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相府嫡出,却被迫嫁给打铁的糙汉。
新婚夜,我闹脾气将屋内所有杯盏都摔碎。
威胁他,[你要是敢碰我,我就去死。]腰间被带薄茧的大手覆住,我撞进一双如墨的眸子。
[夫人这么想死,不如死在我的床上。]......我被殷烈抱上床的时候,只想骂他。
屋子里一片狼藉,再加上他刚才发沉的声音仍在耳边。
我抓紧衣服,害怕殷烈接下来的举动。
房中只点了两根烛火,殷烈的影子在墙上显得高大威猛。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一句话也没说。
长年打铁,他的体温好像比别人高一点。
我刚被吓住的胆量一瞬间又涌了上来,好看的眉毛一挑,骂道:[狗东西,滚出去。]他一言不发,给我打水。
滚烫的掌心攥住小腿,他握着我的脚踝将我的脚泡进温水中。
原本白嫩的皮肤在热气中熏红,我不想他碰我,激烈的动起来。
我的脚在温水中踩住他的手。
原本给我洗脚的大手被迫停住,殷烈淡淡抬眸看我。
我得意的挑了挑眉,盛气凌人的看着他。
[狗东西。]殷烈忽然动了一下,他把我半抱起来,将木桶连带着水往旁边一踢。
水花四起,殷烈低头堵住我的唇。
他原本是没这个心思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之下,殷烈咬住我的唇,将衣衫撕裂,[我是狗东西,你还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相府小姐?][你现在是我的妻。]他抵在我耳边,冷峻的面容上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他低声说了一句。
我惶恐的瞪大双眼,感受到裸露的皮肤在空气中,而殷烈灼热的手掌一寸寸往下。
他刚才说,他要履行新婚丈夫的职责。
我疲软成一团,张嘴想骂殷烈,喉咙却哑的厉害,发不出一点声音。
殷烈迫使我抬头,撞进一双犀利泛红的眼睛。
他在我脖子上落下一吻,[夫人怎么不骂了?]他从我身上抽离,我以为终于要结束了,却见殷烈似笑非笑看了我一眼。
然后抱着我,转去了窗前的榻上。
[夫人一张伶牙俐齿,还是彻底没了力气才好。]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第二日睁开眼睛时已经接近中午。
殷烈无父无母,从小被一个打铁的师父带大。
后来师父去世,殷烈就接手了铁铺匠。
我原本和这样的人扯不上关系的,我是相府嫡出,从小学习琴棋书画,母亲一门心思的让我嫁入皇家。
我原本和三皇子定了亲,不日就要成婚。
却被庶妹害了一把,名声毁尽,含恨嫁给了一个打铁的。
[喝点粥。]殷烈今天没去铁铺,他把家里收拾了一下,就开始煮粥。
软烂的白粥撒了青菜,闻着香醇。
殷烈比昨天好说话多了,一言不发喂我。
我实在太累,也没有功夫骂他,也默不作声的吞咽。
我在京城趾高气昂多年,当惯了众星捧月的小姐,知道我往日里的行事作风得罪了许多人。
如今马失前蹄,跌落尘埃,肯定会有很多人迫不及待的看我笑话。
但我没想到,第一个来的就是我那个好妹妹。