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哲却拽了拽她的衣袖,轻声嘀咕了几句。
江梦清面色一沉,一掌打落我的手机:“陆祁州,p张照片就想来骗我了,我要是真信你才是傻子,我不可能去看那个坏种一眼!”
“什么皮肤尽毁,真是荒唐!”
我被丢到街上,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
若按妻子所说,她只取走了一小块皮肤,可囡囡为什么最后是被活生生扒皮抽筋!
谢明意带着恶意的笑声一遍遍在耳旁回响。
一个可怖至极的念头乍然出现在脑海中,愈演愈烈。我惨白着脸色,难受得浑身发抖。
第二日,我便乔装前往谢明意的展会。
他所谓的艺术格外无聊,展会尽是一些普通的雕像。
参展的人寥寥无几。
我走到休息间,却看到谢明哲举起酒杯在和什么人打着电话。
“阿姐鼓算什么,我即将发布的新作品可是从一整张幼童皮肤上精心挑选出来的。”
“下周概念设计发布会,你可一定要来啊!”
幼童皮肤!
我敏锐地捕捉到了触目惊心的字眼。
难道我的囡囡她……
我再也遏制不住内心深处的愤怒,推开门冲了进去。
谢明哲还在窗前洋洋得意地抿着杯中的红酒。
我挥起拳头砸了过去,他常年搞艺术的虚弱身子被我打倒在地。
他白皙的脸上浮现笑意,“陆祁州,说你蠢吧你倒还有点小聪明,你现在打我有什么用?你女儿怎么死的,我比你还清楚!”
“她啊,活生生疼死的,可惜你没听到她的哭喊声,真动听啊。”
“我还要感谢她,为我即将面世的伟大作品做出了贡献!”
他的笑声像一把利剑戳进我的心窝。
谢明哲和女儿的死脱不了干系!
我将他压倒在地,打的他嘴角青紫,口中吐出血沫。
保安闻声赶来时,谢明哲已经没力气嘲讽我了。
江梦清赶到医院,心疼地看了一眼脸上擦过药水的谢明哲。
她踩着高跟鞋走到我面前,抡起手中布满金属的包砸在我头上。
“陆祁州,你这个粗鄙无礼的人,还敢找明哲麻烦!”
“我告诉你,再这样我们就离婚!”
我双眸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抬头恶狠狠地同她对视,“好啊,离婚!”
“你把女儿带出去害她丧命,如今连见她的尸体都不愿意,你不配做她的母亲!”
江梦清似乎没想到我答应得如此果断,一时竟愣住了。
半晌,她撩了撩披肩卷发,面色不虞道:“你还在装,想让我回家就直说,她要是真死了你怎么没去陪葬?”
“陆祁州,你总这么吓人可就没意思了,我承认明哲的艺术品需要一小块皮肤,你要是心疼就给她植皮!”
我大口地喘着粗气,额角被冷汗打湿。
江梦清竟亲手将囡囡送入了谢明哲禽兽般的魔爪中!
我怒不可遏地质问她:“谢明哲都已经亲口承认,剥下了囡囡一整张皮,你亲口去问问啊!”
谢明哲却满脸无辜,眼中含泪地悲伤道:“陆祁州,我知道你怨梦清爱我,但也不能把这种腌渍事推到我身上啊!”
“就像梦清说的那样,我只用了她一小块皮肤,又没多大影响,你是不是听到我和别人的吹嘘误会了。”
老婆厌恶地瞪了我一眼,碍于在医院无法动手,斥道:“明哲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你胡说什么!”
我眸色渐深,看着她的样子心中逐渐发冷。
“江梦清,离婚吧,囡囡的死因我自己会去查。”
她听到我的说辞,却愈发诧异。
正欲说些什么,江梦清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她烦躁地接起电话,原本不耐的神情突然消失,一张脸格外扭曲震惊。
“请问是江梦清女士吗?这里是京市警局,您女儿的尸体已经在停尸房一周了,您丈夫已经来询问过凶手线索了,请问您什么时候来一趟?”
老婆静默片刻,竟吐出一句:“你是陆祁州雇来的骗子吧,别再骚扰我,信不信我报警抓你们!”
她挂断电话,手机铃声却又不依不饶地响了起来。
对面无奈地解释:“江女士,您来警局看一下就知道了,我的警号是0625,我们没有骗您的必要。”
江梦清看着我唇边讥讽的笑,整个人僵在原地。
涂着嫣红色口红的唇颤抖着。
半晌,她才低声吸气,“开什么玩笑,她明明是被陆祁州藏起来了! ”
“她还那么小,怎么可能被人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