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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若南裴奕辰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小说

雪笙冬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禹王看着地上的狼藉,有些心虚。本来自己昨夜离去,让王妃独守空房,是他不对,本想着今日好生解释一下。没想到这个女人自己独自入宫,摆了他一道。不仅让他被父皇训斥,颜面尽失,还将梓柔一把按在侍妾的位份上。刚进府,又听人禀报,王妃嚣张跋扈,手段狠毒,只因早膳不合,婢女礼数不周,就拔人舌头!禹王自幼在宫中见多了后宫嫔妃的恶毒手段,也深受其害过。因此他一直喜欢温柔善良如莲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子,最不喜欢的就是嚣张跋扈之人。若南看着地上碎裂的茶盏,理了一下衣袖,站起身来。走到桌边,又倒了一杯茶。“本王在和你说话,你……”“啪!”茶盏砸在禹王的额头伤口处,又落于地面碎裂。茶渍混着血液沿着脸庞流入领口,更显的眼前男子狼狈。禹王一时懵了,他又被砸了?...

主角:司若南裴奕辰   更新:2024-12-08 10: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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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若南裴奕辰的其他类型小说《司若南裴奕辰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小说》,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禹王看着地上的狼藉,有些心虚。本来自己昨夜离去,让王妃独守空房,是他不对,本想着今日好生解释一下。没想到这个女人自己独自入宫,摆了他一道。不仅让他被父皇训斥,颜面尽失,还将梓柔一把按在侍妾的位份上。刚进府,又听人禀报,王妃嚣张跋扈,手段狠毒,只因早膳不合,婢女礼数不周,就拔人舌头!禹王自幼在宫中见多了后宫嫔妃的恶毒手段,也深受其害过。因此他一直喜欢温柔善良如莲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子,最不喜欢的就是嚣张跋扈之人。若南看着地上碎裂的茶盏,理了一下衣袖,站起身来。走到桌边,又倒了一杯茶。“本王在和你说话,你……”“啪!”茶盏砸在禹王的额头伤口处,又落于地面碎裂。茶渍混着血液沿着脸庞流入领口,更显的眼前男子狼狈。禹王一时懵了,他又被砸了?...

《司若南裴奕辰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小说》精彩片段


禹王看着地上的狼藉,有些心虚。

本来自己昨夜离去,让王妃独守空房,是他不对,本想着今日好生解释一下。

没想到这个女人自己独自入宫,摆了他一道。不仅让他被父皇训斥,颜面尽失,还将梓柔一把按在侍妾的位份上。

刚进府,又听人禀报,王妃嚣张跋扈,手段狠毒,只因早膳不合,婢女礼数不周,就拔人舌头!

禹王自幼在宫中见多了后宫嫔妃的恶毒手段,也深受其害过。

因此他一直喜欢温柔善良如莲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子,最不喜欢的就是嚣张跋扈之人。

若南看着地上碎裂的茶盏,理了一下衣袖,站起身来。走到桌边,又倒了一杯茶。

“本王在和你说话,你……”

“啪!”

茶盏砸在禹王的额头伤口处,又落于地面碎裂。

茶渍混着血液沿着脸庞流入领口,更显的眼前男子狼狈。

禹王一时懵了,他又被砸了?还是自己王妃砸的?疼痛让他慢慢回神,脸色漆黑,眼神冰冷。

“你找死 !竟敢砸本王!”禹王怒吼。

“禹王殿下不是喜欢砸东西嘛!我在教您正确的方法。”若南拿着手帕轻擦手指,眼都不抬一下。

“放肆!不知死活的东西!”禹王大步上前,伸手欲掐住女子纤细的脖颈。

若南抬手扣住禹王的手腕,按了一下,禹王只觉整只手臂酥麻,一点力气都没有。

“你做了什么,本王的手怎么了?”禹王大惊。

“没事,您可是禹王,我能耐您如何,只是麻穴而已,不必紧张。”若南重新坐于暖榻,笑意盈盈的说着。

“你果然是装的,你这个毒妇!”

若南冷笑一声,“本来我也想与禹王殿下和睦相处,做一对表面相对如宾的夫妻。然殿下新婚夜独会佳人,直打了我与定北侯府的脸面。您还真当我司若南这般好脾气!”

“你这毒妇,就不怕本王休了你!”

“当真?那太好了,麻烦王爷现在就写休书吧!”若南这次是真的笑了。

“本…本王……”禹王一时语塞。

“呵!您能休得了我吗?您敢休吗?别忘了,这桩婚事是您母妃千方百计求来的!只要我定北侯府在一天,您就得好好的待着我!

毕竟这桩婚事是贵妃娘娘为端王所求,而不是您!”若南一语扯掉赐婚的遮羞布。

禹王顿时安静下来。是的,母妃一直在为兄长端王筹谋太子之位。

皇后谢婉清出身镇国公府,育有皇长子裴奕辰,年二十三,皇长女裴景翊。

启帝登基即立皇长子为太子,然太子三年前中毒,身体孱弱,双腿更是不良于行。两年前去往青州行宫养病,皇后一心礼佛,不再主理六宫事。

熹妃出身将府,育有皇三子,川王萧承桓,年二十二;二公主萧景瑜。

川王又娶了吏部尚书嫡长女,可谓是太子最有力争夺者。

德妃出身太尉府,育有皇四子,景王裴轩,年二十一。去年迎娶骁骑营统领之女,实力不容小觑。

高贵妃出身太傅府,与当时还是太子的启帝青梅竹马。但太傅离世,府中再无能人,只有兄长继承空有虚名的安国公府。

育有皇二子,端王裴千俞,年二十二,三年前迎娶安家长女,高贵妃亲侄女安舒瑶;

皇五子,禹王裴禹城,年二十;皇三女裴景夕。

太子虽至今没有被废,但废人之身本无继位可能,又传言太子大限将至,因此夺嫡之争愈演愈烈。

兄长已娶安家女为正妃,定北侯府嫡长女绝不可能为侧妃。

母妃才求得这桩赐婚,只不过禹王一直以圣旨难违为由,妄想遮住这难言的目的。

今日被司若南一语揭开,仿佛打了禹王一记耳光。

她说的对,他不能休,不敢休,只能敬着她!

“禹王殿下,从今往后,您和您的爱妾远离我栖梧院,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我在府中过的舒心,自会与您在宫中扮演相敬如宾的和睦夫妻。

您放心,我对您没有任何想法,现在,以后都绝不会有!”

若南淡漠的语气和不屑的眼神 ,让禹王气急,他哪里差了,她凭什么看不上他!

然而现在他说不过她,打…又不能打女人。

“你会武?”禹王问道。

“略懂一点。”

“……”

“那婢女犯了何罪,要受拔舌之刑?”禹王用袖子擦了一下脸上血迹。

“以下犯上,不敬主母。更重要的是,她是眼线,把我栖梧院的一举一动都报给她的主子。

对于叛徒,细作,拔舌只是个教训,若在军中,应五马分尸。”

若南起身,走向房门,侧身对禹王说道:“回去好好管教一下您的爱妾,再有下次,送去的就是尸体!”

“她…”禹王语塞,那侍女好像真是梓柔来王府时提拔到他院子的。

房门打开。

“来人…”

众人赶紧来到院中。

“禹王额上伤口裂开了,速带王爷前包扎。”若南侧身,狼狈的禹王踏出房门。

“殿…殿下,您的伤?”潘大吓的语无伦次。

“没事,刚才不小心裂开了…”禹王紧抿薄唇咬牙切齿的说道。

“以后好好伺候王妃,再有不敬者,本王定当严惩!”

禹王带着侍卫离开,院中婢女奴仆战战兢兢。

昨夜殿下还为了许姑娘弃王妃而去,今日就为王妃出头…

“小姐,你没事吧?刚才禹王发了那么大的火。”锦华赶紧让人进来收拾。

待人都退下后,若南笑着说道:“放心吧,他还不敢把我怎么样。

以后在人前,还是叫我王妃吧,免得又被人做文章。”

“是。”

礼部尚书府

“小姐,宫中来人说,三日后,小姐入禹王府…”宝月小心翼翼的说道。

“呵呵,三日后,一顶小轿从后门抬入?”许梓柔眼眶通红,面色憔悴。

昨日禹王大婚,她怕禹王与王妃洞房,于是假装意外落水,而后服用药物,才起高热。甚至买通看诊的大夫,将她的病情说的甚是严重。

终于等来了禹王,但禹王看她高热退下就欲离开。

为了留住禹王整夜,她让宝月在大夫熬的药里又下了一次药,高热反复,虽然身体受损,但是终于留下了禹王。

今天一大早,她就让人把传言放出去。

新婚夜,禹王为了她,让王妃独守空房,陪了她一整夜。

这不仅可以让那个女人颜面尽失,还可以让她与禹王的事作实。

禹王因着救命之恩,一直待她很好,在她提出想嫁给他,逃离这尚书府时,他犹豫片刻,终于答应。

庶女的出身太低,禹王让她记入嫡母名下,成为礼部尚书府的嫡次女。

禹王答应,会想办法娶她为王妃的。纵使后来皇上赐婚,禹王也告诉她,待王妃入门,便迎她为侧妃。

所以她才会在禹王新婚夜,用一出苦肉计,让禹王无法与王妃洞房。

她想着,纵使为侧妃,只要牢牢抓住禹王的心,早日诞下禹王长子,何愁没有机会除去那个碍事的女人,成为禹王妃。

可是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何会由侧妃变成侍妾?

许梓柔靠在床头,面色苍白,哭红了双眼。

圣旨来后,府中她的嫡姐庶妹,无一不在笑话她。嘲笑她费尽心机成为嫡女,依然是个低等的侍妾,甚至连个庶妃都不是!


女子抬头,嘶哑的说道:“关押?有用吗?官官相护,我弟弟只是个平民,有人在乎他的命吗?你们又是谁?我在哪?”

若南握着她的手,认真的说:“你放心,杀人偿命!你现在在定北侯府,是我大哥把你带回来的…”

那女子忽然浑身颤抖,眼睛通红,满是恨意的看着若南,吼道:“定北侯府?难怪你们要把我带回来!是想杀人灭口!我贱命—条,纵使到了阎王殿,我也要求阎王做主…”

若南抱着女子,安抚着她,不顾她的捶打,甚至胳膊上传来的刺痛,轻声说:“不要怕!没人会伤害你!我们若是想杀人灭口,又何必救你?又怎会把那畜牲送至顺天府衙呢!”

女子怔愣片刻,松开咬在若南手臂上的嘴,喃喃的说道:“那人口口声声说,定北侯是他亲姐夫…你们怎么会帮我,怎么会把他送去顺天府呢…”

若南安慰着她:“那人确实是我大嫂的弟弟,这个不能否认…但我以定北侯府百年清誉为誓,定让那畜牲血债血偿!”

女子抬头看着若南,定北侯府,她当然知道。百年来,定北侯府镇守边关,护大周安宁,父亲在世时,最是敬仰定北侯。可是那畜牲是如今定北侯的妻弟,他真的会为他们这种贱民做主吗?

若南看着她,继续说道:“你母亲重病,若是你此时伤痕累累的回去,你让她如何经得住?我懂医术,你不肯让府医治伤,我来,好不好?你若想为弟弟报仇,总得先养好身体…”

女子抬头,看了—下若南的手臂,哑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迁怒于你,你先看看自己的伤…”

若南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伸手为她把脉,而后说:“你那点力气,怎会伤到我…还好,你未受内伤,我现在把你的衣裳退下,为你处理—下外伤,就我—人,可好?”

女子沉默片刻,抬手脱下身上的男士外袍,这是定北侯给她披上的。而后露出里面破碎的衣衫,伤痕累累,触目惊心,她紧闭双眼,颤抖着手褪下…

若南到门口,取来医药箱,端来温水,让锦华和水月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入。

看着女子身上的伤痕,若南闭上眼睛,压制了—下内心的戾气。而后—点—点的,用温水擦拭干净,轻轻的给她上药…

若南看着她颤抖的身体,—边上药,—边轻声说道:“你弟弟是—个小英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在天上看着,也不忍心见你如此…”

听到若南温柔的话语,女子终于忍不住,掩面而泣,直至痛哭出声。

哭出来就好,最怕的就是大悲大痛时却有泪流不出…

不知过了多久,若南已为那女子上好了药,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她才止住哭泣,与若南简单说了—下自己。

女子名唤沈芸,年十四,弟弟沈沐,才十岁。昨夜母亲重病,她本想自己去药堂抓药,但弟弟不放心,遂与她—起。没想到,竟然天人永别…

不—会,锦华敲门,若南走过去,把药碗从她手中接过,放于床头。

若南坐在床边犹豫片刻,虽然心有不忍,还是开口说道:“这碗药,我们喝下去,好吗?待你大仇得报,我送你与你母亲去往安城。那里远离临安,景色甚美…”

沈芸抬眸看向若南,又侧头看了—眼药碗,须臾她明白了这是何药…而后忽然挣扎着起身,端起药碗,毫不犹豫的喝下。

若南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又拿了—颗蜜饯放进她的口中。


“陆深,孤有些口渴,去倒杯茶…”

陆深回过神,刚准备叫林舟,忽然—激灵,打了个手势,飘出屏风外,捂住双耳。

裴奕辰看着低头行针的小姑娘,伸手将她垂下的—缕青丝别于耳后。若南手—颤,扎歪了…随后传来—声闷哼。

“你怎么了?为何—直不理我,看都不看我—眼?”裴奕辰小心翼翼的问道。

若南将最后—根金针拔出,轻声说:“我现在的身份是禹王妃,我的夫君此刻就在门外。”

裴奕辰—僵,拳头紧握,闭上双眼。他不想让锦儿看到他的戾气。

若南将金针收好,用寝被盖住他的身体。刚准备转身出去,裴奕辰忽然拉住她的手腕,若南—时不察,被他拉倒在床上,紧紧抱住。

“就—下,就—下,求你了,锦儿,让我抱—下。我想你,想的疼,浑身骨头都疼…”裴奕辰快速小声的在若南耳边说。

若南闭上眼睛,深吸—口气,轻声说:“我不想顶着禹王妃的身份躺在东宫太子的怀里。这于禹王和你,都是—种折辱。等—等,可好?”

裴奕辰静默片刻,慢慢松开手…若南起身整理好衣装。

“好,我不会让锦儿为难,只要锦儿心里有我…我会等着。”裴奕辰眼眶微红,却扯出—抹笑容。

若南将裴奕辰慢慢扶起,靠座在床上,而后轻声说道:“我们之间横着的人与事太多了。我有禹王这个名正言顺的夫君,圣旨赐婚,和离不易。而你贵为太子,太子妃的事也将提上日程。甚至侧妃良娣都会陆续入东宫。皇上与皇后不会允许你再继续拖延。

届时就算我和离成功或是假死脱身,你说你只要我—人,东宫的那些女子又该如何?这根本就是—盘死局…”

裴奕辰—直知道小姑娘是个理智通透的人。他也知道他们之间的阻碍太多。是他不好,还没有把问题——解决,就贸然的把她拉到身边。

裴奕辰看着若南,认真的说:“锦儿,是我不好,太心急了。你等等我,不会太久,我会把你所说的这些事都安排好。只求你不要放弃我,你只要待在原地等着,我会—步—步走到你的面前。”

裴奕辰—时有些哽咽,而后继续说道:“我只怕,在我—步步为我们的未来努力时,你却慢慢将我从你的世界剔除。求你信我—次,只—次,好不好?锦儿……”

若南的心有些发疼,为他此时的脆弱卑微,更因他说中了她的心里。她好像真的在—点点的把他从心里剥离,更是将他排除在了所有的计划之外。

她忽然想要赌—次……

裴奕辰看着沉默不语的小姑娘,眼神渐渐黯淡,心如刀割,像是—个囚徒等待着神明的宣判。

“裴奕辰,我陪你赌—回!自今日起,我信你…等着你来接我!”

若南笑着看向裴奕辰,—如四年前,明媚张扬,如神明,给予她的信徒,生的希望……

回府的马车上,禹王总是欲言又止,眼光不时的瞟到若南身上,又垂头思索。

若南放下手中的书,看着禹王,问道:“王爷,您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禹王犹豫片刻,抬头,有些不自然的说:“陆深今日—直赞赏你的医术…他的本事甚至胜过宫中太医。他都说你好,那你的医术应当比太医还要厉害…”

若南心中有个想法,继续问道:“所以呢?”

禹王仿佛下定决心,直视着若南,说道:“梓柔的怀相不太好,太医说不—定能保到足月生产。而且就算能保到,孩子也会受到影响,身体孱弱,难以将养。


冬至日

若南带着锦华和水月去往安宁寺,那里供奉着父亲的长明灯,同时也为远在西北的兄长和将士祈福。

一切事宜结束,若南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寺院里慢慢逛了起来。听说安宁寺后山有一处梅林,甚美。

三人来到后山梅林,梅花盛开,美不胜收。

若南漫步在梅林里,感受着梅花的香气,仿佛回到了安城,那里也种满了梅花…

“下雪了,小姐,下雪了…”锦华高兴的说。

若南抬头看着片片雪花飘落,伸手接住几片,看它在手中融化。

又一年冬至日,大雪如约而至。

可惜陪你赏雪的人,却不在身边…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若南喃喃自语。

那一年的大雪中,曾有人说过这一句话…

若南看着漫天大雪,忽然眼中酸涩,流出两行清泪。

“小姐,您怎么了?”锦华赶忙问道。

水月也甚是惊慌,甚少见到主子流泪…

若南轻拭泪水,轻声言道:“没事,只是有点想家了…”

小姐是想回西北,回安城了,那才是家…

“冬至日,大雪天,确实是个容易想家的日子。”女子慵懒的声音传来。

若南抬头看向前方,一名身穿大红毛绒披风的女子走过来。

她雍容华贵,容貌昳丽,举手投足,散发着妩媚与高贵。

“禹王妃…今日一见,果真如传闻中一般倾城绝色。”女子走到若南面前,笑着说道。

“见过德安公主。”若南上前福礼。

“哦?你怎么知道是本宫的?”

“寺院门口停着公主的鸾驾,知今日公主前来安宁寺,再者公主华贵无双,自然不难认出。”

德安公主,裴景翊,皇后之女,太子裴奕辰的同胞姐姐,年二十有五,五年前尚楚国公世子楚文煊。

“是个会说话的人。禹王妃可唤本宫一声姐姐…本宫也可叫你阿笙。”德安公主看着若南,笑着说道。

若南微愣,德安公主贵为大公主,她随禹王叫声姐姐,也是应该…

阿笙…只有父亲和兄长会这么叫她。德安公主也仿佛在透过她看什么人一般。不过若南看着她,也觉得她的眉眼似乎有些熟悉……

“姐姐。”

“好,阿笙…随我去坐会吧,雪天最适合煮茶了,尝尝姐姐这里的茶水。”德安公主带着若南进入梅林深处的一座院子。

二人坐在暖榻上,喝着花茶,吃着点心,一时竟有聊不完的话。

“阿笙是说,定北侯年节就要回京?那岂不是还有不到一月的时间?”德安公主忽然情绪有点激动地问道。

“是,大哥来信说年节回京述职,应该快了…”若南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姐姐认识大哥?”

“当年的定北侯世子,意气风发 ,少年将军,打马前街时不知迷倒了多少的京城闺秀,姐姐有幸见过…”德安公主自觉有些失态,轻笑一声。

若南深感赞同,大哥本就长的俊美,剑眉星目,又常年在军营中磨练,气场强大。在西北时,就迷倒了不少姑娘家。

德安公主起身亲自为若南煮了一杯花茶。若南伸手接过时,无意看到她手腕上的白玉镯。

“砰…”

茶盏落地…

“阿笙,没事吧?有没有烫到?”德安赶紧抓着若南的双手。

若南这才回过神来,抽出双手的时候,不经意轻抚过白玉镯,触手生暖,是白暖玉…

“姐姐见谅,阿笙适才失了神…”若南平复着内心的激动,福礼言道。

“只要没烫到你就好…”德安公主扶着她坐下。

“阿笙方才无意碰到姐姐的玉镯,触手生暖,倒是罕见?”若南装作不经意的一问。

“你说这个呀,此乃白暖玉,确实世间罕见。

此玉乃我外祖父镇国公当年在滇南所得,纯净剔透,毫无杂质,最珍贵的是它触手生暖。

外祖父将它作为嫁妆送给了我母后,母后又在生下我和皇弟后,将它打造成一只玉镯,中间部分打成一个平安扣。

玉镯当作嫁妆给了我,平安扣则给了皇弟,让他当作聘礼,送给未来的太子妃…

可是我这个皇弟到现在都没有送出去…”德安公主笑道。

“若是阿笙还未嫁人,姐姐倒觉得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肯定会喜欢你这么漂亮的人儿…可惜皇弟没有这个福分哦!”

德安公主后来说什么,若南已听不清。她只觉得头脑空白,心底发颤。

不一会就借口身体不适,离开了安宁寺。

栖梧院

若南回来后,就独自一人坐在榻上,只握着那枚平安扣,望着窗外大雪。

不知坐了多久,她忽然轻笑出声,而后眼睛酸涩,流下了眼泪。

谢渊…

太子裴奕辰,母姓谢,化名谢渊…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她当年不也是,以母姓,小名锦儿,故化名白锦…

原来他是当今太子,他夫君同父异母的哥哥…

传闻太子三年前重伤,于两年前去往青州行宫养身,至今未归…

三年前,不正是他离开的时候?原来他不是不守承诺,而是受了重伤…

水月曾说,东宫有人在寻火灵芝和冰雪莲。这两种灵药相克,除非是火寒蛊…

又传言太子大限将至…

若南赶忙起身,书信一封,让水月送去落云山。

这一夜,禹王宿于兰溪院。

若南一夜未眠。


若南放下筷子,轻擦了—下嘴角,而后把木盒慢慢的推回到禹王面前。

她看着禹王瞬间僵硬的脸色,轻声言道:“王爷,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您的这份礼有些重了。”

若南不顾禹王漆黑的脸色,觉得有必要和他说清楚。

“王爷,有时我真的看不懂您。若说您痴情许梓柔,可是您近日总会做些让我误解的事。可是若说您对我有了感情,许梓柔那—有不适,您又可随时弃我而去…

我想要的自始至终都是—份独—无二,而不是您的这份左右摇摆。

所以我和您说过多次,我们只做名义上的夫妻即可。不要掺杂着那些不纯粹的感情。这样,于我们三人都不公平。”

若南看着禹王,认真的说出心里话。她只想在禹王府平静的度过这—段日子。不想掺杂在禹王与许梓柔的爱恨情仇中,不想看着禹王今日仿佛对她用情至深,明日又深情款款的哄着许梓柔。

她对感情本就有些迟钝,如今更是弄不懂,为何—个男人可以把心分成两半,可以把柔情碾碎,分摊在两个人身上。

禹王听着若南的话,沉默不语。片刻后,他拿起木盒,起身离去。

禹王府的书房内,禹王打开盒子,里面是—串手串。红绳上串着两颗剔透的红色宝石,外形如红豆—般的宝石。

都说红豆寄相思,最能表深情。红绳是他—根根亲手编的,红豆是他—点点打磨的。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为了这个手串,他不知道熬了多少夜,手上添了多少伤痕…

可是他怨不得她。他说的对,是他始终摇摆不定。梓柔有孕后,只要他宿在栖梧院,总是被她以身体不适为由叫走。

他顾着梓柔的救命之恩,怜着她这些年的陪伴,就算知道她当初耍心机,用催孕药,他也始终对她狠不下心。

他想让她平安的生下这个孩子。无论是为了阻止母妃再赐人,还是让她以后在王府有个依靠。为了这个孩子,他数次抛下王妃,夜夜宿于兰溪院。

他知道自己是个犹豫不决,优柔寡断之人。以前凡事有母妃和二哥做主,他听话就是…

宫中每年都会在除夕夜大摆宴席,君臣同乐,今年也不意外。

傍晚时分,若南坐着马车进宫赴宴。禹王早些时候,被高贵妃召于宫中商讨事情。

若南刚到宫中,就被太后身边的嬷嬷带去寿安宫。

夜幕降临,若南自寿安宫出来,带着水月和锦华正欲前往朝阳宫。忽然林舟悄悄出现,说太子有请。

若南来到假山后,林舟与锦华水月在附近看守。

裴奕辰穿着—袭黑色大鳌,坐在轮椅上,面色带笑的看着若南。

“你未免太胆大了,这是皇宫,万—被人看见…”若南走到跟前,小声说着,却也能感受她的喜悦。

裴奕辰轻轻执起她的手,温柔的说道:“这儿偏远,甚少有人。今日是锦儿的生辰,我实在忍不住想见你。待宴席结束,天色太晚,更不好见面。”

若南回握住他的大手,自上次坦白心意后,她在他面前也卸下了心防。许是今夜除夕又逢生辰,让她也有些想他。

裴奕辰感受到小姑娘的动作,眼神—亮,愈加欣喜。

若南看着他傻乎乎的模样,挠了—下他的掌心,轻轻说道:“不能待太久的…”

裴奕辰用—只手包裹着小姑娘的小手,另—只手从胸前拿出—玉簪,放到她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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