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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御史夏宗邦夏鼎臣小说

阿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好一会,礼笑言终于睁开双眼,却什么也看不见。他喘着粗气,问自己:“我还活着吗?”好一会,小脑的平衡感又回来了,他能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趴在地上,只有脚似乎还泡在水里。“谢天谢地,总算离开水了。”他勉强的爬起来,从水里走了出来。可是四周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楚。身上湿透了,感到特别的冷。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带着疑问,他开始朝四周慢慢摸去,发现两侧竟然是光滑的石壁。身后一片水潭,应该连着湖底。但他不打算重新回到水里,贴近水面似乎能听见深水处传来那湍急的流动声。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离湖不远。礼笑言回忆起在湖边看到的一切,似乎不远处就有一座山。莫非这是在山里?这山里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奇怪的洞穴?暂时搞不清楚就算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朝洞...

主角:夏宗邦夏鼎臣   更新:2024-12-07 16: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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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宗邦夏鼎臣的其他类型小说《天朝御史夏宗邦夏鼎臣小说》,由网络作家“阿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一会,礼笑言终于睁开双眼,却什么也看不见。他喘着粗气,问自己:“我还活着吗?”好一会,小脑的平衡感又回来了,他能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趴在地上,只有脚似乎还泡在水里。“谢天谢地,总算离开水了。”他勉强的爬起来,从水里走了出来。可是四周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楚。身上湿透了,感到特别的冷。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带着疑问,他开始朝四周慢慢摸去,发现两侧竟然是光滑的石壁。身后一片水潭,应该连着湖底。但他不打算重新回到水里,贴近水面似乎能听见深水处传来那湍急的流动声。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离湖不远。礼笑言回忆起在湖边看到的一切,似乎不远处就有一座山。莫非这是在山里?这山里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奇怪的洞穴?暂时搞不清楚就算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朝洞...

《天朝御史夏宗邦夏鼎臣小说》精彩片段


好一会,礼笑言终于睁开双眼,却什么也看不见。

他喘着粗气,问自己:“我还活着吗?”

好一会,小脑的平衡感又回来了,他能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趴在地上,只有脚似乎还泡在水里。

“谢天谢地,总算离开水了。”他勉强的爬起来,从水里走了出来。

可是四周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楚。身上湿透了,感到特别的冷。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带着疑问,他开始朝四周慢慢摸去,发现两侧竟然是光滑的石壁。身后一片水潭,应该连着湖底。但他不打算重新回到水里,贴近水面似乎能听见深水处传来那湍急的流动声。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离湖不远。

礼笑言回忆起在湖边看到的一切,似乎不远处就有一座山。莫非这是在山里?

这山里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奇怪的洞穴?

暂时搞不清楚就算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朝洞穴深处摸索前进。

“要是有一个火把就好了。”他在心里这么妄想着,但是始终没有发现。

地面也是平坦的石板,就像是一个防空洞。

他笑了笑,这年头哪来的防空洞,飞机都还没有出现呢。

过了好一会,前面似乎透着一丝诡异的光,绿茵茵的。

“这?”他有些害怕的站住不动。

可是好一会也没听见什么,看见什么。

走吧,他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心跳颇为剧烈。

可是走近一看,不仅莞尔。

发出这些诡异的绿光的竟然是一些萤火虫。

“这里居然会有萤火虫,奇怪了。”

他试着想捕捉一两只,却失败了。

萤火虫飞了起来,向四周飘散,充满了整条甬道。

……

“这不是地下室,”礼笑言肯定的对自己说,“这里是墓穴!”

他终于想起来之前遇到若夫人,他们提到的“南陵”指的是南陵卫。

南陵卫就在关畿州的南边山里,直属御马监,不属于关畿州管辖。

“怪不得他们嘲笑我,”礼笑言摇摇头,“还是自己知道的太少了,连南陵卫都忘了。不过他们到南陵卫来多半是不怀好意吧。”

礼笑言叹了口气,现在还管人家,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出口出去。

萤火虫一闪一闪的四处飞行,将礼笑言眼前的道路照的若隐若现。

“这比火把好,天然环保,”他自嘲的一边驱赶萤火虫,一边继续向前走。

这条甬道走不多久就遇到了岔口,他在每个岔口都做了极好,圆形表示自己前进的方向,三角形表示来路。万一走了死胡同退回来就标记个叉叉,走了一圈绕回来的另找新路就标记同心圆,两个表示第二条路,三个同心圆就表示第三条路,以此类推。

他走了很久,几乎把每个路口都做了标记了起来。

“奇怪,”他再一次来到一个路口,看着自己做过的标记,发现自己竟然在这甬道里转圈圈。

“难道是鬼打墙?”看着漫天飞舞越来越多的萤火虫,他开始想象看过的那些探墓影片,他最喜欢奇兵和木乃伊系列,虽然老了点,但是很有趣。

“这里不会有什么圣甲虫吧?”他觉得最好不要触碰这些萤火虫,万一它们变成食肉动物怎么办,万物进化很难说啊。

……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他再次沿着墓道按照标识走了一遍,依然没有发现入口和进口。

死角有,除了自己进来的水潭那里,还有好几个,但是都不算很深,也没有什么陷阱,整个就像是一个循环。

“如果是鬼打墙,”他笑道,“也不会做的这么精致。”

没有任何错误,记号也是正确的,他感觉到非常奇怪,不得不佩服这修建者的才智。到底这是个啥?

他的右手不自觉的在石壁上画了几条线,隐隐觉得这是一道复杂的几何题。是啊,再复杂的地下工事,也无非是中学几何的延伸,甚至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他想象着刚才走过的路线,开始拿着小石子在石壁上画画。

路线繁杂,有些还可能是记错了的。

为此,他不得不多次往返重新检查路线。

……

“起码走了七八趟了。”

他对自己说道。

纠正了所有错误的路线,他开始仔细审视面前的这个图形,繁杂的道路,复杂岔路。

有些地方甚至很奇怪明明没有十字路口,可画出来却有交叉。

“奇怪了!”他啧啧叹道:“难道真的是鬼打墙?”

可这里除了绿莹莹的萤火虫到处飞,并没有任何让人看到会不舒服的东西。

“对哦,连个棺椁也没有,”他摇摇头,“难道不是墓穴?”

亦或是时空错误,出现了漏洞?

额。

礼笑言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直到他抬起头来,看了看上方,心里忽然想到了一个答案。

……

夏宗邦此时正在焦急的四处寻找礼笑言的身影。

大兴关上的守将对他说礼笑言千叮万嘱说前面有他留下的记号,可是他往东找了近百里,什么也没有找到。

一天两天过去了,他不停地扩大搜索范围,北边河岸那一片也找过,往南甚至都找到了县城了去,却依然没有什么消息。

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案犯逃脱,而是一位从七品的御史在追捕案犯的过程中失踪了!

“一定要找到礼笑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他对陈襄下的命令。

可是至今为止,都没有找到一点线索,这让他十分恼怒,惆怅,他白天四处奔跑寻找,晚上回到大型关外的东兴镇,与陈襄两个人喝着闷酒。

没有线索,没有方向。

太虚观两条人命,安逸侯虞曦子重伤,刑部已经多次派人来找他要接手这件重案。

的确,他可以退回京城,让刑部的人来接受这个烂摊子。

可如果就这样灰溜溜的把案子转交出去,那他夏宗邦以后还用在京城混吗?

他不甘心,但是案子再这样一点进展也没有,硬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做内阁首辅的父亲恐怕倒是也难保住他。

“一定还有机会,一定能找到!”他对已经醉倒的陈襄说道。

“刑部算什么,滚一边去,只要我还在兵马司,这个案子就是由我负责!”他咆哮着。

“是吗,”门外走进来一位三十来岁同样穿着正六品官袍的人,“我们光禄寺也管不了?”

夏宗邦惊讶的转过身看着他。

……


太极鱼图并不少见,但是单个的黑勾玉却很少见,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教义?

若夫人蹲下身子,发现整个祭坛星星点点,若隐若现的布置了一些珠子。

她伸手去摸,感觉像是一些黑色的珍珠,镶嵌在地上,根本就取不出来。

难道这些珍珠有古怪?她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只觉这些珍珠组成了一种难以言明的图案。

“看起来像是海东珠,”班先生也摸了摸那珠子,“相传是沧海国进贡的宝物。”

“海东珠?”若夫人摇摇头,“我去过沧海国,从没见过这种珠子,看起来很诡异。”

“越是奇怪的东西,越是宝贝,”谷千户走了过来,拿出匕首,挖出来一颗,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啧啧称奇。

班先生从他手里拿过那颗珠子,也点头道:“这应该是宝贝,价值连城,小心点挖,别弄坏了。”

若夫人叹口气:“你们还真的是不怕死。”

说罢,她转身离去。

……

往前走了不远,第三个墓室里停放了几幅棺椁,却没有任何文字表示其身份。

若夫人没有停步,继续往前走,又来到了第四个墓室,这里跟第二个墓室很像,不同的是祭坛镇中用金黄色绘了一个大大的圆形,周围还有散发出去的点点色彩。

“像是一个太阳。”紧跟在她身后的班先生说道。

整条墓道就像是一条弯曲的弧线,它像是围绕着一个中心做一个圆。进来的入口在圆圈之内,第一个墓室在圈外,第二个墓室却是圈内。第三个墓室又是了圈外,第四个墓室则回到圈内。如此交叉,非常节省空间。

若夫人索性不在任何墓室前停留,径直往前走,走了许久竟然如她所料的回到了入口处。

原来这条墓道就是一条圆形通道只是面积很大。

“班先生,你还跟着我做什么?”若夫人笑道,“你不是要墓室吗,我给你找了这么多的墓室,够不够。”

班先生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两侧加起来有十几个隔室,还真是复杂啊”

若夫人叹道:“皇帝嘛,他的排场总是不一样的。而且这么多陪葬的金银财宝,难道你还不开心吗?”

班先生摇摇头,抬起头看着若夫人说道:“但我们刚才所见过的墓室没有一个是皇帝的棺椁,那些都是陪葬的妃子。”

若夫人皱了皱眉:“是吗?这不太可能吧,这么大的阵仗,而且妃子也在这里,难道皇帝不在这里吗?”

班先生盯着若夫人的眼睛好一会才说:“我想你一定知道武宗的墓室在哪。”

若夫人叹口气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执着找到武宗的墓室,要知道你已经找到了几辈子也花不完的财宝。”

班先生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班先生咳嗽了一声:“若夫人,从我第一天见到你,我就知道你盗墓绝对不是为了韶陵里的金银财宝。”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盗墓不为钱财为的什么?”若夫人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班先生。

班先生笑道:“你这样的海寇,千里迢迢跑到天朝来挖掘当今天子父亲的坟,如果说这仅仅是因为陵墓里的财宝,那就太滑稽了。”

“哎,你不知道,现在东照国与沧海国在海上打的激烈,弄得海上生意都没法做了,所以我只好到大陆来找点出路,哪想到还被你摆一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果然是真理。”

班先生哈哈大笑:“若夫人啊若夫人,你这话也就骗骗海刀疤这种待在山里面没见过世面的土匪。”

“瞧你说的,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班先生摇摇头:“武宗虽然是本朝以来最为传奇的皇帝,从一个小小的宗室偏门,崛起与江河之间,数年奋斗席卷天下问鼎皇位。但对于整个太昊皇朝来说,武宗可以说是最穷的皇帝。”

“你知道的挺多的,”若夫人微笑着看着他。

“这些在京城没人不知道,太昊皇朝历代皇帝中,多得是过得奢华浮夸之主,陪葬之多远非你我能想象。而且在武宗中兴以前的太昊皇帝的陵墓都不在南陵卫,南陵卫实际是沧海王,或者说睿宗的分家陵园,这里除了睿宗和他的孙子武宗外,还有睿宗的儿子光祖,以及光祖的小儿子,穆宗。还有一个陵墓,不过是个空穴,那就是当今天子,泰享皇帝的陵墓,也已经修建完毕。”

“大多数皇帝继位后都会先修建自己的陵墓,这没什么奇怪。”

班先生笑道:“如果只是为钱财的话,光祖和穆宗的坟里面一定要多得多。更不要提北陵卫那些前代的太昊皇陵。”

“是吗,我是蓬莱人,不太懂这些。”若夫人做了一个毫不知情的眼神。

班先生渐渐收敛了笑容:“若夫人不可能不懂这些,开门见山的说吧,你要找的东西,也是我想要的东西。”

若夫人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叹口气道:“我不太懂你说的,我只知道我这趟赔大了,现在只希望你能遵守诺言放我走?”

班先生微笑道:“放心,我不会为难你,还有你的好伙伴。只要你打开最后的墓室。”

若夫人摇摇头然后很真诚的看着他:“不是我想隐瞒你,现在我人在你的手里,我自然要全力配合你,对不?但是我的地图上只画到这里,并没有其他地方了。”

班先生咬着嘴皮,沉思了片刻。

若夫人却揉着自己的脖子,甚至还敲打起自己的腰,一副轻松加愉快的样子。

“你宁愿这样跟我耗着?”班先生有些不开心。

“我是真不知道,”她微笑道,“我要是知道肯定会说出来。”

“我有的是耐心,”班先生冷冷的说,“而且我有一千种手段让你交代。”

“你说的真吓人,”她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你会不会不给我饭吃,我这人最怕饿了,我就是没得吃才去做海盗的。”

“你不相信?”班先生眯起了双眼,略微偏过头朝远处喊道,“谷千户,你过来……”

“班先生,”若夫人叹道,“对我这样的弱女子,你也下得去手。”

“哼。”

“不过我想提醒你的是,”若夫人转身走到谷千户面前,却还是在与班先生说话,“京城的人不可能放着那位御史大人失踪不管的,他们早晚会找过来,而且虽然我们沿路擦掉了御史留下的记号,更拿走了他在那些客栈留下的信件。”

她又转回过身冲着班先生笑道:“但是客栈的人是见过他的,京城追过来的人早晚会发现这一点,当然他们什么时候找到这里,就很难说。”

班先生的脸色愈发的难看。

“也许现在已经赶过来,也许明天,也许后天,谁知道呢。”

她嬉笑着转了一圈,然后对班先生说:“所以啊,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

班先生的脸色已然苍白。

……


我叫礼笑言。

大概是一位穿越者。之所以说是大概,是因为我也不能十分肯定。

穿越之前是做什么的,已然不记得了,而且连名字也不记起来。

关于上一世的记忆都十分零星破碎,我连怎么穿越过来的都搞不明白。记忆中对前世残存的印象大多是些奇葩的回忆,每每想起总是啼笑皆非。譬如小学时,懵懂的我曾拽过女生的辫子然后满世界跑撞到老师,初中恣情妄为的我在男厕所里比墙壁上水渍的高度结果弄得人人一脸“汗水”。

高中要好一些,我没事就找借口问前座女生借笔借尺子,反正能借啥借啥,然后不还。高考前好像还曾注册过新邮箱给女生的扣扣邮箱里发情书,但是不敢署名,后来邮箱的账号密码都忘了。

似乎是上过大学,学的是啥不记得,反正是男生扎堆的工科,女生不仅少得可怜质量也很成问题。室友们也会一起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女生宿舍楼下经过,可都带着失望的心情离开。

其他的印象并不多。

总之,上辈子是个活在21世纪的男人。

……

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还很兴奋,觉得自己会有神奇的经历和传说。

可是自己却是以出生婴儿的身份出场,一张嘴就是哇哇的啼哭声。那时的我就能听清父母兴奋中所交谈的每一句话,都是汉语,而不是什么完全不明白的鸟语,这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两岁的时候,也就是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年。我已“学会”了说话和走路,甚至可以帮着母亲递东西做些家务,周围的人都说我是神童。

然而父亲却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他走的时候对我说“乖乖的,听妈妈的话。”

我乖巧的点点头看着他身上背着的的包袱问:“爸爸去哪儿?”

他没有回答我。

但我知道他去了京城。前一晚他和奶奶大吵了一架,奶奶劝他不要去,说爷爷也是去了京城就没有再回来。而母亲只是坐在角落里抱着我哭。

父亲没有回来。

母亲却始终每日在村口翘首期盼他归来的身影。

两年后,一个陌生人送来了一个木盒子。

里面装的是父亲的骨灰。陌生人说是遇到了山匪,逃跑时跌落山崖摔死了。路程遥远,不好运送,只好烧成骨灰带回来了。他还带来了一块玉佩,母亲一眼就认出这是咱们礼家的传家之宝,父亲一直随身携带。

父亲就这么挂了,而母亲大哭一场病倒两个月便伤心过世。

这个时候的我只有四岁。

奶奶抱着我守孝,每日坐在门槛上伤心流泪,最后连眼睛哭瞎了。

她的精神可能也是有些不正常了,时不时的说看见爷爷了,爷爷来接她了。

我从没见过爷爷。大概能猜出爷爷是在父亲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村子,据说也是去京城。总之也是一去不复返,就这么失踪了几十年。

大概是一个天气晴好的午后,奶奶抱着我坐在门口晒太阳,然后睡着了。

她永远的睡着了。

……

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掉进了最惨穿越比赛里了。

根据看过的那些小说影视,但凡主角出身越惨,将来的成就就越是无比非凡。

我也有些笃信这种莫名其妙,期待着某个神奇的江湖侠士来拯救我,传授我天下无敌的武功,好让我去报仇雪恨,行侠仗义,然后娶个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但那时的我只看到一个要饭的老头从我们家经过,还走过来摸了摸奶奶的鼻息,他似乎还想顺走我脖子上的玉佩,好在邻居跑来赶走了这个要饭的。

最终来接我的并非那个我猜测只有九根手指的乞丐,而是我的舅舅,陆安远。

我们礼家四代单传,五服内没有本家亲戚,孤苦伶仃的我只能跟舅舅走。

年仅五岁的我只恨自己不能快些长大,这样就不会让家中的十几亩水田全被舅舅“代为管理”。更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在穿越前学习点牛叉的能力,比如做点什么工艺品然后卖大钱。

我想了很久,似乎只会折纸做个小船。这玩意卖不出钱,而且在这个年代纸可不是什么便宜货。

舅舅是个很好的人,管我吃饱穿暖。

只不过他时常把一句话叼在嘴边:“人活一世,不干活吃饭,人不干活,就没饭吃!”

于是六岁时还没出孝的我就得去河边割猪草。第一次的时候差点淹死在河里。

后来是劈柴、做饭,洗衣、扫地,总之家里有什么活就让我做什么活。我干的很努力,只希望能安安稳稳的活到十五六岁的时候,然后拿回地契返回自家。

可有好几次我听见他偷偷跟舅妈商量,打算让我去他的店铺里做学徒。那时的我心里那是拔凉拔凉,二世为人的我知道不能指望舅舅会把地契还给我了。

舅舅是个生意人,有好几家店铺。他要是黑心吞了我家家产——说实话我对那十几亩水田也毫无感觉,可毕竟是最后的家产啊——我可能一点办法都没有。

思虑了一段时间,我觉得应该化被动为主动,不能被舅舅牵制。

……

又一个温暖如酥的午后,我来到陆氏宗祠边上的陆家学堂。

这是由陆氏家族从公中拿钱办的家族私塾,请的是位老秀才,在县里颇有名气。此刻这位老先生正躺在竹靠椅上,捧着一本书眯着眼看。

八岁的我当着他的面背诵了一遍三字经。

他很惊讶,他知道我的情况,舅舅自己不识几个字,更不可能教我读书。

“我还会写。”于是我拿了他的毛笔,用正楷字默写了一遍。

这是位人品极好的老先生,他说服了我的舅舅还有族长,允许我在学堂里“借读”——因为我不姓陆。

“这是个神童,别给弄废了,”族长叮嘱老先生还有舅舅,“将来一定会有功名。”

舅舅满口答应,再也不提让我去店铺里做学徒的事。

……

十三岁进县学读书做预备科考时,舅舅还有些不放心。结果第一次成绩下来我就拿了头名。管县学的教谕大人告诉他,现在的我考上秀才没问题,再磨练一下,考中举人也是可能的。

一听说我可能成为举人老爷,舅舅看我的眼神都变得春风十里不如你了。

“我说,外甥,”有一次舅舅扭扭捏捏的跟我说,“你看你舅舅把你拉扯大也不容易,而我跟你舅妈这么多年又没有儿子,要不你当个上门女婿,行不?”

我冷冷的回了句:“舅舅,《太昊律》规定入赘者不得参加科考。”

十六岁那年,开始了我的科考之路。

泰享三十五年县试案首,成为童生。

同年郡试第三,获取秀才功名,被朝廷免去个人税赋。

次年秋,州试第八名。十七岁的我成为江左州史上年纪小的举人。

泰享三十七年春,通过礼部会试,随后在殿试中获二甲十八名。赐进士出身,入翰林院授庶吉士。

次年二甲庶吉士散馆,转都察院任副检校御史,从七品。

……


一晃两面墙上的图案都看完了,故事戛然而止。

“怎么没有了?”礼笑言觉得好奇怪,出去挂画的那面,第四面墙上竟然什么图案也没有。

他抚摸着这面光滑的石壁,觉得这里一定有一些古怪。

然而并没有摸到什么。

他又转身来到那副画前,将那画掀了起来,然而这面墙上也什么都没有。

不耐烦的他站到案几上,想将这幅画取下来,却惊讶的发现这幅画的挂绳竟然牢牢的系在背后的挂钩上,怎么也解不开。

他看着那挂钩,眼睛眯成一条缝:“难道是这挂钩有问题?”

不假思索的伸手去拽那个钩子,果然有松动,一下子就扯出好长一条来。

“咔哒”一声,他请见可机关开启的声音。

他转过身来,已经能看到刚才那面墙上出现了一圈黑色的阴影。

又是暗门。

他跳下案几,来到暗门前,用力一推,然而这门却没有打开。

“奇怪了,这明明是门啊。”

又试了好一会,才发现这道暗门与他见过的那个死门入口不同。门框大了很多,也高了很多,而且是朝两侧移开的。

平移门。

……

厚实的门道后又是一道平移门。

迈出门后,他终于看到了陵墓里最应该出现但至今没有看见的东西——棺椁。

而且是一幅非常巨大的棺椁,一丈二宽,七八尺高。

“这里就是停棺之处吗?”

他绕着这幅棺椁转了一圈,发现者棺椁上雕刻了很多鸳鸯凤凰。

“难道是夫妻棺椁?”

这个他不太懂,不过从这体型来看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对着棺椁上的花纹研究了一会,似乎没有什么值得挖掘的信息。

除了正中这幅巨大的棺椁外,其他的东西就少得可怜。礼笑言注意到摆在棺椁前方有一张方桌,桌上摆着一队大红蜡烛。

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真是奇怪啊。

忽然他注意到棺椁下方的垒台有一个很细小的孔槽。

“这是什么?”

他蹲下身子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发现是一个阴刻槽,但比之前见过的阴刻图要深一些。

“这个图形很熟悉啊。”

像是一只鸟,羽毛很长。

“孔雀?凤凰?不对。”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低下头,从领口下掏出了陪伴自己十几年的家传玉佩。

听奶奶说这块玉佩是爷爷佩戴过的,爷爷离开村子的时候,将玉佩留给了父亲。父亲就是拿着这块玉佩上京寻父的。然而父亲死后,这块玉佩又被送回了家,一直挂在他的脖子上。

玉佩也是一只鸟,你说是孔雀也好,是凤凰也罢,总之很特别。

不像其他多数玉饰品在一整块玉面上浮雕图案,它是将一整块红玉雕刻成一只鸟。

“价格一定不斐。”礼笑言曾感叹这种雕刻工艺,至少是市面最顶级的。当然玉器最贵的不是雕工,而是质地。这在任何时代都是一样的。

礼笑言在京城的玉器市场转过很多次,但从来没有见过他这种红玉。

不仅通透发亮,还能发现里面透出些黄色光亮。

……

礼笑言对比了一下两个图案,惊喜地发现居然样式大小尺寸非常相似。

“难道我这个玉佩是把钥匙?”

他小心翼翼的解开玉佩上的吊绳,然后它放进孔槽内。

“啪嗒”一声,似乎是什么咬合住了。

他沉住气,不慌不忙的用手指摁在玉佩上,发现居然可以按进去。

但也只是进去半寸不到就停住了,然后他试着左右晃动以及旋转。

“可以顺时针旋转,秒。”

转了不到一圈,又听见一声非常细小的“啪嗒”声。

他赶紧停下将玉佩转回到发声的位置。

果然又听见那一声“啪嗒”。

准确说不是听到的,是手指尖的感触传过来的。

礼笑言微微一笑:“这不是密码锁吗?”

紧接着,呲呲声响起,但是也不大,就像是什么东西在摩擦。

而这玉佩就被慢慢推了出来,差点吓了礼笑言一大跳。

但他很快发现玉佩凹槽外面一小圈也被推了出来。

“哦,这是个机关锁。”

这一圈石柱只伸出石面了一寸长,但是礼笑言能看得出这是一整块圆柱形的玉石,而非墓室里的大理石材质。

他捏着那石柱,思忖一小会,觉得这应该还是标准密码锁。于是他转动石柱,依旧照着顺时针方向。

这次转动了两圈多一些,才听到细小的“啪嗒”声。

他用力的拽住石柱,果然将石柱连同周边一小块方形石面都被拉出来。

一个一尺见方的石屉。

里面只有一只青玉匣子。

……

“一定是个宝贝,这一趟真不白来。”礼笑言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盗墓贼了,或许该考虑换个职业,感觉做官的风险比做贼还大。

“下次遇见若夫人、海刀疤他们,要不要问问怎么才能入伙?”

他调侃了一会,然后才平复心情,小心翼翼的将那个青玉匣子取了出来。

他看着这个匣子,发现上面有扣,却没有锁。

“也是,”他笑了笑,“这种匣子锁住也没用,拿个锤子一下就能砸开。”

但是他不知道要不要打开,感觉这不是什么好事。

又有些心绪不宁的他注意到匣子上还刻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图案,有点类似他之前捡到的那张纸卷上画的。

“不会吧,又来?”他赶紧从怀里掏出那份叠成豆腐块的纸卷,两相对比,的确很像。

“难道是古老的咒语?”

他突然想起了神话里的潘多拉魔盒。

潘多拉打开了魔盒,释放了贪婪虚伪诽谤妒忌痛苦等等,从此邪恶遍布人间。

“额,这不会也是个魔盒吧,”他有些犹豫,打算好好地研究一下这些图形。

这些图形,或者说是类甲骨文,肯定写有魔盒的内容。

他将纸卷铺在魔盒边上,左右对比了半天,感觉还是没有找出一个可能的含义。

“听说识别古代图形文字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他想起自己看过的考古纪录片,“破译古文有的需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间,还有很多上古文明的文字,至今都没被破解呢。”

礼笑言看了好一会,发现头有些晕,肚子又饿得不行。

他挣扎着拿起纸卷凑到眼前,试图看的清楚一些。

斜眼扫视玉匣,透过纸张,好像看到了一团火在燃烧。

“凤凰,涅槃。”

他喃喃自语,眼前一片漆黑,晕了过去。


“说吧,”夏宗邦拿起鞭子狠狠的抽在一个哨兵的脸上,“你们是不是凤凰山的山匪?”

正常情况下,南陵卫是不会忘记在山门入口处设置哨兵,而此处的哨卡很显然是最近两天才搭建起来的。

这两点足以判定这些人的身份十分可疑,而从折游击那里借来的军士则很快就识别了假哨兵的口音与荆北相似,而非关畿本地人。

几鞭子下去,这几个假哨兵很老实的交代,只是他们所知的也很少。

他们的首领叫黑破天,数日前就带着兄弟们进了南陵山地,并拔去了外面山门入口的南陵卫哨卡。

“你们怎么不在那里设卡,反在这里设卡?”夏宗邦问道。

“这里前面是条岔路,左边通往天星堰千户所,右边通往南陵卫大营。黑破天说在这里设卡,万一遇到南陵卫大营的人巡查,就说自己是天星堰千户所的临时设置的。”

“天星堰是哪里?”夏宗邦觉得有些不妙,“黑破天又在哪里?”

然而几个哨兵都不知道天星堰在哪,更奇怪的是他们连黑破天在哪也不知道。准确说,只有黑破天知道他们在这里,可以随时派人与他们联系。

“那你们有事怎么跟黑破天报告呢?”夏宗邦不理解黑破天此举的意义。

一个假哨兵指着西侧的山顶说道:“那里有人待着,也会派人送吃的过来,我们有什么事也会去那里说。”

夏宗邦抬头望去,隐隐约约看不清楚有没有人。十来个军士闻言迅速向山顶摸去,只是动作慢了一拍,那里早已空无一人,只有一地的狼藉。

回来报告的军士说道:“从山顶那里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这里发生的事。”

夏宗邦顿觉受挫,黑破天这些山匪肯定已经知道这里被他拿下了。

“大人,怎么处理他们?”

夏宗邦冷道:“先捆在路边,招呼几个人在这里看着。”

“可是,”一个军士道,“若是按照游击营的规矩,最好还是处理干净为妙。”

夏宗邦没有想到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折九渊怎么打起仗来如此心狠手辣。不过他也不在乎几个山贼的死活,便摆摆手道:“随便你们。”

那几个假哨兵一听这是要死的节奏,赶紧大哭道:“冤枉啊,我们也是被骗进来的,还强迫我们到这里假扮官军,不但吃不饱睡不好,还被人打骂。”

“扯淡,这条路是南陵卫的官道,来来往往的人多,几天下来你们也捞了不少油水了。”

“真冤枉,这破山沟哪有什么人来,这几天鬼影子都见不着一个。除了你们就遇到一群什么光禄寺的,还把我们揍了一顿……”

“等等!”夏宗邦制止军士高举的大刀,走到那个哭诉的假哨兵面前,“你说你还遇到了光禄寺的人?”

那个一脸鼻涕一脸泪的家伙赶紧说道:“大人,是光禄寺的,黑衫锦袍,我没看错。后来我们还派人回报了。”

“那他们人呢?”夏宗邦问道。

“揍了我们一顿后就朝天星堰那边去了。”那人道。

“怎么去那边了?”夏宗邦觉得好奇怪,周士樾应该去找大营里的监军说话才对。

那人支支吾吾的说:“那我们就不知道了。”

“哼,你们是故意指错路给他们,好让他们掉进黑破天的陷阱!”夏宗邦不是傻子,很快就从这人的反应看出了真相。

“不不不,”那人摇摇头,坚决的否认道,“他们没问我们路,自己走的。”

天星堰那边肯定是有问题,搞不好那里已经被黑破天的山匪给占据了。

夏宗邦有些担心周士樾的情况,但是目下更重要的是去见南陵卫的主官。

他一路上都在想着如何说服南陵卫调动军队去搜查山贼,以及失踪的礼笑言。

南陵卫守备还好,毕竟品级低,还是武官。

可监军太监可不同。那是从御马监派过来,恐怕得用父亲的面子了。

“你们几个往天星堰那边摸过去,看看什么情况,”夏宗邦命令道,“我们去南陵卫大营。”

……

当夏宗邦赶到南陵卫大营的时候,却发现大营里的两位主官都不在。

监军与守备都外出巡查去了,而且不知道去了哪里。

还是前日的事情。

现在整个大营只有一个千户在管事,但在夏宗邦看来,这个千户有跟没有没什么区别。

“没有守备的命令,军士不得出营。”

夏宗邦气道:“凤凰山匪已经潜入南陵,你现在却不敢派兵。”

千户武官一脸难堪道:“大人,小的也没有办法, 这是守备和监军离开时的命令。”

“是不是只有找到守备和监军才能调动你的军队。”他冷冷地说道。

千户武官沉默了。

沉默就是回答。

……

好在派往天星堰的人回来了。

他们报告说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埋伏,千户所那里看起来也很正常。

夏宗邦决定自己亲自去一趟。

然而却在天星堰吃了一个闭门羹。

与南陵卫大营的千户官比起来,这里留守的百户更嚣张,根本就不让夏宗邦进门:“夏大人,军中职责,主官不在,外人不得入内。”

夏宗邦也没法生气,只得问道:“你们千户呢?”

“最近有山贼流寇逼近南陵,所以千户大人陪同监军大人和守备大人去巡视南陵西面防务,”百户武官的态度还是很好的,他站在军营门外,恭恭敬敬的向马上的夏宗邦回话。

“哦,是这样啊?”夏宗邦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又问道:“有没有看到光禄寺的人来过。”

可那百户却答道:“光禄寺的人?好像有,不过他们也没有说什么就走了。”

“走了?”夏宗邦狐疑的问,“去哪了?”

那百户道:“好像是去卯陵那边。”

卯陵是睿宗皇帝的陵墓,周士樾去那边做什么?夏宗邦摇了摇头,便又问道:“这周边附近你们没有发现山贼吗?”

那百户摇摇头道:“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守备大人走的时候,嘱咐我们守好千户所,不必外出。”

还真是奇怪啊,夏宗邦觉得这守备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好让凤凰山来的流寇可以为所欲为?

“卯陵?”夏宗邦沉吟片刻,决定还是去一趟卯陵,只是要注意一路的安全。

“先找到周士樾,他们光禄寺文武兼职,一定能调动南陵卫的军队。”他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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