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欢陆安生的其他类型小说《总裁的暖宠鲜妻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薇薇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打雷了?”陆子瑜一进顾依依的病房就听到了雷声。顾依依还没有休息,顾胜海夫妇两人刚走,陆安生去了医生那边还没有回来。“子瑜,你来了!”顾依依看到陆子瑜过来很高兴,对着陆子瑜就招招手。陆子瑜走近,顾依依就察觉到了她脸色的不对劲。“你怎么了?”眼眶都红了!陆子瑜吸了一下鼻子,“依依,你哥是不是在外头有女人了?你不是说他这些年除了那个……”陆子瑜极其不愿意提到那个女人的名字,所以连人带名都给省了。顾依依一听就猜到陆子瑜心情不好是跟顾默白有关,她母亲和父亲刚才来过了,住院楼大厅里发生过的事情她都在母亲的哭诉中了解了。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连她父亲顾胜海都没有法子,更何况是她?“子瑜,你也知道的,我哥的脾气很不好!而且这些年我也确实没有听说过他...
《总裁的暖宠鲜妻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打雷了?”
陆子瑜一进顾依依的病房就听到了雷声。
顾依依还没有休息,顾胜海夫妇两人刚走,陆安生去了医生那边还没有回来。
“子瑜,你来了!”顾依依看到陆子瑜过来很高兴,对着陆子瑜就招招手。
陆子瑜走近,顾依依就察觉到了她脸色的不对劲。
“你怎么了?”
眼眶都红了!
陆子瑜吸了一下鼻子,“依依,你哥是不是在外头有女人了?你不是说他这些年除了那个……”
陆子瑜极其不愿意提到那个女人的名字,所以连人带名都给省了。
顾依依一听就猜到陆子瑜心情不好是跟顾默白有关,她母亲和父亲刚才来过了,住院楼大厅里发生过的事情她都在母亲的哭诉中了解了。
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连她父亲顾胜海都没有法子,更何况是她?
“子瑜,你也知道的,我哥的脾气很不好!而且这些年我也确实没有听说过他有什么其他女人,就像你说的那样,除了那个庄霂心……”
“可是他脖子上居然有吻痕!”
陆子瑜一说到这里情绪又激动了起来。
吻痕?
顾依依也愣了一下。
吻痕吗?其实一个成功男人身上有吻痕很正常的吧?
更何况顾默白是谁?就但是他的身份,全G城有多少女人梦想着往他怀里钻?
这话她可不好当着陆子瑜的面说。
不过这个能在顾默白颈脖上留下吻痕的女人……
顾依依脑子里突然晃过一个人的脸,表情微微一变。
此时,正坐在一边的周芸也抬了脸,跟顾依依对视一眼,两人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一个共同的答案。
“原本还以为你能知道得更多的!”陆子瑜说完起身告辞。
顾依依没有挽留,周芸却起身相送。
“陆小姐!”周芸送陆子瑜到电梯门口,突然低低出声,“我想,我应该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
病房门口。
“你姐朝哪个方向走的?”
顾默白话一出口就觉得这个问题好像有些为难对方了。
如果是个正常人还好,可他眼睛看不见。
却不想虞勒却答,“她一听说你身上有血腥气息就跑来找你,你跟那位薛医生是朋友,她要找你,她第一个想到的地方一定是那位薛医生办公室所在的方向,你朝着那个方向去找,但是不要走正常人会走的路,因为她方向感不太好!”
“你不要在打雷的时候打她的电话,她不会接,如果你还找不到她就去楼梯间,找那种背光的隐蔽的角落!”
双胞胎是有心灵感应的,而且虞勒知道,他姐不仅是个路痴!还因为惧怕打雷闪电会在恐惧害怕时会把自己藏起来。
顾默白拿出手机原本是想拨电话的,听到虞勒的这句话手一顿,“为什么?”
……
有闪电,还有雷声!
虞欢就像受了刺激一样撒开腿就跑,她是见路就跑,根本就不看方向。
晚上的住院楼过道上是有灯的,但是光线很暗,虞欢顺着楼梯的方向奔去,双手抱着头地跑,突然整栋楼轰隆一声,整个楼体都在颤抖。
“啊……”
……
顾默白拨了几遍电话都没有被接听,他脚步飞快地在楼梯间穿梭。
他问过了几层楼的导医台值班护士,只有一个人说是有过虞欢这样的女孩子来问过路,还站在那边打了个电话,他顺着那条路一路走过来,第一次觉得薛家把医院弄得这么大,楼道口这么多,天桥也这么多,是个错误的做法。
面对着一条过道上的四个楼道口,顾默白唇角抿了抿。
理智如他要怎么猜得到她在慌乱中会选择哪一条道呢?
顾默白皱着眉选了一条直接奔下,室外的雷声大了,瓢泼大雨将至。
入夏后的G城,雷雨天气是经常发生的。
顾默白一口气跑了几层楼,头顶的灯光一暗,他抬手看表,十点钟,到了关灯的时间了。
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直接拨了薛景禹的电话,“你马上告诉配电房,把医院所有过道上的灯都给我开着,尤其是楼梯间的灯!”
黑暗能让人的恐惧加深,如果她还在楼梯间的某个地方,灯光一消失,再听到室外轰隆的雷声,岂不是更害怕?
接了电话的薛景禹‘啊’了一声。
顾默白不等薛景禹问原因,直接挂了电话,刚走几步就听到了下方传来了一阵低低压抑的哭声。
雷电交加的大晚上在医院里听到这样女人的哭声,要是换做别人怕是会吓得不轻,可顾默白却在屏住呼吸后松了一口气,飞快下楼,寻着哭声响起的方位放慢了脚步走了过去。
虞勒说她会躲在背光的角落,她确实是选了个背光的地方。
楼道口垃圾桶的后面。
顾默白的手机电筒停在了距离垃圾桶三米远的距离,脚步停下慢慢地蹲了下来。
他没有第一时间冲过去,人在恐惧时很有可能会因为别人的意外出现而更加害怕。
手机的灯光缓解了楼梯间的暗,蹲下来的顾默白也注意到了墙壁上投影出来的那个小身影正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着。
就像一只可怜的小宠物,沉浸在自己的恐惧中不可自拔。
顾默白看不到她的脸,只看到她投影在墙壁上发着抖的身影。
“虞欢!”
顾默白试探着唤了她一声。
轰隆一声,墙壁上投影着的影子剧烈地抖了一下,顾默白心脏猛的一揪,起身走到她面前,借着手机的光这才看清了死死抱着头满脸惊恐的女子。
有人会这么害怕打雷吗?如果之前顾默白以为她的害怕是装出来的,可是在经历了那天晚上和今天晚上的这一幕,他相信她并非是故意,而是真的怕!
年少时的心理阴影一直在折磨着她。
十二岁的小女孩在雷雨交加的那一个晚上一觉醒来人生从此颠覆。
她惊恐尖叫到昏厥,精神重创长达三个月都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心理医生在替她治疗时听到过她说得最多的描述就是——
有闪电,有雷声,还有悬挂在吊灯上,母亲的尸体!
瑞德传媒在德茂广场上有个超大液晶屏的广告牌位,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滚动显示。
‘瑞德传媒’这四个大字在G城传媒圈子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甚至很多人都以拥有一张瑞德的通行证而感到自豪。
虞欢取出员工卡在门口的刷卡机上飞快地刷了一下便挤进了瑞德传媒的专用电梯。
十八层!
虞欢一直不喜欢这个数字。
董晓妍说得对,她们每天都在十八层地狱里备受折磨!
虞欢头重脚轻地飘到会议室,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全公司中高层的职员都在,虞欢看这阵仗心里一个咯噔,赶紧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去。
会议一开就是一个多小时,末了,秘书部李部长点名,“虞欢,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秘书部长办公室里。
“很抱歉没让你好好休个假!”李部长一开口便满是歉意。
虞欢摇摇头,“事出紧急,工作重要!”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工作态度!”李部长笑了,虞欢却被她看得心里一跳,直觉不好。
根据以往经验,高帽子一戴上,麻烦就要来了!
果然……
“我即将离职,手头工作需要一个人来接手,而我现在的这个职务又兼顾着与顾氏企业秘书部的接洽工作,我向BOSS极力推荐了你,虞欢,你是上一任总裁的特助,在瑞德也是老员工有很高的声望,我相信我的眼光不会错!你的工作素养一向深得我们老板赏识,相信你能很好地接下这份重任!”
虞欢从秘书办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满脑子都快凝成浆糊了。
消息传得很快,通知下来的也快,下午,高层发布的各种消息中就有一条有关虞欢升职的消息。
“还以为我挤过了独木桥过五关斩六将来到瑞德就抱住了我的金饭碗,可还是没想到……”董晓妍面露沮丧。
虞欢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感慨,“乖,铁打的岗位流水的职员!”
“你是在暗示我要被炒鱿鱼了吗?”
虞欢:“……”
公司被收购首先第一步便是整合人力资源吧,所以,被裁员是很正常的事情。
“虞欢,你运气真好,李秘书人都走了还拉了你一把!”
虞欢表情无力,她是当了接盘侠好不好?
当天下午,虞欢在会议室里开了半天的会,瑞德正式被划为顾氏旗下的一个二级附属公司。
一个风头正劲的公司说收购就被收购,荣辱兴衰从兴盛到消亡不过才一天时间。
……
“顾总,您身体还没有康复,不宜太劳累!”
顾氏,城中区最醒目的盛唐大厦,顶楼的办公室内,陵川端来了一杯白开水。
这两天,秘书办的咖啡全换成了白开水,顾总这几天失眠严重,医生说不能再喝咖啡了。
陵川不太清楚顾总自从出院后情绪一直不太好是因为什么原因,今天他还让他去找医生开了一瓶安眠药。
顾默白静坐着翻着手里的文件,抬了一下眼皮,“瑞德的事情办好了?”
“嗯!”陵川点头,但凡顾总看上的公司要收购轻而易举,从制定收购方案到谈判,只用了一天时间。
顾默白合上手里的文件,看了一眼摆在面前的白开水,眉头一蹙,表情略显烦躁,起身,“陪我出去一趟!”
……
傍晚十分,天下起了小雨。
虞欢觉得自己已经忙到身体快承受不了的极限,眼看着下班时间早过了,手头的工作却还没有忙完,她惆怅地望着窗外。
看来晚上得加班了!
她起身去了个洗手间,洗手的时候听到隔间里有人在小声地谈论着。
“看消息了么?顾依依下半年有部电影,听说也是陆氏投资的!”
“顾依依真是备受陆总裁的青睐啊,一部电影就把她捧上了金马奖影后,很多人都说她跟陆总裁关系匪浅呢……”
“嘘……别再公司里提这些!尤其是别让虞秘书听到了!”
“为什么啊?追星也有错啊?虞秘书连这个也管?”年轻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不满。
“你新来的,不知道虞秘书是什么身份吗?她可是你嘴里那个陆总裁的妻子,陆氏的陆太太!”
“啊……难怪全公司上下留下来的人当中就她一个人升职了啊……”
虞欢听到这里擦干净了手,看着传出声音的某个隔间,嘴角一绽,冷笑一声。
她在瑞德担任总裁特助的时候还没认识陆安生。
李秘书一走,那个位置除了她,公司里没人可以胜任。
这些人还真是一句话就将她多年的辛苦努力给抹掉了。
虞欢折回秘书处大办公室,对着办公室里忙碌的秘书们,懒洋洋地出声,“今晚加班,所有人!”
她原本打算一个人留下,可她现在心情不爽。
虞欢在办公室一众哀嚎声中踱步走过走廊点开电梯.
加班归加班,总不能让这些人饿着肚子加班,她打电话点了外卖,自己则下楼去买吃的。
顺便,散散心!
写字楼后面的那条街是一整条小吃街,虞欢撑着一把伞走进雨中,马路对面就有一家甜品店,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吃甜食。
暮色渐暗,路灯显得昏黄,半空中砸下的雨点毫无温度,让早春的G城多了一丝的凉意。
虞欢站在甜品店门口看着门边摆着的可爱人偶,眼神有一瞬的迷茫。
她第一次发现这家甜品店的芝士蛋糕好吃的时候还买回去给陆安生吃。
那天晚上也是加班到很晚,甜品店里的芝士蛋糕就剩下了最后一块。
她饿着肚子把那块蛋糕带回去,结果第二天却在家里的垃圾桶里找到了那块分毫没动的蛋糕。
陆安生说,他不喜欢吃甜食,所以,他对她饿着肚子带回来的那块蛋糕不屑尝一口!
心突然被扯得疼了!
一辆劳斯莱斯轿车缓慢停靠在路边,车上的顾默白隔着车窗见到撑着伞呆怔着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女人。
她穿着修长的风衣,里面是OL职业装的套裙,尽管看起来中规中矩,但她身上那套衣服丝毫没有将她美好的身体曲线给掩盖住。
顾默白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喉头一紧,看向她的眼神都变了。
“你,你放开我……”虞欢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推开了欺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转身就跑。
办公室的门一开,她的身影便消失不见,顾默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看着她消失的方向薄唇一勾。
……
虞欢拼命地控制自己的步伐,不让自己走的那么狼狈,可就在她走进电梯后,她在空荡荡的电梯里角落里蜷缩成了一团。
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
虞欢满脑子都是这句话,大脑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崩溃到头痛欲裂,她双手抱着头,表情痛苦。
“你怎么回事?”
迎头一道熟悉的声音凉声响起,虞欢寻声望去,惊慌失措的她在见到来人时突然像是找到了归属般,起身就冲向了对方,紧紧抱住了电梯门口的人。
陆安生被她抱住,眉梢一紧,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刚想说什么,意外地发现虞欢浑身都在发抖。
不像是装出来的。
“怎么回事?”陆安生屏住呼吸,将心头对虞欢的排斥沉沉压了下去,拿着车钥匙的手垂了下来,任由着她这么抱着。
虞欢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陆安生。
“虞欢!”陆安生眉头紧蹙,看起来是耐性消磨得差不多了。
他来这里只是为了给她送戒指,她说戒指掉了,他只好连夜让人从店里取了一只相似度极高的戒指,真如他在电话所说的,他不想因为一个小小的戒指就闹出一些麻烦出来。
他到楼下打她电话被她挂断,再打手机关机,他隐忍着怒气要上楼找人,却不想在电梯里就见到了失魂落魄地的她。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她这么恐惧?
旁边电梯发出一声响,门一开,从里面走出来的男人长身玉立地停步,陆安生在看到这个时候愣了几秒,“顾总?”
虞欢发颤的身体突然一僵,顿时像只绝望的小兽靠在陆安生怀里不敢再动弹,后背似有一道阴冷的光扫过来,她双肩不禁又抖了抖。
顾默白淡漠的眼神与陆安生的目光交汇到一处,薄唇一动,不带任何情绪地淡声出声,“幸会!”
顾默白丢下这句话便施施然离开,整个过程都不曾看虞欢一眼。
陆安生看着顾默白消失的身影,表情有些疑惑。
虞欢乘坐陆安生的车回到了凝水湾,陆安生在路上只问了一个问题。
“顾默白收购瑞德传媒的传闻是真的?”
回到凝水湾。
虞欢躺在沙发上挂水,她昨天才输过一次,警惕强撑着身体在公司里忙了一天,身体早已虚脱。
客厅的电视是开着的,她视线没动,满脑子想的都是在办公室里发生过的事情,一向怕疼的她这一次连医生戳针头都没动一下。
“少奶奶,你快喝口水!”黎嫂端来了一杯温热水,表情焦虑。
少奶奶早上走的时候感觉还好了许多,怎么一回来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的,刚才医生测试温度,她的体温又上来了。
虞欢唇瓣上沾了些水便摇了摇头,听到楼梯间那边的脚步声,她寻声望了过去。
“这枚戒指你收好了!”陆安生走过来将一只首饰盒放在了茶几上,“下周一晚上你腾出时间来,我们要回陆家老宅一趟!”
原来他这么意外地出现在她的公司是为了拿备用戒指过来。
虞欢垂下眼皮,有气无力,“我身体不台舒服,不想回去了!”
她心累,恐怕明天不能像往常一样陪着他在陆老太太面前演戏了。
陆安生眉眼一沉,神色严肃,“虞欢,你别耍性子,下周一是小瑜的生日,而且你也应该知道下周一是什么日子!”
虞欢王靠枕上靠去,“我知道是什么日子!”
不仅是陆子瑜的生日,还是陆家人每个月都要做体检的日子。
“你既然知道就该回去!”陆安生说完,眼睛扫了一眼还在滴着的药水,目光掠过客厅挂着的钟表,拿起了茶几上的车钥匙。
“今晚,你就不能留下来陪我吗?”虞欢喃喃出声,语气有着前所未有的无助和茫然。
陆安生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到她的声音他脚步一顿。
陆安生是察觉到了今天晚上虞欢的异常,可他又怎么可能留下来,他伸手拉开了门,“依依在保胎!”
别墅大厅的门重重关上的那一刻,陆安生说的那句话深深刺进了虞欢的心脏,她微白着一张脸尾随着他车离开的方向,很久了都没有收回去。
她是真的,很想他能留下来陪她一晚。
她想跟他倾诉自己内心的恐慌和害怕,想告诉他自己现在有多么的无助。
她卑微到再次开口求他,可他还是为了顾依依将她抛下!
虞欢枕着靠枕眼睛涩涩的痛,陆家老宅陆老太太打电话过来时,她的情绪还没有缓和过来。
“欢欢,下周一回来一趟吧,让郭医生替你好好检查检查身体!”老太太语气和蔼。
“奶奶,公司刚被收购,可能会很忙……”虞欢干哑着嗓子,嘴巴里就跟衔着苦瓜,苦涩得难受。
她能体谅老太太的关心,因为陆子瑜的心脏病,老太太有了心理阴影,所以要求每个月都要给陆家的人做检查,尤其是心脏。
虞欢在嫁进陆家前也是每个月都要体检,婚后更是没有落过一次。
下周一即便是陆子瑜的生日,这样的体检也依然不例外。
“再忙也没有身体重要,这样吧,我让郭医生到你公司去替你体检,你看怎么样?”陆老太太做出了让步。
虞欢见推脱不掉只好答应,让郭医生去她公司为她体检有些不现实。
当晚,虞欢严重失眠,她努力地不愿去想哪天晚上发生过的事,可她脑海里就是挥之不去顾默白的那张脸。
一整晚的惶惶不安,虞欢在天际亮出一丝灰白光的那一刻起身,镜子里自己的面容憔悴不堪,她用冷水抹了一把脸,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看着脸上的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荒唐一夜,没想到那个人会是顾氏的继承人顾默白。
虞欢盯着镜子里的那张脸,一整夜的失眠让她看起来情况十分糟糕,这样的她今天又该以怎样的心态去公司?
虞欢想到了辞职,可惜这个念头一闪便苦笑着否决掉。
没有了工作虞勒该怎么办?
虞欢用冷水洗了个脸,回到卧室发现手机屏幕在闪,跳出来的短信让她目光一滞。
顾依依?
“虞欢,听说你们公司被我哥收购了,呵……”轻描淡写的语气里有着高傲的炫耀。
虞欢整个人像尊雕塑般僵坐着,垂放着的手用力的拽紧。
那个男人,是顾依依的哥哥?
陆安生的电梯刚抵达十九楼,周芸的手机便拨了过来,他一接通,里面便传来了周芸带着哭腔的声音。
“陆总,您快来,依依出事了……”
……
“SHIT!”
顾默白低咒一声,触摸到她间被汗湿的长发,混合着的血液将他的手指染成了暗红色,他眼中的晦暗不禁又凝重了几分,不由分说地抱起她便冲向了门口。
再不快一点她今天很有可能就会死在这儿!
顾默白冲向门口的那一刻,休息室的门也薛景禹敲响。
“二哥!”
门一开,薛景禹就被里面狼藉的一幕给怔愣了几秒钟,顾默白抱着虞欢,见到薛景禹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脱衣服!”
薛景禹:“啊……”
一来就让人脱衣服!
当薛景禹看到顾默白怀中的女人衣衫不整,倒抽一口凉气赶紧背过身去将休闲外套给迅速脱下来递过去。
顾默白用薛景禹的外套将虞欢裹住,“马上陪我去一趟医院!”
……
陆安生赶到宴会大厅的走廊上时远远的就见到那边站了许多人。
这些人朝着一个方向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陆安生心里有种不祥感,越来越强烈。
近了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依依,你要忍着啊,你别吓我啊……”
周芸带着哭腔的呼喊让陆安生的整根神经都绷紧了,他快步推开人群,就看到走廊一偶,顾依依脸色惨白地躺坐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肚子。
“依依……”陆安生冲过去将她抱在怀里。
顾依依见到陆安生眼泪止不住地掉,“安生,快救救,救救我们的孩子……”
陆安生顾不上周边那些人惊诧的目光,抱起顾依依就走,当他发现顾依依白色的礼裙上有红色的血迹时,陆安生的脸上顿时面如寒霜!
“去医院!”
……
“用静脉方式注射可*卡*因的危险极大,毒素能迅速直达心脏……”
医院的特护病房里,薛景禹将那支带回来的空针管进行了检验,又将一份抽血化验的检查报告递给了顾默白。
“这个姓何的是圈子里出了名的爱玩,滥玩,之前就有过一个在校女学生被他玩死的报道,只不过后来这件事被摆平了!”
薛景禹说着打量着顾默白的脸色,见顾默白从酒店到医院一直都冷沉着一张脸,不由得又将视线转向了病床上躺着的虞欢。
圈子里谁不知道这个姓何的不是个东西,可这个不是东西的东西这次怕是真要栽大跟斗了!
顾默白接过那份报告,视线迅速地在检查报告上的各项指标上扫了一遍,眉头皱得深了深。
“她头上的伤只是小伤,缝了几针,脑部CT暂时显示没有淤血形成!”
“除了手腕脚踝上还有捆绑的伤痕外,其他地方都做过了详细检查,没有其他伤了!”
“幸好赶得及时,趁着药物的作用还没有彻底发作出来,辅助药物治疗,很快就会没事的!”薛景禹站在医生的角度安慰道,又意味深长地看了顾默白一眼,目光在顾默白微微肿着的唇瓣上流连忘返。
额,肿起来的唇瓣好性感!
顾默白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转向了病床那边,
如果他再晚一点到,她会成什么样子?
顾默白心头好不容易才压下的火气又一次蹭蹭被点燃,为了不让自己发脾气,他从兜里取出一支烟,刚想点燃目光却扫到了病床上的人,恍然想到这个时候不该抽烟,果断地将烟给重新塞了回去,阴沉着一双眸,“姓何的人呢?”
“被许宁城带回尊皇娱都了!”
薛景禹说着心有余悸地看顾默白一眼,姓何的就剩下最后一口气了,二哥这手下得……好重……
顾默白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薛景禹注意到他手背上的伤口,血迹早已干涸,衬衣上也不同程度地沾上了一些。
一向注重外表形象的顾少爷今天的表现让薛景禹再次大跌眼镜,这画面,也只有在二哥年少叛逆的那段时间出现过的吧。
当时的二哥可不是一般的叛逆难管教,打架斗殴,在初中时就是G城一霸。
不过成年后有过这样失态的倒是屈指可数的。
“二哥,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薛景禹拿了消毒酒精坐了过来,顾默白看他一眼,“一点小伤不碍事!”
他不配合薛景禹也没法,只好把消毒酒精和棉签放回到盘子里。
半个小时后,陵川过来了,汇报了一下酒店那边的情况。
“那两名记者已经被我安置好了,酒店方面也绝对不会有消息透露出来,至于顾依依小姐……”陵川说到这里语气停顿了下来。
顾默白挑眉,“说!”
“事发之前,有监控录像显示,顾依依小姐的经纪人单独见过那位何总!”
“整个事情其实很简单,有人怂恿,有人安排,有人善后,一整串的计划都是冲着这位陆太太去的。”薛景禹了解了情况总结了一句,“这位陆太太真是倒霉!”
薛景禹说着又望了望顾默白,见到顾默白面色冷凝如冰,又赶紧补充了一句,“不过,她也是好运的!”
好运的碰上了顾少爷!
否则……
今天晚上十九楼那么多的人,一旦顾依依的奸计得逞,陆太太肯定身败名裂!
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战争,好恶毒!
“顾总,另外我刚查到消息……”
“顾依依小姐流产了!”
顾默白的深谙的眸慢慢地眯成了一条线。
流产?
来的可真及时!
虞欢站在偌大的办公室里,也不知道是空调开得太低的缘故还是其他的,她身体冷,可掌心却因为紧张揣着细细密密的汗水。
“许先生,您好,我是他的女儿虞欢!”
虞欢话音顿了几秒,目光落在了畏缩着站在一边紧张得不停抹着额头汗水的中年男人。
似是感应到了她的注视,中年男人表情畏惧地低了低头,一双手拽着了衣服下摆,忐忑不安地低低出声,“欢欢,爸爸只是一时手痒!”
虞欢眼神复杂,既痛恨又无奈,更多的是悲凉。
她将目光收回去,语气恢复了最初的冷静,“许先生,我想知道我父亲欠了您多少钱?”
许宁城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身边的下属便报了个数出来,“欠下八十五万!”
虞欢垂放着的手捏成了拳头,贝齿紧咬着唇瓣,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转过脸去,“是这么多吗?”
虞东阳的下巴都快垂到了胸口,身体也跟着抖了抖。
“我问你是不是一个晚上就输了这么多?”饶是虞欢再冷静,她再次出声的声音也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而颤抖起来。
虞东阳吓得身体缩了缩,“欢欢,爸爸是手气不好,我本来是想赢回来的……”
虞欢脑门一阵眩晕,手指尖的指甲尖锐地戳进了掌心才让她维持住自己的清醒意识,她咬着牙,转身不再去看他,而是将目光对上了坐在一边的许宁城。
“许先生,麻烦您先让我父亲出去休息,我想单独跟您谈谈!”
许宁城倒是对虞欢多看了几眼,这个女人明明就处于情绪快要崩溃的边缘,可她还是忍了下来。
他干这一行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有一夜输光了被逼得跳楼的,家破人亡的,也有还不起债撕心力竭哭闹的,这些事情几乎每天都在娱乐城上演。
许宁城都有免疫力了,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这些欠债的还不起钱如果每一个都跑过来跟他哭一哭就可以免了债,那他岂不是要喝西北风?
许宁城倒是想看看这个冷静异常的女人想做什么,他对着室内的下属点了点头,待虞东阳被人带出去后,他好整以暇地出声,“需要我帮你联系陆大少吗?”
她既然是陆安生的老婆,还钱肯定是没问题的,陆家会缺钱吗?
虞欢平复下去波动的情绪,淡声,“不需要!”
她说着,在许宁城讶异的目光中从自己的手提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和一个小本子。
许宁城眼光一瞟便明白了,笑了,“陆太太莫不是要把陆家的房产抵押给我?区区八十五万而已,用不着这么多!”
虞欢也不去理会他这话到底是有几分真心,几分暗嘲,她把手里的东西往许宁城面前的桌案上一放,语气不卑不亢。
“我卡里的钱不多,只能拿出十万块,剩下的我用我名下的房产抵押,三个月以内我会赎回来!”
许宁城将那本房产证拿到手里看了一眼,目光动了动,“可以!”
虞欢人一走,许宁城走出办公室就见到不远处站着的人,他走过来,“二哥!”
顾默白嘴角还叼着一支烟,烟雾缭绕着,他沉哑的嗓音徐徐响起,“东西给我!”
许宁城顺着他的目光见顾默白正盯着他下属手里拿着的文件袋。
见顾默白这么盯着,许宁城只好拿过来递给他,“拿来做抵押的房产证,二哥……”
顾默白伸手拿了,翻开了简略地看了一眼,拿着就走,“我拿走了,记在我的账上!”
许宁城:“……”
这是,什么情况?
……
虞欢从尊皇娱都出来,整个人都头重脚轻,虞东阳在门口等着,见她出来了表情欢喜。
“欢欢,事情解决了吗?我就说嘛,我女儿可是陆太太,区区八十几万算个啥?”
虞东阳声音一拔高,像是要故意说给门口守着的人听到似得,仰着脖子说话都比刚才要有底气了。
“跟我走!”虞欢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将他拽走,在大门口拦下一辆出租车,不顾虞东阳的反抗直接将他拽进了出租车里。
“欢欢,你干什么啊?我难得来G城看你一回,我到现在是又累又饿又困的,要不,你先带我去你家里歇一歇,我……”
虞欢根本就没理他,她现在心情特别糟糕,不想说话,偏偏身边的父亲一个劲说个不停,烦得她快情绪崩溃。
“师傅,麻烦你,去火车站!”
虞东阳一听愣了一下,“欢欢,你这是干什么?我又没说我现在就要回去?去什么火车站?我还要去陆家看一看呢。”
虞欢紧咬着唇瓣,脸色冷得难看,“你留在G城,谁照顾贝勒?”
虞东阳拍了一下大腿,“贝勒能自己照顾自己了,我都安排好了,他也同意了……”
“你够了!”虞欢极力压抑着的愠怒终于爆发了。
“你知不知道你一个晚上输掉了我一套房子?你把贝勒一个人扔在家里,跑到G城输光了才想到联系我,你到底还要赌到什么时候?”
虞东阳没料到虞欢突然发起了脾气,刚才在尊皇娱都不是还好好的吗?他最开始还担心得要命,可见她这么轻松地将他领了出来心里还自豪着女儿还真是有办法,瞧他输了那么多她一来就轻松解决了!
他内心的优越感还没有持续多久,一下子就消失殆尽,被虞欢这双厉眼盯着,他自知理亏地避开她的注视,喏喏开口,“我这不是一时没忍住嘛!你放心,等我赢回来我肯定还你!”
虞欢四肢百骸都充斥满了无力感。
父亲嗜赌成性,最开始只是小赌怡情,这几年随着她拿回家的钱多了他的胃口也就越来越大,她这些年的工资一半用来给弟弟治病,而另外一半几乎都拿去替他填补债务。
赌赌赌,那就是个无底深渊,这一次她的所有家当都填了进去,可他却没有半点要醒悟过来的迹象。
到了火车站,虞东阳看着脸色苍白的虞欢,拽着手里的高铁火车票,吞了吞口水,“那个,欢欢啊,这个月的生活费……”
虞欢捏紧了拳头,纤细的手背上青筋鼓鼓,“钱已经替你还债了,我已经没钱了!”
虞东阳‘啊’了一声,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不是陆家少奶奶吗?你们陆家一颗钻石都买个好几万的,你连一点生活费都拿不出来了?”
虞欢表情木讷地看着父亲,是啊,在他眼里,她是陆家少奶奶,最不缺的就是钱。
“爸,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陆家少奶奶……”
虞东阳一听眼睛都撑大一圈,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你说什么胡话?好不容易嫁进豪门,你要不是陆家少奶奶了,那你弟弟的病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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