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沐儿沐儿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小娘子她天生好命林沐儿沐儿》,由网络作家“月下饮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环使了个眼色,压在春夏身上的两个下人恋恋不舍起身。一挣脱束缚,春夏连忙冲到了林沐儿的身后。小环冷笑一声说道:“别急着往你主子身后躲,一会她知道了你干的那些丑事,看你作何解释!”林沐儿给了春夏一个安抚的眼神,厉声说道:“不管因为何时,偏院始终是我和裴安的地方,你越俎代庖怕是不合规矩吧?”“三少奶奶你误会了,实在是事出紧急。近日小环在后厨帮忙的时候,就看到这个贱蹄子鬼鬼祟祟的在后厨徘徊,我眼见着她偷了厨房里的吃食,然后钻进了偏院。本想着不过是偷点吃的,等三少奶奶你回来,我再禀告就是了,没想到随后屋里便是一阵巨响。”说完,小环看向身旁的婆娘。那婆娘得到授意,连忙躬身说道:“这事婆娘我可以作证,我也是听到了动静才过来的,正看到环姐在偏院门...
《结局+番外小娘子她天生好命林沐儿沐儿》精彩片段
小环使了个眼色,压在春夏身上的两个下人恋恋不舍起身。
一挣脱束缚,春夏连忙冲到了林沐儿的身后。
小环冷笑一声说道:“别急着往你主子身后躲,一会她知道了你干的那些丑事,看你作何解释!”
林沐儿给了春夏一个安抚的眼神,厉声说道:“不管因为何时,偏院始终是我和裴安的地方,你越俎代庖怕是不合规矩吧?”
“三少奶奶你误会了,实在是事出紧急。近日小环在后厨帮忙的时候,就看到这个贱蹄子鬼鬼祟祟的在后厨徘徊,我眼见着她偷了厨房里的吃食,然后钻进了偏院。本想着不过是偷点吃的,等三少奶奶你回来,我再禀告就是了,没想到随后屋里便是一阵巨响。”
说完,小环看向身旁的婆娘。
那婆娘得到授意,连忙躬身说道:“这事婆娘我可以作证,我也是听到了动静才过来的,正看到环姐在偏院门口。我们二人怕出了什么事,就进门看了看,正看到这丫头作案!”
春夏慌忙摇头,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林沐儿见到她都委屈成这样,还不开口,知道这事不简单。
小环揪住了她不能解释这一点,继续逼供。
“你别忙着否认!三少奶奶,你看看这个!”
说着,她将手中捧的盒子打开,里面明晃晃是个两块金锭!
这东西从哪里来的?
林沐儿都忍不住大吃一惊。
看到她惊奇的样子,小环暗自得意。
她将金锭的盒子关上随后说道:“这两块金锭哪是她一个三等丫鬟能用得起的,我仔细查看才发现,金锭上有裴府的印记,这是她偷府里准备偷偷拿出去变卖!”
林沐儿沉下脸色,她当然知道金锭绝对不是春夏偷的。
这丫头生性纯良,只是缺爱了一些,得到她的认可之后,就拿偏院当成自己的家,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到是小环,这么凑巧,神情又如此得意……
这丫头想要一箭双雕!
林沐儿目光如炬,心想这次她抓到偷取裴府金锭的凶手,就可以借此机会回到大少奶奶的身边,也可以报复偏院。
失去了春夏,偏院就没了丫鬟,就算是再从裴府要一个,也一定是孙玉馨那边的细作。
看来自己在老祖宗哪里得了镯子,让某些人不安心了。
她淡然一笑,挑眉问道:“所以你就觉得这金锭是她偷得?”
小环作出痛心疾首的样子:“三少奶奶,不会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要包庇这个贱蹄子吧?”
林沐儿摇头道:“不是,只是我这个乡下来的有个蠢笨的习惯,就是凡事讲究证据,你可有证据说这金锭是春夏偷得?”
一旁的婆娘急了,连忙说道:“三少奶奶这还不是证据?这就是人赃并获啊,金锭从她哪里找到,我们又亲眼看到……”
“亲眼看到春夏偷嘴,而不是看到她偷金锭!”林沐儿接过话来。
“那这金锭从这里发现作何解释!”
“偏院也不是什么重地,什么人都可以在这里进进出出,也许有人想要冤枉我们呢?”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小环急了。
她摇摇头,慢条斯理道:“不是,我是讲究证据,小环姐姐,你已经吃了一次没有证据的亏,这样的错误不会再犯吧?”
林沐儿这话中有威胁,小环胸口一闷,想到那日大少奶奶无情的惩罚。
这一次如若再闹上老祖宗哪里,自己又没能让春夏这贱蹄子认罪,恐怕裴府就不会留自己了。
婆娘见到小环不吭声了,她本来也是听小环说有机会回到大少奶奶身边,才出手帮她的。
可是见到这局面,恐怕没这么简单。
这三少奶奶虽说出身贫贱,但是有老祖宗的庇护,那玉镯子还带在手上呢,怎么能得罪?
“我看这事还得好好查探一番,环姐不然这金锭先交还给库房,其他的事慢慢再查吧。”
婆娘说出来这话,他们的阵仗就失了气势。
小环本没想到,自己策划的如此周密,竟然输在了胆子上。
林沐儿上前一步,逼迫道:“或者小环姐姐十拿九稳,那我们就去老祖宗那里辩一辩?毕竟……真是不会变成假的,假的也不会变成真的!”
最后几个字咬的很重,小环本来就做贼心虚,听了忍不住浑身一抖。
“我……我……”
“时间不早了,我相公也要回来了,他为人正直,听了这事怕上心,那老祖宗必定会知道了。”林沐儿乘胜追击。
果然小环心神不稳,后退了两步。
“我……我也不清楚,只是见到金锭在这里,便认为是她偷的。”
“既然是这样,断案不是小环姐姐你的强项,就交给专业的人来吧,你说呢?”
败了。
小环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走,抱着金锭的盒子匆匆离去。
众人见没了热闹可看,纷纷没趣离开。
总算是清净了,林沐儿松了口气。
回身看春夏,这丫头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怎么了?”
春夏终于哇的一声哭出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三少奶奶可吓死我了!我吃了些阿胶糕,有些齁着了,就去厨房喝点水,看到架子上有排骨,没忍住偷了两块,然后她们就说我偷了金锭!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我哪里敢!”
林沐儿听了,哭笑不得。
这丫头,哪有出息,弄出这么大动静来,竟然只是偷了两块排骨!
她一把掐住了春夏的鼻子,无奈的说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贪嘴了,这金锭的事情没完,小环不会死心的。今日我只是吓退了她,等她回去想明白,一定还会回来找。”
春夏听了大惊失色,慌张的问道:“那怎么办呀,三少奶奶,她这是想要害死我!”
林沐儿沉默了一阵,看向了屋外。
天色渐渐暗下来,又是一天过去了。
在裴府的生活,每一天可真是“精彩”的很。
“能怎么办,身正不怕影子斜。就像我说的,假的永远不会被人说成真的。饿了吧?趁裴安没回来,咱们将饭做了,一会我有好事宣布。”
当年裴家最小的妹妹入宫为妃,很快得了皇帝的喜爱。
皇帝不顾众人阻拦,将商贾之女的裴家小妹立为皇后,裴家也因此得道,鸡犬升天。
裴家当时的老祖宗成了国舅爷,几个弟兄们也在朝中谋了个一官半职,本以为能借此蒸蒸日上,却没想到变故随之而来。
常德大将军班师回朝,将自己的女儿送入宫中当了贵妃,很快便有了身孕。皇帝后宫子嗣空缺,有了这么个孩子,自然是小心保胎。
却没想到裴家小妹嫉妒皇帝宠爱他人,便痛下毒手,害了贵妃和没落地的孩子。
丑态被揭露以后皇帝大怒,贬了皇后,念在之前情谊没有株连九族,只将裴家发配至上京。
裴家就此没落,凭借着早年积累的财富才能在上京有一席之地。
随后裴家的子孙好像中了诅咒一般,每个人都妄想重回当年风光,拼死走动考取科举,却一直没什么成绩。
好不容易有了裴安这样的好苗子,却没想遭此厄运,也失了机会。
裴胜昌带两个儿子出门奔走已有一年之久,就连老祖宗过生日都未归,可见他的决心。
如今裴庆能够当官,裴家说不定散了多少金银才得来这么个机会。
听罢,林沐儿只觉得这故事巧合的让她觉得诡异。
看着裴安嘲弄的表情,她小心翼翼问道:“那后来皇帝可立贵妃为后了?”
“最可笑的是并没有,当年皇后被贬,自觉无颜活在这世上投井自尽了,皇帝为此心碎不已,此后便一直没有立后。”
“所以……他爱裴家小妹,但是还是降罪裴家了?”
裴安点头道:“常德大将军手持兵权,不能不给他一个交代。贵妃失去了孩子也郁郁寡欢,不久便病死了。”
林沐儿听了觉得别扭,却也说不出哥一二三来。
“好吧,宫墙里的事情真真假假,恐怕只有当事人能明白了。”
两人回到偏院,看到贺远之正站在院子里赏花。
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回的说道:“听闻裴家有喜事?我也来凑凑热闹。”
“哪里都有你!”林沐儿吐槽。
贺远之嘻嘻一笑道:“裴庆那小子真的入朝为官了?想当初一起学习的时候,你第一我第二,没想到最后出息的竟然是个倒数的。”
裴安淡淡看了他一眼:“你若想为官,早就考取了功名了,还不是有所牵挂。”
“我能有什么牵挂?”
林沐儿看不得两人一来二去,索性钻进厨房做饭。
这几日她又研究起了俘获无数人肠胃的米线,只是几次调制汤汁的味道都有所欠缺。
春夏和小月两个捧臭脚的,尝过一次都赞不绝口,每日嚷嚷着要吃米线。
索性她就拿这两个丫头做了实验,直到能做出八九不离十的米线为止。
如今她给沉香阁出菜单虽是个来钱的活,但关系还不稳固。
沉香阁拿了菜单,没到离了她不行的地步,如若她能研究出米线,就可以将汤汁卖给它们,不出售秘方,这样便能将沉香阁拿在手中。
门外的贺远之还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一道,林沐儿哼着小曲继续调制汤汁。
屋外贺远之看了一眼厨房,淡淡道:“你便想在这裴府委屈一辈子了?”
裴安低头一笑,眼中满是嘲弄。
“何谈委屈?裴府不短我吃穿衣食,我比这天下大多的百姓过得都要自在。”
“那你心里自在么?”贺远之猛地回头,一双凤眸直勾勾的看着轮椅中的青年。
对方还是一派温和冷淡的样子,淡淡道:“我一残疾人,离了裴府的庇护才是真的不自在。”
贺远之眉间隐隐带着怒气,他压低声音道:“你明明知道,身在裴府那人便永远压制你!裴安你到底怎么了?少年之时你不是这样的,我们当年……”
“不要说当年了吧。”裴安抬起头,眼中一片浓郁的墨色。
“当年你我都是孩子,什么都不懂。如今双腿残废后我才明白,那些话都是痴人说梦,我们不过是这天底下最普通不过的普通人。”
见说旧还动情不了他,贺远之看了一天厨房的方向。
“那她呢?你就想让她也跟着你在裴府窝囊一辈子?林沐儿绝对不是什么笼中鸟,你看她的想法和智谋,她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
这话戳中了裴安的心。
没错,林沐儿不该跟他一样,深陷这肮脏的宅院之中。
“远之……”
仿佛知道他下一句话要说什么,对方摆了摆手:“我不管,那是你的娘子,你再好好想想吧,我回到上京来,不为别的,只愿你能清清醒醒,还有她……”
说到此,贺远之也消沉起来,叹息一声跌坐在秋千之上。
林沐儿再出来,就察觉到院子里有一股诡异的气氛。
她怀疑的看了看两人,觉得他们背着自己商量什么诡计了。
“你们背着我说什么了!”
“当然是给裴安说个新媳妇了,比你漂亮,比你腿长。”贺远之道。
林沐儿举着铲子追了上去,两人围着院子打闹。
晚间又是吃米线,贺远之面有菜色,不愿意留下吃饭,呆了一会就走了。
春夏和小月到是高兴,一边嗦粉一边说道:“三少奶奶,我觉得这个米线好吃多了!真的,越来越好吃!”
裴安向来对吃没什么要求,无论吃什么都那副平淡表情。
“对了,裴安,你大哥既然已经入朝为官了,那你父亲和你二哥应该会回来了吧?”林沐儿随口问道。
他伸出的筷子一定,手微微缩紧,似乎在忍耐什么。
许久才吐出一句话:“也许吧。”
听此,林沐儿有些紧张,她进门之后还没见过裴胜昌,也不知道这位公公做何样子。
春夏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小心翼翼道:“老爷向来严肃,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不过人心不坏,灾年经常施粥给难民。”
裴安冷哼一声:“在他眼中那些人都是蝼蚁,他的施舍居高临下,何谈善意?”
林沐儿一愣,这才发觉裴安似乎对自己这位父亲心存介意。
林沐儿回想每每提到裴胜昌,他似乎一直都是沉默不语,或者轻描淡写揭过,不想多提。
难道裴家父子二人有间隙?
吃完饭,四人照常在屋子里打牌,今日林沐儿有话要说,便故意连连输了几场,谎称状态不好,将两个丫头赶了出去。
人走了,裴安看了她一眼说道:“有话要问?”
“夫君英明啊,一眼就看出我想干什么!”林沐儿拍马屁。
“问吧。”他无奈摇头。
林沐儿自然不客气,上来边说道:“你与裴老爷关系不好?”
裴安身子一僵,随后释然。早晚他们是要回来的,到时候也瞒不住她,何不现在说清楚。
“没错。”
听了这话,林沐儿有些好奇:“我听贺远之说,你小时便天赋异禀,裴家又拼了命的想谋一官半职,裴老爷应当器重你才是。”
裴安垂眸冷笑一声:“人心的成见不是努力就能够改变的,父亲嫌恶我,即使我优秀出类拔萃,也全无用处,这道理我自小便知道。”
“为什么?”林沐儿有些惊讶,很难想像到那么可爱的小裴安会无辜被人厌恶。
“因为我母亲。”
母亲?林沐儿这才惊觉在偌大的裴府,没有女主人的存在。
孙玉馨和罗燕分别是裴家两个少爷的妻子,却没有裴夫人。
真是脑瓜子迟钝了,她用力拍了拍头,随后问道:“是啊,裴老爷的妻子是谁?”
“裴家大夫人秦氏体弱多病,先后生下我两个哥哥精血耗尽便去了。父亲哀悼亡妻,发誓永不再娶,没想到被贱妇勾引,犯下大错。”
“贱妇?”
裴安嘲讽的一笑:“没错,贱妇就是我的母亲,而那个大错就是我。”
林沐儿睁大眼睛,手微微颤抖,什么?
干净如玉的裴安就像是浊淤泥不染的青莲,却没想到他背后承载这这样的阴影。
“母亲怀了我,在裴府门前跪了三天三夜不愿离去,裴家的人不想让全上京看笑话,只好娶了她,生下我。从小我就是卑贱的存在,父亲不愿见到我,我便住在老祖宗身边,所以她才待我如己出。”
说到这里,他像是释怀一般松了口气。
终于将自己藏在心底的秘密说出来了,不在整日提心吊胆怕她发现,怕她嫌恶自己。
裴安盯着对面姑娘的脸,心想只要她表露一丝厌恶,那自己就放她自由。
“别怕,以后有我。”
林沐儿猛然上前,将他抱住。
裴安只觉得自己身陷在一片柔软之中,那感觉似曾相识。
好像很小的时候被母亲抱在怀抱中呵护的感觉,那是真实的么?又或者只是他自己做的一场梦。
林沐儿心疼的抱着怀中的人,用手在他的背上拍打安抚。
“裴老爷不心疼你,我心疼你!从此你便不是裴家的人了,你是我林沐儿的人!”
像梦一样,不过如果这是一场梦,就让他永远不要醒过来吧。
让他跟时光都大醉一场。
果不其然,在裴庆入朝为官的消息传来的三天之后,裴胜昌带着两个儿子回来了。
心中说裴庆思念家中亲人,还是决定在走马上任之前回家看看。
这封信真的是让孙玉馨扬眉吐气。
思念家中亲人?那不就是她么?
“庆儿果然不负我,此时回来说不定是要带我回去!”孙玉馨笑道。
小然连忙上前恭贺道:“大少奶奶,大少爷有心了,要走您定有很多东西需要打点吧,奴婢先帮你准备出来?”
孙玉馨横了她一眼,淡淡道:“积极什么?若是庆儿不带我去,我不是丢了脸面?”
小然以为自己又错了,连忙跪地认错。
“哼,还是没小环机灵,罢了。庆儿会不带我回去么?也不想想我们什么情谊,准备东西吧,低调些,别让她人见了眼红。”
说着,孙玉馨捂嘴一笑,得意至极。
裴府为裴家老爷和两位少爷回来,打点了整整两日。
府内四处有了流言,说是裴庆回来只为了接自己的妻子一同离开,去宫中过自在日子了。
这几日,孙玉馨的尾巴都翘到了天上,心情极好。
见了林沐儿,也不再挖空心思找她的麻烦。
如今她已不再是哪个井底之蛙,能够离开上京,去更广阔的天地,小小一个裴府算什么,燕雀焉知鸿鹄之志?
“我看大少奶奶此次是在裴家人面前扬眉吐气了呢!”春夏小声嘀咕道。
林沐儿随意问道:“这孙玉馨和哪个裴庆很恩爱?”
春夏想了想,斟酌了个合适的词汇:“不能说是恩爱吧,大少奶奶背后可是孙家,大少爷又好赌,没有钱全都指望着大少奶奶,平日里万万不敢得最,对她唯首是瞻。”
哦?林沐儿听了觉得有趣,按照这样来说,裴庆应该不喜欢自己这个大老婆才是,难道说他是什么受虐人格?
奇奇怪怪。不过别人家的事情,林沐儿也不愿多费心思,很快继续研究起自己那摊事情。
大棚里的作物长势不错,小月每日去精心呵护,再加上温度适宜,已经露出了不少绿苗。
“三少奶奶照这样的长势,明年春天肯定能结果。”小月喜道。
林沐儿点点头,到时候她再上市梨膏糖又能大赚一笔。
如今想要靠自己在上京生存,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
最近几日,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林沐儿总觉得自己的右眼皮直跳,会有不好的大事发生,甚至会颠覆自己趋于安逸的生活。
总之有备无患。
她拍了拍自己怀中的钱盒子,希望自己不会很快用上这些钱。
裴胜昌没到,另一个人却赶在了他前面。
这日林沐儿正准备新一批的菜谱,犹豫到底是写上校鸡块合适,还是红豆派更好一些。
裴府前院传来了一阵噪声,似乎是一帮人涌进来了。
她本以为是裴老爷提前到家,连忙跳起来出门偷看,没想到一眼便看到了一个老熟人。
“叶尚秋?”她惊讶的瞪圆了眼睛。
胡人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侧头一看笑了起来。
“诶呦,林小姐!”
男人一甩扇子眯起眼睛说道:“哦?裴府三少奶奶怎么会跟我们这些俗人谈生意呢。”
林沐儿坦荡道:“裴家人就不赚钱了?”
男人听了大笑:“有意思,裴安娶了你这个丫头,定活的有趣。”
“你认识裴安?”林沐儿诧异。
“怎么你家夫君不让人认得?”男人调笑。
拉倒,是个不正经的。
林沐儿有些后悔跟沉香阁做生意了,本以为他们家干这么红火,老板定是个会做生意的能手,没想到是个浪荡公子。
春夏看了男人一眼,偷偷拉了拉林沐儿的袖子,小声说道:“三少奶奶,这位就是贺公子!”
贺公子?是谁?
看着她迷茫的眼神,春夏急了:“万子千孙锦鲤图!”
哦!那个贺远之!
等等,他不是个画画的么,怎么开起饭店了!
贺远之听了勾唇一笑:“贺某荣幸,劣作能入的三少奶奶的眼。后厨是油烟之处,不如我们借一步说话?”
说着三人走出来,贺远之没走两步用扇子敲了敲额头。
“你瞧我这记性,老祖宗寿辰,我这寿礼还没送出去。裴家三少奶奶,不如先跟我去拜访一下老祖宗,咱们再详谈?”
林沐儿只得答应,不知道这男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两人跟在他身后,边走边小声交流。
“沉香阁的老板怎么是这个贺远之,你没同我说过啊。”
春夏一摊手以表无辜:“我也不知道,之前的老板的确不是贺公子,不过贺家家大业大,估摸着是买下了吧。”
三人到了老祖宗的院里,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安儿的字真是大有长进。”
“谢过太奶奶。”
裴安?
林沐儿一愣,没想到他还真的又送了一副字,这人可真是个死心眼。
贺远之好像早就料到这幅场景,一笑推门进去:“老祖宗让我看看,这家伙又送了副什么字?”
“远之?”
林沐儿跟着进去,看到屋子里呆愣的两人,心想:看来这个贺远之真的认识裴安,还跟老祖宗很亲近。
“这孩子,快来让我看看,一离开上京就这么多年!老身我都忘了你长什么样了!”
“老祖宗,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将我忘了,亏我还记得您的生辰特意过来为您庆生。让我看看,这就是裴安送的字,啧——这么多年,他没什么长进么!”
林沐儿见到有人说自己的相公,不高兴道:“那你倒是送了什么贺礼?”
她见这人两手空空,怎么看也不想带了东西来。
裴安无奈,一招手示意林沐儿过来。
“沐儿,这位是贺远之,贺家的小公子。”
她凑过去,小声说道:“你们两认识?”
裴安一点头,没有多说。
贺远之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宣纸,展开是一张鲤鱼跃龙门的画作。
“这张是我亲笔为老祖宗画的。”
林沐儿还以为他会送什么好东西,见后忍不住“切”了一声。
“还以为你会送什么好东西,刚刚余大人送了你的万子千孙锦鲤图,那上面可是有百十来只锦鲤,你这才不过一条。”
他正色侃侃而谈道:“那可不一样,那百十来条锦鲤无一条是为一人所作,而我这条鲤鱼可是专门为老祖宗一人所画。”
杨氏让这人哄得开心,哈哈大笑。
“远之画鲤的功夫乃是一绝,那副锦鲤图当年可是拍出了百两的价格,那这幅画老身就收下了。”
说着,老祖宗带着画亲自去裱,看得出十分喜爱。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几人,贺远之一展扇子笑道:“没想到我离开这么多年,裴安你竟也娶妻了,不介绍一下?”
“林沐儿我娘子。”裴安道。
“好说好说,弟媳你刚刚说的合作一事……”
“合作?”裴安看过去。
林沐儿觉得自己跟这个不正经的天生反冲,几乎没了合作的心思。
“他说他是沉香阁的老板。”她没好气道。
裴安一皱眉,有些疑惑的看向对方。
贺远之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哎呀,这不是仕途不顺,家父就将我招了回来,让我干点买卖,我看沉香阁生意不错大有前景,前几日才买下。”
哦?林沐儿竖起了耳朵,看来这厮离开这么久,是去考科举了。
看他这浪荡样子,也不想能考上的学子,她吐槽道。
“为何不入仕?”裴安问道。
“不是说了么,没考上。”男人不正经。
裴安微微一皱眉,不再多言。
“不过能回来跟弟媳你做生意,也蛮有意思的。刚刚你做的东西,还有说的话,我也都听见了,我觉得可取,那咱们就开始合作?”
林沐儿忍不住说自己反悔了,但的确不愿意错失这个机会,毕竟在家坐着就能来钱,可比自己辛辛苦苦做阿胶糕,还要挨着孙玉馨的辱骂强多了。
“好!”
两人一拍即合,当下签下了约定。
杨氏回来,将鲤鱼跃龙门的画挂在了厅堂之上。
她看着画感叹:“一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了小时的裴安,那个时候你们两个最为要好,可……”
话说到一半,杨氏便说不下去了。
林沐儿回身看裴安,见他低着头,神情淡漠。
而一旁的贺远之,也难得露出了一丝正经的神情。
“好了,老祖宗。今日是是你的寿辰,也是大喜之日,前尘往事我们便不追忆了,我给你们讲讲我考举的趣事吧。”
说着,他当真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
林沐儿在一旁偷看裴安,从老祖宗说了那句话开始,他便若有所思。
难道说跟贺远之交好那段时间,他的腿还没有残废?
她好像慢慢理出了一条时间线,渐渐接近了裴安失去双腿的真相。
想着,她抬头看向那侃侃而谈的背影,这个男人一定也知道。
在老祖宗屋里陪了一阵,时间差不多了几人便出来。
贺远之说了几个时辰的话口干舌燥,他伸了个懒腰道:“距离晚膳还有些时候,不请我去坐坐?”
还真不客气!
裴安倒是习惯了他这幅样子,没说话默许了。
几人回到了偏院,贺远之看到里面的设施来了兴致。
“这些都是弟媳你做的?”
“罗老板,你掉进钱眼里了?老太太的寿宴谈生意?”余广打趣道。
罗老板倒是个好脾气,笑呵呵的说道:“商人无利不起早,我每天早上起来,就琢磨从哪里能搞到钱呢,老毛病,老毛病了。”
众人哄堂大笑,气氛在烟花秀之后又推上一个高峰。
孙玉馨冷着脸,本以为这场寿宴是她展示的机会,却没想都让林沐儿占了去。
看到此刻被众人捧上天的丫头,她握紧了双手,不急,林沐儿我们还有大把时间可以好好玩一玩。
晚宴进行到一半,老祖宗疲了,先行退场。
众人一直嚷嚷到后半夜,酒桌上躺倒了一片。
就连裴安也难得高兴,跟贺远之喝了两杯。
余广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二人身边,长吁短叹最后将锦鲤图的事情说了,看来是在不着痕迹的讨画。
贺远之眯眼一笑:“余知府,你拿我的画借花献佛,我还没说什么呢,此时又过来跟我讨画,不太地道吧?”
“哎呀,贤侄!我也是知道老祖宗对你宠爱有加,才将那画送于老祖宗的,其实我心里舍不得着呢!”
林沐儿看着他们两个缠做一团,便偷偷推着裴安立场。
今晚的裴安多言了一些,此时面上因为喝了酒微红,看上去倒是有了几分人气。
两人来到院子里,今晚月色正好,她抬起头看着满天的星辰感叹:“真美。”
“美么?不论这样的天空下,活着怎样丑陋的人,你都会这么感叹么?”裴安突然道。
林沐儿楞了一下,低头看着轮椅中的人。
此时他坐在那里,纤细而脆弱,俊逸的面庞上隐隐流露着痛苦。
“怎么了,裴安?”她小声问道。
男人颤抖的捂住了脸:“没事,今日远之回来我高兴多喝了几杯,不用理会我。”
两人之间静默了一阵,林沐儿突然开口。
“世界之大最让人感叹的就是其包容性,不论你是好的、坏的、美的、丑的,你都有存在的权利。就像这片天空吧,什么人都有抬头感叹它美的权利,这让人感觉奇妙,又伟大。”
裴安怔住,他抬起头一双漆黑的眸子看着仰望星空的姑娘。
许久才开口:“你真特别。”
林沐儿一笑:“你也是。”
寿宴之后的裴府休整多日才缓过气来,空气里仿佛还有那日热闹的味道。
林沐儿则是将研究好的快餐食谱送到了沉香阁,没过一阵上京就掀起了快餐热潮。
只是沉香阁并没有采纳她取的古怪名字,将炸鸡取名为香嫩酥皮鸡,汉堡取名为十香牛肉饼。
她对此嗤之以鼻:“这么中规中矩的名字太没意思了!”
贺远之道:“那你以为取名你那个什么炸鸡汉堡,会有人点?看了都让人害怕。”
“你懂什么!”
自他回来之后,简直每日长在了裴府,天天过来串门,林沐儿虽然嘴上烦他,不过心中还是希望他没事来陪陪裴安。
这几日,她觉得裴安似乎开心了许多。能见到旧友,他也是欣喜的吧。
日子流逝宛若指间的流沙,林沐儿靠着阿胶糕和沉香阁赚来的钱,不止填补了之前大棚的工本费,还小赚的一笔。
之后林沐儿便天天盼望着那个叶尚秋能回来。
贺远之听说裴安竟然卖了他那冰种砚台,气的火冒三丈。
“你是傻子么!那么名贵的砚台就卖一百两!那可是宫中御用的东西,千两都不止!”
林沐儿没想到这玩意这么值钱,于是更加惆怅了。
裴安倒是不紧不慢,淡淡说道:“身外之物,没事。”
正式入冬之后裴府迎来了一件大事,裴胜昌传来消息,裴家大公子裴庆入朝为官了。
对此孙玉馨可谓是喜上眉梢,四处东奔西走,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夫君中了探花。
晚间一家人吃饭庆祝,杨氏似乎没什么高兴地,还冷淡的点了点她。
“馨儿,庆儿入朝为官这事就不要四处宣扬了,不是科举之时,大家都知道这官来路不正,会看笑话。”
孙玉馨脸色一白,没想到自己竟会因为这事被责骂。
她低头认错,眼中却带着恨意。
回到主院,孙玉馨一把推翻了桌上的东西。
小然吓了一跳,连忙跪下:“大少奶奶息怒!”
她咬牙切齿道:“我息怒?我有什么好息怒的!你看看老祖宗的嘴脸!想当初裴安没残疾的时候,她眼巴巴的指望着他能考取功名,在朝中谋个一半官职!她的爱孙残疾了!如今庆儿当了官,她反倒怪我招摇!”
“大少奶奶,老祖宗也是怕闲言碎语……”小然慌乱解释起来,话还没说完,便被甩了一巴掌。
“贱婢!轮到你说话!”
小然跪倒在地上,哭着哀求:“是奴婢错了!三少奶奶!”
“哼,没脑子的东西!老祖宗以为她的裴安还有什么能耐么?如今他双腿残废什么也不是,朝中早就没有了他的一席之地!公公愿意带庆儿进宫走动,就意味着他已经准备培养庆儿了。那个老不死的,无论再做什么,也改变不了这一切。”
说着,她狂笑起来。
小然看着她癫狂的样子,露出了恐惧的表情,缩成一团不敢说话。
孙玉馨一步一步走到了门前,看到屋外的裴家,握紧了双手。
“裴家早晚都会落到我手中,杨氏又能活多久,也许活不过这个冬天呢?”说完,她的嘴边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偏院,吃完饭的林沐儿推着裴安回来,一路他异常的安静。
“怎么了,你也想像你哥哥那样入朝为官?”
“没有,只是觉得无趣。”他道。
“怎么?”林沐儿低头问道。
“裴家原本是皇亲国戚,一招不得宠爱便被打到上京来,历经千辛万苦,想要重回朝中去,在别人眼中也不过是小丑跳梁罢了。”
说着,裴安摇摇头露出苦笑。
林沐儿思索了一阵问道:“所以裴家到底是犯了什么错,才从国舅爷变成如今的……”
“犯错?不是犯错,伴君如伴虎,一个错的决定就足够你一无所有了。”裴安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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