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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小王爷许千洛洛儿无删减全文

一行十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许千洛在这个熟悉的闺房中,内心有流淌着浓厚的思念,驱使他想拥住前面的宛如熟透的玉人儿。但是每当他想靠近,想掀开掩盖女子脸容的朦胧迷雾时,就直接被推开。恍如有一双无形的手使劲的抓着他,不让他靠近般。“洛儿,洛儿……你别走……呜呜”那女子不断哀求着许千洛,不让他走。只是,终究未曾抵挡住那双拉扯他的手,被迫离开。最终,闺房内女子趴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好不凄凉。感受到那股悲伤,许千洛心里亦是像被撕裂了一块,疼痛无比。“呼,呼”被梦中清晰无比的悲伤唤醒的许千洛,猛的睁开的双眼,大口的呼着气。“梦里的女子到底是谁,为何看到她哭,自己会如此揪心。”还沉浸在梦中的许千洛呢喃道。此时,晨光已透过窗户洒了进来,照亮了房间内的每一处。突然被光芒袭击的许...

主角:许千洛洛儿   更新:2024-12-07 16: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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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千洛洛儿的其他类型小说《绝世小王爷许千洛洛儿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一行十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千洛在这个熟悉的闺房中,内心有流淌着浓厚的思念,驱使他想拥住前面的宛如熟透的玉人儿。但是每当他想靠近,想掀开掩盖女子脸容的朦胧迷雾时,就直接被推开。恍如有一双无形的手使劲的抓着他,不让他靠近般。“洛儿,洛儿……你别走……呜呜”那女子不断哀求着许千洛,不让他走。只是,终究未曾抵挡住那双拉扯他的手,被迫离开。最终,闺房内女子趴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好不凄凉。感受到那股悲伤,许千洛心里亦是像被撕裂了一块,疼痛无比。“呼,呼”被梦中清晰无比的悲伤唤醒的许千洛,猛的睁开的双眼,大口的呼着气。“梦里的女子到底是谁,为何看到她哭,自己会如此揪心。”还沉浸在梦中的许千洛呢喃道。此时,晨光已透过窗户洒了进来,照亮了房间内的每一处。突然被光芒袭击的许...

《绝世小王爷许千洛洛儿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许千洛在这个熟悉的闺房中,内心有流淌着浓厚的思念,驱使他想拥住前面的宛如熟透的玉人儿。

但是每当他想靠近,想掀开掩盖女子脸容的朦胧迷雾时,就直接被推开。

恍如有一双无形的手使劲的抓着他,不让他靠近般。

“洛儿,洛儿……你别走……呜呜”那女子不断哀求着许千洛,不让他走。

只是,终究未曾抵挡住那双拉扯他的手,被迫离开。

最终,闺房内女子趴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好不凄凉。

感受到那股悲伤,许千洛心里亦是像被撕裂了一块,疼痛无比。

“呼,呼”

被梦中清晰无比的悲伤唤醒的许千洛,猛的睁开的双眼,大口的呼着气。

“梦里的女子到底是谁,为何看到她哭,自己会如此揪心。”还沉浸在梦中的许千洛呢喃道。

此时,晨光已透过窗户洒了进来,照亮了房间内的每一处。

突然被光芒袭击的许千洛,也是反射般闭上了眼睛。

此时他才发现已经天亮了。

旋即,便打算趁早起床洗漱,不经意扫向自己的身旁。

“嗯?”

和昨日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现了。

不过今日先苏醒的对象换成了许千洛。

此时,他怀里抱着个千娇百媚的熟美玉人儿。

面纱已被拂开,晶莹如玉的俏脸,嫣红妖娆的樱唇,可爱的睫毛似是梦到什么一颤一颤的。

嘴角挂着一丝甜笑,怀里抱着许千洛的手,脸颊无意识的像猫咪一样蹭着许千洛的胸口。

此女,赫然是昨晚把许千洛拉上床的澹台绮梦了。

只是不知为何,昨晚两人已经隔开,此时却是又拥在一起。

许千洛也是满脸疑惑,不知道自己怎么跑被窝去了,明明昨晚他是趴在床沿睡着的。

难道闹鬼呢?

不过,梦中把自己拽走的无形大手的罪魁祸首已经找到了。

答案已呼之欲出。

便是怀里的澹台绮梦无疑了。

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柔腻,许千洛也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心神起伏不定。

抽开手吧,会把她吵醒。

不抽开手吧,好像又不妥,毕竟孤男寡女的。

最后,纠结不已的许千洛,秉着不扰人清梦的原则,再次趴进了被窝,准备再眯一会。

被窝中有股成熟玫瑰幽香,闻之似让人迷醉,沁人肺腑。

……

“洛儿,洛儿,醒醒。”

不知过了多久,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的许千洛,眯到澹台绮梦在拍打着自己的脸颊,迷糊的问了一句。

“什么时辰了?”

“日上三竿了,还睡,猪啊你。”澹台绮梦没好气道。

看着昨晚和自己同床共被的许千洛钻在被窝里,饶是平时清冷无比的澹台绮梦,也是顿感羞涩。

暗啐了自己一口,昨晚上不知道抽什么风,净做些糊涂事,不过那种感觉都是让人流连忘返。

没想到本打算眯一会的许千洛,闻听此言,也是有点懊恼。

村子里的村民,基本上都是秉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朴素民风。

自己住郑伯家里,白吃白住不说,还如此懒惰的话,这就说不过去了。

待他整理好后,看时辰距离午时还有一会,便拿起竹篓,拉着澹台绮梦就往花海那条河流中跑。

“慢点,呼,慢点,洛儿,我有点乏了”被拉着的澹台绮梦,也是气喘吁吁。

“绮梦姐,我们不能白吃白住啊,趁现在还早,我们去河里摸几条鱼,岂不美哉。”许千洛依然速度未缓道。

“嗯,那便依你。”本来有点疲惫的澹台绮梦,听到“绮梦姐”三个暖呼呼的字,娇躯似乎有来劲了,糯糯的应了一声。

清澈见底的河里,今日似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不断在水面上“摧残”着它

“洛儿,快,你脚边,脚边,游过去了那条大鱼。”

“哎呀!你笨死了,咯咯,这都没抓住。”

“绮梦姐,呼呼,你当我的手跟的上你的眼睛啊。”

河里不断传来两人的大呼小叫,温馨的气氛弥漫其中。

便在这时,被多次埋汰的许千洛眼睛一转,狡黠道:

“绮梦姐,你足下有条水蛇,小心”

“呀,在哪,在哪,你别吓我,呜……”

本来女子就害怕这类滑溜溜的蛇类动物。

被许千洛一吓,澹台绮梦霎时脸色一白,慌不择路的飞奔过去。

岂料,未注意河底湿滑的河流,顿重心不稳,一不小心,直接往许千洛身上栽去。

“扑通”

许千洛抱住飞奔过来的澹台绮梦,两人也是直接坠入河里。

一时间,河水也是飞溅如花,水面上连漪荡漾不已。

“哈哈,绮梦姐,你怎地如此不小心。”坐在水底的许千洛,看着依在怀里的澹台绮梦,一脸笑吟吟地打趣道。

“洛儿,你真是坏死了。”看着一脸坏笑的男子,澹台绮梦也是知道自己被捉弄了,纤手就是一阵拍打。

此时,两人都已经坠入水中,透气的粗制衣裳,已全湿透。

光辉洒在澹台绮梦身上,也是遮挡不住其曼妙姿态。

凹凸有致的身材也是暴露眼前,一时春光无限。

许千洛也看着怀里的玉人,那布满红霞的俏脸,红润晶莹的唇瓣,鼻息也是加重,口干舌燥。

感受到倚着的男人粗重的呼吸,澹台绮梦也是心肝一颤,情不自禁地闭上了双眸。

“呜”

一声呜咽,两人的嘴唇直接紧紧贴在了一起。

此时,水面不在有波纹扩散,温暖的霞光照在两个互相拥吻的男女身上,似是给其送上了祝福。

时辰悄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互相依着对方,似有道不尽的温馨,说不尽甜蜜。

自从遗忘掉修习的《阴阳玄心决》,澹台绮梦也是褪去了冰雪般的清冷,愈来愈温柔。

对许千洛这个相依为命的男人,也是更加是依赖。

看着许千洛那温柔的眼神,澹台绮梦眸子里亦是有水波在荡漾,痴痴地凝望着他。

似是想起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澹台绮梦娇羞道:

“洛儿……我嘴唇麻了,会不会肿了,一会郑伯看到了可如何是好?”

许千洛看了下那诱人的红唇,的确是如此,取笑道:

“绮梦姐戴上面纱,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铸剑阁内。

劲气散开后,澹台绮梦和幕卿也散去了真元护罩。

两人宗师庞大的感知笼罩着周围,却未搜寻到刚才出手之人,似乎一箭射出后便已离去了。

好一会,各大势力的人才如梦初醒。

一支血色古箭骤袭,眨眼功夫,宗师绝世强者就真么死在眼前,换谁都难以置信。

是谁出的手?那血色古箭是何绝世之物?

刚才出手之人是否会再次出手,会不会对他们出手?自己能否挡得住相同的一箭?

几个问题流淌在在场每个人脑海,环绕不散。

前两个问题许千洛早已知晓,只是后两个问题就要看名剑山庄庄主慕容天了。

场中,殒龙渊慕卿当先忍不住,双眸露寒光地凝视着慕容天,冷声道:

“慕容庄主,刚才的袭杀,却在守卫森严的名剑山庄内,你是不是需要给个解释我等?”

“如若不是本座出手及时,我殒龙渊弟子还能活着走出这里吗?”

“是否下次暗中隐匿之人箭矢所指,就是我等?”

慕卿越来越犀利的言语迫向慕容天,大有一言不符就出手的样子

玄女阁澹台绮梦也是美眸仅仅盯着慕容天,似也是要个解释。

两大势力联合肯定是不虚一个名剑山庄的。

被众人如此森寒的目光包围,慕容天面不改色,严肃道:

“两位说笑了,刚才袭杀之人必定已是宗师之境的强者,一个如此强者若隐匿在山庄内也是极难发现。”

“而且事出突然,本庄主也是后知后觉,再说刚刚古箭威力下,我名剑山庄也是陨落了数个弟子。”

“其次为何会有强者,诸位均知,名剑山庄每柄宝剑出世,都会引来一众强者争夺。”

“至于后面这位隐匿强者是否会对诸位出手,包括本座,也不清楚,只能奉劝诸位谨慎而行。”

这一番话语道来,场中许多武者倒是释然了。

毕竟名剑山庄没必要得罪那么多势力,吃力不讨好,还会引来多方势力围攻。

而且能在今夜来到名剑山庄的武者,哪个未曾不是冲着赤霄剑而来?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注意力集中在袭杀之人与慕容天身上时。

独眼老叟裘邪身死后,赤霄剑熔炉便笼罩着一圈黑色的血雾。

这些血雾便是独眼老者以及周围被波及的十几名铸剑师死时的血液所凝。

在这段无人注意的时间,血雾全部都被赤霄剑汲入剑身内了。

这些阁楼内之人未注意到,但是偷听到慕容天和血莲教主谈话的许千洛,却早已留意到。

这次袭杀,绝对是慕容天有意为之。

目的便是完成赤霄剑出世最后一环,宗师精血铸造绝世宝剑之灵,铸灵。

只是许千洛也未曾预料到,血莲教主竟然敢当着几大势力面前,直接出手。

最后还飘然而离去,未被人发现。

若其中一环出现了遗漏,名剑山庄今夜便肯定会血流成河了。

这也是慕容天和血莲计划的高明之处,七星箭矢一击必杀,挑了场中最弱一位宗师,一击即走,毫不犹豫。

这样死无对证,亦找不到凶手,这笔账怎么算都算不到名剑山庄头顶。

凭借着一箭之威射杀宗师的血莲教主,许千洛不用猜想,血莲肯定也是臻至绝颠大宗师了。

这样一想,许千洛就感觉有点麻烦,还好自己没有仗着修为贸然而动,要不然肯定也如独眼老叟一般,凉了。

月夜高空,乌云也是恰在此时完整地遮住了弓月。

铸剑阁,铸剑炉内。

赤霄剑浮于半空,剑身剧烈抖动,不断旋转着,耀眼的赤色和血红色交错。

众人都被这耀眼的光芒吸引,全都屏住呼吸,紧紧地注视着赤霄剑。

尤其是阁楼内的慕容天,身体更是兴奋的颤抖不已,宛如魔怔。

铸剑十年,只为绝世一剑成,当这一幕到来,谁能不欣喜若狂。

随着赤霄剑剑身旋转的越来越快,聚集在此剑周围的剑气亦是越来越浓,形成狂暴剑气旋涡。

狂暴的旋涡不断造成的吸力,不断吸扯着周围的器物。

楼阁内许多座椅以及武者的剑的吸扯入其中,被搅成粉末。

旋涡内的凌厉剑气更是疾射向四面八方,楼阁无数坚硬的铁造房柱被洞穿,一个个剑孔密密麻麻。

如此强劲的剑气,阁内众人也抵挡的艰难。

强如殒龙渊及玄女阁两个绝世宗师也都是纷感吃力,连忙再次运转真元。

一黑色扇形光圈和阴阳鱼八卦真元罩再次浮现抵挡着这剑气。

旋涡越转越快,剑气亦是越来越狂暴,无数剑气四射,宛若毁天灭地

挡不住的众人吩咐疾速离开铸剑阁,奔向广场。

澹台绮梦、幕卿和慕容天三人也是如此,虚空凌渡,直接往外面急速掠去。

阁楼顶的许千洛当察觉到剑气肆虐的时候,早已一跃翩然而下,躲在角落一树荫处。

“轰隆”

最终铸剑阁承受不住,铸剑炉也是炸开,整座高耸的阁楼直接倒塌。

名剑山庄广场内,一阵阵轰鸣声,连绵不断,尘土飞扬。

便在此时,遮住弓月的乌云被风吹散。

一簇巨大的光束,从天而下。

耀眼的光束落入已变成废墟的铸剑阁内。

这一瞬间笼罩名剑山庄的黑夜,直接被驱散,化为白昼。

闪耀的光芒经久不绝,摄人眼球,广场内的全部人不得不遮住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光芒缓缓散去,黑夜再次袭来。

铸剑阁废墟内,一柄三尺三寸绝世宝剑,浮于半空中,不在暴动。

狂啸的剑气已不在,血赤色的光芒成了黑夜中的唯一光芒。

察觉到这一幕的名剑山庄庄主慕容天,当即狂笑不已,癫狂的笑声响彻整片天地。

众人亦死死盯住铸剑阁废墟处,呼吸急促不已,双眸不敢有半分异动。

“哈哈……哈哈……赤霄剑出世,哈哈”

“不枉我十年如一日的苦心,耗费无数天财地宝,终于成了,终于成了。”

“十年铸剑,今日成,绝世宝剑谁敢执?”

“当属本座慕容天,吾剑之所指,必将所向披靡,横扫天下。”

“今日名剑山庄,必将名扬天下”


雍王府,水榭边。

许千洛倚着护栏,拿着鱼食,喂着水池边的锦鲤,正出神地想着寒禅山的事。

清晨的时候,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倔强的叶轻拂说服,准许出去。

但是,能去了许千洛又开始有点烦恼了。

他对寒蝉山就是两眼一蒙,完全不熟悉的状态。

虽说卷宗有记载,但不可能连寒幽玄蟒,窝在哪里睡觉都清楚。

而且整个寒禅山那么大,天晓得要往哪边寻。

便在这时,管家王福走到了许千洛面前,行了一礼,恭敬道:

“小王爷,外面有个姓澹台的姑娘,前来拜访。”

“你说什么?”蓦然听到有姓澹台的女子来拜访,许千洛吓了一跳。

手中的鱼食都掉进了水池中。

他第一个反应是,澹台绮梦来了。

第二反应是,吾命休已。

虽然叶轻拂经常口口声声说让他找个王妃。

但是许千洛真的要找来个王妃的话,只怕惊蛰楼都会瞬间起火。

倏然一想,他吓得直冒冷汗。

“王福,快,带我去看看。”

“诺,小王爷”

霎时间,许千洛毫不犹豫,迈开步子,急忙跟着王福朝着王府门口而去。

在他到门口后,只见一位如天仙似的玉人儿,俏生生地站门前。

一袭面纱遮脸,修长的玉腿裹着锦服白纱裙,纤手握着一把佩剑,似豪爽江湖儿女家一般。

不过,当许千洛的视线扫向这女子俏脸时,才暗暗松了口气道。

“原来是澹台静。”

穿白衣白裙的不一定是澹台绮梦,也有可能是澹台静。

只是两人都姓澹台,让他捏了一把汗。

但是许千洛不知道,澹台静和澹台绮梦都同属玄女阁,还是师徒。

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天下那么多同姓,谁会往这方面想。

而对于澹台静能知道他的住所,许千洛也不奇怪,毕竟与她相交时都未掩盖容貌。

若是有心打探,又知道姓许,基本上就能知道他是雍王府的小王爷了

担心消散,心情大好的许千洛理了下自身的锦服,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迎上澹台静:

“小师姐,又见面了。”

见许千洛亲自出来迎接她,澹台静心里也是喜滋滋的走了过去,娇声道:

“许小师弟,能让你亲身接待,小女子甚感荣幸啊。”

知道澹台静古灵精怪,许千洛根本不吃那一套,笑吟吟地说道:

“小师姐,远来是客,不如先进去喝杯茶水,一会在谈。”

“咯咯,算你识相。”未曾想到今日的许小师弟那么识趣,澹台静脸都要笑出花来了。

旋即,便亲密地倚在许千洛旁边,跟着他一起进去了王府。

此时,正厅内。

澹台静撩开面纱抿了一口茶,在那个空隙中,朦胧间还能看到那娇嫩的红唇。

正当许千洛准备开口时,叶轻拂正好走了进来。

因为刚是午膳时间,每次她都会先到这边,打点好,再去叫不理琐事的许千洛。

突然见到一个妙龄女子坐在自家正厅中,还和自家的“洛儿”交谈甚欢,叶轻拂顿时也是黛眉一皱。

但毕竟是大家闺秀,叶轻拂保持着端庄,疑惑地看向许千洛,朱唇轻启道:

“洛儿,这位姑娘是?”

迎着那不解的眼神,许千洛连忙解释,生怕出什么幺儿子;

“这是我在文星书院的师姐,澹台静,澹台姑娘。”

然后,他又转向一脸茫然的澹台静,再次开口道:

“小师姐,这是我的姐姐,叶轻拂。”

此刻,两女都互相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在澹台静眼中,叶轻拂无疑是个妩媚温柔的女子,一颦一笑都泛着成熟的风情。

甚至都能媲美她那妖娆又清冷的师尊了。

而在叶轻拂眼中,澹台静虽蒙着面纱,但是从身姿谈吐来看,必定也是个倾国倾城的女子。

“原来只是洛儿的同窗师姐”

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秉着上门便是客的涵养,叶轻拂便微微一笑,温柔地朝着两人开口道:

“洛儿,到用午膳时间了。”

“澹台姑娘,若是不嫌弃地话,也和我们一起吧……”

见小师弟的姐姐那么热情,本是大大咧咧的澹台静也不客气,亦是甜甜一笑:

“好呀!谢谢轻姐。”

“我长那么大,还没在王府用过膳了。”

“澹台姑娘,你这话说的,若你有空,可以常来的。”

叶轻拂嗔了她一眼,她对澹台静还是感觉挺喜欢的。

听闻此言,澹台静笑得更甜了,樱唇微启道:

“嘻嘻,轻姐,你别那么客气,叫我静儿就好了。”

“我师父也是这样叫我的。”

“轻姐,你长得好美呀!我以后要是有你的一半,就知足了。”

糖衣炮弹不断砸来,叶轻拂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责怪道:

“静儿你尽是油嘴滑舌,胡说八道。”

“我哪有你说的这般美。”

旁边的许千洛听的满脸唏嘘,果然女人间看对了眼,马上就是“闺蜜姐妹”了。

膳食一盘盘被端了上来,几人依次落座,一片融洽。

趁着这个时间,许千洛面露不解,看向澹台静,说道:

“小师姐,你这次前来,是专程过来王府寻我的?”

澹台静有点不好意思,摇了摇头,说道:

“我这次是要去寒蝉山,顺路过来你这边探探门。”

“上次去京都你住的地方,都没寻到小师弟你。”

“小师姐,你去寒蝉山作甚?”对于此地比较敏感的许千洛再次开口。

“我修习的武学,需要用到那边的东西,要去那边一趟。”

“我要找一种叫寒幽玄蟒的异兽。”

澹台静此行,亦是为了玄蟒蛇胆。

因为她所修炼《阴阳玄心决》的遇到了壁障,无法破开。

而又因为此武学是以至阴至寒为主,所以像此类至阴至寒的宝物,对其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你也要去寒蝉山?”许千洛面露异色。

“也?难道小师弟也会去?”澹台静反问道。

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

本来还纠结此事的许千洛马上开口道:

“嗯,我也是要去那儿,不如我们一起同行吧,还能互相有个照应。”

“那自然是最好的。”小师弟能陪她,澹台静这耐不住的性子,自是十分高兴的。


“许千洛怎么会没死?摇光箭不是已经射中他了吗?”

两天前,幽城杀楼内,一个戴着鬼脸面具的红衣男子看着一封密信,震怒之至道。

“咔嚓,嘭”桌上的茶杯被鬼脸红衣人狠狠捏了粉碎

“真是废物,传红莲执事红一过来,我有事交代。”似是想到什么,红衣人对着门外厉声喝道

“诺”一声回应从门外响起。

不消片刻,一阵阴风吹进。

房屋内点燃的蜡烛竟未曾熄灭。

紧接着,一蒙面男子如幽灵般无声息出现在房屋中。

同是身着红衣,但远没有鬼脸男子的红艳。

“红一,刚接到密信,许千洛没有死。”鬼脸人开口道

“不可能,明明是我亲自动手的,看着箭矢射入左边心脏位置,怎么可能生还?”红一睁大了眼睛震惊道

鬼脸男子冷冽的目光俯视着红一,语气森然道:

“无需多言,这是雍州我教弟子传来的消息,不会有假。”

“不过虽然许千洛没死,但是肯定因为摇光箭而身受重伤”

“你抓紧这次机会,去一趟雍州,避免夜长梦多,再取天枢箭,这次必须击杀此子,将功赎罪!”

“诺,属下马上去办。”红一拱了拱手道,遂便如来时般,隐没在黑暗中。

雍王府惊蛰楼内,房间檀香袅袅,镂空的雕花龙纹窗射入碎碎斑斑的光线。

“阳气求真阴,静流极之法,以阴炼真阴,玄罡藏于身,真元乾坤聚”

此时,许千洛面北盘腿而坐,身形朦胧宛若虚化。

却见他双目紧闭,双掌相对合气运转,《先天罡气》形成一圈圈如旋涡般的银色屏障,围绕着许千洛飞速旋转。

“呼,呼,散!”许千洛闭目一声轻喝,身体内,缠绕在中丹田绛宫内的最后一丝血腥暴戾之气化为虚无。

“终于痊愈了,七星箭矢竟如此恐怖。”

许千洛睁开双眼,呼出一口浊气,呢喃道。忽然许千洛有个想法一闪而逝。

“估计对方已经知晓自己活着了,以七星箭矢的恐怖程度,就算是宗师中箭不死也必定被重创。”

“而对方若是如此猜测的话,肯定也认为我身受重伤了。”

“那接下来对方肯定还会找时机对自己下手,自己何不将计就计,给他们创造机会。”

“主动把他们勾引出来,顺便探探幕后黑手的实力。”

想到这里,许千洛沉思片刻,马上便有了主意。

与此同时,鸾凤楼,叶轻拂闺房内。

檀木制成雕刻地不同花纹的桌上,设着一个斗大的汝窑花囊。

花囊内生长着满满的牡丹花,芳香四溢。

牡丹花是否也寓意着叶轻拂的雍容华贵,妩媚动人?

故而能得到主人的欢喜,被摆在房间最显眼之地。

透过粉黄色的床幔,可以看到一个墨绿漆梅花雕饰的梳妆台。

梳妆台挂着个菱花铜镜,此时叶轻拂着淡粉色宫装,正对铜镜描斜红涂唇脂。

不时抿抿唇瓣,黛眉若画,双眸若有水波流转,三千青丝曳地,宛若水中洛神。

便在此时,许千洛闯了进来。

“轻姐,你不是今日要去普化寺祈福吗?我身体已痊愈,可以陪你走一遭,然后……”

话未说完,看着叶轻拂宛如被吓着转过来的身子,亦嗔亦喜的倾世容颜。

饶是许千洛已经非常熟悉,也免不了一阵失神。

叶轻拂嗔怪地看了一眼这不敲门便进来的冒失鬼,柔声道:

“洛儿,稍等片刻。我找个发簪,梳洗下,便启程去普化寺。”

王府出行,普化寺离王府有点路程,便乘坐王府马车代步。

不用想,许千洛与叶轻拂,还有小丫鬟蓉儿肯定是共乘一马车。

似对王府显眼奢华的出行好奇,宽敞的道路很快被雍州普通百姓挤满。

两列穿盔甲的侍卫,往前面驱散人群,以及引路。

辘辘的马车声,如雨水敲打着精美白玉。

只见马车四面皆是豪华精美的丝绸所装裹,车窗镶嵌着深色翡翠玉石。

然而,一帘淡蓝色的窗幔挡住了外面的视线。

马车由四匹白色骏马拉动而行,这就是所谓的“天子驾六,诸侯驾四”规则。

周围十多个身着黝黑甲胄的雍羽卫手握剑柄冷漠地注视着四方,留意着周边的一举一动,后天八重的气息若隐若现。

马车内宽敞无比,还有一张放着水果的小桌子。

叶轻拂恬静的坐在一旁侧耳听着小丫鬟蓉儿在讲府内的趣事,眼神不时掠过许千洛身上。

“呀,小姐你有没在听我说话?”小丫鬟发现自己的大小姐压根没听自己说话,顿时就气呼呼地不满道

“听,听着,蓉儿你继续说”没想到自己的小动作被丫鬟蓉儿发现了,叶轻拂有点不知所措地回答道。

“那我刚刚说什么呢?哼,大小姐能回答出来蓉儿就不生气了。”小丫鬟再一次反问。

“蓉儿你刚刚说了……”

叶轻拂愣了愣,一句话都说不完,呆立当场。

“好了,蓉儿,你就放过轻姐吧,你个鬼灵精。”关键时刻还是许千洛打圆场。

说完,许千洛便起身坐到了叶轻拂旁边,拉住了她的素手,放在了自己手心,接着道:

“轻姐是不是还在恼怒那天晚上,我做的唐突之事,当时受伤了我脑子有点迷糊,冲动了。”

被拉住了小手,小丫鬟又在旁边,叶轻拂脸颊一红,双眸不敢去看许千洛,略微挣扎了下,羞涩道:

“洛儿多虑了,我怎么会责怪你了。”

“小王爷,你和大小姐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不带我一起?”

发现被独立的小丫鬟一脸不满,狐疑地在眼神在两人的身上转来转去。

“多事。”脸带红晕的叶轻拂横了一眼小丫鬟,训斥道

小丫鬟委屈的看了看自家的小王爷一眼,把身子挪过去边角,好像被主人抛弃的小兽一般,煞是可怜。

许千洛眼角抽了抽,心里默念了一声:“戏精!”

过了好一会小丫鬟独坐一旁又感无聊,便好像忘了刚才的插曲,缠着许千洛,拽着其衣袖,一脸期待地道:

“小王爷,普化寺不知何时才能到,要不你再讲讲故事,解解闷?好不好嘛?”

听闻此言,叶轻拂美眸也是凝望过来,显然也是赞同小丫鬟的提议。

见此,许千洛也不好拒绝,便沉吟深思了一会,继而淡淡地开口道:

“那我便给你们讲个短篇,《长恨歌》……”

《长恨歌》叙述的是前世繁盛的唐朝,唐明皇与杨贵妃的爱情悲剧。

“三千佳丽,只宠一人”,便是对杨贵妃的评价。

从一开始召绝色美人杨玉环入宫,后宫佳丽三千,唐明皇只对其至宠至爱,两人缠绵悱恻。

直至安史之乱爆发,杨贵妃身死,唐明皇悲痛欲绝,肝肠寸断。

最后,许千洛叹了口气,悠悠道: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曲折迷离的故事,在许千洛口中绘声绘色,仿佛身临其境。

而两女早已泪流满面,沉浸在其中不可自拔,似感叹,似可惜,亦似憧憬?

马车缓缓前行,许千洛未曾打扰已经沉浸在故事中的两人,心里做着其它打算。

如此大规模的出行,王府的专用马车,持有七星箭的幕后之人,该是能抓住这次机会了。

为了不让别人怀疑未受伤。

许千洛则是趁着还在马车中,故意使真元在经脉逆行,伪造成自己脸色惨白,一副重伤不久人世的样子。

不知何时,天上已笼罩着一层乌云,不时有雷光闪烁,仿佛有一场大雨即将降临。

便在此时,外面传来侍卫的声音:

“小王爷,普化寺到了。”


今日澹台绮梦与许千洛手牵手漫步在凤鸣村的小道上,依着暖暖的光辉,悠然而过。

男的温文尔雅,如谪仙下凡。

女的妩媚成熟,若下凡仙子。

两人宛如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羡煞旁人,。

便是此刻,许千洛看到一群村民堵围在小道上窃窃私语,满是严肃的似在讨论什么严重的事情。

正要回去准备午膳的两人便停下脚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毕竟许千洛与澹台绮梦也是凤鸣村的一份子,若出现什么事,也能尽一份绵薄之力。

“你听说了吗?最近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

“前几日。隔壁的花河村蓄养的牛羊一夜之间全部死完了,死前浑身溃烂,死相极其诡异”

“今日,花河村也是再次传出噩耗,有几个人也莫名其妙就死了,死法也是如此。”

“花河村的村长察觉到不对,一大早就去官府报案了。”

“接到报案的官府,已经派人往那边赶了。”

村民围绕的中心,站着一名老叟,正皱着眉,似在思考着什么。

这老叟正是凤鸣村的村长,姓王,大多叫他王老丈或者村长。

许千洛已经在凤鸣村住了有段时间,村子的人家并不多,一来二去也是认得大部分人。

“嘶!我们凤鸣村离那边那么近,会不会也受到波及啊。”

“那我现在赶紧把牧在花海的牛羊赶快牵回来才行。”

“村长我们要不好好地商量一下看能否把村子封闭了吧,不让外人进出?避免生出祸端?”

旁边的人一人一句道出各自的担忧,都怕诡异波及到这边。

村长沉吟了一番,抚了抚花白的胡子,安慰道:

“大家先不要急,或许只是我们杞人忧天罢了。”

“官府已经在调查了,姑且先看看结果如何,我们大伙再来商量如何是好。”

“先散了吧,各自去忙吧。”

大伙听着先是觉得有道理,就准备先离开。

突然,村口传来一阵急促惊慌的声音,一个壮硕的小伙气喘吁吁地跑到了跟前。

“村长,不好了,张大婶两口子暴毙在家里,蓄养的牲畜也全部死了。”

闻听此言,众人也是感到一阵不安与惊慌,生怕发生和花河村一样的事。

张大婶的话许千洛也是有印象的。

她与她丈夫靠着打鱼为生,许千洛与澹台绮梦昨日还在花海处摸鱼时撞见过她,互相打过招呼。

她丈夫也是心善之人,看着郑伯一人居住经常会送一些鸡蛋过来,两家也算是熟识了。

未曾想到昨日活生生的人,今日便再无生息了。

这时村长也是知道自己再安抚大伙已经是没用了。

便一挥手对着大壮与其他村民说道:

“大壮,你比较年轻,趁着时辰还早,尽快赶去官府报官。”

“王大,你跟着我去张大婶家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其他人,先各自回去,不要外出,等我的通知。”

村民中也是走出来一个高大憨厚的布衣中年人,应了一声,他便是王大了。

未知的恐惧弥漫在周围,大伙虽然惊慌,但却能听从村长安排,毕竟也没其他更好的办法。

许千洛也是赞同村长的做法的,先报官把消息传出去,然后抽出一两个人去了解此事。

这样就能避免了人多口杂,造成更大的恐慌了。

这时许千洛也是开口了:

“村长,我跟你一起去吧,张大婶与我们家也是相好的一家了。”

“好吧,不过一会不要进去,就在外面观望。”村长看了他一眼,沉吟了一番,并未拒绝道。

许千洛听闻村长同意,也是转头对着澹台绮梦说道:

“绮梦姐,你先回去吧,把郑伯叫回来,先不要出门。”

“我和村长先过去看看。”

许千洛此举也是经过考虑的,毕竟张大婶家若是和花河村死因一样,那就有可能是牲畜所造成的瘟疫了。

而真是瘟疫的话,那可是会传染的,这样子的话人多了反而不利。

“洛儿,我……想和你一起去”澹台绮梦贝齿紧紧咬住唇瓣,担忧道。

“别担心,我和村长去去就来,你先去找郑伯。”许千洛也是给予一个安慰的眼神。

说完这话,许千洛便跟在村长身后匆匆地往张大婶家里赶去,只剩下愣着原地未有动作的澹台绮梦。

不消片刻,三人也是来到张大婶家,倚着木制围栏,并未进去。

眼前,简直是触目惊心。

几只牛羊倒在院子里,眼眸泛白,从头到尾都溃烂不已,血迹满地,隐约能看到动物的骨头。

密密麻麻的苍蝇在尸体上飞来飞去。

院子的蔬菜和泥地一片狼藉,应该是几只牛羊临死前的挣扎所为。

而张大婶与她丈夫两人也是倒在院子的犁地里,似是之前在劳作。

此景也是诡异无比,像是两人与几只牛羊突然暴毙了一样,完全没有任何预兆,与花河村的发生诡事一模一样。

饶是胆大如许千洛,此时也是感觉一阵头皮发麻,狠狠地吸了一口冷气。

“呕,呕”

而村长与王大看见此幕,也是脸色一白,直接一弯腰,狂吐起来。

两人吐了好一会,艰难站起来的村长,倚在王大身旁,颤颤巍巍对着两人说道:

“这可能是牲畜造成的瘟疫啊。难道真是天不佑我凤鸣村不成?”

“哎!王壮,我去通知村里所有人不许外出,不许外人进村,等官府的人到来。”

“王大,你和小洛找些木筏把张大婶家围起来,别让村里人进去。”

许千洛与王大也是赶紧从旁边找来木块围起栅栏。

……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前几日夜幕笼罩凤鸣村时,在花海一隐蔽处。

一白衣莲花衣裳的蒙面男子单膝跪在地上,恭敬地说道:

“大人,已经调查清楚了,方圆百里就只有两个村子,都是饮用这花海内河的水。”

旁边着紫衣莲花的蒙面男子,拿出一个白色瓷瓶递给他,阴沉地说道

“很好,把本教的化尸散倒入其中,我要两村之人鸡犬不留。”

“诺”

这两人赫然就是血莲教的弟子,不知道为何在此,却是要灭绝两个村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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