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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妃:欺君宠妃不许逃全文免费

橘色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二人立马走到各个房子得门前逐个传达命令,温子恪知道他们已经察觉到有人闯进了这村庄。不敢耽搁,将身旁的窗子掀开,费力的爬了进去。温子恪环了眼,果不其然,那孩子正被捆着手脚,蒙着双眼,堵住嘴巴。那绳子缠的极紧,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他的手脚已被勒出红印。温子恪心里一疼,暗骂这帮人的狠辣,竟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急急上前,许是那孩子的眼睛被遮住,听力便变得异常灵敏,温子恪的手还没碰到他。察觉到有人靠近,那孩子吓得往后躲去,嘴里不停发出呜呜的闷响。外头的人已经察觉,温子恪一惊,只听外间有谁喊了一声:“快过来,人在屋里。”声音刚刚及地,那门便被撞开。温子恪暗叫声不好,伸出手,一把将孩子搂紧怀里,还来不及为他松绑就顺着窗户跳了出去。那群人已瞧见温子...

主角:温子姝温子茹   更新:2024-12-07 16: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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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子姝温子茹的其他类型小说《宦官妃:欺君宠妃不许逃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橘色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二人立马走到各个房子得门前逐个传达命令,温子恪知道他们已经察觉到有人闯进了这村庄。不敢耽搁,将身旁的窗子掀开,费力的爬了进去。温子恪环了眼,果不其然,那孩子正被捆着手脚,蒙着双眼,堵住嘴巴。那绳子缠的极紧,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他的手脚已被勒出红印。温子恪心里一疼,暗骂这帮人的狠辣,竟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急急上前,许是那孩子的眼睛被遮住,听力便变得异常灵敏,温子恪的手还没碰到他。察觉到有人靠近,那孩子吓得往后躲去,嘴里不停发出呜呜的闷响。外头的人已经察觉,温子恪一惊,只听外间有谁喊了一声:“快过来,人在屋里。”声音刚刚及地,那门便被撞开。温子恪暗叫声不好,伸出手,一把将孩子搂紧怀里,还来不及为他松绑就顺着窗户跳了出去。那群人已瞧见温子...

《宦官妃:欺君宠妃不许逃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那二人立马走到各个房子得门前逐个传达命令,温子恪知道他们已经察觉到有人闯进了这村庄。

不敢耽搁,将身旁的窗子掀开,费力的爬了进去。

温子恪环了眼,果不其然,那孩子正被捆着手脚,蒙着双眼,堵住嘴巴。

那绳子缠的极紧,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他的手脚已被勒出红印。

温子恪心里一疼,暗骂这帮人的狠辣,竟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急急上前,许是那孩子的眼睛被遮住,听力便变得异常灵敏,温子恪的手还没碰到他。察觉到有人靠近,那孩子吓得往后躲去,嘴里不停发出呜呜的闷响。

外头的人已经察觉,温子恪一惊,只听外间有谁喊了一声:“快过来,人在屋里。”

声音刚刚及地,那门便被撞开。

温子恪暗叫声不好,伸出手,一把将孩子搂紧怀里,还来不及为他松绑就顺着窗户跳了出去。

那群人已瞧见温子恪的身影,在身后骂了一声便追了上去。

温子恪背着孩子,那些人又步步紧逼,那孩子仍害怕的叫着,温子恪伸出手将那嘴里和眼上的黑布扯了,轻声开口:“莫怕,是我。”

那孩子看了温子恪一眼,便认出她来,当即禁了声,乖乖的任由温子恪背着。

见孩子不再害怕,温子恪心中的石头放了,眼前,突然有条小路,温子恪此时只想快速甩开这群人,一个闪身便进了那小径。

可耐何老天像存心与她作对一般,那条原本还算宽阔的道竟越走越窄,直到最后竟没了去路。

温子恪一震,暗叫自己方才匆忙未看清局势,怎走到了这死胡同里。

微微抬头,看了眼四周,谁料这左右竟是几丈高的大墙,温子恪又不会武功,此时又带着个孩子,这翻墙逃脱,想来不是个好办法。

如今,只有原路返回,温子恪重吐了口气,作势便要回去。

可脚步刚动,那群人便追了上来。

人数甚多,温子恪抬眼看去,那较长的巷子竟被他们堵的严严实实。

以一敌百,按现在的形式,确实不太可行。

前方,那带头的壮汉开了口:“你是谁?不管你是谁今日定是逃不过一死,若你不抗争,我还可大发慈悲给这孩子一条活路。”

那壮汉手持一把长刀,刀刃锋利,绕是这地界儿昏暗,温子恪还是瞧见可那刀身所映射出的寒光。

那孩子本就被吓破了胆,如今被那人一恐吓,立马被吓得哭出了声。

温子恪想去哄慰,却怕这群人突然冲上来招架不住,只得用一只手去轻抚那孩子的肩胛。

可这招显然并无效果,那孩子越哭越凶,温子恪无奈,但心中慌乱越来越大。

对方人数太多,温子恪根本没有胜算,看了前方一眼,尽管温子恪向来都是不怕死的主儿,可到底是个女子,眸子闪过一丝恐惧,这不是才刚出宫就要命丧黄泉了吧?

这一下就被那带头的壮汉逮个正着,眼里存了阴狠,冲着温子恪发了命令:“兄弟们上,取了这人的首级向主子缴功。”

话落,他身后的人瞬间红了眼,手持长刀作势就要冲过来。

温子恪一惊,迅速的将孩子护在身后。

这时,异变突起。

“将这些人给通通拿下。”一声冷到极致的嗓音从那群大汉的后方传来,接着便是刀剑相碰的声响。

听到这一道不同的声音,温子恪脸上附上欣喜,方才那一声虽小,可是看样子不是敌人,那自己便还有一丝生机。

后方的打斗声越来越大,那带头的壮汉没料到会有救兵,立马慌了神,看了眼身后又转过身来,看向温子恪,眼底的狠戾更甚。

温子恪迅速察觉,暗叫了句不好,刚想躲避,可奈何为时已晚,那壮汉已拿着长刀向她扑来。

两人的距离本就不远,那刀尖划到眼前时,温子恪躲已来不及,只得死死的护住身后的孩子。

兵器刺穿皮肉的声响,一抹温热撒在脸上,温子恪一惊,想象中的疼痛没有袭来,茫然的睁开眼。

只见长刀正定在距离自己不到半毫的地方,那壮汉眼珠瞪圆,下一秒,便倒在了地上。

长刀和身体摔在地上的响声传来,血腥味突然闯入鼻息,温子恪只觉一阵恶心。

两方人马是敌对的关系,她是明白了,可是这里面有没有好人,她是真心不知道,现在她一心只想把这小男孩带出去。

乘着这个空档,温子恪不由拉起那孩子就往外跑去,眼看跨过大门口了,小男孩实在跑不动了,摔倒在地。

温子恪不由转过身,准备回去抱起做最后冲刺时,那男孩却挣脱了她的手。

他泪流满面的说道:“哥哥,我知道了他们的秘密,不能连累你和娘,跟我娘说一声,等我回来。”

说完,他便转身又向里面跑去,温子恪眼睁睁看着,脚却如灌了铅一般,再也迈不开步子去向前一步,只得咬咬牙,转身离开。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不知不觉中,糊了一脸,等她扑倒在来时的路上,已经筋疲力尽,就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静静等待着那老者过来。

赶在宫门关前,温子恪终于回到自己的地方,一路上她都是强撑着,刚刚经历的事情,比她活的那十几年还要惊险得多,一路的回味就已经让她受够了。

原来不论是宫里还是宫外,无权无势之人,都是任由人宰割,这一行温子恪清楚知道原来世间不是自己一个人孤独,人生还有许多的无奈,命运是如此的多舛,心中甚至对小男孩那样的人产生了悲悯之心。

等回到自己的房中,温子恪胃口全无,忙着里里外外洗了几遍,这才昏头昏脑的爬上床睡了起来,半夜里,自觉整人像火烧火燎一般难受,她不由想到,哪怕是这样子死掉,也是一种解脱吧?

可奈何天不遂人愿。

第二日天还未亮,温子恪便被人从床上抓起,愣愣抬头,模糊间,大总管的脸在眼前放大。

意识回到脑中,温子恪一个机灵,险些从床上滚落下来。

还没来得及穿衣,大总管那阴柔的嗓音便传了过来:“温子恪接旨”


先前的孤冷空寂,寻不到生命的迹像,变成了现在的生机勃勃,喜气洋洋。温子恪眼看着自己的理想效果达到了,这么久没画,好在功夫还没有丢,顿时长长吁了一口气,有些小得意的将笔搁在了那笔架上。

夜幕消消的降临,殿内的光线也渐渐变得晦暗,温子恪揉了揉了有些胀痛的眼睛,突然发现殿内的光线也并没有暗到现在的这个程度,而是有块黑影拦住了她的视线。

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万分失态的惊呼了一声,跌坐了地上,外面的待卫们听到响动,顿时哗哗的齐整冲了进来:“皇上,这……”。

百里玉珩不由嘴角轻轻色起一个弧度,喝令着那帮人:“无妨,你们都退下吧,没有我的命令,再不准有人随便闯进来。”

众侍卫有些摸不着头脑,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跌落在地上的温子恪,终是不敢再言语半句,匆匆又都退了出去。

等大殿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百里玉珩好不容易嘴角露出的那丝丝笑容,又一闪即过,脸色如夜色般,越来越沉,目光里透着幽幽的寒光望着她。

温子恪这才回过神了,想着自己还是带罪之身,连忙又翻转身子,跪倒在地,吓得头也不敢抬起来。

在柔和的灯光映照下,温子恪巴掌的小脸吓着雪白,浓密的眼睫像那案几上的毛刷一般,不停的抖动,这神情多像初次遇到那人一般,弱小,又受惊,让人犹怜。

擦着她身边走过,一步一步,走至书桌前,仔细看着那副画,原先光秃秃的枝丫上多了一片片梅花,却又被厚雪覆盖,若是不细看,只当是一层积雪。

如此作画,倒也蕴含着踏雪寻梅的意境,他浸淫书画十余载,自是能看出这作画的手法,虽然功底不是十分的老练,但胜在出奇。

想到此,他抬头看了她一眼,还是站在那里畏畏缩缩,浑身打斗,看她那一身单薄的衣装,也不知是被他吓得还是冷着。

“朕且问你,谁允许你在朕的书桌上作画。”

温子恪一听,连忙便要弯腿下跪,还未等她跪下,头上便传来百里玉珩的声音。

“你若跪下,就不用再起来了。”

她闻言,弯曲的膝盖便也渐渐站直,只是低着头还是不敢抬起头看他,怕他看见她红着眼睛的模样。

“奴才只是好奇皇上日理万机,到底在忙些什么,也不敢多看什么,一眼看中这幅画,便被这幅画给吸引住,忍不住要在这幅画中添上几笔,奴才该死。”

说完,她便认命的闭上眼睛,等着他处罚,偷看案几上的内容本就是死罪,又擅自在画上动笔,罪上加罪。

温子恪自是知道自己在圣上面前失了态,就是定个死罪也不为过,半响又未见那人发个话,只得壮着胆子轻声说了句:“请皇上恕罪!”,随后忘却了方才的警告,身子又不受控制跪了下去。

他一下子又被这细小的声音给拉回了现实,怎么猛然一听,这声音这么像个女娃子,看看眼前这人的身板,也是瘦削得过分了点。

鬼使神差间,百里玉珩伸手扶了一把,将温子恪给拉了起来,却不料这比让温子恪掉脑袋更让她紧张,她不止一次的想过两人亲密接触的可能,万万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

本能的,她有些抗拒,挣扎着不敢起来,她怕这一切只是一个错觉,那还不如就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

上方的那人终是厌厌的丢了句:“你就这么喜欢跪在这冰冷的地上吗,那联就成全你……”

眼看着那人就要放松了手,温子恪本能的惊觉起来,猛得往上钻,如果再跪下去,怕是自己的两条腿明天就不能行走了。

许是跪得急了,两腿不利索,不由得脚一软,眼看着要跌倒,慌乱间,温子恪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揪住了眼前人的衣角。

“大胆奴才!”百里玉珩嘴上是喝斥着她,可是下意识的手却还是扶了她一把,怕是他自己也不能理解,此刻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但是等温子恪站稳了,两人险些抱在一起,他心里一惊,终究还是把手赶紧放开了。

温子恪抖得不行的身体,终是平静了下来,心中回味着刚刚那稍纵即逝的温暖,竟是希望自己能一直停留在那怀抱中,看一眼后,便是低着头,不敢再看着他。

“这画倒是挺好,跟朕的笔触配在一起,竟然毫无违和感,如果好好点拨一下,加以时日,必会进步良多,只是这些技能你是如何学会的?”

许是这画符合他的心意,又或许是他可怜她,不忍心责怪下去,破天荒的夸起她来。

温子恪闻言一惊,连忙摇头,出口否认道:“奴才不过是信手涂的,小时候家里请的先生,略学了一些毛皮,后来家生变故才到此,在宫中无事的时候,便就也胡乱涂抹过。”

百里玉珩看着她,低头又看看这副画,那一片片梅花,时隐时现,着实令他满意,自看向这副画起,嘴角便忍不住上扬,即便是温子恪一再犯死罪,也没有去责怪于她。

“莫要谦虚,朕的一些心结被你这样一画,打开不少,怕是也没有几人画得出这样的风采,除了去世的皇后,其他人即便是模仿出来,也失了其中的魂,你说朕该怎么赏你。”

百里玉珩拿起画,对着烛光看着这幅画,又看向温子恪,见她还在低头,不由皱眉,开口喝道:“朕有这么可怕吗?抬起头来看着朕。”

温子恪闻言,虽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委屈的样子,但也只好慢慢抬起头来。

两行清澈的泪痕,半点脂粉未施的白净脸庞,比那后宫精心打扮的妃子还要精致透亮许多,再配上那泛着红血丝的双眼,包含着泪水,百里玉珩的心就一点点沦陷了进去。

温子恪不由悲从天降,如果说那贤妃让她如梗在喉,好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也会有七情六欲,也会犯错,可是现在她发现,这死去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任其他人怎么努力,终是也难以逾越。

“一男子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可是怕朕怪你死罪?看在这幅画的份上,朕既往不咎,只是若下次再犯,就算有十副、百副这样的画,也救不了你的命。”

他把自己心里滋生出的那一点点情愫用这种粗暴的方式给打退了,也没有多想,只当是她怕死才会如此,不由安慰他,却也是一个棒子一颗枣。

“奴才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温子恪看着他平时冷着的脸,此刻终于是放松了许多,烛光照射在他脸上,竟平添了几分往日没有的柔和线条,跟梦中的那人影交叠在一起,让她心动不已,之前的种种委屈,也是被她抛之脑后。

百里玉珩看着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竟是生不出一点责怪的念头,但若不责罚,这温子恪岂不是要一再不将他的话放在心里。

“朕且问你,明明已命你看住贤妃,不要让她外出,以免受了风寒,出去也罢,竟敢不通报朕,还有这梅花无人可摘的规矩,她入宫不久,不知者无罪,你难道还不知道?还是说你不把朕放在眼里!”

一句又一句的责怪从他嘴中吐出,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百里玉珩的一句句话在她看来都在偏袒着贤妃,心中有着难以言喻的难受,却又不能当面说给眼前人听。

“怎么?死罪可逃,活罪难免,今天日的事情你尽数跟我交待个清楚。”

百里玉珩看着她低头不语,全身颤抖的样子,像是受了风寒,紧皱眉头,说出的话却还是字字诛心。

“奴才不敢,是萧淑妃和丽妃命人来邀请贤妃前去,贤妃答应了,奴才劝不住,也只好共同前往,绝非奴才有意隐瞒。”

温子恪强忍着哭泣,吸了吸鼻子,颤着声音说话,她死死的抓紧手心,指甲掐住肉里,才不让自己受不了跟他坦白一切。

“那梅花,是静妃说皇上您极是喜爱这花的,更何况都说贤妃像极了已故的皇后,虽不及皇后,可也是为了搏君心一笑,还请皇上莫怪罪。”

“静妃?什么时候来了个静妃?”百里玉珩重复着她的话,冷笑一声,但是有些事情已经被他看出端倪。

“静妃是在我们离开的时候才来的,说是带了进贡的野生鹿肉给大家尝尝,可是贤妃当时怕皇上等着着急,未多逗留,便赶了回来。”

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顾低着头,脑子里全是他先前的责问,心中五味杂陈,像是被别人在胸口狠狠砸了一拳,堵得慌。

百里玉珩听到这里不由低头思索了起来,片刻后他微眯着眼,道出话来:“前日围猎时,朕和三王爷一同射杀的,便是一头野鹿,所以就赐予了他,没想会到静妃那里去?这个静妃,朕未有什么印象。”

对于后宫的那些个嫔妃,百里玉珩从未对那个人上过心,更未翻哪个的牌子,可是对于那野鹿肉,他还是记忆犹心的。


贤妃之所以这样做,无非就是两个原因,一是她确实心思透彻,生来便是菩萨心肠。二是这般好心都是她佯装出来的假象。

如果是一,她到底错怪了人家,可倘若是二,那这女子能逃过百里玉珩的眼睛,必然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温公公既然觉得对不起本宫,那便过来替本宫将药换了吧。”温子恪正寻思着缘由,贤妃便在前方出声。

温子恪抬头,只见此时贤妃已坐在床边,身旁放着烫伤药和白色棉布。

温子恪微微怔愣,饶是自己和贤妃一样都是女子,可如今她到底是太监打扮。

虽说宦官是半个男人,但平日里也万万不能同妃嫔过多接触,温子恪想罢,急急开口:“贤妃娘娘,不是奴才不愿给您换药,只是奴才是个太监,娘娘你金枝玉叶,到底有些不合规矩,这样,娘娘稍等片刻,奴才这就去叫个宫女来。”

话落,便要转身去喊人。

“温公公,你是皇上特地指配给本宫的奴才,更何况,温公公难道不知皇上已经下令,不得让任何宫女靠近本宫?”温子恪刚一动作,便被贤妃急急叫住。

闻言,温子恪一凛,方才只顾着规矩,被贤妃提醒才记起百里玉珩因为先皇后的缘故一直让贤妃住在自己的寝宫,饮食起居只有大总管一人照看。

贤妃见温子恪犹豫,继续道:“温公公,本宫这双手都有伤,难不成您让本宫等着皇上回来亲自上药吗?”

贤妃深知温子恪害怕百里玉珩,这话一出,温子恪果然动身往床边走去。

温子恪不是不想给贤妃上药,那烫伤是因为她的缘故,她又怎会当放着不管。

只是一想到那床上曾躺着百里玉珩和贤妃,温子恪的心里便闷的难受,脚步抬起,极不情愿的缓缓动作着。

贤妃也不催促,只半抬着眸子看温子恪往这边走,温子恪眸光轻转,路过一旁的软榻时,下意识的转头,待看到那榻上的物件时,瞳孔不觉放大,竟一时怔在原地动弹不得。

深褐色的卧榻上明黄色的被褥分外显眼,温子恪愣了好一会儿也没动静,贤妃抬眼瞧了瞧,发现她正盯着塌上的棉被一动不动的。

“温公公怎么了?止步不前可是对本宫有何意见?”贤妃眼眸流转,眼底一片澄清,让人起不起一丝怀疑。

那个是被褥,怎么会在塌上,昨日皇上难道不是和贤妃在床上一起的吗,怎么会在塌上放上一床被褥?

贤妃轻柔的声音入耳,温子恪方才回过神来,连忙躬身道歉,“是奴才失礼了,请娘娘恕罪。”

宫里的规矩甚多,一点儿小事儿也耽误不得,若是她这番错失失礼,也不知要怎样罚她,想到此处温子恪心中有些恐慌,将心底的一些小心思藏到了低处。

“无妨。”贤妃素手一挥,并未计较,慵懒的躺在床上依旧半阖眼看着对方。

伤口处的钝痛感蔓延,温子恪这才收了心神,咬唇,低头疾步走到贤妃的跟前,只是那眼神却还是复杂难解,“多谢娘娘宽宏。”

这贤妃居然没有计较,还以为百里不在她便换一副面孔,温子恪有些惊讶。

那药太医间早早的就送了来,搁置在了贤妃床头的案子上整整齐齐的放着,温子恪缓步上前将药拿了起来。

“娘娘,得罪了。”说着她便小心翼翼的将贤妃手上的布带卸了下来,眼神时不时瞥一眼贤妃的面孔,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将眼前的柔弱女子给弄疼了,想必到时候百里玉珩会更加厌恶她吧?

温子恪垂眸,眼神一暗,看着白皙的手眼睛有些干涩,胸前的焖痛感仿佛更严重了。

“温公公,以后在本宫这里不必如此拘谨。”贤妃瞧着温子恪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不免失笑,将受伤的手递了出去,眉眼带笑,眸子弯弯的霎是好看。

“多谢娘娘。”温子恪被贤妃突如其来的一笑弄的愣了一下,转而心中更加苦涩了。

在宫里美人儿是最不稀缺的东西,扫地的宫女放在外边也是备受追捧的人儿,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却是美得不一样,她是那样的纯真无邪,那像她。

思及此她更加专心致志的给贤妃上起了药来,白色的绷带解开,露出皓腕,上面的伤口由为显眼。

温子恪咬唇从一旁取了药来,小心的上了上去,“娘娘昨日之事……是奴才的罪过,您还如此对奴才,让奴才惶恐。”

见温子恪忽然道歉贤妃到有些诧异,笑着瞧了瞧她,没多言语,只是拉起了一旁的袖子让她更加好上药。

周遭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温子恪低头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越发谨慎了起来。

忽然雪白的手腕间仿佛闪过一颗圆圆的红点,像是,守宫砂!

她的眼神忽然一凝,方才看的有些不真切,如今那守宫砂已经被雪白的衣服遮住了。

温子恪心痒难耐,心嘭嘭直跳,欢快的紧,此时她也不知是高兴还是紧张,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贤妃,小心翼翼的将衣服拉高了些。

这回却是不假了,她真真切切的看见了一颗圆圆的赤红色的点,心骤然之间被不知名的感觉汹涌覆盖。

“温公公在想些什么,怎么不接着上药了?”贤妃不知在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幽幽的盯着温子恪一动不动的。

温子恪被吓得一跳,但很快又收敛了心神,强行平复了自己的内心,将贤妃手上的衣服拉好,头压的低低的看不清面色,深呼吸道:“回禀娘娘,这只手已经上好了。”

也不知刚才贤妃有没有看到自己的举动,温子恪有些忐忑,但是心中的雀跃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她的嘴角都不住的微翘。

联系塌上的被子,温子恪已经能十分确定百里玉珩他没有同贤妃一起行房,那是不是说明他心里还是有她的一席之地的呢?

贤妃垂眼瞧了手,果然已经包的很细致,她不明意味的轻笑了一下,“温公公上药的手法甚好,居然一点感觉也没有,比女子更细心百倍,倒也是心灵手巧。”

“娘娘过誉了,不过是从小兄弟姐妹多,嗑嗑碰碰的难免,做的多了,上药自然就掌握了技巧。”温子恪连忙躬身道谢,小心接过另一只手,用同样的方法解开布带。

只是心下却是一咯噔,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莫非这贤妃……。

“哦?是这样吗?”贤妃用包扎好的手拉了一缕头发在手上,低头把玩着。

温子恪手一顿,但只有一瞬见,而后回答道:“自然。”

“可是——。”贤妃的尾调拉的极长,眼神转到了温子恪身上,忽然又拉起了温子恪的手,摸了两下,意味深长的道:“温公公的手也是细嫩的紧,不像是一个公公的手,反倒像是哪家姑娘的。”

果不其然,温子恪心下一沉,心中的喜悦淡了几分,莫不是方才被贤妃看出了什么?可是不可能啊,她并未做什么出格之事。

温子恪的心思飞速旋转想找出个理由来,“回娘娘,这手是天生的,奴才也不知为何从小就比别家的男儿长的清秀几分,连手也细小的可怜,干不了重活儿,因此家里这才将奴才送到了宫里。”

“呵,是这样啊,怪不得,瞧着你的面貌也是清秀的紧,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贤妃摸了摸温子恪纤细的手,长长的睫毛挡住了一切,谁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不可怜,如今碰到了娘娘,自然是享福的。”温子恪微微挣扎,将手从贤妃的手里抽了出来,打着哈哈道,“娘娘您瞧这只手还没有上好药呢。”

贤妃神色有些古怪瞧了一眼温子恪,而后恢复如常,温和的笑了起来,“那便麻烦公公的。”

“这是奴才应该做的。”温子恪笑言,而后接过贤妃的手,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糊弄过去了。

得知百里玉珩没有和贤妃同房温子恪的心放松了不少,看着贤妃也没有那般拘谨,空气记得气氛仿佛都变好了些,带着些许轻松愉快。

很快这药便上好了,此时日头也上来了,阳光普昭大地,散发着光明和温暖,贤妃说觉着有些乏了,便将温子恪匆匆打发了出去。

温子恪出了殿门,这才发觉,天气很冷,可是背心里却不由出了一层汗水,外面的冷风一吹,整个人都冰冰凉凉的。

刚刚发生的事情也算得上是惊险万分了,一个不小心,脑袋就要移位了,或者在宫中又多树了一个敌人。想到这里,她不由打了个冷颤。

夜里,温子恪在睡梦中又见到了那个场景,轻烟般的罗帐被撕裂成了数段,白玉枕早也就滚落在柔软的地垫上,被褥也是乱七八糟的被搁置在一旁,整个精美华丽的宫殿,此处却早就是狼籍一片。

这个场景是那里,不止一次在她的梦中出现,她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看到一个人俯身在上,温子恪努力想看清他的脸,但是无论如何眼前总算一片混沌。


温子恪轻轻吐了口气,不觉半分意外,自她到了百里玉珩身边伺候以来,这情景每日都在上演。

百里玉珩总是有千万个理由不召妃嫔侍寝,温子恪微微一叹,百里玉珩这般作为,怪不得萧淑妃和丽妃那样急着要见他。

但在这之外,温子恪心底还有丝窃喜,嘴角微抿,眼底迅速的闪过笑意。

温子恪心里高兴,可大总管却恰恰相反,要知道召嫔妃侍寝,那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皇帝如今膝下仍无子,还对翻牌子一事不太积极,长久下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大总管将那托盘放低,急急抬头:“皇上,您都有些日子没有翻牌子了,若再继续,只怕各宫会有微词。”

大总管的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重响,温子恪心尖一抖,猛然抬头,眸光所到处,是百里玉珩从桌子上抬起的大掌。

接着微弱烛光,绕是逆着光,温子恪还是瞧见了那因太过用力而拍红的手心。

心下微慌,脚步起了,作势想上前查看,百里玉珩微冷的嗓音响起:“放肆!朕是否召人侍寝何时要你一个太监干涉?”

还是沉着的音调,可还是能听出其中夹杂的阵阵怒火。

温子恪往前的脚退了回来,前方大总管已吓得趴在地上,身子止不住的发抖:“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皇上莫要动气……”

百里玉珩叹了口气,凝了眼地上的大总管,眸子渐冷:“滚下去!”

那总管闻言,立马磕了个响头,没敢多留,迅速起身捧了托盘便出了内室。

瞧着大总管退了出去,百里玉珩抬手揉了揉眉心,再次倚在小榻上。

百里玉珩生了气,气氛登时又变得有些微妙,温子恪不禁苦笑,感叹怎这样的事情总叫她碰见。

目光又落在百里玉珩微红的手上,心中担忧,嘴张了张到底没说出半个字。

过了许久,待那烛已烧到尾端,灯火扑闪里,百里玉珩再次启声:“朕乏了,给朕宽衣。”

温子恪一怔,经过方才一事,她本以为百里玉珩会大发雷霆,却不想此刻却又如此平静。

确实意外,可她还是应了声。

前方百里玉珩从小榻上起了身,缓缓走到床边站定,双臂微起。

温子恪立马上前去解百里玉珩的衣带,她来百里玉珩的寝宫已有些时日,这般事情每日都要做上一回,可尽管次数不少,然每次触碰到百里玉珩的身子时,温子恪仍是止不住的颤抖。

迅速的脱了,温子恪转身将袍子一一搭在屏风之上,身后稀嗦声渐起,温子恪再回头时,百里玉珩眸子轻闭,已躺在了明黄被禳之中。

温子恪微微躬身行了个礼,没再多言便转身出了门,轻轻将那深色木门关好,又在旁边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

此时,温子恪还不能回房休息,她要为百里玉珩守夜。

她是百里玉珩的贴身太监,除了照看他的日常起居之外,这活计当然要她来做。

也不是要守到天亮,夜半时分,便会有别的太监来替。

一阵凉意袭来,温子恪将衣襟收了收,把双手缩进袖筒,暗暗感叹,这天儿是越发凉了,看这架势,明日只怕又要落雪。

“朕不召妃嫔侍寝,不是不愿,是不想。”

一阵低沉的嗓音传过耳畔,温子恪本已有些困意,挺罢,顿时清醒起来。

夜晚,皇帝的内室除了守夜的太监,是不准任何人在此,如此短的时间内,百里玉珩是不可能睡着的,也不会说梦话。

这句,难道是对她说的?

心中正疑惑,百里玉珩清清淡淡的嗓音再次从内室传来:“朕的心里始终放着一个人。”

温子恪一惊,有抹难以言表的抑郁涌上心头,温子恪突然有些想逃,不管百里玉珩要说什么都不想再听。

可百里玉珩没有要停的趋势,隔着木门缓缓继续:“朕与她自小一起长大,先帝也颇为喜欢她,朕即位以后,她变成了朕的皇后,她素来善良,从不会什么阴狠手段,自入宫以后,屡次遭人陷害,她同朕讲述,朕心中有愧便日日守在她身边以作弥补,本以为朕寸步不离,她便会安然无恙。”

到此,百里玉珩一顿,再开口时,那低沉的嗓音里染了许多悲痛:“可那日朝中有事,耽搁了一会儿,当朕回到房中时,她却已没了气息……”

温子恪也察觉到百里玉珩的悲伤,藏在袖中的手紧握,绕是用力了也不觉的疼,心里担忧,想开口询问却还是生生掩了。

她知道此时百里玉珩需要的是倾听。

果然,百里玉珩再次开口:“朕查明以后,发现是后宫一个妃子买通了她宫中的婢女,在她的膳食里下了毒药……”

说到这里,他痛彻心肺,喘了半天气才缓过来:“朕将那妃子和婢女赐死并将她们的家人流放,可她到底是活不过来……从那以后,朕只觉这宫中女人皆是面目可憎,任朝中官员送来何等美人,朕自是提不起半分兴趣。”

临了,又加了一句:“朕身为天子,手掌这天下的生杀大权,可事到如今,竟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待这句话落下,过了许久那头也再没了声响,温子恪也没有多言,仔细想来,这宫中妃嫔不少,后位却空缺已久。

她本以为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如今想来,这期间还有这段往事。

百里玉珩最后一句话还在耳畔,温子恪突然记起,那日在御花园里,百里玉珩脸上的悲伤神情和问她的问题。

“朕问你,这世间百姓千万,朕虽为皇帝手掌大权,却为何不能使所有人得偿所愿?”

如今才想的透彻,百里玉珩问的是为何自己不能护所爱之人周全。

可她以为他在问她政事,还仔细思索着去答了。

如今想来,自己竟有些蠢钝。

心底起了抹酸涩,可瞬间又被一股子欣喜代替。

温子恪哀伤百里玉珩心里存着别的女子,又为百里玉珩能对她袒露心声而高兴。

悲喜交加里,复杂的情绪一道涌来,温子恪竟有些摸不清自己到底要如何。

周身的温度渐低,温子恪却好似感受不到一般,凝神听了听里间的动静。

阵阵平缓的呼吸传来,温子恪知道百里玉珩已入了梦,此时大概已经与他心中的人儿见了面。

温子恪苦笑,心里慌乱,却是再也平静不下来。


温子恪一惊,睡意登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怕不是百里玉珩查出了那日真相,这是道置她于死地的圣旨?

想着,那大总管又开了口:“大胆奴才,听了圣旨还不赶快下跪,竟敢如此怠慢,我看你是过得腻味了。”

温子恪身子一颤,立马爬下床跪倒在地:“奴才……奴才接旨……”

那大总管瞪了温子恪一眼,又清了清嗓子才缓缓开口:“传皇上口谕,太监总管温子恪能力出众,甚得朕心,封为朕的贴身总管,负责照看日常起居,即日起调往朕的寝宫当差。”

话落,大总管怕她愣头又加了一句:“温总管还不赶快谢恩,抓紧收拾收拾,皇上就要起身了。”

那阴柔的嗓音停了,温子恪还没反应过来,还是一个小太监上前推了她一下,才回过神来。

这才急急一拜:“奴才谢主隆恩……”

话落才木讷的站起身,迅速穿上外衣便随大总管出了门。

太监房距离百里玉珩的寝宫甚远,一路上走的急也用了不少时候,那大太监到底嫉妒温子恪的好命,此时逮着机会,竟生生骂了一路。

温子恪此时的脑袋还像浆糊般乱遭,任凭那大总管骂的再难听,也是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那日之后,温子恪便留在了百里玉珩寝宫,做了他的贴身太监。

平时只负责照看百里玉珩的日常起居,虽然总是受大总管的白眼,但没了那么多琐事,温子恪觉得照之前倒轻松了不少。

难得温子恪正尽情享受着这安定的日子,奈何老天不饶,再次给她出了个难题。

这日,温子恪到达内室时,百里玉珩已坐在床边等着伺候,隔着水晶珠帘去看,温子恪突然发觉百里玉珩此时只穿了亵裤并没着上衣。

尽管有东西放着,但还是将温子恪的脸憋的涨红。

有种想逃的冲动,脚尖刚动,前方便传来了百里玉珩的声音:“进来伺候吧。”

温子恪一惊,咬了咬牙,还是掀开帘子闷头进了去。

身后的珠子相互碰撞发出叮当脆响,那低沉嗓音再次传来,夹杂着些许刚刚起身时所特有的沙哑:“给朕更衣。”

温子恪一惊,微微仰头,只一眼便再也动弹不得。

此时,百里玉珩已从床边站起,身子背对着她,两臂轻轻抬至两侧。天还未亮,屋内掌着小灯,那结实的肌理在烛火的映衬下发着古铜色的微光。

“还愣着干嘛?”百里玉珩的声音传来,已带了丝怒气。

温子恪一惊,回过神来赶忙上前,从右侧的小榻上拿了衣物,吞了下口水,便掌起衣服向百里玉珩身上套去。

温子恪虽为女子,可自入宫以来着的便是男装,她的太监服与百里玉珩的穿法大同小异。

可手触碰到百里玉珩那温热的体温时,突然记起自己曾与他发生了那种事情,即便是两人均不知情的状况下,可尽管如此,温子恪还是红了脸庞。

为百里玉珩穿衣的手不由发抖,百里玉珩许是感受到她的异样,微微侧头凝了温子恪一眼。

温子恪一凛,拼尽全力将心底的慌乱藏住,手上的动作加快,几下便将百里玉珩的朝服穿齐。

可仍旧不敢再抬头看他一眼,百里玉珩在上,虽看不出温子恪的神色,但却瞧出了温子恪的不安。

低沉开口:“前日朕便同你说了,你若没犯错,朕定然不会轻易罚你,你不必如此紧张。”

绕是这般抚慰人的话语也没把温子恪的心神定住,心尖狂颤,但还是恭敬应道:“奴才记住了。”

话落,百里玉珩微微颔首,抬手正了正发冠,便转身出了门。

见状,温子恪吊着的心登时放回了原位。

可刚一轻松,那背影又在门口挺住,温子恪立马挺直身子,百里玉珩的话传来:“你备些小菜,朕下朝后便传早膳吧。”

“奴才遵旨。”

温子恪低头应了声,余光里,那镶金长靴渐远,温子恪微微抬头,确定百里玉珩已离开了寝宫,这才敢重重吐了口气,浑身都松懈了下来。

偏偏百里玉珩吩咐早膳要吃些清淡的小粥,突然的要求,御膳房并没准备,温子恪生怕会耽误了事,只得自己亲自去取。

回来的路上,便遇见了麻烦。

温子恪约摸着时辰,只知百里玉珩就要下朝,心中着急,脚步不觉加快了不少。

正走的专注,前方一行宫女簇拥着一位华服女子。温子恪定睛一看,这人她认得,从前管理内务时必然要辗转在各宫之中。

丽妃,一位能歌善舞的美人儿。

平日里,下人们都说她待人温和,可试问能爬上这妃位的女人,又有哪个是没有手段的人?

温子恪极不愿意同这群女人挨近,可不愿归不愿,她们到底是主子,身为奴才见了不行礼,若追究下来,必然又是一堆麻烦。

温子恪叹了口气,脚步往前,正要上前说话。可刚一动作,丽妃所在的胡同里,又出现了另一人。

一股子浓重的胭脂味道传来,温子恪叹然,这来人正是不久前见过的萧淑妃。

想着那日她的刁钻,温子恪心中一震,突然有点不想上前。

那头,萧淑妃已开了话,:“呦,可真是巧了,妹妹这是要到哪儿去?”

二人是的位份相同,自然不用见礼,那丽妃闻言,立马莞尔笑开,柔声回应:“听闻皇上今日睡得不好,我特地亲手熬了参汤,想着皇上要下朝,便急急赶了来。”

温子恪在后面慢慢移动,听见丽妃的话,微微扬头,果然看见丽妃的怀里抱着一只瓷坛子。

闻言,萧淑妃的眼底闪过一丝冷意,随即隐了,右手抬至头顶,轻笑出声:“妹妹可真是有心了,正好本宫也要去皇上那里。”

话落,那右手的手指伸开,假装不经意间轻轻抚过发间的一支翠玉簪子,临了,又用那丹凤眼搭了下丽妃。

温子恪在后方绕是背着光,也看清楚了那东西必然价值不菲。

侧头,见丽妃的脸上虽挂着笑,但表情明显的僵了一下,温子恪苦笑,一种不详的预感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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