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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异样

发表时间: 2024-12-07

贤妃之所以这样做,无非就是两个原因,一是她确实心思透彻,生来便是菩萨心肠。二是这般好心都是她佯装出来的假象。

如果是一,她到底错怪了人家,可倘若是二,那这女子能逃过百里玉珩的眼睛,必然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温公公既然觉得对不起本宫,那便过来替本宫将药换了吧。”温子恪正寻思着缘由,贤妃便在前方出声。

温子恪抬头,只见此时贤妃已坐在床边,身旁放着烫伤药和白色棉布。

温子恪微微怔愣,饶是自己和贤妃一样都是女子,可如今她到底是太监打扮。

虽说宦官是半个男人,但平日里也万万不能同妃嫔过多接触,温子恪想罢,急急开口:“贤妃娘娘,不是奴才不愿给您换药,只是奴才是个太监,娘娘你金枝玉叶,到底有些不合规矩,这样,娘娘稍等片刻,奴才这就去叫个宫女来。”

话落,便要转身去喊人。

“温公公,你是皇上特地指配给本宫的奴才,更何况,温公公难道不知皇上已经下令,不得让任何宫女靠近本宫?”温子恪刚一动作,便被贤妃急急叫住。

闻言,温子恪一凛,方才只顾着规矩,被贤妃提醒才记起百里玉珩因为先皇后的缘故一直让贤妃住在自己的寝宫,饮食起居只有大总管一人照看。

贤妃见温子恪犹豫,继续道:“温公公,本宫这双手都有伤,难不成您让本宫等着皇上回来亲自上药吗?”

贤妃深知温子恪害怕百里玉珩,这话一出,温子恪果然动身往床边走去。

温子恪不是不想给贤妃上药,那烫伤是因为她的缘故,她又怎会当放着不管。

只是一想到那床上曾躺着百里玉珩和贤妃,温子恪的心里便闷的难受,脚步抬起,极不情愿的缓缓动作着。

贤妃也不催促,只半抬着眸子看温子恪往这边走,温子恪眸光轻转,路过一旁的软榻时,下意识的转头,待看到那榻上的物件时,瞳孔不觉放大,竟一时怔在原地动弹不得。

深褐色的卧榻上明黄色的被褥分外显眼,温子恪愣了好一会儿也没动静,贤妃抬眼瞧了瞧,发现她正盯着塌上的棉被一动不动的。

“温公公怎么了?止步不前可是对本宫有何意见?”贤妃眼眸流转,眼底一片澄清,让人起不起一丝怀疑。

那个是被褥,怎么会在塌上,昨日皇上难道不是和贤妃在床上一起的吗,怎么会在塌上放上一床被褥?

贤妃轻柔的声音入耳,温子恪方才回过神来,连忙躬身道歉,“是奴才失礼了,请娘娘恕罪。”

宫里的规矩甚多,一点儿小事儿也耽误不得,若是她这番错失失礼,也不知要怎样罚她,想到此处温子恪心中有些恐慌,将心底的一些小心思藏到了低处。

“无妨。”贤妃素手一挥,并未计较,慵懒的躺在床上依旧半阖眼看着对方。

伤口处的钝痛感蔓延,温子恪这才收了心神,咬唇,低头疾步走到贤妃的跟前,只是那眼神却还是复杂难解,“多谢娘娘宽宏。”

这贤妃居然没有计较,还以为百里不在她便换一副面孔,温子恪有些惊讶。

那药太医间早早的就送了来,搁置在了贤妃床头的案子上整整齐齐的放着,温子恪缓步上前将药拿了起来。

“娘娘,得罪了。”说着她便小心翼翼的将贤妃手上的布带卸了下来,眼神时不时瞥一眼贤妃的面孔,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将眼前的柔弱女子给弄疼了,想必到时候百里玉珩会更加厌恶她吧?

温子恪垂眸,眼神一暗,看着白皙的手眼睛有些干涩,胸前的焖痛感仿佛更严重了。

“温公公,以后在本宫这里不必如此拘谨。”贤妃瞧着温子恪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不免失笑,将受伤的手递了出去,眉眼带笑,眸子弯弯的霎是好看。

“多谢娘娘。”温子恪被贤妃突如其来的一笑弄的愣了一下,转而心中更加苦涩了。

在宫里美人儿是最不稀缺的东西,扫地的宫女放在外边也是备受追捧的人儿,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却是美得不一样,她是那样的纯真无邪,那像她。

思及此她更加专心致志的给贤妃上起了药来,白色的绷带解开,露出皓腕,上面的伤口由为显眼。

温子恪咬唇从一旁取了药来,小心的上了上去,“娘娘昨日之事……是奴才的罪过,您还如此对奴才,让奴才惶恐。”

见温子恪忽然道歉贤妃到有些诧异,笑着瞧了瞧她,没多言语,只是拉起了一旁的袖子让她更加好上药。

周遭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温子恪低头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越发谨慎了起来。

忽然雪白的手腕间仿佛闪过一颗圆圆的红点,像是,守宫砂!

她的眼神忽然一凝,方才看的有些不真切,如今那守宫砂已经被雪白的衣服遮住了。

温子恪心痒难耐,心嘭嘭直跳,欢快的紧,此时她也不知是高兴还是紧张,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贤妃,小心翼翼的将衣服拉高了些。

这回却是不假了,她真真切切的看见了一颗圆圆的赤红色的点,心骤然之间被不知名的感觉汹涌覆盖。

“温公公在想些什么,怎么不接着上药了?”贤妃不知在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幽幽的盯着温子恪一动不动的。

温子恪被吓得一跳,但很快又收敛了心神,强行平复了自己的内心,将贤妃手上的衣服拉好,头压的低低的看不清面色,深呼吸道:“回禀娘娘,这只手已经上好了。”

也不知刚才贤妃有没有看到自己的举动,温子恪有些忐忑,但是心中的雀跃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她的嘴角都不住的微翘。

联系塌上的被子,温子恪已经能十分确定百里玉珩他没有同贤妃一起行房,那是不是说明他心里还是有她的一席之地的呢?

贤妃垂眼瞧了手,果然已经包的很细致,她不明意味的轻笑了一下,“温公公上药的手法甚好,居然一点感觉也没有,比女子更细心百倍,倒也是心灵手巧。”

“娘娘过誉了,不过是从小兄弟姐妹多,嗑嗑碰碰的难免,做的多了,上药自然就掌握了技巧。”温子恪连忙躬身道谢,小心接过另一只手,用同样的方法解开布带。

只是心下却是一咯噔,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莫非这贤妃……。

“哦?是这样吗?”贤妃用包扎好的手拉了一缕头发在手上,低头把玩着。

温子恪手一顿,但只有一瞬见,而后回答道:“自然。”

“可是——。”贤妃的尾调拉的极长,眼神转到了温子恪身上,忽然又拉起了温子恪的手,摸了两下,意味深长的道:“温公公的手也是细嫩的紧,不像是一个公公的手,反倒像是哪家姑娘的。”

果不其然,温子恪心下一沉,心中的喜悦淡了几分,莫不是方才被贤妃看出了什么?可是不可能啊,她并未做什么出格之事。

温子恪的心思飞速旋转想找出个理由来,“回娘娘,这手是天生的,奴才也不知为何从小就比别家的男儿长的清秀几分,连手也细小的可怜,干不了重活儿,因此家里这才将奴才送到了宫里。”

“呵,是这样啊,怪不得,瞧着你的面貌也是清秀的紧,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贤妃摸了摸温子恪纤细的手,长长的睫毛挡住了一切,谁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不可怜,如今碰到了娘娘,自然是享福的。”温子恪微微挣扎,将手从贤妃的手里抽了出来,打着哈哈道,“娘娘您瞧这只手还没有上好药呢。”

贤妃神色有些古怪瞧了一眼温子恪,而后恢复如常,温和的笑了起来,“那便麻烦公公的。”

“这是奴才应该做的。”温子恪笑言,而后接过贤妃的手,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糊弄过去了。

得知百里玉珩没有和贤妃同房温子恪的心放松了不少,看着贤妃也没有那般拘谨,空气记得气氛仿佛都变好了些,带着些许轻松愉快。

很快这药便上好了,此时日头也上来了,阳光普昭大地,散发着光明和温暖,贤妃说觉着有些乏了,便将温子恪匆匆打发了出去。

温子恪出了殿门,这才发觉,天气很冷,可是背心里却不由出了一层汗水,外面的冷风一吹,整个人都冰冰凉凉的。

刚刚发生的事情也算得上是惊险万分了,一个不小心,脑袋就要移位了,或者在宫中又多树了一个敌人。想到这里,她不由打了个冷颤。

夜里,温子恪在睡梦中又见到了那个场景,轻烟般的罗帐被撕裂成了数段,白玉枕早也就滚落在柔软的地垫上,被褥也是乱七八糟的被搁置在一旁,整个精美华丽的宫殿,此处却早就是狼籍一片。

这个场景是那里,不止一次在她的梦中出现,她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看到一个人俯身在上,温子恪努力想看清他的脸,但是无论如何眼前总算一片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