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了一声。
一时之间,两人就没话讲了。
盛扬穿着正装,正襟危坐地吃豆花,不能不是说是鹤立鸡群。
底层人民最爱看热闹,路人肆无忌惮的打量。
“热吧?”向苒看着他额头碎发上有汗珠。
穿这么多,西装领带的,热不死你。
嘿嘿,这么辣,辣不死你,哈哈哈!
“嗯。就吃这么多吧,吃不下了。”盛扬把勺子搁下,“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个碗——是不是PPE材质?”
向苒吓唬他:“肯定不是。”
“你不怕?”盛扬问。
“我刚才用的是瓷碗。”向苒笑眯眯地说。
“那为什么给我用一次性碗?”
“因为你没说啊。”向苒拍拍他肩膀,“你怕的话,我用勺子抠你喉咙,你吐出来?”
“用勺子?”
向苒举起勺子:“嗯。”
“那不要了,走吧。”盛扬站起,他解松领带,“难得出来,到附近的湖边散散步?打包的东西让小陈拿车上去?”
向苒想了下,也好。
就当打发时间了。
-
夏天已悄悄第过去,初秋的晚上已经不那么炎热。
堤岸两边种满了高大的合欢树。
粉色的扇形小花点缀枝头,给夜晚增添了几分旖旎的色彩。
高大的男人与她同行。
曾经瞧不起她的男人,如今甚至还有些“讨好”、“挑逗”她的举动。
实在有点梦幻。
多少次,向苒也幻想过这样的生活。
但每次看到两个登对的男女,她就开始扼杀这样的想法——我一无所有,我不配奢望一段关系,我要的是能体面的生活,而不是爱情这种奢侈品。
“我脸上有东西?”盛扬停下来问,“怎么一直看我?”
“嗯,有东西。”向苒点头,胡乱用手指去戳了一下他的鼻梁,“帮你弄掉了。”
盛扬被她这个举动,弄得莫名其妙。
“是什么?”
向苒胡诌:“是花瓣。”
“你嘴巴上也有东西。”盛扬看着她。
“什么东西?”向苒睁开眼睛。
盛扬伸出大拇指,在她柔软的下唇上蜻蜓点水,极近暧昧地摩挲了下,轻声道。
“你猜猜?”
他又俯身往前几公分,
冷不丁伸长手臂,掌心穿过她黑发,牢牢扣过向苒的后脑勺,垂首贴近。
向苒觉得他的长睫在面上碰触,像犬类动物的狎昵。
男人声音沙哑:“我想尝尝——”
含住向苒的下唇,后半句话含糊不清地渡进了温热的唇齿间。
向苒感觉双腿就要站不住一样。
这是她第一次和成年男性靠的那么近。
男人的身躯贴上来,温度迫切滚烫,向苒最后竟然被带着跌跌撞撞往后退到树上。
她睁开眼,轻轻推开他:“这样不好吧?万一被人看到呢?”
男人停下来,眨眼:“有什么?我们是夫妻,好吧?”
“我想回去了,今天走了很多路,我腿酸。”向苒平缓了呼吸,提出合理建议。
哪知盛扬似乎领会错了什么意思,意味深长地笑着说:“那我们回家去。”
吓得向苒在车上一句话都不敢说。
最后只能在车上闭着眼睛装睡,心里是七上八下,一点都不敢打马虎眼。
甚至想,如果有轻功的话,她都想跳车。
呜呜,好可怕呢。
向苒偷偷地把脑袋朝车窗方向移了移,想维持一个相对的安全距离。
不想盛扬又伸手把她头伏到他肩膀上。
向苒僵硬地脖子都快断掉了。
只得装作醒来的样子,伸个懒腰问:“到哪了?”
“家门口。你醒得真及时。”盛扬笑道。
-
不情不愿地下了车。
向苒径直往楼上走,连曾阿姨和她打招呼,都没敢停留。
可盛扬跟在她后面,也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