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向苒盛扬的其他类型小说《向苒盛扬冒牌太太逃跑后,失忆大佬他疯了小说》,由网络作家“炳森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阵香味萦绕,这是小姐平常用的同款香水,苏跃的神情有些恍惚。可这女子眼神复杂,不是苏大小姐苏以晴。但是她的骨相,动作,脸上那两弯纤细的柳眉,浅褐色的瞳孔、棱角分明的唇都能以假乱真。这一刻苏跃甚至疑心,这世上或许原本就有两个苏小姐。可当他手中的卡被抽走时,便立刻清醒了。于是轻咳一声:“怎么哄当然是要看你自己的本事,虽说之前我们小姐说盛总大概是不喜欢女人的,但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毕竟他们相处时间那么短。总之你多琢磨一下盛总的喜好,没有坏处。”“你家小姐也会琢磨丈夫的喜好吗?”向苒问。苏跃哼了一声:“我家小姐会不会琢磨盛总的喜好我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因为她是苏小姐,而你并不是。”是呀,高高在上的苏小姐是不愿意、也不屑去跪舔盛扬的。可...
《向苒盛扬冒牌太太逃跑后,失忆大佬他疯了小说》精彩片段
一阵香味萦绕,这是小姐平常用的同款香水,苏跃的神情有些恍惚。
可这女子眼神复杂,不是苏大小姐苏以晴。
但是她的骨相,动作,脸上那两弯纤细的柳眉,浅褐色的瞳孔、棱角分明的唇都能以假乱真。
这一刻苏跃甚至疑心,这世上或许原本就有两个苏小姐。
可当他手中的卡被抽走时,便立刻清醒了。
于是轻咳一声:“怎么哄当然是要看你自己的本事,虽说之前我们小姐说盛总大概是不喜欢女人的,但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毕竟他们相处时间那么短。总之你多琢磨一下盛总的喜好,没有坏处。”
“你家小姐也会琢磨丈夫的喜好吗?”向苒问。
苏跃哼了一声:“我家小姐会不会琢磨盛总的喜好我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因为她是苏小姐,而你并不是。”
是呀,高高在上的苏小姐是不愿意、也不屑去跪舔盛扬的。
可她这个冒牌货就要去琢磨男人的喜好?
但之前的谈的任务可没包括讨盛扬欢心啊。
既然没有物质奖励,她也未必能搞定那个盛扬。
那就再说吧。
于是向苒在口头上答应了。
-
没几日,她和曾阿姨就被送回了锦绣山庄。
哪知回锦绣山庄的第二天,盛扬就回来了。
而且他不是坐轮椅上被推进来的,而是自己拄着拐杖走进门的。
吓了向苒一跳。
好的这么快?他该不会是恢复记忆了吧?
看着向苒杵在那发愣,婆婆蒋玉皱眉了:“以晴,盛扬去楼上,你要不要过来扶一把?”
盛扬开口:“让小陈扶吧。”
他并不看向苒一眼,只回头对小富说:“安排一间房间给司机,他暂时住这儿。”
小富忙道:“好。”
盛扬上楼后,蒋玉坐下来叹气:“路上有些晕车。”
向苒端了杯茶给蒋玉:“妈,喝点水吧?你这些天辛苦了。”
蒋玉接过茶,假模假样地说:“哎,也难为你了,本想带你一起去B城的,但盛扬说不用你去。可也不能怪他,失忆后完全不记得最近一两年的事。”
“那他现在想起来什么了吗?”向苒问。
蒋玉摇头:“没有,但只失去了近期的记忆,暂时也不需要做第二次手术,医生说了后面记忆慢慢会恢复的。只是他腿脚不方便,所以司机小陈也住在这儿,多一点人照顾他,我才放心。”
向苒心想,这盛扬的恢复记忆就是颗定时炸弹啊。
最好在他恢复记忆前,自己就完成任务,到时候苏小姐这个真神归位,自己则远走高飞。
-
蒋玉走之后,这栋房子里除了向苒以外所有人都在围着盛扬转。
甚至连曾阿姨的心思都在琢磨盛扬的喜欢上。
也是,毕竟这宅子姓“盛”。
可向苒才不想插手这些事,第一她不愿意作假去讨好男人,扮演苏小姐已经够累的了。第二,她不喜欢接触这些嘘寒问暖的家务事,她从小做家务,带弟妹,长大后做家教、做钟点工......这些破事,已经磨灭了她的耐心。
向苒端着咖啡站在楼梯上,看着大家忙忙碌碌,不觉好笑。
前几天自己还活的像个佣人呢。
没想到现在竟然做了“主人”。
而前几天还半死不活的男人呢,已然成了团宠。
向苒想起那本册子上描述盛扬的工作是某五百强外企的副总裁。
这也挺奇怪的。
他没有在翼行集团任职,反而去外企打拼?
不过,无论如何......这个男人以二十八岁的年纪能在外企做到这样的职务,确实不容易。
盛扬的父亲因早逝,如今翼行集团的董事长是盛扬的叔叔,也就是盛音岚的父亲盛宇。
至于他们这家子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家族矛盾,向苒就不得而知了。
-
盛扬是个工作狂,自从他回到家后,陆陆续续有公司的人来他房间开会和汇报工作。
他有自己的卧室和书房,门一关便与世隔绝。
不仅如此,他虽然行动不便,可司机小陈几乎是贴身照顾。
别墅面积不小。
若非有意,“夫妻”两人基本碰不到面。
曾阿姨暗暗着急。
某日晚上,曾阿姨自作主张地拿了一碟切好的苹果递给向苒:“小姐,盛总他开了好久的会议了,我刚才看到有人出来了,你要不要进去给他送点吃的?”
向苒犹豫了片刻,接过了苹果。
最近一段时间,苏小姐的“起居注”上确实没什么可记录的。
收人钱财,也得敷衍一下,办点事情。
她接过苹果:“知道了,我去敲书房门。”
-
走到书房门口,向苒挤出一个笑脸,敲了门。
敲了三下,未见有人开门。
向苒正想转身离开。
有人开门——探出头的却是光着膀子的小陈?
小陈是退伍军人出身,寸头,方脸。
向苒的视线落在小陈腰腹之间.......
嗯,腹肌还可以嘛。
“太太,盛总在洗澡。我.......在协助他。”
小陈憨憨的方言味十足的普通话地打断了向苒继续欣赏腹肌。
嘿嘿,解释那么多,是不是有些欲盖弥彰啊?
难不成盛扬真的如外界所传不喜女色好男风?
这时盛扬拄着拐杖走了出来:“什么事?”
他系着睡袍,头上还在滴水。
脖子上的皮肤奶白、奶白的。
别看他脸孔清秀,可睡袍下露出的小腿肌却很结实。
向苒忍住了咽口水的冲动,定了定心神:“想给你们送点苹果。”
她特意说“你们”。
真心实意想馈劳一下他们。
毕竟也不知道这两人关着门在里面到底在干什么。
盛扬擦着头发,示意小陈去接过苹果,冷冷地问:“你——还有别的事吗?”
向苒:???
“没有,没有了,不打扰你们!”向苒摆手。
“哦,对了,下周开始我会去国外出差一段时间。”
国外?
他身体恢复的这么快?
向苒努力隐藏自己的八卦,脸上浮出关切之色:“你这身体能出差吗?”
“去F集团在几个国外的分公司,不需要多走动。你到时候如果嫌待在锦绣这里无聊,也可以回苏家。”
回苏家?那里盯着她的眼睛更多。
回去也是重复“培训”,还不如待在这儿呢。
他走之后,她要怎么过,那是她自个的事。
“好,我知道了。你还是要多注意休息,工作是忙不完的。”向苒努力地催眠自己是个贤惠的妻子,拨弄自己的耳边碎发,用温柔的语气对男人说道。
“嗯——”
然后“咔嗒”一声,门就被关上了。
靠!
这男人真是油盐不进啊。
肯定是个gay!
向苒有些气急败坏。
见她出来,曾阿姨忙向向苒探听:“小姐,怎么样?盛总有没有说什么?”
向苒蹙眉:“怎么?你要事无巨漏地记下吗?”
曾阿姨笑道:“苏管家说记录的越详细越好。”
“哦,就是进去发现司机小陈光着膀子,盛总披着浴袍,他们说刚才洗澡。”
曾阿姨又问:“然后呢?”
晚上盛扬一个人去了盛家老宅。
本想带着新婚妻子一起过去,但因为蒋玉在饭桌上的一些言语,让他改变了主意。
因为他还不太了解苏以晴,不知道她是否能应付这样的局面。
也不想好好的家庭闲聊又变成一场“会议”。
而他的爷爷盛益民惯喜欢开封建家长会议,给小辈讲道理。
-
盛家老太爷个封建家长式的长者,在家中一向也是一言堂。
盛扬十岁时从他外祖那被接到盛宅,他曾对这位祖父十分畏惧。
幸而盛扬念书十分用功,才渐渐得到祖父的爱怜。
可她的母亲蒋玉就没那么幸运了。
一则是他父亲之前有个未生育的原配曾是盛老太爷认可的媳妇,二则他母亲和父亲的结合刚开始是非正式关系。
很长一段时间内,他其实是盛家的私生子。
最后他母亲千辛万苦,不折不挠地得了那张结婚证,依旧没能改变她日后在盛家的处境。
越是这样,他的母亲便越是喜欢借机往老太爷跟前凑,试着去取悦他们。
可盛老太爷是什么样的人物?
他能被这种世俗的把戏给蒙了眼吗?
盛扬对母亲的一些做法深恶痛绝:首先是他母亲平日里喜欢多嘴、搬是非。第二是不懂善恶好歹。第三是喜欢撒谎,把黑的说成白的。
-
台风过境,雨越下越大。
迈巴赫在雨夜行驶在高架上,超车、变道,在电闪雷鸣中,宛如幽灵飘忽。
二十年前,也是这样闷热和潮湿的雨季,九岁的盛扬坐在车后排,被司机接到了H城。
那天早上是母亲送他上的车。
母亲异常兴奋。
不仅穿戴一新,还化了妆,母亲以为他父亲也会来,可惜来的只有司机。
盛扬趴在窗外看着外祖母瘦小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越来越小。
而母亲骗他只是去爷爷家住一段时间。
很快就会来接他回家。
没想到他便这样被匆匆“打包”送到了盛宅,一直住到出国念本科。
而在这之前他只见过父亲几面,从来没见过爷爷奶奶。
一路上,盛扬在想爷爷奶奶是什么样子的?
奶奶会和外婆一样和蔼吗?
爷爷凶不凶呢?
小盛扬搓揉着身上的新衣服,十分担忧。
可他能怎么办?他当时还那么小?
窗外是连绵不断的群山,风景单调毫无新意。
车开了好久,好久......却依旧还在山中。
渐渐地,他睡着了。
一觉醒来,竟然就看到了一望无际的大湖......
对的,就是他此刻从湖底隧道穿越的大湖.......
-
盛家老宅依着山峦和湖而建。
雨夜中看起来有点阴森。
几十年的豪宅还不流行中式园林风,都是这种欧美古堡风格。
老宅的司机上前帮盛扬打伞。
盛扬对他很客气:“周叔!”
周叔悄声回道:“爷爷还没睡呢,在书房等你!对了,你叔叔从医院回来了。”
“哦。”
-
盛益民站在窗前。
他已经九十岁了,背不驼,腰不弓,平时讲话声音响亮。
盛益民的人生,在旁人看来——怎么看都是值得骄傲的。
毕竟,盛家发家就是从他这里开始的。
年轻时候有实权,赶上了诸多政策红利。
盛家的翼行集团又是行业翘楚。
只是天下事大概都没有圆满一说。
先是早年间,他的大儿子盛丰因肝病去世。
小儿子盛宇如今才做了换肝手术,最疼爱的孙子前不久又受伤住院,还有一个孙子定居在英国,几年都没见到一面了。
盛家年轻男丁头上被笼上了一阵阴影。
曾经那个叱咤政坛的,雷厉风行的盛部长,终于也走到了风烛残年。
-
盛扬到了祖父书房门口,伸手敲门:“爷爷。”
盛益民疼爱孙子,他连忙招呼盛扬坐下。
“听你母亲说——你和以晴一直分房睡?你们之间......”盛益民本不想管年轻人的事,可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盛扬的心火瞬间被点起来了。
他这个母亲,嘴碎到这个程度也是没辙了。
真不知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吗。
“没有这回事,之前是因为伤没好,后来我又一直出差........”盛扬“解释”。
“伤口大碍了吧?”盛益民轻轻摸了摸孙子的头。
“没事了。”
“下次和以晴一起来吃晚饭吧。工作虽然要忙,但亲情和家人也是很重要的啊。以晴在香港的堂伯父前些天来H城,还给我带了一些礼物。你也知道苏家终究是名门望族,如果女孩子没什么问题,你也不要太怠慢了人家,以免落人口舌。”盛益民点到为止,拍了拍孙子肩膀。
“知道了。”盛扬点头。
“你姑姑其实因为苟振珈伤你的事,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哎,当初她和苟振珈结婚的时候,我没有把好关。有空去北京看看她。”
“我从国外回来时先落地的是北京,已经去看过姑姑。”
盛益民笑道:“你做的很好,去看看你叔叔吧,他今天精神还不错,有事要和你说。”
-
在二楼东首的房间里,盛扬见到了叔叔。
盛宇比之前瘦了些,精神还好,只是有些虚弱。
但在虚弱的虎豹也是猛兽。
换肝后,经过一段时间疗养,叔叔以后未必不能正常地工作。
只有他那位没有见识的母亲,才会像跳梁小丑一般喜形于色.....
-
盛宇开门见山地说:“盛扬,我和爷爷提过,除了尽快邀请你回集团担任董事,我们还想尽快想把机械和能源板块的业务,以及成立合资公司的项目都交给你。”
这一天终于来了。
盛扬在心中叹道。
但他很淡定地对盛宇说道:“公司有您还有大姑姑.......”
“你大姑姑已经退出董事席位了,你别说不知道?当然,我们盛家子孙都可以从家族基金中拿生活费。而听说你在外企的薪水也不错,但站在更高的地方,人可以看到的风景会不同!我和你婶婶本也希望盛冕能回来帮忙,只他根本不愿意回国,阿冕从小被他妈宠坏了,吃不了这个苦。”
“阿冕他的艺术事业很成功,在画画和设计上一直很刻苦,去年不是还得了个行业大奖吗?”
“哎,不过是烧钱得来的奖项!你看吧!他似乎完全忘记了他也是盛家一份子,没有一点责任心。”盛宇的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当然了,如果你也不愿意,董事会只能另寻其他合适的职业经理人的。只是——我想,你本就是帮老外打工,不如帮盛家打工,对吗?”
“我会考虑的,谢谢叔叔。”
其实也谈不上考虑,只是说辞。
叔叔也知道。
只是盛扬确实也讨厌叔叔这样说话的态度——打工?
可他盛扬只想为自己打工!
-
从盛家老宅出来,盛扬又开车去了琼海花园。
推开门的时候。
盛扬看到母亲满脸喜色。
蒋玉问:“老头子这次喊你问话去说到重点了吗?”
盛扬皱眉:“你什么时候又跑去老宅说东道西的?母亲说的重点又是什么?”
蒋玉白了儿子一眼:“我不都是为了你吗?你以为我想去啊。他们让你回盛氏集团了吗”。
“什么盛氏集团?”盛扬大声道,“我和你说了多少遍!这个世界上没有盛氏,只有翼行!你不清楚商业运行规则可以说不是你的错,但如果一直跑到老宅那边去说一些闲话,那真的是错!”
“为什么不能去说?一想到之前我和你受的苦和委屈,我不甘心!那个.......你叔叔去换了肝,但总有排异反应吧?你今天有没有去探探虚实?”
“哼,母亲那么关心,为什么不亲自去叔叔病床前问问?”盛扬摇头对母亲笑道,“还是说......没有爷爷他们的允许,你根本去不了二楼?甚至连盛宅的大门也进不了?”
这话戳痛了蒋玉的心。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儿子:“你就是这么对我讲话的?若是没有我这个娘当初哭着喊着求他们,他们根本不会管你,你知不知道?”
盛扬苦笑起来:“我谢谢你啊,谢谢你在我十岁不到的时候,就把我塞给盛家,所以啊——你也知道当时他们根本不要我!”
蒋玉又气又心疼,拉着盛扬的胳膊:“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把你送到盛家,不好吗?你瞧你阿冕他在英国打扮的不男不女的,网上都有照片了,估计你叔叔和婶婶的脸都丢光了。盛家要有后,还不得指望着你?”
盛扬扯开母亲的手,无语地告诉她:“你多虑了,叔叔婶婶没有脸上无光,因为他们都爱堂哥,而母亲你知道什么是爱吗?堂哥他何时何地都能选择做自己,而我呢?你考虑过我吗?这些年我过得是不是开心?你问过一句吗?”
蒋玉嚎啕大哭:“妈当然爱你。你怎么会这么想妈妈,你——你的良心呢?”
盛扬看到母亲这个样子,只想鄙弃,只想逃离。
蒋玉看到儿子目光里的轻视,又使出杀手锏:“说来说去,你和盛家人一样,看不起我这样的人!”
盛扬冷冷地说道:“真正对不起你的人,看不起你的人——其实是你丈夫。然而你却不停地把恨投射到了旁人身上。你应该去我父亲坟上哭,去骂,而不此刻——在我面前。”
蒋玉崩溃了,瘫坐在地上,头发蓬乱。
但盛扬看了只是冷笑。
“不孝子,你的脑袋是被砸坏了吗?”蒋玉仰头看着身材高大的儿子,浑身发抖。
“我说的是实话,可偏偏实话你又不愿意听.......年少离家,这是我盛扬的命!但既然已经有孩子去承受这些了,你为什么不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盛扬喃喃地说。
“我都是为了你!”蒋玉歇斯底里地哭喊!
一切都又回到了死循环。
盛扬知道无法在母亲这里破局,可也不想和他母亲多费口舌:“你要是为了我,就不该跑去老宅那边,说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话。母亲,你若真想为我好,就不应该多管我的事。”
他走了。
迫不及待地离开了这父亲留给母亲的房子。
他失忆后,其实最想忘记的就是母亲。
可偏偏不想记起的人和事又记得最清!
-
电闪雷鸣,的雨夜。
让盛扬前不久受伤的地方,突然头隐隐作痛。
好不容易开车到家,已经头痛欲裂,他急急忙忙地走到房间找止痛片。
只是他没想到的向苒正躲在衣柜中......
消息发过去之后,向苒等了几分钟,没看到手机有一点动静。
果然——果然,他不赏脸。
向苒安慰自己:我已经努力了啊。
对啊,我多努力。
我主动给他发消息了呢。
就在她准备提起被子蒙头大睡时,手机不争气地蜂鸣了一下。
向苒也就不争气地拿出了手机一看,盛扬回复了一个字:[好。]
这惜字如金的一种字,仿佛是在告诉她——他给的是苏家的面子。
可向苒所求也不多。
这种情况下,盛扬只要给苏家面子就行。
-
苏以枫大概下午三点半到。
向苒听取曾阿姨意见,仔细化了妆,以求更像苏以晴一些。
她盛装以待“堂哥”的到来。
不过让向苒没想到的是,那天下午三点半不到,盛扬竟然回来了。
也是该闹闹,务实的地方还是要务实些。
向苒松了口气 ——幸好这男人在大事上不糊涂。
她有意想迎上去和他说话,没成想盛扬视她为空气,只对小富说了句:“客人来了就叫我。”
便直接去了书房,关上了门。
向苒委屈之余,在心里默念:当这狗男人是老板,她为了钱,得忍忍。
-
三点半,苏以枫准时到访。
“堂哥”挺斯文的,
打扮就和苏跃发给她的照片上差不多。
不知道是不是他是香港人的缘故,从感觉透着一种老钱的感觉。
听苏跃说这个堂哥是伯伯的养子,算是这辈年一辈中比较靠谱的男丁了。
并且这个堂哥和苏以晴关系还行,向苒怕如果多说话会穿帮,因此十分拘谨。
以至于盛扬站在她身旁,招呼起来客人来都比她自然一些。
“Magnolia,好久不见!你长高了不少,看起来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苏以枫望着好久不见,已经掉包的“堂妹”,发出来一句感慨。
Magnolia?
向苒记得册子上介绍苏以晴有两个英文名,一个就是这个
向苒没想到盛扬老早就发现了自己,可他竟然一直憋到现在才问。
脑子飞快地运转起来,向苒简直要把前二十年的小聪明都用上了,才从包里掏出一个绳结,红着脸说:“想在你枕头下放这个。”
白嫩的手心上托着一枚桃红色的如意绳结。
“这是什么?”盛扬问。
向苒故意支支吾吾地装作害羞:“曾阿姨说这鸳鸯结是她去求来的旺夫妻感情的.......”
“这是鸳鸯结?”盛扬问。
绳结普普通通的,这本是向苒一衣柜里的一件中式衣裙上做装饰用的,但前几天她偷偷拿到二手平台去卖出去了。
衣裙快递发走了,但回去后发现绳结落在衣架上,本想着这几天有空发给客户的,只是没找到机会,一直在拎包里。
但向苒说鸳鸯结就是鸳鸯结,她强调:“并不是有鸳鸯才叫鸳鸯结,就像鱼香肉丝里没有鱼。”
盛扬笑了:“我以为你在我卧室偷偷放针孔摄像头.......”
向苒被气到了,虽然她的行径不算磊落,倒也没有那么龌龊:“哈,你觉得我想偷拍你?”
盛扬看她一张小脸气得红红的,心里一软,笑道:“只是开个玩笑。让小陈带你回去吧!在这里你也休息不好,我没事了,鸳鸯结.......不用放。”
啊?
他这话什么意思?
不放就不放呗。
这绳结还有用呢,不发过去,客户不付尾款。
不过,听他的口气,好像......她躲柜子里的这事是圆过去了。
-
回到房间,向苒把手机里的照片有文件的地方裁掉,然后又在网上查了一下药名。
无非是甲钴胺之类有助于神经系统恢复的,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奇怪的是怎么苏家突然关心起盛扬失忆不失忆的事情?
不如明日找曾阿姨反向打听一下。
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
折腾了一宿也累了,向苒睡到日照三竿才起来。
早饭和中饭吃到了一起。
吃完饭刚回到房间,曾阿姨就来了。
她一早就把收到的照片发给了苏跃,但又听小富说昨夜向苒陪盛扬半夜去了医院,赶忙来打听。
“盛总是出了什么问题,怎么突然去医院?”曾阿姨问。
“就是发烧了,淋了雨。”向苒随口说道。
“真的?你跟着去了哇?医生也是这么说的?”
向苒点头:“医生是这么说的,但医生有没有骗我就不知道了。”
曾阿姨谄笑道:“医生骗人那倒不至于。”
“对了,曾阿姨,你们大小姐是不是和你们联系上了?”向苒问。
曾阿姨一愣,忙撇的一干二净:“我不清楚。”
向苒心里有数了。
如果苏小姐和她们没有联系,曾阿姨必定一口否认,大概率是联系上了。
既然曾阿姨不愿透露,她也不打算再追问。
等第三个月的佣金到手也有不少钱了。
就算她“金盆洗手”,也不亏了。
-
曾阿姨出去没多久,房门又被敲响。
一打开,竟然是盛扬?
“你好了?”想到他昨天不愿意惊动别人,改口问:“感冒......好了吗?”
“嗯。”男人声音依旧沙哑,他双手插兜,“那个......下周五有时间吗?”
时间?
她不上班,当然有的是时间。
“有事吗?”向苒问。
“有个酒会,想带你一起去。提前和你预约时间。”
向苒本来不想去参加什么社交,主要是怕露馅。
可又想到苏跃给她下达的指标——“多结交盛总的朋友”,还是点了点头:“没问题。”
男人握拳抵着唇咳嗽了两声。
向苒条件反射,偷偷憋住气。
盛扬无奈:“新冠、甲乙流都测过了,我没问题!”
向苒破功,笑了出来。
她问:“你怎么能看出来我憋气?”
盛扬当然不能说他看她胸廓起伏——缩小了.......
只打趣她:“昨天,抱着我倒不怕被传染?”
向苒耸耸肩。
脸不红,心不跳。
在她看来,昨天她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全勤”。
-
自从这天后,向苒和盛扬两个人虽然依旧没什么互动,但小富和曾阿姨都感觉他们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有时候盛扬出门,碰到向苒会说句诸如:“我去公司了”,“今天晚上不回来”,“今天在家办公”。
向苒也会问:“吃早饭了吗?”,“晚上要不要让小富准备一些点心?”
曾阿姨看到这样的场景,她总是会想起自家大小姐。
小姐的夫婿这几个月观察下来也并不如传闻中的那么差,虽然性子冷冷的,但整天忙于工作,也不像是花天酒地的人。
就算如小姐说的那样,盛扬他不喜欢女人,但盛家太太这个名头,可比澳洲那个无名之卒能给小姐带来的要好多了。
又想起前几天苏管家提到的小姐在澳洲过得并不开心,曾阿姨不免有些忿忿不平。
家里这个冒牌货倒是整天乐呵呵的。
绫罗绸缎,金银珠宝,本来都是她家小姐的,现在都加持在姓向的身上。
于是只好咬牙安慰自己——苏管家说了,只要小姐想做回盛太太,随时都可以。
要不然他们花这么多钱,意义何在?
家里这个冒牌货终究也只是冒牌货。
-
到了周五,向苒换上了柜子里一条白色Dior礼服,苏以晴的身材和她差不多,只是胸那边有些紧,穿着略微有些胸闷。
戴上了一条从苏家带来的珍珠项链,穿了个恨天高就坐上了车。
盛扬安排的小陈来接她,他自己则从公司直接去了目的地。
但向苒下车的时候,发现盛扬走出来接她了。
他今天只穿了黑色衬衫,下面是西裤,但恰恰简单地这身穿搭却让向苒觉得十分养眼。
尤其是盛扬的腰,看上去十分有“劲”。
难怪她看古言时,经常看到书里描写帅男人——“若要俏,一身皂(黑)”。
可惜自己不争气,这高跟鞋穿的有些难受。
盛扬步子迈的大,
向苒走得快了,便有些不稳当的样子。
她便索性落后半步,先顾着自己的仪态再说,就像苏管家说的,她现在可代表的是百年苏家。
总得有些职业精神啊,毕竟这里那么多人呢。
只是没想到盛扬突然转过身,朝她伸出了手........
“小陈解释是他帮盛总洗澡.......”
“他帮盛总洗澡?”曾阿姨脸上也难免浮起尴尬之色
“哦,原话是‘辅助’,辅助盛总洗澡。”
曾阿姨点头:“估计是怕盛总滑倒,或者他们洗淋浴,莲蓬头会弄湿掉衣服。”
“或许是这样吧。盛扬还说他下周会去出差,听起来要出差一段时间。”
曾阿姨脸露惊讶之色问:“盛总出院才大半个月,就要去国外出差了?”
向苒打了个呵欠:“我怎么知道?可能人家以工作为重嘛,估计脑袋好差不多了,就腿脚不方便。你快去记下了吧。”
-
一晃眼,向苒已经来到锦秀大半个月。
她早上收到了机构老板的邮件,说是分校已经关闭,如向苒想继续教课可到十公里外的总部去试讲,经过考评再聘用。
如今她有了在锦绣做替身的差事,才知道什么叫做富贵险中求。
一笔定金就足够她在机构干好几年了。
不要说苏跃还给她一张额度一万的信用卡。
说起这张信用卡,向苒也早有谋划,不用白不用。
她陆续刷卡买了几张千元额度的超市卡和电子购物卡,还有帮人代购了几次。
总之是要能最后变成现金流到自己兜里最好。
-
晚风习习,向苒坐在花园的秋千椅上听着雅思听力。
她也是到了今天,才知道人原来是可以不工作的。
譬如苏小姐。
而富人也是可以很努力的工作的,譬如盛扬。
而穷人没有选择。
不工作就吃不上饭,上不起学,还不起贷。
突然曾阿姨神神鬼鬼地走过来:“小姐,刚才盛总坐公司的车回来的。”
“哦,那又怎么样?他是VP(副总裁),公司给他配车也是很正常的。”向苒从秋千椅上下来。
曾阿姨提醒道:“我听说小陈今天请假了,明天才回来。你不是说小陈协助盛总洗澡嘛。我刚才看到小富去浴室那边帮忙准备衣物什么的了。我想他腿脚还要拄拐,恐怕会不方便吧。”
“曾阿姨,你不会是要我去伺候盛扬洗澡吧?”向苒问。
“难道这个家里现在不是小姐你最适合做这事?你可是他的妻子啊?”曾阿姨脸色沉了起来。
她最适合?
最适合的人现在不是在澳洲吗,苏以晴说不准在私会小白脸呢。
算了,她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
盛扬住的房间里有内卫。
但他今天却让小富在另外一个浴室准备了防滑垫和衣物。
向苒去的时候,小富站在门外边。
但是门是虚掩着的。
“盛总他在里面洗澡吗?”
小富摇头:“他说马上过来。”
正说着,盛扬从走廊那头拄着拐杖慢慢走来。
他看到向苒在,似乎有些诧异。
走到门口,回头看了小富一眼:“去忙吧,这里不用帮忙。”
向苒等小富走后,站在门口朝里面张望。
“对这间浴室很好奇吗?”男人解松了浴袍上的腰带。
向苒笑道:“我在如果想放一张凳子进来,是不是可以给你在中途做支撑点。”
“支撑点?”男人侧头问。
“是啊,你等着。”
向苒说完就跑去房间拿了一张实木靠背椅过来,气喘吁吁地抬进浴室。
放在了门与浴缸的中间。
在男人诧异的目光中,向苒单脚跳地演示:“你看,你洗完澡这样一跳、一跳地跳到这儿,然后可以扶好凳子借力穿衣服,甚至伸手开门也不费力。”
演示完,这个奇怪的女人扬着脸,似乎还在等他评价一样。
盛扬心里只觉得搞笑。
他哼道:“我还以为你要留在里面扶我呢。”
向苒干笑:“那你还是有点误会了。你的拐杖在墙角,我先走了!”
没走几步,听到后面那人说道:“等等!”
向苒:???
一回头,男人指了指门:“关门!”
“没问题!”向苒一伸脚,门就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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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一路小跑回到房间,曾阿姨竟然已经在候着了。
“小姐,怎么回来了?盛总这么快就洗好澡了?”
向苒一脸无所谓的回答:“没啊,我给他在浴室里放了张凳子,他自己摸索着能洗澡的啊。”
“那怎么成?你等下得去候着,万一那个小富趁机去浴室献殷勤呢。不行!我下楼去绊住小富。”
向苒笑道:“你们不是都说他不喜欢女人嘛。”
曾阿姨脸阴沉地说:“那些毕竟是道听途说,而且他毕竟是小姐的丈夫,我们有理由看着。”
我们?
你们家真把盛扬当宝也不会找替身了。
苏家人是虚伪到家了。
“好吧。我马上过去瞧瞧。”向苒假意安抚道。
至少这样曾阿姨汇报给苏跃的“起居注”上又增加了一笔,大家也好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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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阿姨得了向苒这句话,立马像盯贼一样下去盯小富了。
可向苒过了十分钟左右,才磨磨蹭蹭地去浴室那边。
一到那儿,就发现浴室门大开着。
往里面一瞅——人不在,浴室里还有水汽。
原来,人家已经洗好了!
估计是回书房了吧。
咦?连她放进去的那张凳子也被他搬出来了?
力气挺大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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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扬站在走廊,端着水杯,看着女人搬动椅子的背影,微微皱起眉。
这就是他醒来后就被告知是他妻子的女人——百年苏家苏氏集团苏久政的亲孙女,英国A大毕业的千金,那个据说和他只见了一面就同意举行婚礼的女人。
这样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两家的家族利益促成了这桩婚事。
最近他开始渐渐的恢复了一些记忆,但脑海里压根回忆不起苏以晴的存在。
不过不要紧,他深信自己过去给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自己大概也需要苏家这份力,要不然的话,就算有爷爷他们给的压力,他最后也不会同意这样的一门亲事。
可让他吃惊的是,他发现自己和苏以晴之间是举行了婚礼,但并没有领证!
而他试探过,旁人似乎都不知道这件事。
这是为什么呢?
是自己提出来的吗?
好像也不奇怪,依稀记得自己曾经是个不婚主义者。
不过,这不是重点。
反正外面的人都知道他失忆了。
就算有什么问题,他也不用负责。
何况,他目前要回翼行集团,外企的工作在辞职之前还需要交接,一些关系也要维护,以便于后面成立合资公司。
出了这样的伤情意外,浪费了他很多时间。
暂时,他还没有精力花在苏家送来的这个人形摆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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