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高温天气在毒日头下工作,温言觉得自己头有些眩晕。
双腿绵软,眼前出现几道残影。
她甩了甩脑袋,视线慢慢清晰。
想到妈妈整日顶着高温给这些花浇水,一定很辛苦,即使累的腰疼也没有在她面前喊过一声累,如果不是中午的时候她发现妈妈在贴膏药,估计她会一直瞒着自己,上辈子她专注讨好许舟珩,连妈妈身体不好都没发觉,真是太不应该了。
好不容易说服她在房间里休息,让自己替她完成浇花的工作。
忽然,听到门口传来行李箱拖拉和交谈甚欢的声音,温言抬头望过去,只见徐敏柔和她女儿林雅诺说说笑笑走了进来。
徐敏柔是许伯伯娶的第二任妻子,林雅诺则是她和前夫生的女儿,和许舟珩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温言不喜欢这两母女,因为她们仗着自己的身份总是找借口欺负她和妈妈,安排妈妈做很多不属于她的工作。
而妈妈又不想惹事,得罪她们,便硬着头皮忍下来。
许伯伯在家时,她们不敢这么放肆,但平时许伯伯早出晚归工作,也管不到家里,导致这母女更为嚣张,总是变着法找茬,秉承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般消极的观念,她们心中纵有万般委屈与不甘,但权衡利弊之后,最终还是选择了默默忍受,将所有的冤屈都强行咽进肚子里。
徐敏柔和林雅诺去巴黎度假回来,经过花园时,看到温言一个人在院子里浇花,林雅诺趾高气昂嘲讽道:“某些人的暑假也太可怜了,没得玩不说,还要顶着大太阳在院子里浇花。”
温言知道林雅诺说的是她,不打算理会,可林雅诺见自己被无视,更来气了,直接放下行李箱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弯腰浇水,语气尖锐,“温言,你现在长本事了,看到我和妈妈度假回来也不知道打招呼?”
徐敏柔跟着搭腔:“温言,你跟你妈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清高又目中无人,你别忘了,谁是这栋别墅的主人,你和你妈就是许家养的两条狗,寄人篱下就该有寄人篱下的自觉。”
妈妈告诉过她,不要当面和这两母女起冲突,温言也一直牢记教诲,可她不容许她们这样侮辱妈妈,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她眼底溢出寒光,“我妈妈虽然是许家的佣人,但她凭借自己的劳动挣钱,没有谁比谁高贵,你们凭什么侮辱她。”
徐敏柔没想到平时唯唯诺诺的温言会有如此强势的一面,气的咬牙切齿,精致的妆容都有些扭曲,“温言,你哪儿来的胆子敢这么跟我们说话。”
林雅诺早就看温言这个小狐狸精不顺眼了,其实更多的是嫉妒,她一个佣人的女儿却长着一张清纯勾人的脸,整日缠着舟珩哥,得亏舟珩哥不待见她,否则这丫头早就站在她头上拉屎了。
想都没想就甩了她一巴掌,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她的手掌不偏不倚落在了温言右侧脸颊上。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打得她整个人都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脸颊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巴掌印清晰可见。
温言被打懵了,来不及反应,痛的她掉下了眼泪。
而林雅诺却沾沾得意,丝毫没有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