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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水浒之武松要上位李彦曹彬

林响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二郎,你这样顶撞柴大官人,就不怕他与我们撕破脸吗?”石勇有些心有余悸道。武松摇头道:“至少离京前不会。柴家此次进京,形势不容乐观,能帮到他和肯帮他的人并不多,我们是站在明处、顶在最前面的一支外援,非到生死相关的时刻,他不会与我们翻脸的。”石勇点头不语,似乎明白了武松的意思,彭三则露出会心一笑,显然他比石勇明白得更通透。燕青却有些迷茫:“二郎,我没看明白,你刚才究竟与柴大官人争执什么?”武松回头看向其他人,看表情,大多数人也没明白武松这么做的用意,于是解释道:“我们中大部分人都在柴家待过,在高傲的柴大官人心中,仍把我们当做他的门客或下属。可今日他突然来访,发现我们不一样了,甚至有实力与他平等对话,所以他心中不舒服,需要发泄一下。无论...

主角:李彦曹彬   更新:2024-12-07 16: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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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彦曹彬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水浒之武松要上位李彦曹彬》,由网络作家“林响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郎,你这样顶撞柴大官人,就不怕他与我们撕破脸吗?”石勇有些心有余悸道。武松摇头道:“至少离京前不会。柴家此次进京,形势不容乐观,能帮到他和肯帮他的人并不多,我们是站在明处、顶在最前面的一支外援,非到生死相关的时刻,他不会与我们翻脸的。”石勇点头不语,似乎明白了武松的意思,彭三则露出会心一笑,显然他比石勇明白得更通透。燕青却有些迷茫:“二郎,我没看明白,你刚才究竟与柴大官人争执什么?”武松回头看向其他人,看表情,大多数人也没明白武松这么做的用意,于是解释道:“我们中大部分人都在柴家待过,在高傲的柴大官人心中,仍把我们当做他的门客或下属。可今日他突然来访,发现我们不一样了,甚至有实力与他平等对话,所以他心中不舒服,需要发泄一下。无论...

《穿越水浒之武松要上位李彦曹彬》精彩片段


“二郎,你这样顶撞柴大官人,就不怕他与我们撕破脸吗?”石勇有些心有余悸道。

武松摇头道:“至少离京前不会。柴家此次进京,形势不容乐观,能帮到他和肯帮他的人并不多,我们是站在明处、顶在最前面的一支外援,非到生死相关的时刻,他不会与我们翻脸的。”

石勇点头不语,似乎明白了武松的意思,彭三则露出会心一笑,显然他比石勇明白得更通透。

燕青却有些迷茫:“二郎,我没看明白,你刚才究竟与柴大官人争执什么?”

武松回头看向其他人,看表情,大多数人也没明白武松这么做的用意,于是解释道:

“我们中大部分人都在柴家待过,在高傲的柴大官人心中,仍把我们当做他的门客或下属。可今日他突然来访,发现我们不一样了,甚至有实力与他平等对话,所以他心中不舒服,需要发泄一下。

无论是蹴鞠队的实力还是鱼龙帮的规模,甚至我的仕途走向,都在他的意料之外,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令他难受、吃惊,甚至有些嫉妒。

刚才他想通过蹴鞠队跟我确认他掌握的一些消息是否正确,我坦然承认目前局势尽在我的掌控之下,他最终选择了妥协,事情就这么简单。”

燕青眨巴眨巴眼睛道:“可你们压根没提什么机密事情,从头到尾说的都是御前蹴鞠大赛的事情呀。”

武松长叹一声道:“成年人的世界从来就不简单,很多事情并不需要说透,双方都到了某个层次后,说话就是点到为止,结果也是不言而喻。”

“很高深、很麻烦的样子,我还是不要懂了。”燕青皱眉道,突然反应过来:“二郎,你是嘲笑我们未成年,境界低!”

武松哈哈大笑起来:“我没那么说,是你自己理解的。”

燕青气急,准备上前与武松切磋两招,结果被张三李四死死抱住难以脱身。

这时史进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在大门后探头探脑,确认郑通和柴进已经走了,这才惴惴不安地走到武松面前。

“二哥,给您惹麻烦了。”

武松拍拍史进的肩膀道:“没你想象得那么严重。郑公公面慈心善,只是久居越王府,很少接触市井百姓,显得比较刻板守旧。

如今大宋纵有万般不好,却在民风民俗方面比较宽松,很少官府之人在纹身纹样这种小事上大做文章的。

若我所料不差,汴梁城内身上纹龙绣凤的汉子没有三千,也有两千,花名中带‘龙、凤’等字的也不在少数,难道个个都要拉去砍头吗?”

张三、李四这会儿好不容易安抚住燕青,这会儿也凑了过来。

张三补充道:“师叔说的对,李四新花名中就带个‘蛟’字,严格来说也是违反朝廷规制的。另外我认识的人中至少有好几十人身上都绣有龙虎,平日也没见衙役拿他们,大郎你就不要自责了。”

史进的心情这才平复一些道:“哎,我自小喜爱蹴鞠,很多人夸我技法不俗,本来想给你们帮忙助拳,没想到惹出这么大乱子。”

燕青也过来安慰道:“大郎,你本来也无法参加御前大赛。刚才拉你过来,也是听你说喜欢蹴鞠,带你一起练习,没想着让你参赛。”

史进不解道:“如果我没有这身纹身也不能参赛吗?”

“不能,皇家御前蹴鞠大赛可不是儿戏,观赛之人都是皇家宗室、王公大臣,岂能随便加人减人,所有参赛人员的名录和画影在前几日已经递送宫中了,想要临时加人或冒名顶替都不行。”武松解释道。

史进闻言卸下最后的心理包袱:“没想到皇帝老子竟然有这么大规矩,我本以为跟着你们参赛就有机会见到高俅那厮,到时候再寻个机会宰了他,好为我师父报仇。”

众人听闻都是一惊,暗道好险!

幸亏御前大赛入宫规矩多、查得严,否则让史进混进他们的队伍,在御前上演一出刺杀高俅的好戏来,到时所有人都得葬在那里,包括柴家也难以幸免。

武松心说,史进这家伙是刺客转世吗?为啥总喜欢用刺杀方式解决问题?

他这种人就是掌权者最痛恨的“侠以武犯禁”的代表,韩非子更是把刺客(侠客)归入“五蠹”之中,是当权者着重打击的对象。

轻咳一声,武松再次拍拍史进的肩膀,只是这次用了不小的力气,把史进拍得龇牙咧嘴。

“高俅与我等也有旧怨,大郎不要着急,我们从长计议,慢慢收拾他。”

时迁凑到史进身旁道:“大郎,高俅那厮位高权重又为人谨慎,在汴梁我们不好动他,但他有个混不吝的儿子,傻得可以,我们可以拿他出出气。”

史进一听大喜,立刻把时迁拉到一旁,询问计从何出去了。

武松这才松了一口气,史进年轻鲁莽,动不动就要刺杀朝廷高官,如果不能劝导管束,必会为鱼龙帮惹来天大祸患!

幸好史进与燕青、时迁交好,有这二人监督引导,应该不会闯出太大的乱子来。

此时的高俅任殿前督太尉,大宋军方的三号人物,身边的防卫等级可不是一般得高,绝不是一两位江湖好汉就可以随便刺杀的。

事实上,后来史进连小小的华州太守都无法刺杀成功,反而失手被擒。

为什么会有这种结果?

大部分粗读《水浒》(连环画)或只看过相关影视作品的人,站在主角团的角度总认为梁山是大宋的暴力天团,好像全国的好汉都汇聚于此,可以睥睨天下是的,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中国古代有句名言,“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真正有才华和能力的文人和武者大多都选择了正途,所以朝廷的力量远大于藩镇或江湖。

在宋朝更为明显,天下禁军六成在汴梁附近驻扎,其中高手如云。

而剩下人中虽有些高手能人,却分散在边军、厢军、四大寇、正经行当及各地大小山头之中,相比这些人,梁山的武力并非多么鼎盛,只看他们打方腊损兵折将,就知道天下英雄无数。

武松以前的认知也有些偏差,不过今天被郑通刺激一下,令武松清醒了很多。

一个越王府的宦官竟然与徐宁实力不相上下,可见皇家和军方中还有多少高手隐藏其中,真不能小觑了这个时代的能人异士。

稳,一定要稳,真实的世界里没有龙傲天,也没有回档功能。

武松明白,此次汴梁之行他绝不能盲目自信!


乔老汉闻言一怔,定了定神道:“小人一生碌碌无为,只有些种庄稼的本事。蒙石帮主大恩,将伺候此宝的机会给了小人,我岂能不用心操持。

小人第一次接触此宝切块分芽时,就判断此宝并非药材而是食物,那股食物特有的清香,小人绝对不会闻错。

开始小人以为此宝是一种少见的芋头或山药,可种下之后我才发现此宝长势极快。据小人判断,只需百日即可结果成熟,仅凭这一点就绝非芋头和山药可比。”

武松忍不住赞道:“老丈果然是操持农事的一把好手,不但知道南方的芋头,还能凭借种苗的长势就判断出此物的生长周期!”

[芋头:芋头最早产于中国、马来西亚以及印度半岛等炎热潮湿的沼泽地带,因其种植需要大量用水,且保存和运输不易,在宋时北方十分罕见。]

石勇见武松没有生气,急忙介绍道:“这位乔粟老汉是咱们鱼龙帮特才营农科唯一一位甲一档的人才。别看他一副庄户老汉的模样,其祖上曾出过多位司农官,他本人对农事的了解,比现在司农寺的所有官员都精通。”

武松闻言,上前亲自扶起乔粟老汉。勉励乔粟的同时,武松对石勇发掘人才的能力赞赏不已。

“我还有个疑问,乔老丈是如何判断此物的产量?”

乔粟老汉躬身道:“回武长老的话。石帮主只给了我二百斤种料,说此物十分珍贵,小人担心一次下种导致种植失败,故而分三批下种,每次下种五十斤,每批之间间隔二十天,一旦出现问题,还可以设法补救。

之后,小人在三批作物中各选了一株长势中平的植株进行观察,每隔三天都会刨开泥土观察根茎的变化情况。

武长老你现在看到这些开花的是第三批,第一批的块茎已经成型,每株结块茎六至八个,我以预留的种料单个重量进行估算,预估单株产量应该在五斤左右。

现在一亩地可栽种八百多株,那亩产就有四千斤!此宝水分并不算大,也易于保存,一亩地即使一年只产一季,其产出养活一家五口绰绰有余!

小人就想,我华族供奉稷神数千年,终于感动上天获赐此等宝物,可谓我大宋百姓之福!天下万民再无忍饥挨饿之苦!

石帮主、武长老,你们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大善事呀!小人代天下万民感谢你们!”

乔粟老汉越说越激动,不禁又泪流满面,想要下跪。

武松一把挽住乔粟老汉的手臂道:“老丈不要激动,你尝过此物吗?”

乔粟老汉急忙摆手道:“此物如此精贵,老汉怎敢偷吃。尚未做种的宝贝还有五百九十二颗,每一颗我都用麻布裹好,外罩纸袋,存放在地窖之中,若是少了一颗,武长老可以取我项上人头!”

武松略一沉吟,回头对石勇道:“既然乔老丈说这东西是吃食,那总得有人尝尝吧。这样吧,你让人去取三十颗上来,用大锅煮了,今天我请大家吃个新鲜。”

石勇错愕道:“二郎,这东西如此精贵,就这么吃了岂不可惜?”

乔粟老汉也连连告饶:“武长老,不,不,不!都怪小老儿多嘴,这宝贝数量如此之少,不能让我等卑贱之人浪费了。”

武松和颜悦色道:“老丈心中不是有个宏愿,让大宋再无饥民吗?如果我们自己都藏着掖着不舍得吃,又如何把它推广到整个大宋?种庄稼的人都吃不饱饭,那还要庄稼干什么?”

乔粟老汉一脸震惊道:“武长老如何知道我心中所想?”

武松并未回答乔粟的问题,继续道:“再说,那边第一批还有二十天就成熟了,到时我们就有四五千斤种料,也不少这三十颗。”

虽然乔粟老汉还是不同意,但石勇早已安排人去起锅烧水去了。

乔粟老汉此刻心情十分复杂,既有期待又有惶恐,半天才问了武松一句:“武长老,此宝叫什么名字?还请赐教。”

“土豆!”

“土豆?这个名字是不是有些草率?”

“是的,叫土豆不好吗?”武松笑着反问。

乔粟老汉低声念着,半晌突然抬头,眼中放出兴奋的光芒道:“对,土中结出的金豆!这个名字真好,多谢武长老赐此宝名字!”

武松忍不住摸了摸鼻子道:“好吧,其实我就是这个意思。”

其实乔粟很想问武松,土豆是何方物产?

但他已年过半百,知道这种惊天秘密还是不要打探得好,于是虚心向武松请教起种植土豆的技巧来。

武松小时候家庭遭遇变故十分困难,所以课余时间还真种过几年土豆,虽谈不上种土豆能手,但绝对比乔粟老汉从头摸索要强上许多。

“……,发棵期、盛花期水分要充足;结薯初期要适当控水,少浇水或不浇水;结薯初期,块茎长至半寸以上时,要视天气和土壤墒情及时灌溉;结薯后期和收获前,要控制水分,避免浇水,防止病害发生和烂薯。

对了,土豆虽然容易栽种,对肥力不是很挑,但是它喜欢钾肥,在结薯期适当追加钾肥可以提高土豆产量。”

乔粟老汉一脸茫然道:“小人听过厩肥、畜粪、绿肥、草木灰、蚕矢、缲蛹汁、骨汁、豆箕、河泥等肥料,这‘甲肥’却不曾听过,还请武长老赐教。”

武松失笑道:“叫法不同而已,就是草木灰,结薯期前后可以适当多追加些草木灰。”

乔粟老汉急忙点头,把武松今日所讲要点牢牢记在脑中,准备等武松走后,让他儿子一一记录下来备忘。

“小人之前就听过武长老徒手搏虎、孝义天下的事迹,没想到武长老对农事还如此精通,若是入朝为官,做个大司农都绰绰有余。”乔粟老汉一脸心悦诚服。

武松摇头道:“我只是碰巧知道这东西的种法,对于其他庄稼我可是一窍不通。这土豆能否推广到我大宋寻常百姓家中,还需要老丈这样真正的农人努力啊。

据我所知,这土豆如果种植得精细,亩产甚至可以破万!但我不追求那么高的产量,因为达成条件太过苛刻,就像老丈所说,一家五口一亩地五千斤土豆解决吃饭的问题,那就是我们最大的功德。

老丈,你有没有信心将土豆的亩产提到五千斤?让后世百姓都记得你乔粟的大名!”

乔粟老汉只觉胸中热血沸腾,锤着胸口道:“武长老放心,这三亩土豆是我第一次试种,有了你的指导,我有信心让所有人都能种出亩产五千斤的土豆来!

如果办不到,我乔粟愧对先祖,愧对百姓,不用您来责罚,我就自裁在这片地里!”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我相信老丈言出必果!走,我们再去看看那边的辣椒长势。”

武松指着庄园后侧不到半亩的一片植株,不到半人高的植株上已经点缀了不少红色和青红相间的果实。

没错,那正是另外一种不该在此时出现在大宋土地上的植物——辣椒。


“二郎曾跟我谈起,大宋官场的腐败主要源于御史监察制度的缺失和对文武官员的纵容,当权力缺少必要的监管时,其破坏力无异于洪水猛兽,比之外敌入侵还凶猛数倍。

只要看看现在与我们‘合作无间’的御史中丞王黼大人的品行,就可窥大宋官场之腐败程度,作为监察百官的御史中丞,就差撸袖子自己下场捞钱捞实利了,还指望别的官员会廉洁自律?”

石勇顿了一下望向武松,从武松眼中得到肯定的鼓励后,他底气更足了一下。

“鱼龙帮的保人制度十分严格,主要坚守三个原则:一、新入帮成员必须有老帮众推荐作保;二、新帮众不与保人在同一间店铺或菜园劳作;三、新帮众如若犯错,保人承担同等罪责。”

众人只略一思考,不由吃惊不已。

石勇的的保人制度看似简单,却掌握了保甲制度的精髓——联保。

[注:保甲制度是中国封建王朝时代长期延续的一种社会统制手段,北宋王安石变法时提出了十户为一保,五保为一大保,十大保为一都保。]

联保顾名思义就是帮众各成员之间互相做保、互相监督,保人需对新帮众进行言传身教和监督警示,新帮众如若出错,保人要受到同等处罚,这种处罚往往大于保人收受的好处,可以有效遏制保人拿钱办事的行为。

一个简单的保人制度,极大提升了选材的严格程度,既保证了选才质量,也遏制了保人徇私舞弊的行为,同时也降低了鱼龙帮管理人员的工作量,使鱼龙帮不需要大量管理人员。

此时宋朝实行的保甲制度仍是王安石执政时所订立,虽经朝廷新、旧党人数次政策更迭,但保甲制度仍被保留了下来。

鱼龙帮保人制度与保甲制度类似,很利于这群文化程度较低的帮众理解,在当前人员紧缺,帮会又需要快速、高质量发展的重要节点,石勇的保人制度简直是神来之笔。

燕青等人此刻全部被石勇展现的管理才能折服,就连武松也对石勇的大局观赞叹不已。

虽然武松前世在论坛上看到有人分析石勇才是梁山最会察言观色、钻营攀附的聪明人,却没想到他竟然还有大才傍身。

武松上次离开汴梁前,只跟石勇等人大致谈起鱼龙帮未来的规划和运作,并没有详细到这种程度,现在这套选材制度完全是石勇个人所创。

“这些人纳入帮中又是如何安置?咱们鱼龙帮有那么多职位可以安排他们吗?”

武松表面上依然保持着平静,但心中更加好奇石勇究竟能将鱼龙帮改造到什么地步。

石勇向武松点点头道:“二郎和各位兄弟不用担心,鱼龙帮不养闲人,没有合适岗位绝不会盲目扩张、招收新弟子。

这一批新招收的弟子将根据各自特点和擅长,分配到城中非紧要店铺、草市新店和新购置菜园之中实习,经过半年的考核后才能进入我们核心产业——赌坊、当铺、银楼等地任职。”

“人员及岗位分配有何原则?是随机还是有章可循?”武松又抛出一个犀利的问题。

“鱼龙帮所有事务都有章可循!经过这几个月的细化和试行,基本上以法治替代了人治,最大限度避免因为管理人员的个人喜好而干涉帮会的正常运作。”

石勇脸上泛起骄傲之色,继续道:“李四兄弟负责本帮的风纪工作,可以由他来补充一下。”

众人的目光一下集中到李四身上,李四有点局促不安起身道:“各位长老、兄弟,石帮主之言句句属实。鱼龙帮如今运转几乎完全遵循帮主所拟帮规运行,连每名帮众每月发放多少例银都有明文规定。

最初,我们都不太理解为何要立这么多规矩,但试行一段时间帮规后,大家发现在帮规指引下,全帮上下人人各司其职、积极主动,偷懒耍滑的行为几乎绝迹,帮务及各项生意运转的越发顺畅。

同时帮主根据帮规赏罚分明,令众人信服,争权夺利的情况不见了,帮众之间的关系更加和睦,整个帮会呈现一片欣欣向荣景象。

眼看鱼龙帮一天天壮大,大家不但能吃饱穿暖,还可以供养家人,大家对鱼龙帮的归属感更强,现在所有人都坚信鱼龙帮必有一天能成为汴梁第一大帮会。”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别的不说,数月时间就能在汴梁南郊建起一座草市,鱼龙帮的实力就不容小觑。

武松仍一脸平静道:“功绩就不用讲了,我们都看到了,能具体说说人员分配的原则。”

石勇上前拉开一个铁制立柜的门道:“鱼龙帮成功的秘密有一半藏在这些柜子里!有了这些资料,我才能公平公正地实施帮规、推动帮务。”

接下来,石勇依次打开屋里的柜子,从中抽出部分档案,随机发放到各人手中,包括彭家五虎手中也各自拿到了一份档案。

“忠谨营,年龄十四岁至二十五岁,家事清白,履历清晰,未有作奸犯科前例,受过鱼龙帮恩惠,通过忠诚考核;要求在汴梁附近有家人需要赡养,谨行孝悌的农人、工匠子弟优先。”

“勇武营,年龄十八岁至三十岁,家事清白,履历清晰,未有作奸犯科前例,受过鱼龙帮恩惠,通过忠诚及武勇考核;要求身体强健、胆气过人、力量出众,习修过武艺者优先。”

“死卫营,年龄二十岁至三十五岁,家事清白,履历清晰,未有作奸犯科前例,受过鱼龙帮大恩,通过忠诚、武勇及生死考核;要求胆气过人、嫉恶如仇、直面生死,无有家人牵挂、愤世嫉俗之人优先。”

“特才营,年龄不限,家事清白,履历清晰,未有作奸犯科前例,受过鱼龙帮恩惠,通过忠诚考核;要求至少熟练掌握一门工匠技能,有特殊及独门技能者优先。”

众人耳中听着石勇的讲解,忍不住翻动自己手中的档案资料,当看到自己手中那份鱼龙帮正式成员的详细档案记录时,绝大多数人都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武松则直接起身,来到特才营前的铁柜前,大致翻动了一下档案问:“这四营人马现在各有多少人?”

石勇眼中闪烁着亮光:“加上本期入帮人员,忠谨营共有一百七十七人,勇武营九十三人,死卫营十七人,特才营三十一人,正式帮众共计三百一十八人。

另外还有外围待考核人员一百二十六人,雇工杂役八十九人,加上我和老三老四,全帮上下共五百三十三人。”

武松眼中异彩连连道:“石大哥,你这不是组建帮派,你这是要成军呀!”

石勇仔细观察武松脸上的表情,片刻后展颜笑道:“只要二郎有命,鱼龙帮就是你手下最勇猛的部众,全帮上下都愿为二郎效死命!”


柴进有些发懵,他虽久不在京城,但对京城的情况还是有所了解,他知道越王素来韬光养晦、不掺和政务。

前番,越王派人邀请柴家蹴鞠队比赛,柴进猜到可能是皇上的安排,也不意外。

可是现在越王又关心起柴进入京后的境遇,这分明是另有意图,难道是皇上对越王有授意,想要对柴家释放一些信息。

想及此,柴进不禁激动起来,看来自己这些年隐忍示弱起到了作用,皇上再也不认为柴家是大宋皇室的潜在威胁,那此次汴梁之行岂不是可以全身而退了,不至于被朝廷榨干吞净。

赵偲将柴进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暗叹:“自己的养气功夫终是不足,刚才还嘱咐自己的爱妃要谨言慎行,没想到接见柴进时却连连失言。”

“王爷,莫非……”

“柴县公,本王平日的行事作风你是了解的,朝廷大事我管不了,偏爱管些市井小事。如果四方馆克扣了柴家的衣食住行、车马费用,你告诉本王,本王肯定帮你好好收拾他们!”

越王的话像一盆冷水,瞬间将柴进心头的热火扑灭,看来是他自作多情,误解了越王的意思。

柴进涩声道:“多谢王爷关爱,四方馆的接待没有问题。京城各衙门对柴家也颇多照顾。只是皇上政务繁忙,还未接见微臣,这让微臣心中始终悬着一件大事,又不知该找谁相商,不知道王爷能否帮微臣一把。”

赵偲心说:“完了,我都拒绝得这么明显了,可恨柴进还在这里纠缠不清,这不是要把我放在火炉上烤吗?”

“这个……,嗯~,哎,若是朝廷大事,那……”

正当赵偲组织语言,想着如何委婉地拒绝柴进时,郑通突然从花厅一侧快步走来。

“王爷、王爷,童帅亲自来访,您若不忙,还是去迎接一下吧。”

“噢,原来王爷在与柴县公说话,实在抱歉!童帅来得突然,打扰到你们说话了,希望柴县公不要介意。”

郑通分明是来为越王解围的,却又表现得如此自然、有礼,柴进又能说什么?

“无妨无妨,童帅乃是国之柱石,岂能怠慢,王爷先忙正事,柴进在此等候您忙完。”

柴进隐晦地表达着不满,同样谦逊有礼,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赵偲毕竟是皇家贵胄,处理起这种问题来,还是得心应手。

“童帅这一来,估计其他客人也会陆续到来,柴县公在这里也是白等,不如跟我一起出去迎接童帅。”

这是赵偲的底线了,他这么做也等于帮了柴进,至少在外人看来,柴进与越王关系不错,再多的事情赵偲可不会帮柴进做。

这个安排柴进还能接受,虽然再找不到刚才安静说话的氛围了,但是只要跟在越王身边,就还有说话的机会,总比在花厅干等得好。

很快,赵偲三人就赶到了前厅,童贯正在前厅无聊地看着柴家下人们忙碌,越王府的管家则在一旁小心陪着说话。

“童帅怎么不事先派人通知一声,本王也好安排中门大开、鼓乐齐鸣欢迎您到来呀。”

赵偲拿出比刚才接待柴进时多十倍的热情,招呼着童贯,完全看不出他是王爷,而童贯只是一位国公、从一品的朝廷大员。

虽然宋朝的王爷大多低调,但像赵偲这样谦卑有礼的王爷确实不多见,童贯也不敢轻慢,急忙躬身道:

“越王千岁,您这是要折煞老臣呀。”

“童帅切莫多礼,您乃大宋的柱石之臣,我这个闲散王爷怎能和您相比。年初征夏之时,本王不也在您帐前听令吗?”

童贯脸色一白,越王这话有些杀人诛心。

征夏之时,童贯作为大宋西路统帅,临时节制秦凤、利州、河东及永兴军四路军务,赵偲作为凤翔(秦凤路治所)、兴元(利州路治所)两府镇守使,确实受童贯节制。

但赵偲已经两年没有就牧了,一直在汴梁躲清闲,何来童贯帐前听令一说。

童贯本应矢口否认,但又有指责赵偲不曾就牧的嫌疑,同样是得罪人,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童贯心里很清楚,越王这么做是为了秦凤、利州两路官员在鸣不平,认为他将征夏之功全部据为己有,不肯分润地方。

实际上童贯也很无奈,征夏之战乃是为了徽宗的面子而战,实际战果并不大,却浪费了从中枢到地方大量的人力物力。

真到了论功行赏时,一半功劳又被蔡京为首的文官拿去了,剩下的怎够禁军、西军和地方三家来分,童贯为了巩固自己的基本盘,自然偏向于自己直属的禁军了。

之前童贯已听说越王接见了所镇两路官员后,直接去见了皇上,显然是告状抢功去了,后来再没了消息,童贯以为这事被皇上压下来了,也就没再关注。

没想到今天刚到越王府,越王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真是大意了。

若不是今天有非来不可的原因,童贯早就应付两句告辞了,谁没事干来受这个闲气。

“王爷,此言差矣。童帅虽曾临时节制西北四路,但那是替天子牧守一方,遵的是国家法令,行的是天子之策,归根到底也是为了赵家江山,王爷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跟在童贯身后的赵良嗣及时开口为童贯解围,将越王扣在童贯头上欺压镇守皇族的罪名一举洗脱,童贯忍不住回头对赵良嗣点头,甚是欣慰。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臣在西北时心中唯有取胜一念,但当时所辖甚众,且战场形势错综复杂,臣进退调度之间难免有所疏漏,若有得罪王爷之处,还请王爷宽宏大量,不计微臣之过。

微臣今日宴后,自去皇上面前领罚。”

童贯经赵良嗣一缓冲,大脑立刻反应过来,他毕竟宦海沉浮四十多年,刚才被越王打了个措手不及,现在反应过来立刻反击。

他刚才这番话明着是向越王致歉,实际上在提醒越王,他乃是皇上之臣,并非越王之臣,处罚他还轮不到越王。

赵偲眼睛微眯看向赵良嗣:“这位大人看着很面生,不知是朝中哪位新晋的大员?”

赵良嗣向越王深鞠一躬后,不卑不亢道:“在下秘书丞赵良嗣,见过越王千岁。”

[注:北宋前期,秘书丞为五品寄禄官,神宗元丰改制后,置奉仪郎代此为新寄禄官,复于秘书省置此职,为职事官,员一人,参领省事,从七品。

秘书丞与秘书郎同为秘书省官员,同为从七品,但秘书丞官阶在秘书郎之上。

另:宋朝官职十分复杂,官员的品级与所任职位并无直接联系,经常出现七、八品官可以任州府级大员,全国大部分官员原则上都属于朝廷临时委派,可从“知”、“同”等官员前缀看出一些端倪。]


“小乙哥,你又在背后编排我什么呢?”

时迁不知何时已经赶到了武松等人身旁,和燕青开了一句玩笑,就开始揶揄李四道:“老四,你轻功进步不少,可惜手底下的功夫依然稀松,跟我有的一拼。”

李四笑道:“不是我功夫稀松平常,而是师叔境界又有提升,已经不是我等普通武者所能猜度。”

时迁也感叹道:“二哥的武学天赋太强了,不出十年这天下除了周老宗师外,再无人能望其项背。”

燕青眼神闪动一下,似乎欲言又止。

武松急忙道:“我今生恐怕都达不到师父的境界,如果能追上卢师兄就心满意足了。”

燕青轻叹一声道:“二郎说话不必如此谨慎,其实我心中想法与时迁一样,只是嘴上不愿意承认罢了。”

武松闻言急忙道:“其实我现在与卢师兄的差距仍不小,还不是谈论此事的时候。李四,你为何知道我们今日会经过旧酸枣门?”

武松没有问李四为何知道他们今日回来,他之前就嘱咐鱼龙三杰关注柴家来京的消息,他们肯定日夜期盼,不过李四能在这里等候是用了心的。

果然李四道:“我们昨日得知柴家使团今日从封丘门而入,就知道师叔你们来了。不过我们考虑路上人多眼杂,四方馆附近皇城司的人又多,我们就没在那附近等您,知道您忙完了必然会来找我们。

所以,今日我和张三就轮番在旧酸枣门等您。这不,张三刚走一会儿,您就带着燕师叔、时迁和五虎来了,总算没白等。

不过后面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李四指了指正赶来与武松他们汇合的柴家蹴鞠队队员。

武松压低声音道:“这些是我们在京城行事的幌子。”

接着武松有抬高声音道:“四爷,这些兄弟都是沧州柴家的蹴鞠男儿,想要借你家菜园里那块晒台训练几日,不知是否方便?”

李四立刻会意:“武都头您对我有活命之恩,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此时仲夏,晒台都空闲着,您要用,我回去立刻派人收拾出来。”

这时柴家蹴鞠队也赶了过来,刚才时迁突然扔下这些人,快速向武松这边跑来,他们还以为武松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急忙跟来帮忙。

跑到近前,众人已经看出来武供奉和时迁师傅是在京城遇到故旧了,这时众人才来得及感叹时迁的轻功了得。

其实这些柴家蹴鞠队的队员每个人的速度都比常人快出很多,其中不乏轻功不俗之人,但比起时迁的轻功还是差了很远,无论是速度还是灵活性。

有时迁坐镇前腰,众人都觉得今年柴家有实力与皇家蹴鞠队掰掰腕子,说不定能打破皇家蹴鞠队几十年霸占冠军的局面。

李四热情上前招呼柴家众人,态度热情、言谈得体,给众人一种如沐春风般的感觉。

武松不觉暗暗称奇,自从他将张三李四收入麾下后,每见他们一次就有新的变化,武松亲眼看到两个种菜的泼皮在他的扶持下已经成为独当一面的人才。

看来这个世上有能力的人不少,却因为没有平台和机会,导致绝大多数人都碌碌无为过完一生。

固金瓯开盛世,绝不是一个人就能完成的任务,既然大宋还是能找出不少人才,那武松需要做的就是找出这些人来,为这些人搭建舞台,让他们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一同挽大厦于既倒。

之前的努力已经开始见效,武松此刻已经不是一个人战斗,等这次徽宗登基十五年庆典过后,武松也将获得更大的舞台,那时梦想才能真正启航。

武松正在神游天外,却听李四问道:“武都头,你们一行人是否要住在我们客栈之中?若是如此我就让人先行回去安排。”

武松忙道:“正是如此,我们一行二十人这五日食宿都在你们鱼龙客栈解决,还请四爷给予安排,我们照价付款。”

李四还要推让,武松忙道:“四爷,这是公事,你没必要跟我客气。”

李四搓着手道:“那就多谢武都头照顾我们鱼龙帮生意了。”

说完,李四召来一名帮众,吩咐几句后,那人一溜烟的向新酸枣门跑去。

李四又与众人寒暄几句,就陪着武松向外城走去。

燕青、时迁等人知道李四必有事情要向武松汇报,所以他们几人特意拖后几步,与柴家蹴鞠队走在一起,给李四和武松留下说话的空间。

“师叔,您终于来了,我们等得好苦呀!”李四见燕青等人并未紧跟他们,立刻向武松表达思念之情。

武松笑道:“我走之后,鱼龙帮发展是否顺利?有没有人找你们麻烦。”

李四咧嘴一笑道:“鱼龙帮现在已经上了正轨,有御史中丞大人和总管大人照拂,我们现在已经是汴梁黑道第五大势力,南郊的大小势力几乎都归附于我们。

城中天汉州桥一片我们也站稳了脚跟,不过我们按照师叔交代,我们并未在那片区域大肆扩张,只与附近商铺、巡防、坊丁搞好关系,目前鱼龙帮在城内也算小有名气。”

武松点头道:“赌坊、客栈、菜园的收益如何?现在鱼龙帮有多少帮众了?”

“虽然每月都有红利要送去御史中丞府和大内之中,但我们每月净收益已近万贯,帮众弟子现在已经突破三百人,多数都是收拢的流民、孤儿。”

“嗯,选人一定不能大意,人数不要扩充的太快,需要抓牢一批再去招收下一批,切不可让其他帮会渗透了。”

“师叔放心,我们选人十分谨慎,绝不会用身份来历不明之人。”

“那就好,高衙内那边什么情况?”

李四脸上突然浮现了一个诡异的笑容,道:“正要向师叔汇报一件事情,最近我们接触到一伙特殊的人,有他们相助也许对付高衙内时不用我们亲自动手。”

武松好奇道:“是些什么人?以前和高衙内有过节吗?”

李四呵呵道:“高氏父子仇家无数,但若说黑道上最想干掉他们的就是这伙人了。他们是高俅发迹之前的一群泼皮伙伴,双方关系亲密无间、不分彼此。

可高俅发迹之后,怕别人翻出他不堪的过去,就动用了手中的权力,把之前跟着他的那些街面上的老兄弟逼得上天无门、下地无路,险些齐齐送了性命。

后来这些人就偷偷串联起来潜回汴梁城,一直想找高俅父子报仇雪恨,可惜愿意帮他们的人不多,他们筹划多年一直未能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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