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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其他类型 > 我发家后被家人赶出家门陈光耀刘妹淑

第7章

发表时间: 2024-12-06
迎接刘妹淑的,是十年的牢狱生活。

判决下来那天,我专门去村里拉了条五米长的横幅。

上面写着:“刘妹淑女士人面兽心,残害我儿,已被绳之以法!”

村里人指指点点,不出一天,这消息就跑到对面山头去了。

刘家愤恨又无能为力,只能大门紧闭。

村里的风评也在一夜之间反转了。

先前算命的老头又找上门说:“啊呀呀我早看出来侄女那是个不吉的了!

她小时候就焉坏,爱下药,喜欢把泻药下大人菜里!

真是作孽,早知道当初就不把她抱来养了,就当我刘家没这号人!”

媒婆也上门了:“老陈啊,再给你儿子说个不......哎呀这有什么,光耀可是个好男人哩,胃小,吃得少,有啥好的都留给老婆!

这还不算好男人呢嘛!”

他们笑作一团。

“对的呀,二婚又怎么,要不是结婚好,谁会想着结两次哩!”

我还依旧记得,当年给我妈推销劣质安眠药的就是刘家的二姨,那个来我家为陈光耀说媒的媒婆。

她颤颤巍巍走出院子,只听隔壁王婶呸了一口:“个黑心的,给人家说了这么个东西!”

从今往后,她这条媒婆路可就断了。

当年也是她拦着姑姑不让送我去医院,她说:“一个丫头片子,药死了就药死了呗,有啥可惜的。”

她拉着我妈可劲说:“光耀妈,你这可不能犹豫了,一失足千古恨,一心软酿下大祸啊!

这女娃娃,留不得的,对光耀未来有多少影响呢!”

我妈一听“光耀”两字,无措地放下了我:“光耀怎么着?”

是啊,这样一条命,也被我顽强地活过来了。

我爹娘举着横幅痛哭流涕,跟回家的面包车里,还躺着我那刚刚被切了半个胃的弟弟。

他下半辈子只能靠吃流食过活,住院半个月就瘦得皮包骨头,看上去灰扑扑的毫无生气。

许是老天觉得这样的惩罚还不够重。

又过了一年,陈光耀在外面寻花问柳的时候,被男主人当场捉奸。

他一只手扒住窗台,半个身子垂挂在五楼阳台外,最后没能挺住,摔下了五楼,摔成了植物人。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正在青岛和朋友喝酒。

在此之前,陈光耀还多次管我借钱,跑到我家里来持刀威胁。

我索性卖掉了房子,天南海北,跑得远远的。

现在,一年过去,我已经游完了四十多个国内城市,正计划着下半年的欧洲行。

“爸妈,人家给多少就收着吧。

你这可是重婚罪,再说了,到时候你让牢里那个出来又怎么想?”

我摇摇啤酒瓶上的气泡:“您要是真心想光耀好,就把他接回去,自己伺候着,我这边刚进厂,工资也不高呢,每个月给你们三个两千块好不?”

电话里传来一声啜泣,我妈哭吼:“扫把星!

当初真不该把你生下来!

是你毁了我的儿啊呜呜呜呜呜......”我正色道:“妈,你怎么执迷不悟呢。”

“这么多年来,为这个家辛勤付出的是我,任劳任怨的也是我,反倒是您的儿子穷奢极欲,为非作歹。”

“每次就快要把我拖下水的时候,您有过一丝的愧疚吗?”

“在您的儿子既不优秀也不孝顺的时候,您埋怨过他,毒打过他吗?”

“如果说做您的女儿就要承受这种烂命运的话,我绝不认命。”

“下个月就只给你们一千先吧,我烦了。”

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不过没过多久,他们就打回来和我道歉了。

风陵渡口,我赤脚吹着海风,感受海浪拍打着我。

我想起《肖申克的救赎》电影最后那一幕。

主人公开着车驶进一往无前的广阔大道,田野葱郁,世界盎然。

我们洗净生命中的污秽,在彼岸重生。

番外:三年后的今天,我成立了自己的电商公司,又遇到了很多志同道合的小伙伴。

虽然有的时候很累,但大多数时间是数钱数累的。

我狂热地奔走在城市与城市之间,把青春献给事业,把自由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偶尔也有那么几个电话,来自父母。

有一次半夜我汇完钱后,接到了我妈的电话。

她犹犹豫豫地问我的近况,表达了想给我寄点农产品的想法。

我下意识就要拒绝,她赶在我拒绝前解释道:“夭儿啊,妈不是要骗你地址,妈只想放在哪个快递点,你自己去拿就好,妈妈不会害你的。”

我笑了笑:“法治社会了,我会怕这个吗?

除了陈光耀,还真没人闯进我家里拿刀架在我脖子上过。”

我在开玩笑,对面却沉默了。

良久,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我的女儿。”

“这些日子,妈妈总是心神难宁,妈妈还记得小小的你,连站都站不稳就要帮妈妈干活......也记得在村口,那些人嘲笑妈妈的时候,是你说以后会有出息,要保护我......妈妈是个糊涂的,从前只知道你弟弟小要照顾你弟弟,可现在妈妈觉得自己错了,是我的纵容让他变成了这样,也是我的忽视让你离我越来越远。”

“妈妈已经好几个月没睡过好觉了,如果得不到你的原谅,妈妈只怕今夜也会睡不着......你能原谅我吗?

我的女儿?”

我哑然,竟无言以对。

“你有失眠就去医院看,大半夜打给我又不能给你治病。”

“还有,你也并不是突然要悔改了,你只是意识到你快要失去我这个工具了,所以必须要在打一巴掌后给一颗糖。”

我顿了顿:“如果你真的还记得,那我想知道十三岁那年,你把致死量的安眠药喂给我的时候,是希望我侥幸活过来,还是希望我永远不再醒来呢?”

“妈妈,你自己都不知道答案,更可怜的是,你作为一个女人,却永远都在憎恨着自己的亲生骨肉,你不要恨刘妹淑,因为你跟她一样,都是杀人凶手。”

我听到我爸夺过电话大骂我的声音,那些曾经刺耳,伤人的话语,悉数落在我耳边,裹挟着母亲不断道歉的哭声。

如闹剧一般。

没意思,我挂断了电话。

我站起身走到落地窗边,三十三楼的高层,整个H市的灯火阑珊尽收眼底。

明天一定会是个好天气,我在心里这样想着。

晚安。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