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魏梓染故意要让她难堪,坚持要她去给许舟珩点,否则就向老板投诉,让她丢了这份工作。
温言知道网吧的老板不在,根本不用怕她,但为了避免惹起争端,还是拿着打火机走了过去。
她直直的站在许舟珩身侧,微微弯下腰,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许少爷,我帮你点。”
耳边,一道清冷柔软的声音划过,恍若在心口挠了一下。
许舟珩狭长的眉眼轻抬,目光所及,是只白皙的小手,紧紧握着打火机,上面火星轻盈。
视线上移,是一张温软乖巧的脸,漂亮却没有攻击性,看起来怯生生的,即使没有丝毫妆容修饰,依然美的不掺杂质,很能激起人的保护欲。
可他仅仅是看了一秒就移开了目光,情绪没有任何波动。
温言将打火机凑过去了点,示意对方低头,只见许舟珩面无表情将头低垂,等香烟点燃,他冷漠偏过头,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瞬间弥漫开来,像是一层薄纱轻轻地笼罩住他的脸庞。
从温言的角度能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深邃的桃花眼微眯,参杂着一丝冷意,烟雾缭绕间,透着几分厌世感,桀骜又嚣张。
这张脸足以让所有女人为之心动。
她就是爱了这样的他整个青春岁月,记不清从何时开始。
本就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渎的人,爱上他的结局只能是遍体鳞伤。
好在上天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让她能弥补过去倒下的错误。
许舟珩抬眼,目光恰好落在温言不施粉黛的上,明明是同一张脸,他却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那空洞的眼珠毫无生气,似乎丧失了如从前那般炙热的爱意。
许舟珩微微一愣,几个月前,这丫头还屁颠屁颠喊他舟珩哥,现在那么疏离的喊他许少爷,又在搞什么把戏。
又在欲擒故纵吗?
坐在许舟珩身旁的魏梓染注意到男人直勾勾盯着温言,目光炙热而凝重,忽然有了一丝危机感,双眼立刻瞪大,她没好气呵斥道:“烟点完了就赶紧滚,别在这里碍眼。”
眼里充斥着不屑。
温言没有理会她,表情淡然。
这一世,她巴不得离他们远点。
目光流转间,许舟珩对上温言那双干净灵动的鹿眸,以为她还是曾经的温言,挑眉,散漫而磁性的声音徐徐响起,“别以为换了方式我就会多看你一眼,就算你做再多我都不会喜欢你的。”
温言听得想笑,回怼道:“许舟珩,自恋是一种病。
男人冷冽的眼神落在温言身上,嘴角挂着轻蔑弧度:“温言,你可别嘴硬。”
他的嗓音凛冽漠然,仿佛带着一把刺刀,可温言的心脏早已坚硬成巨石了,再也穿不透了。
温言眯了眯眸子,仅存的一点希望也破碎了。
许舟珩,我上辈子到底瞎了什么眼,竟然会被迷的那么无法自拔,现在清醒过来,才发觉自己有多么可笑。
她突然哑住了声音,懒得反驳
魏梓染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别提有多生气了,说实话,她嫉妒温言能和许舟珩同住一屋檐,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但舟哥却不怎么待见她,从未给过她好脸色,忽然心里平衡了许多。
她才是许舟珩的正牌女友。
而温言舔了舟哥那么多年,却还不受待见,足以证明舟哥有多讨厌她,嘴角勾起轻蔑笑意:“温言,你就是个许家一个佣人的女儿,哪来的胆子跟舟哥这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