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溪苓萧泽晟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守寡三年,主母她一夜有喜by沈溪苓萧泽晟》,由网络作家“金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溪苓主动开口,笼罩在几人身上,那股恐怖的感觉才终于消散。萧泽晟移开视线,迈步往前。沈溪苓快步跟上。“还不赶紧回去,丢人的东西!”萧瑜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狠狠剜了程元英一眼。贱人的朋友果然也是贱人!自己出的主意,她不说答应,反倒自己悄悄跑过来勾引男人,还自己出了这么大一个丑,回头她肯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这侯府里谁才是老大。哪怕自己以后嫁出去,有自己母亲在,这侯府的产业,往后也早晚是她腹中孩子的。什么沈溪苓,什么萧泽晟,都是外人。母亲亲生的,唯有她一个。这偌大的家产,也只能由她这一脉继承。将自己心里的算计全部压了下去,萧瑜才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进了里面。侯府人少,纵使是家宴,也不过是摆了张大了点的圆桌,吃饭的人只有他们四个。她进...
《完结版小说守寡三年,主母她一夜有喜by沈溪苓萧泽晟》精彩片段
沈溪苓主动开口,笼罩在几人身上,那股恐怖的感觉才终于消散。
萧泽晟移开视线,迈步往前。
沈溪苓快步跟上。
“还不赶紧回去,丢人的东西!”
萧瑜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狠狠剜了程元英一眼。
贱人的朋友果然也是贱人!
自己出的主意,她不说答应,反倒自己悄悄跑过来勾引男人,还自己出了这么大一个丑,回头她肯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这侯府里谁才是老大。
哪怕自己以后嫁出去,有自己母亲在,这侯府的产业,往后也早晚是她腹中孩子的。
什么沈溪苓,什么萧泽晟,都是外人。
母亲亲生的,唯有她一个。
这偌大的家产,也只能由她这一脉继承。
将自己心里的算计全部压了下去,萧瑜才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进了里面。
侯府人少,纵使是家宴,也不过是摆了张大了点的圆桌,吃饭的人只有他们四个。
她进门时,沈溪苓和萧泽晟已经落座。
只是不知为何,沈溪苓的脸红扑扑的,像是抹了脂粉。
贱人。
她暗骂一句。
定是在门外看到自己光彩照人,所以才偷偷补了妆容。
真以为这就能压自己一头吗?莫晚舟娶的还不还是她?
萧瑜得意坐下,并没有注意到桌下的风景。
沈溪苓紧绷着身子,底下却又传来一股重重的力道。
她一颤,险些软倒。
美眸含着水光,瞪了萧泽晟一眼。
萧泽晟淡定喝茶,嘴角微勾,彰显着他的好心情。
容钦是在这时过来的,见到落座的三人,脸色没有多好看。
她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满脑子都是想着萧泽晟说的那些话。
如今再看到沈溪苓更像是那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她立马消失才好。
这样她心中才能舒坦。
“过些日子就是瑜儿出嫁了,今日叫你们一起吃饭,也是商量一下相关事宜。”
家宴只是幌子,他们这些人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哪有什么好聚的,她只是想给自己的女儿争取更多好处罢了。
这顿饭,她势必要两人大出血,给她女儿以后嫁入相府铺路。
“不是有嫂嫂在,让嫂嫂安排就好。”
萧泽晟目光落到对面的女人身上,心情相当不错。
“她懂什么?”这话说完,见萧泽晟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萧瑜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咳了一声,低下头。
容钦开口:“之前你说的不无道理,你嫂子的八字,我也专程找大师测算过了,命格确实不好,为了避免坏了瑜儿的后半生,瑜儿出嫁,她不能在侯府,避免犯了忌讳。”
这是要赶她走?
沈溪苓挑眉,心中还有几分期待。
她如今的身子不适合过于操劳,如果能离开侯府,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既然八字不好,当时为何要娶来她冲喜?”
萧泽晟一句话赌的容钦说不出来。
找大师测算当然是假的,当时能挑中沈溪苓,就是因为大师推断过她命带富贵,还有旺夫相,否则也不可能独独给她的儿子取了个庶女。
谁知变故来的那么突然,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见她讪讪不说话,萧泽晟把杯子往下一放,瓷器碰撞桌子的清脆声响,让大家都沉默起来。
原本该是热闹的家宴,如今却安静异常,落针可闻,气氛也格外凝重。
过了半晌,享受够了两人的提心吊胆,萧泽晟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迎面而来的并不是生人。
是沈溪苓闺中密友,礼部侍郎家的嫡女,程元英。
但自打沈溪苓嫁人以来,两人便少了联系。
如今骤然见面,虽是故交,却生疏的很。
沈溪苓微怔,她怎么在这里?
程元英同样看到了她,一双水眸挑了挑,迎向萧泽晟。
“侯爷,老夫人等你很久了。”
“谁让你来的?”
萧泽晟眉头一皱。
上次没谈成,容钦又找了位新的小姐给他相看,正是程元英。
萧泽晟拒绝了。
谁曾想竟又在家中见到她。
“二小姐最近心情不好,老夫人叫我来陪陪二小姐。”程元英满脸娇羞,欲语还休,更是无限风情。
“既是陪她,又来找我作甚?”
萧泽晟语气不耐。
“我……我心中牵挂侯爷,知晓侯爷回来,便想着看上一眼。”
程元英原本性子就活泼大胆,如今看来,胆色比以前更甚。
且不说两家是否有意接亲,如今两人都未曾婚嫁,她大庭广众下这般言语,实属大胆。
周围的下人一个个竖起耳朵,想探听两人的关系。
“我跟你无亲无故,何须你牵挂?”
萧泽晟:“若是再让我听到你在外面搬弄是非,小心你家的脸面。”
他这句话不可谓不狠,程元英眼眶都红了。
“老夫人不是让你陪二小姐吗?元英,你先去找二小姐吧。”
沈溪苓忙为她开脱。
程元英美眸含泪,闻言瞥了她一眼,透着几分冷芒。
沈溪苓一惊。
是自己看错了,还是?
“侯爷,陛下有请。”
正僵持着,一个侍卫快步跑来。
萧泽晟正色:“我马上去。”
“你先回房。”
他叮嘱沈溪苓一句,转身随侍卫离开。
面圣是大事,两人都没有阻拦。
只是他前脚一走,沈溪苓想回房,便被程元英拦住。
“老夫人找你。”
她面无表情,没了方才的娇俏。
沈溪苓抿紧唇。
程元英如今和先前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尤其是今日的表现,令她隐隐有些不安。
“你不会连老夫人的话都不听吧?”
不等她想借口,程元英已经步步紧逼,沈溪苓只能妥协。
才进大厅,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叠滚烫的茶盏。
沈溪苓侧身躲过,见上首容钦面色铁青,又看了程元英一眼。
她眼中带着得逞,已经去了容钦身边。
“跪下!”
上首坐着容钦,萧瑜幸灾乐祸的护住肚子,坐在左侧,程元英坐在右侧,没有避讳的意思。
沈溪苓缓缓屈膝,虽是跪着,脊背仍挺得笔直。
“儿媳只是回娘家待了两日,如何不能回来?”
“谁准你回娘家的?”
容钦从没想过她会这么大胆,自己前面才拒绝过她,她竟然私自跑回娘家,一走就是两三日,到底有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儿媳问过侯爷,得了侯爷应允。”
又一个茶盏砸过来,这次她没能躲开,额头都被砸破了一个角,鲜红的血液从额头蜿蜒流下,令人触目惊心。
“你是说泽晟为了你,忤逆我的话?他最是孝顺,你还想攀咬他?”
“贱妇,你认不认错!”
容钦双眼圆瞪,眼白都翻了出来,比厉鬼还狰狞。
“母亲病重,身为女儿回去看望,儿媳不知何错之有。”
额头的血还在往下流,思绪却越发冷静。
沈溪苓抬起头,将上面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大胆,你竟然跟娘顶嘴!娘,我看她是魔怔了,一定要狠狠教训她,可不能轻易绕她!”
萧瑜往常跟沈溪苓对上,很少有占上风的时候,这次看她这么狼狈,笑容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来人!把她关进柴房,什么时候她认错,什么时候再出来!”
容钦只手一挥,几个家丁就上前要拿人。
“那我认错。”
沈溪苓从善如流,侯府的柴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她没有什么名节需要守,在侯府,保住自己的命才是王道。
容钦也想不到她前后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怔愣片刻。
家丁们面面相觑,都停了下来。
沈溪苓:“母亲觉得我错,那我认了便是。母亲想怎么处罚我,将我休弃吗?”
“你想得美!”
容钦暴怒。
把她休了,她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回娘家了,怎么可能!
自己的儿子被她克死,她绝对不会放她离开侯府,她要蹉跎沈溪苓一辈子,用她的命,来抵自己儿子的命!
“既然母亲不愿责罚,那我就先回去了。”
沈溪苓抬头和容钦对上视线,“母亲不会出尔反尔吧?”
“谁说不罚你?”
“从今天起,你每天来跪两个时辰,什么时候跪完,什么时候回去!”
“现在就跪!”
“动不动就跪,家里是又死了人吗?”
容钦还没发完火,外头就响起一道男声。
萧泽晟走到半路,发现东西忘带,折返回来。
听说沈溪苓在容钦这里,便又急忙赶了过来。
一进门见到这幅场景,心中怒火升腾。
动不动就给她立规矩,真当她是受气包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容钦挂不住脸,萧泽晟已经一把将沈溪苓拉了起来。
“跪什么跪?母亲还活的好好的,别给母亲沾了晦气!”
容钦脸色这才好看些:“她做了错事,自然……”
“整日跪来跪去的,也不嫌渗人,赶紧回你房里待着!再让我看到你跪在母亲跟前,可饶不了你!”
萧泽晟一把把人推了出去,目光和她有片刻的交错,最后落到她额头的伤处,险些控制不住情绪。
萧泽晟在,容钦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沈溪苓离开。
容钦皱着眉,萧泽晟已先一步开口:“大哥跟她成亲三日便出了事,多半是拜天地拜的,母亲要长命百岁,以后可不能让她再跪。”
“怎么可能?二哥你是不是心疼她,故意帮那贱人说话!”萧瑜一听,就觉得不对,马上反驳。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事关母亲身体,那是大事!”
萧泽晟一句话,萧瑜顿时哑口无言。
“我近日总觉得身子不好,难道真是被她克的了?”
容钦脸色大变。
她在闺中时,是这样吗?
他只记得昔日的少女无比鲜活灵动。
和如今这副残败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不过三年时光,怎就沦落至此?
萧泽晟不敢想。
也不愿想。
……
沈溪苓当天就醒了。
醒来时房中空无一人,她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小腹。
有些鼓动。
孩子还在。
她松了口气。
其实近来这段时日将养的还不错,她的身子已经没先前那么要
但她不喜欢萧泽晟,也不想和他有关系,所以才反抗的那般激烈。
谁料真见了血。
她便将计就计,躺了下去。
原本是装昏,可一不小心便睡着了。
也不知道纪沧海会怎么糊弄萧泽晟。
沈溪苓暗想,这次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萧泽晟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碰自己了吧?
她又能安全几日了。
不过让她奇怪的是,萧泽晟并不在她院里,但那五箱赏赐在卧房摆的整整齐齐。
她穿了衣下床,里面是一水的黄金。
金灿灿的元宝将周围这一片都照亮。
沈溪苓眼睛逐渐瞪大。
她笑了。
一箱少说也有几十两,这五箱加起来,三百两黄金是肯定有的。
这么多金子,发财了!
一一检查完毕,她将箱子盖上,又把小绿叫过来,将这里面的黄金收好。
小绿这个财迷也被惊到,乐得合不拢嘴。
但直到睡前,她都没再看到萧泽晟。
想到明日就是萧瑜大婚,沈溪苓又释然了。
他身为侯爷,今日定有见不完的客。
忙点也好,只要不来招惹她,怎么都好。
翌日清早,侯府里可谓是张灯结彩,处处贴着大红喜字,来往的宾客络绎不绝。
虽说主宴是在相府那边,但新娘子还没被接出去,加上又有机会见到侯爷,这会儿侯府的人依旧不少。
沈溪苓自然也到了前厅,虽说事情都是程元英张罗的,但她毕竟是侯府主母,这时候若不出来,难免惹人猜忌。
先前送过请柬的那些夫人们都来了,将沈溪苓簇拥在中间。
程元英忙里忙外张罗了好些时日,如今却被晾在一边,气的绞紧帕子。
那些夫人们没一个给她面子的,连声招呼都不打,真是岂有此理!
她早晚会嫁到侯府,他们现在这么怠慢她,就不怕她以后不跟她们往来吗?
沈溪苓余光瞥见满脸嫉恨的程元英,对身旁的丫鬟说了几句,丫鬟点点头,过去找了程元英。
“程小姐,小姐们都在那边休息,这里是夫人们说话的地方,我先带您过去吧。”
她善意的提醒在程元英看来更像是挑衅,她气的推了丫鬟一把:“凭什么我不能在这里?我可是要嫁给侯爷的!”
“这,留在此处的都是已经成过婚的夫人……”
丫鬟不知程元英在发什么疯,向沈溪苓投以求助的视线。
那些夫人们听到这头的喧闹,不约而同的将视线投了过来,被这么多人盯着,程元英心里更是气恼,尤其这其中还有多数都是不肯受她邀请前来参加喜宴的。
“这是谁家的小姐?这么不懂规矩。”
“礼部侍郎家的嫡女,叫程什么的……听说还未出阁就爬上了侯爷的床。”
“啧啧,真是世风日下,这么自甘堕落的人我还是头次见!”
夫人们说的话不好听,却都是事实。
程元英想反驳,又被丫鬟拉了拉。
“程小姐,咱们快去那边吧!”
丫鬟都快哭了,她一个没出嫁的小姐,怎么非要融到夫人们的圈子里?
许久没见萧瑜,沈溪苓有些好奇。
同是孕妇,二人怀上孩子的时间也差不太多,萧瑜显然长胖了一圈,白净丰腴,至于沈溪苓还是那样,纤瘦中带着易折的破碎感,不盈一握的腰肢但凡是女人见了都恨不得掐断。
她不知如何养胎,腹中的孩儿全靠纪沧海吊命,甚至在养胎的时候还要服用各种抑制显怀、打乱孕脉的药汤,就是为了藏住这个孩儿。
她与萧瑜真是天差地别,一个孩子在众人期盼中降生,一个孩子的存在都不能让其生父知晓,沈溪苓心中酸涩。
许是她羡慕的眸光太过明显,萧瑜冷着一张脸,充满厌恶:“你在看什么?沈溪苓,我警告你,这是我同晚舟哥哥的孩儿,你别想对他做任何手脚。”
“莫大公子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听到这话,沈溪苓面色冷淡,收回眼神。
萧瑜在院中养胎,许久不见,差点忘了她是聒噪无趣的性子。
沈溪苓不说话,放在萧瑜眼中是心虚,她还想警告两句,被莫晚舟拉住,冷声训斥:“萧瑜,你在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觉得呢?”
孕妇本就敏感暴躁,世人皆知萧瑜左边右边两人以前是恩爱鸳鸯,如今来侯府做客之人,也是趁今日机会想来聊聊八卦吃吃瓜。
萧瑜说两句都要气哭,她喜欢莫晚舟多年,莫晚舟同沈溪苓交往多年,要不是三年前萧子宸病重濒危、容钦救子心切叫沈溪苓嫁入冲喜,她不会有机会能跟莫晚舟在一起。
沈溪苓成为她寡嫂是好事,可莫晚舟成为侯府的夫婿并非全然是好事。
想到二人会以叔嫂身份在同一屋檐下常见面,萧瑜就不舒服。
莫晚舟是相府公子,他脾气甚好,被称为“世有惊华温如玉”,但此时此刻也被萧瑜吵得烦闷。
“我亦不知你在想什么。你已怀上了我的孩子,还想叫我作何?今日是老夫人生辰,也是两家宣布婚期的日子,非要胡闹到天下皆知你做出来的丑事?萧瑜,我敬你,是想着你怀有身孕,别把最后一块免死金牌给丢掉。”
沈溪苓没想莫晚舟还有如此冷硬的一面,他的话冰冷至极,让萧瑜还是哭了出来。
“那你就让我死好了!”
“是我的错,我不好,给你下了药,惊华公子并非自愿同我行夫妻礼、也并非自愿与侯府成亲,你仍喜欢你的西岭仙子,行了吗?”
此话一出,全侯府的人都沉默。
参宴的宾客是想来吃瓜的,却也没人想到真能吃到那般大的瓜。
莫晚舟擅文,科考殿试榜眼郎,人赠外号“惊华公子”。在未科考以前他亦在京中出名,用惊华公子为名写了不少诗句。
而每每好诗,几乎都有“西岭谪雪仙人观”之类的词。
一开始人们只当做比拟,直到沈溪苓作诗回信,才知惊华公子的梦中仙女不就是沈溪苓吗?
相府嫡子与尚书府庶女情愫暗生,身份差距虽大了些,但胜在郎才女貌、文采皆斐然,仍有不少人称赞。
直到沈溪苓嫁到侯府,冲喜三天克死相公,落到“不祥”的污名,没人再把这回事当真。
现在萧二小姐又旧事重提,话里话外的含义是两人还藕断丝连。
这叔嫂乱伦的戏码,就有得看了。
沈溪苓阴沉一张脸,主位上萧泽晟心情也不大好,好不容易发泄带来的快感消失殆尽。
别提容钦,直接丢了一杯茶水扔在沈溪苓头上:“你这贱妇,对我瑜儿做了什么!”
景德镇的官窑瓷杯砸在沈溪苓脸上,登时额角划出血痕,湿凉的血液顺着流下,沈溪苓咬牙愤恨:“母亲,儿媳不懂你的意思。”
“如何不懂?我就知道你不是个收心的,子宸娶你三日就末了,死得不明不白,算命的道士说只要有妤星冲位,能保他长命百岁。是你杀了我儿,现在又要抢走我女儿的夫婿!”
也亏容钦寿宴没有大办,请得大都是家族人,不然她说这话,是打算明日让沈溪苓在京城人人喊打。
沈溪苓气得晕眩,她为了不在寿宴上害喜,出门以前特意喝了纪沧海开得止吐药,但她没想到,或许是情绪波动过大,胃里又一阵阵抽搐恶心。
“儿媳知晓母亲对儿媳有误解,但三年了,我在萧家做得所有事,还不能让母亲看见真心?”
“莫公子,你好生说说,自我嫁入侯府,可曾见过你一面?”
莫晚舟蹙眉,眼中闪过心疼。
他就知晓沈溪苓出阁以后日子定然过得不好,他没见过沈溪苓面,可家妹莫月儿见过,总会跟他诉苦,说侯府上上下下谁都能刁难沈溪苓,什么脏活累活也都扔给这个主母做。
明明同萧子宸那病秧子房都没圆、白白当三年二十四孝儿媳。
莫晚舟隐忍捏拳,很想替沈溪苓说两句,但最后还是叹息道:“未曾。自侯夫人出阁,为了避嫌,连封信函都未写过,更别提见面。萧瑜,你为何如此歹毒,空口无凭就能污蔑他人?”
“我污蔑谁了?你敢不敢告诉众人,你丞相府的书房中还堆积着这些年作给沈溪苓的诗画?”
莫晚舟冷睨:“为何不敢告诉,那些是我的闲暇随笔,没有给任何人看过,是我一意孤行,关萧二小姐何事?”
“好一个一意孤行,莫晚舟,我要跟你取消婚约,我要流了你的孩儿!”
萧瑜如同疯魔一般尖叫摔砸,在场无人敢说话。
沈溪苓摇头,想趁乱离开,但被人呵斥住:“要逃去哪!”
说话的人自然是容钦,沈溪苓回头望她,面色稍冷:“并非逃跑,母亲,已经真相大白,您何必为难我?”
语罢也不等妇人再说,转头离开寿宴。
好好一场生辰变成这样,也是容钦活该。
回到自家院落中,僻静幽深,沈溪苓坐在床头怔怔想。
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才甘愿当萧家人的儿媳?遭受这些无妄之灾?
还记得三年前萧子宸去世时,弥留之际抓着沈溪苓的手嘱咐:“溪苓,我无缘同你做一世夫妻,但可否能求你帮我一个忙?”
“我走后,萧家再无嫡脉,那人一定会回来,夺走侯府一切。母亲老去,瑜儿不懂事,只有你能够照拂她们一二。”
“溪苓,你记住,杀我之人,不是别人。”
“他就是——萧泽晟。”
吱呀,门扉被推开,阴冷熟悉的气息从身后袭来,抱住沈溪苓。
萧泽晟亲吻沈溪苓耳朵,轻柔唤:“卿卿,在想什么。”
“你做什么?”
沈溪苓又踢又踹,非但没有任何效用,反被男人压在身下,趁机揩了不少油,直亲得她身子酥软,脸颊酡红,才放过她。
她喘着气,声音又柔又媚,不像是生气,更像是在调情。
萧泽晟一听,就有了反应。
他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吐出的热气撒在她耳根,痒痒的。
“我帮了你,你不该给我点好处?”
沈溪苓脸一红。
当时只是权宜之计,她哪想过把自己送出去。
她的推拒让萧泽晟很是不满。
“都说恩重该以身相许,嫂嫂不如改嫁于我算了。”
萧泽晟自顾自道,“保管让嫂嫂日日快活。”
沈溪苓又羞又愤。
“你说什么胡话?我就是死,也不可能嫁你!”
叔嫂乱伦,这名声传出去,她倒不如死了干净。
这话一出,周遭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男人眼神冰冷,如同野兽般阴狠。
这一瞬间,沈溪苓觉得自己像是被猛兽盯上的猎物,无所遁形。
她喉头发紧,双手紧紧攥着,连脚尖都绷的笔直。
“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一个消遣的玩意儿罢了,有什么资格让我娶你?”
说着他蛮横的咬上她的脖颈,听到女人的痛呼,反而更让他兴奋。
“母亲要给我介绍为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等萧瑜嫁出去就下聘,到时你还得亲自去送礼!”
萧泽晟故意说这些刺激沈溪苓,试探她的反应。
沈溪苓脸色苍白,倔强扭头:“你要成亲,就早些放过我,先前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哈?既往不咎?”
萧泽晟发出古怪的笑,手下用力一拽,将她蔽体的中衣扯烂。
“我说了,你是我的。我什么时候想要你,你就得洗干净等着。”
“这段关系,还轮不到你说不。”
他欺身而上,沈溪苓终于变了脸色。
“萧泽晟你放开我!”
她的孩子才刚满三月,如今还不能……
她越是挣扎,越能激起萧泽晟的兽欲。
眼看就要进行到最后一步,她顾不上其他,一把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死给你看!”
她的动作太快,萧泽晟根本没注意到这小刀哪来的,盯着对方洁白的脖子,萧泽晟舔了舔唇:“你舍得死吗?”
沈溪苓手下用力,马上便见了血。
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脖子往下流,绽出极为艳丽的血花。
“好好好,我不碰你。”
拿着匕首的手上几乎沾满了血,沈溪苓浑身颤抖,在萧泽晟后退的时候,终于控制不住,松开了手。
匕首掉在床上,发出闷响。
她这一刀割的不轻,血流出来没个尽头。
沈溪苓只觉得浑身发冷,眼也有些花。
她,她不会真的要死吧?
萧泽晟也想不到她居然会真的自裁。
哪怕是第一次欺负她的时候,她哭的那么厉害,也没有如今这般刚烈。
他真怕了。
一把将快要昏过去的人抱在怀里,萧泽晟对暗处低吼:“把纪神医叫过来!”
“算了,我亲自去。”
将人打横抱起,脚尖轻轻一点,从窗子的缝隙飞出,转身便略上房顶,几个呼吸,就消失在暗卫视野中。
纪沧海昨夜就没睡好,今天好不容易补个觉,却不想又被叫了起来。
看着满身是血的沈溪苓,他一个激灵,困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到底是谁干的?”
萧泽晟没有回他,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盯着沈溪苓。
“有没有危险?”
“人都昏过去了,怎么会没有危险?不过还好凶手手法生疏,未伤及要害,只要敷上药,静养几日便可。”
纪沧海满脸痛惜。
这孩子都这样了,还是有数不清的麻烦找上她,实在是……
他叹息一声。
萧泽晟找纪沧海拿了药,又将人抱起离开。
看着两人的背影,纪沧海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
“大半夜的,他们怎么在一起?”
不知想到什么,他脸色剧变。
再醒来已是早上,萧泽晟已经离开。
沈溪苓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依稀还能摸到纱布包裹的痕迹。
她垂下眸子,双手还在颤抖。
她也是第一次自杀,不知道怎样才能震慑住萧泽晟,下手没轻没重。
好在她人还活着,看起来应该也没什么大碍,否则要真就这么稀里糊涂把自己杀死,那也太丢人了。
回过神,她发现梳妆台上多了一只药膏,底下还压了张字条。
“每日涂抹,连续三日。”
这是他专程留下的吗?
沈溪苓自嘲一笑。
他还没有厌倦自己的身体,不会轻易让她死。
这样的优待于她而言,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来不及思考太多,外头传来下人走动的声音。
她也将小绿唤了进来。
沈如山如今日日盼着她走,她知道背后是萧泽晟在施压,也不着急,只说要再留几日。
起码要见到母亲苏醒。
沈如山无法,只能继续好吃好喝的伺候她,日日见她在府中走动,心都在滴血。
沈溪苓熟若无睹。
只是连吃了三天的解毒丸,沈夫人仍然没有清醒的意思,沈溪苓心中担忧,又去了和安堂。
白日坐诊的是另一个大夫,那位机灵的药童也不在,还是她说明了来意,坐诊的大夫又问过她的姓名,这才说会帮她通报一声,让她稍等片刻。
“我们少爷有诸多产业,平日比较忙,很少会来堂里,劳小姐久等。”
不知从哪儿出来位书生打扮的先生,同她见了礼,招待她去里面坐。
沈溪苓问过,才知道这位就是药堂的账房先生,也是柳乘风手底下的人。
“京城的商户我也知道几家,但姓柳的……”
沈溪苓顿了顿。
账房先生是个聪明人,已然明白她的意思,笑着解释:“我们少爷不是京城本地人,而是从江南来的。如今在京城的这些产业,都是从家中继承而来。”
“原来如此。”
沈溪苓脑中闪过了些什么,但转瞬即逝,她未能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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