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洁隐隐觉得自己这个可爱的外孙女今天还真的会笑了,而不是像女儿所说那样出自本能的笑。
“妈,你不要让扬帆误导你,我们要相信科学,这可是经过专业人士通过无数测试才总结出来的科学理论。”
黄晴大学主修的便是生命科学,所以一直坚守“无神论”和“科学论”。
可可“呀呀呀”配合着手舞足蹈,似乎在赞同宁洁刚刚说的话。
“妈,你不懂就不要在这开玩笑啦,可可现在的大脑还没有发育完成,所有的动作和声音都是发自身体的本能。”
黄晴把女儿从扬帆的怀抱里抱了过去,然后伸出她那玉葱般的右手轻轻抚弄着女儿那漂亮的小脸蛋,看着女儿跟着“呀呀呀”地笑出声来,黄晴含笑望向母亲,笑着说:“妈,你看,可可只要我摸她的脸蛋,她就会笑出声来,这是一种属于她的本能表现。”
“看来你这个母亲还真摸索出点东西来了!”
宁洁也想把外孙女抱到怀里,但见女婿也在,有点不太放得开。
“晴晴,宝宝好像没有戴尿布吧?”
“没有!怎么啦?她刚刚才拉完粑粑。”黄晴疑惑地望了一眼扬帆。
“她好像快要尿尿了!”扬帆说完便扯开嗓子朝站在一旁的张妈喊了一声,“张妈,宝宝的尿盆在哪?”
张妈愣了一下,连忙说:“姑爷,我现在就去拿。”
黄晴忍不住怀疑地问丈夫:“扬帆,真的还是假的,你怎么知道可可要尿尿啊?”
扬帆语气坚定地说:“可可刚刚告诉我的,要不你等下就知道我是否正确。”
不一会,张妈便拿着一个粉色的圆形尿盆放到黄晴的面前。
宁洁望了女儿一眼,自己的女儿,她这个当妈的当然知道女儿的性格,执拗的性格像足她父亲,于是便懒得再与女儿在这个问题上分辨,便笑着望向扬帆,“帆儿,你怎么知道宝宝要尿尿啊?”
扬帆装作神秘地说:“妈,我如果说这是出自心里感应,你会相信吗?”
本来以为女婿一向忠厚老实,却没有想到对方今天竟然说出如此不着边际的事情来,她虽然很少再参与集团的事务,但这些年来她依然本着“学到老”的积极心态,智商依然在线,所以对于女婿所说的“心里感应”这些偏科学的东西,宁洁当然不会相信,只是她也并没有当场拆穿对方而已。
此时,黄晴正抱着女儿对着那粉色的鸭子尿盆尿尿,本以为等下要扬帆好看的黄晴,却发现女儿一见到粉色的尿盆就欢快的“呀呀呀”叫了起来,接着便是一番“流水作业”,看着女儿那看畅淋漓后的扭动的软软的身体,黄晴顿时乐翻了。
“妈!可可她在跳舞哦!”
“你不是说可可她的头脑还未发育完全,笑都不会笑吗,她又怎么会跳舞啊?”宁洁一边笑着说,一边望向可可,“宝贝,让外婆看看你在跳什么舞?”
黄晴如果是平时都会回怼一下自己的母亲,毕竟在科学面前她可是要坚持己见的,可是此时的她根本就不在意母亲说的话,而是全副身心放在女儿那可爱的动作上,眼里闪着无限的母爱。
“妈,你说扬帆还真的很神奇,他竟然真的知道可可要尿尿般,而且这两天来,每当可可要喝奶要尿尿拉粑粑,他都好像知道似的,他好像真的和可可有心里感应哦!为何他能够和可可有心里感应,我就不能啊?可可可是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论血脉亲情不是我和可可更加亲吗?”
黄晴此时还真的有点妒忌扬帆,因为女儿竟然跟丈夫亲而不是跟她亲。
扬帆听到妻子满含抱怨的话,求生本能十分强的他立即笑着说:“老婆,可能是女儿觉得我与我沟通能让你这个做母亲的多休息一下,要不深更半夜让你起床那多不好啊!”
黄晴想到这两天早上见到家里大厅垃圾桶里的尿布,最后叹了口气,满含感情地望着扬帆,深情地说:“老公,真的是这样吗?”
扬帆心里默念几遍“善意的欺骗也是爱的表现!”后,也跟着深情款款地说:“老婆,宝宝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黄晴顿时笑的满脸开花,兴奋地喊:“真的吗?可可真的这么说吗?”
宁洁无奈地白了女儿一眼,心想:“女儿,你的世界观,你的科学观去哪了?”她虽然这么想,但是也带着怀疑上下望着可可和扬帆,想从中看出点端倪来。
此时,张妈上前笑着拿走那粉色的尿盆,忍不住插嘴说:“夫人,小姐这模样和你当年不是一样吗?”
宁洁回想当年,忍不住笑骂了张妈一句,“我说张妈,你究竟站在哪一边啊?”
黄晴笑着看了张妈一眼,然后对宁洁说:“妈,那还用问吗?张妈是站在理的一边。”
“你这孩子!哈哈!哈哈!”宁洁说着说着便笑出声来。
扬帆见岳母正处于高兴的时候,便知道这是最好的提议机会。
“妈!晴儿今早给我转了两千万,说这是可可的嫁妆钱,让我帮忙进行增值投资。”
宁洁听完便朝女儿望了过去,笑着说:“晴儿,怎么?你终于舍得把钱让你丈夫进行投资了?”
黄晴白了扬帆一眼,才表情淡淡地说:“妈,我这不是刚生完孩子吗?人家说一孕傻三年,所以我就想把账户上的钱对半分开,一份让扬帆进行投资,一份我自己进行投资,看看将来谁投资的钱增值多,我想扬帆他在银行工作,金融信息一定比我接触得多,风险虽然有,但机会也多。”
宁洁赞同地点了点头,笑着说:“其实上年股市的时候我就知道帆儿很有投资天赋的,所以那时我建议他到你父亲的投资事业部工作,他就是不答应。”
“妈,扬帆他在银行工作好几年了,已经对这份工作有感情了。”黄晴立即为丈夫解释,她可不想母亲对扬帆有什么不满。
宁洁对于女儿这么护住扬帆,心里十分满意,就像当年她护住自己的丈夫一样,便笑着打趣说:“你急什么,我又没有怪他,就像你不肯回集团工作一样,我和你爸有勉强过你吗?”
“妈,说着扬帆干工作的事情干嘛又说起我的工作啊!我现在只是一个挂职的家庭主妇,跟妈你一样。”
看着女儿一副傲娇的样子,宁洁无奈地摇了摇头,最后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妈,有什么好笑的!”
黄晴感觉到母亲是在笑她,便小声抱怨一下。
宁洁似乎想到了什么,便笑着问扬帆:“帆儿,昨天我让晴儿问你纸白银走势的事情,她都忘了帮我问。”顿了顿,宁洁一脸认真地望着扬帆,“帆儿,你说,这次纸白银会继续跌吗?会跌到什么价位?”
扬帆看着一脸认真的丈母娘,想了想才说:“妈,根据我分析,这次纸白银会出现大幅度下跌,因为前段时间的涨幅是被背后的庄稼故意推高的,而现在整个资金盘已经做得很大了,也该是他们退场的时候了。”
宁洁若有所思地望着扬帆,想了一会才说:“那按你的意思是我还继续持仓等到五块的价位才抛对吗?”
扬帆想到系统里提供的消息,一副胸有成竹的说:“中途会出现小幅度的震荡,但跌到五块钱是没有问题的。”
“那好,如果这次真的如你所说那样,我会拿出百分之二十的利润给你。”
扬帆愣了一下,才好奇地问了一句,“妈,你这次投了多少啊?”
宁洁想了想,大致算了一下才说:“刚开始的时候五千万,昨晚我又追加了三千万,都买跌,平均下来差不多十块买入。”
扬帆算了算手指,吃惊地说:“现在八块一左右,妈!你,你这两天赚了差不多两亿多啊!”
“两亿三千八百万!”
宁洁一脸傲娇。
黄晴则瞪大眼睛看着母亲,左手捂着嘴巴。
“妈,你的私房钱暴增啊!”
“没你爸赚的得多。”宁洁语气中带着小傲娇,心里想着黄海那帅气的中年模样。
黄晴白了自己丈夫一眼,然后带着淡淡醋意说:“哼!这些都是扬帆提供的信息!”
“傻孩子,我和你爸额不就是你,我们就只有你一个女儿。”
宁洁忍不住摸着黄晴那头柔顺的头发,语气中带着溺爱。
“妈,这意义不同!”黄晴想了想,然后语气中带着撒娇对宁洁说:“妈!我不理!你和爸赚这次赚的钱都要拿出百分之二十五给扬帆当中奖励。”
宁洁愣了一下,因为这是黄晴第一次为扬帆主动要求家里给钱,“晴儿,这可是你第一次跟爸妈帮你丈夫要好处哦!”
“那不是好处,那是报酬!这是扬帆应得的!”这次,黄晴满脸带着傲娇,望向扬帆的眼里带着小小的崇拜。
宁洁看着女儿那撒娇的样子,整个人心都软了,便笑着说:“如果真的像帆儿所说那样真的跌到5块钱,给他百分二十五也不过分,毕竟盈利了差不多二十倍的利润。”
扬帆本想开口说不要,但却见到妻子朝他冷冷地望了一眼,并威胁道:“这是你给女儿赚的嫁妆钱!”
宁洁刚刚打趣着女儿完全没有考虑到扬帆这边会有拒绝的可能,看着扬帆那想拒绝又在女儿的威胁下不能拒绝的样子,便笑着对女婿说:“帆儿,晴儿说得也对,如果我和你爸真的从这次投资获利那么多,给你提成百分之二十五也不多,你就当给可可攒嫁妆吧!”
扬帆无奈得点了点头,“那好吧!妈,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过你也不要有心里负担,毕竟这世间没有绝对的事情,如果中途出现大幅度拉升,我会提前出货的。”
“妈,你放心好了,中途只有轻微的震荡,趋势还是一直下跌。”
宁洁有点心疼眼前这个一脸帅气的女婿,“嗯!我这也是说说而已,你爸那边已经让投资部门让人专门24小时盯着走势,你不必每天都紧盯着,毕竟白天你要工作,晚上还要回去照顾晴儿和可可。”
扬帆想到那该死的任务,只好硬着头皮把早早就心里拟好的说辞说出来,“妈,我这边有个想法,不知道适不适合跟你说。”
“哦!你说!”
“妈,我的这个想法就是既然晴儿已经开了口说要为可可攒嫁妆,我就想如果这次纸白银真的跌到5块钱,妈您拿来投资的钱能否交给我管理,我保证每年至少能增值百分二十以上,而我只拿盈利的百分之十作为可可的嫁妆,您看怎样?”
黄晴和宁洁母女两人一副惊讶的神情上下打量着扬帆,她们并是因为扬帆提出要管理资金这件事,而是因为扬帆这次积极主动要求改变的心态。
扬帆被看到很不自在,深深吐了口气,“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嘛,你们不相信我能够打理好这笔钱?”
黄晴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扬帆你这转变有点大而已,以前爸妈让你集团家族基金那学管理,你总是推脱,这次反而主动要求管理起我妈的私房钱了,所以我觉得有点怪怪的。”
宁洁看了女儿和女婿一眼,也跟着点头附和。
“妈,晴儿,我这不是刚刚受到启发吗?我这微薄的工资很难为可可攒到很大的一笔嫁妆,那我帮妈打理她的资金让其增值又能为可可攒嫁妆,这是件双赢的事情!”
宁洁对于自己那些私房钱她并不担心扬帆会把全部钱亏掉,因为在她心中扬帆是个懂进退,内心坚定,能够抵御金钱的欲望,因此也是当初黄海想他到家族基金公司工作,以便将来接手管理那庞大的资金投资。
毕竟能够做到“见好就收”才是投资成功最本质所在。
而在这点上她和黄海在去年那股市狂热那段时间差点迷失自我,幸亏被扬帆提醒才狠下心全部清空股票账户,然后在扬帆的建议下两人出国旅游一周才回来,结果回来看到那全部“飘绿”的大盘,两人才避免套牢几十亿的资金,才避免整个黄氏集团资金链断裂。
只是她对于扬帆突然变得积极起来而感到诧异,但想到对方可能是因为可可而发生这样的改变,对扬帆这个人她更是放心,哪怕扬帆真的亏了她手上的所有私房钱。
“好!那妈今后的钱全都打到你账户上让你进行投资。”
“妈,你把你的网银和网盾给我就好,钱还是在你的账户比较好,我一个银行工作者,名下账户有太多的资金往来会被监管部门列为重点盘查对象的。”
宁洁想了想,便忍不住建议说:“帆儿,要不你就把银行的那份工作辞了吧!”
黄晴也满脸期待地望向丈夫,因为她还真不怎么喜欢扬帆在银行工作,不是她看不起扬帆那份工作,而是那份工作真让人很无语,做着亚历山大的工作却领着微薄的工资,而且那些绩效考核就是一个笑话,“完成季度任务就有绩效发,没有完成季度任务就倒扣绩效。”结果一算下来省行那边发下来的绩效根本就不用分发到下面的网点,因为单单倒扣绩效的钱就比奖励的钱还要多。
当然丈夫那个网点每次都能完成任务,但这前提就是她爸爸每到季度末那几天从集团对公账户和私人账户那划过一笔钱过去,而就是靠那笔钱就完成了绩效考核权重的百分五十以上,而每次她都听到丈夫会偶尔抱怨“这近似荒唐的考核毫无意义存量冲刺,却让像他这样的银行人每每到季度存款冲刺就会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
当她建议扬帆离开时,他却又不舍,说不上是热爱,也说不上是忠诚而是习惯了。
在黄晴的心里扬帆唯一的不好就是“懒”,懒得离开习惯的东西,懒得去改变,懒得去进去,但他却并没有不思上进,而是“量力而为”,对于这点黄晴宁愿他这“量力而为”能够用到吃软饭上,毕竟她又不介意,她在乎丈夫的是他那颗善良真诚的心,还有就是馋他那“颜值”,其他她都不怎么在乎。
当然对方能够像现在这样主动要求进步,主动去为家庭创造更多的财富,黄晴心里也是十分高兴的,毕竟那个女人不想自己的丈夫如同王子般耀眼。
“妈!我还是在银行先工作一段时间吧!”扬帆也不敢肯定那该死的“进阶任务”将来会不会要他离开银行又或是要求他从事某种“上进”的工作。
看着女儿那微微失落的眼神和扬帆那不敢肯定的表情,宁洁也知道有些事情急不来,便笑着说:“嗯!那也好!这事也急不来,现在已经十二点了,我们先去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再聊!”
“好的,妈!”
“妈,你一说我就感到肚子在打鼓了。”黄晴说完便转头朝厨房方向喊:“张妈,快准备午饭,我肚子饿了!”
厨房那边传来张妈爽朗的声音, “好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