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美人如画抖音热门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言浅忆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心口蔓延着一阵激动。开始的那些日子,他还会站在她的面前用极度深情的眸光看着她,也是那些日子让她的身躯凝的极快,每日最期待的就是他的到来。可是后来,巨大的石头落下,使得藏洞陷入黑暗,他离去的背影也像是在告别着什么,留着她一个人待在黑暗中。她多想叫住他,只要他的深情足够,那么,等不了几年她就能出来了,那时候他就不会再是一个人了。尽管脑海中五官已经模糊,可是还记得当年的他面容虽有些稚嫩,眉眼未开,却已显今后风华。也不知道,如今的他变成了什么模样。卷里迫不及待想要跟他相见,当他看到画中人出现在他面前,是不是大吃一惊,当年他不过十七八的模样,如今也为至而立之年。她应当也是十七八的模样,看起来应该不会相差太多。脚下步伐变得轻快,叮叮当当的银铃声...
《小说美人如画抖音热门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心口蔓延着一阵激动。
开始的那些日子,他还会站在她的面前用极度深情的眸光看着她,也是那些日子让她的身躯凝的极快,每日最期待的就是他的到来。
可是后来,巨大的石头落下,使得藏洞陷入黑暗,他离去的背影也像是在告别着什么,留着她一个人待在黑暗中。
她多想叫住他,只要他的深情足够,那么,等不了几年她就能出来了,那时候他就不会再是一个人了。
尽管脑海中五官已经模糊,可是还记得当年的他面容虽有些稚嫩,眉眼未开,却已显今后风华。
也不知道,如今的他变成了什么模样。
卷里迫不及待想要跟他相见,当他看到画中人出现在他面前,是不是大吃一惊,当年他不过十七八的模样,如今也为至而立之年。
她应当也是十七八的模样,看起来应该不会相差太多。
脚下步伐变得轻快,叮叮当当的银铃声响彻角落。
这里似乎是后山,遍布梅花的后山,风中都弥漫着梅花的气息。
手摸着耳垂,擦觉到它越来越高的温度,她喜欢这样的感觉,这证明她离他越来越近了。
耳边逐渐传来潺潺的流水声,灌木丛上冒着腾腾的热气。
拨开一人高的树丛,入眼便是一汪半倚着石山的热泉,中央翻滚,泉上水雾弥漫,卷里人还未至,就已经感觉热浪扑面,直觉告诉她,水里会很温暖。
她只有一副皮囊,没有心,没有血液,她的身体是微凉的,所以她极度喜欢温暖。
蹲在泉边,伸手试探。
灼人的热度通过指尖传遍她全身的触感,一瞬间就盖过了耳垂那一点小小的热度。
“唔...”舒服的感觉浸上她的半手臂,很快她就不再满足于只是一只手臂。
方才的事情早已被她抛之脑后,汲取温暖最重要。
将绣鞋萝袜脱在一旁,伸手就要解开腰带,不过想了想还是直接下水。
脚着地时,热泉正巧没过她的肩胛,精致的锁骨如同落水的蝴蝶一般,在热泉中浮浮沉沉。
等到全身湿透,才在水中将身上的衣衫剥了个干净放至一旁。
泉中翻滚,似乎越往中央走进,泉水越烫。
即便浑身已经暖洋洋的,她还是企图朝更温暖的地方靠近。
脚下不停硌着石子,脚心传来微微的刺痛感,可是也阻碍不了她靠近泉心的脚步。
突然脚下一个踏空,整个人掉进深泉,口鼻中被水淹尽,强烈的呛感难受的让卷里有些张皇失措,脚后跟一绊,才发现身后是上一个台阶,泉内是以阶梯状递减。
毫不犹豫的退了回去,而她的头终于得以从水中解救。
“咳咳...”捂住鼻子,眼泪花忍不住往外流。
虽说她不会死,可是这感觉也太难受了。
“呵呵...”忽有冷风拂过肩头,也带来一阵轻笑,虽然笑声极轻,但还是被卷里听在耳边。
“谁。”
惊慌出口,身子不由的往热泉下埋了埋。
可是风过无声,唯有泉水叮咛作响,像是在告诉她,听到的都是错觉。
“我还怕你会不习惯这里。”
誉风坐到了花生的旁边,花生看到誉风来了终于腾的一惊,不再埋头苦干,一脸的受宠若惊。
卷里浅笑着回答,“不会啊。”
她很喜欢,这里没有排挤,没有厌恶的目光。
香樟多嘴,“公子,你这样说的好像我们是群狼野兽一样,姑娘是客,我们又不会对她做什么。”
“别这么说,卷里姑娘现在是客,哪一天可不见得了。”
桂圆笑着打趣,誉风听了后第一个反应就是看向卷里,而卷里一怔,只当她们是开玩笑,干干的笑过。
江欺雪想到忘记问誉风卷里来神医谷到底是为了什么,去而复返,站在门外看着里面其乐融融的景象后,转头就离开。
晚膳之前线人终于来了消息。
“湛戈去了苍山派?”
誉风看着纸条皱了皱眉,可越往下看表情却越是凝重。
江欺雪正巧过来听到誉风呢喃。
“誉风,你怎的关心湛戈的消息?”
主动开口询问。
誉风回过头,对江欺雪道:“卷里要去找湛戈,我就让人查了一下,我要把她交到湛戈手上,结果打听到了消息。
对了,欺雪,湛戈去了苍山派,可线人说他似乎是去找你爹的。”
只见她身子颤了颤,脸色变得有些不太自然。
江欺雪只说了江衾囚禁了她,却没有说具体是因为什么,他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所以一直没有问。
“你可要去找你爹,我觉得无论如何你们都是父女俩,什么误会是不能解开的。”
在江欺雪刚到神医谷时他就派人去了江家堡,可是江家堡已经人去楼空。
誉风的话却让江欺雪陡然想起来。
在别人面前他们都是父女,如果江衾盗走白水依的尸身,保她不腐,另有心思,那么江衾的名声没了,她也彻底什么都没了,有一个那样心思的父亲,连带着她这曾经的江湖第一美人也能被扒个干净。
当时一个紧张就想着要逃离江衾,可是现在湛戈找上了江衾,必然是要白水依的尸身。
“好,誉风准备什么时候走。”
江欺雪的应答让誉风有些惊愕,收起了纸条起身道:“我先去问问她,到时派人去你院子里知会一声可好。”
见江欺雪点了头,誉风才前往客院。
香樟正着手为卷里准备晚膳,见誉风进来了倒是极为欢快的开口:“公子是来陪姑娘用晚膳的吗?”
誉风刚要摇头,但看卷里一个人坐在桌前又点头。
“是。”
卷里连忙起身,“我挺好的,香樟会陪我,你如果忙的话不必理会我。”
誉风摇了摇头,袖子中拿出纸张道:“我是来告诉你湛戈的事。”
“湛戈他在何地。”
卷里连忙走上前,拿过誉风手中的纸条。
她一早知道湛戈会去苍山派,可是誉风的消息却不仅仅是如此。
线人还有消息,是江衾与其信服隐藏于苍山派附近,可是有踪迹显示江衾用各种方法与他的朋友联系,包括各个大派的人手。
“江衾这是要做什么。”
卷里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连忙抬起头看着誉风,“我要去找他。”
湛戈一定知道江衾的动作,可是他不得不去。
誉风心里微微有些失落,强颜道:“我知道,所以我来问你是准备什么时候走。”
“现在。”
卷里毫不犹豫,可是抬起头看了看天色,随即又改了口,“明天吧,明天早上。”
誉风坐到了卷里身旁问道:“你会骑马吗?”
卷里愣了愣,摇头。
却没想到誉风反而笑了,朝着自己碗里添了一大碗饭。
二人默不作声的开始用膳,香樟端来最后一份汤的时候看着二人笑道:“姑娘和公子真是相配,这远看去像一对璧人似的。”
话说完也是毫不客气的给自己添了一碗,三人同桌。
卷里解释道,“你别误会,我们只是朋友。”
誉风的筷子顿了顿,香樟撇了撇嘴跟个媒婆似的,“姑娘是觉得咱们公子不够好?
还是咱们神医谷太差了。”
“不是,只是我有喜欢的人了,誉公子很好,神医谷也很好,你们都很好。”
卷里说话的时候也是眼角弯弯的看着香樟,像香樟这样有话就说的她反而还能更亲近一点。
“那真是可惜了。”
香樟表情极其惋惜,朝着誉风挤眉弄眼,“公子你说再过两年你也是而立之年了,现在都还没成亲,老谷主若是在天有灵指不定把你念叨成什么样,咱们神医谷的未来,唉...”语气哀声抬起一副怨妇样子。
卷里忍不住笑了,誉风皱着眉头,夹了一块肉丢到香樟碗里:“红烧肉也堵不住你的嘴?”
“红烧肉当然能堵住我的嘴,可是我说的也是事实啊。”
香樟一脸理直气壮,夹起那块红烧肉就真的堵住自己的嘴。
用完膳香樟收拾着碗筷离开,誉风却还没有走。
卷里稍稍有些疑惑,誉风却是张口欲言又止好不自在。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卷里开口,他们算是朋友罢。
誉风轻咳出声,缓缓道:“你明日就走可要同香樟说说,我见你们相处的挺好的。”
提起香樟卷里就忍不住笑了,香樟一个下午给她讲了好多好多,她话也未达,就听香樟从她们家,一直讲到神医谷,将花生是个闷木头,一直看不到她饭桌上给他抛媚眼,害的她眉眼都抛去喂狗了。
总之香樟是个喜乐的,她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
“不必了,香樟是个欢脱的性子,没必要徒增感伤,若是依依不舍起来,她肯定又要喋喋不休了。”
香樟说神医谷很难有人能像卷里这么一直听她唠唠叨叨说着琐碎事宜的人了,特别是卷里睁大了眸子,眼里带笑的认真听她说每一个字的时候,香樟特别有成就感。
就算是葛大娘桂圆花生他们都是有各自事情要忙的,哪儿有时间听她唠叨。
“你既然不舍得,那...”誉风想要说什么,最终改成了,“以后还可以常来。”
却没想到卷里直接摇头拒绝,誉风就感觉一阵凉风吹过。
“神医谷很好,这里的人都让我感觉很开心,有一种羡慕的感觉,在这里的感觉很温暖让人都忍不住依赖,我甚至不会在意江欺雪是否在这里。”
卷里说的极为认真,誉风听着想要说,若是喜欢,那就留下。
“可是,这里不属于我。”
门未关,外面的夕阳洒成一片金黄,明明是一片暖色,却总让誉风觉得有些凉。
“属不属于,那是自己决定的,你若是喜欢,你可以...”誉风的话还没说完,却被卷里打断。
若是她再看不出来,那么她也就不是情魂了。
“我的决定告诉我,这里不属于我。”
眸光投向院落中的某一处,枯草发着新芽,万物都开始生机勃勃,“我要找湛戈,今天在这里一日我觉得很温暖,可是我仍旧记得,湛戈才是我最大的念想,即便血楼没有这样温暖的氛围,它却仍旧是我不肯放弃的地方,因为那里有湛戈。”
转过头对着誉风一笑,“誉风,你是不是很疑惑我为什么要非湛戈不可。”
从认识湛戈的日子开始她都记得,没有一丝一毫的遗忘,也许她会难受,可是后来香樟一直在跟她说话,她却逐渐从感到温暖,到觉得自己与之格格不入。
这里什么都好,唯独差的,就是没有她所念的人,香樟十句话有一半都会提起花生,虽然是唠叨,可是香樟的表情却很幸福,这样的幸福让她动容,所以她舍不得。
“湛戈是我自己喜欢的,是我努力要让他喜欢上我的,我的付出并不是无所回报,他喜欢我了,所以我更不能放手,我们是互相喜欢的,差的就是血楼里的认可,别人的理解。
湛戈也不像你这样巨细无遗的照顾我,也不像你这样自己能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可他让我心疼。
我不能对他放手,也不想对他放手,今日在神医谷所体会的温暖,我却是都想回到血楼后,全部给他。”
卷里扭过头,看了一眼誉风,毫无意外的看见了他眼眸中的震惊。
在誉风眼里的卷里,可能他们还没有熟悉到这样的程度。
可是卷里的话却是把他们所有的可能都扼杀。
誉风第一次觉得,原来人若是过的太好也不一定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不过转念又想,他不也是如此吗,明明卷里跟江欺雪是一模一样,可是他却是心动于脆弱的那一个。
湛戈很强,在表面。
可是他也很弱,在心里,否则不会曾经被一个女人伤的体无完肤。
而卷里的话无疑是在告诉他,她和湛戈之间心甘情愿当那一个被伤的体无完肤的那一个。
想要说的话最终没有的开口,伸手想拍拍卷里的脑袋,最终还是换成了一句,“明早我叫你。”
将她无恙送到湛戈身边后,他们可能也就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
而她一定会达成所愿。
*第二天一大早,誉风就来唤了卷里,而神医谷的门外江欺雪居然蒙上了一层面纱,露出的眼神看着卷里的却不带一丝情绪。
卷里想她大概是不想一路上让别人都看到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誉风倒是特地让一个女侍卫带着卷里。
昨夜他想的很清楚,既然卷里说的清楚明白,那么他们是要一同去找湛戈,他本想亲自带着卷里,可是若是误会了,卷里指不定又得再生多少折磨。
一行人风尘仆仆用了三天快马加鞭赶到了苍山下。
苍山的青松已经高耸入云,草丛遍地,因多年无人打理却显得更像是绝境一般。
可是苍山下却是一人也无,马匹来回踏着草地,四周却安静的像只有他们一样,偶有鸟叫从山中传来,说不上对劲不对劲。
“誉风,你确定他们在这里吗?”
开口的是江欺雪。
卷里没有说话,耳边微弱的热度告诉她确实是在附近。
誉风点点头,“确实是这里,这里就是当年的苍山。”
一阵风从侧颊而过,卷里感觉有丝丝扫着面有些发痒,以为是发丝,伸手一捞,却是白色的动物毛发,侧过头,指着平原哪一头道,“誉风,我们去那边吧。”
“走吧,去那边看看。”
誉风毫不怀疑。
大堆人马又向着那边走了半个时辰,才看到逐渐而近的林子,停顿了片刻,耳边却传来窣窣声响。
警惕性骤然被拉起,所有的人都凝重的望着四周。
一道黑色影子闪过,众人连忙看去。
“卷里?”
熟悉的声音从一棵树上传来卷里一听声音很熟悉,连忙跳下马抬头走到那棵树上,“哥?”
卷素一确定果然是卷里就立马跳了下来,搂住她的肩膀就往后退远离誉风,一脸警惕。
卷里擦觉到卷素的反应,惊愕的睁大了双眼。
“哥,你这是怎么了?”
上下打量这卷素一身伤痕,灰头土脸的模样,卷里这才有些严肃,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你怎么会跟他们一起?”
卷素记得他们是正道盟的人。
卷素的话也让誉风觉得不对劲,连忙翻下身,“我是送她来找湛戈的,发生了什么,若是需要帮忙我这里还有些人马。”
卷素呸了一口土,倒退了一步,“你是正道之人,是狼是虎都不知道,我们如何相信你。”
誉风耳朵一动,他说的是‘我们’,那就是还有血楼的别人。
“哥,他可以相信,就是他救了我。
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这一身伤是怎么来的,湛戈呢?
湛戈有么有受伤?”
卷里有些焦急。
誉风救了卷里?
那就是誉风还是可信了?
“那群正道之人简直卑鄙无耻,昨天我们来了之后,景星和湛戈就带着一批人马查探到了阵法进了地宫,留了我们在外以防万一,却没想到湛戈前脚进了地宫,后脚他们一早埋伏的人就杀了上来,本来无事,可是却没想到那个叫了剑宗那个破老头儿也来了,我已经躲了他一天一夜了。”
还好他们反映极快躲进了林子,他轻功好,所以来打探。
誉风就想到那人就是祁林了,不经疑惑出声,“你采了人黄花闺女,祁林出来了肯定是要找你。”
卷素立马就不乐意了,朝着誉风呸道:“你懂个屁,是祁玉珠那只猪看我好看,非得赖上我,就她那样一蹦能让地抖三抖,就是脱光衣服白送都没人要。”
祁玉珠那身形往他身上一躺,拿他的小身板儿铁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突然,一阵剑气袭来,狂风而过,落叶漫天飘洒,顿时压力之大的让每个人都心头沉甸甸的,马的开始慌乱起来,低鸣似叫,卷素暗道不好。
就要手上还拉着卷里,施展不开,想着祁林只是在追他就又放开了卷里,自己准备向前一逃去,到时候再过来找卷里。
卷里左右望着,眼前一花什么都没看到,就被一把冷剑架在了脖子上。
“素手小儿,你若是再跑你喜欢的小美人可就没命了。”
祁林冷着脸,一脸褶子几乎皱在了一起,看着卷素的身影停了下来回过头。
卷素一见气就不打一处来,扯着脖子就喊,“老头儿,你要不要脸,咱们俩的事,关我妹妹什么事。”
祁林冷笑,“你妹妹?
你的情妹妹吧。
我家珠儿差在了哪儿,你要这样诋毁她,你那一番言论若是传出去她还嫁的出去吗?
你要为你所说的话付出代价。”
“你侮辱我可以,别侮辱我妹妹,否则我跟你没完。”
素手一脸严肃跟祁林叫板。
誉风心下一惊,连忙上前拱手道:“祁老前辈,晚辈是神医谷誉风,听说剑宗前辈一直颇有风骨,可江湖事想来事不祸及家人,可放了他妹妹好好说话。”
随着这句话,卷里脖子上的剑动了动,剑端很锋利,卷里怕划破皮就退了一退,却随之被祁林更加逼紧。
“你妹妹?
别人信老夫可不信,你当剑宗是个摆设?
你娘是个青楼女子,生下来就把你丢在了乞丐庙前,你连个爹都没有,怎么会有妹妹,她若是你亲妹妹,我祁林的头割下来送给你玩。
不过是个从小就被个老流氓养大的小流氓,如今来玩恩义,你跟她若没个一腿我还真不信。”
祁林有理有据,本不想查,可是祁玉珠闹着非他不嫁,他出关后就发现只剩这么一个宝贝曾孙女,自然要宠着。
“老匹夫,你别血口喷人,别用你们那肤浅的眼光看我们,我卷素虽说有个素手折香的名头,可我没有真正彭过谁,不过闻闻香罢了。
你快放开我妹妹,若是我妹妹有什么事,我定然要你剑宗鸡犬不宁。”
卷素红了眼眶,为着祁林的话。
祁林说他,无事。
可是这话若是被别人传了出去,加上他曾在血楼为了替卷里隐瞒俩人一个房内待过两天,到时候湛戈一定会误会,景星也会误会。
“你自己对着我尚且需要逃跑,还想去我剑宗闹?”
祁林嗤笑。
卷素勾勾唇,“你总会死的对吧,看你一把年纪活成了老不死的模样,要死也就這两年的事,我可还根苗正壮,咱们就看看谁耗的多。”
祁林霎时就白了脸,一手高抬,举剑就朝着卷里刺去,“那我就杀了你的情妹妹再杀了你。”
卷里的山河扇都准备好了那一扇,却没想到有人更快一步。
誉风一个翻身抽出腰间软剑,挡住祁林的剑,一个内力掀起将卷里往后拍,卷里被迫推到了地上,而誉风险险的用软剑挡住了那剑端,恰好在胸口处,软剑被刺出了一个凹陷的剑端。
“神医谷的小子,看在三十年前你父亲曾帮过我的坟上我不为难你,可你也不要阻挡我杀了这对狗男女。”
卷素踩住了他的弱点,那就是他没几年好活了。
而他没有了儿子也没有了孙子,他将再也护不住剑宗,这一次出山是为了三个目的,而卷素就是其中一个,他见了玉珠的模样不愿娶,若是传出去那谁还敢。
在他有生之年,还能靠着别人不知玉珠模样,顺带带着一个偌大的剑宗,找一个大派掌门不在话下,可别人都知道了,谁还敢娶。
“前辈应当讲道理,她是无辜的。”
誉风咬牙,却被祁林步步逼退。
“我跟她讲道理,谁跟我讲道理!”
祁林眼眶更红,手中发力誓要解决了卷里。
卷素一个轻功上前,踩侠祁林的手腕让誉风轻松一些,现在的情况一致对外,除了江欺雪之外的人全部下马,围绕着祁林。
祁林眼疾手快刀剑相着卷素一个顺手,剑端将卷素的腿划出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
“就凭你们想挡住我?
瘦死的骆驼都比马大,好歹我祁林也活了一百一十年,又怎能是你们这些黄口小儿能比的。”
卷素已经半跪在了地上,正好面对着卷里。
却见祁林以极快的速度刺向背对着他的卷素,卷里以极快的速度直起转身挡在了卷素面前,卷素愕然回头,却看到祁林被一道紫光逼的后退。
卷里身姿突然变的极快,她不认识这人,可以说是莫名其妙,这人就像是个老疯子,她怎么能看着他伤害卷素。
“好,好,好,想不到你还深藏不露。”
祁林连连冷笑,却是向着卷里而来。
现在众人都看在眼里,她没有办法杀了他。
她卷里如何能厉害到杀的了誉风和卷素二人都要败北的老前辈,这众多热看在眼里不是她一句话能解释清楚的。
只能咬牙,面对祁林的攻击吃力而回,假装方才是祁林对她这弱女子没有防备才造成的假象。
众人惊愕间,却见卷里吃力的在祁林手下,虽然有些狼狈,可是能在祁林手下过招若是在江湖,那也是赫赫有名之辈了,何况还是一个女子。
只有卷里知道,她根本什么都不会,只是利用山河扇中的魂力,和魂魄的敏感度快速擦觉到祁林的攻击动向。
要杀了祁林很简单,只要山河扇一扇。
可是,她却不能杀,并且还要保证自己身上无任何伤口。
誉阴欢面色一变,几番纠结还是恢复了神色,袖子下的手不自觉的泛白。
三种草药里也就鸠鸣草会痛苦一些,卷里至少也会叫出一声,她刚刚才服下第一晚,算算时辰也就这个时候的药效。
可是,卷素和景星还在这里,生死堂有人试药是常有的事,她不能让她们发现异常。
卷素皱眉,那惨叫声有些熟悉,刚想要开口,肩膀却被人拍了拍。
“走了。”
景星看着卷素被药童包的像个大粽子似的脚。
卷素哦了一声,跟着起身靠在景星的肩膀上。
景星看着也有些好笑,扶着卷素一蹦一蹦的蹦回天机殿。
“刚才谁叫的那么凄惨?”
卷素疑惑。
景星可吃劲儿的扶着卷素,还有闲心管别的,“生死堂常有人试药,有惨叫那是正常的,魈尸谷也常有惨叫呢,刚才你不还叫来着吗?”
卷素脸黑,能不提他惨叫吗,他笃定湛戈是故意的。
“卷里好像也去了生死堂,怎么没看到她。”
骤然响起侍女说卷里去了生死堂,刚才他还疑惑生死堂和魈尸谷是什么地方,感情俩都是让人惨叫的地儿。
“去生死堂一般是拿药吧,肯定拿了就走,我没看到有婢女,小嫂子现在肯定回上玄殿了。”
景星回过头望了望。
卷素点点头,好像是有个婢女跟着她去的。
其实卷里那一声惨叫完全是因为药用效果,鸠鸣草,也被人称为救命草,先叫后疼,后面的疼直直让人说不出话。
卷里发出了声响后,誉阴欢才差距到不妥,进来后就对药童厉声道:“带她去密室。”
药童应下,就要伸手拉着卷里的手臂进密室,却被卷里一把打开。
不是她故意,是这药童的手碰到她的手臂上,一用力,她就感觉像是从骨头里长了刺,这一压之下,反而疼。
“为什么要去密室。”
卷里咬唇,眸光中莹莹水珠楚楚可怜,落到誉阴欢眼里尤其刺眼,而她的手也是,都不敢用力,也不想碰着谁,唯有脚心下步步生刺,走的有些蹒跚。
“我这里是生死堂,分药配药取刺儿那都是细活,都是写毒花毒草,你若是一叫,惊着了他们,这一不小心可就是条人命。”
这话让卷里惊着了,还是如她所言,跟在药童身后去了密室。
密室内有一张木床,铺着白色的被子,被色泛着粉,卷里亦是知道,这是血,血染后洗净,长期如此,便是这样。
墙上挂着两条锁链,锁链有些生锈,看起来似乎多年未用。
墙角有个黑陶罐,上面被泛黄的纸张封住了口,像是画着什么。
“等你身上不疼了再用第二碗。”
誉阴欢笑着开口,卷里皱眉。
“你不是不知道这些草药的效用吗?”
疑惑开口,有些不对劲。
誉阴欢皱了皱眉头,想不到她还不算太蠢,不过还是笑了笑,“我听你刚才叫了一声,药童碰你你又推开,走路有些不对劲,想必身上很疼吧,阿凉,去拿纸笔来。”
冲着叫阿凉的药童吩咐了一声。
卷里这才打消了疑惑,誉阴欢开口,“我在外面记,你说了是什么感觉,我就能听得见,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这些药也许不久之后也能用到湛戈的身上。”
话语极为友好,卷里听到后却是笑了摇摇头,“无事,既然关于湛戈,我一定会认真的告诉你。”
“你准备好了我就出去了,暂时我会亲自记录,一会儿我还要会阴虚殿,今晚你就暂且在这里住下。
放心,若是这药帮上了尊主,我定然会跟他说清楚,有你一份功劳。”
她可是把这天大的功劳都送上了。
卷里摇了摇头,“不用告诉他,我能帮上忙就行了。”
她要的,不是湛戈一时的感激。
誉阴欢没管,而是出了密室,密室的门关上,独留卷里一个人在内。
她闭上了眼睛,细细的感受身上的一切感觉,浅浅开口:“像是所有的血液都翻腾为了利刃,挣扎着想要刺破肌肤跑出来...”坐不能坐,只能站着。
门外的誉阴欢放下了纸笔,看着里面的卷里,手不自觉的抠在墙上,磨出丝丝血痕。
在这里的人都是血楼的大功臣,今日,她将这天大的功劳送上。
“你们守着,明日我再来。”
一应草药效用堆积到最后,那也是明早的事。
卷里丝毫不知,说的尤其认真,门外的桌上放着三碗汤药,热气散去,黑色的汤药渗出一阵凉意,药童守的认真。
“我身上,不疼了。”
卷里说出口后,踩着有些虚弱的步伐还是坐在了那张床上。
药童开门,将第二碗药递给了她,卷里毫不犹豫仰头一饮而尽。
湛戈来时生死堂的大门刚关上,誉阴欢刚从里面走出,看到湛戈在笑着上前:“尊主在等我?”
天色渐黑,上玄殿回去的婢女说卷里在生死堂还未回去,他不再遮掩,直直问道:“玄姬呢?
她殿里的人说她来了生死堂,你有看见吗?”
誉阴欢一愣,随即笑了笑:“她是来过,仔细问了一些关于尊主药浴的事宜后就离开了,刚刚才走没多久,想来与尊主刚好错过吧。”
湛戈不疑有她,转身朝着上玄殿而去。
卷里的第二碗药并未有任何不适,只是过了两个时辰后,密室中逐渐起了一种味道,抬了抬手臂,那味道是从自己身上散发出去,味道有些腥味,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浓郁,直让卷里有些欲呕之感,偏偏腹中无物。
那药童探了个头进来,自是闻见了空气中的味道,卷里抬起头,刚要说话,就见药童皱了皱鼻子,端了一碗药放在门口。
“喝下这个,味儿就没了。”
说完就关上门,似是不愿意进来。
卷里也不耐得这个味儿,也没有犹豫的饮了下去。
这碗药效很快,周身开始发热,似沉寂的血液都开始翻涌起来,卷里闻了闻,果然没有什么味儿了,只是空气中还弥漫着未散去的味儿。
也不知过了多久,血液的温度像是逐渐被火烧开了一般,烫的灼皮,卷里的手背已经泛红,红的像是一戳就能滴出血。
“能不能告诉我,已经过了多久了?”
卷里出声,浑身上下像是被烫了一般,带起了一股焦躁的情绪,让她有些烦躁。
“我都说了我不是了,你干什么还拦着我。”
卷里奋力挣扎,奈何纤细的胳膊仍旧拧不过大腿,徒劳而已。
可是,她永远都不会当替代,那样她将永无出头之日。
“我知道你不是。”
湛戈轻吐字句,明显感觉怀中的人停止挣扎,语气顿了一顿,带着些许邪佞,“可我还是要你做我的人。”
卷里长睫一颤,他知道她不是那个人,却还是要让她做他的人。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语气极轻像是在做某种决定一般,让湛戈一愣。
想了想,还是道:“卷里。”
他的记性很好,何况她方才简直是吼的震耳欲聋。
怀中的人暮然转过身,眼神亮晶晶看着他,带着希冀与渴望,小心翼翼的道:“那你有没有可能会喜欢上我?”
同样一张脸,明明表现的不一样,偏偏此刻却重叠在了一起。
恍然间看见一身月牙长袍的江欺雪,高傲的站在他的面前,语气冷然道:“我永远不会喜欢你。”
一句话,引发了他蠢蠢欲动的心,想要当着众人的面摘下这朵冰山上的雪莲,让她为自己臣服。
可是江欺雪真的美,一颦一笑皆是动人心魄,偏偏让人有一种不可亵渎的感觉。
他没等到她的臣服,却让自己沦陷。
后来她唯一一次在他前笑颜如花,柔声开口道:“你喜欢我?”
在他晃神的一瞬,举剑刺进他的胸膛之上。
来不及打落她手中的剑,只能自己伸手阻挡。
“你有没有一点可能喜欢我?”
卷里凑近了看他,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如羽翅一般煽动着,像是带起了一阵风吹过湛戈的面颊。
这才晃过神,面前的人并不是江欺雪。
江欺雪永远也不会用这个卑微的样子,问他会不会喜欢她。
湛戈勾起嘴角,俊美的脸上出现一个浅窝,却又深的能让卷里整个人都陷进去。
“有。”
一个字,让卷里眸中亮起了光。
若是此刻是夜,湛戈也毫不怀疑这双眸子能点亮所有黯淡的星光。
“你说的,我们来拉勾。”
卷里伸出小拇指,笑的灿然,似才想起什么一般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湛戈。”
声音低沉,却有鱼沉深海般的感觉。
“湛戈,有一天你一定会喜欢上我。”
主动勾起湛戈的小指,软滑的触感让湛戈眯了眯眼,微眯的桃花眼中看不清任何情绪。
“你为什么想要让我喜欢上你。”
“因为我有一个要你非喜欢我不可的理由。”
卷里回答的极为自然。
非她不可?
这心不小啊,他的姬妾也有哪个敢说非他不可。
自动忽略了理由那两个字,湛戈没有兴趣知道。
湛戈点点头,笑道:“好,可是想做我的女人,那是要为我做事的。”
“你说。”
“穿好衣服,随我去个地方。”
湛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眸中带着捉摸不透的情绪。
说完便不再多给卷里一眼,而是转身,朝着山壁后走去。
卷里压下了心中的失落,他对她没有情。
随即抿嘴一笑,安慰自己道,不过他们才相见,一切都有机会不是吗?
极快的速度轻跃上岸,将一应衣衫穿戴好。
卷里出了画魂谷时,回过头看了一眼。
乔生跟在她的身后,也一同步出了画魂谷,日头洒在他的身上,如同纸片一般挥之散去,整个人消失在了空中,那狰狞面目下的眸光,最后一刻,深远又悠长的回望着卷里。
唇口张合,声音被风清晰的吹到卷里耳边。
“转为人身前尘湮灭魂心如梦,出了画魂谷,你会逐渐忘记你心里的那个人,不再记得你是个画魂,而是个忘记过往的普通女子,聚魂木灵的魂力散尽的那一日,就是你彻底新生之时。”
那话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砸在了卷里的心上。
意思是不是,她会忘记湛戈?
心中陡然慌了起来,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云天没有回头亦是察觉到了卷里的慌乱。
“卷里,你怎么了?”
手执着山河扇,在禁忌林前扇出了一条长道,万兽避让。
“乔生说,说我会忘记湛戈,我...我...”卷里心急了起来,却见云天疑惑,才想起来云天不知道画祖就是乔生。
一番说明后,云天恍然大悟。
所有的故事,原来都是他们自编自造,到底当年事实如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可是云天却是不感兴趣。
他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带走卷里。
“我不会忘记,我可以陪你,直到找到湛戈。”
云天幽幽的开口,引来卷里侧目。
“云天谢谢你,可是画魂谷没了,云天你以后也不是守卷人了,等我找到了湛戈你会去哪里?”
卷里颇为感激。
不论乔生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以防万一,若是她真的忘记了湛戈,至少云天还记得。
“我恢复了记忆,自我做守卷人至今,已经是六十年,等你找到湛戈,我要回家去看看我父母是否还在,当年我身子孱弱几乎夭折,上一代守卷人一直忙着研究玄术之秘,想要和画祖一样永生,最终失败,时间来不及,恰好就挑上了我,念在我还小,抚养长大就好。”
云天一番解释。
脑海中闪过卷里成亲时的画面。
现在恢复了记忆,对家人亦是有着期待,只望父母健在。
卷里点点头,心里有些羡慕,云天至少是有骨血至亲的家人,“希望你能找到他们。”
语气真挚,云天微微点头后,眸光投向四周,偶有小兔子奔过随手就打了一只小兔子,花费了些许时间,剥皮,将那兔子烤了,递给卷里。
“可惜时间不足,聚魂木灵将要消散,玄道一脉再无传承,否则我也能交你辟谷之术。”
卷里笑了笑,“无碍,至少如今我是真正的人了,而不是当初那个对你大放厥词的画魂了。”
卷里说道,云天也是想了起来,那一次,卷里还为之付出了代价,就为了说服他。
最终还是相视一笑,云天开口,“你快吃吧,山河扇不再交给你,你魂力散尽之日就迟一些,这挥霍山河扇都是要耗费魂力的。
走出禁忌林,至少也要三天,这山河扇一到他的手里,随着魂力的挥出就可以感觉到山河扇也一同在枯竭。
所以要抓紧时间。
卷里也是想到了,口中的动作加快,两颊鼓起像只小兔子,食物落腹的满足让卷里终于比之前好了些。
云天还带着卷里去找了水,找了片叶子包着,让卷里捧着。
第二天,在禁忌林走到一半时,空中隐隐散着一股的血腥味,让二人不禁皱眉。
卷里的血痣始终没有感觉到湛戈,甚至一丝感应也无,想到是因为成了人身,再无心血之感。
二人走过云天扇出的那一条魂道。
魂道内无外物,可是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却不知为何,让卷里觉得心口有些刺痛。
身子顿了顿,想要停下来。
“快走吧,这魂力不知何时尽,你既魂力散尽就会忘记湛戈,那么我们便早一点出去。”
云天开口,卷里只得加快脚步,临走时回过头忘了一眼漫长的魂道。
云天和卷里离开后不久,不远处的树梢上挂着一具人身。
面色苍白却不掩风华,整个人半倚在枝干上,双手低垂,浑身是血,眉眼半阖,一身衣衫却是几处破烂,伤口诸多全是爪痕,此刻皆干裂。
滋滋的声音从树的另一端传来,一条三角头,一臂长,两只粗的蛇正吐着蛇芯子朝着湛戈缓缓移来。
身姿缓慢,却是蓄势待发。
结果它刚张开口,脖子朝着湛戈一射,还未触碰到湛戈的颈脖,便被一只大手极快的擒住,捏住它的头,直直将那蛇头捏了扁,蛇身缠上臂膀,还未来得及用力,便没了气。
“我湛戈现在虽然受伤,却不至于会让一条毒蛇咬死。”
语气低沉,一把将毒蛇摔下树梢。
他中了计,一定是的。
他一进禁忌林,便接连不断的遇见了毒蛇猛兽,还好井豹咬死了单只形影的不少,减轻了负担,作业却是遇见了狼群。
蚁多咬死象便是如此。
双全难敌几十双利爪,饶是井豹也是吃力。
湛戈让井豹离开,却是所有狼群只围攻他一人,湛戈便知道,一定是自己身上有什么。
跃上的树梢,不敢掉以轻心,临近天亮狼群才散去。
可是这蛇也是接二连三的来。
休息了一个时辰,拿出银哨吹响,随着虎啸井豹奔至了湛戈所在的树下,白毛上满是血迹。
趁着白日,湛戈跃身而下骑在井豹的背上,找了处水源,将一身伤口清理了个干净,又再将井豹也洗了个干净,用了些干粮,继续朝着深处而去。
这一路遇见的毒蛇猛兽果然少了一大半。
越是危险的野兽越有感知,不会轻易主动涉入,何况湛戈有井豹,除非诱惑巨大,更是不会围着湛戈不放。
第三日,云天与卷里踏出了禁忌林。
而湛戈却到了画魂谷前,亲眼见证了画魂谷的沉陷,轰隆的巨响震动整个山林,从山林深处蔓延至外,刚出禁忌林的卷里与云天也听到了。
湛戈在画魂谷刚找到卷里破碎挂在了木桩上的碎布。
地上与血迹让湛戈又惊又喜,还来不及仔细搜索,就感觉到了地动,他只得退出画魂谷,眼睁睁看着画魂谷沉入地底,无数的泥土从周边滚来,将画魂谷掩埋了个干干净净。
湛戈拿着卷里破碎的布,画魂谷沉陷,地上的血迹众多,不似能立即愈合的卷里。
这说明!
卷里变成人了!
这个消息让湛戈心噗通一动,卷里如她所愿,当真变成人了。
面上还未来得及高兴,却立马又眉头紧皱,这禁忌林如此危险,卷里如何走出禁忌林。
如此想着,湛戈却是再跃上虎背,无论如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也要在这禁忌林搜上一番,若是卷里真的被困住了因此而丧命那到时候他一定会懊悔至死。
湛戈穿梭在禁忌林,而卷里和云天却是已经出了禁忌林。
禁忌林外的窄道上有一处茶棚,茶棚上有小厮和一个老板娘,小厮殷勤的替四五人倒着茶水,老板娘有些丰腴,稍有风姿,却也是上了年纪,正倚在一个健硕的中年男子身边。
“贺大哥是吧,小妹也姓贺,是本家呢咱们有缘,小妹以茶代酒敬您一杯如何。”
老板娘不停的朝着那男子抛媚眼。
男子未说话,只是默默的拿起了茶碗。
另外三人稍显年轻,其中一人公子打扮,也是衣冠楚楚颇为正直的模样,对着老板娘咬文嚼字道,“老板娘,你这样子怕是做不得我贺叔叔的小妹吧。”
老板娘抬手娇笑,眸中闪过一丝不耐,手指微微动了动,还未开口,便被中年男子推开。
“我已有家室,还请,姑娘注意。”
话语在姑娘二字上顿了一顿,老板娘眼中闪过一丝愠怒,最终还是娇笑回口。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镇远镖局的当家人,怎么如此迂腐。”
话语却是起身后退一步,手中银针乍现,那中年男子更是神色一厉,一拍桌子就要对那老板娘出手,能知道他是镇远镖局的当家人,这女子定然不简单。
眉眼之间,暗潮翻涌,战争一触即发。
轻柔撩拨着人心的声音传来,“老板娘可否来碗茶。”
凝重的氛围被这声音打破,众人纷纷回过头,只见出尘如仙的男子与面容绝美的女子站在棚前,男子面容清冽,神情冷峻手执折扇一句开口,女子却是礼貌带笑,为那绝美之姿更是添上一分动人心扉。
俩人衣衫都是絮乱,女子身上还有血迹,明明应当狼狈不堪,但因女子一笑,却反而倒入跌落人间的仙人。
小二眼睛滴溜一转,已将卷里的面貌看在了眼里。
反应极快立马将肩上的布条一摔,“公子,姑娘,这边请。”
卷里口渴的紧,众人的目光让她颇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坐下,再道了一声,“小二哥,可有什么吃食没有。”
云天却是冷哼一声,他朝着镇远镖局的那几人,而卷里则背对着他们。
几人收回目光,默默的喝着自己的茶,好看的人总会吸引目光,看都不让人看了。
老板娘立马就走到了卷里身旁,心中却是暗自打量着二人,一边心中算计,一边张口笑道,“姑娘,咱们这只有白面馒头,干牛肉片儿。
馒头三文钱一碟儿,茶水五文钱一壶,一文钱一碗,干牛肉片儿是二十文钱一碟儿,可要来点儿。”
卷里顿时怔住,和云天对望。
银子!
对了她没有银子!
想了想,卷里伸手将头上的银簪取下,对着老板娘道,“老板娘,我这里没有银子,可否用这个做抵押,你看可只得一碟儿馒头,一壶茶水。”
云天也是怔住,他辟谷多年,隐居画魂谷,银子这东西他也是不太了解。
“姑娘,咱们这儿又不是当铺,你这只银簪虽然值个几两,可是,在这里不太管用啊,世道艰难,什么都没有摸到手的银子重要,这簪子我就算收下了,荒山野岭,我带给谁看啊。”
老板娘盯着卷里继续道,“若是不行,您给个身份,哪门哪派,给我个信物,到时候我好上门讨要。”
卷里为难,她的身上还有誉风的白玉令,却是不能拿出来做信物。
云天一向素衣白袍,束发也是一根魂木,除了一把山河扇与画魂谷的卷册,其他再无别的。
“这才多少银子,我给!”
对桌的年轻男子立马取出钱袋,不顾中年男子的冷呵,换成了谄笑道,“谁在江湖没个困难,是吧叔叔。”
这话也是让中年男子尴尬。
想了想还是微微点头。
卷里只得起身朝着几人福了福身子,“多谢公子,有朝一日若是有机会,一定会报答。”
这一番话又让那年轻男子瞪了眼,结结巴巴道,“不必,不必,有侠义心肠的人定然会帮助姑娘。”
卷里点点头,笑着回过身。
心里面却是想,也许这正道也不全是像江衾那般虚伪,只是领头之人虚假,所以众人才识不清。
老板娘只得皮笑肉不笑的接下,与小二回到棚内后着手准备。
“七娘,那女子我看着很眼熟啊。”
小二叫着那老板娘,却见老板娘眉头一皱,显然是没有回想起来。
但是小二在脑海中思考了一番,却是立马就回想了起来。
“七娘你忘了,十年前咱们宗主曾去参加当时江湖第一美人的比武招亲,宗主败给了血楼的少尊主,最后郁郁而归,回来后待在房内,让人弄了一副美人图挂在墙上,差不思饭不想,这样了好几日。”
小二说道,七娘却是想了起来,“江欺雪!”
声音有些提高,立马又被小二按了下去,“嘘,七娘,此番我们奉宗主之名让镇远镖局无法参加此次武林大会,可是那贺征警惕十足,我们无从下手,倒是宗主必然会怪罪,可若是我们把江欺雪带回去,那...”七娘听到耳里,办法倒是个好的。
“可是,江欺雪不是神医谷的人吗,那誉风会不会追出来。”
恰好此时外面传来声音。
却是贺征等人起身,而那公子与卷里一番道别,说还要赶路,下次再见。
卷里应下。
小二听后更是得意一笑,立马又从衣袖中掏出一包白色粉末,朝着卷里与云天的茶壶里撒下。
“那一日围剿湛戈失败,众人都传江欺雪被神医谷的誉公子带走,可是如今她出现在这里,身边还有个男人,如此狼狈,焉不是二人苟且带着奸夫逃跑。”
七娘捂嘴偷笑,一拍小二的脑袋,推了一把,“你这小脑瓜子转的快,江欺雪好歹也是上一任武林盟主的女儿,怎会如此。”
“人心隔肚皮,这可不一定。”
小二端着茶水备好馒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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