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运被窃,灵石矿脉也不会再产出灵石,等于是掘了仙门的根。
“丁前辈,”灵霄宗修士接着补充道,“如今金丹修士们大多城边试图破阵。”
“我们推测,章宇正在城中进行某种极为邪门的仪式,不知意图如何,还是请您……。”
丁逍遥冷哼一声,沉声道:“不用你说,此行过来之前,我掐算就知,此事一定是个劳碌命。”
“这是我的徒弟,还没起号,唤做贺重山,你们给他安排个住处,我这就去前线看看。”
话毕,他则没有丝毫拖延,御剑而起,直奔前线,神色凝重而冷峻。
紫阳宗修士听到丁逍遥的话,转向贺安,笑着说道:“原来是丁前辈的弟子。”
他又瞟了一眼灵山仙门掌门:“贺师弟,请随我来,我为你安排住处,与灵山仙门住到一起。”
贺安微微一拱手,礼貌回应:“多谢。”
他知道灵山仙门剑宗法宗的冲突,但此刻丁逍遥不在,他自然不能发作。
跟着紫阳宗修士来到住处,贺安这才止住四散的思绪。
“不管这背后有什么阴谋。”
“先修炼,只有自身的力量才是最靠得住的东西。”
丁逍遥在前线待了整整一天,直到夜幕降临才御剑返回营地。
贺安见师父归来,连忙起身相迎。
丁逍遥神色沉重,眉头紧锁,一进帐便挥手设下禁制,屏蔽了周围的探听。
“师父,前线情况如何?”
贺安见状,意识到事情肯定不甚乐观。
丁逍遥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坐下,取出一壶酒猛灌了几口,才缓缓开口。
“事情不妙,这个章宇这次所布的大阵,诡异至极,我试了不少手段,连个缺口都打不开。”
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住,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不安。
“师父,您是担心那章宇手中的宝物?”
贺安试探性地问道。
丁逍遥摇摇头:“错了,宝物是死的,人是活的。”
“我真正担心的是,我怕那个章宇要突破金丹,进入元婴期。”
“也许这就是天命。”
丁逍遥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焦虑。
“天命?”
贺安一怔,不明白丁逍遥的意思。
“我出门前曾掐算此行,天命显示,此次凶多吉少,甚至极有可能是场灭顶之灾。”
丁逍遥沉声道,“而我今日临近大阵查看时,灵觉疯狂示警,心中不安到了极点。”
“这种感觉,我百年历练,哪怕生死厮杀,我都未曾遇到。”
贺安愣住了。他跟随丁逍遥这段时间,知师父嘴上桀骜不羁,但实际行事谨慎,做什么事情都提前掐算。
丁逍遥凝视贺安片刻,目光游移,似在天人交战。
他长叹一声,语气沉重:“贺小子,我知道你求道志坚。我不担心你能过问剑石的考验。”
“眼下时间紧迫,我怕我死了之后,灵山仙门不会让你接触到剑宗传承。”
“今日我就打破这个规矩,提前把剑宗的传承交给你。”
“剑者,心如剑,锋芒不退;道者,志如山,坚定不移。”
“今日我将剑宗之法传你,希望你日后无论何种艰难险阻,皆能坚守本心,不负剑道。”
丁逍遥说罢,伸手一挥,一道金光从他指尖凝聚,化作一柄虚幻的剑影,悬浮在半空中,光芒刺眼。
“此乃剑宗传承的剑灵之力,接下来,你闭目感悟,我会将剑宗的心法与剑诀一道传你。”
丁逍遥手中的金光剑影忽然暴涨,随后化为无数光丝,飞入贺安的识海中。
贺安只觉脑海中一片刺痛,瞬间浮现出无数剑法、心诀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