准在私会小白脸呢。

算了,她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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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扬住的房间里有内卫。

但他今天却让小富在另外一个浴室准备了防滑垫和衣物。

向苒去的时候,小富站在门外边。

但是门是虚掩着的。

“盛总他在里面洗澡吗?”

小富摇头:“他说马上过来。”

正说着,盛扬从走廊那头拄着拐杖慢慢走来。

他看到向苒在,似乎有些诧异。

走到门口,回头看了小富一眼:“去忙吧,这里不用帮忙。”

向苒等小富走后,站在门口朝里面张望。

“对这间浴室很好奇吗?”男人解松了浴袍上的腰带。

向苒笑道:“我在如果想放一张凳子进来,是不是可以给你在中途做支撑点。”

“支撑点?”男人侧头问。

“是啊,你等着。”

向苒说完就跑去房间拿了一张实木靠背椅过来,气喘吁吁地抬进浴室。

放在了门与浴缸的中间。

在男人诧异的目光中,向苒单脚跳地演示:“你看,你洗完澡这样一跳、一跳地跳到这儿,然后可以扶好凳子借力穿衣服,甚至伸手开门也不费力。”

演示完,这个奇怪的女人扬着脸,似乎还在等他评价一样。

盛扬心里只觉得搞笑。

他哼道:“我还以为你要留在里面扶我呢。”

向苒干笑:“那你还是有点误会了。你的拐杖在墙角,我先走了!”

没走几步,听到后面那人说道:“等等!”

向苒:???

一回头,男人指了指门:“关门!”

“没问题!”向苒一伸脚,门就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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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一路小跑回到房间,曾阿姨竟然已经在候着了。

“小姐,怎么回来了?盛总这么快就洗好澡了?”

向苒一脸无所谓的回答:“没啊,我给他在浴室里放了张凳子,他自己摸索着能洗澡的啊。”

“那怎么成?你等下得去候着,万一那个小富趁机去浴室献殷勤呢。不行!我下楼去绊住小富。”

向苒笑道:“你们不是都说他不喜欢女人嘛。”

曾阿姨脸阴沉地说:“那些毕竟是道听途说,而且他毕竟是小姐的丈夫,我们有理由看着。”

我们?

你们家真把盛扬当宝也不会找替身了。

苏家人是虚伪到家了。

“好吧。我马上过去瞧瞧。”向苒假意安抚道。

至少这样曾阿姨汇报给苏跃的“起居注”上又增加了一笔,大家也好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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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阿姨得了向苒这句话,立马像盯贼一样下去盯小富了。

可向苒过了十分钟左右,才磨磨蹭蹭地去浴室那边。

一到那儿,就发现浴室门大开着。

往里面一瞅——人不在,浴室里还有水汽。

原来,人家已经洗好了!

估计是回书房了吧。

咦?连她放进去的那张凳子也被他搬出来了?

力气挺大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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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扬站在走廊,端着水杯,看着女人搬动椅子的背影,微微皱起眉。

这就是他醒来后就被告知是他妻子的女人——百年苏家苏氏集团苏久政的亲孙女,英国A大毕业的千金,那个据说和他只见了一面就同意举行婚礼的女人。

这样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两家的家族利益促成了这桩婚事。

最近他开始渐渐的恢复了一些记忆,但脑海里压根回忆不起苏以晴的存在。

不过不要紧,他深信自己过去给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自己大概也需要苏家这份力,要不然的话,就算有爷爷他们给的压力,他最后也不会同意这样的一门亲事。

可让他吃惊的是,他发现自己和苏以晴之间是举行了婚礼,但并没有领证!

而他试探过,旁人似乎都不知道这件事。

这是为什么呢?

是自己提出来的吗?

好像也不奇怪,依稀记得自己曾经是个不婚主义者。

不过,这不是重点。

反正外面的人都知道他失忆了。

就算有什么问题,他也不用负责。

何况,他目前要回翼行集团,外企的工作在辞职之前还需要交接,一些关系也要维护,以便于后面成立合资公司。

出了这样的伤情意外,浪费了他很多时间。

暂时,他还没有精力花在苏家送来的这个人形摆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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