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褚沉兰玫的女频言情小说《失约的婚礼,最后的告别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桃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果我昨晚上查社交软件,没看到兰玫离婚回国的消息,我也会很开心。如果不是我知道,昨天晚上,褚沉部门没有聚餐,我一定会欣喜迎接我等了许久的婚礼。可偏偏为什么。没有如果。送褚沉上班去之后,我强忍着收拾起来的情绪,一瞬间崩塌。这个家,是我和褚沉一点一滴装扮的。茶几上的泥人偶,一个像我,一个像他。是我们的恋爱一周年纪念礼物。桌布,茶杯,花瓶,所有的东西,充满了生活的痕迹。我对这个家太熟悉了,熟悉到多了什么东西,少了什么东西,我一眼就能发现。是以,在从沙发缝里找到一部陌生且老旧的手机时,我颤抖着手,给它开了机。运气很好。没有密码。运气很不好。这是褚沉遗落的,并且,我从不知情还有这么一部手机的存在。我十八岁的时候遇到褚沉。他是我的学长,比我大五...
《失约的婚礼,最后的告别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如果我昨晚上查社交软件,没看到兰玫离婚回国的消息,我也会很开心。
如果不是我知道,昨天晚上,褚沉部门没有聚餐,我一定会欣喜迎接我等了许久的婚礼。
可偏偏为什么。
没有如果。
送褚沉上班去之后,我强忍着收拾起来的情绪,一瞬间崩塌。
这个家,是我和褚沉一点一滴装扮的。
茶几上的泥人偶,一个像我,一个像他。
是我们的恋爱一周年纪念礼物。
桌布,茶杯,花瓶,所有的东西,充满了生活的痕迹。
我对这个家太熟悉了,熟悉到多了什么东西,少了什么东西,我一眼就能发现。
是以,在从沙发缝里找到一部陌生且老旧的手机时,我颤抖着手,给它开了机。
运气很好。
没有密码。
运气很不好。
这是褚沉遗落的,并且,我从不知情还有这么一部手机的存在。
我十八岁的时候遇到褚沉。
他是我的学长,比我大五岁,读研,我大一,后来相知相许相爱,迄今为止,已经七年之久。
人说七年之痒,我以为我们是天作之合,却不成想,也敌不过白月光的杀伤力。
褚沉是不婚主义者。
我们没有结婚。
但我们所有的朋友,都以为我们是夫妻。
他说,婚姻是偏向男人的,他不想用婚姻束缚我。
即便不结婚,我们也可以在一起。
更何况,他是丁克。
他说,生育对女人的危害太大了,他不想看见心爱的女人,为了后代就留下一身病根。
我那时有多么感动,现在就有多么觉得心痛。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骗自己,我以为少年时期喜欢过的人,他早就放下了。
可是我错了。
少年时的喜欢,才是最纯粹而又浓烈的。
像是酒酿。
愈沉愈香。
不婚,是不想变成二婚。
不育,是想要和她的孩子。
一部承载了许多回忆的手机,在记事本的字里行间,透露着褚沉对兰玫的浓烈爱意。
时间线在不断推进。
从褚沉的十八岁。
到褚沉的二十五岁。
他对兰玫的爱,清晰可见。
但是很遗憾,我和褚沉在一起的时候,他二十三岁。
整整两年。
原来我爱的人,喜欢着另一个人吗?
我泪如雨下。
也许不是两年。
直到昨天,他心里装着的人,也还是兰玫。
一个月之后,就是我们的婚礼,但是,一个月后,也是兰玫公布在社交软件上的回归日期。
我像是个卑劣的小丑,在得知了她的存在以后,偷窥着她的生活。
整整三年,褚沉大概都没有我注意兰玫来得多。
简直可笑。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把我从难熬的情绪里拉出来。
是谁……我下意识站起,从沙发上起身时,却带倒了两个抱在一起的小泥人偶。
它们在地上摔得支离破碎,断裂的小手掉在我面前,像是在和我告别。
我怔然,又释然。
也好。
落叶归根,泥人复土。
一个月的时间,总该够我和这一切告别的了。
我给自己列了一个清单。
像是褚沉写过的兰玫不喜欢的一百件小事一样。
不同的是,我写下的标题是新生倒计时0days。
首要做的事情,我把已经碎裂的小泥人偶丢了。
以及,和我,和褚沉相关的一切东西。
不收拾的话还远远意识不到,一旦收拾起来,我才发现,这个家里几乎所有东西都和我的计划息息相关。
最终,在我的挑挑拣拣下,被丢掉的东西有三大包。
黑色的垃圾袋落入绿色垃圾桶中。
我远远的看着它们被清洁工装车,倒进垃圾车里,带着我的记忆呼啸而去。
很疼。
我是一个念旧的人,丢掉的东西不光是物件,更是我的心血。
家中空荡荡的,一切都变得无所适从。
我勉强打起精神,告诉自己:许繁星,一切都结束了。
你,褚沉,还有你们可笑的爱情,早就已经提前走进了坟墓。
好女孩应该学会自爱。
请你好好爱自己。
删除和褚沉有关的一切其实很简单,只是魄力问题而已。
我喜欢保留我们恋爱时期的消息记录截图,他给我的每一件礼物都要拍照留念,他的爱好我都有记得,繁多的小事情写在记事本上。
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甚至不意外褚沉依旧爱着兰玫。
因为我们有着一样的习惯,我也如同他一样,爱着十八岁那年遇到的,在我生命里熠熠生辉的少年。
真是遗憾。
褚沉下班回家的时候,一点异样都没有。
——前提是我没有发现,他有些焦急的寻找那部手机,找到后如释重负藏起来的模样。
怎么今天家里空荡荡的,以前的东西呢?
褚沉稍显疑惑的问我。
他看起来并不伤心,仅仅只是疑惑,不解。
我的目光在他买来的西梅上一扫而过,酸涩不期然涌上心头。
丢了,我们即将要迎接新生活了,所以我想换新。
我回答的天衣无缝,褚沉随口应声,并不放在心上。
他刚才也只是随口一问而已吧。
在意的人,只有我一个。
吃点水果吧,我记得你喜欢吃西梅。
他随口就转移了话题。
我顿了顿,婉拒。
不了,我最近牙疼,吃不了酸的东西,尤其是酸梅。
梅子和玫瑰我都讨厌。
褚沉唔了一声,那我明天买点草莓。
这个季节的草莓应该挺甜的。
又是莓。
为什么又是这样,就摆脱不了吗?!
我陡然发了脾气,情绪激动的大叫。
不吃!
我都说了我不吃!
我什么水果都不吃!
你听不懂吗?
褚沉愣住了,他始终都是好脾气的模样,担忧的放下手里的工作走过来轻轻触碰抱住我。
怎么了……繁星,你今天不太对劲,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吗?
我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忽然冷静了。
褚沉就是这样的,他这么好,我才能无怨无悔的爱了他这么多年。
我忽然有些恨他,恨他保密工作做的不好。
要是他能骗得过我,该有多好。
我没事,确实是工作不太顺利,抱歉老公,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我勉强笑了笑,回应褚沉的担忧。
相伴七年,老公滴酒不沾。
却在知道他白月光即将回国的那一天,喝的酩酊大醉。
我细心照顾他到天明,等来的是他醒后平静的的要求:繁星,我们补办个婚礼吧。
我知道,这是他刺激她出现的办法。
我笑着答应了,只是这次婚礼,向来百依百顺的我却没有出现,我失约了。
......深夜,褚沉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钟。
一向不爱喝酒的他,满身酒气,酩酊大醉。
打开门的一瞬间,褚沉就向着我的方向倒来,眼神迷蒙,带着丝不易察觉的哀痛。
我赶紧伸手将人接住放在沙发上,下意识有些无奈不满的轻声抱怨起来。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你肝脏不好,喝多了酒容易代谢不出去,我不是叮嘱过你要……絮絮叨叨的念叨声,在褚沉呓语呢喃的几个字里,被彻底抹杀。
我听得清清楚楚。
他在酒气和梦里,如痴似念,唤着那人的名字。
兰玫……只肖一瞬,将我七年来所有的防备全部击碎。
兰玫。
锅里煮着的解酒汤蔓延酸味,不像是醋。
像是我十八岁那年,从褚沉手里吃到的一颗梅子。
酸涩的青梅,锁住了二十五岁的我的咽喉。
咽不下去。
浮不上来。
褚沉不喜欢吃蓝莓。
他可以酒醉梦话出任何水果。
草莓,菠萝,哈密瓜,榴莲……什么都行。
唯独不能是蓝莓,更不能是兰玫。
兰玫,是褚沉的小师妹,也是他藏在心里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而我。
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翌日清晨,褚沉酒醒。
他试探性问我:昨晚上,我没打呼噜吵到你吧?
又看着我的脸色,安抚解释。
本来没打算喝酒,但是部门里的同事一直在劝,盛情难却,加上我心里高兴,就多喝了两杯。
说谎。
我心里一寒,萧瑟的寒凉蔓延上我的咽喉。
褚沉的习惯我都了解,甚至比他自己还要了解。
他在说谎。
第一句,他是想问,自己昨晚上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而第二句,避重就轻,转移话题,他在等我问他,为什么开心。
这样,就能将话题轻松换一个方向……当我意识到我在想什么的时候,我的心尖抽搐了一下。
铺天盖地的酸疼席卷而来。
什么时候,我要像谈判专家一样,逐字逐句分析我枕边人的真实意图了呢?
这究竟是爱。
还是一场冰冷的辩论赛?
我意识到了不对劲,只是我麻木了舌尖,顺着他的意思发问。
有什么可高兴的事情吗?
你升职啦?
褚沉笑了。
他笑的很柔和,一双淡琥珀色的眼睛看着你的时候,总有一种爱神降临的感觉。
我尤其喜欢他的眼睛。
他说:当然是好事,我约了一家符合你审美的婚庆公司。
繁星,我们补办一个婚礼吧?
就在一个月后,好不哈?
他在询问我。
但不是询问,而是肯定我会答应,那么笃定,就好像吃定我一般。
我笑了。
眼睛里带着泪水。
好。
我等了好久,太久了。
褚沉拂去我的眼泪,和我胸膛相贴,温暖的手心拍抚我的后背。
这个怀抱,无数次令我觉得安心。
可是,为什么是今天?
为什么是现在?
我的眼泪从眼窝里滑落,流到褚沉的肩头,晕开一片湿润。
如果褚沉昨天晚上,没有呼唤兰玫的名字,我会很开心。
心里的疼密密麻麻的。
我恨我自己爱他。
这天晚上,褚沉什么工作也没做。
他温柔的抱着我,安抚我睡觉,像往常每天我失眠时一样哼歌哄我。
只是在夜里,有眼泪浸透了我的心脏。
我在今天原谅自己一天,贪恋最后不属于我的温柔一次。
告别的第二天,把我们走过的每一条路都重新走一遍。
和往常的每一天一样,太阳依旧是从东边升起。
不同的是,过几天,是我们的婚礼日期。
更特殊的是,今天是兰玫回国的日子。
送褚沉上班出门之前,我问他:老公,你要陪我散散步吗?
褚沉有点为难:这两天?
最近公司加班,要不过几天我陪你出去散心?
我笑了笑,上前两步给他整理领带,又推他出门。
好啦,我就是随口问问你,快去上班吧,别迟到了。
我的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轻快,褚沉摸摸我的头离开。
我目送他远去,表情一下子落了下来。
很苦涩。
重新走在熟悉街头时,我竟然有些恍惚。
时间荏苒,褚沉和我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我们一起散步的日子也越来越远,上一次一起走在这条路上,已经是大半年之前了。
汪汪!
路边白色的身影欢快的打着旋,朝我扑了过来。
一只白色的萨摩耶,素来有狗狗天使的称号,我下意识叫出了这只萨摩耶的名字:耶耶?
旺旺~耶耶毛茸茸大脑袋不断蹭我的腿,两只爪子还在往我身上扑。
好像是在说:好久不见!
它的主人半是抱怨半是欣喜的跟我说:耶耶就是这样,见到好朋友就忍不住,宁宁妈妈,你们家宁宁最近怎么不出来?
宁宁。
我心头一哽。
宁宁是我养的金毛,两个月之前老死了。
它走的太突然了,也走得很安详。
我强忍着眼眶酸涩道:宁宁走了。
走了?
去哪儿了……啊,不会是……对,对不起宁宁妈妈……我深呼吸一口气,打起精神谢谢她的挂念,告别了她和耶耶。
两个月前,我已经告别了宁宁,那只我从巴掌大小养到小腿高的小金毛,不用再经历一次生离死别。
熟悉的理发店,洗头发的是一对夫妻,说着不流利的普通话,招呼熟客,问我老公怎么没陪我一起来。
面包店新鲜的泡芙出炉,我坐在窗口,拒绝了问我要不要打包带回家的店员姐姐。
我本不爱甜食。
陶艺馆,商超,饰品店,人偶物,航天科技展,自助棋牌室……最后,是我们的家。
太平淡了。
一切都很平淡,像是无趣白开水,和我这个人一样,只是天上繁多的星星,不起眼,不出奇,不如兰花清丽,也不如玫瑰妖灼。
平淡而又平凡的我,就连告别都平平无奇。
最后环顾一圈,我拉上那个跟了我七年的行李箱,合上门,安静离开。
我不是在给兰玫腾位置。
我不恨她。
我只是该走了。
离开有关褚沉的一切,离开本就不属于我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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