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念香菱的其他类型小说《丧夫后,她成了炙手可热的白月光温念香菱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泠如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念带着香菱出府的时候,发现只有一辆马车,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去,就见侍卫搬来小凳,提醒:“卫夫人,该出发吧。”“李公子他不去吗?”昨日她好像听说李公子要去来着。“公子已经在车上等着了。”坐同一辆车吗?犹豫了片刻,温念还是上了马车。刚进马车就闻到一股清冷的檀香,她小心翼翼的坐进去。“李公子晨安。”宋临钰闻言,微微颔首,淡淡的应了一声,便靠在马车里,闭目凝神。李公子确实很冷淡,温念先前还担心会很尴尬,幸好李公子似乎不在意她的存在。好在马车很快就到宋府门口,否则她感觉自己再坐久一些就会闷死了。下了马车,宋临钰走在前面,温念跟在他身后,隔开几步,宋府的人看见男人上赶着迎接。看来他们都知道李公子身份不凡。温念跟着宾客一块进府,去到后院,一袭女宾...
《丧夫后,她成了炙手可热的白月光温念香菱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温念带着香菱出府的时候,发现只有一辆马车,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去,就见侍卫搬来小凳,提醒:“卫夫人,该出发吧。”
“李公子他不去吗?”
昨日她好像听说李公子要去来着。
“公子已经在车上等着了。”
坐同一辆车吗?
犹豫了片刻,温念还是上了马车。
刚进马车就闻到一股清冷的檀香,她小心翼翼的坐进去。
“李公子晨安。”
宋临钰闻言,微微颔首,淡淡的应了一声,便靠在马车里,闭目凝神。
李公子确实很冷淡,温念先前还担心会很尴尬,幸好李公子似乎不在意她的存在。
好在马车很快就到宋府门口,否则她感觉自己再坐久一些就会闷死了。
下了马车,宋临钰走在前面,温念跟在他身后,隔开几步,宋府的人看见男人上赶着迎接。
看来他们都知道李公子身份不凡。
温念跟着宾客一块进府,去到后院,一袭女宾客坐着听曲,赏花。
对于这些宾客,温念基本不认识,随便寒暄了一番,她就去廊上喘口气。
刚到廊上,就碰到一个男子正将一个丫鬟压在柱上厮磨。
她怔了一下,涨红着脸赶忙带着丫鬟离开,谁知道身后的男人突然开口叫住了她。
“这位小姐可是迷路了?”
温念侧过头来,发现男人衣冠整齐,除了眼里还残留的欲望,完全看不出刚才他在白日之下冠冕堂皇的与一个女子宣色。
“妾身无意打扰,先告辞了。”
温念刚迈步,连忙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不知夫人是哪家的夫人?”
男人的太过主动,让她很不舒服。
“妾身是卫将军府的夫人。”
男人闻言,轻轻扬眉:“可是前几日被人当街劫持带走的那位?”
温念微微点头,随便打发了一句,快速离开。
男人盯着她落花而逃的背影,扬起的嘴角笑得更盛。
这就是卫家刚来的寡妇夫人,确实如传闻般绝艳动人。
“少爷,您怎么盯着一个夫人看呀,是奴婢伺候得不好吗?”
“好,你可得好好伺候本公子。”
说着男人就将那丫鬟裙摆扯掉,推到假山之中,耳鬓厮磨,阵阵靡瑟之音传出。
温念还没有走远就听见身后的动静,脚下加快步伐快速离开。
香菱也是一脸嫌弃,替自家夫人感到恶心:“这高家少爷真是一个好色的纨绔,实在无礼。”
“高家少爷?香菱你认识他?”
“奴婢不认识,但奴婢听说过知府家的次子高闻亭妻妾成群,好色的纨绔公子,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情的,除了他,没有别人。”
那真是恶心的,温念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恶心的人。
想到刚才男人看着她的那个眼神,温念顿时泛起一阵恶心。
“夫人!”
她扶着栏杆缓和了好一会儿。
香菱看着着急连忙扶她到亭子里坐下。
“夫人,要不我们先离开吧。”
温念缓和了一下还是不太舒服,带着人早一些离开了高府。
两人前脚刚走,后脚侍卫斩栖就把情况回禀给宋临钰。
“卫夫人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男人闻言,眉头微蹙:“让府医去看看。”
高知府坐在对面,不知情况,见他神色凝重,以为做了什么不周到的,连忙问:“听闻李公子喜好琴音,今日小女得知李公子来,特意准备了一曲。”
宋临钰闻言,脸色淡淡的露出一个笑容:“尚可。”
高知府见面前此人器宇不凡,举止投足之间更有矜贵独绝,清冷孤傲的气质。
又是李姓,这京中能姓李又与将军交好的,那便是李氏王府,渊王府的公子。
若真如此,那岂不是傍上贵人。
高兴平觉得若是自己的女儿能得李公子赏识,哪怕是妾室,日后说不定也能和皇家扯上关系。
更何况这位李公子与卫将军一同来查匪患之事,不沾女色,此等洁身自好之人,不像喜纳小妾之人。
那若是漫儿能得他赏识,飞上枝头变凤凰指日可待。
话音刚落,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缓缓走进来。
“漫儿,这位就是李公子。”
高漫儿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仪表堂堂,她还从未见过这等绝艳的男子,举止投足间根本不是江州公子能比的。
此刻一颗颤抖的嫩芽在心里勃发,高漫儿抿着唇,微微行礼,声音温柔至极:“小女漫儿见过公子。”
坐在上座的男人手握着酒杯,微微颔首后,不再多看她一眼。
高漫儿心里有些失望,她的容貌在江州有多少公子都求之不得,眼前这个男人居然都不看她一眼。
但越是如此,才能证明李公子与那些俗人是不同的。
琴音响起,宋临钰不知不觉间就想起昨日在他面前弹琵琶的人。
他怎么会想到她?
回想到这段时间里总是反反复复梦见那张脸,他的手指紧紧握紧,若以前是梦到,那他现在想起她又是因为什么?
曲音落下,男人将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若有所思的把玩这酒杯。
在高兴平看来,至少李公子是满意漫儿的表演的。
“漫儿,还不快给李公子敬酒?”
“是。”
高漫儿站起身来,端着酒杯朝男人走近,手中的酒杯摇摇欲坠之时,她抬眸对上男人的眼睛,漆黑,暗沉,极致的寒冷从眸中溢出,让她生出一阵恐惧感。
连忙握紧手中的酒杯递了过去。
宋临钰瞥开目光,漫不经心地站起身来。
“高大人,本公子还有要事要做,先走一步了。”
“李公子!”
高兴平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刚想开口,就看见斩栖拿着一块玉佩回来。
“高大人,这玉佩是公子给大人的贺礼,说高大人教了个好女儿。”
“多谢李公子!”高兴平伸出双手去接,还未接住那玉佩就从斩栖手中掉下去,摔得粉碎。
“公子还有一句话要属下带给高大人,公子说不是自己的东西,切莫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否则就像这玉佩一样万劫不复。”
听完这话,高漫儿吓得跌坐在地上。
“漫儿,你刚才做了什么?”
“父亲,女儿...女儿只是想把酒水洒掉,试探一下那李公子的反应。”
谁知道她看见男人的眼神中透露一股杀意,吓得她立马收手了。
“你.....糊涂!那李公子身份不凡,岂是这些雕虫小技能够试探的?”
本想让自己女儿争气,现在看来,完全是无望了!
卫府,陈大牛瞧见亭子里坐的妇人,眼睛一动,抱着一盆剪裁好的月季花走了过去。
她身上香喷喷的,吻起来很舒服。
她没听错,他是在问她,所以要不要睡一块,由她决定。
温念撑着发颤的身体,脑中闪过卫子浔曾拿着剑对着她说,让她好好守寡的样子。
心口沉了一下,她抑制住心里的不安,低声说:“公子事务繁忙,妾身就不便打扰了,公子还是回去吧?”
她说到一半越发紧张,她根本不清楚这个男人的性子。不晓得他是真的问,还是寻她开心。
好在话音刚落,宋临钰很快给了回复:“那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随着身后的压迫感渐渐消失不见,温念撑着桌面松了口气。
然而还没有来的及抬头回看,他突然又压上前,将她拉过身来,拽进怀里,低头去吻她的唇。
温念身体紧绷着,感受到他的手掌紧紧搂着她。
但是这一次男人的动作却不像之前那样莽撞强势,而是轻柔细吻。
温念乖乖站在那里,任由他热吻。
察觉到她的顺从,宋临钰扬起嘴角在她的唇上轻轻拂过。
若她肯听话,他也不是不能为她装几分温柔。
不过一会儿,他松口抬起她的下巴,伸手擦了擦温念的嘴角,盯着她的眼眸,问:
“真不需要我陪你?昨夜不是一个人睡不好吗?”
温念心里开始没底,他三番五次问她,是在试探她吗?
宋临钰见她蹙起的眉头,没再再逼她:“好了,你早些休息,有什么事情让人去檀院找人传话,嗯?”
温念回过神来,咽了咽干燥的喉咙,点点头。
没过多久,宋临钰就离开秋水苑了。
宋临钰前脚刚回檀院,后脚出门办事的斩栖刚回来,瞧见裴言在廊上站着,书房还是亮的。
“主子今日怎么还没睡?”
斩栖去处理反贼逃跑的事情,并不知道府中发生了什么。
裴言低声说:“主子刚和卫将军从狱中回来,然后又去了秋水苑待了一个时辰。”
斩栖瞳孔缩了一下,回想着主子从第一次见那位卫夫人就三番五次的破例,如今又为了她,去管一个小小商户的死活。
大家都能猜得到主子的心思,可那卫夫人已经嫁人,而且还是正守寡的寡妇....
斩栖挠了挠头问:“主子该不会对那卫夫人有那种心思吧?”
他们跟着殿下多年,从来不见殿下对哪个姑娘有如此上心。
裴言扯了扯嘴角,好像在看傻子。
“还用问?这不明摆着吗?”
“可那卫夫人是卫家主母”而且还是个寡妇.....
裴言无语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主子是什么身份?他想要的,一个小小卫府何须放在眼里?”
斩栖不是这样想,主子想要,但卫夫人不一定想,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
不过这些是主子的事情,他也有心无力。
一转眼,过了两日,这两日宋临钰都会晚些的时候来看她。
教她写会字,或者教她下棋。
他们能说的话很少,基本都是宋临钰问一句,她答一句的。
但至少不像之前对她那般强硬。
直到迟暮灼斩首的前一日夜间。
温念心里有些焦急,这两日他们会聊天,但男人从来不给她说关于案子的事。
她自己派人打听不到,又不敢问他,怕他生气。
导致今夜晚膳,温念一口饭都吃不下,急得在屋里坐立难安。
江州许多官员在昨日抄家的抄家,斩首的斩首。
刑法场被血水染红了一片。
所以今夜宋临钰过来,在教她写字的时候,温念便忍不住的问他:“李公子,妾身想问问迟暮灼的案子何时会有结果?”
“时间长了,也早就习惯了,眼下你功成归来,祖母关心的是你的婚事。”
卫家的香火不能断,既然当了将军,那自然是要娶高门贵女才是。
卫子浔闻言眉头蹙起:“如今江州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或许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得进京,成婚之事,还是不劳烦祖母费心了。”
卫老夫人能说什么,眼下孙子这般成器,等进了京遇到的贵女会更好。
“三姨娘听着多问了一句:“将军,不知咱们何时进京?”
二姨娘见状连忙附和:“是啊,妾还想着给老夫人办一个寿宴热闹热闹。”
几个姨娘七嘴八舌,卫子浔目光瞥向一旁的妇人,见她沉默不语的低着头吃饭。
这像什么样子?哪有当主母的气质?真不知道父亲看上她什么?
察觉到男人的目光,温念只感觉后背发凉,也不知道日后何人会嫁与他这样的人,只怕日子不会好过了。
宋临钰在一旁,看见男人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阴翳,扬了扬嘴角:“这既然是办寿宴,自然是要交给主母来做。”
“卫夫人觉得呢?”
温念心头一颤,这人为什么老是盯着她?
“妾身没见过什么世面,几个姨娘懂得多,交给她们,老夫人应该好放心一些...”
二姨娘听完,心中又惊又喜,温氏一向不争不抢,她还以为温氏要利用这次机会结交上层的贵夫人,没想到她就这么让出来了。
果然是小家子气,没见过什么世面。
二姨娘菀菀一笑的看向一旁的男人,发现他的脸跟个冰块似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夫人若是不懂,妾身愿意替夫人效力。”
卫子浔目光瞥向一旁的女人,见她闭口不谈,倒是会装乖。
宋临钰听完,冷眸开口:“这卫夫人都没开口,何时轮到你一个妾室做主了?”
他说话冷冰冰的,气场压过来,吓得二姨娘连忙跪地认错:“妾知道错了,妾只是怕夫人应付不了。”
卫子浔扯了扯嘴角看向一旁的男人,对于他的突然开口,他是一些惊讶的,但殿下说的好像没错。
他与他关系很好,殿下又十分克己复礼,看见家里妾室以下犯上,确实会忍不住说话。
卫老夫人原本还不怎么紧张,男人一开口就更紧张了。
孙儿怎么会与这种人交朋友?
“李公子说的对,在府上,李公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祖母既然要办寿宴,自然是由当家主母来做,那个大户让妾室出来做事的?”
“老夫人......妾知道错了。”二姨娘红着眼眶,委屈巴巴的。
“好了,二姨娘还怀着你爹的骨肉呢。她这不是担心温氏做不好,丢了卫府的脸面嘛!”
这点都做不好如何做卫家主母?
卫子浔扯着嘴角,刚要开口,就听见旁边的男人说:“都没做,怎么知道做不好?卫夫人若是不介意,本公子可以给夫人指导一二。”
音落,所有人都看向他,宋临钰面色平淡的继续说:“本公子身边有懂如何举办宴会的女侍卫,可以指导夫人。”
温念紧握着筷子,心里很不舒服滋味,她不愿做,但不得不做。
“妾身不敢劳烦李公子。”
“有何麻烦?你若做不好,丢的是卫府的脸面。”
卫子浔听到这里,听出来殿下的意思,这是想帮他试探温氏。
温念抬眸看了看卫大郎,发现他闭口不言,这是在默认了吗?
那么担心她做不好,为什么又要她做?
卫老夫人也知晓脸面的重要性:“温氏你是主母,这些事情自然由你来做。”
一顿饭吃得人胆战心惊,温念都没吃上几口。
待离开大厅以后,她就赶忙回到院子,避免再遇到卫大郎。
他现在对自己有敌意,她还是不要招惹他比较好。
但她前脚刚回院子,后脚檀院就来人唤她过去。
“卫夫人,我家公子为您请的人已经等着了,您随属下走一趟吧?”
想到宴会的事情,温念还是过去了。
李公子为什么会帮她?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他这般模样,温念猜想他应该是想替卫大郎试探一下自己吧。
与这种多猜忌的人生活在一块,是真的累。
温念来到檀院的时候,男人正在屋里独自对弈,那一盘棋盘上,几乎黑子,就零零散散几颗白子在中央,也不知是何意。
男人目抬眸睨了她,一袭素雅的白裙,明明穿得很淡,却有一种莫名的美艳。
见男人不开口,温念便主动问:“请问李公子,那位姑娘在何处?”
宋临钰抬眸望了望窗外,一个身穿锦服的女暗卫走了进来。
“她名十五,跟在夫人身边,帮夫人。”
温念闻言,连忙开口感谢。
男人顺着她的话,不紧不慢的说:“夫人若是感谢,不如再为我弹奏一曲如何?”
温念动了动嘴角,想到上一次她答应他的话,还是同意了他的请求。
她本不愿与他扯上关系,这一次弹完,以后一定要远离他们二人比较好。
“可以。”
男人垂下眼眸,看着棋盘上的棋,将白棋吃掉只剩下一颗在中央。
“那便等宴会结束了,夫人再来弹曲吧。”
温念同意了,带着十五离开了檀院。
待人离开以后,原本被吃得只剩一颗白棋的死局,却又被男人放出了一条活路。
过了一日,温念在十五的帮助下,拟了一些名单,但又要先拿给卫大郎看过之后才会宴请。
来到前院书房的时候,侍卫守在外面,见她过来,连忙行礼:“见过夫人。”
温念拿着册子解释:“我找将军有些要事。”
侍卫竹山连忙进去禀告。
此刻书房里,卫子浔正与宋临钰商议“神仙药之事。”
“将军,公子,夫人有要事求见。”
卫子浔眼眸一沉,声音冷淡:“让她晚点再过来吧。”
宋临钰放下手中的书卷,淡淡道:“既然卫夫人来了,便让她进来吧,她毕竟是你父亲明媒正娶的夫人,也算是你的名义上的嫡母。”
听见这话,卫子浔下意识蹙起眉头,但竟找不到任何辩解的理由。
温念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心想卫大郎该不会是不想看见她吧?
不想看见的话,她只能去找卫老夫人,也省得热脸贴冷屁股。
片刻后,竹山走出来:“夫人,请进。”
温念有些意外,她以为卫大郎要刁难她一番才肯罢休呢。
她立马拔脚走进去,然而刚进到门口,就看见两个黑影。
毫无疑问,一个是卫大郎,另外一个就是李公子。
仔细想想,她好像总是能遇到他,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卫将军。”
卫子浔坐在椅子上,眼眸冷冷的看着她:“有什么事?”
温念把名册递给侍卫,“这是名册,将军看一下有哪些需要删选的。”
宋临钰坐靠在太师椅上,手指敲着案几,淡淡道:“不如我来选吧,你这些日子不在江州,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殿下说要选,那自然是可以的。
男人拿笔勾画了一些名字出来:“就这样吧,其余的不必理会,若是有想来的,全凭夫人做主。”
她做主什么?这江州这些贵人她也不认识。
温念小心翼翼的点头,又拿了一叠帖子给他。
卫子浔翻了一下,眼眸沉了下去:“这是什么?”
“这是这些日子江州闺秀送来的请帖”她特意提醒是老夫人说要收的。
可别把事情赖在她头上。
卫子浔没什么兴趣看,倒是一旁的宋临钰拿过来仔仔细细的翻了一下。
“这江州闺秀虽比不上京城的,但也有好的,阿浔你也到了该娶妻的时候了。”
说完他又看向温念,眼眸中涌出一股意味深长的情绪:“卫夫人作为家中嫡母,自古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为阿浔你寻个体贴的夫人也算不错。”
“阿浔不如说说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卫子浔一句话里只听得见那个嫡母两个字,这温氏还没有他年纪大,却做他母亲,一时间他耳根子突然红了起来。
别说他,温念在一旁脸皮也热热的,总感觉这语气是在讽刺她,卫大郎嫉恨她,怎么可能听她的?
温念没多细看,这些热闹与她现在的生活沾不着边,她一个守寡的妇人也不便在外面多待。
在铺子买了些糕点,温念又去桃杏楼买了些特色菜,上次她尝过,感觉还不错。
没想到刚进楼的时候就遇到卫子浔和宋临钰。
卫子浔转眸看见她,蹙起了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今日是什么日子,她出来做什么?
温念实话实说:“老夫人让妾身出来买些甜食,妾身买完就回去。”
她说话之余,目光瞥了一眼旁边的男人,下一刻突然从他身后走出来一个女子。
女子容貌美艳,一袭艳红褥裙,两臂之间披着披帛,一颦一笑勾人心魄。
温念心有震撼,这女子打扮并非哪家小姐,而是花楼的装扮。
宋临钰察着她的神色,见她一脸复杂,眉头一皱:“卫夫人怎么不叫人出来买?还要麻烦你跑一趟。”
温念只觉得他多管闲事了。
但看见他身边有了别的女子,她心里似乎松快,高兴了不少。
很快就会有一个女子将他勾走,到时候她就恢复自由了。
“妾身先走了,不打扰将军和公子雅兴。”
卫子浔听着她话中误会,有些不悦:“雅兴什么?我是来查案的。”
说得像是他来贪恋美色的。
温念也没说他什么,毕竟那女子似乎讨好的是李公子。
她没再多话,取了吃食,快步的离开桃杏楼。
马车很快就离开而去,想到很快能获得自由,温念顿时觉得一路的风景都是美的。
晚风吹过,她轻轻撩开帷幕,任由风吹过脸颊,许久未感受到无比的轻快顺畅。
然而,马车还没有走多久,就被人突然拦住。
裴言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夫人,公子请夫人过去说话。”
温念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他既然有佳人在侧,又要找她做什么?
马车停在路边,温念跟着下车走到一旁的桥边。
宋临钰一身赤黑色锦服,站在那里看着她,脸色清冷无比。
“出来只是为了买甜点?”
温念睨视了他一眼,淡淡道:“下边人不知道老夫人喜欢吃什么,而且我也想来桃杏楼买些吃的,上次吃过,感觉还不错。”
宋临钰依旧沉着脸色:“出来怎么不让人知会我一声?”
江州虽然已经除掉贪官和反贼,但还有部分依旧藏在暗处,万一再出现上次的事情,那就麻烦了。
温念语气也不算太好:“公子派人跟踪我,又在担心什么?”
担心她看见不该看的吗?她根本不在乎。
宋临钰被她这么一说,只感觉闷闷的,但瞧着她情绪不太对劲,话中有几分与他置气的意味。
“你在闹脾气?”
他上前靠近她:“因为刚才那个女子,所以你生气了?”
温念怔了一下,后退一步说:“没有,公子与什么人在一块,做什么事情都不是妾身能管的,妾身不在意。”
宋临钰显然不信,平日里她不像今日这般眼神躲避,情绪失控。
“真的没有。”
“妾身出身卑微,公子身份高贵,想与什么人在一起,与妾身无关,妾身先走了,不打扰公子雅兴。”
说完,她便转身上了马车。
宋临钰站在原地,脸色越发的阴翳。
上了马车,马车并没有离开,主子不吱声,马夫岂敢走。
温念坐在马车里,呼吸沉重不已,好在马车很快启动,让她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她原就期盼着早些摆脱他,如今他寻了别的女子,这是她日思夜想的事情。
“夫人为何要逃?是因为他吗?信不信,我杀了他!”
幔纱之中,一女子眼眸含泪,被迫抬头与人对视。
听见那男人的话,她不停的求饶:“我没有逃,与他人无关!”
可那人好似一个恶魔,她越服软,他便缠得更紧。
娇声蔓延,幔纱垂落。
男人捏住她的腰肢,将她死死圈进怀中,意图占有她。
明明是最温情的眼眸,可在女子的眼里却可怕得紧。
她忍住不出声,他便缠得更深,让她身体颤栗,满脸的抗拒。
而男人轻蔑一笑,吻住她的唇,将她的哭声彻底淹没.....
她被推向深渊,推向大海,找不到方向。
“念念,你乖乖听话,待我处理好了,便带你离开,让你做我的妻。”
榻上的人,小脸一白,哭着说:“不要,不要,我不要嫁给你!”
一句又一句的抗拒,让男人控制不住的想要抓紧她,他发狠的吻着她的颈,那里有一颗很好看的红痣。
......
窗外乌云密布,屋内闷热潮湿。
一阵风吹进来将屋中的烛台打翻,宋临钰从梦魇中惊醒过来,一脸的烦躁。
低头看了看床榻,眼中的烦躁更浓。
他冷着脸从榻上起来,换了身衣服,窗户吹得吱呀呀的响,很快,几声闷雷过后,暴雨如注。
湿气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想起刚才那个梦,从来到江州他就开始做起这个梦。
梦中那女子。
她屈身于自己,多次想逃跑,可他明知道如此,却仍旧不断的禁锢她。
她向自己求饶,他便缠着她,让她哭声不止,眼眸红润。
尤其是她的眼眸生得勾人,玉颈更是让人动魄。
他无数次想看清那女子的脸,到最后只能将那女子玉颈上的红痣看清,便一次次惊醒过来。
思绪繁重,房门被人扣响。
“主子,刚才衙门的人上门来,说是有人称自己是卫将军的继母,特带家中孩子以及婆母来寻卫将军。”
宋临钰冷冷的嗯了一声后,又补充:“可有信物?”
侍卫斩栖进门双手递上枚圆玉,上面写了卫字,“那妇人说这是卫家的传家玉佩。”
男人闻言,微微蹙眉:“既然是来寻人,为何会在衙门?”
“听衙门的人说,是卫将军的幼妹偷了人家的钱袋子,这才被抓进衙门的。”
宋临钰看着手上的玉佩,并未立刻回话。
斩栖瞧见自家主子脸色复杂,又说:“卫将军今日去查匪患之事,并不在府中。”
此刻屋外电闪雷鸣,暴雨猛烈的拍打着窗沿,一阵凉意吹过,
只听到男人淡淡的声音:“先把人带回府中来吧。”
雨未停歇,将院子里的树枝压下,冷风吹过,屋里的人坐在案桌后面,依旧心无旁骛地看着书卷。
又过了半刻钟,侍卫斩栖匆匆赶回,对着窗口回禀:“主子,人已经到府上了,是否需要带过来查问一番。”
片刻后,屋里才传来一声清冷的“嗯”字。
.......
大雨渐止,几声闷响以后,又下起绵绵细雨,斩栖赶到前院去接人过去。
一女子站在廊上,转身的瞬间露出一张绝艳的面容,尤其是那张眼睛更是诱人,斩栖见颜怔了一下:“这位....夫人,请随我走一趟吧。”
温念进府以后,就被人带到这里来,也不知见的是何人。
“请问,是见的卫大郎吗?”
侍卫反应过来她口中的人是卫将军。
“卫将军今日不在府中,是我们主子要确认一下你的身份。”
有玉佩还不行吗?
卫大郎不在府上,那见的这个人是他的下属,不过又听他说主子,莫非是卫大郎的夫人,若是如此,那她岂不是多了个儿媳妇?
也不知道好不好相处,一时间,温念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走过垂花门,又绕过一方水榭,小塘,总算看见一处院子。
这里与别处不同,清净雅致,走进外院,能看见一排青竹立交,看来这个儿媳妇的性格应该是温静之人吧?
温念跟着侍卫进了一处书房。
“主子,这位就是卫夫人。”
他解释之时,温念抬眸看了一眼案桌后面的人。
不是儿媳妇,是个男人!
男人一身玄色锦服,身姿绰约,容貌如同天上仙君,书中玉像,气质更是矜贵绝艳。
她从未见过生得这样好看的男人。
只是眉眼之间清冷无比,满满都是疏离感。
温念快速扫了一眼之后,就收回神色。
侍卫斩栖说完,又给她介绍:“夫人,这是李公子,与卫将军是好友。”
温念微微俯身行礼:“见过公子。”
宋临钰闻声,将目光落到她身上。
女子穿着青色长裙,眉黛如画,眼眸清澈却又带有媚意,明明梳着一头盘发,却比未婚女子还要美艳,
因为沾了水汽的原因,使得些许发丝贴在额头上,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
男人在收回神色的瞬间,不经意的看见了她颈上那颗红痣,和梦里的一模一样!
他垂下眼眸,冷冷的问:“你就是卫将军的继母?姓什么?”
温念闻言,下意识看向男人:“妾身卫温氏,一个念字。是去年嫁到卫家,因为家中突发水灾和匪患,听闻卫家大郎打仗归来,所以带着卫家人一同来寻亲。”
她说话之余,不停的观察男人的神色,不知道为何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很危险。
男人扫了她一眼,起身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头顶,让温念心里很不安。
“既然是寻亲,又为何让孩子去偷盗?”
“并非偷盗,而是被栽赃陷害,公子大可问问身边的侍卫。”
斩栖闻言,拱手说:“主子,侍卫去领人的时候已经查明,是被陷害,现在卫将军一家人还被安置在客栈里。”
宋临钰听着,目光又看向女人的玉颈,这个红痣他很确定一模一样,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温念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这个男人在看她,是还在怀疑她身份吗?
然而她后退一步,男人却又往前一步,甚至明目张胆地歪头看她的玉颈,这人怎么会这般无耻,明知道她的身份,还敢这样盯着她。
就在她有些怒气的时候,男人突然伸手过来,温念吓得伸手去挡,片刻后发觉不对劲,睁眼一看,男人手里多了只耳链。
“夫人的东西掉了,下次可要拿好。”
温念有些红了脸,刚才她以为这个男人要对她做什么,原来是她误会了。
离开檀院的时候,温念才感觉全身舒坦了不少。
只是在她未发觉的时候,有一双晦暗不明的眼眸在盯着她。
不久之后,卫家的老夫人和小姐都接了回来。
老夫人进府看见富丽堂皇的卫府,哭得不行。
“老天爷,大郎总算是出头了。”
“大郎人呢?”
温念扶她坐下说:“大郎还没有回来,听府上的人说是忙去了。”
很快,安顿下来后,夜幕低垂,。
温念刚躺上榻,便忍不住想起今日看见的那个男人,一身清冷感,身上那股天生的压迫感,让人不敢直视。
看起来不好相处,也不知卫大郎是不是也这样,想得过深,她很快就进入梦魇。
这个梦不同以往,是个折磨人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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