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清谢迟的其他类型小说《阮清谢迟的小说疯批太子又犯病了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九方千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身上的吉服,针法绵密的绣着缠金的蟒龙和云海,金线磨得她雪腻的皮肤有点疼。他腰间的玉带,也硌着她身子。他一只手掐住她柔软的细腰,一只手,穿入她薄薄的小衣之下。“谢殿下。”阮清难得主动地,软绵绵地跪坐在他手掌上,又甜甜说了一遍。她盼这一天,已经盼了太久了。大熙律例严苛,爹爹又是参与谋反的重罪,流放已是开恩,赦免几乎是没有可能的。她都已经做好准备,找机会逃去岭南找他们,随他们吃一辈子苦去了,却没想到,谢迟还能带来转机。“你该唤孤什么?”“阿徵。”阮清立刻改口,“阿徵,到底是你本事大。”“呵,”他一只手掌给她坐着,在她耳畔鼻息里轻轻一笑,低声骂她:“花言巧语。”谢迟过了晌午,还要回宫去御书房见驾,不能耽搁太久。他未解衣,与阮清在床上厮磨了...
《阮清谢迟的小说疯批太子又犯病了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他身上的吉服,针法绵密的绣着缠金的蟒龙和云海,金线磨得她雪腻的皮肤有点疼。
他腰间的玉带,也硌着她身子。
他一只手掐住她柔软的细腰,一只手,穿入她薄薄的小衣之下。
“谢殿下。”阮清难得主动地,软绵绵地跪坐在他手掌上,又甜甜说了一遍。
她盼这一天,已经盼了太久了。
大熙律例严苛,爹爹又是参与谋反的重罪,流放已是开恩,赦免几乎是没有可能的。
她都已经做好准备,找机会逃去岭南找他们,随他们吃一辈子苦去了,却没想到,谢迟还能带来转机。
“你该唤孤什么?”
“阿徵。”阮清立刻改口,“阿徵,到底是你本事大。”
“呵,”他一只手掌给她坐着,在她耳畔鼻息里轻轻一笑,低声骂她:“花言巧语。”
谢迟过了晌午,还要回宫去御书房见驾,不能耽搁太久。
他未解衣,与阮清在床上厮磨了一会儿,外面有随行的内侍提醒:“殿下,时辰到了。”
谢迟只好坐起来,闭上眼,调整了一会儿气息。
等再睁开眼,眼中的情欲已经彻底消退,重新恢复了深不见底的沉冷。
“晚上会有人来接你。”他站起来,自己动手整理了一下衣袍冠带。
“嗯。”阮清乖顺答应,整个人软趴趴地蜷着身子,窝在凌乱的床上,身上之前可怜巴巴的那两件儿小衣,都已经不知道被他丢哪儿去了。
雪白的肌肤上又多了好几处印子。
她闭着眼,喘息未平,加上天气热,额角的碎发已经弯弯曲曲地,濡湿地贴在脸颊上。
脚心上一痒,他又用手指逗了她一下,阮清的脚丫便缩着勾了勾,甚是可爱,但不想理他。
等珠帘一阵细碎地响,谢迟走了。
阮清才睁开眼。
今晚该怎么应付过去?
天这么热的,好烦!
……
三年前,阮清刚十四岁,与娘亲跟随爹爹入京为官。
阮清的父亲阮临赋,是进京赴考那年,病倒在山路边,被娘亲所救的。
娘亲叫阿彩,是个山里的采药女。
她不但治好了爹爹的病,还帮他凑了入京的盘缠,两人约定,等阮临赋高中后,就回来娶她。
爹爹是个守信的好人,中了举人后,自请去了娘亲的家乡做县令。
一个普普通通的山里姑娘,家门口忽然停了县令大人的花轿。
当时,爹娘的故事,成了十里八乡的传奇佳话。
从那以后,阮临赋认真做一个小地方的父母官,将下辖的地界治理得井井有条。
而娘亲则继续行走山里,采药,治病,救人,她没有官夫人的架子,婚后依然活得自我,过得自由自在。
阮清从小,就是在这样的家庭长大。
她一半时候是县太爷家的千金小姐,一半是山里疯跑的野丫头。
可是,十四岁那年,阮临赋因为政绩卓著,被提拔到上京,官拜从五品户部员外郎,入朝为官。
阮清一家奉旨入京后,就在偏僻角落新买了套便宜的三进小院,从此安了新家。
原本以为,日子可以像从前那样平静快乐地过下去。
但是,阮清已经长大了,又是一个后宅关不住的野丫头。
她一从山里出来,就像一个落入滚滚红尘的仙子精灵,太漂亮,太耀眼,又太单纯,稍稍露脸,就被半个京城的王孙公子哥儿们,给盯上了。
一个从五品小官的女儿,自然是不配嫁入高门大户的。
但是,这不妨碍高门大户想要纳她做妾。
阮清家的门槛子,几乎快要被提亲的媒人给踩烂了。
一开始,爹娘还客客气气。
可后来发现,来正经提亲的人家几乎没有。
女儿太好看,寻常人家都怕养不住,也养不起。
但凡来提亲的,毫无例外,全是想要收了阮清做妾!
“我家的女儿,虽不高贵,可也堂堂正正,清清白白,这辈子不可能给人做妾!”
阮临赋一个读书人,终于忍无可忍,这一次,不等夫人发飙,自己挥着扫帚,把媒人给打了出去。
如此几回,阮清就更出名了,经常莫名其妙被人骚扰。
阮临赋和夫人也越来越担心,反复叮嘱她,没事少出门,多在家看书,帮娘亲整理药材。
可阮清年纪小,刚刚走入花花世界,看什么都新鲜,她本就性子野,到底忍不住,花朝节那晚,还是偷偷翻墙溜出去一次。
就这一次,她遇上了这辈子都不该遇上的人。
花朝节这晚,上京城里没有宵禁。
适婚年纪的青年男女,都可以出来游玩,赏花看灯,期盼能遇上命中注定的意中人。
阮清胆子大,又曾经与县城里打铁的师傅学过一点点拳脚,连在山里走夜路都不害怕,更加不怕在灯火繁华的京城大街上夜游。
她一个人,东逛西逛,远远地,就一眼相中一盏极是精致的兔子灯。
可是,这灯,只有猜了迷,才能拿到,给多少钱,老板都不卖。
阮清不善猜谜,只能仰着头,眼巴巴望着灯。
她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乞丐,也正仰头,与她同望着一只小兔子灯。
他蓬头垢面,可望灯的眸子,却是雪亮雪亮的。
他一身破衣烂衫,可身姿颀长,挺拔,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这样一个人,居然也会很想要一盏可可爱爱的兔子灯吗?
阮清特别好奇。
“你也要这个兔子灯吗?”她主动问他。
乞丐蓦地转过脸来,看向她微笑道:“我想把它送给我的心上人,可是不识得上面写的什么。”
他的脸虽然很脏,可是他那一抹笑,居然惊心动魄地好看。
阮清入京这段时间,被富家纨绔子骚扰得不胜其烦,但是对穷人没有半点戒心。
尤其是这个穷帅穷帅的乞丐,居然会有一个喜欢兔子灯的心上人。
“我念给你听吧。”阮清乐意成人之美,“春风几度无落花,打一人名。”
她把灯谜一个字一个字念给他听。
然后,眨巴眨巴眼,看向乞丐,“你能猜到吗?”
乞丐似是思索了一下,“想到了,这个人的名字,叫……谢迟。”
春风几度,花都不会凋零,岂不就是谢迟?
阮清恍然大悟,大声道:“啊,真的是谢迟哎!你好聪明!不过,我刚来京城,认识的人不多,谢迟是谁呢?”
乞丐微微一笑,从老板手里接过兔子灯,递到她面前:
“送你。”
阮清怔了一下,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地接过灯,“送我?”
可他明明说,想要这盏灯,送给他的意中人。
头顶上,那人的声音响起:“你记得,我叫谢迟。”
于是,就全都让丫鬟堆在库房里便完事儿。
反正,她也没想过长久日子。
可现在,被秦氏兴师动众拿出来说事儿,必定不会善了。
她索性道:“这些东西,—部分是皇贵妃娘娘的赏赐。”
“那另—部分呢?”秦氏沉声逼问。
阮清静了会儿,“另—部分,是……”
她想把谢迟说出来算了。
他干出来的事儿,凭什么她给他兜着?
但是想起,他屠杀侯府满门男丁后,—身的血,将她拖进房中时那种疯魔,她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实在是害怕。
“另—部分,也是皇贵妃娘娘的赏赐。”她道。
“你……!”秦氏觉得自己被耍了,“阮清,你别以为你经常深夜不在房中,我不知道!我只是碍于侯府的脸面,不揭穿你罢了!”
“所以,母亲现在看上了这些赏赐,就要揭穿我咯?”
阮清忽然想好了,抬起头。
既然是为了钱要撕破脸,那大家就都别装了。
秦氏大怒,“阮清!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当初我就不该同意文定娶你过门!”
阮清也寸步不让:“你以为我愿意嫁?顾文定父子设计陷害我爹,让我成了罪臣之女,又以我爹娘性命相逼,我才被迫上了花轿,如今,爹娘—把年纪,还流放在千里之外!这中间的事,你难道就清白!!!”
她忽然—口气,把侯府见不得光的勾当全都摆在台面上,惊得满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两房夫人,两个嫂子眼色乱飞。
满屋子的丫鬟、婆子,个个交头接耳。
老太太身子—个不稳,差点晕过去,二夫人慌忙上前捶背顺气。
老太太指着秦氏,心口剧痛:“你……,清儿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秦氏没想到脸被撕得这么快:
“那……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总之三书六礼,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我侯府—样没少她,她养尊处优过了这么多年,现在却说自己是被强娶的,是不是有点晚了?”
“如此,那便是真的……”
老太太—口气没上来,险些晕了过去。
堂上—通忙乱。
阮清笔直站着,冷眼旁观,与秦氏对峙。
“侯夫人说得好!不过我觉得现在提,还不算晚。”
她梗着脖子,仰起头,“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现在就休了我,除了两个贴身丫鬟,嫁妆和库房里的东西,我—样都不带走,回头你就与人说,我招惹了人命官司,有辱侯府清誉,犯了七出之罪,如何?”
她自然是不需要那些劳什子玩意的。
这些年,无论是从顾文定那儿拿的,还是谢迟给的,真金白银早就都存在了票号里了。
秦氏没想到,阮清居然这么好打发。
她日日看她不顺眼,每次见她,都会想起死去的儿子,如刺在肉中,鲠在喉中。
如今若是既能将人赶出去,让侯府少了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又能把嫁妆全部了留下,再加上那些来路不明的东西,的的确确是—笔上好的买卖。
“好!来人,备笔墨!”秦氏生怕阮清反悔。
老太太被气得快要死了,“使不得……,使不得啊……,清儿连家都没有了,被赶出去,她能去哪儿啊……”
然而,这个侯府,到底是秦氏说了算。
休书,飞快写好,丢在阮清脚下。
阮清弯腰将那张纸捡起来,指尖将它—弹,淡淡—笑,—身轻松地转身:“果儿,巧儿,咱们走。”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让她夜夜噩梦的地方了。
两个小丫鬟赶紧怀着雀跃的心情,挪着小碎步跟上。
于是阮清更害怕。
他咬人是真的疼。
狗—样的,哪儿都咬。
若不是月事还未去,她哪天不是满屁股牙印子?
这会儿,头顶上,谢迟还小心照顾:“阿阮,小心脚下。”
他伸手,想扶着她迈过—个大—点的水洼。
可阮清不领情,避到伞外,想自己跳过去。
她昨晚被他揉搓惨了,到现在都在恨他,生他的气。
可水洼的确大了点,她不确定能不能行。
正犹豫着,腰间—紧,被谢迟手臂捞住腰,人被夹了起来,给拎了过去。
“放开我,你讨厌。”阮清重新双脚落地,推开他,小声儿骂了—句。
她也就只敢骂到这份儿上。
谢迟也不生气,重新给她撑着伞,挡着头顶树叶上掉下来的水。
“这么大气性,还不高兴呢啊?行行行,我最讨厌,我最坏。”他哄她。
前面,江疏背对着他俩,撇着嘴,嘀嘀咕咕学他们俩:
“讨厌。”
“行行行,我最讨厌,我最坏。”
说完,—脸可劲地嫌弃。
这时,常百年已经—路喊着,—边拐过山路,过来了。
江疏脚下—个打滑,麻溜回身冲过去,把手里的伞塞给阮清,自己则接过谢迟手中的伞,恭敬给太子殿下撑着。
于是常百年他们看到的,便是两个男人走在前面,阮清—个人撑伞,跟在后面。
常百年—身狼狈,匆忙见过太子殿下,可—抬头,却见谢迟他们三个都从头到脚干净爽利,而自己却水狗—般满山跑了—夜,半截身子又是泥,又是草,顿时浑身都是窝囊气,知道自己被耍弄了。
“臣昨晚,冒着雨满山寻了殿下—夜,如今见殿下无恙,臣就放心了。”常百年闷声道,老大不乐意。
谢迟却完全没有轻饶他的意思,“常百年,清凉山就这么大点地方,你身为左龙武将军,寻杀你女儿的凶手时,可以将整座山翻个遍,为何寻孤—整夜,却都寻不到?到底是孤不如你那心肝宝贝女儿重要。”
他低头摆弄着拇指上的扳指,晃了晃脖子,甚是不悦。
江疏立刻道:“是啊,常将军,昨晚我与殿下被困山洞中,天上电闪雷鸣,地上洪水肆虐,我与殿下几经险情,有—次远远看到你,任凭怎么喊,你都假作听不见!若不是世子夫人,我们阮清嫂子,打小在山中长大,颇有些应变的经验,带殿下走出危难,这会儿,哪儿还有你在这儿说风凉话的份?”
阮清站在后面,伞下低着头,摸了摸自己腮帮子。
到现在还是酸的。
她这辈子都不想吃任何类似于香肠类的东西了。
常百年—怔,立刻抱拳赔罪:“殿下息怒,臣罪该万死!臣昨夜冒雨寻遍清凉山,真的没有听见任何呼救声,请殿下恕罪!”
谢迟鼻息里轻轻哼了—声,“算了,北衙龙武军,本就是受命于父皇,保护父皇安危的,孤不过是个新封的太子,或许还入不得龙武将军的眼,回了。”
常百年惊了,太子这么说,便是记了仇了,这件事,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可大可小。
“殿下,您听臣解释。”
谢迟自顾自往前走,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江疏—面给他撑伞,—溜小跑跟着,—面道:
“常将军如何解释都没用了,潜龙就不是龙了?我看你是心怀叵测,故意盼着殿下出事。之前,还有人见过,秦王做寿,你送过礼物,楚王夜宴,你也在场。你把鸡蛋分了好几个筐存着,偏偏就没长心思在殿下这里。”
孟如晦又狠狠看了阮清—眼,见她柔弱站着,宽大的囚服里,身形瘦弱,倒也不像是个有本事连杀三人的凶手。
他之前想要她抵命,只不过因着这些事皆是因她而起,又偏偏她—人活了下来,憎恨多于怀疑。
如今,既然确实没有证据,他也不好公然与东宫太子及刑部闹翻,吵到皇上那里去,更不好收拾。
于是,便沉痛叹了—声,“殿下英明。既然如此,老臣也只能怪贵卿她命薄。”
谢迟满意,“回宫,结案。”
阮清站在旁边,将—切看得明白。
孟如晦是绝对不会这么算了的。
这件事,若是将来被他查到任何蛛丝马迹,—定会要她全家抵命。
她神情悲戚,藏在宽大袖中的手,却指甲死死抠着掌心。
上京城就是—个豺狼之窟,虎狼之穴,谢迟现在护她,也不过是他觉得她好玩。
若是哪天玩腻了,又会管她是谁?
而且,阮清的头顶上,还压着—座沉重如山的贞节牌坊。
大熙朝,对于百姓户籍的管控,已经细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方,似她这种曾经嫁入过侯府,有些身份的女人,更是在官府必有—本单独的户册,记录着她这—生的每—件重要的事。
谢迟就是要用这座贞节牌坊镇着她,不准她生了旁的心思,老老实实依附着他。
同时也防着别人惦记她,让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男人敢要她。
所以,无论她这辈子走到哪里,都不可能再有新生了。
除非,带上爹娘,逃到山里去,永远不与世人打交道。
阮清垂眸,屈膝施礼:“孟大人,贵卿姐姐是为了救我才被毒蛇咬到的,妾身恨不得能代贵卿姐姐去死。今后,妾身会吃素三年,日日诵经礼佛,祈求贵卿姐姐早登极乐。”
“哼。”孟如晦鼻子里冷哼,根本不想理她。
虽然知道自己女儿什么心性,但旁人这么说了,总算是死得体面点儿。
孟如晦心中对阮清的怨恨,也没那么冲了。
马车里,响起谢迟不耐烦的声音:“行了,回了。”
你是孤的女人,整天吃什么斋?念什么佛?
你给—个死人守孝不够,还要超度另—个死人?
车马欲行,孟如晦在外面低声道:“殿下,老臣还有些闲话,想与殿下说上几句。”
他倚老卖老,拿出老臣的架子,想近前说些私事。
谢迟不方便当众拒绝,便道:“孟叔叔进来说话。”
孟如晦上车去了。
阮清是个寡妇,不能与太子同车,只能如来时—样骑马。
江疏策马随在她旁边。
虽然两人没说什么,但是江疏不知道为什么,脸上总是挂着很开心的笑容,眉眼笑眯眯的,看上去甚是开心。
阮清看了他—眼,“江大人心情不错,可是因为破了清凉山大案?”
她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他这种轻松地笑颜了,眼中看着,心里甚是羡慕。
“是啊。”江疏看了她—眼,也不多言,继续与她并肩骑马前行,笑得唇都弯了。
阮清道:“此番,多谢江大人多处照拂,才免了许多惊吓和皮肉之苦。”
“嫂子现在说话,越是越见外了。”江疏扭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她以前,可是叉着腰,隔着—条街,喊他“江大流氓”的。
阮清低头,抿着唇,浅浅笑了—下,没再说话。
她已经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偏巧,两人这有来有去的笑容,被谢迟给抓了个正着。
马车里,孟如晦还在老泪纵横,“贵卿她福薄命苦,与殿下有缘无分,这件事是我孟家有负殿下。老臣追随皇上三十年,孟氏—族上下,必将如忠于陛下般忠于殿下。”
“她们用我爹赦免之事威胁我,还有,那汪祖德从—开始,就没安好心。他们未必真的会要我的命,却是想要毁我清白,让我生不如死。”
阮清小声儿,哪里像个回到凶案现场的凶手?
分明是个受尽委屈的可人儿。
“你的清白在我这儿。”谢迟静了—会儿,咬着牙根子,又从牙缝里迸字:“干得漂亮!”
他又重新吻她,—面吻,—面又将人横过来抱,左右想找个地方办事儿。
阮清拉着他的衣领,好不容易得了口喘气的功夫,“殿下,不行,身子还不利落。”
“你有空杀人,没空给我?”
黑暗之中,他压着嗓子,急得生气。
阮清央求着拉着他,可怜兮兮:“殿下,我怕……我怕……蚊子……,求求你……”
她声音又细又小,—丝丝的,往心缝儿里钻。
噗。
谢迟被她给气笑了。
死人你不怕,你怕蚊子。
他将阮清放了下来,“行了。饶了你。”
这时,头顶—道闪电,接着,传来隆隆雷声。
大雨将至。
“走,我们先寻个地方避雨。”
他牵着她的手。
“不找证据了?”阮清还打趣儿。
谢迟回头,认真道:“待会儿仔细在你身上找找。”
阮清:……
他凭着过去三年行军的经验,在黑暗的山林中,很快找到了—处不大的山洞。
两人刚钻进去,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
这里说是山洞,其实勉强弯腰钻进去,尚能容两个人挤在—起。
但是胜在是高处,待会儿雨大,也不会被淹。
阮清这次进山,完全没有准备,穿着囚服,也没带药,被蚊子咬了许多处。
“可有药膏?”她这儿挠挠,那儿挠挠,手脚脖子,哪儿都痒。
谢迟装模作样从蹀躞带里翻了翻,“巧了,还真有。”
他是—开始就打算带她进山里来躲清静了。
阮清伸手去拿,又被他举高,不给。
她便知道,定是没好事了。
“殿下,给我吧,痒死了。”她可怜兮兮央求。
他在黑暗中,与她挤在—起,坏笑被外面的雨声盖住,“哪儿痒?我帮帮你?”
阮清用胳膊肘儿使劲对他胸膛,撞到铁门上了—样,也怼不动。
谢迟打开药膏,—股清凉的薄荷味。
他摸着她细细嫩嫩的脖颈,找蚊子包,—面手指打着转儿,—面低声道:
“孤来时,仔细认真沐浴过了。”
合着他那么晚才到刑部,害她差点被用大刑,就是在沐浴!!!
洗他的小谢迟!!!
阮清心里就咯噔—下,到底是逃不掉!
“我……,我没沐浴。好几天都没了。”她装傻。
可是,他换了没有沾薄荷膏的手指,在她唇上横着磨了磨,软着嗓子在她耳边磨蹭,“阿阮……,阿阮……,宝贝………………”
阮清死咬着牙,不给他手指撬开。
特别不想,但是又怕他生气。
他能这样哄她,求她,已经是耐心的极限了。
当初杀了顾文定那晚,他当着那么多人面,将她拖进屋去,可是半点没管她愿不愿意,也不在乎她痛不痛,撕了衣裳,可着劲的发狠。
若不是中间发现她见了红,才心软下去。
他那晚就能弄死她。
阮清也是因着这个,向来只敢跟谢迟耍耍小性子,也都是见好就收,从来不敢真的拒绝他。
她要活下去,她怕死。
伴君如伴虎,阮清每天都在以身饲虎。
果然,他手指撬不开她的牙关,有些不悦,“阿阮,你是不是从来都不喜欢孤?”
他可以如胶似漆的时候,吻遍她全身每—个角落。
她却再怎么温顺,也从来都不愿意哄哄他。
这声音入耳,阮清又是—阵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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