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龙云雁沈千碧的其他类型小说《毒宠法医狂妃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灭绝师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她不知道,沈千寻压根就不喜欢这种风头。在她的字典里,被人左看右看品头论足是件很无趣的事。但是,这是宴会,是社交,是一个是非流言飞涨的地方,也是成就梦想又或者野心的地方,如果你想混得风生水起,你就得先学会应酬。她骨子里的清傲,并不妨碍她与别人亲切友好的交往,毕竟,在现代的二十五年间,她并不是生活在真空中,身为高官之女,她很早就懂得什么叫察颜观色和圆滑世故。她张开嘴,露出完美的八颗牙齿,这样的笑容既含蓄而又不失亲切,面前人来人往,形形色色的脸,各式各样的表情,有王候将相,有名门贵妇,或不屑,或冷漠,或好奇,或观望,不管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她都一概浅笑以对。她性子是清冷,平常也不爱笑,可是,在这种时候,再弄个僵尸脸耍酷,那坑的真是自己。...
《毒宠法医狂妃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可她不知道,沈千寻压根就不喜欢这种风头。
在她的字典里,被人左看右看品头论足是件很无趣的事。
但是,这是宴会,是社交,是一个是非流言飞涨的地方,也是成就梦想又或者野心的地方,如果你想混得风生水起,你就得先学会应酬。
她骨子里的清傲,并不妨碍她与别人亲切友好的交往,毕竟,在现代的二十五年间,她并不是生活在真空中,身为高官之女,她很早就懂得什么叫察颜观色和圆滑世故。
她张开嘴,露出完美的八颗牙齿,这样的笑容既含蓄而又不失亲切,面前人来人往,形形色色的脸,各式各样的表情,有王候将相,有名门贵妇,或不屑,或冷漠,或好奇,或观望,不管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她都一概浅笑以对。
她性子是清冷,平常也不爱笑,可是,在这种时候,再弄个僵尸脸耍酷,那坑的真是自己。
微笑社交收益良好,在龙云雁的虎视眈眈之下,敢大刺刺上来跟她打招呼的人,绝对都有可能成为她的朋友。
而她的记性又那么好,只聊一次,便能将人的名字特征记得一清二楚,熟络得像相识多年的朋友一样。
见她从容不迫的穿梭于达官贵人之间,浅语低笑,龙云雁和沈千碧大跌眼镜,而早已提前到达的沈庆更是不自觉的瞪大了眼。
那个优雅美丽,惹来众多公子倾慕目光的女子,真是她那个卑怯懦弱的包子女儿?
斜倚在一棵木棉花树上的龙天若见到此种情景,亦是微微一怔。
这个女人,到底还能带给他多少惊奇?
他原以为,她到了这种场合,依然会拉着一张僵尸脸对人,不想,人家小嘴一张,笑开了,瞧那样子,倒是一朵开得浓淡相宜的交际之花!
沈千寻应酬一阵,便开始刻意隐藏自已,在人那么多的宴会之中,想找处安静的地方隐藏起来,不被人发现,还是很容易的。
她看到一株浓密的紫藤花架,就势闪身躲了进去。
坐在花架下的石条凳上,她轻舒了口气,向那宾客如云的花厅安静的望了过去。
第一眼,她就看到了五皇子龙天锦。
她没有办法不看到她,他是今天的主角,也是她将要导演的戏里,最重要的出场人物。
平心而论,龙熙帝的五个皇子中,龙天锦是最最正常的一个皇子。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大皇子生下来便是个残废,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小儿麻痹症,他是皇帝的第一个儿子,这样的模样令龙熙帝十分沮丧,说白了就是丢了皇家的颜面,于是,被幽闭起来,免得在他在外面招摇,丢了他父皇的脸。
所以,这样的场合,大皇子是无缘出现的,大家也习以为常,好像大皇子什么的,天生就是用来遗忘的,就算没有残疾,也逃不掉被废或被害的命运。
二皇子便是太子龙天赫了,他倒是挺正常,不缺胳膊也不少腿,就是面相看起来有点呆愣痴傻,猛不丁一看,都忍不住要把他当智障。
当然,这是民众私底下的说法,朝臣们的定义是,憨厚耿直,大智若愚,沈千寻没发现他有什么大智,但陷害人的伎俩倒是不少。
此时的他,正穿梭在众人之中卖弄口舌,到哪儿都是滔滔不绝长篇大论,动辄为国为民计,好像生怕旁人不知道他是储君。
三皇子龙天若就不用说了,招蜂惹蝶,眠花宿柳,不知被多少女人玩过,偏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此时他正斜倚在一株木棉树上卖弄风骚,微翘着脚儿,低垂着眉儿,半斜着眸儿,连胸膛也是半露,典型的浪荡公子。
但说来也怪,就这样的货色,偏有人吃他这一套,他的身边围了不少女宾,有老有少,也不知他说了一句什么话,都掩唇笑了起来。
四皇子龙天语照例没有出现在这样的宴会之中,但沈千寻的面前却不自觉浮起他的脸。
说来也怪,同样的一张脸,因为神情气质的不同,简直判若两人,沈千寻的思绪在那夜浓密的花丛和莲花般沉静的面庞上略略多停了几秒,很快,便滑向今天的主角,五皇子龙天锦。
一袭绛红锦袍的龙天锦,即使身处人群之中,依然能让人把他一眼认出来,剑眉朗目,气宇轩昂,沉稳谦和等词儿便是专门为他而生的,龙天运身上有一股正气凛然的气息,相比之下,他比太子更具备当储君的气质。
沈千寻对他的观感还算不错,当然,或许是受到前身残存记忆的影响,毕竟,在前身受到诬陷之日,也只有他开口说过一些尚算公平的话,这样一个善良温润的优质男,配给沈千碧那样的货色,实在是糟蹋了。
她略凝了神,又去找龙熙国最小的一位皇子,六皇子龙天运。
说是最小,但龙天运也已年近二十,但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成一些,也跟龙熙帝长得最像,也算得上一个美男子,只是,皮肤略嫌苍白,眉毛略嫌疏淡,眉毛一淡,那双黑眸也略显无神。
其实说无神也不对,更多的时候,这位六皇子黑漆漆的眸子似专注于某种事物之上,这让他的眼神看起来有种异样的幽暗。
那种幽暗让人遍体生凉,仿佛置身幽谷寒潭,又躺在一处惨绿的苔藓之上,那种阴冷潮湿的感觉,一直沁入到心里头。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很快便移开了目光,耐心的等待着生辰宴开始。
正午时分,宴席终于开始,半个时辰后,客人们已是面酣耳热,狂性猛涨,茉莉花的香气格外沁人,令人心旷神怡,无限沉醉。
可不管谁醉着,沈千寻却醒着,她清醒着,寒凉的目光,牢牢锁定宴席上的两个人。
沈千碧已喝得面如桃花,显是体力不支,被龙云雁扶去后院的厢房休息,一柱香后,太子龙天赫也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后院走。
沈千寻轻吁一声,垂下眼敛,耐心等待,不多时,一条矫健的身影从后院奔出,却是八妹,她抑制不住脸上的兴奋,附在她耳边道:“姐姐,鱼儿咬钩了!现在要不要收网?”
“不急!”沈千寻淡淡道,“等到他们食髓知味难分难舍之时,捉起奸来,才更有看头!”
她理理衣裳,一脸平静的去赴宴,一旁密切关注她一举一动的龙天若却有些坐不住了,这妮子,怎么还不动手?
“真是个恶毒的贱人!千寻素日里就是对你们这些下人太好了!”沈庆指着秋菊怒斥一通,转而又走到沈千寻面前,握住她的手,哽咽道:“寻儿,今儿这事,是父亲错怪你了!叫你受了那么多委曲,父亲对不住你哇!”
他说着,那眼泪又落了下来,滴在沈千寻的手上,像是毒蛇的脓液,让沈千寻一阵难言的恶寒,身上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这场景,这幅惺惺作态,还真是眼熟的很哪!
曾几何时,在现代,她那个风度翩翩的高官爸爸,在妈妈被抓入狱时,也曾流下这样的泪水,仿佛无尽的辛酸心痛与愧疚!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当她知晓那个丑陋的真相,她忍不住胃液翻滚,当庭吐了那终日扮良父佳夫的男人一身!
这前身的母亲,跟她的妈妈一样,爱上了一个虚伪无耻丑恶到极点的的男人!
如今往事重现,沈千寻虽然极力抑制内心的情绪,身子还是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见她沉默不语,龙熙帝沉声开口:“沈千寻,对于秋菊的事,你怎么看?”
沈千寻深吸一口气,迅速离座,跪倒在地上,以额贴地重重叩头,嘴里恭敬道:“皇上圣明,此案已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秋菊便是那杀人元凶!皇上亲临相府,为臣女脱罪,臣女感激涕零,无以为报,唯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熙帝面现欢颜,温言道:“真是个懂事的孩子!起来吧!”
“谢皇上!”沈千寻欲要站起,眼前却一阵发黑,沈庆在一旁忙扶住她,假意关心道:“可怜我家寻儿,自入大牢,怕是还一口饭没尝吧?都是父亲不好!日后,父亲定要加倍补偿于你!”
“不用了!”沈千寻语音悲怆,望向沈庆的目光冷冽如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千寻万不敢对父亲有所怨怼!父亲若补偿,便补偿在母亲身上吧!母亲嫁与父亲之时,父亲穷困潦倒,为助父亲考取功名,她没日没夜的赶制绣品售卖,累得浑身是病,如今父亲高居丞相……”
“我会好好待她的!”沈庆面皮紫涨,忙不迭的打断她的话。
沈千寻冷笑,悲怆道:“她已经无须父亲再好好对待了,只需父亲,以当家主母之尊容,为她风光大葬!”
“你……你说什么?”沈庆身子急颤,一脸的狼狈与尴尬,“你怎么……可以咒……她?”
“父亲,母亲已经死了,你不知道吗?”沈千寻面似寒霜,“父亲,别再用那些破木板钉住她的房间了,把那门放开吧!让千寻去收尸吧!”
此言一出,人群中再次炸了锅,大家都不由议论纷纷,都怀疑沈千寻真有通天鬼眼,而实际上,不过是她请求龙天若提前派人去打探过罢了。
龙熙帝使了个眼色,身边的内卫飞快离去,不多时即转回,附在龙熙帝耳边轻语:“皇上,那沈氏破衣烂衫,骨瘦如柴,死相甚是凄惨,所居之地,脏污破落,不堪入目,显然是……被虐至死!”
龙熙帝心头一缩,眼前突然浮起破落的小院里,寒风肆虐,奄奄一息的妇人,如破纸片一般躺在烂泥枯叶之中,凄凉悲怆的眼一直一直盯着他看,至死都不曾闭上……
他的呼吸陡然变得紧促,胸口一阵尖锐的刺痛,那梦魇一般的场景让他额头冒汗,坐立不安,他闭紧双目,双拳紧攥,牙关紧咬,良久,才吁出那股酸涩辛辣之气,这才理理衣裳站了起来。
一个高亢清亮的女声传来,沈千寻抬头,看到一个紫衣女子活泼泼的走了过来,身上穿着跟龙天若同色系的深紫色绸裙,长发飘飘,艳丽非常。
深紫这种颜色,并非普通人所能驾驭的,要肤色气质都好,才得压得住这种挑剔的颜色。
龙天若虽然浮滑放浪,但紫色穿在他身上很相衬,而面前的这个女子,显然是又一个把紫色诠释的高贵美艳的人。
她的面容雪白晶莹,俏鼻樱唇,一双大眼流光溢彩,散发着野性的光辉,此时正毫不客气的盯着沈千寻,上下打量一番过后,她开口:“你就是那个……沈千寻?”
很不礼貌的口气,配着趾高气扬的表情,显是惯坏的名门千金。
沈千寻眨眨眼,淡淡的应:“是。”
“你在跟若哥哥说什么?”紫衣女继续发问。
“这个,你好像应该去问你的若哥哥!”沈千寻不软不硬的回。
“我不想问他,我想要你说!”紫衣女来者不善。
沈千寻皱眉,她看了一眼龙天若。
对方抱着双臂,一脸笑眯眯,明显又是坐山观虎斗模样。
而对面的女子,看起来也确实像只母老虎。
沈千寻不想惹事。
她的事儿够多了,光相府那些不省心的货,就让她忙得够呛,她不想再平白的给自己添个敌人。
尤其不想添这种无谓的情敌。
她淡淡开口,却是疑问的语调:“姑娘与三殿下,是初识?”
紫衣女瞪大眼,高声回:“当然不是!”
“你了解他吗?”沈千寻又问。
“当然了解!”紫衣女的声线又拔高了一节。
“那么,你该知道,他这种人,遇到女人通常会怎么做。”沈千寻唇角浮起嘲讽的笑意,“他刚刚,在用一种异常无聊又古老的方式向我搭讪,我觉得很无聊,你觉得呢?”
“你……”紫衣女细眉高挑,拳头紧攥,愤愤不平叫:“你竟敢说我若哥哥无聊?”
“不光无聊,还无耻!”沈千寻假装没看到她的拳头,很认真的点头,“姑娘,你生得花容月貌,高贵典雅,还是离这种男人远一点吧!”
她说完,利落的转身离开,剩下紫衣女在那里目瞪口呆,她很想发一发脾气的,可是,刚刚人家说她花容月貌高贵典雅,貌似如果发火的话,就会变得不那么高贵了!
“奇怪的女人!”她咕哝了一声,遂把这女人抛到了脑后,一门心思去扯龙天若的衣袖,边摇边叫:“若哥哥,你带嫣儿去玩好不好?”
龙天若撇嘴:“不好不好!嫣儿乖啊,若哥哥没空,找别人玩去!”
“你怎么没空了?”苏紫嫣撅着嘴唇,幽怨的看着他,“你不是正闲着吗?”
“谁说我闲着?正看着美人儿呢,别闹!”龙天若抱着双臂,笑眯眯的盯着沈千寻的背影瞧,还回味无穷的啪啦着嘴:“美啊!有个性啊!爷好久没遇到这样新鲜的货色了!”
“你……”苏紫嫣跺脚,气呼呼的走了。
龙天若哈哈大笑。
想躲事儿不是吗?爷偏让你躲不成!等着瞧吧,爷的这个嫣妹子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阳光淡淡的午后,烟云阁寂静的院落,沈千寻躺在摇椅上,微闭着双眸,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摇。
这时,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她略睁了睁眼,见到一团艳丽的光影,那光影带着无限的怨怼愤恨,极快的向她飞卷而来,很快,就卷到她面前,一双滴血双眸,气咻咻的盯着她瞧。
“二姨娘,有事?”沈千寻好整以暇的问。
龙云雁咬牙,几乎想伸出手指把那对冰冷的眼珠给挖了去!
只可惜,只凭她自己,还真没那个本事!
“今天的事,是你干的?”她的声音嘶哑狠厉。
“二姨娘是说千碧与太子通奸的事吗?”沈千寻刻意重复了一遍,满意的看到龙云雁的脸变成猪肝色,这才又呵呵笑起来,“二姨娘真会说笑!二妹妹是人,又不是个物件,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把她剥光了跟太子送到一堆?”
“她中了迷情药!”龙云雁猛地俯身,那张脸瞬间在她眼前放大,“一定是你干的!一定是你!除了你,不会再有别人!”
“那么请问二姨娘,我如何给二妹下的迷药?”沈千寻含笑问:“从今儿一早起,我根本就没有接近过她好不好?就算你怀疑,也该先从她身边的人怀疑起吧?”
龙云雁哑然。
她的大脑里一团乱,事实上,她心里也一直在犯嘀咕,沈千寻确实没有办法沈千碧,她也一直在刻意防备,可要说侍女下药,也没有可能,沈千碧一大早的吃食全是她自己张罗的,而小厨房的人,又全是她的亲信。
难道说,是在王府?
可是,沈千寻第一次出去走动应酬,人都认不全,哪里有人可以为她所用?再者,沈千碧在王府吃过喝过的东西,她也是用过的,她就一点事也没有。
她思来想去,始终不得其解,却仍固执的说:“反正这事跟你脱不了干系!”
沈千寻呵呵的笑起来:“你这样说,也对,或许是我娘显灵也说不定,人在做,天在看,你们娘儿俩,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或许是我娘在阎王爷面前告了一状,便着落在三妹头上了,这叫,报应,对,就是,报应!”
“报应?”龙云雁突然尖声大笑,神情似颠若狂,她狞笑道:“沈千寻,你知道我最不相信什么事吗?”
沈千寻撇嘴。
“我最不相信的,就是报应这两个字!”龙云雁颔骨紧咬,“这世上,没有报应之说,一个人,若是活着就无用,死了腐烂发臭,就更没有用了!我父王昔年驰骋沙场,一把长剑染尽贼人鲜血,倒从未见过有冤魂前来索命!他如今权势滔天,荣华尽享,那些冤魂,却不知在何处凄凉的游荡!”
“你说得对!”沈千寻缓缓直起身来,一双冷冽雪眸几乎与龙云雁贴在了一处,她低而坚定的说:“冤魂不能索命,可是,我能!”
“你?”龙云雁轻哼,“你还真是瞧得起自己!你以为经此一役,千碧便再无出头之日吗?我来这里,就是要告诉你,你的那点小伎俩,就好比螳臂挡车,永远都不可能挡住我龙氏的脚步!永远都不能!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那么,我们便静观其变好了!”沈千寻双眼微眯,重又懒怠的躺了回去,“二姨娘,好走不送!”
这让她的意识有些模糊,仿佛回到十二岁之前的岁月,没事就坐在天台上数星星,那样单纯安静又快乐的日子,实在结束得太早。
正想得出神,忽觉眼前一阵黑风旋过,鼻间漫过混杂的脂粉香气,她皱起眉头,掩住口鼻,没好气的说:“龙天若,你玩过女人从来不洗澡的吗?”
“哗!你这女人,说话好生猛!”一身黑色长袍的龙天若没正经的吊在她面前的一株桃花树上,“你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啊,说话不要那么直白好不好?”
沈千寻撇撇嘴,回道:“在你这种浪荡子面前,姐没必要装清纯!”
“你这么坦白纯粹,小心爷爱上你哟!”龙天若挤眉弄眼一阵,这才问:“我听手下的人讲,你今天收获不小!”
“跟你有关系吗?”沈千寻反问。
“这是要单干的节奏了?”龙天若嗤嗤的笑起来。
“没了龙屠户,我也未必就得吃浑毛猪!”沈千寻毫不客气的回。
“姑娘家家的,说话怎么那么糙呢?”龙天若拿眼剜她,“哦,是了,爷差点忘了,你本来就是一个女屠夫嘛!”
“我认为这是赞美!”沈千寻眨眨眼,扬起唇角,“谢谢夸奖!”
龙天若呵呵的笑起来:“只是,你要做什么,好歹透个底吧?万一你出了什么事,爷也好帮你善个后!”
“不需要!”沈千寻一字一顿答,“你别给我使绊子,我就该烧高香了!”
“别这么说嘛!我们好歹也是盟友嘛!”龙天若突然伸手去扯那盆兰花,“你不好好保重自己,我那四弟会担心的!你别忘了,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的背后,是我的四弟,拔出萝卜带出泥,万一你失手,会把你的救命恩人也牵扯进去的!”
“你……”沈千寻崩溃,粗声粗气回道:“我要捉奸!”
“捉奸?”龙天若掩唇窃笑,“好妹子,这事儿,可不是女儿家做的!交给哥哥吧?”
“不!”沈千寻坚定的摇头,“这事儿,我要自己做,不许你插手!”
“何时?何地?如何动手?”龙天若追问。
“听说过几日便是五殿下的生辰,对不对?”沈千寻答非所问。
“你想在生辰宴上动手?”龙天若挑眉。
“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吧?所有的当事人都在场,谁都跑不掉,不是吗?”沈千寻淡淡的说,“对了,我听程轩说过,五殿下的后院里,种了不少茉莉花?”
“是!”龙天若点头,“你问这个做什么?”
“不做什么。”沈千寻回,“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龙天若哑然失笑。
他长到二十多岁,还真没遇到过这样的女人。
她有什么?一个光杆司令,屁股后跟一个只知道鬼叫的丫头,能办什么事?
可是,看她的神色,淡定,安静,一脸的云淡风轻,仿佛什么事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他突然就生出了一股强烈的好奇心,好吧,他就站在幕后好好的瞧一瞧,看她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五日后,便是五皇子龙天锦生辰之喜。
作为相府嫡女,又是五皇子未婚妻的长姐,沈千寻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沈千碧自是更不用说,天还蒙蒙亮便起床梳妆打扮,为了决定穿哪件衣服左试右换,又为了擦哪样胭脂而犯愁,身边的十来个婢女被她使唤的不得安生,一直折腾到日头高照,这才盛装而出。
不得不说,精心妆扮过的沈千碧美艳不可方物,那芙蓉粉面,一颦一笑,真有蚀骨销魂之效,龙熙国第一美人的称号,并非虚得。
相比之下,沈千寻便显得太随便了些。
因是皇子的生辰,她没穿素日里穿的男式白袍,换了一袭浅紫的衣裙,罩了一层白纱,样式再简单不过,头发也只是挑起两缕,在头顶简单的梳了个髻,余下的随意披在肩上,面上更是脂粉未施。
这两人站在一处,给人以异常鲜明的对比,一个披金挂银精心雕琢,一个却是风轻云淡素面朝天。
在穿衣打扮方面,有人喜欢盛装,有人喜欢简单,各有各的喜好,这原本是没有可比性的。
可是,有的人偏喜欢较这个劲儿。
沈千碧的目光往沈千寻身上瞟了又瞟,终于没憋住,撇嘴道:“大姐,你这个样子,也太粗放了吧?人家会以为,我们相府连女眷穿衣打扮的费用都供不起!”
言外之意,你穿成这样,丢咱们相府的人了!
沈千寻掠她一眼,淡淡的回:“不是有你吗?有你在,人家会知道,相府富得流油!”
“你怎么说话呢?”沈千碧拧腰瘪嘴,“我可是一番好心!”
“我实话实说而已。”沈千寻可没功夫跟她打嘴仗,转身走入预备好的马车里。
车行辘辘,约摸半个时辰后,到达五皇子府邸。
王府此时正张灯结彩,受邀来庆生的宾客如云,大家齐聚在后院花厅之中,衣香鬓影,笑语喧哗,一片喜庆热闹。
沈千寻和沈千碧并肩出现,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这种骚动,更多的是由沈千寻引起的。
沈千碧虽然美艳绝伦,但京城名流见惯了,也就不觉得这美色有多晃眼睛,倒是衣着素淡,神情淡漠的沈千寻让他们备感新奇。
这个蛰伏在相府中近一年的包子女,一向被禁在后院,无人知晓,人人都以为,迎接她的,不过是如蝼蚁一般,无声无息死去的命运,谁能想到,她竟然绝地反击,突然逆袭,把相府搅了个天翻地覆!
人人都喜欢看热闹,现下这热闹的主角来了,大家少不得要上去凑一凑,一时间,沈千寻身边围满了人,各种各样好奇的目光将她包围,女眷们还在刺探八卦新闻,男宾们则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两姐妹谁更美一些。
一个颇有些诗情的公子哥摇着扇子作出评论:“一个是红杏枝头春意闹,一个却是流风回雪青山远淡,两个都妙不可言啊!”
此言一出,有人低笑:“你少在这里贫嘴八舌,还流风回雪呢,我看是杀猪屠狗,你小心那大小姐拿刀子把你给开肠剖肚!”
大家一听,心里又是恐惧又是新奇,反而往沈千寻身边聚得更紧,都上去跟她打招呼,热情的人潮涌上来,沈千碧这个绝世美人被人挤掉了脸上的粉,直气得俏脸发紫,恨沈千寻抢了她的风头。
“不够嘛!爷,奴家还想要!”龙天若腰拧得像麻花,沈千寻伸手在他胸前狠狠揪了一把,他“嗷”地怪叫一声,这才作罢。
这么闹腾了一番,耳听着畅春园的锣鼓家伙已经响起来,便匆匆的转了回去。
此时的畅春园,客人已上了过半,两人在二楼的角落里坐下来,不多时,果见龙天赫在一众奴仆侍卫的簇拥下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他一出现,那戏班子的班主便跟只哈巴狗似的,冲着他又是摇头又是摆尾:“太子殿下,您来了!哎哟,您这几日没来这里,我们畅春园没了一点精神气,大伙儿可全念着您哪!”
“今儿个演什么戏?”龙天赫兴致勃勃的问。
“新排的一出宫廷戏,好看着呢!”班主谄媚的说,“正愁着里头的皇上让谁演,可巧您就来了,殿下您就是未来的皇上啊,这个角色啊,除了您,换了谁都不成!对了,跟皇帝配戏的那贵妃,可是您最喜欢的小青杏哦!”
“是吗?”龙天赫越发技痒难耐,忙不迭的钻入后台,龙天若情不自禁打了个唿哨:“今儿这戏,真正好!”
沈千寻却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静观其变,不多时,舞台上便热闹起来,一群武生在上面咿咿呀呀的唱起来,又是翻跟斗,又是对打,台下的观众不住喝采叫好,沈千寻却看得直犯困。
她压根就看不懂。
“这讲的是昭元帝黄袍加身的故事!”龙天若难得好心的在一旁讲解,“昭元帝原本是个大将军,当时的皇帝昏庸无能,民不聊生,昭元帝横空出世,发动兵变,黄袍加身,终成就一番霸世之业!”
“这样的戏码,戏班也敢演?”沈千寻好奇的问。
“昭元帝是父皇最敬佩的人!”龙天若一语道破天机,“你不知道吗?父皇成就帝业之前,也曾官拜大将军。”
“那就难怪了!”沈千寻点头,“颂扬他的丰功伟绩,他自然是允许的!”
“所以啊,黄袍加身这出戏,几乎是每个戏班的必演之戏!”龙天若窃笑:“快瞧你对面的楼上,那个雅座上的男子,看到了吗?”
沈千寻顺着他的方向瞧了过去,只一瞥间,身子微震,惊道:“皇上也来了?”
“今儿个这出戏,就是演给他看的,他若是不来,还有什么趣味?”龙天若摇头晃脑。
“可我还是不明白,这戏既是皇上喜欢的,太子来演,只能博得皇上欢心,能有什么把柄给我们利用呢?”她一头雾水。
“看戏最忌心急,你稍安勿躁,慢慢往下看便好!”龙天若抓起一把瓜子,在口里有滋有味的磕起来。
一番前奏过后,龙天赫所饰演的皇帝终于隆重登场,他人虽长得有些痴傻,演起戏来,倒是有板有眼,表情动作把握得十分到位,那唱腔一亮出来,亦是十分惊艳,引来喝彩声阵阵。
龙天赫唱得兴起,干脆走到了舞台最前方,明亮的灯火聚焦在他的身上,那明黄色的皇袍越发闪亮耀眼,袍底的游龙竟似活了一般,随着他的动作,游来舞去,煞是好看。
下面的人疯狂的鼓掌,叫好声一浪高过一浪,在这样群情激动的时刻,沈千寻却意外的发现,对面的龙熙帝不见了!
她正在四处搜寻之际,忽听舞台上又是一阵骚动,却是正在表演的龙天赫被什么人强行扯了下去,事情发生得如此突然,而那扯他的人,手脚又如此利落,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叫,便消失在舞台上。
台下观众大惊,现场一片喧嚣,龙天若窃笑着扯扯沈千寻的衣角,在她耳边低语:“事儿成了!这一回,我们的太子殿下,死定了!”
“为什么?”沈千寻急急问,她快要好奇得爆炸掉。
龙天若却故意钓她的胃口,抹得红艳艳的嘴唇一嘟,嗲声嗲气道:“爷亲奴家一下,奴家便把什么事儿都告诉你!”
幽暗的灯光下,面前这个非男非女的货眼波横流,姿势妖娆,比起真正的女人,反而更勾人心魄,沈千寻注意到,他身边的几个大老爷们似乎正在吞咽口水。
什么叫妖孽?
面前这个货,大抵就是妖孽的最好样板吧?
妖孽总是忽男忽女,妖孽当男时像男人,作女人时像女人,妖孽是没有性别的,妖孽也常常美得没有人性……
眼看着那雌雄同体的家伙那双妖冶红唇越凑越近,沈千寻简直生出要跳楼的冲动,可是腰间此时却忽地一紧,却是被妖孽的长臂缠住,他伏在她耳边,轻轻的吹着气,笑得狡诈如狐。
“不要反抗哦!”他恢复了本音,在她耳边轻语:“没有男人会拒绝投怀送抱,你若是不想被人看出破绽,就乖乖的让我亲一下!”
沈千寻的眼倏地瞪得浑圆!
下一秒,那妖孽的红唇已经将她的唇牢牢封住,温软的唇,带着清苦却又芬芳的气息,沈千寻闭上眼,牙关紧咬……
吸气,憋气,憋气,吸气……
她已经快要窒息,他却还拿舌头在她嘴边描来画去……
旁边有人暖昧的笑起来,沈千寻腾出一只手,恶狠狠的掐住顶在她腰间的那杆“枪”。
龙天若的咝地一声抽起了凉气,沈千寻压低声音,冷冷道:“把你的口条拿开,否则,我废了你的猪鞭!”
“公子你好坏!”龙天若拧拧腰,终于放开了她。
沈千寻却不肯放手,她揪住那根猪鞭,将他强硬的带了出去,两人胶着在一处,似是一对连体婴儿。
阴暗的小巷内,沈千寻开始刑讯逼供。
“说,到底怎么回事?”她一脸的凶神恶煞,然而在不知情的路人看来,却一定会错看为某位公子在亢奋的打野战。
“哎哟,小僵尸,你轻点儿成不?”龙天若一着不慎,全盘皆输,如今有“把柄”落在人家手里,只得一个劲告饶:“我说,我马上就说,我跟你说,太子身上穿的那龙袍,是真的龙袍!”
“嗯?真的?”沈千寻愣住。
“没错!”龙天若得意洋洋,“他穿的,是我父皇的龙袍,由能工巧匠,费一年之力,用各种名贵金线织就,那上面的游龙,更是费尽心思,最重要一点,那龙袍可是刀枪不入的哦!世间仅此一件,天下无双!”
“那怎么会到了他身上?”沈千寻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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