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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发表时间: 2024-12-06

安宁和秦浩来到洁妈馄饨铺时,早已赶到的消防员和热心的群众已成功将火扑灭。

洁妈馄饨铺受损严重,幸运的是吴洁本人只是受了些轻伤。

安宁听围观的群众讲,吴洁精神上出了问题。

她在大街上看见小姑娘就叫女儿,看见男人就吐口水,最后还把店铺点燃,给自己身上浇满了油要烧死自己。

吴洁蓬头垢面,眼神呆滞,外衣被烧掉一半,嘴上不停地念叨,还不时地捡地上的脏东西来吃。

周围的群众纷纷议论,有人可怜同情她,有人说这是她应得的报应。

金万千的老婆金婵娟得知自己的商铺被烧,赶到现场对吴洁连抽了数十个巴掌,还骂吴洁是个贱女人,偷自己的老公,害自己的儿子失踪,现在又烧了自己的房子。

金婵娟诅咒吴洁不得好死。

吴洁在众人面前被抽打,被羞辱,竟然笑了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笑得开心。

这个女人彻底疯了,这是围观众人给吴洁下的结论。

安宁也认为吴洁疯了!

安宁见不得女人为难女人,她上前阻止金婵娟,却被吴洁抱住。

吴洁偷偷地给安宁的衣袖中塞了一张纸条。

救护车驶来,吴洁被带走。

安宁回到自己的车中,她急切地打开纸条,看上面写着:“你以神经病的身份进入南城市精神卫生中心,找到良知,我就放了你的女儿!”

吴洁是在装疯,为了救她女儿!

可安宁和秦浩并没有理解纸条上的意思,“找到良知”是什么意思?

这时,长的比女人还要漂亮的曹小花又打来电话说:“胡彪在天桥上发疯自残。”

安宁和秦浩来到曹小花所说的天桥,桥上桥下都是围观的人。

“那家伙是疯了,在天桥上大小便,还拿刀子在自己的肚子上割,肠子都流出来了。”

“割得不是肚子,是双脚,那疯子把自己的脚筋都给挑断喽……”

“胡说八道,他割得是自己的舌头好不好!”

围观的群众说着他们道听途说来的“事实”。

安宁和秦浩上到天桥,看到胡彪正要从天桥上往下跳。

“胡彪,冷静,冷静……”安宁劝说道。

胡彪不但没有冷静,反而拿着刀子向安宁刺来。

安宁一招制敌,将胡彪摔在了地上。

胡彪向安宁大吼大骂,却偷偷地将一张纸条塞入了安宁的衣袖中。

安宁一迟疑,胡彪挣脱束缚,就从天桥上跳了下去,坠入了救生气垫。

救护车驶来,胡彪也被带走了。

安宁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你以神经病的身份进入南城市精神卫生中心,找到良知,我就放了你的儿子!”

胡彪也是在装疯,为了救他儿子!

安宁推断下一个要疯的人会是金万千!

正如安宁所料,金万千闯入洗浴中心的女浴室,喝了几口洗澡水,然后就跑到街上裸奔。

金万千没有等到安宁的到来,就被曹小花押回了派出所。

曹小花把金万千和段侠儿都关进了小黑屋。

等安宁和秦浩回到所里后,看到金万千和段侠儿二人正互相咬着对方的手臂,谁也不肯撤嘴。

“我真是长见识,开眼了。”秦浩做了十几年的刑警,也是头一回遇到人咬人。

金万千咬着咬着,就开始吐白沫子,不停地抽搐。

段侠儿无可奈何道:“警察同志,他这是在讹我啊!”

“叫救护车吧,既然他想去!”安宁知道金万千如此费力的表演,就是想证明他自己有精神病。

金万千偷偷扔了个纸团在地上,安宁会意地点了点头。

救护车驶来,金万千也被带走了。

安宁对比了三张纸条的笔迹,确定了与写匿名信的人是同一个。

“幕后黑手为什么要让他们装疯,进入精神病院找到良知?良知是什么?”秦浩不解道。

“总不会让他们仨在精神病院里幡然悔悟、大彻大悟吧?难道良知是个人?”安宁分析道。

“如果段侠儿是幕后黑手,他昨夜至今一直在所里,他有不在场的证据!”秦浩接着说道。

“他一定有帮手!这不是一起单纯的绑架案,也许绑架只是手段,段侠儿还有其他的目的!”安宁这样认为。

“我们和他聊聊吧!”秦浩建议。

段侠儿坐在安宁和秦浩对面,笑得很自然。

“我叫秦浩,我们向你调查些情况,别紧张。”秦浩可比安宁温柔多了。

“来桶面,饿!”段侠儿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吃饭。

“好嘞,我也饿了,咱们边吃边聊!”秦浩答应道。

“毛病!不吃一顿能饿死啊!”安宁瞪了一眼段侠儿。

秦浩和段侠儿狼吞虎咽着,安宁一脸的愤怒。

“段侠儿,28岁!三年前,也就是你25岁。开始在MCG夜店看场子,还成立了一家名为‘爱永久’的婚内出轨事务调查所!您这工作怎么找的啊,真刺激!”秦浩边吃边问,问的津津有味儿。

“都是生活所迫!无奈之举!”段侠儿打起了太极。

“那你在25岁之前,做过什么?”安宁插话问道。

“街上瞎混,主要以捡垃圾、收废品为生!我目前有三大产业,捡垃圾、看场子和查出轨!”段侠儿开心道。

“总之是和渣子打交道呗!”安宁讽刺道。

段侠儿笑而不语。

“我听说,你这三年间,总是在固定的时间坐在洁妈馄饨铺的固定位置上,点一碗馄饨,拿来玩耍。这是为什么呢?”秦浩逐渐深入。

“我吃了!”段侠儿浅浅一笑道。

“撒谎!从一个碗倒入另一个碗就算吃了?为什么去精神病院的人不是你!”安宁又发火了。

段侠儿依然微笑着:“小的时候,我爷爷就是把一碗馄饨倒入另一个空碗,一口也不吃,然后他还说自己吃得很饱!最后,那碗馄饨就被我吃了。”

“你在哪里上的学?你在南城还有什么亲戚?”段侠儿的故事并没有打动秦浩,他非常冷静,像个机器。

“很小的时候随家人来到南城,在农民工子弟学校上的学。现在在南城没有亲人,就我一个!”段侠儿说的很轻松。

“在南城,你和你的家人是不是受尽了侮辱?这里没有人看得起你们!他们辱骂你们,甚至还殴打你们,对不对?”秦浩语气平和,却句句扎着段侠儿的心。

段侠儿下意识地挺了挺腰,迟疑了几秒钟后,淡淡说道:“生活本就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