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师的身影如一阵风的来,又如一阵风的走了。
留下了一干张大着嘴巴收不回来的众人。
天师,刚刚说什么了?
“我,我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家主的小儿子捂住自己不太薄的嘴巴。
符文瑶看了他一眼,手间捏着早已经被她撕得粉碎的碧绿符纸,这个到符家来的大天师,势必会对她的计划造成威胁。
不!
不能。
任何人都不能阻挡她前进的脚步。
任何人,都!不!能!
连衡脚下生风,一刻也没敢停留,mmp为什么符家要修得这么大。
〖“小星,不是要到明天晚上符文越才会被当成祭品吗?怎么时间提前这么多,是不是有什么隐藏的剧情你没有传送给我。”〗
小星微微一顿,连忙翻看剧情数据,〖“宿主,并不是我没有传送隐藏的剧情给你,而是因为你在峭壁上的画符能力,让女主察觉到了危机,所以,她给男主发了讯号,生生将剧情推进到了委托人当祭品的晚上。”〗
天道宠儿,赤落落的天道宠儿。
怪不得女主全程冷冰冰地看着她装逼,实际已经是把她当作死人来看的了吧。
真刺激。
〖“宿主,委托人现在的定位在西南方,往雾气最大的地方走,她就在那里,男主已经出现了......”〗
男主这个色狗!
符文越今年刚年满十六岁,就在早上她被告知,她的大姐姐符文瑶觉醒了大天师的传承,作为符家的女儿,知道大天师对于符家来说,意味着什么。
所以,符文越被顶替符文瑶成为祠堂祭品的时候,她并没有太大的怨言,从小到大,家族里的亲人对女儿好到令人发指,要什么给什么,几乎没有让她们受过一点的伤害。
虽然,这只是为了成为祭品之后,给符家带去好处罢了。
但没有怨言是一回事,害怕是另外一回事。
深秋的符家祠堂温度要比室外的低上几度,摆在供台上的一个个黑色的牌位,像白蜡烛光下映出来的一张张脸。
如同墨水一般浸开的黑暗包裹着中央那口红艳艳的棺材,虽然空无一物,但脑补出来的一具鲜活的尸体在符文越的脑海里反复出现。
她突然想起她的亲姑姑在被送进祠堂的时候,对她说,进了祠堂,但见亲人笑,不见旧人哭。
亲人笑她明白,旧人哭是指什么?
旧人,人能成旧吗?
还是说......
不,不,她不能乱想。
可,人一旦恐惧到了极点的时候,就容易胡思乱想。
符文越的眼神随着袅袅而起的香烛青烟,落到视线上方的那一节黑漆漆地木梁上,经久不灭。恍惚间有一阵冷冰冰的气息从她的脖子上头,一点一点地裹上她的身体。
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每一个被送进来当祭品的女子,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生理上的,还有身心上的恐惧。
等,等等......
裙,裙子被,被拉起来了。
符文越骇然地抱紧了自己的双腿,连指甲卡进肉里都闷着没敢吭声。
那,那只手,没有实体!!
是青烟凝聚而成的一个轮廓!
那一个冰凉的轮廓,如同数九天凝结在马路上面那一层冰晶样,寒意一点一点地,爬上她身上最为隐秘的地方。
符文越身体十分的僵硬,她靠在红色棺材上的身体被禁锢了,没办法动弹,她只能闭着眼睛来安抚自己不太稳定的气息。
她怕了,她想要退缩了。
妈妈,这里太可怕了,她一点也不想要待在这里。
“呔,大色胚,放开那女孩。”
重达几十斤的祠堂大木门被一道猛力砸开,符文越恐惧到极致的时候,眼泪不听使唤地往下淌。
泪眼朦胧,她看到有一道纤细的白色身影十分立体地站在大门口,气场十分强大,连冰冷的温度都被击碎成渣。
太好了,太好了。
她再也不想到祠堂一日游了。
连衡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太他妈帅了,把自己都帅得合不拢腿。
她来了她来了,她脚踏祥云进来了。
〖“小星,此处应该自带音效,才配得上我无敌的出场模式。”〗
小星差点没喷连衡一脸,神他M的自带音效,能不能要点碧莲。
“找死。”
四面八方的愤怒飓风般的卷过来。
好事被打断的男主魂体在符文越与连衡的中间,慢慢地凝结了不太明显的轮廓,在忽明忽暗的烛光里提了提自己不存在的裤头。
最后一个女子的纯阴之血没有吸收到,让他颇有点恼怒,瑶瑶跟他说好了,只要他修成魂仙,就答应跟他一块避世而居。
可是今天,他M的哪里来的野蛮人,竟然打断了他的好事!!
男主:老子裤子都脱了,你给我说暂停?
我本来被吓得都躲到被窝里了,结果男主反手给我一个小恶搞。(╯‵□′)╯•••*~●
哈哈哈哈,男主出场蛋卒,全剧终。
主播的自带音效差点把老子笑尿。
实力搞笑实锤了。
就我关注到主播的大力金刚脚吗?那木头门都几十厘米厚了吧,说踢开就踢开。我表示只有机甲可以嘲笑这力量了。
放开那女孩,让我来。
放开那女孩,都别动,让我来。
前排的,拔刀吧。
我龙傲天女主说什么了吗。
我尼古拉斯赵四女主说什么了吗。
话说,男主有裤子吗?
噗,哈哈哈哈
小星觉得自己的三观被刷新了,他们的关注点是人家的裤子吗?
“幸好你裤儿刚脱,老子就来了,不然你厥个P股啥好处都占了。”
连衡啧啧了两声,男主也是来搞笑的是吗?
你一魂体,都没凝实,干嘛提裤头。
符文越的抽泣声变低了,她噗呲一声,顺着鼻孔流出来的鼻涕自我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泡泡,波的一声,碎成了好几瓣。
“不是我说,你们boss一般出场都要先来一句,找死吗?这位哥儿们,要不咱们私下里谈谈?”
连衡踢了踢那口红棺材,棺材板被踢得咣咣直响,连木头屑子都落了不少在地上。
“没什么好谈的,坏我好事,如同夺我性命,我岂能饶你。”
青烟的实体更强了一些,这是他的主场,他不要脸的吗?
凭什么别人占了他的功德,他就要让人白占。
天道站在他这一边,他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